倩影第三章 再扣谭门

第三章 再扣谭门
　　我吃了一惊，赶紧把裙子拉下来遮住羞处，然后惊慌的向上看去。别墅的墙
上离地很高的地方有一个原本关着的大窗子，此时不但已经打开，而且挤满了人，
谭在最中间位置坏笑着抚掌，旁边那一群人跟着起哄叫好。
　　我顾不上其他，只是想赶快离开，谁知却忘了内裤还在膝盖下没有拉上来，
起身没跑几步便被内裤绊倒，在地上摔了个结实。
　　「老师慢走啊！着什么急？」在一片哄笑声中，谭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高
声喊道：「我也好久没去上课了，周一我去学校看你！你这么有趣的老师，我喜
欢！」
　　我忍着痛迅速的爬起来，穿好内裤灰头土脸的往前跑，全不顾身后的嘲笑和
戏谑。直到拐过街角，听不见声音了，我才渐渐慢下来，眼泪也是这时才姗姗来
迟。
　　我抹着眼泪一边哽咽一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心里有恐惧、有委屈、也有彷
徨，但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走到别墅区大门的时候，我已经平静了不少，泪也
已经擦干，但是跌倒时身上的伤痕和衣服上的泥土却怎么也清除不掉。门口英武
的保安看见一个光鲜亮丽的美人进去，又看见一个脏兮兮、精神萎靡的女子出来，
居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微不可察的撇撇嘴、耸了耸眉毛，便转过头去装作没看
到我。
　　我乐得他不理会我，紧走了几步出了门口，望了望路上没有出租车的影子，
于是接着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终于碰到一辆空驶的出租，一路平安的回了家。
　　放下一切钻进浴室，在流淌的水下用力的擦拭自己的身体，却像怎么也擦不
干净，心里也越来越烦躁，几次下来，终于忍耐不住，大声的喊了出来。撕心裂
肺的喊声在浴室里和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直到消失也没有任何回应。我把手中
的香皂用力的丢出去，直直的砸在浴室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随着响声发出，
我整个人像脱了力般贴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温热的水流流淌过我的脸和身子，
分不清是水是泪。呆坐许久，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谭说过周一要来上课的事情，
心里突然悸动起来。是恐惧？是期盼？我的脑袋像裂开一样，再也分不清楚。
　　浑浑噩噩的过了整个周末，朦朦胧胧的被周一早上的闹铃吵醒。吃过早餐，
穿好内衣站到穿衣镜前，对着一柜子衣服发起了愁。这个太露……那个太保守…
…正在难以抉择之际，突然心里一闪念：我是去上班！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生
起了当年约会般的心思？谭……哦，不！他是我的学生，我要……不，我不要…
…
　　头昏脑胀的选了件中规中矩的连衣裙，直奔学校，经过门卫色老头的目光洗
礼，心事重重的坐在了办公室的座位上不知如何是好。
　　早自习的铃声响了，按道理我该去班里巡视了，可想到前天看到我那羞耻一
幕的几个学生会来上课，我的心就踟蹰起来，再想到谭那张略带青涩却男人气十
足的脸，却又有些异样。犹豫许久，还是站起身来向教室走去。
　　短短的一层楼梯和一段走廊，今天走来却像炼狱般煎熬，迈出的每一步都像
踩在针尖上，刺着脚底痛，却又必须更快的抬脚向前，越痛越快，越快越痛。
　　终于来到教室门口，我站在门外，心已经跳成快速的鼓点。教室里一片寂静，
偶尔传来沙沙的翻书声，一如以往。我的心稍稍安定，却又颇感失落：「看来，
谭和那帮子人没有来！」
　　推开门入内，几步迈到讲台上向下看去，顿时整个身子都像麻木了一样不能
动弹。谭和昨天几个在他家一起淫虐小馨和曦妤的男孩坐在了那几个本是无人的
空位上，全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感觉自己像是站在讲台上被他们的目光剥光
了衣服，赤身裸体的毫无遮掩。昨天自己掩面疾走之前的那一幕侵扰心头，连脸
带身子不由得像着火烤般发起烫来。
　　谭在下边大喇喇的坐的安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我。他身边的几
个男孩脸上却泛起坏笑，彼此拍打着对我指指点点。他们身处班级的角落里，动
作暂时还没被人发现，但是我的一颗心却已经渐渐沉下去。
　　「哈哈，小妞装的还挺正经，不是前天，哎哟……」离谭最近的一个男孩先
开了腔，但是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谭一巴掌，怏怏地住了口。
　　「上课呢！你他妈给我闭嘴！」谭打人、说话几乎同时进行，而一双眼睛却
从未离开我。前面坐着的同学们本是诧异的回头去看，但看见谭毫无表情的脸，
又全都更迅速的扭回头装作看书，有几个胆子大的借着书的遮掩偷偷的瞄向我，
想知道刚才的语言和我有没有关系。
　　我故意眯着眼往后看，想遮掩刚才那句没说出来的话给自己带来的恐惧。瞄
向我的同学见我面沉似水，以为又是他们在恶作剧，于是便老老实实的继续看书
去。可他们却不知道，我此刻的表情其实是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吓呆，根本做不出
更好的反应，身子也像中了定身符，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戳在那里。
　　教室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谭还是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可我已经渐渐
的从刚才的当头一棒里缓了过来，身体意识都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中。我在讲台
上装模作样的走了几个来回，余光见谭还是那么定定的看着自己，突然心里起了
一阵感激、一丝害羞，竟是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于是匆匆的关上门离开。
　　一离开教室，我的心里一阵后怕，不由自主的瞎寻思起来：「谭这家伙真是
奇怪！昨天明明就是他最坏，可今天偏又给我解了围，莫非他……不对不对，坏
蛋怎么会这么快转性？一定是刚才他不想闹大，所以才阻止了，还是躲着他们为
妙！可是……我是班主任，怎么会有躲学生的道理？我还是该怎么样便怎么样！」
　　坐回办公室，我仿佛多了份自信。心里虽说是拿定主意，可想到刚才差点在
一班学生面前被曝那不能见光的糗事，还是心有戚戚。眼见着该到我的课，正不
知如何是好，对桌的何老师见我脸色发白，还以为我生病了，便绅士的提出给我
代课。我被他搬开了心中的大石，立即盼兮倩兮的向他表示谢意，哄得他拍着胸
脯一颠一颠的替我去上课了。
　　我在办公室坐立不安，心里像是百爪挠心般不得安稳，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像在两个极端间无尽彷徨。我默默的在自己的心灵里徘徊，
很久之后终于深深的感到恐惧——我好似是在恐惧谭和一众人等曝光我的秘密，
但实际上怕是在恐惧自己这就要向欲望屈服的理智和身体。那天逃走的时候，我
的步履是那么的缓慢；刚才教室里强撑之下，我的表现又是多么的无力。我心里
明白这一切，却总又忍不住去幻想、去期盼能够做一个和小馨、曦妤一样的女
人。
　　「谭是一个坏家伙，是一个最讨厌的败家子、二世祖！！倩，你不能接近他！
他会引诱你，他会让你堕落！那不是你想要的，珍惜你现在拥有的生活！你还有
丈夫，你还有女儿！倩，清醒！」我在办公室来回来去的踱步，不停的自言自语。
三节课的时间我都没有出过办公室，生怕自己会碰上谭他们，怕他们对我做什么，
更怕我自己不会抗拒。
　　第三节下课，见我神不守舍的同办公室的老师都来嘘寒问暖，我笑着推说可
能有点感冒。待老师们带着关切散去，我忽然感到一阵尿意袭来。我怕下课时间
会在走廊里遇见谭，只好在座位上苦苦忍耐，等着上课铃声响起。好不容易等到
铃声响起，我又待了一会，才急急的走出办公室。
　　厕所不用下楼，却在走廊的另一头。我急匆匆的走过去，一路上回荡的都是
朗朗的读书声。无惊无险在厕所出来，我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一边往回走
一边看起走廊阅报栏里贴的校报，不知不觉速度就慢了下来。看到尽头，正回过
头要快走，却一下子又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同样的篮球衫，同样的男子气，同样的被逼到墙角，不同的却是这次的号码
是８、１３、１１和０。我双臂抱胸缩在墙角，四个男生围拢过来，像是一道人
肉城墙，给我很强烈的压迫感。那天他们几个都是坐着，看不出如何，可今天看
来，他们怕是身高体重都和谭仿佛。
　　「这不是美丽的倩老师吗？急匆匆的去哪啊？」８号的语气活像是电视剧里
调戏妇女的伪军，根本没有一点学生对老师的样子。
　　「你这是明知故问啦」１３号脸上满是和年龄不符的淫笑：「看她刚从厕所
出来，肯定是来需求了，自己在里面爽呢！」
　　「这就是老师你不对了，咱们都这么熟了。都是见过你自慰的老朋友，有事
你说句话，我们的鸡巴不就来陪你了嘛！」１１号就是早上被谭打头的那家伙，
现在说的估计是早上被打断的那一套。
　　「嘿嘿……嘿嘿……」０号只是摸着下巴淫笑。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离我远点……这是学校，你们不要胡闹……哦
……」我一双手推不住四个逐渐压过来的强壮身躯，只好把自己蜷缩起来，可即
便如此，还是有人趁乱抓了我的胸，让我忍不住出了声。
　　「哎哟！这就爽啦？热身还都没开始呢！」１１号调戏，８号和１３号附和。
　　「嘿嘿……嘿嘿……」
　　八只手全都附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努力抱住胸，低着头把自己蜷的更紧。
这几只手无孔不入，不一会我的裙子就被掀了起来，放下手臂去遮挡，胸又被大
手盖上。我无力抵御，身体却渐渐有了反应，虽恨自己不争气，但也渐渐控制不
住心里黑暗的想法。就在我抵抗的意识逐渐丧失之际，身后的班级里突然开始齐
声诵读一段文字，读书声飘进我的耳朵，我的理智在脑海里轰然作响——这是学
校，我是一名老师。蹙眉切齿，准备鱼死网破般大喊救命，竟听得耳边闷哼连连，
人墙旋即散开。
　　「一边去！」谭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和你们说别骚扰她你们不懂是不是？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这时一群从阶梯教室回来的学生从走廊的一端熙熙攘攘的走过来，很快就到
了我们几个身边。他们似乎也感觉到我们几个之间诡异的气氛，纷纷侧头看过来。
　　「谭少，这老师明明是个骚货，那天和你去另一个别墅拿手机，她在窗下就
手……哎呀！」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再当众提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谭一个巴掌扇过去，
然后用食指指着１１号的鼻子狠狠的说。路过的学生见事情不对，纷纷加快脚步，
片刻就没了踪影。
　　１１号捂着脸，默而无言，在谭凌厉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黯然点了点头。谭
把手指转向另外三个男孩，三个男孩都赶忙表态。
　　「知道了，谭少！」
　　「是是，记住了！」
　　「嘿嘿……嘿嘿……」
　　「你们先去篮球场等我，我马上就来。」谭轻描谈写的吩咐，像是刚才的一
切都不曾发生过。四个人二话不说，抱着球快速远去。谭转头看了看在墙角惊魂
未定的我，嘴角一牵，直着走来。
　　「你要干什么？」我的问话连自己都感觉苍白无力。
　　「倩老师，别怕！」谭用那天在家门口时候的姿势压迫着我，低下头把嘴凑
到我的耳边：「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不用担心！那天，我看得见你眼里的渴
望，我看得见你内心的期盼。堕落并不像人们想的那么不堪，它是你应得的权利，
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干涉。既然向往，就该享受！呵呵……」
　　谭最后轻笑时，从鼻腔里呼出一股热热的气，拂过我的耳珠，吹进我的耳朵
里。他似全然不觉般倏地转身，大步离去，再没有回顾。我的身体已经在极度的
敏感中，被他这股气息把魂魄弄的七零八落。耳际回荡着对我来说那宛如魔音的
话语，眼里看着他果决的动作、帅气的背影，我的意识仿佛开始模糊。眼前的背
影和记忆里初恋那离去时的背影恍若合而为一，再也分割不开。
　　「别走，别离开我……」我的声音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时间和空间的变幻、
自己的身份和环境的变迁，一下子从梦中回到现实，赶紧捂住嘴巴、敛住声线。
　　谭蓦地停下，侧头微微一笑：「倩！不是我走！是你！没有来！」
　　谭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转角，我的心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又被重新撕裂了一
次。我向前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或是想留住什么，可一切却都是徒劳，眼泪不
由自主的湿了眼眶，世界重新变得模糊。
　　我蹲在地上，捂着嘴任由眼泪肆虐。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想哭，仿佛哭出
来就能时光倒流，哭出来就能得到想得到的一切。直到下课铃声把我吓了一跳，
这才擦了擦泪眼，眼睛通红的回了办公室。
　　坐在座位上，心里仍是止不住起起伏伏。怕同事们看到我的窘样，于是装作
不舒服，伏在案上没有起身。老师们一个个关切的打过招呼，然后一个个离开。
何老师更是跑到教工食堂给我买了饭菜，这才跑回家去给老婆做饭。偌大的办公
室突然变得空空荡荡，好像那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的家。我精神难振，胡乱扒了几
口饭菜，站在玻璃窗前向远方眺望。
　　白云、楼群、校门、一片苍翠、球场、谭。他没有打球，而是和他那几个朋
友站在场边休息。他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球场上的局势，却没有跟着局势改变心绪，
只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他随手托着一个篮球，时而抛起、时而拍落。身边
的人好像和他说了什么笑话，让他带着些许不屑的轻笑起来。他笑着摇了摇头，
换成一只脚承重、另一只脚脚尖点地的站姿，把手上的篮球轻轻一转。一阵风吹
过，他的碎发在风中飘动，篮球像一个小精灵在他的指尖舞蹈，帅气而潇洒，像
足了当年的那个他。
　　我看得心醉神迷，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球场边的谭不知道我在看他，
招呼着那几个人就下了场。他的动作飘逸、直若行云流水，连着几个球投中，又
开始呼喊着队友布防，一派指挥若定的架势，不禁又让我想起来刚才楼道里那个
霸气十足的他。
　　「当年如果初恋也对我说上那么一句话，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我看着
篮球场上的激烈比赛，心思却脱离了那份喧嚣：「我会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那么爱他，他却及不上只见过一面的
谭对我好。我……我……怎么会这样？谭比他还好？那我……」
　　我的思绪越来越乱，在办公室里一上午对自己的告诫全变成了过眼云烟，脑
子里浮现的都是谭和初恋融为一体的那个身影，还有那夺走了我心魄的话语：是
你！没有来！
　　胡思乱想中，那天的小馨和曦妤又回到我的脑海，小馨看向我的娇媚眼神和
曦妤在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喊叫充斥了我的视觉和听觉。我的身子慢慢起了反应，
就像是下体也插着一根和小馨那日一样的一根电动阳具，乳头也有曦妤那样的铃
铛在叮当作响。我的手不受控制的移到了自己的身体上，沿着臀一直提升，在口
舌生津的时候触到了自己的乳头。
　　球场上的谭生龙活虎，在场子的两端之间不断往复冲刺。我想起他压在我身
上时自己感受到的那强壮的臂膀和胸肌，想象着他在小馨、曦妤身上发泄着野兽
的狂热。渐渐的，他身子下的女人变成了我，每一下猛击都像是重锤般打在我身
体的深处，我勉力承受，只能夹紧腿、咬紧牙关等待着他对我的笞伐。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体温开始上升，揉捏着乳房的双手越来越大力，外衣和
胸罩都被我揉搓的变形着提上来。我的双腿之间开始感到一阵阵湿润和空虚，急
切渴望着能有一件东西把自己撑满。我努力的合拢双脚，两条大腿不停的摩擦，
却越擦越痒。
　　球场上的谭突然被人撞倒，我的心思一个忽闪，好像自己也随着他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倩老师，你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吃了一惊，慌忙整理好胸前的衣物，可内衣有一侧已经窜了上去，根本来
不及拽下来。我用微笑掩饰着慌张，一边回身一边对身后的人说：「何老师，你
来啦？我好多了，可能就是昨天睡得不好，现在没事了。」
　　何老师见我回身，先还了个微笑给我，正要说话，却突然一个愣怔，然后才
略为磕巴的说：「呃……倩老师，呵呵……看你脸色红润了许多，想是没事了。」
　　我顺着他的眼光自查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乳头已经被刺激的硬硬的挺着，
内衣窜在上面没有盖住，乳头的轮廓完全暴露在连衣裙柔软的布料下，被他尽收
眼底。
　　「恩，我……我没事了」我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想和他解释，却又觉得不
好意思：「我刚才趴在桌子上睡觉，衣服窜上去了，我……我去厕所整理一下。」
　　「别走」何老师一把抓住从他身边擦过的我的胳膊，一张脸涨的比我还红：
「厕所很远，你这样子会被学生看见的，你在这里弄弄吧，我在门口给你把风。」
　　他说完就走到门口把门关上，背对着我通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外边。我不好反
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便蹲在办公桌后，挡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掀起连
衣裙，把内衣重新穿好，然后喊何老师回过头来。
　　何老师的脸依然通红，两只手攥的紧紧，慢慢的一边走过来一边对我说：「
倩老师，听说你老公被派驻外地了，是么？你自己……自己在家……不寂寞么？」
　　我听的一怔，然后恍然悟出应该是他在我身后看了很久，我的各种动作和声
音让他想入非非了。害臊的我刚想出言解释，何老师却突然小声的说：「倩老师，
其实我和你同病相怜。我老婆是性冷淡，很久都没有和我过性生活了……」
　　「何老师，你怎么说这个？请不要再说了，我不感兴趣！我……」
　　「倩老师，从你来这学校我就喜欢你了」何老师突然疯狂的抱住我，激动的
说：「你太漂亮了，我太喜欢你了！你老公不在，独守空闺很寂寞吧？让我来帮
助你吧！你也帮助帮助我，好不好？」
　　「放手！你放手！」我奋力挣脱，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你这个流氓！
别碰我！你再这样，我报警啦！」
　　「倩老师，对不起，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何老师见我发怒，忙捂着脸不迭的
道歉：「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刚才看你在窗边自己……」
　　「住口，你再说我真的报警！」我明白他看到了什么，赶紧打断他的话。
　　「好好，我再也不说，今天的事情，你和我都当没发生过好不好？」何老师
见我紧张，自己反而不那么紧张了：「你在我心里，真的是个完美的女神！以后
我会继续好好对你，请你不要生气，我真的只是爱慕！」
　　我哑口无言，想反驳，却对他的话有些受用；想接受，又知道他是不怀好意。
何老师见我无语，只是怒瞪着他，于是又道了个歉便匆匆离去。我在座位上平静
了许久，再看球场上已经没了谭的身影。转眼到了上班时间，老师们陆陆续续的
进来，何老师直到上课铃响才回来，看了我一眼，红着脸坐到我对面。
　　第二天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谭对我的承诺，壮起胆子去上课。
谭还是那么大喇喇坐在那里，几个号码队员也老实本分，果然再没有出过岔子。
这让我对谭的信任和好感又多加了一分，但是也让我的夜晚更加孤寂漫长。
　　每当夜色降临在家中独处，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在网上买了印象中和
小馨用的一模一样的假阳具，也买了跳蛋和乳头夹。有时插入阳具、有时放进跳
蛋，然后把乳头夹夹好，脱得光溜溜在屋子里爬来爬去。想象着身边是一群男人
在看、在嘲讽，也想象着谭在对我颔首微笑。在谭温暖的目光里，我很快就有了
高潮的感觉，于是马上跳上窗台，两脚开开的对着窗外。想象着自己的高潮正肆
虐在偷窥者的眼底，这样另一波高潮就会更快的到来。
　　天天如是，周而复始。白天上班，何老师信守着他的承诺，对我一如既往的
关照，让我真的感觉自己像是他心中的女神。晚上在家，我化身为自己想象中的
奴隶，任人蹂躏，只为了梦中谭那一个温暖的笑容。
　　两周的时间，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自己像是被自己活生生
的撕开两半，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谭有时不在班里出现，我便没了讲课的
心思；何老师有时没有第一时间和我说话，我便情绪不好。我自己感觉就要承受
不住，于是给老公打电话，可白天他的工作正忙，基本上都是说不了几句就要挂
掉。到了晚上，我又忍不住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没时间也没心思和他多讲，
时间就这样在蹉跎中一点一点的过去。
　　又到了周末，我独自在家百无聊赖，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出去逛逛，
又觉得没有意思；想睡会觉养养精神，可脑子里乱乱的睡不着。如同困兽囚于斗
室，我近乎癫狂的在各个房间乱走，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早该注意到的一张全家
福。
　　相框就放在秀秀的床头，相片里的秀秀在我和老公的簇拥下幸福的笑着。三
个人脚下的草地似乎延展到了天边，身后不远处的孩子在追逐嬉戏，暖洋洋的阳
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像是镶了一道金边，看上去祥和美好。
　　我捧着相片呆呆的出神，继而悔恨起自己这两周来的所想所为。我拥有的一
切都不值得珍惜么？疼爱自己的老公，乖巧可人的女儿，幸福美满的家庭，随便
一样都是千金不换的，我还在摇摆什么？自己的欲求和渴望就那么重要么？这个
……不重要么？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
　　我忽然前所未有的思念女儿，思念丈夫。想着这个屋子里曾经的三个人的快
乐时光，我的心被甜蜜占据的满满当当。女儿的依赖和丈夫的疼爱把我心中的魔
鬼压制的服服帖帖，无法动弹。
　　我重新快乐起来，唱着歌收拾好屋子，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去。我要去接女
儿，要给她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然后看着她甜甜的对我说：「妈妈做的菜好香！」
然后我要和她一起给爸爸打电话，听着她嗲嗲的对电话的另一端说：「爸爸，秀
秀想你。」我要接过电话，嘱咐老公注意身体，希望他能早些回来。这才是我应
该做的，这才是一个正常女人该过的生活。
　　路上无惊无险，很快到了婆婆家的小区。我爬上楼，站在门口满怀期待的敲
门，却半响没有人应。反复敲了几次之后，我的心渐渐焦急起来，各种不安和千
奇百怪的想法在心里此起彼伏。我一边打公公婆婆的手机，一边不停歇的敲门，
可是两边都没有动静。不久，对门的住户探出头来，看了看我急得满头大汗的样
子，安慰了我几句，然后告诉我，公公婆婆可能去打麻将了。
　　我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怨恨把秀秀带去麻将馆而且不接电话的老两口。怏
怏的下楼，出了楼道口正巧碰上公公婆婆有说有笑的回家来。我挤出笑容打了个
招呼，却怎么也没找到秀秀的身影，不由得心急如焚：「妈，秀秀呢？怎么没和
你在一起？」
　　「哦，秀秀说喜欢姑姑家，上次就留在那里没有回来。」婆婆轻描淡写。
　　「留在姑姑那里？你怎么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呢？」我满怀的希
望落了空，再加上心里对此事确实不满，于是说话有些冲。
　　「把孩子留在我自己女儿那里住几天，还得请示你批准啊？」婆婆平日里就
是个厉害角色，此时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她面子，马上翻了脸：「我儿子都
没说不行，轮到你来管我？你是婆婆还是我是婆婆？」
　　「可秀秀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多日来心中的煎熬使我压不住
火气，大声的针锋相对起来。
　　「幸亏你就是生了个女儿，你要是给我添个孙子，还要骑在我们老两口头上
拉屎啊？」婆婆听了我的话大怒，一下子甩开拉着她的公公：「你在你家里克死
了你爸你妈，现在还想来气死我们两个是吗？」
　　「你……」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好了，瞎说什么？跟我回家，别在这现眼了！」公公听婆婆说的话，一下
子发怒了。公公推着嘴里喋喋不休的婆婆一边往楼口走一边转头对我说：「倩，
你先回家，今天的事别瞎想，你妈气头上的话，不是那个意思。等我把秀秀接回
来，你再过来！」
　　我气得不行，心里难过，只剩下呜呜的哭泣。见聚拢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
多，我只能忍着泪拨开人群跑出了小区。
　　上了出租车在后座上止不住眼泪流淌，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反省自己刚才的
语气也是不对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看到老公的名字和微笑着的照片，
不由得心中一暖。这么多年，老公对我一向关爱呵护，我受了委屈，他总是知道
该如何安慰化解。他一直像一道温暖的屏障，给我挡风遮雨，看着他傻傻的笑脸，
我对刚才的事也释然了许多。
　　「老公……」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你跑到我妈那里发什么疯？我妈气得头晕，现在还在家躺着，你就满意啦？」
电话那头的人一改往昔的温文尔雅，语气里满是责难。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心里气苦，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话到嘴边
竟变成丝丝心酸，无声无息的消失。
　　「你现在回去给妈妈道歉，马上！」上官的声音狂躁而怒气冲天，我开始怀
疑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最疼爱我的老公。
　　「你为什么这么和我说话？我父母去世的时候你答应过做我的亲人，照顾我
一生一世的！今天你妈妈说我克死了我的父母，你想过我心里什么感受吗？我的
女儿，凭什么她想扔在哪里就扔在哪里？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我本是哭
着开腔，可每多说一个字，就感觉自己的心坚硬了一点，说到最后，语气竟是如
无风的湖面般平静。
　　电话的另一端先是没了声音，继而是一声叹息，随之而来的话语里带着些许
懊恼，却还是强硬如斯：「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事，先
这样！」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我发现自己竟是连苦笑亦是不能，心里的无助像
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迅速变得无边无沿。
　　下车上楼，把自己扔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一个看不见的黑洞慢慢吞
噬。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我心里压制魔鬼的力量也像随着光明一点点的消失，脑
海耳际充斥着谭的声音：「它是你应得的权利，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干涉。
既然向往，就该享受！」
　　不，我虽向往，却不能堕落！我还有女儿，还有疼爱我的老……我，还有吗？
我苦苦的忍耐究竟是为了什么？遇到事情，为什么都要离我而去？初恋如是，老
公竟也如是！谭，谭回头看了我！
　　「是你！没有来！」
　　「……」
　　「不要走，这一次，我来！」我站起身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下一个永远
也解不开的魔咒：「我究竟在坚持什么？永远的不快乐就是我在维护的东西吗？
不！谭说的对！堕落并不像人们想的那么不堪，它是我应得的权利！追求自己内
心的向往，又有什么错？我不愿意再做一个戴着面具的淑女，我只想做心里的自
己，追寻应得的快乐。」
　　这一刻，我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心里竟是一个月来难得的喜乐平静。我坐
在梳妆台前打扮，似乎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慢慢的出现。挑选了自认为最漂
亮的内衣和性感的ｔ裤，穿上自己珍藏的最喜爱的紫色深ｖ短摆晚礼服，一个高
贵的小少妇华丽的走进穿衣镜里。
　　「我就要穿着这身衣服去找到堕落的快乐，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份华贵包裹
着的其实是一个下贱的身躯和灵魂。」似乎我对着镜子里的人说话，又似乎是她
对着我说。
　　拿起相配的手袋，出门去迎着男男女女或神与魂授或艳羡嫉妒的目光，我感
觉从来没有过如此的自信和轻松。坐在出租车上，我心焦如焚却又平静如水，别
墅区的院门由远及近，停在眼前。
　　门口的保安不是那天的那一个，却同样英武挺拔。他见我穿的华贵，竟嗫喏
着没让我登记，只是问好、敬礼。我对他微微一笑，脚步不停，余光看见他也礼
貌的还我以微笑。
　　依旧苍翠掩映、依旧美不胜收，可不一样的是我的心境。长长的林荫路亮起
了昏黄的路灯，就像为我的新生准备的欢庆。我每一步都走的很稳，但是一颗心
却随着谭的别墅越来越近而越来越紧张。
　　谭家的大门依然紧闭，我站在门口却没了那天的不知所措。心中的些许忐忑
消弭无踪，剩下的只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忧伤以及满心的期待。我深深地吸了
一口气，伸手按下门铃。不一会，门倏地打开，谭像一个高大的天神出现在我的
眼前。
　　「来了？」他嘴角挂着略有邪气的笑淡淡的问道，仿佛见到一个约好的老朋
友。
　　「嗯！」他的镇静却让我感到慌张，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拼命点头。
　　「跪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