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绣塌(拼凑版)


           第一回 奸商巧诱周寡妇
  诗曰:
  好把名花着意防,休教闲荡出官墙;
  无端蜂蝶寻香至,惹得劳心似絮狂。
  话说清朝道光年间,清池县境地,一女子姓刘名贵梅,原是读书之人家的女
子,父亲是个饱学之士,一向在外开个学馆,自小令他读些烈女传,这贵梅生得
伶俐,领悟极快。
  不料到十四岁,母亲张氏恶疾在身,久治不愈,终日卧床不起,不须几月,
竟自去了,父女抱头痛哭一场,扶尸入棺,料理停当。
  一日,父亲思量:「早日他在家,母女照应,今日留他家中,孤身一人,日
子难熬,若在邻家来去,恐怕没有学好的,有失体面;若我在家,又顾不及馆,
如何是好?」
  思量来去,仍无结果,遂想将小女子与他人,转念思忖,这斯文人家,决无
将小女与人作婢女之理;送与人作女儿,谁愿赔饭养他?后来又陪嫁与何人?如
此一想,倒不及直接送与人作媳妇省事。
  主意已定,父亲便四下打听合适人家。
  一日,遇东村一媒婆,托他此事,那媒婆倒用心,寻了几日,回话道:「惠
水有一开店的寡妇,姓周名昭,有一儿闲在家,叫曾桐,年仅十四,适才探询此
事,那周寡妇喜不自禁,料想此事得成。」
  刘父听罢此言,急于要把女儿与人,亦不论门风,亦不细探那周寡妇为人如
何,只收他几两碎银子,欲将小女贵梅过门。
  那贵梅几日前即料得此事,刚离亲娘,又如何肯与恩父别离?刘父好言相劝
道:「我只为无极奈何,将你小小年纪与人作媳妇,你定乖乖的,切要听婆婆的
教训,不要惹他恼,为父也安心,那曾桐年纪与你相仿,料不得与你日日为难,
只管放心去吧。」
  送至周寡妇家,又向寡妇道:「小女乃没娘女儿,不曾教训,年纪又小,千
万亲母把作女儿看待,不要说老夫感戴,连老妻九泉之下亦安心。」
  送了小女,刘父自去了馆学。
  只是这寡妇有些欠处:先前这店子是丈夫支撑,他终日在里间,不出门,日
间只管些茶饭,并不见人,想那丈夫得了病,不能管事,儿子曾桐又小,他只好
出来承值,遮羞怕耻,到后边丈夫死了,欲典店,又舍不得这般生意,让人,又
没甚过活,只得承头露脸,出来见客。
  此时他已三十模样,遇有老成客人,道是寡妇,亦避些嫌疑,倒定那些白面
少年,遇有轻薄的,不免用言语勾捞他,风月态度幌他。
  周寡妇乍见乍闻,亦有个见怪的意思,渐渐惯常其事,亦便来撩嘴,人见他
活动,越发来逗惹他,他年少性情,水性妇人,如何按奈得定?有赋为证:
  人皆欢然聚首,綦我独罹头睽乖。
  忆缱绻之伊始,先胶欢之糜懈。
  银灯笑吹,罗农羞解!
  红霞颊兮芙蓉双红,染春心枝柳兮粉黛!
  空房亦何急?
  想那寡妇怨花怨月,夜雨黄昏,好难消遣?欲得嫁人,又怕人笑话,儿女夫
妻,家事好过,怎不守寡?待要守寡,天长地久,怎生熬得?日间思量,不免在
先夫坟前诉愁说苦,痛哭一场;夜间思量起,亦必捣枕捶床,咬牙切齿,翻来覆
去,叹气流泪!
  兴许是他缘凑,一日来个商人,姓汪名明宇,荆州人,家事股厚,常来惠水
经营生意,明宇积年于周寡妇店中歇,却不曾与寡妇相见。待得店主归西,适才
与周寡妇照面。
  此番相见,见他生得清秀可爱,便亦动心,特意买了些花膝裤物送他,不想
那寡妇却亦红脸收下。
  这汪明宇本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见此情景,知其动意,便放开胆子,他本住
于前边楼上,故意嫌人嘈杂,搬至厢楼,与寡妇接相近。
  一日夜,汪明宇不能睡,于房内独语,遂起床点灯,打开窗子,唱些私情小
曲,以此引他。
  且说那寡妇正于隔壁房里纳着鞋底,闻得此声,早已是心动,便停下手中活
计,将耳厌于门缝边,听得心急耳烧。
  明宇见隔壁毫无动静,却亮着灯,欲察个究竟,遂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蹲身
来到了廊边里,此时周寡妇正开着门直瞅,突见一人影显现,又听得邻房声止,
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知是这客商来至近前,一时竟不知如何办好。
  明宇壮胆,推开那寡妇的房门,却见他正坐于门房,双颊红润有加,眉目传
情,手捧鞋底却一动不动,遂向寡妇道:「亲娘,茶便讨碗吃。」
  那寡妇笑吟吟道:「茶水在这里讨得?」
  明宇笑道:「正在此讨得!」
  言罢,上前一步将寡妇手中那红鞋底儿夺了过来,道:「是什么缎子的,待
我明日拿一块来相送。」
  寡妇道:「前日已收甚多,怎敢再收?」
  明宇道:「我的亲娘,不收怎的?怕我讨还不成?绝无此意,但收无妨。实
则要讨还,亦不及绸缎,碰了身子如何?」
  言罢嘻笑一番,用手指来把鞋底量了量,道:「真三寸三分。」
  又在手上掂了掂道:「真是好货!」
  寡妇怕有人闯见,外人观不雅,就劈手来抢,明宇早已藏于袖中,顺势把个
周寡妇揽入怀中,狠狠地亲了一下。
  寡妇亦不言语,任他在脸上乱蹭,一时间热血上涌。久日不曾碰那话儿,今
日焦渴难耐,伸手去摸那阳物。哪知明宇已动了肝火,那东西竟直挺挺地立竖起
来。
  寡妇捻了抢,笑道:「这等长长大大,比先夫的大了许多,你且莫急,让我
好好玩他一回。」
  明宇只道这寡妇早日羞羞答答,谁知竟这般火热!腾出一只手来,挖入那妇
人的裤档里,摸那光光肥肥、紧紧扎扎的浪东西,一时间五根指头湿漉漉,粘乎
乎,热烘烘的,甚是有趣。
  这样两人各腾出一只手互搂着,一只手各玩那物件,一时寡妇「哼哼」叫了
起来,原来明宇伸出中指在那户内一进一出作抽插状,叫他如何忍得?
  遂说道:「我俩且上得床,慢慢尽兴一番如何?」
  明宇亦不答话,将寡妇抱将起来向床前挪步。
  到得床前,寡妇掀开帐子,明宇双手一松,将这浪妇丢在床上,自个儿飞快
的褪了身上衣物,缩身拱入帐内。
  寡妇瞅见明宇那阳物末梢红通通、圆溜溜的鸡蛋般大小,早已心动,用手指
去摸了摸,道:「实在可爱!今生那曾见得?你且着实弄我一回,亦不枉活人一
世!」
  于是褪了裤儿。上身那薄衫早被明宇解开,双乳胀鼓鼓的露将出来。明宇已
等不及,将寡妇推至床上,分开两腿,似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寡妇伸出纤纤手指,捏住那阳物,引他入将进去。只见那肉棒越发粗大,一
手竟合抱不得,心中高兴,不觉哼哼叫道:「心肝!快些进!我几欲痒死了!」
  明宇这才一用力:「扑哧」一声尽根顶入,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
烘的。我的魂都煞了。」
  寡妇道:「我那花心着实可爱,你可狠顶!」
  明宇一边忙着抽送,一边答道:「顶着了,看我不捣碎他!」
  说罢突然用力,只几个回合,寡妇顿感周身通泰,心里叫道:「真真快活死
了!」
  寡妇身子狠命的耸动,娇声娇气,哼个不停!明宇奋力抽叠莽送,直把楼阁
震得微微动,阵阵酥美,寡妇身扭腰摆,户内淫水涓涓津津外涌,四肢悚然,心
内想道:「自我嫁人以来,阅人不少,从未经如此之美!如能长此享用这客商之
美物,岂不快哉?遂向明宇耳语道:「日里夜间,你尽可来此与我尽兴!」
  几经大抽大送,约莫三千余次,明宇方才泄了。寡妇爽快,目闭肢摇,金莲
双立,液露汩汩,畅美莫如。两人相拥相抱,见已二更时分,遂搂着睡去。
  天色微明,儿子曾桐于隔壁喊叫,寡妇才醒,这时,只听得那明宇口中喏喏
道:「跌坏了!跌坏了!」却是做梦来调戏这寡妇,周寡妇闻听得此言,一时兴
起,竟忘了适才儿子喊叫,竟自翻身上了明宇胯间。
  明宇睡得沉,昨夜又折腾,一时却醒不过来。这时觉有重物压着,只当梦中
情景,又喏喏:「不及了!不及了!快些送进去!」
  寡妇携牵着那生铁棒似的阳物,紧捏手中,搓个不停。明宇梦中心急火燎。
这一急,顿时醒了过来,见寡妇骑在腰间,道:「前面受用一回,梦中却遭戏一
回,此刻又如蚂蚁在心口爬过,让我如何等得及?」
  寡妇见他如此,笑起来道:「你这个人,忒不长进,看你渴得恁般。也罢!
待我替你消消渴!」
  言毕手捧那活儿对准花蕊,降身猛的一顿,整根进入了,水星四溅。那知用
力过猛,一口竟喘不得气。
  明宇见半天没动静,那能熬得,翻身将个妇人压了下去,上下耸动。寡妇难
受,呻吟哈嗟,忙呼:「用力。」
  明宇奋力抽送,不顾好花嫩蕊,那管柔残玉质。
  寡妇经刚才那一裆顶,受苦不迭,方言:「付郎忍心,容奴稍宽免其纵提,
若再款送,奴不能忍也。」
  明宇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暗想道:「趁此份缘,与他下马利害,日后亦可尽
心狂入。」
  放去任情,加些龙阳工夫,下面力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面耳苦
不闻,急争深投,重重狠突,把个寡妇弄得月缺花残,粉褪蜂黄。
  适时液粘滑松,寡妇渐生畅乐之意,暗想:此真人生第一乐事,畅快无可言
也。遂在心内暗暗骂道:「狠心种,伺下畅交之力,用在我这得意之时。」刚想
起身回敬。
  恰逢这时,隔壁房中儿子又嚷嚷:「娘,娘,娘怎的不在?」
  明宇闻得邻里喊得急,怕露了马脚,日后不甚便,送急急抽得五百余回,丢
了,此刻寡妇已被捣得昏昏沉沉,强坐了起来,二人穿戴完毕。
  周寡妇从明宇屋后一侧门溜了去,绕了一个圈儿,才到得儿子房中,不题,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风流子潜室交欢
  诗曰:
  谁逢美色不欢欣,待旦焚燎就比论;
  况是风流出世品,那甘寂寞坐空亭。
  天明,明宇到缎铺内买了一方蜜色绸缎,一方白光绢,又是些好绢线,拿纸
包了,还向宝笼上寻了两粒雪白滚圆,七八百重的珠子,二粒立并包了,装入袖
中,回得店里,欲乘客人送入中堂。
  少顷,贵梅随在曾桐身后,出了店堂。
  明宇溜进中堂,周寡妇忽见一人闯入,吃了一惊,明宇遂将丝绢拿出来道:
  「昨日所许,今日特来送上!」
  周寡妇故意眼不看,手不起,低头道:「这断不敢领,不劳费心!」
  明宇道:「亲娘,我这特意买来,亲娘不收,叫我将当何人,将礼送人,殊
无恶意。」
  寡妇道:「这缎绢绝是不收的,只还我昨日红鞋底。」
  明宇道:「成对不急。」遂将缎绢丢在那妇人身上,妇人此时心火已动,便
将扔来之物放入袖中道:「不还我?我令小妹从梁上爬过来偷。」
  「承敬!承敬!」明宇亦不管那妇人定有心说的,还是无心说的,他都认真
了。
  是夜,明宇进得房里,仔细打量,见这厢房乃是合柱三间体,那梁上都是空
的,可以扒得。明宇眼巴巴盼到晚,潜到这房中,少时,听得寡妇上了楼,儿子
读晚书,媳妇做针指。
  将起更,儿子入睡,丫头小妹亦睡了,寡妇亦吹了灯上床,半晌不得动静,
明宇轻轻的扒到梁上,身子又胖,捱了一阵,浑身是坐,正待馏下,却是媳妇贵
梅起来解手,只好缩下,又停了半刻,贵梅复入帐中,明宇团一脚蹲于厢上,才
转身,楼板上身子重,一振,只听得那曾桐在梦中惊醒道:「何物在动?」
  妇人心已明,道:「没甚动,想是猫眺。」
  明宇只得将身子蹲于黑处,再不敢动,少顷,听得曾桐复有鼾声,又得出,
摸到床边,那儿子又醒道:「似曾有人走动。」
  寡妇道:「夜间甚人走入房中?」
  儿子又道:「兴许是贼。」
  寡妇回道:「没这事!如何大惊小怪。」谁知曾桐甚是不依,叫媳妇点灯。
  明宇听得,欲缩手爬回,只听寡妇拉大嗓门,怒道:「我料屋里缘何有贼?
这日着神见鬼,若我亦似你这等大惊小怪,可不连邻里边惊动?你寻贼来!」
  贵梅早已吵醒,听得婆婆如此之言,便不着声,亦不点灯,明宇复又转身,
向床前挪步,又听寡妇道:「安你两在身边,栖栖耸耸,搅人因觉,明日皆去东
边床上睡,我独自清净些。」
  此刻明宇心中明白,知是朝自己送话,遂壮大了胆,摸至寡妇床前,入了帐
子。
  且说寡妇之睡床与贵梅、小儿之床相对面放,隔之甚远,一张在东边,一张
在西窗台下,寡妇见这浪子如此胆大,心里既担心又焦渴难耐。
  怎耐明宇已滚入怀中,二人搂成一团。
  料想着小儿,贵梅尚未入睡,二人只得倒身相偎,一齐用力,虽不能尽那能
事,倒亦比隔壁相思爽快得多。
  少顷,传来小儿鼾声,继而贵梅鼾声亦起,明宇见时机成熟,遂轻轻翻身起
来,寡妇悟其意,早将玉腿分得开开的,只等那又粗又硬的阳物顶入阴户内,明
宇虽心急,倒不忙于入将下去,只伸出左手。
  游移到阴户,然后只轻轻一拔,寡妇口中即怪「哼」一声,假意耳语:「你
这野畜生,不得好死!」
  明宇遂暗中答道:「某实乃愿花中死。」
  说的寡妇哑口无言。明宇知他难忍,欲再挑拔,遂逮了妇人一只手儿,抚于
自己那肉棒上,任他揉搓,寡妇等不及了,手捻阳物乱动,口中直哼哼。
  明宇经此景,一来怜他难忍,二来自个儿已吐水多时,遂凑近那个缝儿加力
一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送便不得进,惊道:「怎的只是不得尽根?」
  寡妇不答,明宇疑心是那户门太紧,但昨夜分明无此障碍,相必是他故意作
祟,遂运足气力,拱身而起,又再刺下,只闻「嗳哟」一声,寡妇即将阴户迭得
甚高,一耸一耸拼力迎送,淫声浪语,好不骚发。
  俄尔,明宇翻身下底,将阳物拔出仰身躺着,虽然竖起五六寸长那件大热东
西,寡妇掇身跨下,一下去,套个尽极,明宇手捧着他那肥臀,一起一落,寡妇
在上,一蹲一桩,不住的套了一会。
  旋即,明宇又一个翻身,将妇人压于底下,拎起两只小脚儿,伸手摸索那水
淋淋的玉户,抚玩多时,闻得「哼哼」一声,遂一跃而上,几番大扯大拉,下面
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此刻,二人早已忘却屋内尚有两小人,只顾尽兴,寡妇叫爽快不绝,低声悄
语道:「心肝,你再弄我一会,我被你入死了。」
  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狂荡。
  明宇亦是欣喜万分:「亲娘,让我做个花中饿鬼,死于你花心上。」遂着力
抽提,撞碰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正要死要活,忽闻小儿一个长喘,明宇恐醒来察觉遂停了下来,瞬间,
曾桐问道:「怕是有贼?」
  屋内顿时安静,寡妇亦不答话,阴户内热炽难耐,那阳物直挺挺倒入其中,
直捣花心却一动不动,叫谁忍得?
  「死短促的,睡觉也不得安生,哪里来贼人?」寡妇高声骂着,曾桐不再言
语,侧身窝过去。
  寡妇将户儿轻轻上耸,明宇小心下桩,两个又喜滋滋地捣在一起。明宇担心
又被小人听见,伸手摸着寡妇舌唇,一顶一送,又弄了百余回,方才泄了。
  二人早已浑身酥软,不及擦拭户儿、阳物,面相交股而卧,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贪杯醉酒误大事
  诗曰:
  红粉嫦娥映青云,桃花马上石榴裙。
  上回叙及周寡妇与明宇相拥而眠,时值三更,皆精疲力竭,不时,明宇鼾声
如雷,那妇人昏昏欲睡,怎耐明宇粗气直挠耳心,心里痒痒,怎能安息?又恐这
鼾声惊扰小儿、贵梅,遂将手指覆其阳物,用力一捻,明宇惊醒,方明白缘由,
再不敢睡,只交股而卧,当夜无话。
  捱到天明,小儿、贵梅皆困于帐中,不曾醒来,明宇旋即溜下了床,回到隔
壁屋中,料想昨夜缠缠绵绵,好不痛快,一时顿没睡意,净了脸,走出了客店。
  明宇一路走,一路思忖,这妇人平日好占小便宜,那然这般,今晚须寻甚送
他,再分他个甜头儿。
  到得一银店,明宇摸出一两银子,招来店主,说道:「打两个钱半重的戒指
儿,七钱一枝古挤簪子。」
  店主看了样金,在那厢看打。
  不料明宇夜间不睡得,打了一个盹,银匠看了,又是异乡人,便弄手脚,空
心簪子,足差一钱银子,打完,连回残一称,道:「瞧瞧,不缺一厘。」
  明宇看了簪,甚定欢喜,心想夜间给那妇人,定能讨得欢心,不怕不分他尽
兴,抬头望那银匠,似有不对,忙讨过称,多了三厘。
  明宇起了疑心,道:「式样不好,另打做荷花头罢。」
  银匠道:「成工毁他不得,恐怕不能再造就,恕难从命!」
  明宇定要那厮动手,便道:「定要打的,我自召工钱。」
  匠人见说他不过,脸露愠色,道:「要打明日来。」明宇拾锤砸开那簪,只
见碎银散将出来。
  见此情景明宇暴跳,要送官,匠人道:「是焊药。」
  明宇道:「难道焊药是装在簪里的,理行不通,定要见官。」
  一旁走过两个邻舍来,说请他吃酒,再认赔,万万别去见官,好说歹说明宇
勉强应允,二人将他请到酒店吃三钟赔礼一镀银子。
  明宇因此事闷闷不悦,这两个邻舍左右相劝,又灌上了几盘,已是酩酊。
  这边周寡妇绝早起来,另铺了儿子床,那贵梅床也另行铺好了。
  到晚上,吩咐儿子就在那边读书,自在房里把床面收拾得洁净,禅熏香了,
只等三更明宇来。
  初时,寡妇独竿棂前,点一斜灯,心里好不热燥。儿子,媳妇,丫环俱已睡
了,还不见那浪子到,只得和衣睡了。
  到了二更,听得打门,料想是那汪贼回来。
  急了起身出了门,到了院门前,摸得门开,一个人直挺挺倒了进来,吓得寡
妇倒退一步。借月光细看,正是那汉子。
  明宇烂醉如泥,倒于地上。
  寡妇跪地扶起,却遇上一个「瓶口木香」吐了他满身。寡妇那顾得这些,忍
了酒气,费力拖将起来。
  怎耐明宇人事不醒,妇人那拖他得动?遂喊小厮阿喜前来相帮。二人好歹将
这醉鬼拖入房中。阿喜自去息歇。这妇人看这厮醉样,如何好去?
  寡妇自是不理,回到自个屋中,直生闷气。三更已过,仍不得合眼,牙齿咬
得吱吱响。心里又气又恼!恼的是贪杯误事,气的是没福消受。
  且说那明宇半夜醒来,懊恼无及,睡了一刻,怎耐那美事索绕心头,如何安
息?
  遂撑起身挽了齐整衣服。忽闻得房门乱敲响,疑是那寡妇,遂道:「知你要
来,候多时了。」
  那门本虚掩,推之可入,半天并无动静。少顷,传来邻里一房客声音:「往
娼家去不?」
  明宇只得复回床睡于上面,做梦中惊醒般,道:「多谢!身子不快,已早睡
了。」
  再三推辞,只不起来。那人去了。适
  才经这客房一揽和,明宇心中甚是火动,折身起来,再到楼阁,轻轻扒了上
去。黑咕隆咚,那里顾得,只一松手,身子便落于寡妇房中。
  明宇驻立壁根,侧身细听,知那小子、媳妇早搬此而去,便壮了胆子,朝寡
妇床沿摸去。寡妇早已察觉,气已消大半,假意睡着,却将两腿分得大开,只等
那厮来弄。
  明宇不着言语,自脱个干净钻入褥中,轻轻道:「亲亲乖肉,快些受用!」
  不闻回声。用手推他,又推不醒。明宇火动,便将那物件插入阴中,轻抽浅
送,寡妇梦中呻吟着笑。
  明宇复一阵狂入,寡妇如渴得浆一般,搂住明宇,口中却嗔道:「甚人?好
大胆!」
  明宇亦不回答,带笑抽出那物来便要爬将下床,寡妇急扯住道:「哪里去?
不可如此逗人!」
  明宇笑道:「你这白。贵梅气愤不过,又不敢耍
横,只是心内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敢作声,悄手出来,背地里忍不过,咳嗽一
声。猛听得声息顿寂,这曾桐慌的穿衣去了。
  正是:
  狂蜂浪蝶有时见,飞入梨花无处寻。
  且说这贵梅忍气吞声,在屋内暗自垂泪,不曾想曾桐在外面游荡了一回,又
不知道谁人搅局,惊了好事,有心重整旗鼓,又怕被人看见,踌躇再三,走过自
家房内,掀开帘子。贵梅见了曾桐,眼眉都不一样。
  曾桐道:「有甚捞子事?」
  贵梅因看见曾桐和婆婆玩耍,扭过身子不去搭理,这曾桐就一把手搂过来,
亲了个嘴。一面走到房中床正面坐了。
  火炉上顿着茶,曾桐内心里还惦记着那事,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看看贵梅
娇俏的模样,就叫她坐在他膝盖儿上,贵梅原本不愿,又不好强推,就扭捏着被
他楼了,曾桐与他一递一口儿饮酒。一面解开他对襟袄儿,露出他白馥馥酥胸,
用手揣摸他奶头,夸道:「你达达不爱你别的,只爱你到好白净皮肉儿,与你娘
一般样儿,我搂你就如同搂着他一般。」
  贵梅气道:「还是娘的身上白。娘是好模样儿,皮肤也红白肉色儿,大大不
如搂着娘可意。」
  曾桐知道媳妇掂酸吃醋:「大大知道娘好,倒不如媳妇知道伺候人。」
  贵梅道,「拿过灯来照着,就知道娘的好了。」
  曾桐就明白是贵梅偷看了去。骂道:「当初若不是你,也不当得今天这事,
你又掂酸吃醋。」
  贵梅听了,就不说话。
  曾桐央道:「你也知道娘的难处,莫不肯就让娘一次,让人觉着好了,弄得
上不上下不下的?」
  贵梅便觉不好意思,乜着眼:「奴就怕你得新忘旧,冷了奴家。」
  曾桐道:「我的小亲亲,莫不怪我娶了娘不成,就是有那贼心,也没贼胆,
还不是和你成一对儿,娘也就是偷着耍儿,莫不当真?」
  这贵梅听了,方才露出笑脸:「待奴家邀上婆婆醉一醉罢了。」
  且说贵梅到于上房,周寡妇扭不过,内心里又不自然。只得跟了媳妇过来。
两个陪曾桐吃了一回酒,收拾家火,又点茶与曾桐吃了。寡妇关上角门,房中放
桌儿,摆上酒肴。
  贵梅和曾桐并肩叠股而坐,寡妇打横,把酒来斟,穿杯换盏,倚翠偎红,吃
了一回。吃的酒浓上来,贵梅娇眼乜斜,乌云半軃,取出淫器包儿,里面包着相
思套、颤声娇、银托子、勉铃一弄儿淫器。教曾桐便在灯光影下,贵梅便赤身露
体,仰卧在一张醉翁椅儿上。
  曾桐亦脱的上下没条丝,又拿出春意二十四解本儿,放在灯下,照着样儿行
事。
  曾桐听言满心欢喜,说道:「我的心肝,你不早说。既然如此,你爹胡乱耍
耍罢。」
  于是乐极情浓,怡然感之,两手抱定其股,一泄如注。贵梅在下亏股承受其
精。
  良久,只闻的曾桐气喘嘘嘘,贵梅莺莺声软,都被寡妇看了个不亦乐乎。淫
歪歪地就斜眼来看,贵梅知其心意,懒洋洋地攒掇着曾桐,曾桐先是不敢,但经
不住贵梅挑弄,就暗地里捏了寡妇一把,寡妇起先还知避讳,但看看媳妇极力撮
合,也就随和了。
  曾桐喜惦惦地搂抱了,两人咂一会儿嘴,将寡妇放于凳子上,先将脚指挑弄
其花心,挑的阴津流出,如蛙之吐涎。一面又将母亲红绣花鞋儿摘取下来戏,把
他两条脚带解下来,拴其数双足,吊在两边葡萄架儿上,如金龙探爪相似,使牝
户大张,红沟赤露,舌尖内吐。曾桐先倒覆着身子,执麈柄抵牝口,卖了个倒入
翎花,一手掮枕,极力而提之,提的阴中淫气连绵,如数鳅行泥沼中相似。寡妇
在下没口子叫「达达」不绝。
  贵梅见把婆婆两腿拴吊在架上,便言道:「不知你们什么张致,大青天白日
里,一时人来撞见,怪模怪样的。」
  曾桐问道:「角门子关了不曾?」
  贵梅道:「婆婆来时扣上来了。」
  曾桐道:「小油嘴,你看我投个肉壶,名唤『金弹打银鹅』。你瞧,若打中
一弹,我吃一盅酒。」
  于是向水碗中取了枚玉黄李子,向寡妇牝中一连打了三个,皆中花心。这曾
桐一连吃了三盅药五香酒。又令贵梅斟了一盅儿,递与寡妇吃,又把一个李子放
在牝内,不取出来,又不行事,急的寡妇春心没乱,淫水直流,又不好叫出来,
只是朦胧星眼,四枝坦然于枕单之上,口中叫道:「好个作怪的冤家,捉弄奴死
了。」莺声颤抖。
  曾桐淫兴看着母亲吊在架上,两只白生生腿儿跷在两边,兴不可扼。见贵梅
也兴趣盎然,遂向母亲道:「娘亲,我丢兴你罢。」
  于是先扣出牝中李子,教寡妇吃了。坐在一只枕头上,向纱褶子顺袋内,取
出淫器包儿来,先以初使上银托子,次只用硫黄圈来。初时不肯,只在牝口子来
回,擂晃不肯深入。
  急的寡妇仰身迎播,口中不住声叫:「达达,快些进去罢,急坏为娘了。今
日经着你的手段,再不敢惹你了。」
  曾桐笑道:「老淫妇,你知道就好说话儿了,先前还拿欠着,今日却求饶似
的。」
  于是,一壁晃着他心子,把那话儿拽出来,向袋中包里,打开捻了些闺艳声
娇,涂在蛙口内,顶入牝中。递了几递,须臾那话昂健奢棱,陲胞暴怒起来。垂
首看着往来抽拽,观其出入之势。
  那寡妇在枕畔朦胧星眼,呻吟不已,没口子叫:「达达,你不知使了什幺行
子,进去又罢了,淫妇的心子痒到骨髓里去了,可怜见饶了罢。」
  淫妇口里碜死的言语都叫出来。看得贵梅馋涎若滴,近前来觑着丈夫慢慢插
入,这曾桐一上手,就是三四百回,两只手倒按住枕席,仰身竭力递播掀干,抽
没至胫,复进至根者,又约一百余下。寡妇从没经历这阵仗,以帕在下不住手搽
拭牝中之津,随拭随出,衽席为之皆湿。
  曾桐行货子没棱露脑,往来斗留不已。因向母亲说到:「我要耍个老和尚撞
钟。」忽然仰身,往前只一迸,那话攘进去了,直抵牝屋之上。
  牝屋者,乃寡妇牝中深极处,有屋如含苞花蕊。到此处,无折男子茎首,觉
翕然,畅美不可言。寡妇触疼,急跨其身,只听喀嚓响了一声,把个硫黄圈子折
在里面。寡妇则目瞑息,微有声嘶,舌尖冰冷,四枝收坦然于衽席之上矣。
  曾桐慌了,急解其缚,向牝中扣出硫黄圈并勉铃来,折作两截。于是把寡妇
抚坐,半日星眸惊闪,苏醒过来,因向曾桐作娇泣声说道:「达达,你今日怎的
这般大恶,险不丧了娘性命。今后再不可这般所为。不是耍处,我如今头目森森
然莫知所矣。」
  纤手不住只向他腰间摸弄那话。那话因惊,银托子还带在上面,软叮铛毛都
鲁的,累垂伟长。
  曾桐戏道:「你还弄他哩,都是你头里唬出他风病来了。」
  寡妇问他怎的风病,曾桐道:「既不是风病,如何这般软瘫热化起不来了,
你还不下去央及他央及儿哩。」
  寡妇笑瞅了他一眼,一面蹲下身子去,枕着他一只腿,取过一条裤带儿来,
把他那话拴住,用手提着说道:「你这厮头里那等头铮铮,股铮铮,把人奈何昏
昏的。这咋你推风症模样死儿。」
  提弄了一回,放在头脸上偎幌良久,然后将口吮之,又用舌尖舔其蛙口。那
话登时暴怒起来,裂瓜头凹眼圆睁,落腮胡挺身直竖。曾桐亦发坐在枕头,令寡
妇马爬在纱帐内,尽着吮咂,以畅其美。俄而淫思益炙,复与寡妇交接。
  寡妇哀告道:「我的达达,你饶了娘罢,又要掇弄娘也。」
  有诗为证:
  战酣乐极,云雨歇,娇眼也斜,手持玉茎,犹坚硬。
  告儿郎,将就些些,满饮金杯频劝,两情似醉似如痴。
  雪白玉体透廉帷,口赛樱桃手赛荑。一脉泉通声滴滴,两情吻合色迷迷。
  翻来覆去鱼吞藻,慢进轻抽猫咬鸡。灵龟不吐甘泉水,使得嫦娥敢暂离。
  两个交媾多时,曾桐便觉身乏力疲,便叫贵梅:「你在后边推着,我觉身子
乏了。」
  那贵梅一骨碌爬起来,真个在后边推送,曾桐那话儿插入母亲牝中,往来抽
送,十分畅美,不可尽言。
  大月亮地里,这三人都光赤着身子,两个对面坐着,春梅便在身后推车,正
做得好。但见:
  一个不顾母子名分,一个那管上下尊卑。
  一个椅上逞雨意云情,一个耳畔说山盟海誓。
  一个妻妾房内翻为快活道场,一个母亲根前变作污淫世界。
  一个把汉子枕边风月尽付与亲娘,一个将孝子偷桃悉送与情郎。
  正是:写成今世不休书,结下来生欢喜带。
  此时正是月影初筛,欲海澄明,曾桐俯于母亲身上,细细端详二人;皆是丰
姿绝世,个个露出万种风情,千般韵致,曾桐见了,更觉欲火烧身,便倒入母亲
怀中,那寡妇扶起曾桐,两个一前一后同扶夫君,再归罗帐,共入鸳裳,大家解
衣宽带。
  曾桐左拥右抱,喜颤颤地任由两个一头一尾爬上身子,那贵梅闲置久了,先
骑跨上去,将玉径对准了,尽力磨研着下去,那曾桐两手执其两足,极力抽提。
贵梅气喘吁吁,被他肏得面如火热。又道:「这衽腰子还是娘在时与我的。」
  曾桐道:「我的心肝,不打紧处,到明日铺子里,拿半个红段子,做小衣儿
穿在身上伏侍我。」
  曾桐见他言语儿投着机会,心中越发喜欢,攥着他雪白两只腿儿,只顾没棱
探脑,两个扇干,抽提的贵梅在下,无不叫出来。娇声怯怯,星眼朦朦。
  良久,却令他马伏在下,自舒双足,曾桐披着红绫被,骑在他身上,那话插
入牝中。灯光下,两手按着他雪白的屁股,只顾扇打,口中叫:「媳妇儿,你好
生叫着亲达达,休要住了,我丢与你罢。」
  那妇人在下举股相就,真个口中颤声柔语,呼叫不绝,又足顽了一个时辰,
曾桐方才精泄。良久,拽出麈柄来,寡妇取帕儿替他搽拭。遂战云雨之欢。
  正是:
  罗衫乍褪,露出雪白酥胸,云鬓半偏,斜端娇波俏眼,唇含豆蔻,时飘韩缘
之香,带绾丁香宜解陈玉之佩,柳眉颦,柳腰摆,禁起雨骤云驰,花心动,花蕊
开,按不住蜂狂蝶浪,粉臂横施,嫩松松,抱着半弯雪勘测,花得暗窃,娇滴滴
轻移之三寸金莲,三美同床,枕席上奸两女,双鹅不知梦境襄王,乐意到深处,
胜遇了阳台神女。
  至此,一夫二妻,甚是和谐,如鱼得水,恩爱无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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