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台的另一角叽叽咕咕,不时给他们吓得飞起来,盘旋几圈,看看没事,再傻傻落
了地。
宋慧荞向着那个亮亮的布满阳光的出口望去,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情无比忐
忑,就像一个做美梦的受苦的人不愿醒来,「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她嘴里神神
叨叨的念着,像个巫婆般执着。刚才她就听到了林天龙熟悉的说话声。她终究迈
出了这一步,阳光把她全身都笼罩了,在光晕下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新
的世界,因为她看见了她梦境里的情景——旭康哥潇洒的执着烟,沐浴在白光下,
脸上的吃惊表情凝固了,五官四处散开,毫不帅气,显得滑稽,白烟在他胸前弥
散开,袅袅上升,四周安静极了。
「啊——是老师!」大宝大叫了一声,手上的半根烟掉在地上,悲惨的滚了
滚,沾满灰,傻鸽又被吓得飞起,扑啦啦乱飞,「完了完了,我和天龙要被记过
了!」他害怕地看着宋慧荞,脑子一片混乱。
大宝先是吓了一跳,好像是刚才那个美女教师,怎么到这来了?他迅速的转
着脑子找借口,最终灰心丧气,认为自己被人赃俱在,决定坦白从宽,「老师对
不起,我们承认——」慢着,他停下来,这个老师神态不对啊,眼神直直的,有
些怪异,好像在看着一个她熟悉和爱慕的人。
怎么回事?他脑子飞快运作,终于搜索出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答案,莫非,莫
非她对我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一见倾心?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解释了。有了这个理
由,他傻乎乎的松了口气,手也不再颤抖,嘴也不再歪斜,腰也挺了,人站直了,
脸上换了一副自认为最帅的表情,邪邪的笑着。正得意洋洋间,几只傻鸽稀里糊
涂的从他头顶掠过,一个小黑点从鸽身脱离,带着惯性,阴险地以一个刁钻的角
度向他脸上袭来。大宝觉得脸上凉凉的,起初以为是雨滴,看着一旁的林天龙捂
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奶奶的,大太阳的,哪有雨啊!」他急忙用
手一摸才发现是粘粘的,摊开手掌在眼前,黄白相间,他看了三秒钟后才意识到
——鸟屎!
「妈呀——」大宝咧开了嘴,仰着脖,像即将要被屠戮的猪一样惨叫起来
「哇哈哈哈——」一旁的林天龙笑得开心不已,冷不防鼻梁上「啪叽」地也中了
颗屎弹,稀呼呼热腾腾,顺着鼻翼滑到了上唇,被英勇忠诚的软须死死阻挡,
「唔——」大宝两手虚捧着脸,嘴紧闭着,硬生生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叠悲惨的嘶
叫,像被有口臭的大汉强吻的小媳妇儿。
两人连烟都顾不上了,一齐争先恐后向楼下的卫生间冲去,要说往常,两人
不至这么失态,今天在美女面前被鸟屎淋中出丑,实在是情何以堪!
宋慧荞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一下子笑弯了腰,她这时回过身来,已经
知道那个男孩不是旭康哥,却没有灰心丧气,一种崭新的,跃跃欲试的情感直透
胸臆,像死树抽了新芽,生机勃勃。
「旭康哥,一定是你把我带到他身边,让我走出孤单和悲伤。谢谢你,旭康
哥。」她双手合十,默默感激,她一点也不急,心里强烈的感到将来还会和他们
发生有趣的故事。
林天龙和大宝在水龙头前一阵猛冲,搓得脸皮都红了,面面相觑惊魂未定,
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险,要知道,如果不幸掉进嘴里,那可真够他们喝一
壶的!
「大宝,我们把男人的脸都掉光了!」林天龙哭丧着脸。
大宝以哭音回答:「威风尽失,颜面扫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林天龙胡乱地搭腔,「还好是新老师看到了,要是给胡静静知道我们这么怕
鸟屎,还不得笑死我们。」两人对望,又感到一阵庆幸。林天龙心里咯噔一下,
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大家好,我叫宋慧荞。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的英文老师——」宋慧荞笑
吟吟的话没说完,「耶」的一声,底下的几个男生已经嗡嗡嗡议论起来。
「好高啊!」
「腿真长!」
「我的妈呀,皮肤真白!」
「哎哎,你说老师几岁了?」
女生们端正坐着,有的面带不屑,这群色狼,都去死!
「大宝,这么巧!」林天龙和大宝对看一眼,满脸吃惊,心一下就提起来,
完了完了老师一定会去向教导主任告密的。其实林天龙没想到,他早把自己的情
况跟宋慧荞说过了,宋慧荞要真想告密,他现在已经被叫到教导主任室了。
第二十章原来你是林天龙
「下面,我发上次的考卷,被我念到名字的同学,请上来拿试卷。」宋慧荞
轻声慢语,「王理华——」一个瘦瘦的男生站起走向讲台。
「……大宝……胡静静。」胡静静接过试卷,朝宋慧荞调皮眨眨眼。
「……桑雨春。」桑雨春坐回座位,胡静静凑过去一看,「97!阿桑你真
是太强了!」
「最后一位——林天龙,哪位是林天龙?」大家都看着林天龙,林天龙一脸
尴尬的走上去,接过试卷一瞧,15分!哇靠,历史新低啊!当下不敢与宋慧荞
对视,抽了试卷转身低头,快步走向自己座位。
「哦,原来他就是天龙,徽音和儒康的儿子,怪不得长得和旭康有些像呢!」
沿路的同学贼眼直往林天龙试卷上瞄,林天龙一路遮遮掩掩的回到座位,刚
刚坐下,坐他前排胡静静好奇的转过身来,眼往林天龙的试卷一扫:「你考几分
啊,林天龙?最后一个拿试卷,肯定要比阿桑还高啊!了不起!」说完含情脉脉
的看着林天龙,一脸景仰。
「还——还可以。」林天龙匆忙以手盖住试卷上头难堪的分数,结结巴巴地
回答。
「真谦虚。」胡静静满意的回过头。旁边的大宝使劲憋笑,漏出的气吹得试
卷一角一飘一飘,林天龙狠狠瞪了他一眼,悻悻无语。忽然他觉得有人在注视他,
猛一抬头,登时就和宋慧荞的复杂目光对到一起,宋慧荞朝他美美一笑,如鲜花
初绽,林天龙却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我怎么觉得
大事不妙啊!」一滴汗从额头一路滑下,在下巴悬挂了一会,啪得打在鲜艳地1
5分上,四散开来……
*** *** ***
就在林天龙战战兢兢,一惊一乍的时候,林徽音最信任的老同学,炎都市市
委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陈果梁在市委大楼的卫生间里,看着手里的照片,右手
做着活塞动作。
「我爱你徽音,给你,射给你了!」陈果梁右手加快速度,平时公正严明的
脸肌肉扭曲,此时看上去狰狞邪恶,「啊!」他一声低吼,腰一捅,又稠又热的
精液一股脑射到马桶里。
其实根本不用照片,这些年陈果梁时常想起林徽音如花的俏脸,柔软的腰身,
雪白的皮肤,淡雅的香味,林徽音的一切,他是那么明了。林徽音与梁儒康确立
关系那时,他满身都填满不甘的情绪,他恨梁儒康「横刀夺爱」,他恨林徽音有
眼无珠,他一想象他完美的女神在夜晚被梁儒康剥光,压在身下,压在床上,肆
意的摆弄,挑逗,爱抚,冲击,最终被梁儒康的精液玷污纯净的阴道,他的心就
噬骨疼痛,指甲深深地刺进肉中。
林徽音与梁儒康结婚后,他的脑海有时会妄想林徽音有一天会变得人老珠黄,
在他面前抱怨人生充满抑郁,烦懑,她的丈夫事业停滞不前,毫无希望。而她的
一张脸被岁月摧残的脸,变得浮肿,憔悴,清丽不在,娇嫩不在,青春不在。那
时林徽音会来乞求他的原谅和帮助,而他绝不会像杜拉斯那样崇高,绝不会有
「我爱你这张被岁月摧残的脸」这类愚蠢透顶的想法,他会对她讽刺,挖苦,竭
尽嘲笑之能事,然后狠狠地冲她关上门!
但当他知道林徽音离婚的消息后,他居然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幸灾乐祸,大
概是成功有力男人特有的宽容心,使他对林徽音生出一股深深地惋惜和怜悯,他
关心她,安慰她,像一个哥哥安慰妹妹,纯真的感情令他自己也感到讶异。当他
亲眼看到林徽音依旧迷人的容貌,依旧柔软可人的腰身时,他自从老婆死去这些
年就再也没动过的心猛地一下苏醒,他变得饥渴,变得愤怒,变得柔软,变得舒
展,复杂的心情花灯般转着。他和离婚后的林徽音的「凑巧」相遇时,再一次让
他对林徽音产生由衷的爱慕,于此同时,他总龌龊的意淫林徽音在那平静雍和的
面容之下,潜藏着的女人那母狼一样的欲望,他几乎嗅到澎湃在林徽音体内,那
离婚女人激扬不羁的荷尔蒙。但他失望了,林徽音贞娴高雅,端庄大方,一如从
前。在高职位的他面前,仍然显得不卑不亢,应对从容。
「啊!」他有些出离愤怒了,你他妈的还以为你是谁啊!啊?你他妈的不过
是一个被男人一脚踢开的女人!你他妈的不过是一个拖着油瓶,逐渐老去的女人
吗!他在心里高声怒骂,气喘吁吁,脸上却笑得越发亲切,热情,这种正面情感
与负面情感的冲突交叉着在那脑子划出迥然不同的轨迹,他觉得自己要分裂成两
个人了。林徽音,我总有一天要得到你,然后我再像甩破袋子一样甩掉你……
*** *** ***
「林天龙,你跟我来一下。」宋慧荞在课间操的时候把林天龙叫住,一路带
进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作为校长的亲戚,她是有特权的。走廊上老师们对她也客
气得很,个别的甚至会意的对林天龙笑笑:「林天龙,英语又没及格吧?」
林天龙垂头丧气,自从他和以前的英语老师不对付以后,他看见那歪七扭八
的字母就讨厌,选择题向来填A,其他的就空着,能及格就怪了。此时他呆滞地
看着宋慧荞不断抬起放下的高跟鞋,心里在想着等会要怎么说,他对宋慧荞还是
有感激的,换作以前的那个英语老师,一定会站在讲台上,大声的将他的分数念
出来,狠狠地嘲笑他,可宋慧荞没有这么做。男人是要面子的,男孩也一样。
「坐吧,天龙,你不记得慧荞阿姨了吗?你妈妈没跟你说过吗?从你爸爸那
里论起来,你应该叫我婶子呢!」宋慧荞对林天龙笑笑,示意他坐下来。林天龙
默默地挑了一个位子,在沙发的中间撂屁股。宋慧荞把门关上,这样他们俩就和
外面的老师们隔开。
「这可是二人世界啊!」林天龙心里不知怎的旖旎起来,他甩甩头,将这不
合时宜的念头赶走。
「怎么啦,天龙,头痛?」宋慧荞的声音温柔极了。林天龙受宠若惊般摇了
摇头,那小巧的镜片后透出来的关切目光让他的心一荡,林天龙立刻对新的英语
老师有了好感。
「天气真热,」宋慧荞看似无意的解了衬衫上的一颗扣子,林天龙想得到暗
示一般心脏一蹦,接着宋慧荞转身走到墙角的饮水器旁,弯腰给林天龙倒水。林
天龙这时候才注意到宋慧荞的身材,宋慧荞的小腿裹着黑色的透明丝袜,又长又
细,让他想起美轮美奂的丹顶鹤,隆起的臀硕大浑圆,正正对着他,他不由自主
的用眼光勾勒起它的轮廓,在脑子里描绘它光裸的样子。
「不知谁这么好运,娶了老师当老婆?哦,好像听妈妈说是爸爸的一个堂弟,
妈妈好像叫她慧荞姐的,那么她和我堂叔十有八九是姐弟恋哦!」
「谢谢老师。」林天龙有些拘谨的起身接过杯子,满脸正经。他一边在心里
鄙视自己的虚伪,一边淫荡地浮想联翩——「嘿嘿,老师的手又滑又凉。」
「天龙,」宋慧荞挨着林天龙坐下,「鉴于你的成绩,老师觉得有必要对你
进行个别辅导——你愿意吗?」
「好好好。」林天龙觉得自己被一股撩人的香气笼罩,微微的有些晕。宋慧
荞妩媚的凤目好像在对他说着什么,游离着暧昧的神采。
「那好——」宋慧荞突然将坐着的身子往前倾,一下子扑进林天龙眼里的,
便是隐隐约约却又摄人神魄的雪白,丰腻肥美,打开口子的格子衬衫遮不住美景,
那两团粉糯糯的肉,深深的沟,不可阻挡的跃入林天龙的眼。
林天龙像被美杜莎凝目瞪视的男子,心甘情愿的被石化,他觉得自己是主人
异常宠爱的宾客,好客的女主人居然毫不吝惜的把自己丰熟的水蜜桃坦诚奉献,
他的呼吸停止,胸一阵一阵的发闷,心要蹦出胸腔来。他记得有人说过,女人最
美好的裸,是极力掩盖,又无意泄露的裸。这种裸像是两座大山,压得他无法动
弹,压得他发不出任何声响,好像喉咙被一块布头堵住似地。
林天龙感觉自己的眼在看与不看间剧烈挣扎,两个念头在脑中拔河,忽左忽
右做着殊死搏斗。宋慧荞红红的薄唇划起一丝得意的笑,将头靠得更近,身子几
乎是以鞠躬的角度斜着,将凹凸有致的躯体更慷慨的呈现在林天龙眼中。
林天龙局促不安的念头被欲望的浪潮击退,他的眼不受控制的探进去,这次
更加令人血脉膨胀,他不但窥视到那道诱人犯罪的深沟,就连黑色的,精美的,
极其能调动男人欲望和想象力的丝边,都看的见。他当然知道那条丝边是属于什
么物品的,要不是有眼窝的束缚,他的眼珠早已经飞过去,钻进沟里,渴求的探
索。
第二十一章胸中填满了愤怒
他真真切切的看到蕾丝胸罩的上边绣着的白花,花瓣底下埋伏着两团肉肉的
大包,他的心里腾起一股火苗,眼看就要把他的理智烧干,宋慧荞突然动了。
「哎呀,坐在一起好热!」宋慧荞逃脱一般,轻盈的站起身,在沙发对面的
办公椅落座,一双长腿儿淑贤的并紧了,右手像小扇一般在耳边挥动,微红的俏
脸此时端庄正经,让林天龙想起教堂壁上的低垂着头的圣母。
嗯?林天龙还沉迷在刚才的美景中,宋慧荞促不及防的转变让他发了傻,他
带着赎罪的心,忐忑不安的看着宋慧荞的眼,没有发现责备与气愤,顿时松了口
气。宋慧荞的美腿忽然一闪,换了个姿势,曲线玲珑的横在林天龙面前,林天龙
像可悲的猎物,又被美味的饵勾得心里发痒,他尽量只用余光打扫宋慧荞裙下的
腿,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膝盖动了,老师好像又换姿势了!林天龙犹如青蛙般
及时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动态,啊!那是内裤吗?是吗?他仿佛在宋慧荞换腿的
瞬间看到大腿尽头的幽深的黑,是内裤的颜色,也可能是光线的阴影,那三角的
黑,像胸乳间的白一样,勾得他蠢蠢欲动,想要看个清楚。
他带着胆怯看了看宋慧荞,宋慧荞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秀气的娥眉挑的高
高的,有些轻佻,细细的眸子是明亮的,流转的,好像在鼓励他。
「上!上!上!」心里的声音怂恿着,林天龙吐气如火,嘴好似得了哮喘一
样半张着呼吸,全身的肌肉绷起,像一张要发射的弓,不管了!
「老师!林天龙!你们在里面吗?」门突然被敲响了,林天龙被吓得一蹦,
腿碰到桌脚,桌面上的杯子啪得应声而倒,水流泻着,他摊在柔软的沙发上,心
里遗憾和庆幸交织着,复杂难言。是胡静静的声音。原来她发现平时一定来做操
的林天龙不在了,问了同学才知道林天龙被宋慧荞带走,她在上课时就敏感的发
现宋慧荞看林天龙的眼神不同寻常,少女警觉的心驱此刻发挥作用,竟使她神使
鬼差似地找了过来。
「又是这小妮子!」宋慧荞跺了跺脚,收拾心情和衣领,调整脸上的表情,
起身开门……
*** *** ***
「婶婶肯定喜欢我,嘿嘿嘿,我是不是太有魅力了?」林天龙对着商店的窗
面风骚的笑,淫荡地拿手拨弄实在称不上发型的短发,搔首弄姿的正自恋呢,就
看到里头的男店员跟看到外星人似地盯着他,一脸囧样,他顿时羞得不行,抬头
红着脸疾行。
在一条街就是家了,不知道妈妈今天煮什么,他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拐过弯。
「那是妈妈!」林天龙远远看见林徽音,穿着一套素白的长裙,一阵风拂过,
衣袂飘飘如仙。他刚要喊,却又住了口。他注意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黑色的大轿
车里出来,而妈妈正朝他走去。林天龙的心猛地一紧,快步沿着墙角靠近,躲在
一棵高大繁茂的榕树后边继续观察。
「他是谁?为什妈妈会跟他握手?」林天龙又惊又怒,「是了,他那么高,
那么帅气。」林天龙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身高该有一米八左右,方脸
上有着成熟男人的稳重,衣衫阔挺,举止潇洒,充满成功男人的自信。
林天龙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皮鞋,再看看自己脚上因为踢球而发黑的球鞋,
有些自惭形秽,妈妈咯咯咯的欢笑声随风而来,他的拳头握的更紧,骨节突兀着
发着白,虎口的肌肉高高鼓起,林天龙多想跳出去,大声质问他们的关系,可是
他却无端的自卑起来,突然间全身乏力,两脚像生了根一般不能移动。和那个男
人相比,他像是一只羽毛未全的小公鸡,身上又脏又臭,腋下汗味熏天,狼狈的
在低低的草丛间胡乱地窜着,透过草隙偷偷仰视阳光下昂首阔步的孔雀,心中嫉
妒又羡慕。
林徽音和男人贴的很近,男的帅而高大,女的美而娴雅,神仙眷侣一样和谐
美妙。他和妈妈站在一起,多么相配!林天龙心里绝望的想,一只大大的树蚂蚁
被他攒在掌心,捏得粉碎,散着像桉树一样的刺鼻气味。他一边痛恨自己廉价的
自卑和无助的胆怯,一边痛恨妈妈可耻的背叛和可恨的虚荣。
啊!妈妈钻进男人为她打开的车里,自愿而从容,车子缓缓而去,黑亮贵气
的车身弹出几道炫目的阳光,险些将林天龙圆睁的眼刺瞎!
「噢!」林天龙痛苦的低吼,眼睛紧闭,黑红的视网膜上仍停留着那车子的
一溜尊贵的亮彩,像烙印一样刺痛他的脑子。
几秒之后,林天龙睁开眼,他的目光变得茫然,动作僵硬的如同老人,不协
调,无目的。他下意识地拿手抠着树皮,看着蚂蚁爬上爬下,好像看到它们的渺
小,盲目和无足轻重,他就能得到抚慰和平息。
「妈妈,妈妈肯定是喜欢那个人的,肯定是。」林天龙得了强迫症似地念叨
着,脑子里将林徽音的欢笑声过了一遍又一遍——巨大的酸楚和失落让他觉得自
己可怜更可悲,他孑然而行,夕阳给他拉了一条孤独的影,他的心情从高高堆砌
的欢喜浪尖,跌入灰色撕裂的痛苦深渊。几分钟之间,青春少年仿佛觉得就已经
尝遍人间所有的喜怒哀乐,体会到昙花盛开又枯萎,夏蝉喧嚣又孤寂,他的心里
充斥着的负面情绪,渐渐交织在一起,混合变异,像条蛇阴险的蜷缩,盘踞下来
缠住灵魂。
林徽音毫不掩饰流露出的快乐刺痛了林天龙的心,失去,被遗忘的情绪一圈
圈增粗,堆积,压得他不得不驼着背,勾着头。他怪异的察觉自己仿佛走在一个
无声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似曾相识,像是一个电影里的情境,而他的所有感官统
统被剥夺,只有眼还在发挥作用,周围的人光一般流过,林天龙独自逆流而下。
他甚至无端羡慕起下午在学校踢球的自己来,那时候,他迎着四面的阳光,心情
多么灿烂。
陈果梁自得地坐在车上,他这次下来,准备试探林徽音对他的感情,顺便和
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罗鹏飞谈论一下公事,联络一下感情,他知道罗鹏飞父亲的战
友视他如子,罗鹏飞的父亲当年以命换命的救了那位高官,据说那是一位帝都的
元老,多走走对将来的调动是有好处的。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因为他在车里
拿出林徽音在十几年前送他的书,并且一一说出她那时的穿着细节,送礼物的地
点,时间,甚至气候时,他在林徽音眼里看到了感动。今晚和市委市政府的几个
领导有个饭局,陈果梁邀请林徽音也参加,她终于答应与他同去,而他准备展开
攻势。
*** *** ***
已是华灯初上了,人造光像黑夜的眼睛,逡巡着,漂流者,时而零落,时而
汇集。林天龙慢悠悠的逛着,爸爸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开了他,他恨爸爸!现在妈
妈也有了男人,很自然,不是吗?女人总归是需要男人的。林天龙吐着烟,他手
插着裤袋,幻想自己走在寂寥的美国西部,可惜没有马陪伴。身上起了汗,皮肤
滚烫滚烫的要烧着了!胸中填满了愤怒,股四头肌随着步伐有力的收缩,舒张,
肌肉纤维兴奋起来,骨头一阵阵的发痒,从小修炼的电能气功仿佛突然打通了任
督二脉的感觉,有种想要爆炸想要发泄的冲动。
林天龙抬了头,像狼一样对天长嚎,「有什么了不起,我一个人也能活!」
「诶?这不是林天龙吗,干嘛像狗一样乱叫,想吓人啊——」
林天龙猛地抬头,才发现自己竟来到桌球摊前的小巷子里,昏黄的路灯照得
人恍恍惚惚的,他定了定神,一瞧来人,脸上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牛粪,说什么哪,他妈的嘴擦干净点!」这牛仁凤是三中的校队足球队长,
人长得倒是不差,球风肮脏龌龊,是林天龙球场上的死敌,每每在和林天龙的对
挑中给他过人射门,屈辱的很。
「靠,你他妈到来劲了!」牛仁凤骂骂咧咧,宽阔的额头耸起几道深纹,用
手上的桌球棍指着林天龙的腹部。
林天龙龇着牙,冷冷的瞪着牛仁凤,体内雄性的好战因子被撩拨起来,肾上
腺素使他心肌收缩力加强、兴奋性增高,跃跃欲试像只刚放出樊牢的饿虎。
「表,表哥——」牛仁凤被林天龙眼里闪烁的凶光吓得一缩,退了半步,扭
头叫人。
「你就是林天龙?」有些粗的声音响起,巷子里的光顿时被一个雄壮的体魄
遮挡一大半,四周的虫儿也偃旗息鼓,林天龙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迎面风来,
他本能的一低头,躲过直拳,就觉的对方一双手合拳一下砸在他背骨中间,直接
把他砸趴在地上,林天龙闷哼一声,心里骂了声操,真他妈的卑鄙!抬起头,双
手伸出勾住眼前的脚踝,感觉手里的小腿一动一扯,想要挣开他的抱锁,他赶紧
双手用力一合,死死抱住脚踝向怀里猛地一带,把牛仁凤的表哥掀的仰面摔倒。
第二十二章不怀好意陈果梁
林天龙像豹子一样窜过去,骑在对方肚子上,照脸上左右开弓,打得对方嗷
嗷嗷直叫,林天龙打得性起,妈的,爽!他抡起拳头,正要继续,脑后突然重重
挨了一下,顿时一阵阵发晕,分不清方向,他勉强支起身,一脸狰狞的看着偷袭
的牛仁凤,牛仁凤发出一声极具女性化的尖叫,惊恐的看着扑过来林天龙,两手
举起挡在胸前。
「你个傻B!」林天龙一脚揣在牛仁凤的胸前,牛仁凤号丧一般咚咚咚退至
墙边,林天龙跟过去瞅准牛仁凤的肋骨就来了一记,那一拳正打在牛仁凤软肋上
牛仁凤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趴不起来,胡乱干呕着。
「林天龙——!是你吗!」远处传来胡静静的叫声,林天龙抬起头,一对身
影朝他奔过来,「快,你妈妈她——」桑雨春上气不接下气。
「嗯?妈妈?」林天龙直起身来,向胡静静和桑雨春走去,「我妈妈怎么了?」
「林天龙,快啊!」胡静静急得直跳脚,频频招手,等林天龙走近了,几步
赶上拉住他的手,招呼桑雨春。
「快快——」三人一路小跑转出街角,林天龙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路边,胡
静静高声叫道:「庄叔叔!」
车门开了,桑雨春走到前头坐在副驾的位子上,林天龙一阵发愣,胡静静为
了找他,居然把家里的司机都叫来了,李茹真这个时候已经是炎都市副市长了。
正想间,胡静静一把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庄叔叔,快,去我三叔的天湖山庄——」桑雨春大声说道,车子启动,窜
了出去。
「胡静静,我妈妈怎么了?」林天龙心里没谱,一坐稳就忍不住大声问道。
胡静静这才闻到林天龙身上浓浓的男孩气息,心中一颤,莫名的紧张起来,
声音有些抖:「阿桑和我练完跆拳道后打算一起吃饭她有事要找她的三叔,」胡
静静喘了口气,「结果我在天湖山庄的一间包厢里看见了你妈妈,跟好几个市委
的领导在一起吃饭,我看她脸红红的,一副好像要喝醉的样子,觉得担心,就想
叫你——我们找你好久了!」
其实她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天湖山庄不是正常的营业场所,以前据说发生
过用迷药逼良为娼的丑事,不过桑雨春的父亲——人大主任桑长青把事情压了下
来。天湖山庄的老板桑有朋有背景,又有身份,在炎都市的官场,谁都给他几分
面子。而「天湖山庄」也不过是他产业的一部分,市里几家商场,步行街很多门
面,据说他都有股份,在炎都市这块地方,他大小也算是一个名人。
昨天桑雨春更是告诉她,前几天还听见她三叔在阳台说什么买新药的事,两
个小女孩心里越想越害怕,一合计就满地找林天龙来了。
我,我错怪妈妈了。林天龙心里一松,原来妈妈今晚不是去约会,是正常的
应酬啊。他这才把头往后一靠,心里暗暗骂自己的愚蠢。一想又觉得不对,妈妈
坐的那辆车他并没有看到过,而且那个男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林天龙觉得应该
不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干部。林天龙毕竟从小常去医院玩,对第一人民医院的几个
头头脑脑倒也还认识,况且陈果梁显露出来的气势明显不像是一般的医院里面小
干部,林天龙想起妈妈对陈果梁一副熟悉,亲切的样子,精神一抖,心中危机感
陡增,他恨不得插翅飞到天湖山庄。
*** *** ***
时间拨回到半小时前。天湖山庄的老板桑有朋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第一人
民医院的领导们,他刚刚得到消息,今晚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这个人是来自市
里的,据说是某位省领导的公子!桑有朋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他早就想抱上一根
粗粗的大腿,将生意做到市里去,甚至省里去,无奈自己实在没什么关系。市长
郭立青铁面无私硬的很,而老同学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罗鹏飞狡猾的像狐狸,从不
做承诺,市一级他比较难接触到,但如果今晚他能给那位公子留下那怕是一丝印
象,他就会紧紧抓住,也许就可以鲤鱼跳龙门了!
一溜的车来了!一身西装的桑有朋两眼放光,心头直跳,犹如第一次相亲的
少男,可他硬是忍住了激动,腰背挺的笔直,脸上表情矜持礼貌,儒雅有礼,一
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炎都市卫生系统和第一人民医院的领导桑有朋都比较熟悉,他在门边微微弯
腰,一一握手,嗯?是他了!桑有朋看到市里第一美女傲冷霜菊林徽音,身段高
挑,风韵迷人,她穿着带有20世纪30年代褶皱泡泡袖的和蝴蝶结的飘逸纱裙,
让人感觉到一股优雅的浪漫气息。平日冰冷的她此刻破天荒的带着淡淡笑意,与
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几乎并肩而走,那个男的高大儒雅,一派上位者的气势,与
林徽音有说有笑。
桑有朋忍住谄媚的笑容,弯腰对两人点头一笑,随后右手虚引,跟在陈果梁
和林徽音的身后。
领导们进包厢纷纷落座,卫生局长胡成奎坐了主位,左手边陈果梁紧挨着他
坐下,旁边是林徽音,右手边是第一人民医院的罗鹏飞等人。
「胡局长,罗院长,各位领导,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哈哈哈。」桑有朋
得体的笑道,话锋一转他又说道:「这位干部我还真有点陌生。」他边说边看了
陈果梁一眼,「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是吗?这位是陈主任。他可是我们年青干部中的佼佼者啊!」胡成奎笑着
回答。
「陈主任,你好你好!万分荣幸万分荣幸!今天胡局罗院和各位领导好久没
来了,还有,这位陈主任也是第一次来,这顿饭就我做东了。也算是我对各位领
导的一点意思。」桑有朋显得大方得体。
「那哪行呢?小朋,你这是让我们违反纪律啊!」罗鹏飞笑着说道。
不过桑有朋显然在这方面应酬经验很丰富,他一顿连打带消,既说得大家有
面子,最后又让胡局和各位领导坦然接受了这顿免费的晚餐。
「这个男人不寻常!」旁观着这一切,陈果梁暗道,先前的一分轻视不见,
其实政府官员出去吃饭,打折免费毫无意义。不过大家关键讲的是个面子,桑有
朋显然对这一点体会很深,让每一位领导来「天湖山庄」都觉得自己受重视了,
有面子,这种手腕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桑有朋又笑着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想吃点什么?」
「果梁是客,理应先点!」罗鹏飞笑着道。大家称是。没料到陈果梁却将菜
单转给林徽音,无比温柔的问道:「徽音,要不你先来?」
林徽音猝不及防,有些尴尬的拒绝:「不不不,你是客人你先来。」桑有朋
眼睛一亮,陈主任对林徽音是一往情深啊!眼睛微闭,透出奇异的光。
「哎呀,徽音,这里都是男的,女士优先嘛,你就别推辞了。」罗鹏飞大手
一挥,「点!」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菜,酒都上齐了,桑有朋也很有分寸的要告辞了,他看
了陈果梁和林徽音一眼。陈果梁正要给林徽音殷勤的夹菜,林徽音礼貌的拒绝了。
桑有朋瞥见陈果梁痴痴地眼神,心里下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他坚信没有风
险就没有回报!
桑有朋正想着,推门而出,遇到自己的侄女桑雨春,他一边关上门,一边同
她攀谈起来……
地下的酒窖内,桑有朋手里拿着大号针管,针筒里的清澈液体是从西班牙进
口的催情药,无色无味,昂贵得很,屡试不爽。桑有朋耳面通红,手有些发抖,
手里的针居然对不准目标,他暗骂自己没用,又试了好几次才刺穿软木塞。深深
吸了口气,他大拇指一推,将液体缓缓注入酒中,等做好这些,他已满头大汗。
桑有朋又过了许久,他看看表,知道时机到了,胡成奎,罗鹏飞酒量极大,
他熟知该是添酒的时候了。
他拿了几瓶红酒敲门进了包厢,只见大家已然喝开了,个个脸带红晕。胡成
奎在大声说笑,兴致颇高的样子,看到桑有朋进来,对桑有朋点点头,示意他添
酒。桑有朋顺势把两瓶酒都开了,给胡成奎几位满上,又寻了机会往陈果梁和林
徽音的杯中添上有催情药的酒,看着他们在一片敬酒声中喝下,心脏就要蹦出体
外,斟酒时差点将酒倒在陈果梁的大腿上。他甚至已经安排好房间,那唯一带摄
像头的房间!
「徽音,来——为老同学的相聚,干一杯。」陈果梁着了魔似地看着林徽音,
举着大杯子相邀,林徽音此时粉颊生晕,姣好的脸轻潮微汗,连白腻的颈根都泛
起一片酥腻娇红,翦水瞳眸更是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直看得陈果梁口
干舌燥,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把她按就地按倒,肆意轻薄。
第二十三章阴差阳错倦鸟归林
林徽音晕晕迷迷的,奇怪自己的酒量,按理说不该醉的这么快啊?她心中警
兆一闪即逝,可能是杯子比较大吧,这样,再喝一杯酒不喝了,心里暗思,林徽
音鼻音轻软:「老同学,这可是最后一杯哦——」
「好,干!」陈果梁一扬脖,倒了个干净,他把杯子倒翻,示意林徽音。
林徽音看了陈果梁一会,心中盼望他就此醉倒,可陈果梁呆呆地看着她,等
她喝下去,林徽音一踟蹰,几个男的就连连起哄「干干干!」,纷纷鼓噪起来,
平日的官样不知甩到何处去了,林徽音叹了口气,就要一饮而尽,门突然被大力
推开。
「我来干!」林天龙带起一阵风,龙行虎步走到妈妈林徽音面前,对林徽音
一笑,从她手里拿过杯子,两眼瞪仇人似地看着陈果梁,脸对脸恶狠狠地一口一
口把酒喝完。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罗鹏飞豪爽的声音轰然响起:「好!」
想要叫闹的几个人顿时闭了嘴,陈果梁满脸惊异:「你……你是哪位?」
「哼!」林天龙答都不答,弯腰打横地抱起林徽音,蹬开门大步跨了出去,
陈果梁看的目定口呆,桑有朋更是又惊又怒。
「林天龙,英雄救母,你真是太棒啦!」胡静静在位置上又蹦又跳,「庄叔
叔开车,中山南路!」桑雨春一声令下,车子直奔林天龙家而去。
「林天龙,下大雨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没事,我一个人背行的,谢谢你们!」林天龙把林徽音背在背上,感觉到
妈妈柔软温热的身体,林徽音在车上就已经有点迷迷瞪瞪的,显然药效发作了。
林天龙背对着床,小心的蹲下,把林徽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心里想起林
徽音说过淋雨后的湿衣要脱下,又费劲的把林徽音的裙子掀起,从下到上扒得只
剩内衣裤。衣裤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燥热不已的他又把自己褪个精光,他这时
酒劲上来,脑子里一阵眩晕,周围的墙壁晃悠悠的,像地震一般,勉强爬上床,
躺倒在林徽音身边,一下子沉沉睡去。
*** *** ***
「这是哪里?」不知过了多久,林天龙发现自己在炎都山原始密林里奔跑,
四周喑哑无声,他向下看,一对矫健的利爪交互出现,他张了嘴,却发出一声咆
哮,他以然化成一只雄豹!脚下踏着轻韧的草,一下子蹦出老远,呼——似乎带
起风了,他不停疾奔,心中的燥热被惊动了,在翻涌在升腾,炸得他浑身冒着火。
不知跑了多远,他依稀看到草的尽头,竖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他疯癫般兴奋起
来,恶扑上去,爪牙齐用。
猎物初始愔愔无声,如同死了一般,但下一刻便热烈迎合起来,他搂抱她,
她也搂抱着他,他轻咬她,她也轻咬着他。他们在广阔的草地上翻滚着,发着畅
快的叫声,碧草像波浪般起起伏伏。
林天龙发觉自己有了野合的欲望,油然而生,像是契合了某种命运,他本能
地被野性指引,用胯间的阳具冲顶着,寻找,探索宣泄的渠道,噢!就是那里!
那里谜一般美好,夜一般幽深,湿热紧实,似乎没有尽头,林天龙的剑被裹
入剑鞘,刚要疯狂索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天空:「停止那被禁止的罪!」
林天龙有些畏惧的看着天空,那里白光微现,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明悟,
这是梦!但胯下的猎物呜咽着,难耐般扭动起来,让他获得了一种崭新的,战栗
般的快感,他顿时抛开一切恐惧,身体脱了控制一般随着美妙的韵律演奏起来,
时而画圈,时而摇摆,与身下的猎物深入浅出的唱出最和谐的天籁——现在要称
她为伴侣了,这是他与伴侣合唱的,两个人才能完成这最动人心魄的迹,离了任
何一个都不行……林天龙感觉自己的灵魂飞出了窍,他莫名的想起壁画上那飘飘
欲仙的飞天,他正抵达这个境界,光的尽头,三张花一般的娇颜在旋转,一会是
妈妈林徽音,一会是老师宋慧荞,一会是姨妈林敏仪,像花灯似地不断变幻,每
一张都令他心生爱意,难割难舍……
*** *** ***
林徽音悠悠荡荡的来到一个所在,那里红栏白石,碧树清溪,云雾渺渺,疑
是在人间。她正欣赏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作歌,林徽音听了是个女子的声音,
歌声蹁跹如飞鸿。她回身望去,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袅娜的身影如云般轻飘,
脸看不清楚,穿的却是古装。她正要发问,那个女的一声轻笑,说道:「却是你
来了,可找到他没有?」
林徽音不解的摇摇头,观音菩萨一样的女子将拂尘一摆,浓雾尽散,露出一
间屋子来,珠帘绣幕,画栋雕檐,观音菩萨玉手一指,「他就在里面等你。」看
林徽音仍是一脸疑惑,观音菩萨轻叹一声,说道:「你二人本就有缘,他昔日是
一棵灵华芝,生在炎都山原始密林,因炎黄大战蚩尤有功,反复转世,今世才将
他移至你身旁。而你,本是紫玉香酥兰花仙草,今世相遇之后,你们吞月华,吸
日精,相濡以沫,互帮互持已几百年,却忘了么?」
林徽音懵懵懂懂,观音菩萨将她一送,林徽音就进了一间房内,看见一个男
子白衣胜雪立在床边,脸还是看不清,只是觉得他依稀在微笑,两人之间有种很
熟悉,血肉相连的感觉。莫非观音菩萨讲的都是真的?林徽音正想间,观音菩萨
跟进来拿手一指,两个人便成了赤裸裸的,林徽音一时间羞不可抑,那个男子走
近她,搂着她倒在床上林徽音求助似地回过头,观音菩萨早已不知所踪。
男子将身子与她的熨贴在一块,林徽音立刻觉得浑身瘙痒难耐,难以抑制的
伸手抱住他。男子上下抚摸起来。啊,好强壮的身体,坚硬的像被晒热的岩石,
滚烫的钢板。男子的温柔中带点粗暴的抚摩令林徽音娇喘吁吁,心里想我只是水
做的女人,无力反抗,嘴里只是低哼着,小腹的下部充满着令人不安的,奇异的
饥渴仿佛在期待某种疯狂的事情。
心神恍惚中腿间一痛,林徽音粉颈一仰,张嘴却叫不出声来,一股充实的感
觉攫住了她的思维,林徽音四肢缠着他,美丽的胴体紧绷像拉直的弓弦。
男子很有耐性的等待着,拿手和嘴轻抚林徽音的上上下下,林徽音感到自己
像是一只涨满的水蜜桃,充沛的蜜水从腿间的出口汨汨涌出,男子开始缓缓的律
动起来……
那观音菩萨不知为何又出现了,纤手朝林徽音眉间一指,林徽音顿悟似地闭
上眼,她就看到一只鸟,这只鸟从她眉心出生,先是米粒般大小,几个呼吸之间,
已经羽翅丰满,喙尖爪利,它抖抖高翅,伸直细脖,向天一声清呖,欢快腾飞起
来,扑啦啦直向云霄。这只鸟像是青鸟,头上的羽毛是橄榄色的,背上的羽毛是
浅绿色的,色泽青青,体态轻盈,沿着高高低低的曲线忽上忽下的飞翔,优雅从
容,随心所欲,潇洒自由。上升至高空后,青鸟掌握流波,展着长翅,就那么盘
旋翱翔犹如慢板,雍雅平和,气流滑过正羽上结构紧密而具有弹性的羽片,发出
咻咻的清响,密生在正羽下面的绒羽和纤羽被调皮的风儿吹得越发蓬松,长而有
力的翅尖微微张开了,像手一样拥抱天之蓝,抚摸云的白。
林徽音坚信自己听到了青鸟的忽大忽小的拍翅声和喜悦欢畅的鸣叫声。这声
音唤起她心灵的共鸣,她被触动了,不知怎么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渐渐地鸟儿和林徽音的本体溶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而她和鸟儿之间就有
了心有灵犀般的契合感。她的声音在高飞,鸟在高飞;声音在低旋,鸟在低旋;
声音在展扬,鸟在展扬。她发现的她声音挣脱了她的控制,愈发急促,然后变得
高亢,渐渐地失去矜持和冷静,失去从容和优雅,开始有那么一股歇斯底里的味
道了,但鸟儿的心灵与林徽音的相通,它没有犹豫,没有疲倦,没有惊慌,它瞬
间分辨出在林徽音的声音里,并没有痛苦与忍受,反而是一种意外般的摆脱和喜
悦。
鸟儿因此做出了眼花缭乱的动作,在半空中翻滚腾挪跳着百态千姿的舞蹈,
呼应着林徽音的心情。
林徽音的情绪越发激昂,她看到鸟儿的颜色由深青变成亮红,天空中熊熊布
满热烈的火烧云,鸟儿美丽的长翅被点着了,只一会儿的时间,它的身体便犹如
火球般耀眼,但鸟儿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似乎早已预见了将要发生的一切,
所以就坦坦然的接受这命运。
鸟儿变得越来越大,竭尽全力向最高空冲刺,翅膀急速地扇动,快飞如梭。
忽然鸟儿浑身一顿,接着就如同折翼的战机坠向大地,近了,更近了,鸟儿
如同一颗流星朝林徽音撞来,林徽音仿佛闻到鸟儿身上刺鼻的焦味,她用尽全身
的力气,战抖着敞开所有,期待地张开双臂,迎接鸟儿的回归。
第二十四章谢谢你,勇敢的龙儿在二者重合的一瞬间,林徽音的眼前爆开一
朵无比瑰丽的焰火,由此引发的冲击力让她悸动的不可自已,张嘴发出一声高高
的叫喊……
林徽音的躯体在极度的紧绷之后极度的舒张。「我在哪?是在天空,还是在
大海?」她迷迷糊糊地想。是浪花还是白云—那轻轻包裹她的。是微风还是水雾
那柔柔沐浴她的。是暖阳还是细沙——那稳稳托起她的。如此惬意,就像婴儿的
襁褓,给她亲切翔实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啊,懒得想了,好困——光明后的黑暗和宁静随后吞没了林徽音,身体疲倦
而轻松,虚弱又充实,她带着被给予的满足陷进黑甜的如巧克力一般的梦乡,沉
下去,沉下去……
林徽音睁开双眼,晨光染透窗帘,与黑暗交融,隐隐约约听得见不远处市场
上的人声。她条件反射般举起左手看看腕表,不到六点半。还能再躺一会,她舒
了口气,重新闭上眼,脑中残留着一丝眩晕的感觉,身体很疲乏。是因为做梦么?
林徽音努力的搜寻梦的内容,依稀记得仙女,白衣男子,她想着,一丝奇特
的刺痛在两腿间的私密处苏醒,慢慢清晰强烈起来。林徽音心一跳,用手小心翼
翼的轻轻一触,好疼啊!像是擦伤了似地,她发现两片以往紧闭的大阴唇不自然
的分开了,边沿摸上去好像有些肿。
「我怎么是赤裸裸的!」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没穿内裤!林徽音抱着胸噌
的一下坐了起来,魂都要吓飞了!炎都市的夏日早晨气温清凉,冷气刺得她一颤,
雪肤上起了小疙瘩。「天哪!那是谁?!」眼角看到左边的薄被隆起着,显然有
人睡在旁边!她的目光移到枕头上,虽然看不见脸,可那熟悉无比的短发和头型,
有节奏的呼吸声,是龙儿。林徽音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不对,我怎么是赤裸的?
怎么会和龙儿睡在一起?而且那里的感觉好像昨晚被人侵犯过——林徽音心里有
一个恐怖至极的答案,这个答案令她头皮发麻,发根直竖,脸色倏地变得像张白
纸,不会的不可能,她这么低语着,战战兢兢的掀开被子——果然,儿子天龙也
是赤裸的!
林徽音呼吸一窒,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林徽音,你是在
做梦呢。她强作镇定的告诉自己,又躺了回去,闭上眼——你在做梦呢。可是眼
皮不安的跳着,一种不祥的暗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大腿周围摸索,终于摸到
腿间床单上因为分泌物而结成的硬块,空气间似乎也弥漫着一种微腥的味道。作
为一个已婚女人,她一下就猜到那是什么原因。这——不——是——梦!一个字
一个字的告诉自己,林徽音一下子翻开被子,像逃离火灾似地飞快奔进浴室,难
道是龙儿做的吗?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林徽音甩甩长发,握着拳头,眼睛里喷
着怒火。
怎么会!林徽音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秀发纷纷乱乱,散的满脸都是。过了好
一会,她才强迫自己暂时先抛开所有念头,踏进浴缸,让温暖的水留给自己最好
的抚慰,让洁净的水洗去昨天的一切痕迹。她的身躯被透明的像毯子一般的水包
裹着,林徽音不停的冲洗自己。饶她是一个有决断,有能力的女强人,面对多少
危重病人从来都是镇定自如胸有成竹的妇产科的主任医师,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却
也让她像小女孩一样慌张。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迷茫,悔恨,愤怒羞耻,
无力,绝望,种种情绪一波波袭击她,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加欢畅。林徽音仔细又
温柔的洗着腿间的私处,儿子一定把精液射进去了,林徽音痛苦的想,排卵期刚
过,幸好自己现在是安全期,要不然就只好吃药了。
洗过澡的林徽音大哭一场,她已经想起昨晚的一些事,应酬,喝酒,林天龙
闯进来为她喝了一杯,被儿子林天龙抱出来,之后的记忆就断层了。再想想,再
想想,林徽音看着镜中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的自己,尽力的冷静下来。她思来想
去,终于发现一个疑点,林天龙和她自己都喝过桑有朋后来带进来的红酒,而她
的酒量向来不错,昨天为什么她醉的那么快,后来人事不知?林天龙绝不会做出
那种禁忌之事,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那杯酒呢?要这么想来,龙儿也应该是
受害者了。林徽音擦干眼泪,心想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这个结局可能并不
是最差的。林徽音对着镜子勉力一笑,觉得好多了。不得不感叹女人的眼泪则价
值非凡,不仅可以排解自己不利情绪,而且有时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哼,桑有朋!她眼前突然浮现桑有朋温文尔雅的脸,我总有一天要算清楚此
事!她本来在第一人民医院一路走来,顺利成为主任,林氏家族名门千金有风有
雨,脑子绝对不差,这时候理智推理迅速让她找到答案。现在,最重要的是,龙
儿到底知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那件事情,林徽音想着,不知道最好,但如果知道
那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呢?林徽音呼地站起来,现在最要紧的是趁儿子还在酣睡,
消灭房间里的一切痕迹。她走进房间,迅速而无声的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裤,整理
好,然后蹑手蹑脚摸到桌边推开窗,让气流对通,拿出自己的香水喷了几下,驱
散空气中的怪味。可惜床单是换不了了,会弄醒儿子的。
林徽音踌躇一会,索性到厨房煮上稀饭,来到床前,林天龙还在沉睡,呼吸
均匀。林徽音还行,他昨晚可是累坏了。林徽音静静看着儿子,他的拳头蜷着,
紧紧抵着下巴,腮边的肉因为被拳头挤压而可爱的向上鼓着,嘴唇微微的嘟着,
嘴里忽而吧唧吧唧几声,像是正做着与食物有关的美梦,一如小时候那般单纯可
爱。林徽音看着看着就松下心来,心中充满儿子过去的点点滴滴,母爱顿时像潮
水涌动。
「谢谢你,勇敢的龙儿。」林徽音在儿子宽阔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她知道,
要不是昨晚儿子「救母」,后果很可能是——她没有勇气往下想了。「往事随风,
就当是一场梦吧。」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亲昵疼爱的表情,用最甜蜜温柔的
声音叫醒林天龙。
林天龙一醒来就知道自己确实做了春梦,因为——没有晨勃,而在他脑子里
面,没有晨勃是不可原谅的,就好比公鸡没有打鸣——除非他做了春梦。做了春
梦就会梦遗,梦遗了就不晨勃,这三者的关系逻辑严密的如同1 1= 2一般。
他看着转身去厨房的妈妈,心里很不安,怎么在妈妈床上梦遗了呢?来不及思考
自己没穿内裤的原因,他找出裤子穿上,掀开被子,哇!好大一张地图!怎么这
次遗得那么多,林天龙心惊肉跳,目瞪口呆。他徒劳的用手搓着床单上的硬块,
使劲使劲哎呀,没有水不行啊,让妈妈看见就完了!林天龙慌慌张张下了床刚想
去盛水,就看到林徽音站在面前,林徽音进来叫儿子出去洗脸刷牙吃饭,谁知就
看到儿子对着床单上的污迹发呆,她的脸迅速变红,像成熟的石榴,这一大块,
斑斑点点地不可能全是儿子的,有些一定是她的女性分泌物,昨晚到底自己怎么
了,居然有这么多。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昨晚——」林天龙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徽音,眼
里既害羞又害怕。
「完了完了,龙儿知道了!他知道了!我该怎么办?」林徽音脑子里轰的一
响,不啻晴天霹雳,她脸上血色全无,浑身直打哆嗦,两片唇发白,不知所措地
张着,眼里毫无神采,是绝望的灰铁色。
「妈妈你别生气啊!」,林天龙被林徽音的表情吓坏了。「我,不是故意遗
精的——我,我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遗这么多,」林天龙越说越小声,越说越
惭愧,头勾得像把垦地的锄头,耳根都涨得通红,手移来移去不知放在哪儿好。
妈妈一定会骂我打我的,真是丢人!林天龙一言不发,头勾到腿绊里,连大气也
不敢出了。
「没事,妈妈没有生气。龙儿长大了,作为小男子汉,这是正常的。」林徽
音身子一晃,轻笑着回答,语气温柔,一颗心却早已从地狱飞天堂一般体验一遍。
她正愁着不知怎么跟儿子解释床上的痕迹,却没想到儿子倒自己找了个理由,
误打误撞,全不费功夫。
「可是妈妈,我遗了这么多,会不会死啊,他们说一滴精十滴血啊。」这次
轮到林天龙一脸恐慌。
「别听他们胡说,精满自溢,这是正常的量。」林徽音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随口而出,脸烧得像红霞。
第二十五章天龙!你又开小差「好了好了小傻瓜,赶紧穿上衣服,去洗脸刷
牙,妈妈不会怪你的。」她拍了拍林天龙的后脑勺,林天龙抬头感激的看了林徽
音一眼,如释重负般去了,连衣服都没穿。「穿衣服,别着凉了。」林天龙一转
身,林徽音就看到儿子档间鼓鼓攘攘的一团,心一跳,侧身避开,林天龙赤红着
脸三两下穿好衣服,去卫生间了时腿一软,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林徽音看着儿
子左扭右扭的翘翘小屁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日子还得过,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啊。林徽音瞟了一眼床头柜上倒趴成人字形的厚书,那是她最近重温的经典作品,
《红楼梦》。一瞬间,林徽音似乎记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若有所思。
铃响了,林天龙坐在课堂上,由衷的感谢林徽音的宽容和谅解。在他眼里,
妈妈一向是传统女人,严厉与温柔并存,今早居然让他逃过一劫,难以置信。
「理解万岁」他看着窗外自由的小鸟,回味着梦中与那神秘的「伴侣」共享鱼水
之欢的美事,「伴侣」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熟悉而美好,娇娆的腰身,丰满的胸乳,
嗯,这绝对是出生以来最真实,最美好的春梦了。
「哎哟!」林天龙脚被大宝狠狠踩了一下,林天龙叫了起来,不解的看向大
宝。
「林天龙!你又在开小差!」一声娇喝将他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英语老
师宋慧荞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愤怒。宋慧荞觉得很失败,她认真备课,仔细讲解,
可是却看到成绩最差的林天龙老走神,顿时怒其不争。那天回去后,她暗骂自己
恬不知耻,像一个饥渴的母兽一般,把老师的尊严都抛在一边了,她决定从今以
后先把感情放在一边,要对林天龙严格一点,把他的英语成绩提上去,英语讲得
如旭康哥一样好。当时她的英语可都是旭康哥教的呢,为此她甚至削发明志。
「宋老师,对不起。」林天龙狼狈的站起来道歉。宋慧荞两眼圆睁,高耸的
胸脯诱人的起起伏伏。
「咦?老师,你什么时候剪了短发?超适合你的,真好看!」林天龙看着宋
慧荞宜嗔宜喜的明媚娇顔,想起上次和老师的旖旎,还有昨晚在梦中出现的鱼水
之欢,心中一荡,真心赞美的话脱口而出。
同学们一阵窃笑,男同学们更是想林天龙你真是寻死,老师面前居然当众调
情,莫非活腻了?大家都齐齐盯着宋慧荞的表情,期待她对林天龙劈头盖脸的痛
骂。
「真的吗?你觉得很好看?」宋慧荞手托着自己薄薄的短发,一脸欣喜的晕
红,眼镜后的凤眼脉脉含情的看着林天龙,像个被情人夸奖的小女生。
「什么!」「不可能!」「这样也可以?!」班上的同学们看的大跌眼镜,
个个都露出痴呆的表情,一旁的大宝更是张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胡静静则皱
着眉头,警惕地看着宋慧荞。
声音越来越大,宋慧荞一转头,迅速面罩寒霜,「都别吵!」大家顿时噤若
寒蝉,她示意林天龙坐下,警告似地瞪他一眼,这才走向讲台,继续上课,大宝
一脸拜服的拱拱手:「天龙,兄弟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
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一节是体育活动,大操场上正举行一班同五班的足球比赛。
大宝禁区内一个妙传,林天龙头球攻门,球进了!
「林天龙,你真棒!」场边观看的宋慧荞和胡静静异口同声的大叫。两个人
同时意识到什么,两张如花似玉的脸面对面,一时之间有些吃惊,又有些尴尬,
「果然如此!表姑喜欢林天龙。」胡静静心想。「公平竞争么?哼!我是不会输
给某人的!哼,谁让我青春无敌,年轻亮丽呢!」胡静静左手一拉明黄色的裙摆,
出言相逼,小脑袋抬得高高,像个骄傲的小公主。
宋慧荞脸色一变,瞬间恢复正常,她清清嗓子,什么也不说,只是将两手叉
在细腰上,挺胸抬头,原来就高鼓的酥胸顿时变得更挺拔,周围的男同学纷纷闻
「峰」而动。胡静静嫉妒地看着宋慧荞胸前的两座高峰,撅撅红唇,跺跺小脚,
强装鄙视的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大奶牛,
干嘛,那么大,下垂等等词语。宋慧荞俏脸含笑傲立不语,胡静静趁宋慧荞看向
球场的空隙扫了一下自己瘪瘪的荷包蛋,泄气的低下头来,对自己的竞争力产生
强烈怀疑。
「看来要用奇招了!」胡静静握紧粉拳。
一大早,林天龙是被尿憋醒的,他哗啦啦放完水,就睡不着了。翻转了身体,
想着那天晚上在妈妈床上做绮梦的事,两腿间的事物就硬了起来,不行不行,最
近经常靠五姑娘解决,是不是太勤了些。林天龙拿了手撸了几下,感觉硬如铁杵,
心痒难耐,遂想今天再来一次,然后隔两天再舒服一次。他自知这承诺随想随发,
难以实现,但总算是暂时有了理由,忍不住圈住硬直阴茎,从根部往上拿指轻捏,
然后一寸寸缓缓收紧,舒服的只想打嘟噜。
停停停!林天龙,被欲望支使的男人是不会成功的!林天龙苦恼的咬唇,强
迫自己停下。他看看窗台撒了些许清辉,玻璃发亮,干脆一骨碌起床开窗,一股
沁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到底是将欲望稍稍驱走一些。
「山
快马加鞭未下鞍
惊回首
离天三尺三!
山
倒海翻江卷巨澜
奔腾急
万马战犹酣!
山
刺破青天锷未残
天欲堕
赖以驻其间!「
默念到这,胸中平生了豪气,「山」已慢慢萎了。林天龙听到远处传来洒水
车特有的音乐,凝神停了一会,好像是交响曲呢,真讲究!咦?怎么客厅里也有
音乐声?
他的房间和客厅仅一墙之隔,「一,二,三,四,呼气——」,林天龙看看
钟,刚刚六点,心想妈妈这么早就起来看电视啦?蹑手蹑脚看了房门,他的房间
和客厅之间隔了一个大架子,那架子上摆了好些吊兰,条条宽叶正是青翠欲滴,
生机勃勃的时候,望着让人心怡。
林天龙透过架间的缝隙一瞧,电视果然开着,没看到林徽音,刚想出去看个
究竟,下一秒一个穿着亮黄色紧身衣的精灵跃入眼帘,林天龙定睛一瞧,可不就
是妈妈么。
只见林徽音上着运动背心,乳房曲线优美地鼓着,露出的些许盈盈细腰白的
晃眼,小肚脐眼时隐时现。裤子也是运动型的短裤,比寻常的热裤要长些,粉莹
莹的修长双腿匀腻晕红,就那么露着,膝盖并不明显,腴不显肉,瘦不显骨,随
着动作时而伸直,时而弯曲,有时带起粉润的光泽,令他不禁想起粉彩。真真是
曲线玲珑,浑然一体,充满了古典美,与姨妈林敏仪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猫式——」电视里的声音把林天龙的魂勾了回来,开始时,她的身体保持
跪姿,然后双臂向前伸展地,像一只妩媚的猫在走,接着她双腿跪地,然后双手
伸直撑地,背慢慢地拱起,虹一般,沉甸甸的乳房微微坠着,如同成熟的果实,
然后她匀润紧实的细腰缓缓塌陷了下去,背臀之间有了明显的分界线,连接胸,
腰,臀的曲线如同玻璃时间漏斗一样夸张,娇臀撅起来后依旧如桃子一般饱满圆
润,细滑有弹性的短裤紧裹翘臀,两团圆肉几乎是赤裸裸的曲线毕露,那中间的
臀缝也沟壑若显,只是带了一湾阴影,不甚分明,从玉乳到丰臀连成了平躺的S
字,美轮美奂。
看着看着,林天龙发现妈妈又换了姿势,只见林徽音俯卧在毯子上,腿并拢
着向后打直了,慢慢依次抬起她的头部、胸部和腰部,两手撑在身前,眼平视前
方,这时从林徽音脚尖到长腿,腹部再到胸部形成一个汉字笔画中的卧勾,长长
的卧勾,让林天龙惊叹林徽音的柔韧性,领略女体的和谐和优美。
过了一会,林徽音把身子翻了过来,仰面躺平,脸色绯红,细喘吁吁,接着
她素白纤手按着毯子,两腿微分,膝盖弯曲,又红又白的脚掌慢慢往臀部靠,林
天龙看到林徽音大腿上浮现一条明显的线条,显然她在用力。紧接着,她深吸一
口气,浑圆的臀缓缓离了地面,向上升起,升起——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林天龙恍然如梦,他一度想起「海上生明月」的诗句来,到了最高点了!林天龙
屏住呼吸,看着林徽音逐渐将小腹顶到最高,身体最终连成了一座拱桥,那腿间
微隆的美妙的维纳斯之丘此刻水落石出般,在身体的最高处炫耀它的神秘和诱惑
力,林天龙仿佛又闻到那股勾魂摄魄的幽香,它像最害羞的果实,在淡白的晨辉
中泛着神圣的清光。
啊!多么美妙的弧线!这是女体的奇迹!光晕涟漪般扩散而来,一轮一轮的
罩住他,林天龙醉了,晕了,迷了,妈妈平时严密隐藏的女人的最动人最私密的
美好今天他有幸一览而快,林天龙眼睛干涩发疼,却久久不愿闭上……
第二十六章此乃煤堆住白鸟
仿佛只过了一秒,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林徽音结束了晨练,林天龙一颗悠
悠的心这才回到身上,「妈妈一定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他晃晃脑袋,隔着古董
架看着林徽音从他旁边轻捷而过,细腰丰臀扭得性感极了。林天龙脸上突然浮现
调皮的表情,像个小偷似地蹑手蹑脚摸到林徽音身后,倏地一把搂住她。林徽音
「哎呀!」的叫了一声,浑身吓得一颤,然后就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儿子的味道,
心神顿时一松。
「龙儿,今天起得这么早?」她一边问,一边在林天龙覆住她腹部上的手上
用指头捏了一下,「哎哟哟——」林天龙假装呼痛,其实林徽音哪舍得用劲,压
根就不疼。
「嘿嘿,我是被妈妈你美妙至上的香味吵醒的。」林天龙搂紧林徽音弹性十
足的动人娇躯,手摩挲着林徽音平滑而温暖的腹部。
「尽瞎说,」林徽音撇撇嘴,轻笑着吐气如兰:「香味也有声音?何况妈妈
又没有喷香水。」
「真的真的,妈妈你香死了——像,像刚烤出炉的面包——柔柔的,暖暖的,
香喷喷我直流口水呀!」林天龙把林徽音抱得更紧了,低了头用鼻子「咻咻」的
在林徽音耳朵边,还有露出的一段雪白细腻的脖子上移来移去,像探地雷似地。
「小坏蛋,油嘴滑舌。」儿子的孺慕之情和他呼出的热气让林徽音心间的母
爱突然泛滥,红菱般的嘴角轻弯,淡雅的脸越发柔和起来。她转头看着儿子,眸
子蕴着春晖般的脉脉温情,温软细滑的手盖住了儿子的手,指引它来到自己的腹
部中间,在那画着圈。
林天龙似乎明白了林徽音的用意,闭了眼睛凑在林徽音耳边说道:「妈妈我
以前就住在这里吗?」
「是啊,你小子赖在妈妈这整整十个月哪!」林徽音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
带着一丝飘渺。
「妈妈辛苦了,妈妈我爱你——」林天龙把林徽音搂得更紧了,手爱惜的在
那摸着,他心中此时仅有温情,奈何林徽音结实圆润的臀部忽然动了一下,倒把
他胯间的小兄弟弄醒了,林天龙心慌不已,罪恶感突生,但同时觉得有种莫名的
冲动和快意。心中好似有只猫爪不屈的挠着,全身倏地噌噌噌起了欲火,他把腰
往前战战兢兢一挺,顿时触碰到了一团温软的臀肉,他就把自己直竖的欲望熨欲
贴未贴地往林徽音饱满浑圆的臀瓣上靠,心慌气短的享受妈妈身体诱人的饱满和
弹性。
「妈妈!我爱你!」林天龙的气息变得有些粗,头埋在林徽音的肩脖之间,
脸变得苦恼而焦躁。
「乖龙儿,妈妈也爱你——」林徽音一脸爱意的扭过头,樱唇滑过林天龙炙
热的嘴唇,两人同时一愣,林天龙觉得自己的嘴碰到了世界上最软最有滋味的东
西,妈妈望向他眼里的那丝温柔,让林天龙不禁怦然心动,他忍不住嘟嘴亲去,
林徽音急忙回头避开。
「妈妈——那可是我的初吻呢!」林天龙不依不饶的撒娇,「妈妈再亲一下
嘛!」
「要死了你!敢乱亲妈妈,以后亲你自己的老婆去!」林徽音心猛地一跳,
竟然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龙儿初吻给我了,那,那他第一次算不算也是给我
的呢?」
「哎呀,这是什么事啊。」林徽音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曲起手背抚扶脸
急忙停止了自己荒诞的胡思乱想。林天龙依旧在那耳鬓厮磨个不停,林徽音心烦
意乱的扭动,林天龙的阴茎被摩擦的快感连连,将射欲射的,抱得愈发紧了,林
徽音喘不过气来,狠狠地用屁股向后一顶,逃离儿子的缠抱。
「啊!」林天龙发出一声痛呼,两手盖在腿间,腰弯的像虾米一般,却是林
徽音正巧撞到了他勃起的阴茎。林徽音转过头一看,儿子捂着小腹,脸都皱成一
团,她心疼极了,「你怎么龙儿,快让妈妈看看,是不是给妈妈哪撞到了?」
林天龙哪敢回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疼痛感开始难以忍受,直抽冷气,
其实一会儿就消退了。
林徽音毕竟是已婚妇人,一下就明白了,拨开儿子的手,「傻小子怕什么?
你是妈妈的儿子,身上哪儿妈妈没见过啊,快让妈妈看看,再说妈妈可是医生哦。」
林徽音褪下林天龙的短裤,蹲下细看,林天龙觉得下身一凉,自己的雀雀登时暴
露无遗,害羞的叫了一声,尖尖的好似女孩。
林徽音有些想笑,忍住了细看:只见林天龙长满黑毛的粗腿间长了一个小白
鸡,干干净净的一丝毛发也无。「怎么儿子跟我一样,这儿都是光溜溜的?」林
徽音有些害羞,再看那一根软哒哒的白棍子耸拉着,下边是红色的两颗卵,干净
可爱,十分无辜。她拿手轻轻托起沉甸甸的卵蛋,细细看着。嗯——没有红肿,
再右手指轻轻拈起肉茎的皮,翻起来前后左右瞧瞧,没事,就是有些萎靡不振。
遂用指腹轻轻碰触白色的茎身,柔声问道:「怎么样,龙儿还疼吗?」
林天龙害羞的以手遮脸,半转过身,像个小姑娘,「不疼了。」他自从十二
岁以后,就没再林徽音面前光身子过,觉得十分难为情。
「那就好那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乱来。」林徽音放下心,站起来看着林天龙
又噗嗤一笑,「傻小子,在妈妈面前害羞个什么劲。」善睐明眸定定看着儿子的
白雀雀,似乎想到好玩的事物,吃吃笑,说道:「龙儿你知道有种猫叫做雪地拖
乌枪么?」
「嗯?」林天龙放下手,傻傻的看着林徽音,「妈妈你说什么呀?」
「就是形容猫有着白色的身子,黑色的尾巴。」林徽音杏眼一转,解释道。
「喔。」
「猫是雪地拖乌枪,此乃煤堆住白鸟。」林徽音说完,眨眨又黑又翘的眼睫
毛,一对亮盈盈的月牙儿狭促地看着兀自发呆的儿子,手背遮着小嘴咯咯咯笑个
不停。
「煤堆住白鸟?」林天龙看看自己黝黑的皮肤和白嫩的雀雀,顿时反应过来,
「妈妈你取笑我!」拉上裤子一个虎扑把林徽音抱在怀里,语气夸张的高声叫道:
「妈妈这下我失身给你了,你可要负责的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心中有秘密的林徽音脸唰的红了,「什——什么失身,
别乱讲话!哪有儿子对妈妈这么说话的!」她言之凿凿,心中却难免忐忑,仔细
观察儿子眼中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我不管我不管,妈妈你要赔我。」林天龙像个无赖。他虽然长得高壮,依
旧是林徽音十五岁的孩子,妈妈面前爱撒娇。「要不作为补偿妈妈你让我亲一下?」
林徽音一看挂钟,时针已近七点,再闹下去龙儿就迟到了,无可奈何的点点
头,「那你不许亲妈妈的嘴——」
话未说完,林天龙大叫一声,飞快的拿嘴啄了一下林徽音鲜花般的丹唇,
「真甜真香真软!」
「坏龙儿!」林徽音瞪眼娇嗔,鲜红的小舌头在唇间出没,像是把吻的滋味
细品,「嗯,一股子臭儿子味。」
林徽音筋着小鼻子,假意皱着眉头发表抗议。
「嘿嘿。一股子香妈妈味。」林天龙不甘示弱,喜上眉梢,脸上带着胜利者
的笑容,嘴里吃糖块似地咂咂有声。品了几下伸手意犹未尽地向林徽音抱来。林
徽音像跳芭蕾似地往前一跃,在空中飞旋开来,落地转身举起抚弄林天龙雀雀的
右手,洁白的掌心向他:「不许靠过来。」
林天龙一呆,妈妈的手可是刚拿过他的雀雀的,这——他顿时止步,万一亲
到那儿去不就惨了?
「快去洗脸刷牙,妈妈煮了粥,还有你最爱的卤蛋。」林徽音看着儿子憨憨
的模样,脸带浅笑走近林天龙将他的身体一转,把他推向盥洗室,微笑着看着他
离去,每天和亲爱的儿子斗斗嘴是林徽音最幸福的事。
林天龙又心神不属了,宋慧荞在上头讲些什么,他没在意。
「大家以后在我的课堂上不准用除了英语以外的任何语言交谈,老师呢,要
为每个同学起个英文名,以后点名就用你们的英文名——那个,林天龙,你想叫
什么名字啊?」宋慧荞下了讲台,走向走神中的林天龙。
「啊——」林天龙心想还好我把最后一句听进去了,「老师我想叫byro
n,拜伦。」
「呵呵,byron?」宋慧荞意外地看着林天龙黑乎乎的面孔和筋肉虬扎
的前臂,上臂,心想得治治你这爱走神的小子,凤目微眯,目光流转,笑道:
「老师觉得你应该叫Armstrong,阿姆斯特朗,」说着拿起林天龙的粗
臂,问大家「是不是很壮啊,同学们?」大家纷纷对宋慧荞的起名技巧表示赞赏,
个个都说真贴切,笑声连连。林天龙心知宋慧荞是报复他,可他自己不认真听课
在先,也就坦然的接受了。
「嗯,举手的大宝同学,你想个自己取什么名呀?」宋慧荞抬手拢了拢额前
的秀发,笑语妍妍。
第二十七章潮涨潮落宋老师
「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我想叫Shelley,就是雪莱,文雅一点。」
大宝说着说着自觉不妥,呐呐细语。
「扑哧!」宋慧荞和胡静静同时笑了出来。宋慧荞看着大宝三大五粗的五官
和异常发达的胸锁乳突肌,「Shelley?被誉为诗人中的诗人?最有才华
的抒情诗人之一的那个雪莱?」
大宝十分矜持的点点头,「你站起来老师看看。」大宝依言而立,嚯!简直
要到一米九了,阳光都被挡了一大块,宋慧荞忍不住捂嘴吃吃笑,「你看你这么
高大,不如就叫Alexander,亚历山大好了。亚历山大。萧」
大宝摸摸脑袋一想也是,Alexanderthegreat,不错嘛。
同学们早已哈哈哈笑开,心想老师的课风趣又新奇,不错不错啊。男同学越发对
宋慧荞喜欢起来。
傍晚,月光湖边。
「天龙,我先走了,明天见!」大宝浑身湿漉漉的对在水里游泳的林天龙打
了声招呼,沿着湿润的河岸走了。
碧水间的林天龙露出一个湿淋淋的头,对大宝招了招手,又没了下去。
火烧云炫目灿烂。大地仿佛浸在一个金黄色的大水泡里,一切都变得炫丽温
暖。宋慧荞穿着红色的比基尼走在湖边,袒露的四肢犹如洗净的莲藕一般,圆润
光滑,洁白腻嫩,让人觉得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挤出充沛的晶莹甘甜的水来。胸
恰到好处的耸着,随着款款脚步而悠悠轻晃,窄细的腰身和宽圆的胯相映成趣,
惹人遐思。
「哎呀,是鱼!」宋慧荞看到一只大鱼跃出宽阔的水面,足足离开水面一米
来高,一口咬去芦苇上部的嫩叶,白花花的鱼身落回水时,发出象有人跳水的声
音。
「这里真美,又没人,我运气好发现了,以后天天来游泳。」宋慧荞美滋滋
的想着。
「哗啦啦——」浮光跃金的江水中突然站起一个人来,把宋慧荞吓得倒退一
步,两手在胸前交叉,凝神一看,却是林天龙。他现下仅着一条黑短裤,湿了,
紧巴巴的粘在腿上,赤裸的上身宽肩窄腰,一排腹肌凸起,如同士兵一般齐整而
列,一张方脸些许惬意,鼻子又高又挺的,眉梢微微上挑。向后背的黑发,广阔
的额头饱满水亮。
宋慧荞呆呆地看着,夕阳从侧面照来,英俊挺拔的青年额上,脸上,胸膛和
宽肩都背上了一层金光,平滑的皮肤上附着的粒粒水珠晕着玉珠般的豪光,在他
健体上开出炫目多彩的虹。
宋慧荞两眼向下,看到了一双长而健硕的腿,肱四头肌饱满兀突,鉄铸钢浇
一样,小腿上的毛浓密而齐整,向下贴伏在直直的小腿上,犹如被人特意梳理过
一般。
林天龙从头到脚,都体现出一个青年的勃勃生机和坚硬刚强。宋慧荞目光渐
渐痴迷,她一眼不眨的凝视林天龙铜质的英挺光洁的青春之躯,在一瞬间她被完
全震摄了!她觉得倘若自己屈指弹去,林天龙的身躯定会叮当作响,金属一样。
下一秒宋慧荞的脑袋里就想到欧洲的雕塑,还有米开朗基罗创作的西斯廷教
堂穹顶画,啊!林天龙!他定是氤氲清凉水汽中诞生的灼热金质阿波罗!
宋慧荞双膝一软,就那么瘫倒在地,浑身似乎没了骨头,嘟起的红唇囔囔的
说着什么,目光迷离。她像是最虔诚的修女目睹了神迹,想要靠近发光的天神,
伏体膜拜……
「咦?宋老师,你怎么啦?是不是脚扭了?」林天龙看见宋慧荞整个人歪坐
在地,出声询问。
宋慧荞愣愣的点点头,「天晚会涨潮的,老师我们要到上边去。」林天龙走
过去俯下腰,竭力不去看宋慧荞挺拔的椒乳,把她抱在自己强壮的臂弯里,向一
旁的小丘走去。
清风拂过,林天龙被宋慧荞幽幽的体香撩拨地亢奋起来,游泳的疲惫一扫而
空,一股欲望在血脉里游走,蠢蠢欲动。
「哎呀!林天龙你干什么?」宋慧荞突然回过神来,柔滑丰腻的躯体像大白
鱼似地扭动起来,不虞那纤细的比基尼系带被挣开,露出一段深深地,荡魂摄魄
的腹股沟,林天龙一下被勾动了心中的雷火,喉咙干渴的要冒火,他将还在挣扎
的宋慧荞往那片潮湿丰茂的草地上一放,转头就准确捕抓到宋慧荞薄薄的唇瓣,
手和狡猾的蛇似地,从三角裤的缝隙中探进去,沿着光滑的腹股沟,触摸到一片
丰润的水草和和微鼓的肉丘,这就是女人的那儿了,和姨妈林敏仪的又不一样,
姨妈毕竟生过两个女儿了,而宋老师还没有生过孩子呢!他的心仿佛滚水般沸腾
起来艰难的吸一口气,手颤抖着再往下就碰到了湿热的唇片,粘腻的像春天的滩
涂。
「啊——啊——不要啊——」宋慧荞身子被电了一般跳了一下,唇逃离林天
龙的控制,她的声音如同一只无措的小绵羊,软软颤颤,哀哀脆脆,在林天龙的
耳边响起,这是一种特别能刺激性欲的咩咩叫唤,除了让林天龙的欲火烧得更旺
没有任何影响。
林天龙伸手拉下宋慧荞的上围,饱满的乳房蹦跳了出来,夕阳涂抹在那微微
颤动的,硕大的荷蕾上,风吹拂它,水汽轻抚它,花香笼罩它,林天龙一口噙住
那颗枣红的突起,吸妈妈奶似地口舌并用,双颊因用力而微陷。手捧握着丰盈的
乳根,无师自通的又揉又搓,滑腻的乳肉从他微分的指间逸散出去,奶香越发浓
郁。
「哎呀!」宋慧荞觉得体内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挑动,张嘴发出一声娇唤,
现在她觉得自己是一湾春水了,软绵绵,滋润润,她丰腻细白的大腿紧紧夹住林
天龙作怪的手,臀部不听使唤的扭将起来,腿间热热的湿唇因为她大胆的姿势与
天龙的手指不断挨擦,很快就充血,小花蕾也肿胀起来,带着羞怯和热望,从花
瓣中探出……
林天龙如痴如醉的攫取着自己的猎取,宋慧荞的身体像秋天多汁圆熟的硕果
揉一揉就要出水,手里眼里鼻子里,都充满了宋慧荞的甜甜气息,带着一丝靡靡
的香气,与那冷冷水声,徐徐晚风,阵阵花香混搭融合,令他如痴如醉,忘乎所
以。
「老师,老师——」宋慧荞听到叫唤,刚刚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见林天龙
胯下怒昂的蛟龙,白色的茎身盘着蜿蜒的青筋,长矛似地直挺挺的刺向她,独眼
冒着清清的水,一股清新的草香味扑面而来。
宋慧荞鼻翼翕动,眼里冒着仰慕和渴望的光,像猫看见肥鱼,像母豹看见羊
羔,她忘了矜持,竭力将嘴张至最大,一口就将它吞噬,用舌头舔舐,用口腔的
肌肉裹紧,温柔吮吸,林天龙吓了一跳差点就在宋慧荞的口里喷发,他一手顶住
宋慧荞的额头,将阴茎拔出,宋慧荞面红似火,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期盼,
林天龙重新躺下,一边亲着宋慧荞的丰胸,一边拿手执着自己的长矛,在宋慧荞
的小腹左冲右撞,可是宋慧荞的明显比姨妈林敏仪的更加紧,他居然手忙脚乱之
下一时找不到港口。
宋慧荞哀怨的叫了几声,林天龙把她弄疼了,「慢点,天龙——」林天龙停
了下来,牛犊般恳求地看着她,宋慧荞媚媚一笑,拿开碍事的布料,纤手引导着
怒龙进入它该去的洞穴口,两人即将契合在一起。
「天龙,老师要你轻轻地,啊?」林天龙看着宋慧荞楚楚可怜的花容,以手
拂开她脸蛋上的发丝,点了点头。
「来吧——」林天龙应声一挺,坚硬划开宋慧荞的肉体,「啊!」两人同时
发出了轻叫,宋慧荞明显比姨妈林敏仪更加紧,林天龙由于龟头上的包皮全部上
翻,痛得厉害。
宋慧荞爱意绵绵的摸摸他的头,紧紧抱住他,低声呢喃:「慢慢来,天龙!」
林天龙依言放慢速度,感到疼痛渐消,老师的甬道浆出如雨,滑腻不堪,自
己的阴茎被温水泡了一样,随着他腰的纵送,两人的下体发出唧唧的声响,听在
耳里犹如战鼓之鸣,让他不由自主加快速度。
林天龙昂头闭眼,全身筋肉高鼓,背上像长了双翅似地隆起两块,心神迷迷
瞪瞪恍恍惚惚,像是踏在云朵上。
宋慧荞先是无力地甩着发,手把周围的嫩草都拔秃了,接着被林天龙捅到痒
处,细细的长吟一声,整个人忽然贴了上来,嘴对嘴,灵活的舌尖挑逗似的在他
的嘴里游动,林天龙则报以热烈的吸吮,咂得宋慧荞的舌尖一阵酥麻,嘴里发出
忍受不住的呜呜声。
林天龙如闻仙音,抬头越发大力抽动起来,两手在宋慧荞的身体旁边稳稳撑
着,龟头飞快的撞击阴道上壁,整个人犹如癫狂的野兽。
「呀——」宋慧荞高抬下巴忘乎所以的大叫一声,她两眼紧闭,脸上似哭似
笑,胸前白玉似的皮肤染了一层潮红,双乳如水波荡漾,浑身颤的如风中细柳,
一连串呜咽似的低吟无法控制的逸出唇外,过了不久,林天龙就觉得自己的阴茎
被前所未有的紧夹,接着阴道内一阵阵的痉挛,收缩。
「旭康哥——」宋慧荞低低呼道,雪股向上猛地一挺,身体僵直在空中,成
了一道虹。
第二十八章他是我的,我是他的林天龙一提溜,龟头被一股暖暖的液体冲洗
包围,他「嘶」的一声仰起了头呲牙咧嘴,身上毛孔直立,销魂蚀骨的快感沿着
脊骨直达脑后,脑子里「轰」得炸了一个响雷,两眼仿佛看见一溜金光,他舒服
的打了个颤,死命往前一顶,霎时间浓精争先恐后飞射而出,注入宋慧荞的身体
深处。
「老师刚刚叫的谁?」
苍茫侵蚀了湖边的金红,花白的芦苇开始没入暗灰里,变得难以分辨。远处
水鸟的轮廓有些模糊了,融成一线白点,时散时聚,声声叫唤传入耳中。林天龙
和宋慧荞并排坐着,不约而同的凝视着小丘上一对挤挨着的,隐约朦胧的桑树。
风起,林天龙觉得怀中的宋慧荞微微一颤,给宋慧荞披上自己的上衣,右手
把她搂紧了:「老师,要不咱们回去?」
宋慧荞幽幽叹了口气:「你还叫我老师?」低头不语,亮白的颈勾着,忽而
又抬起头来,「我有些事想对你说,天龙——我,能叫你龙儿吗?」
林天龙心头一颤,妈妈也是这么叫我的,转头看着宋慧荞的眼,那里头有让
他心疼的东西,聚了光一般,一闪一闪的。
「嗯!」他郑重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宋慧荞挤出了「随便」两个字,语气低
沉哀婉,眼光黯淡下去。
林天龙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变得僵硬了,他想起宋慧荞在销魂顶点喊出
的名字,难道老师真的还有别的男人!
宋慧荞心思细腻,林天龙身上的肌肉紧张得像块石头,她哪里会不清楚原因。
两手摸着脖子,把刚刚倒凤颠鸾时甩至身后的项链坠子移到前边,捏在手里摩挲
着:「走吧,老师给你讲个故事。」两人同时站起,林天龙想起宋慧荞脚是扭着
的,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臂,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宋慧荞感激的看着林天龙,
两人踏着青草边走边聊……
「老师,这,这是——太不可思议了。」离湖边不远的简陋木屋里,林天龙
在灯下啧啧称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坠子里的照片,这个男人五官与他的很像,
他甚至觉得那是自己长大后的摸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师第一次见到我的时
候,会是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老师,这,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旭康叔叔和我——老师,真对不起我——」
林天龙恳切的看着宋慧荞,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惭愧。
一切都解开了,是自己错怪了老师,林天龙浑身一松,觉得心一下子亮堂起
来。
「别说了,」宋慧荞一下子倚在林天龙身上:「龙儿,上天让我失去了旭康
哥,又让我碰到了你。」她两手环住林天龙的腰,眼中露出水样温柔。「总算老
天对我不至绝情。」说完,带着幸福的微叹一声,「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别离开
我。」宋慧荞就是下了决心就一往无前的性格,这时她认定了林天龙是真命天子,
猛然间意乱情迷,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两手是把林天龙抱的更紧了。林天龙心中
一热,从小到大,第一次有女人把他当成柱子依靠,雄性的成就感一下子饱胀起
来,刚想开口说些感人至深的话,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几声。
宋慧荞吃吃捂嘴笑,妩媚动人,镜片后的眼里流露出小女人的神采来,她这
时心思吐露,格外轻松。「你就乖乖坐着,等吃吧。」说完嫣然一笑,把林天龙
按在椅子上,转身在角落的墙上寻着围裙系上,就在简易灶边忙开了。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住呢?」林天龙看着宋慧荞来来去去的身影,总觉
得她是自己的小媳妇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像是小时候喝多了米酒那次,
晕乎乎的。挑着吃了宋慧荞拿的什锦饼干。
「这个原来是我舅舅打渔时留下的房子,现在大家都不打渔了,老师喜欢清
静,星期五来,周末时都在这里。」
林天龙看到粗大结实的桌子上摊开着的作文本,右边还有一大叠等着批改,
应该是前天的英文作文。靠墙的床上四散着几件衣服,这里连个衣柜都没有,洗
澡间只用塑料布隔开了,十分简陋。不过,虽是陋室,以我为主。林天龙咧着嘴
笑,神情松泛,他这时倒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肩垮下来,腿大喇喇向两旁分
开。
「老师,你可真够开放的,一个人穿着泳衣在湖边散步。」
「习惯了,在国外都这样,不过那是海边。以前一个人都没碰上,谁知道今
天——哼!倒是便宜了你!」宋慧荞忙碌中转头斜了林天龙一眼,娇嗔道。
「嘿嘿,这是我和胖子,就是大宝的秘密基地,我们一般早上游泳,唉,早
遇上就好了。」林天龙脸上浮了得意的笑,忽而脸色严肃端正,坐直身子,有些
期期艾艾的问道:「老师,我刚刚的表现还不错吧?」
宋慧荞啐了一口,红晕上脸,没好气地回道:「肚子饿着还这么多话,赶紧
消停消停。」说罢扭了纤腰看他,眼先是媚媚的眯着,继而像猫瞪老鼠般看着林
天龙。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打个分呗?」
宋慧荞脸上似笑非笑:「你说呢?」末了还拿小舌头舔舔红粉薄唇,整个人
呈现出一种前所未见的妖媚冶艳。「六十分!」
「哎哟,老师是条美女蛇,可别被她一口给吞了。」林天龙往后一靠,凉凉
的椅背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大寒颤。宋慧荞抿嘴浅笑,转身剥蒜。林天龙看到宋慧
荞因为俯身而凸显的肥臀,和瘦腰细腿连成美妙动人的女性曲线,胆气登时壮了
起来,坏笑着起身,做贼似地踮了过去,站在宋慧荞左扭右摆的臀后,只觉得眼
前处处皆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下手,只是长长憋了气,两眼鼓溜。
宋慧荞觉得后头悄然无声,感到不对,扭腰回头欲看,那条裤子立马把臀裹
得更紧了,曲线呼之欲出,腰也更细了。成熟女人的风情在一摇一摆间展露无遗。
林天龙裤裆间的小兄弟犹如被春雷惊醒的野兽,一下子直立起来,探头探脑择洞
欲钻。宋慧荞被林天龙的表情吓得惊呼一声,早被林天龙虎扑而上,又擒又抱,
宋慧荞「呀」的惊呼,玲珑浮凸的肉体像蛇一样,在林天龙怀里仍不停扭动着推
拒。
林天龙有些急,张嘴叼住老师玉润小巧的耳垂,像吸棒棒冰似地重重一嘬,
宋慧荞嗯啊的一声轻哼,颤抖着瘫成面条,林天龙趁机把手溜进上衣,握住一只
温热滑腻的乳房,在手心挤着揉着,另一只手勾住老师的腹部,让自己蓬勃的欲
望与宋慧荞隆起的臀瓣紧紧相抵。
林天龙的嘴来到宋慧荞颀长的脖子上,沿着颈线往下,吸盘似地贴皮肤一路
种草莓。
「啊——别,好痒。」宋慧荞娇呼着不停挣扎,斗争未果,喘息道:「小坏
蛋,嗯,还吃,不吃饭了。」
林天龙上下其手,警察搜身似地摸了个遍,等宋慧荞转过脸来,脸便朝着她
那鲜果般的红唇凑了过去,宋慧荞情火一下给点着了,两个唇贴唇磨了又磨,干
了再舔湿,两条舌头如同处在蜜月期两个国家的大使一般,你来我往,一会在宋
慧荞的嘴里如胶似漆,一会在林天龙嘴里勾搭纠缠,啧啧声不绝于耳。
「啊哈!」宋慧荞娇躯一跳,莺啼出声,原来林天龙左手上山摘了她胸前的
紫葡萄,右手入谷满地探着那颗珍珠。他平时观摩岛国教育片甚多,潜移默化。
又不再是初哥,面对全心全意爱他的宋慧荞,竟然发挥超常,把宋慧荞逗得张了
小口,甜甜腻腻的哼叫起来。
「老师,你真香!」宋慧荞转过身来,两人辗转到床边。林天龙把鼻子凑到
宋慧荞的已经敞开领口里又钻又嗅,只觉一股淡淡的体香涌入鼻孔,勾人心魄,
中间还隐约夹着一丝撩人的汗香味,让他的棒子坚硬如铁。
「老师,你那里好热好湿啊。」林天龙赞叹着宋慧荞的敏感。宋慧荞被这一
声声老师老师叫得心也化了,第一次和林天龙发生关系,是在一种被惊艳,被震
撼,失魂的情绪下发生的,如梦如电,狂野忘怀,这次她却是清醒的。
「我竟跟自己的学生——」宋慧荞面容和前胸一片嫣红,但在羞愧中又夹杂
着兴奋,「道德,法律,规矩,管他呢!他是我的,我是他的!」
胡思乱想间已经把自己和林天龙的上衣脱了,林天龙双手用力一扯,宋慧荞
下边的裤子便掉了下来,发现宋慧荞的亵毛竟已皆湿,乖乖贴服在两边腿根上,
露出了那个浓艳淫糜的阴部来,腥臊的气息蒸腾不已,林天龙低吟一声,便迫不
及待的凑上前,掏出阴茎手持大龟头对准那目标,宋慧荞已经默契的一手接棒,
一手分开自己的阴唇,「慢点龙儿。」林天龙唔了一声,屁股一用力,阴茎就缓
缓地推挤了进去。
第二十九章如诉如泣的徽音
宋慧荞情火正燃,阴道里早就湿透,再被林天龙这一捅,只觉那种塞涨饱满
感无法形容,「呃——」的一声轻叹,舌头满意地添了上唇,林天龙刚要想抽,
阴道里一阵收束,涌出许多滑腻腻的水儿来,包了厚厚一层,令他舒爽的打哆嗦,
「呼——」他深呼吸几次,越发感到宋慧荞的阴道凑紧非常,不敢抽得太快,谁
知才勉强耸动几下,宋慧荞便低呼一声,弯下身子倚靠在林天龙的肩上,雪白肌
肤上竟立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师,难受么?」林天龙看着宋慧荞扭曲的脸,心疼得问道。
「唔。」宋慧荞咬了唇颤巍巍应了一声,脑袋却轻轻摇摆,林天龙傻了,进
退不知。
「快动啊!」宋慧荞皱着眉催促,林天龙紧紧地抱住她的蜂腰,深深刺入里
边,只觉里面软软绵延,重重迭迭地包围过来,美得他像女孩子一般轻唤起来,
动着动着宋慧荞突然「啊」叫唤一声,哆哆嗦嗦说道:「就,就是那里。龙儿顶
那里。」
「这儿?这儿?」林天龙深入浅出,把红艳油湿的阴道口拉扯得嫩肉翻腾,
淫靡无比,骨头酥了几分。他已经慢慢试出那个让老师销魂蚀骨的妙处所在,次
次命中目标,宋慧荞喜得搂住林天龙的脖子,不住低声娇哼:「好龙儿,老师舒
服极啦!」她低头一看,两人性器连接处泡沫横生,爱液顺腿而下,到了脚踝了,
就有些害羞,歪头不敢和林天龙四目相对。
林天龙看到宋慧荞脸上嫣红,神情又羞又媚,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宋慧荞在讲
台上优雅温文,端庄严肃的样子,一对比,心里更是兴奋极了,两手抓住宋慧荞
的丰乳肆意捏揉,年轻有力的腰部尽力耸弄,浑身上下酣畅淋漓。
「老师,舒不舒服老师?」林天龙明知故问。
「别,别叫我老师,龙儿!」宋慧荞羞不可抑。
「那我就叫!好婶婶好老师!」林天龙来了兴致,一边叫一边捅。
「啊!啊!你这个,坏侄子坏学生!」
「好婶婶!」
「坏侄子!」
「好老师!」
「坏学生!」
婶侄师生二人你呼我应,你挺我迎,配合的十分默契……
两个都站久了,难免乏力,林天龙就抱了宋慧荞坐在床上,屁股刚坐结实,
宋慧荞就一下子给捅到最敏感的G点,她觉得仿佛自己被顶穿一般,魂飞魄散的
叫了一声:「好深!」然后整个人像树袋熊似地挂在林天龙身上,乳房紧贴,手
足紧缠,小腹一阵抽搐,肥臀雪肌一收一收的。
林天龙这次深切的感受到阴道的痉挛,像是有什么咬住自己的龟头,热乎乎
的液体浇了阴茎一身,再也忍不住快感,大叫一声,两手死死抱住老师的肥满玉
股,阴茎弹跳着在宋慧荞体内射精,注了个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哎呀!这都九点半了!」宋慧荞拿手摇着旁边躺着的林天龙,「再不回去
你妈妈该当心了!」
林天龙一个骨碌翻起身来,在宋慧荞的帮助下胡乱套着衣裤,接过宋慧荞递
过来的手电,推辞她要相送的想法,骑上山地车朝着家的方向飞驰回去。
「这下糟了!要给妈妈骂死了!」
等林天龙来到家门前时,已是十点过十分了,他骑的气喘吁吁,裤腿上挂着
碎叶和倒刺,一路上的狗都给吵着了,叫的欢。林天龙浑身摸索,气急败坏地发
现钥匙找不着,急得他满头大汗,在门外团团转。犹豫一会,他咬咬牙只得举手
叫门:「妈妈——?妈妈——!」
没人应,他一瞧灯明明亮着啊?再锤锤门:「开门妈妈!」还是没人开门,
他又敲了一会,心里越发着急起来,胡思乱想着妈妈该不会出事了吧?记起那倒
霉的电视里头有个节目说在家也要注意安全,什么煤气泄漏,什么洗浴昏倒诸如
此类,越想越怕,一转身往外头跑去,他记得路过的一个小卖部还开着,要不往
家里打打电话,实在不行就报警!
他满面通红的对小卖部的刘婶说清原委,拿起听筒就拨,手直颤得自家的号
码按错两回,最后还是刘婶给他拨的号,林天龙贴着听筒听那嘟嘟嘟直响,一边
响着他的心就一边沉下去,完了完了,一抬头看着一旁的刘婶那关切的神色,他
有种要哭的冲动,「喀拉」,有人接了电话!
「妈妈妈妈!」他一下松了口气,「你在家啊!我担心死了!」电话被挂断
了。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生气了,气他这么晚才回来,撂电话付钱,和刘婶
道了谢,林天龙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去,他心想我该怎么说呢,说实话妈妈不得拆
了我?!林天龙回忆起小时候往女厕扔炮仗那次,林徽音狠狠训了他一顿,整整
一个月没有任何零食吃,林徽音眼里闪电般的目光,冷若冰霜的脸,至今他记忆
犹新。
林天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低着头再次轻轻敲门,这次门一下就开了,他抬
头就见到林徽音转身的身影。
「妈——」他怯怯地唤了一声,关上门。
林徽音倚在高椅边,又红又白的素手抓着靠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两
眼微眯,透出严肃愤怒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天龙,一对剑眉微微蹙着,两片
粉唇紧紧的抿着,脸上如同万年冰山,令人望之胆寒。林天龙顿时噤若寒蝉,他
知道妈妈绝大多数是温柔若水的,但是当她生气的时候,那可就比爸爸厉害多了!
虽然不曾打他骂他,可妈妈那种一言不发不怒而威的气势,着实令他害怕,林天
龙头勾着勾着,下巴抵着胸口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天龙再也忍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错了——我认错了妈妈。」林天龙停了一会,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到林
徽音高耸的胸脯依旧起起伏伏,吓得他赶紧又低下去,周围的空气成了固体,林
天龙清楚地感觉到一颗汗从脖子上往下,途经背,腰,髋,直直溜到屁股沟里去
了,他忍着痒,两手贴腿,一动也不敢动。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就没想过妈妈一个人在家里,
多担心你?」林徽音急声呵斥,「妈妈打了多少电话找你你知道吗?你同学,你
老师,你朋友,亲戚,甚至你爸爸那里!」
「妈妈跑学校,跑河边,跑操场,可就是找不找你——」林徽音的语调到了
这,变得有些颤,微微带了哭腔,林天龙听得如同心被捏了一把一样难受,抬头
看见妈妈眼圈和小鼻头都红了,自己鼻子也酸的不行,妈妈工作累了一天,还要
照顾自己,多辛苦!自己把妈妈一个人扔家里害她担心,多么不该!想到这他愧
疚心疼,忍不住走过去抱住林徽音:「妈妈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呜呜呜——」
自己倒先哭了。
「坏孩子!坏蛋!坏蛋!」林徽音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头靠
在林天龙的肩窝上,两手向上环住林天龙的背,握拳在那轻轻砸着。林天龙和妈
妈紧贴在一起,他体会到妈妈砰砰砰的心跳,那样近,仿佛在他身体里跳动似地,
他全身的肌肉在放松,温柔中还稍稍用了力,支撑保护着妈妈。我的心曾在妈妈
的身体里跳动过啊!他这么想着,周围好像被血浓于水的温情包住,胸膛鼓鼓嚷
嚷的,是旅人出发前塞满东西的口袋。
「龙儿,妈妈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要离开妈妈。」林徽音在儿子的怀中低
声呢喃道,手臂将儿子搂得更紧了。作为传统的中国女人,丈夫居然在离婚不久
又娶了别的女人,这些年她都有深深地被嫌弃的自卑和挫败感。现在,好不容易
把女儿儿子拉扯成人了,女儿后来去了美国,儿子成了生活中最主要的存在,为
了儿子,她完全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奉献一切。
「妈妈,我永远爱你,永远和你在一起。」林天龙吸吸鼻子,看着怀中双眼
朦胧,秀美娇弱的妈妈,郑重承诺道。闻着妈妈身上又香又暖的味道,感受妈妈
身躯的温热和缓慢起伏,林天龙心想这是他第二次成了女人的支柱。林天龙在觉
得彷徨和困惑的同时,又深刻的感到自己的责任和担负。幼年时父母的慈爱,童
年时好奇心的满足,少年时荣誉心的树立,少男时爱情的热恋,林天龙正处于情
窦初开之时。
虽然心事重重,但他挺直了脊梁骨,他觉得自己仿佛顷刻间成熟了许多,而
要做的还有很多。想着想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毅然坚强起来。
*** *** ***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了那羞人的意识呢?政治课上,胡静静在走神。
她回忆着九岁那年,晚上尿急,起床撒尿的事。她揉着眼一路摇摇晃晃,推
开里屋的门,才发现灯还亮着,妈妈爸爸都没睡。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妈妈李茹真
仰卧在床头,脚像翻过来青蛙似地朝两边分着,腿白的晃眼,而爸爸胡成奎,那
高高大大,有着宽阔的肩和长长的腿的爸爸,竟然把头埋在妈妈的腿间,舔着妈
妈小便的地方,好像那里有果汁似地。妈妈低一声高一声的哼着歌,这歌声令她
浑身发热,小便仿佛更急了,她不知所措地逃回自己的房间,那晚她全尿床上了。
第三十章和宋老师聊天
或许,或许更早?八岁的那个夏天,她的妈妈带她去林天龙家里玩,大人们
在房间里谈事,她和林天龙在屋外楼梯口的水龙头那里,各自脱了个精光,往身
上舀水,等洗干净了,也不知是谁开了头,两个小孩子就那么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粉白细嫩的皮肤,滑爽极了,那种摩擦而生的令人愉悦的感觉,至今还烙印在她
的脑海里。
她曾幻想自己穿着婚纱,被高大的爸爸抱起来的样子,爸爸修长的双腿转呀
转,她像是坐在四面阳光的秋千上,幸福的要眩晕过去,可不知何时起,林天龙
逐渐取代了爸爸的位置,阔额,宽肩,长腿,林天龙和爸爸在她眼里有太多的相
似之处,如今,爸爸胡成奎已经大腹便便,而林天龙身上更有一种向上攀爬的,
躁动的活力,她喜欢,喜欢极了。
唉,这下她有的苦恼了。
自从青春的大门向她敞开后,她被时间和自然引入了一个从未来过的殿堂,
她窥视里面新奇的摆设,华丽而激烈的装潢,陡然间,那甜的酸的苦的麻的接涌
而来。
在某个闷热的夜晚,床上的她突然惊醒,被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压得透不过
气来,仿佛一只手把她从那五光十色与一片静谧的树叶里拽出来,推挤上一片喧
嚣的度假海滩。她体内多了一股一股陌生的骚动,让她坐立难安。心潮起伏间,
就连清香透鼻的玉兰和银白皎洁的月色都无法安抚她,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导
引她,她无法反抗,只有服从。
就在不知不觉中,胡静静学会了自渎——并紧了腿,闭上眼,把洗干净的手
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抚摸挑弄,一会她就有种飘飘然的感受,那一个又一个热
情而又亲切的浪头推触着拥抱着她,而天湛蓝自由得叫人掉泪。这种感觉让她上
了瘾,她在得到快乐的同时也深深的烦恼,甚至痛恨起自己身上酸酸甜甜的气味
来。她骂自己,胡静静你怎么能这样放任自己呢?你怎么还不满足呢?你怎么不
知羞耻呢?
她惶恐极了,深怕自己从此变成一个放荡的女孩,从此天厌人弃。
但每次痛骂的结果都是向欲望妥协。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有
些无耻,因为到了后来,她想象自己的手是林天龙的,这个方法往往能给她带来
无可比拟的快感,使她通体恢复了均匀剔透的畅通。从此她一闭眼,一并腿,一
屏息,林天龙高大的身体就浮现在她脑海中,固执而完美。而她的身体里的那只
永难飨足的怪物又苏醒了,吞噬她的理智和知耻之心,在给她带来熟悉又让她上
瘾的快感之后,却又给她留下固有的,无法排解的空虚感和负罪感……
她因为自责而自卑,谁也不懂她在赛场上,跑道上那么努力那么折磨自己,
只是为了惩罚自己。但她觉得桑雨春懂了一半,看她的眼里有理解和鼓励,林天
龙懂了全部,看她的眼里有怜惜有惊艳!
胡静静在胡思乱想,林天龙也没有仔细听讲,他周末和妈妈回了一趟姥姥家,
来学校才知道宋老师去市里参加什么骨干教师培训了,要两个星期呢!他觉得自
己像尝了青边鲍的人,怎么可能再去吃剩饭呢?看av,打飞机,想想就没劲。
而又赶上姨夫蔡同海这段时间在家,姨妈林敏仪那里是想都不要想了。
「林天龙同学,你觉得有什么比老师的课更值得你去注意的么?嗯?」戴假
发的政治老师托托眼镜,踱到林天龙的桌前,趴着的,说闲话的,看课外书的,
漫不经心的同学们纷纷惊醒过来,林天龙心想我是倒了血霉了,一脸憨厚地站起
来,大宝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幸灾乐祸,歪着一嘴白牙。
「同学们,我们千万不能一心二用,」政治老师孙有理示意林天龙坐下,继
续说道:「现阶段,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其它都是次要的,什么足球篮球,
什么音乐书法,啊,都会干扰你们。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马克思如果不是心无旁
鹜,能写出《资本论》来吗?嗯——?齐白石如果学跳舞又学电脑,画怎么会那
么好?嗯——?」两个问句都以兴奋的升调结尾,像小孩对墙上撒尿欲比高时,
最后的搏力,倾情一甩,留下了比前人更骄傲的更高的痕迹。
孙有理说得唾沫飞溅,兴致高昂,伴随着每个铿锵大气的「嗯」,他的头就
会向上猛地一仰,像是有人在上头用线提纵,而他本身并没有思想,只不过是会
张嘴的木偶。他头上的凝成一块的假发犹如过大的帽子,随着强烈的头部动作一
掀一掀,让人担心它随时会抛弃为主人遮盖真相的使命,无情地离头皮而去。
孙有理踱回讲台上,竖起他那真皮的公文包,开口:「鲁迅要是喜欢看漫画,
画漫画,那他还能成为作家吗?」说到这里,他将自己的油脸搁到那黑亮的公文
包旁边:「如果老师我不专心致志工作,又怎么会成为优秀教师呢?」
「你们看,这就是证明!」他装做漫不经心,其实心存故意地拍拍公文包。
他最后这段故事说了不止十遍,大家勉力鼓掌,林天龙却把手举了起来。孙
有理以为他的宏论足以让林天龙幡然悔悟,矜持而涵养的点头,他高估了青少年
的服从之心,低估了他们的捣蛋之性。
「老师,我认为您对鲁迅先生的说法有所欠缺啊。能谈谈我的看法么?」
孙有理抬腕看看表,时间还早:「说吧。」
「大家知道,鲁迅先生没上过一天所谓正规大学,更别提艺术学院了,可是
他的喜爱钟情的左翼木刻,却是全新的,超前的,具有清晰的自我意识。与上世
纪初德国,英国,苏俄及东欧的表现主义绘画,也是即刻响应,与日俱进的。这
足以说明先生的鉴赏力之好。」
林天龙在心里总结一下,又说道:「鲁迅先生逝世20周年,《美术》第1
0期上许多知名艺术家张望,力群,野夫等等回忆或论述了先生与美术的关系,
他们受到先生教育的情况。1998年,在纽约古根海姆现代美术馆,举办了欧
美世界高端层面的第一次中国美术大展。其中1900年到1980年的专题展,
选择了民国与共和国几代人具有代表性的国画、油画、版画和书籍装帧,其中就
有鲁迅先生偏好的版画和他设计的书籍装帧,还有徐悲鸿林风眠的早期油画。」
「鲁迅先生既是伟大的作家,又可以搅动美术波澜,那么——」
背了这么一大段,林天龙早已口干,停下吞了吞唾沫要下结论,孙有理赶紧
过来把他按下去,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初中比小学难教那么多了!
「林天龙同学说得很有趣,下面我们继续上课——大家跟我念,法制——」
林天龙心舒神爽,对着转过来的胡静静,桑雨春,大宝一一比了个「耶」,
忽然听到教室外有人笑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女的,转头间眼角扫到依稀的影子,
火红火红的,也不知是头发还是衣服,一眨眼就没了。
「胖子,今天我那个球做得怎么样?」QQ在响。
「绝了,天龙,今晚怎么没陪老师洗澡澡?」胖子踢好球发了一个淫荡的表
情。
「老师去市里学习了,等下个月回来。」行走江湖回答。
「怪不得今天是那个更年期的,大家还说宋老师去哪了,不会不来了吧。」
胖子踢好球:「呃——不说了,我要洗澡了——嘿嘿嘿,886。」
头像一灰,大宝下线了。
「我了个去!」林天龙悻悻骂了一声,家里就他一人,妈妈又有手术。他浏
览一会新闻,无聊,决定提早开始健身。刚准备站起来,滴滴滴滴滴滴,他一瞧,
是个要加他为好友的,叫玉如美人,验证信息是——叫我婶婶老师!
林天龙一把扯过耳机戴上,把对方加为好友,对方申请视频聊天,当然好了!
然后他就如愿以偿的看到宋慧荞。她穿着件低胸的半袖衫,有些透明,胸前
流露一抹惊心动魄的白,薄暮里的皎月一般,飞扬的短发此刻显得柔顺而贴服,
那个讨人喜爱的鹅蛋脸离得不近也不远,镜片后的眼里柔波荡漾,深情款款。浑
圆的肩上各有一个细细的绳结,林天龙想如果我在旁边,那么一拉,老师可就裸
半身了!
「想我了吗,龙儿?」
「想想,想死我了,想你的全部,婶婶老师。」林天龙有些激动,这就是爱
吗?
除了妈妈和姨妈以外的另一个女人让他突然间激动起来,全身充满了欢喜的
情绪。
「哪里想?」宋慧荞身子有意无意地向前俯了俯,一对娇美雪乳出来透透气,
半遮半掩更是诱人。林天龙两眼在薄而贴身的衣物上找到了两朵荷蕾的痕迹,顶
立而起,焦急而羞怯,隐隐透着羞红色,林天龙的眼就在乳肉,乳头,乳沟之间
做着做艰难的取舍。他幻想自己要用拇指和食指间的虎口把那敏感的荷蕾夹住,
用力不轻不重。又或者,狭促地对那凸起轻轻吹气,明明近在咫尺,却故意不碰
它们,只用热气让它们变得更硬。
第三十一章撞见儿子的隐私
林天龙眼睛向上和宋慧荞的对到一起,他从老师的眼里看到洞悉人心和漂亮
女人的自傲。喉咙涌动,林天龙强迫自己静下心。
「看在你想老师的份上,老师给你一个礼物,你想让老师做什么呢?」宋慧
荞歪着脑袋,眼带挑逗,修长的右手食指卷了一缕秀发,在耳边打着转。她椅子
往后一退,整个人就成了全景,轻飘飘的短裙比迷你还迷你,若隐若现的衬裙,
肉色的丝袜紧裹着丰腴的,交叠的腿,腰臀间就是坐着依然明显的凹进去一块,
成熟女人的风情展露无遗。
「那——我可不可以要你自己摸自己,嗯,就从腿开始。」林天龙急匆匆解
下裤子,释放人间大炮,啊!已是二级准备了!
宋慧荞摘了麦,笑吟吟端坐在椅子上,腿儿并得紧紧,丝袜闪着柔和的光,
像镀了一层金属,她把腿别好,先从自己的小腿开始,左手从踝部往上,沿着纤
细有致的小腿,像个游客般,慢悠悠的逛着着,然后在膝盖那里逗留一会,突然
调皮的人立起来,食指中指当脚,在曲线诱人的两条大腿拂来拂去,有时手翘成
兰花指,只留中指的指腹,来回抚摸,有时手指四散开来,逐渐往内侧移动。
两条腿略分,宋慧荞那调皮的食指推开裙摆,在两条腿夹缝里撩拨着,刺探
着,终于又分开了些,林天龙看到那一段勾勒繁复的优美花边,松紧带两旁的腿
肉因为被勒着,微微鼓起。直直的大腿终点是一段三角型的区域,被大腿挡住了,
瞧得不甚分明,林天龙的印象中,应该是包得鼓囊囊、肉嘟嘟的,他一下子兴奋
起来,左手握住扬昂的阴茎,舒服的揉搓起来。宋慧荞的腿间缝隙这时有半只手
掌那么宽了,她的右手是轻功神妙的刺客,沿着大腿一路的绝峰峭壁,像蜘蛛侠
般来到女性的欲望中心,在哪里不知做着什么。
林天龙呼呼直喘气,想不到现场看老师自慰这么精彩!
宋慧荞的手好像耍弄林天龙似地,几秒种后,竟又从左边的大腿攀登而出,
「咦,怎么走了?快快快!」林天龙急得心里直呼,那手仿佛听到了一般,四指
曲起,那纤纤食指的指甲贴着大腿缓缓划着圈,慢慢地,再一次靠近最终的欲望,
这次它没有疑惑,停在被曲线优雅的美腿夾得高高隆起陰阜面前,又勾又撩,宋
慧荞的左手拿住自己嫩尖尖的乳头,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丰美的胴体蛇一般
扭了起来,腿忽合忽开,小腹贪婪地追逐着灵活的手指,丝袜晃一片闪眼的媚光
来。林天龙看的忘了一切,脸就要贴到显示屏上了,左手快速的撸动起来。
「林天龙!你在干什么!」林徽音冷峻的声音清幽幽在门口响起,饱含着愤
怒和失望。
省报前几天刚刚大肆报道了炎都山区的教育设施情况,师资少,学校破,设
施旧,辍学的多,各报统统转载,新来的市长郭立青亲自打电话过问此事,要求
炎都山区的领导班子把教育补助款落实到实处。今天中午一点,山区石头村的红
旗小学的教学房塌了,重伤两个,轻伤七个,其中有位怀孕的女老师,还有三名
女学生。
第一人民医院出动救护车队接送伤员,在手术室忙碌了整整六个小时,林徽
音从手术室出来,身心疲倦。看着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罗鹏飞稳坐钓鱼台吞云吐雾,
山区镇长胡成业镇定自若品着好茶,她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惯这些官员。
累了,真累了,林徽音觉得自己能多救一个人就多救一个人,只要对得起自
己的职业良心就足够了,正所谓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夜有些闷热,夏蝉在明亮地喧哗着。林徽音远远就看到儿子房里的灯光,她
觉得自己疲倦的心情得到安慰,只要儿子健健康康的,就够了。等她每天忙完工
作回到家,她就可以天天给儿子做饭,照顾好儿子,保证儿子备战初三和中考。
林徽音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拿钥匙开了门,林徽音按开客厅的大灯,脱下高跟,换上拖鞋,记挂着儿子
晚饭吃什么,一看儿子门没关紧,细细的缝透出白色的光。
「又在玩电脑。」林徽音心里突然感觉到一股子蹊跷,不知为什么,她突然
觉得气氛有点怪。推开门,正在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眼前一片乌黑,像是突然停
了电:儿子林天龙跪在电脑屏幕面前,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头戴着耳麦,他的裤
子退至膝盖处,黑色的内裤横在腿间,他右手控制着鼠标,左手握住了自己袒露
笔直粗壮坚硬的阴茎,上上下下,在那撸的不亦说乎。
林徽音惊讶的无法说出话来,口因为吸冷气而有些发干,她觉得自己要昏过
去了,她的眼睛瞄向屏幕,那里好像有个赤裸裸的人影在做着各种挑逗动作,面
目隔太远了看不大清楚,显而易见是个女性。儿子的脸在灯光掩映下忽白忽黄,
眼一眨不眨,透着一股热呼呼生机勃勃的欲望。儿子在看淫秽的电影!林徽音心
想,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敢看儿子胯间的坚硬强壮的勃起,她的目光匆匆掠过不敢
停留,好像那个狰狞的东西会烫眼睛。林徽音长长地吸了口气,带着些许女人的
害羞,她极其失望,而又不由自主嗓音生涩的开了口。
林天龙在听到妈妈声音的一霎那就把视屏的页面关了,快得他自己都吃惊,
然后他像一个东窗事发的作案者,低了头看地板一块块木砖上的繁复自然地花纹,
身体僵得一动也不能动,思维也凝固,停滞了,左手来不及收回,下意识地遮盖
着已经有些萎缩的阴茎。风扇的风吹得他腿间有些凉,他想用右手穿起裤子,但
又像被警察用手枪指着的犯人,不敢妄动。他的心里绝大多数是被妈妈发现他真
正面目的惊惶和羞耻;同时,也有一丝对妈妈不敲门就突然闯入,刺中隐私的反
感和气愤;更奇怪的是,他的潜意识里有种向妈妈宣示自己长大了,性成熟了的
骄傲和窃喜。
林徽音看着呆呆跪立的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遗憾自己和丈夫离了
婚,此刻要是有个男人在身边,那么就少了许多尴尬,父亲毕竟是家庭里不可或
缺的一环。儿子被风吹的有些发抖,林徽音那些骂他不知羞耻,肮脏等等的话语
便没有说出口,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粗鲁的对待儿子,另一方面她想到儿
子正是因为救自己,才和自己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如此离奇却又真实的发生了,
让她不禁怀疑起这件事和儿子自慰之间的联系。如果有影响,那自己也是有责任
的啊。
「自己清洁一下。」林徽音又瞥了儿子的腿间一眼,那个东西已经被儿子的
左手包裹起来,像个宝贝一般,看不见了。林徽音轻叹一口气,没留下任何重话,
替儿子掩上门,到自己的房间。她觉得唯一的选择是给慧荞姐打个电话,她毕竟
在国外学过心理学,也许接触过这类东西,比自己这个医生妈妈更知道该如何较
好的对应。手机通了,在拨号嘟嘟响的同时,林徽音看着床头的一张照片心中一
片怅然,那是她,林敏仪姐妹俩和林天龙一家三口在街心公园拍的,照片里的林
天龙穿着可爱的冬服,鼓鼓囊囊的像只企鹅。他笑得一脸阳光,几颗残缺不全的
白牙露着,一双穿着白球鞋的脚乖巧地并拢,显得整整齐齐,站军姿一般。两手
分别挽住她和林敏仪,幸福而纯真。
电话终于通了:「慧荞姐,是不是在洗澡,这么久才接电话。」
「徽音是你啊,我,我是在洗澡来着。」宋慧荞声音还有些急促,林天龙突
然退出视频聊天,她就有些心惊胆怕,此时接到林徽音的电话,更是做贼心虚。
「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比较尴尬的问题,你先答应我说实话。」林徽音
有些迟疑。
「我——」宋慧荞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难道徽音发现我和龙儿的事了?等
等,龙儿突然断了视频,会不会就是因为徽音回来了?!宋慧荞想到这,浑身往
外冒着汗。冷静冷静,宋慧荞!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应对一切情况,大不了连夜
赶回去对徽音说说旭康哥的事情,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她相信林徽音会理解她
的。
「这个,我是会尽实回答的。」
「姐,你说青春期的男孩看不健康的影片,并且自渎是不是正常现象?该怎
么和男孩子沟通这方面的事呢?」
宋慧荞吐了一口气,看来徽音还不清楚龙儿是因为我才那个的,否则依她的
性格,她一定会直说。她定定神,在心里组织组织语言,张口就来。
第三十二章双面佳人诱导闺蜜
「其实呢,徽音,十有八九的青春期少男的电脑里都堆满了各种美女影片,
图片,以前则是画报和杂志。现在由于他们往往设置了密码,或者将文件加密,
所以不像以前那么反感父母尤其是母亲进入房间。」
「十有八九?那这剩下的一个呢?」林徽音听得瞪大杏眼,一脸吃惊。
「不是性未成熟就是性扭曲。徽音你听我说,你也是医生,虽然你是妇产科
医生,可是你毕竟是名医生,对于男孩的青春期心理应该还是懂的一些的,只是
因为你是一名母亲,关心则乱罢了,你应该知道,对性产生好奇并且观看那些东
西,是一个正常男孩子发育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成分。」宋慧荞觉得要帮帮林天龙,
也帮帮自己,她想了想,接着说,「人类的生理发育,荷尔蒙的刺激影响下,十
几岁的男孩常常伴随着难以抑制的性冲动。在动物界,雄性动物可以拥有一个交
配的雌性——」
「哎哟慧荞姐,你能不能别那么直接?」林徽音听得耳根发红,皱了一对平
直的眉,娇嗔道。
「唉,你好歹是一名医生,还是妇产科医生,怎么还会在乎这些啊?是不是
关系到自己的儿子,自己就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啦?可是这是最客观,最具主宰性
的自然规律啊!好吧好吧,每只动物都争取它的伴侣,亲情享受性爱,啊不,快
乐。呵呵呵。那么在人类社会呢?置身于性欲最旺盛的青年们所面临的是埋头苦
读,承担着艰巨的升学压力。」宋慧荞校正坐姿,她说得有些来劲了。
「嗯,有道理。」林徽音暗自点头。
「如果一味要求孩子不要涉足性爱,不要手淫,凡事皆不准,那么孩子们又
怎样派遣和抚慰内部的躁动情绪呢?一味的要求正常男孩压抑自己的情欲,那么
他做为男性的探索,冒险和征服的勇气也会同时被压抑,一旦全然丧失雄性本能,
男孩长大以后又该怎样面对社会,学会独立,克服困难呢?」宋慧荞说着说着,
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带着镜框的俏脸端庄而又权威性,和刚刚的风骚冶
艳的她判若两人。
「唔——」林徽音素手扶额,一脸思考的表情,剑眉下的双眼显得闪亮而睿
智,「大禹治水在于疏,而不在于堵。」林徽音对自己说道,她作为一名医生自
然学过也研究过这些青春期心理学,可是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儿子,又经历了那晚
的事情,所以关心则乱,一时之间想不通而已,这样浅显的道理,她冷静后一点
就通。与其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她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
「唉,徽音,姐知道你单亲家庭不容易,以后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宋慧
荞赎罪般格外的殷勤。
「谢谢你,慧荞姐。」林徽音由衷地感到欣慰,顿了顿她又幽幽开口:「龙
儿要是有个爸爸就好办了,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什么呀,你知道男人对这事从来也不介意的,要是教训更谈不上。」宋慧
荞语气肯定。
「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想纠正孩子的错误吗?」
「你看看你,这不是错误,这是本能,有时自己都控制不了,是男性的生理
决定的,就像我们来月经一样。至于为什么说大多数父亲都不会严厉呵斥,是因
为他们那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偷看女生,传阅小说,手淫,甚至比起自己儿子
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只会对儿子说稍微注意点。当然,中国那些虚伪的父
亲也许就不一样了,他们板起脸,破口大骂甚至动用武力,反而给孩子造成更坏
的影响。所以说,有你这么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医生妈妈,对你儿子来说,也是
一件幸事呢。」
「哪啊,我还不是关心则乱,还好有姐帮我。」林徽音轻松下来,突然心又
一紧:「姐,你说如果男孩子,我是说如果,一个男孩子和女的发生了关系,完
全是意外的,会不会,对他的性欲有直接影响?」林徽音勉勉强强挤出问题,心
怦怦乱跳,粉脸通红,像患了重感冒的病人一般,她眼睛注视着相片上的儿子,
觉得是自己让儿子失去纯真。
「这——这——」宋慧荞的心如坠冰窟,一下就冷到底了:「徽音还是知道
了,原来前面的所有问题都是铺垫,都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题。」她张口结舌,一
身如给人抽了筋骨一般,瘫在椅子上,心里想还是认了吧,毕竟是自己主动的,
纸包不住火,古人的话没错呀!
她刚想坦白从宽,突然就听见「嘭」的一声,接着是林徽音急切的声音:
「姐,不好了,龙儿好像出去了,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下次聊。」不等宋慧荞反
应过来,电话就挂了。宋慧荞一颗心就这样吊在半空中,一会想林徽音许久不见,
果然有了当了科室主任的心机城府,懂得拐弯抹角,让她刮目相看,自己看来是
逃不过去了;一会又想林徽音既如此委婉,最后还叫自己姐姐,说明她还是在乎
自己和她之间的感情的,也许事情还有寰转的余地;一会又想自己勾引的可是林
徽音的儿子,她的心肝宝贝,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呢?宋慧荞思来想去心思
难安,暗自想到今晚是别想睡了。
林徽音心挂儿子,穿上鞋紧跟林天龙出了门,街上不知何时起了淡雾,昏黄
的路灯把周遭染得愈加混沌,事物影影绰绰,儿子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己响出很远。
街边还有乘凉的人,和高高低低的房屋线条织成莫奈笔下失去轮廓线的,生
动真实的自然光色。这夏夜倒也不寂寞。
林徽音一路尾随儿子高大的背影,小跑了近十五分钟,她听到了淙淙水声,
近月光湖了。雾散悄然,夜空宝蓝色,深邃无边,冷色的星辰格外明亮,灼灼放
光。
从路两边黑黝黝的草地里,飘来的幽淡的山栀花气息和成熟野麦清新而微甘
的气味,让林徽音焦急而狼狈的心情被注入一缕清凉。她躲在灌木丛后,在淡白
月色下看见儿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个精光,扑进漾着清辉的水里。林天龙三岁
时,林徽音就教他游泳,后来他能够像小鸭子一样潜水,粉红的屁股朝着天,双
脚高举,头在水下好奇而惊喜的四处乱摆,眼看个不停。
林徽音的身上被露水和雾沾湿了,觉得寒意阵阵,但她不放心,硬是捱到林
天龙湿漉漉的上了岸,从包里掏出一条大浴巾裹住自己瘦削而结实的身子,她才
悄悄转身退去。
回到家林徽音在房里冲热水澡时边洗边凝神细听,直到儿子用钥匙卡拉卡拉
开了门,她才放下心来,一边冲洗自己雪白粉嫩,凹凸有致的身躯,一边想明天
该和儿子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第二天,林徽音就感冒了,她头晕头重,太阳穴鼓鼓乱跳,浑身疼痛发软。
挣扎着给自己量了量体温,还好没有发烧,林徽音心里记挂林天龙的早饭,缓慢
而坚定地起了床,头突然像给人猛击了一锤似地,嘭嘭嘭的疼,她一下子倒在床
上,大口喘气,等气喘匀了,她重新钻进被窝,整个人恹恹欲睡。
林天龙奇怪于妈妈的不准时,他敲了敲林徽音的门,得到答应后进去一看,
妈妈还在睡呢。
林徽音睡眼惺忪地看着儿子,一头乌发蓬松分散,丝一般铺在枕头上,往日
不涂而丹的唇今天失了血色,腮上却有些烫红:「龙儿,妈妈感冒了,你能不能
自己出去吃早饭?」
林天龙有些机械和冷漠的嗯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去,林徽音听见大门
被开启,又被关上,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憋不住就流了出来,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吸了吸发红的小鼻子,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擦擦泪,又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徽音在重重噩梦之中被儿子的声音唤醒,浓密的睫毛下,一
双平时顾盼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添了些江南的水汽,迷迷蒙蒙,有些娇弱可怜。
「龙儿,怎么是你?」林徽音看看闹钟,已是九点:「你怎么没去上课?」
「没有,妈妈,我请了假,也帮你请了假,妈妈你还难受么?」
林徽音迟疑的点点头,有些诧异儿子的变化。
「妈妈你肚子饿么,有豆浆你喝不喝?」林天龙一脸关心地看着林徽音,剑
眉大眼透着浓浓的疼惜之情。
林徽音欣慰的笑了,点点头,俩个人仿佛都把昨夜的事情抛在脑后,是啊,
母子俩有什么隔夜仇呢?林天龙看着妈妈挂着虚汗的额头,心疼极了,拿了纸巾
温柔的从林徽音的发迹擦到鼻尖,又顺手理了理妈妈的秀发,他这一切做得极其
自然又虔诚,目光随着手,手到哪看到哪,林徽音心里软得要化开一般,汩汩温
情熨贴得实实的,有种被人照顾的安全感和放松感,末了,林天龙对她展颜一笑,
轻声问道:「妈妈,那我去拿豆浆了?」
林天龙刚要起身,林徽音一把拉住她,她从来不在刷牙之前吃东西喝饮料,
除非喝水:「龙儿,等等,先扶妈妈去洗漱。」
「好的妈妈。」林天龙翻开被子,拿手撑在妈妈柔软的腰背间,让她从床上
坐起,手臂借她托着,帮她站立,强壮的右臂铁箍一样环住妈妈的细腰,让她娇
软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等她站得稳当了,才像护着珍贵瓷器一般护着她,一步
步挪向卫生间。
第三十三章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林徽音短袖蓬松的睡裙是低胸的,勾着花边的领口处袒露着一大半她白腻的
乳肉,林天龙这时却没往那看,一心护着妈妈,深恐她跌倒。这样一来,林徽音
反而更加难走了,她笑笑,拍拍林天龙环在腰间的手,劝道:「龙儿,妈妈没病
得那么严重,你抱得这么使劲,妈妈怎么走路啊?」
林天龙不好意思的笑笑,总算松了点劲,蹭到卫生间,他就站在那里呆呆看
着林徽音挤了牙膏,林徽音有些不习惯别人看她刷牙,转头对儿子浅浅一笑:
「龙儿,帮妈妈拿豆浆去。」
「好的妈妈。」林天龙乖乖去了。他来到饭桌前,拿了个白瓷杯,装了大半
杯的无糖热豆浆,看着杯口冒起的白色水汽,有些烫啊,他心想。四处一瞧,又
拿了一个碗,把豆浆从杯中倒到碗里,再由碗里倒回杯中,如此来回几次,他又
试了试杯中豆浆的温度,这才给林徽音端进去。
「妈妈,你怎么自己走出来了,叫我扶你嘛。」林天龙看着坐在床头的妈妈,
带着些责怪的口吻说道。
「妈妈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头晕好像已经好些了。」林徽音轻言细语。
「妈妈,喝豆浆,小心别烫着了。」林天龙把杯子递给林徽音,坐在床头看
着她一口口优雅的抿着豆浆,这时林徽音的气色好像好些了,但是面色发白,依
旧很虚弱的样子。妈妈的肩多瘦啊,手也是细细长长的,林天龙心里想。耐心等
林徽音喝完豆浆,他又殷勤地递过一杯水给林徽音漱口,林徽音为儿子的细心感
动:「谢谢你,乖儿子。」
「嘿嘿,没事。」林天龙听了一乐,十分有成就感:「我是你儿子嘛,应该
的应该的。妈妈你再睡一觉,等会我叫你起来吃午饭好不好?」
林徽音依言躺下,林天龙给她盖了被子,看着妈妈秀气的脸蛋,薄薄的眼皮,
长而密的睫毛,微微翘起的软唇,心中升腾起一股男人对女人的疼爱来,一时间
忘了所有,只想一辈子陪着妈妈,照顾妈妈,心怀所致,竟忍不住俯下头啄了林
徽音的小嘴一下,看着有些错愕的林徽音诚挚的说了声:「妈妈我永远爱你!」
林徽音吓了一跳,突然觉得有些害羞,咪了眼说道:「妈妈病了还乱亲,小
心妈妈把感冒传染给你!」
「我不怕!肌肉一紧张,感冒全扫光!」林天龙夸张地举臂弯曲,做了一个
经典的健美动作,把林徽音逗得「扑哧」笑出声来。
「快出去,我要睡觉!」林徽音又好气又好笑,假意怒道。
「得令!锵锵锵锵,锵锵锵锵。」林天龙唱戏般摆个架势,一个转身出去了。
其实他是故意耍宝,逗妈妈开心呢。
林天龙来到厨房,把早上买的并且已在店里切好的柴鸡放在锅里氽了水,漂
起浮油和杂质,放入砂锅中,按照食谱加了些薏米,葱段,姜片,香菇等材料,
稳稳炖上。
等肚子有些饿的林徽音吃着炖的熟烂的鸡肉,嚼着脆脆的笋,啜饮清亮鲜香
的鸡汤时,她由衷的感到自己的幸运和幸福了,有人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这个儿子简直是她的暖暖厚棉被。喝完最后一口汤,林徽音清媚而满足的眯了眼,
啧啧称赞声不停的从她嘴里发出,林天龙被夸得找不着北,摸着后脑勺,「呵呵
呵」地傻笑。
很快到了晚上,林天龙拿了席子坚持要在林徽音床边打地铺,说是担心她,
林徽音哪有不答应的,母子俩听着窗外唧唧不停地蛐蛐声,就着银白的月光说着
体己话。林天龙年轻易睡,不一会便向着林徽音这边侧了身子,酣然入梦,林徽
音白天睡得有点多,这时却有些清醒,蜷了被子靠在床边看儿子酣睡的脸,一脸
慈爱和温柔。
「妈妈婆婆,嘟嘟笃笃。」林天龙嘟囔着说梦话,林徽音知道儿子有时会这
样,这时其实他尚未完全睡熟,林天龙小时候如此这般时若问他问题,还会作答
呢。
林徽音起了兴致,探身俏皮问道:「你妈妈是谁?」
「妈妈就是妈妈。」
「你最爱谁。」
「我妈。」
「你老婆是谁?」
林天龙顿了一会:「不知道。」
又顿了一会:「妈妈就是我老婆。」
臭小子没大没小,满口胡言乱语!林徽音被唬地一跳,心里先是又好气又好
笑,接着又甜甜一羞,冒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来,仿佛少女一般暗自窃喜自己在儿
子心中的地位。
「明天起来看我不把你耳朵拧掉!」林徽音对着林天龙口出威胁,偏偏眼波
柔美如泓泉,晕红的俏脸上挂着笑。
朦胧中林天龙循着声来到一扇门前,那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细线一般
拉扯着他,他看了看门上挂着的帘布,玉兰花的,蓝白相间,这不是旧家里挂着
的吗?
他依稀记得妈妈拿剪刀裁它的情形,想到这他脑子仿佛有个人敲了罄,叮的
的作响,心里就有了一丝明悟,这是梦。然而他不想醒来,悠扬的音乐声水似地
流淌,隔着一层布帘的屋子里亮起了橘黄的柔光,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在里面,音
乐变得更响了,林天龙突然想起这是妈妈最爱的小提琴曲,叫什么浪漫曲,心中
期待不已,伸手撩开帘子。
啊!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坐在床沿,她体态玲珑,身无寸缕,光的洒布把她
的身躯从左至右渲染出微黄,亮白,浅红,橘红至绛红的渐近线。她一对线条姣
美的玉腿微分,左腿斜摆着,膝盖向前,脚尖点地。右腿靠坐在床边,横摆着,
大腿搁在床沿,小腿是悬着的,有着细细的踝骨和圆巧的后跟。光如朝霞一样温
柔,从像倒扣的大碗似的灯罩透出,漫射整个房间,到处都湮染了一层朦胧的橘
黄色。
她的头微低着向右偏,两眼似闭非闭,好像在自赏那美妙的胴体。额头左边
一块亮的发着白光,披肩的长发束成一缕,像古典画里的女神一般,轻柔的遮挡
住右肩和半个乳房。左边的锁骨清晰而精致,溜圆的肩头和圆润微翘的左乳袒露
着,肌肤细腻润泽,灯光掩映之下,发着釉瓷一样的柔光,令人不忍触摸,心生
赞叹。
在她伸直撑在床上的左臂和腰胯之间,镶嵌着一个白色的,向左旋转九十度
的钝角三角形,上臂的线条是底边,收束的腰线是三角形一个腰,外扩的臀线是
三角形的另一个腰,白色则是背后透出的被子的颜色。饱满的臀线遮住了左手的
一部分,和浑圆的大腿构成了绝妙的弧线,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性感,这条弧
线在膝弯处陡然下滑,与里侧一条线一并构成玲珑纤细的小腿,从正面看起来格
外的长而优美。
林天龙视线从匀润紧实的腿股缓缓向中间移动,啊!那丰腴的大腿根部夹成
一个动人心魄的「V」字,两条向上延展的曲线是生机勃勃的两片禾苗,将女体
最神秘的部位勾勒地恰到好处,贪婪而狡猾的灯光在「V」的中部不舍的停留,
不敢冒犯神圣的谷地,「V」字的底端恰到好处地隐没在阴影里。只给人留下了
一个美好的半明半暗的遐想,美妇人的风韵和情骚化成一片令人热血沸腾的香雾,
将林天龙层层包裹,不能呼吸。
「妈妈?」林天龙心至福灵的开了口,那美人抬头看着他,红艳艳地脸蛋上
一丝惊讶也没有,一双明眸带水,含而未发,定定的看着他,脸上似乎带着笑,
林天龙看着嘴角,那里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可这时妈妈的眼神就看不见了,他又
把焦点放到妈妈的眼睛上,四目相对,妈妈的眉毛,鼻子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总
之怎么也无法把林徽音的五官全部看清。
果然是妈妈!林天龙决定不去想它,他像是踩在云端一般,一脚深一脚浅,
晕晕乎乎地走向林徽音,越靠越近,林天龙霎时间居然失去所有的勇气,像个虔
诚的教徒一样,跪在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脚边,膜拜一番后,痴痴地抬头看着
她,眼里尽是祈求和孺慕。林徽音身子向前俯,伸出温润柔软的手,亲昵的抚摩
林天龙的下颌,声音柔媚低沉,勾人心魄:「龙儿,我的乖龙儿,妈妈等你好久
了。」
林天龙懵懂的抬头,林徽音妖娆地瞟了他一眼,含嗔还甜,林天龙一愣,然
后像一捆干材被渴望的情火点染,炸得全身噼里啪啦响,一个飞扑就把林徽音丰
满白腻的娇躯死死罩在身下,然后就像闯进番薯地的野猪一般在林徽音的脸上,
脖子上乱啃,林天龙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阵,抬起身看见林徽音起起伏伏的酥胸,
眼一下就发直了,伸了手就向两个肉团团抓过去。
林徽音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感觉很好,头晕,肌肉酸疼统统离她而去,
她此刻一身轻松,在为自己的身体恢复力感到满意的同时,想起儿子对她无微不
至的关怀和那碗神奇的鸡汤,林徽音心里温暖而甜蜜,唉,有人照顾的感觉真的
很好。
第三十四章又高又大又细心,嘴还这么甜她的儿子长大了而且懂事,作为母
亲她欣慰,作为女人她有了依靠。在床上躺了一会,她抓过闹钟一瞧,差一刻到
六点,昨晚母子俩睡得都早。
「啪嗒」,是林天龙翻身的响动,林徽音坐起身,就看见儿子酣睡未醒的样
子,他此刻脸朝着窗外,肩膀在缓缓起伏。就一会儿的时间,林天龙的睡姿变成
了仰卧,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像是在做梦。
接着林天龙无意识的把被单一脚踢开了,顿时,他那颇为壮观的下身暴露了
出来!已经膨胀到极点的阴茎几乎把内裤都给撑破了,形成了一个极具规模的蒙
古包,就那么直坦坦的竖在林徽音的眼前。
林徽音的身子一颤,眼光落到了林天龙的腿间。她没有回避,清澈的双眼眨
也不眨的凝视着,看的十分认真。然后她就像天下每个母亲慈爱的望着孩子那样,
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自言自语:「龙儿,我的好儿子,你已经成长为真正的
男人了。」她昨天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羞于启口。不管她的学历多高,不管她
是主任医师,看病治疗属于职业需要,但是性对于她这个传统女性来说,总是个
难以启齿的话题,她一直在想如何委婉的与儿子林天龙谈论它,林徽音好看的剑
眉微蹙,该怎么引导儿子的青春期自慰行为呢?
「哎,有了!」林徽音有了主意,既然儿子精力过剩,她来个釜底抽薪,让
他跟自己一起去晨练,既锻炼身体,又让儿子发泄发泄多余的力气,减少他自渎
的欲望,又不用陷入和儿子谈论性话题的尴尬境地,这岂不是一举多得?
林徽音下床把林天龙轻声唤醒,起身向浴室走去,刷牙洗脸之后,对着镜子
端详着,镜子中的女人穿着身细软的睡裙,一头黑亮的秀发蓬松的垂在肩头,光
洁的脸上没施半点脂粉。那种素面朝天的清新纯净,和略带娇慵的动人神态,形
成了一种别致的韵味,林徽音掠了掠头发,凝视着镜中那因为得到了充足睡眠而
泛着迷人红晕的娇顔,忍不住抬起纤纤玉手从自己的面颊滑到下颌,痴痴的看着
镜子里的美人,像是自己也为自己的容色陶醉了,过几分钟,林徽音忍不住「扑
哧」一笑,然后像个青春少艾的女孩,对着镜子一吐粉红的小舌头,俏脸上染了
几分羞红:「你呀,三十七岁的人了,还这么自恋!」话音刚落,又抿着小嘴笑
了。
「什么,妈妈你说从今以后我都要和你一起晨练?」林天龙在外边的卫生间
难受的拱着背,努力地把自己手里的硬直炮口校正,勉勉强强的对准马桶,淅沥
淅沥的放水,在关键时刻被妈妈叫醒,他相当的懊恼,又无可奈何。
「怎么,你不愿意?」林徽音在客厅催着儿子:「刷牙洗脸,换好运动服,
再来喝点盐水,喝完咱们出发。快快快!」
「知道了。」林天龙干净利落收拾停顿,到了客厅看见妈妈穿了一身湖蓝色
的无领短袖,搭着一条白色的紧身短裤,再配上飒爽的马尾,青春洋溢,活力十
足。他边喝盐水边想妈妈这病看来是好了:「妈妈,你头不疼了?」
「当然,多亏龙儿你的好鸡汤,呵呵。」林徽音笑吟吟地看着林天龙,林天
龙喝完水一抹嘴,凑上来大叫:「小病痊愈,亲个嘴儿!」吧唧一声,林徽音在
反应过来之前嘴唇已经被他亲了一下,林徽音呆了呆继而大怒:「小坏蛋,又这
样没大没小!」
她记起林天龙昨晚说的什么「妈妈就是我老婆」,神情就有些异样,举手欲
打,林天龙早就闪身躲开:「这是合理报偿,妈妈饶命!」林徽音举着手哭笑不
得,抬表一看六点十分了:「等下再找你算账!」转身走到放运动器材的柜子边,
俯下身拿跳绳,她的腰一弯,在背后的林天龙就被妈妈露出的臀部吸引住了,白
色的紧身裤实在太显眼,两半饱满的丰臀展露无遗,迷死人了!林天龙在垂涎之
余就想妈妈这么穿,待会锻炼的时候外人不就都看到啦?想到这他心里难受得要
命,赶紧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妈,我觉得这白色的裤子不太配这身
衣服,还是换条黑的吧。」
「真的吗?」林徽音走到穿衣镜前,左看右看,没有不得体呀:「这不是挺
好的么?」
「那个,短袖下摆不够长,如果你俯下身子,别人,别人从后面——」林天
龙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拿手抠抠脸。
「人小鬼大!」林徽音脸一红,是了,自己倒没细想,走过去一捏林天龙的
耳垂:「你想得倒挺多。」
「那当然了,妈妈你是个大美女,我要时时刻刻捍卫你的形象!」林天龙笑
嘿嘿,心想家美不可外露,就我可以看,别人休想!
林徽音换好黑色运动长裤,母子俩肩并肩走向公园。林天龙自然而然的搂住
妈妈的肩,嗅着妈妈秀发的香气,一脸的怡然自得,「林天龙!今天这么早!」
左前方有人叫他,林天龙循声望去,却是一起踢过球的李成李大哥,是个大学生,
一头帅气的短发,中等个,正「啪啪啪」向他跑来。
「李大哥,早啊!」林天龙礼貌的招手示意,李成越跑越近,随着距离的缩
短注意力移到了林徽音身上:「我的乖乖,哪来的大美女?」
「早啊林天龙!」李成竭力调整呼吸,伸手与林天龙的紧紧相握,做成熟状,
接着把手又朝向林徽音:「这位是你姐姐吧?眉毛眼睛和你的真像。你好美女我
叫李成。」林天龙满脸囧样,林徽音则惊讶得剑眉高挑,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的神情,但她还是很有风度的伸手让李成握住自己的手指:「你好。」李成似乎
松了口气,放开林徽音的手:「美女芳名叫什么?今天大家一起打球?吃个早饭?
我请我请!」说完拍拍胸脯,昂首道:「五十块以下随便点!」
「李大哥,她是我妈妈!」林天龙哭笑不得,对李成的自来熟表示无力。
「什么!」李成像是给人点了穴,嘴半张着,二人大眼对小眼。
「她——是——我——妈——妈!」林天龙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一
丝笑容也无。
「这,对,对不起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李成觉得林天龙不像是在开玩笑,
赶紧退后一步,低头道歉,抬头看林徽音依旧笑意盈盈,想是原谅了他。
「丢死人了!赶紧走人!」李成心想要赶快挥手作别:「我——跑步,再见!」
心一慌却把手举在右耳边,竟是把军训刚学的军礼都用出来了,礼毕也不敢
看林天龙一眼,转身落荒而逃,林天龙见他跑了几步还犹自不信地转过头来看妈
妈,和一个路灯越离越近,刚想出声提醒,李成已是「嗷」的一声惨叫,一头撞
个正着,身影顿了顿抱头疯狂鼠窜。
林徽音母子俩笑得止不住,林天龙边笑边看着妈妈露出白皙柔腻的颈,心想
妈妈这么美,却只有我才可以抱可以亲,真是幸福啊!两人笑了一阵,林天龙搂
着林徽音的肩继续往前,林徽音笑得无力,把娇软的身躯靠在儿子身上,林天龙
心怦怦跳,快乐的要大叫。
「哎哟哟,你看看你看看,母子感情这么好。」身后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母子二人齐齐回头:原来是在街边卖早点的吴阿婆,林徽音经常照顾她的生意,
很熟,于是各自问了声好。
「我说你们母子俩够好的。真是让我羡慕。」吴阿婆看着林天龙搂着林徽音
的手:「我刚才从背后看,以为是一对情侣呢。我儿子从没对我这么亲热。」
林天龙听得高兴,他从没觉得那聒噪的吴阿婆有如今天这么可爱,脸上的每
一个褶子都放着光藏着美!
「阿婆您可是越活越年轻了,从今后我叫您吴阿姨好了!」林天龙嘴上涂了
蜜,挽起吴阿婆的手,把她逗得笑个不停,直夸林天龙懂事……
林徽音更是有种欢喜地情绪在心里滋长,作为一个母亲,有一个可以让人夸
奖的孩子是多么值得高兴和骄傲!遂忍不住炫耀似地把自己生了病,儿子悉心照
顾的事情同吴阿婆说了,甚至添油加醋一番。吴阿婆这下有些惊奇了:「哎哟,
你看看你家这孩子,又高又大又细心,嘴还这么甜,以后谁嫁给他,那可真是一
辈子享福喽!」
林徽音面上笑笑,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是啊!儿子终究会有一个让他更
爱的女人,重要性超过自己。而有个女人会分割去儿子大部分的生命和时间,得
到他无穷无尽的宠爱,林徽音笑容有些勉强了。
「徽音,你现在一个人不容易,有什么难处呢,就跟阿婆讲讲,阿婆一定帮,
啊——?」
「谢谢阿婆。」
「待会来我这吃早饭。」
「好的阿婆。」
第三十五章星夜丛丛炽燃的火
「妈妈,你看他们都说你年轻,要不你干脆当我女朋友好了。」林天龙看着
吴阿婆越走越远,嬉笑着说。林徽音与吴阿婆道别,右手紧紧勾住儿子的臂膊假
意怒道:「再胡说八道回去家法伺候!」
她心中不知怎的又想起儿子昨晚的那句「妈妈就是老婆」,「小坏蛋!」林
徽音忍俊不禁,她虽然觉得儿子长大了,可那是生理上的,何况不管孩子多大了,
在妈妈的心里,始终是和牵手一起上学,自己不会穿衣穿裤的印象叠在一起。儿
子的话她觉得是小孩子话,荒唐可爱,可林徽音这时想起来,儿子的意思是生命
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是自己。林徽音心底顿时冒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儿
子看她那温柔关切的眼神,小心呵护的动作,故作顽皮的逗笑,都让她觉得幸福,
这种被重视,被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真希望儿子永远是自己一个人的!林徽音
手挽得愈发紧了。
林天龙低头瞧见妈妈依旧巧笑嫣然,就嘿嘿直乐,下一秒感到妈妈高耸的胸
脯挤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就算透过包裹住饱满乳房的丝质胸罩,他依旧能清晰的
感觉到那团嫩肉是怎样的柔软和坚挺。林天龙的心狂跳起来,希望这路永远走不
完……
两个人说笑着来到公园一角,做了做扩胸转腕扭腰拉腿的准备运动,林天龙
看看周围晨练的,大多是些老人,慢悠悠的划着太极。「来,龙儿,和妈妈一起
先慢跑,热热身。」林徽音说完,带头向着公园中心的大榕树跑去,林天龙笑眯
眯的跟着,林徽音的运动裤比较宽松,跑起来也不显臀线,林天龙看着放心,可
就算如此,那细腰长腿,加上利落的马尾随着动作飞扬,谁看着背影能猜出妈妈
都有了他这么一个儿子呢?
他美滋滋的想着,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和林徽音的距离拉得有些开,刚想
赶上去,肩就被人拍了一下,转过来一看就乐了,今天这么巧,都碰一块儿了!
却是桑雨春,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林天龙正要开口,桑雨春一扭头就喊:「静静,
快来,你昨天不是一直找天龙吗?在这呢!」原来啊,昨天林天龙忙乱之下,请
的是病假,可把胡静静急坏了!这会胡静静噌噌噌跑过来,像只轻快的小鹿,林
天龙注意到她还拿着跳绳。
「天龙天龙天龙——」胡静静清脆的嗓音划破空气,几个锻炼的都看了过来,
桑雨春觉得有些窘迫,胡静静浑然不觉,喘着气来到林天龙身边,二话不说,又
是捏林天龙胳膊又时拍林天龙的背,最后忘乎所以地伸高了手贴着他的额头:
「天龙你的病好了?」胡静静大大的眼里闪着惊喜和关切,还带着一丝少女的羞
意。
「二位慢聊,我先告退。」桑雨春捂着嘴笑走了,宽厚的臀扭得飞快。
「天龙你没来我……嗯我们都担心你,尤其是我……呃还有阿桑……还有大
宝。」
胡静静低了眼帘吞吞吐吐,一丝红晕爬上脸颊,她一心想突出自己特别关心,
又怕说的太明显,难免语无伦次。
林天龙看着一身粉红装的青春运动美少女,稚嫩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
下来,胡静静额前的头发变得有些透明,颈子上的细毛绒绒的清晰可见,再加上
一张宜嗔宜喜的脸蛋,分外可爱。他又不是呆子,自然知道胡静静喜欢自己。其
实他对胡静静一向有好感,他记得胡静静以前是挺白的,后来他只是说了一句喜
欢健健康康,热爱运动的女孩,胡静静就参加了初中部的女子八百米校队选拔,
刻苦的训练以后,肤色逐渐晒成小麦色。这事在群狼之中传为佳话,几个暗恋胡
静静的知难而退,他在得意之余,心里深深感动。
想到这里,林天龙忍不住伸手,把胡静静脸上几根粘着的细发拿下来,笑着
说:「听说你是为了我才把头发剪短的。」
「是谁告诉你的?」胡静静闻言一惊,继而一跺脚:「哼,肯定是阿桑这个
叛徒!哼,看我下次再给她买雪糕吃。」她心直口快,抬起头才看破林天龙玩味
而略有吃惊的眼神:「好啊!你诈我的话!」胡静静羞不可抑,握了粉拳要捶林
天龙,突地耳边响起一声清咳,把她吓得要蹦起来,一瞧,是笑吟吟的徽音阿姨!
胡静静手足失措,叫了声「阿姨!」双手把脸一捂往地上一蹲,干脆学起了
驼鸟!
林徽音咯咯笑着伸手拉她,胡静静死死盖住脸,力气大得惊人,林徽音看着
一动不动的胡静静,乜了一眼面色尴尬,却又有些得意的儿子,脸色不渝,桑雨
春叫出「静静,天龙」两个词的时候她就走回来了,胡静静的话语和动作她一一
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虽然她知道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儿子优点又多,却想不到
胡静静暗恋儿子。这——林徽音知道女追男隔层纱,胡静静长得漂亮,性格单纯,
她都喜欢,何况儿子?
她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勉强压下心里又酸又复杂的情绪,看了看被胡静静
丢在地上的跳绳,蹲下温言的对胡静静说道:「静静,干脆和阿姨一起锻炼怎么
样?你看你也喜欢跳绳,要不我们一起跳?」
「嗯。」胡静静声如蚊纳点点头,捡起地上的跳绳,看也不敢看二人,林徽
音爱怜地一笑,摸摸胡静静热红的脸:「跟阿姨来。」三人寻了块地方,林徽音
指着林天龙说:「看看我们三分钟内谁跳得多,他当裁判。」其实两个人的绳柄
上都有计数器,根本无须裁判。林天龙苦着脸说:「两个人我怎么算?」
「算不好就罚你到单杆做引体向上!」林徽音笑着说。
「对对对!」胡静静抬头和林徽音肩并肩同仇敌忾:「罚他!」
「开始!」林天龙掐着多功能运动表。林徽音与胡静静不分先后跳起来,一
开始胡静静是想让着林徽音的,谁知林徽音实力强劲,一对长腿并得紧紧,脚尖
轻盈点地,绳子舞得压根看不见,跳得飞快。胡静静好胜心涌上来,绷紧了身体,
手上加力咻咻咻迎头赶上。林天龙的心思哪在数数上,林徽音胸前一对挺拔玉兔
此刻随着身体上下跳动,引人注目,林天龙目瞪口呆,心想妈妈就是妈妈,真是
波涛汹涌啊!再瞧瞧胡静静的:嗯——虽然动静小了点,比以前可大多了,值得
培养!
他一心看着一大一小美人「乳跳」,把计时的事扔到爪哇岛去了。林徽音估
量着三分钟已过,主动停了下来,深深地调整呼吸,有些累了。低头一看数字:
345,嗯,还行,其实她想着要让胡静静,并没有尽全力,她的大学时有42
6,胡静静凑过来,嘴里呵呵喘的厉害:「我跳了350下,阿姨你呢?」
「比你的少多了。静静真厉害!」林徽音迅速地把数字归零,宠溺地刮刮胡
静静的鼻子,不知怎么的她对胡静静很有些好感。很久没这么剧烈的运动了,林
徽音小腿颇有些酸,对林天龙招招手:「过来!」林天龙赶忙过来,林徽音把手
当成垫子,枕在儿子的肩头,林天龙微微屈腿让妈妈休息得更舒适些,妈妈成熟
而迷人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响个不停,带着香味的热气不断喷吐到他耳轮上,让他
浮想联翩。
胡静静看得眼热,期期艾艾跟过来,两手扭着,脸红得象一朵新开的太阳花,
白齿咬着红唇,跃跃欲试。林天龙可怜心一起,胆大包了天,刚想出手把胡静静
揽到自己身边,一阵摩托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各色人等皆停止运动扭头注目。林
天龙心想谁这么过分,把车开到公园里来了?定眼看着那女式摩托慢慢驶近,是
辆经过改装的骑车,加了一些东西,车身沉重而雄壮,车上的骑士一身黑皮衣,
带着头盔四处看,像是在找人。林天龙看着那车缓缓驶过他,低沉的发动机让他
血气沸腾,汽油味弥漫开来,格外好闻。
咦?车怎么又倒回来了?林天龙心下奇怪,他该不会认识我吧?摩托车一顿,
骑手麻利地停好车,一个叉腿潇洒地下了车,径直向林天龙走去。林天龙看他四
肢修长肩窄腰细,比他还要高!心气顿时矮了一截,可惜瘦了点,打是打不过我
的,林天龙摸摸下巴瞎琢磨。林徽音直起身子,看着来人,骑手把黑头盔摘下,
头顺势一甩,那脱牢而出一袭橘红色卷发倏地怒放,艳腾腾地塞满了众人的眼,
是莫奈《星夜》里丛丛炽燃的火,滚卷着向上弹跳,挥舞,翻腾,搅得四下里都
是火星子。嗯?!——林天龙认真一瞧,竟是个女的!
林天龙略有些害羞的移开目光,看旁边的树:「我长得是帅,可也不带这样
看人的。」
第三十六章抛开世俗花般绽放
那个红发女郎依旧盯着林天龙看,像是在认人。她去头盔后显得不那么高了,
四肢纤长,青春美好的体态在黑色帅气的皮装里,别有韵味。五官都挺清秀,可
不知为什么凑在一起有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大概是过于挺直的鼻和微微
下撇的嘴造成的印象。
「林天龙?」声音清冷如秋。
林天龙下意识的点点头。看着她迈步走来。
「你同学?」林徽音悄声问一旁的胡静静,胡静静摇摇头:「不认识。」林
徽音点点头,这个女的年龄明显要比儿子和胡静静大上至少五六岁。
「哼!」摩托女郎经过花坛,将不知死活横在身前的三角梅一手扫开,那枝
条上原本蹲着只青螳螂,严阵以待捕猎,她这么一搅,螳螂报复似地一跳,好死
不死的挂在她皮上衣的胸前,锋利的前肢示威似地举起,虎视眈眈。那女郎略显
迟钝,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昆虫,大约有三秒,突然发出一声吓死人的尖叫,头
盔「啪嗒」掉地,她自己一边拿手忙不迭的拽弄自己的上衣,发现怎么也甩不掉,
又是跳又是叫的手舞足蹈朝几步之外的林天龙等人蹦过来,小脸煞白。
林天龙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平生仅怕螳螂和蜘蛛,当下不顾男人气概,倏地
躲到妈妈身后。胡静静更是不堪,雪白小手举着在胸前胡乱摆,嘴里叫着:「不
要不要!」最终还是林徽音一步上前干净利落手一抄,把那罪魁祸首准准抓在手
里,朝花丛一丢,问题解决!
「谢谢。」整理衣服的摩托女郎站在林徽音身边,低了头道谢,声音几不可
闻。
「我——」她抬起头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像是看到什么人,匆忙
转身,几步走到摩托车旁,长腿一分跨上摩托,「轰隆隆」把车发动了就走,竟
连掉在地上的头盔也忘了拿,满头红发被晨风吹得像招展的旗帜。
「她是谁?」林徽音好奇的笑问。
「我不认识。」林天龙皱了眉头。林徽音看看儿子,不像是说谎,也就没太
在意。林天龙心想红色,好像在哪见过?对了!那天自己在政治课上大展才华,
末了听到窗外的笑声,转头看见的红色东西估计就是她的头发。莫非是慕名而来?
林天龙笑着摇摇头。
「林天龙你笑什么?」胡静静不得已地加上个「王」,一双明亮的眼里透出
探究的光。
「没什么。」林天龙抬起腕表:「妈妈走吧,六点四十了,吃早饭去。」
林徽音点点头,把摩托盔拾起,三人一齐走向公园的失物招领处。
今天有几台手术需要处理,救治小学倒塌事故受伤女老师女学生,还要面对
市局和医院有些官僚主义作风的颐指气使,他们为了不使事情闹大,更害怕担责
丢官,就再三给林徽音施加压力,逼迫她在病历上面弄虚作假,把受伤师生的伤
情尽可能写的轻一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林徽音始终不肯屈从,她认为伤情必
须是客观的,病历也必须是客观的,一是一二是二,绝对不能弄虚作假,而且人
家师生受了伤,你们主管部门应该承担责任,应该根据人家的伤情给予赔偿。林
徽音走进手术室的时候,林天龙却不在教室里,他在车站等车。他要见到宋慧荞
了,虽然要搭近两个小时的车。今天可以晚些回去,妈妈早上告诉他几台手术至
少到八点,他这时满脑皆是宋慧荞戴着眼镜的知性面孔,硕大的乳房和动情时全
身散发的气息。
「快快快!」车上有座位,可他偏偏抱着车门前落了漆的扶手,意淫着要把
宋慧荞如何如何,兴奋地全身发抖:「我又要白日宣淫啦!」
白天鹅宾馆602房间。
「哈哈哈哈,不要!」——女子嬉闹声,「哗啦哗啦」——浴室的推拉门被
移动的声音,「嘭!」门被人一脚蹬开,厅里闯进两个赤裸的躯体,窗帘被拉上
了,可透过黯淡的光,依然能分辨出二人一男一女。他们追着闹着叫着笑着,无
拘无束,裸露的肌肤白晕模糊。
「啊——!」女子一声惊呼,光裸丰腴的身体被抱在怀里,竭力反抗无果,
放弃挣扎:「林天龙,力气见长啊!」
「嘿嘿嘿,承让承让。」两条赤裸裸的肉虫勾缠在一起,房间里春意浓浓,
活色生香。林天龙拥美于怀,摩挲着宋慧荞松软浑圆的乳房。由于宋慧荞生性好
动,在国外时常常去户外运动,所以肌肤不如林徽音那般釉瓷一般白洁细腻,反
而腹背上结实得很,用劲了腹肌隐隐可现。唯独那又红又白的胸是最柔嫩的地方,
也是林天龙的最爱。他凑近了细看,嗯——毛孔都细不可分,一股好闻的乳香混
着体香悠悠而来,他咻咻有声,揉得更欢,宋慧荞微闭了眼,自己丰腻暄软的乳
肉在林天龙指间溢出,轻柔曼妙的哼声在房里飘荡,真是人间至乐。
一会时间林天龙就看到宋慧荞的乳头发肿发红,直直立起,他以嘴相就,本
能地裹住一边小红豆,拿舌挑弄,用唇吮吸。另一边的一手捏住,揉捻不停。
「啊!」宋慧荞猛地扬起雪白的脖子,心想这天龙的调情手段可是日渐成熟
了,这下她不得不承认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行了。」宋慧荞发现腿间爱液汩汩而出,一把火从心底烧起来,燎到四
肢,她两手一推,林天龙仰翻在床,嘴张得老大。宋慧荞摘下眼睛随手一扔,跪
立在床,迎着林天龙讶异神情眯眼一笑,真是妩媚到了骨子里。
「我要骑你!」宋慧荞的眼镜使她作为文明人的伪装品,脱掉它,她就没有
任何束缚,她的狂野抛开世俗,花般绽放!没有更多的前奏,宋慧荞跨退骑在林
天龙身上,然后找到林天龙的勃起,深吸一口气,扶着滚烫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当林天龙的龟头接触到宋慧荞的花唇的那一刻,他就惊异于那里的潮湿了,
那么多的爱液,甚至于整个阴阜都是湿漉漉的。下一秒,他的阴茎就陷入到一个
温暖,滑湿的美妙所在了。刚一进去,那种肉壁上的褶皱就层层叠叠地包裹下来。
林天龙和宋慧荞禁不住同时叫喊,宋慧荞动作不停,结实丰厚的臀剧烈套弄,
时而臀肉紧缩,时而外翘着。结实的腹肌随着纤腰扭摆时隐时现,胯部扭得的恰
到好处。每个动作都美轮美奂。
「啊——啊!」林天龙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低声叫唤,宋慧荞阴道像是
贪婪的小嘴,有力的裹吸起来,绞缠不休。宋慧荞仰头欢叫,发情的野马一般,
秀发是一丛鬃毛,甩着她天生的大胆和不羁。本来就是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
大男孩,何况还是闺蜜林徽音的宝贝儿子,有种不伦的快感,她已经陷入了情欲
的疯狂中。
看着她这种性欲勃发的样子,林天龙的情绪也被她调动起来,卖力的按着节
奏把腰向上顶,宋慧荞被晃的有些不稳,双手支撑着林天龙的胸肌上。她两条细
直的腿已经最大限度的劈开了,林天龙往两个人结合部看去,宋慧荞流出来的爱
液口涎一般淌落在他的大腿之上,而且随着阴茎在里面的进出,蝴蝶翅膀似地大
阴唇收进翻出,小阴唇忽隐忽现。林天龙看得血脉喷张,射意顿生,咬了舌心中
直叫「忍住!忍住!」。奈何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害怕宋慧荞看不起他,没有即
刻要宋慧荞停下,热融融的阴道依旧不知情的夹吮裹吸,林天龙涨红了脸也无济
于事,腰间一麻,巅峰快感洪浪般一下子将他没顶,精液喷涌而出!
半天,林天龙才高潮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一睁眼,看到宋慧荞娇艳的脸。
「老师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话未说完,宋慧荞就俯下
身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有些感动的看着他:「你个小傻瓜,我们的时间还长
着呢!老师永远是你的老师,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学生。」
「好学生?可我从没当过三好学生呢!」林天龙傻呆呆的。
「我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宋慧荞绕口令说完,又故态萌生的拿自己嫩
乳贴着林天龙,磨豆浆似地磨来磨去,撒娇似地对他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
优秀的,最值得我爱的。」
「老师——」,林天龙忍不住和抱住宋慧荞的头,和她吻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林天龙发觉自己已经重振雄风了!他推开宋慧荞刚要开口,宋
慧荞狐媚一笑,诡计得逞似地坐立起来,一番动作,阴茎就已「重归故里」。新
的一番骑乘开始了!
宋慧荞再次扭腰摆臀,先是缓缓地,像是要给林天龙适应的时间,快了快了
逐渐快了,宋慧荞自己也无法决定节奏的变化,两只手想要捏碎什么似地紧紧揪
扯着无辜的床单,皱着娥眉嘴里嗯嗯有声。
林天龙这时变得游刃有余了,看见宋慧荞胸前两大坨晃得眼晕,那上面两粒
乳头已经变得很大了,几乎象一对小红枣一样,禁不住伸出双手搓揉着那对乳房,
还不时用两个食指轻轻地揉着两个乳头。
「啊!」宋慧荞喜悦的尖叫一声:「对,就是那样!」一面说着,一面不停
地扭着腰,狠命地让阴阜向下坐着,每一次下落的屁股都急迫而沉重。似乎想把
林天龙的睾丸都吃进去。肉拍肉的「啪啪」声响得越发急促,林天龙扭着乳头的
也加了力:「舒服吗婶婶老师!是这样吗,婶婶老师!」
第三十七章心中居然一片宁静
「啊……啊!小坏蛋……调皮……看我夹死你!」宋慧荞臀儿像是要飞了一
样急速顿挫旋扭,像是在跳着癫狂的舞蹈,她的叫声已经是完全的连成了一片,
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顶……顶到了啊!」宋慧荞痛苦又快乐的哭叫着,极度酸痛和酥麻的感觉
令她战抖,勉力地的动着。
林天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两手抱住宋慧荞浑圆结实的肥股,挺起腰狠命戳
刺,他要找回男人的尊严!
「来了来了来了……啊!」宋慧荞高叫一声阴部猛地向前一挺,继而屁股一
撅,整个人失了骨头一样趴在林天龙身上咻咻娇喘,白腻丰腴的胴体犯病了似地
一抽一抽的——她高潮了。
林天龙原以为这次能够忍住不射,谁知这次宋慧荞阴道壁痉挛抽搐实在难以
忍受,加上宋慧荞淫乱狂野的高潮媚态,销魂摄魄的快感沿着尾椎一路电到后脑
勺,茎身蹦跳马眼一张,精液再次喷吐得酣畅淋漓。
晚上八点半。林徽音家中。
林天龙注视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妈妈,平素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头微偏
着,原先的一脸疲倦似有缓解,但眉头依旧微锁,唇绷紧了,透着一丝倔强和委
屈,还有不能一展抱负的愁苦,林天龙看在眼里,心疼。自从妈妈当上了妇产科
主任,林天龙就逐渐了解到作为一个有担当,有抱负的女人,真是要忍受比男人
更多的压力,苦楚,不公平和寂寞。
「妈妈,你太累了!」林天龙心里暗叹两手一边轻轻揉着林徽音的太阳穴,
一边忿忿不平:「妈妈,这件事你一定是对的,错的是那些个男人。我看那,这
些人都是官官相护,哼,同气连枝无药可救!妈妈你别太生气,你已经尽力了,
我觉得还是自己身体要紧。那些违纪的蛀虫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为自己的不作
为付出代价!」林天龙像个阿婆,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让妈妈生气的官员。
少年和成熟男人的区别就在此,若是梁儒康在此悉知林徽音的和领导争吵辩
论,不管林徽音出发点是好是坏,目的如何,总是要大惊失色,骂林徽音不识规
矩,顶撞领导。然后梁儒康便会缓缓口气,占了大道理似地对林徽音做开导,苦
口婆心地告诉她体制内的人际关系,工作原则如何掌握,她林徽音又错在哪里,
领导又对在何处种种种种。林徽音听得都烦了。
林天龙呢?不分青红皂白先把惹林徽音生气的统统骂一顿,然后再狠狠地夸
林徽音一番,让林徽音听了觉得无比解气,心里积郁登时豁通,笑容开始在脸上
浮现,嘴角也微微向上翘。也许有时候她需要的不是理智的分析和责骂,而是痛
痛快快的发泄,平息愤怒。
「妈妈,我看那胡成奎就不是个正派的人,虽然是胡静静的爸爸,可是大腹
便便,藏着多少油水,胸比女的都高。桑塔纳估计是塞不下,得用运猪的解放车
装拉。那个罗鹏飞一对八字眉看着就晦气,唯唯诺诺勾头缩脑,哼,濑尿虾一只!
还有你们卫生局那个女的副局长,几十岁了口红次次画到烂牙上,一张嘴赤黄白
黑色彩缤纷,比《狄仁杰》里的命案线索还要吓人!」林天龙一脸嫌恶,他平日
里没少听胡静静和桑雨春侃市局里的各位领导,这回可全派上了用场。
「扑哧!」林徽音听得忍俊不禁:「你个尖牙利嘴的小坏蛋,竟敢污蔑领导,
看我不——」她说到一半,脑子里被儿子一一点评的人依次浮现,别说,林天龙
评得还真精髓!忍不住吃吃吃娇笑起来,杏眼眯得只剩窄缝。
林天龙看自己把妈妈逗乐了,收了脸上的八卦神情低头与林徽音额头抵额头
亲密的摩擦,深情的低语:「妈妈你终于笑了,你开心我就开心啦。小时候我不
高兴的时候,妈妈你也是讲笑话逗我开心的。」说完直起腰静静地浏览林徽音微
微向上弯曲的睫毛,妩媚带笑的眼和成熟迷人的脸,眼中情意无限。
林徽音看着儿子纯真甚至虔诚的眼神,听着他贴心的话,胸中像有颗种子吸
了水,饱胀起来把心填的满满,一时间情如潮涌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抑住那股要
哭的冲动,猛地抱了林天龙的头拉下,嘟唇朝他的脸亲去。林天龙吓了一跳,随
即微微偏着脸,在半空中就轻而易举的把林徽音那炽热粉唇逮了个正着!
「这还是妈妈第一次主动亲我呢!妈妈真软真甜啊!」林天龙意外之余心里
乐悠悠的,细细品尝妈妈柔软温热的唇瓣,感受妈妈灼热的呼吸,两手条件反射
地扶在林徽音的脑后,这都是宋慧荞教他的。
林徽音那会不知自己亲错地方,头下意识一摆,没挣开。张开眼看见儿子有
些笨拙的捧着自己的头,两眼紧闭全神贯注,脸上一片纯洁,心里不忍叱呵,再
想到这两天儿子对她种种关心呵护,柔情涌动,抵在林天龙胸前的手软乎下来:
「就让他亲吧,嘴唇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外国人母子,父女间不也常常亲来亲
去的吗?」
当下松了心神,体会和儿子鼻碰鼻,唇贴唇,气换气,心交心的动人滋味。
林天龙偷偷睁开眼,看到妈妈的眼睛又渴睡似地眯成线,任他所为,心里一
个念头唬地跑出来:「能不能和妈妈舌吻呢?」林天龙心里痒的像有猫爪子在挠,
心开始加速蹦跳。他想深呼吸,又怕被林徽音发现,灵机一动用了腹式呼吸法,
腹部不为人知的一鼓一鼓,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竭力地回想:「我记得婶婶老
师是这么教我的。」
林天龙把自己双唇略张并微微翘起,用宋慧荞教他的接吻方法,先是试探一
般擒住林徽音的上唇,轻轻吮吸着,自己的唾液自然而然地轻抹在林徽音的唇部,
然后再把它吸干,他所谓的技巧也仅仅止于此。
随着亲吻的持续,林徽音开始觉得自己渐渐化成一滩水,她的精神变得恍惚
了,明明眼是闭着的,她却看见自己的躯壳轻飘飘的长了翅膀,悠悠往上升,脑
子一片眩晕,忘却了和自己接吻的是谁,而自己依稀还是那惹人怜爱,纯真烂漫
的小姑娘,在落英缤纷的庭院中,头顶是湛蓝的天。啊,这久违的亲吻!林徽音
一时间心神迷醉忘乎所以,喉间发出一声媚死人的轻哼,女性贪求爱抚的本能驱
走理智,两片花朵似地唇瓣微启,竟开始回应起儿子的吮吸来!
「妈妈!」林天龙受到极大的刺激和鼓励,热烈的回吻着,一股战栗的激情
从尾椎直窜上来,火焰沿着直线蔓延。他的双手在林徽音美背游走,焦急地上下
逡巡:「喔!是这样吗,妈妈?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这还不够!像是为了证明谁才是主导者,激情陡然喷涌的林徽音勾抱住
儿子的脖颈,用自己的唇重重摩擦儿子的,香舌渴求地探出,游走在儿子的唇间。
成熟女性的情火一旦被挑动,必将焚野烧林,无法抑制!林天龙一下子从给
予者变成接受者。林徽音香甜腻滑的舌开始撩拨着他微闭的唇齿,扑面而来的灼
热的呼吸令他喘不过气,天哪天哪天哪,这是做梦吗?这么一个娇喘吁吁,热情
似火的妈妈!
他难以自抑的发着抖,伸出舌与妈妈的缠卷翻转,嘴巴黏在一起,带着爱意
相互舔吮,吞下对方的唾液。林徽音鼻端逸出几声腻人的娇哼,林天龙听得腿间
发硬浑身发软,和妈妈亲吻与和老师的截然不同,妈妈的嘴唇,细牙和舌头,还
有小嘴里甘甜的津液,就算对他这个毫无乱伦的概念青少年来说,都带着突破禁
忌的刺激和快感。啊!那舌与舌之间的碰触,嬉戏,缠绵,格外的销魂摄魄,他
翩翩欲飞。妈妈柔软嫩滑的双手落下搭在自己肩上,随后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腰背,
缓缓的深情抚摸。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林天龙在这水乳交融中超脱了自己。他一向觉得妈妈没
有情欲,他看到的只是端庄干练,或是娴静优雅,今天妈妈敞开自己,那样坦然
而热切,那样纯净而娇憨,像是贪吃零嘴的孩子,这情火是干干净净,无须掩饰
的。
林天龙闭着眼,想象中他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视觉角度,看到自己和妈妈抱在
一起的样子。他觉得现在进行的是一个神圣仪式的一部分。关心,保护,接吻,
抚摸,做爱,是仪式的过程和方法,仪式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作为女人的妈妈快乐
幸福。
他坚信自己给予的,是妈妈想要的,妈妈快乐的,安心的接受。而这是他应
该做的,做为人子,时时刻刻把妈妈当成最重要的人,爱护,照顾,彼此接受,
彼此愉悦,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当欲情被爱情,甚或是亲情替代时,林天
龙心中居然一片宁静——难以置信,他晕乎乎的想,爱的极致就是如此吗?
第三十八章似烛光里的红酒
二人相拥的旖旎暧昧是被一曲歪歪扭扭的《东方红》打破的。那是电饭锅稀
饭煮好的提示声,大概是电池不足,调儿走得有些好笑。母子俩齐齐一惊,身体
顿时僵硬。林徽音恍若从梦中醒来,轻轻一挣,一推,二人分开。林徽音美丽的
脸侧着,不敢看林天龙的眼睛,红唇嚅动着却说不出什么来。
林天龙看着妈妈那热融融的粉颊,长而黑的眼睫毛是受惊的蝴蝶,翩翩要飞,
朱唇似启未启,欲语还休,好似一怀春少女站在自己的情郎旁,神态娇羞手足无
措。心里想着要飞了要飞了,想不到平日里端庄大方,聪敏干练的主任医师妈妈
居然有这一面,伸出手就想把妈妈搂进怀中,好好疼惜怜爱,小心呵护。偏偏肚
子骨碌碌的狠狠叫了起来,擂鼓似地响,气氛就这么灭了,林天龙一时间呆住,
手停在空中,尴尬极了。
林徽音趁机轻盈地往后一退扭身就走,低声细语:「龙儿肚子饿了吧,妈去
做饭。」平淡的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
「妈,我——!」林天龙没想到妈妈的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大叫出声,他
有太多的话要说。
「嘘——」林徽音转头,纤长食指竖在嘴边,告诫儿子的口,随后朝林天龙
轻轻一笑,女孩的害羞,女人的哀愁,恋人的喜悦,母亲的溺爱,千般妩媚,万
种妖娆刹那间一一而现,把林天龙看得都痴了——妈妈,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林天龙晃了一会儿神,又屁颠屁颠地跟到林徽音身后,看她被素裙裹着的腰
臀随着步伐微微扭动,臀线时隐时现,仪态万千。其实他平时已看了千千万万遍,
此刻他觉得那动作分外诱人,妈妈是不是故意走得这样好看,引诱我?这个想法
勾得他食指大动,盯着那鼓起的肉团,一心想探究藏在两瓣园臀间最深的秘密。
小天龙吊在腿间,激动地点头同意。林天龙刚要有所行动,门铃却响了,林
徽音无动于衷,从冰箱拿出各种食材。林天龙心里懊恼极了,手痛苦的一拉裤子,
气冲冲拉开门,是外婆!林天龙脸上挤出笑容,嘴里甜甜叫着「外婆好」把她往
里头让。
还好,外婆门没进就走了,说是外公一个人在家。林天龙手里提着外婆自家
种的各种蔬菜瓜果,和外婆说慢走。放好东西,就看到厨房防油烟散进饭厅的门
已被妈妈拉上。林天龙嘿嘿一笑,缓缓拉开门,妈妈弯腰在灶台做着什么,腰里
围了围裙,直又白的小腿儿因为裙裾拉高露出来。真好看。林天龙想,明明是家
居常服,偏偏妈妈一穿就那样楚楚动人。
「龙儿,是谁呀。」林徽音开口询问,似乎已平静下来。
「外婆,拿了一些菜过来。」林天龙一边答一边凑过去,两手轻轻放在林徽
音细腰两旁,就感觉妈妈的身体一抖。
「别胡闹!妈妈煮饭呢!」林天龙偷偷一看,妈妈好像并没有真正生气,纤
长的手指里灵巧地摘着甜豆。
「妈妈我不闹,你继续继续。」林天龙看着妈妈,她美背上胸罩的带子透过
薄薄的布料显出来,林天龙往林徽音身上一贴,腿间的小天龙因为时不时触碰到
林徽音暄软有弹性的臀肉,渐渐地苏醒,将勃未勃,令他觉得舒服极了。
「啪啪啪」林天龙看到妈妈打了三个蛋,却把蛋壳放进碗里,蛋黄加蛋白都
淋到一堆要扔掉的厨余上,心里觉得好笑,开口调侃道:「妈妈,蛋壳炒虾仁的
时候,蛋壳别炒得太老了。」
林徽音定神一看,碗里尽是蛋壳,一阵羞赧:「都怪你!站在人家身后。」
话出口便觉得不对,怎么跟和情人撒娇似地?又想起自己刚刚的狂热激情,
耳根都红了,今天是着了魔了,怎么做出种种怪事来。她本性爱子如命,心里下
意识地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自责不已。正陷入迷思之时,电话响了。林徽音深
吸一口气,转头看着林天龙:「龙儿,刚刚是妈妈不对,妈妈今天很累,你做晚
饭好不好?」
林天龙从林徽音的眼里看到恳求的神色,心想是了,妈妈平时决不会和我接
吻的,现在她一定很烦恼,很尴尬,我既然说爱惜她,这时怎么能再挤兑她哪?
懂事地应了一声,拿过一个鸡蛋啪地敲起来。他今天的欲望在宋慧荞那得到两次
满足,身心俱爽,小弟弟微有疲倦,不像平时说硬就硬,故此时格外的讲理。
林徽音欣慰的看着儿子的宽背,松了口气。快走几步拿起电话,是陈果梁,
心想莫非是调动的事情有着落了?
「老同学,小学事故那事你处理的是对的,不能弄虚作假掩盖事故。」陈果
梁显得有些兴奋。
「谢谢老同学支持,我就是个医生罢了,我只知道做好我该做的事情,其他
的问题不是我所能考虑的。」林徽音无奈感叹道,人不能总陷在乱麻中,这种种
不平事儿折腾起人来,真是要命。
「我说林徽音,我们市长是新来的你知道吧?」
「郭立青同志,我知道啊,怎么了?」林徽音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好歹是主任了,现在是无、知、少、女进前的时期,你不想从医
疗界进入政界吗?」陈果梁语气透着惋惜。
「无知少女?老同学你胡扯些什么呢?」林徽音以为陈果梁在开她玩笑。
「就是无党派人士,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同志还有女同志,现在政策倾向就
在这几块,你一人占了三个,不走政界多可惜!」陈果梁娓娓道来。
林徽音莞尔一笑:「我实在不合时宜,没什么可惜的,我从来就没想过走仕
途,就只想尽职尽责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罢了。没什么事就挂了,我还没吃饭呢。」
她和陈果梁熟得很,没什么客气的。
「等等,我听说郭市长很关心你,昨天开会时还问起你呢。」话音未落,电
话已是嘟嘟嘟忙音,陈果梁悻悻地叹口气,撂下电话。
林徽音洗过澡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胡思乱想着和儿子舌吻的事,面颊滚烫。
她看过日历,自己这几天是在排卵期,每当这个时期,她的情绪就有些不稳
定,神采奕奕,爱表现自己。而她的身体本能地在渴望异性的爱抚和接触,是女
性希望怀孕的身体信号在这时达到最高值的体现。
我也是个生理正常,身体健康的女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林徽音幽幽地叹
了口气,随即又安慰自己独身的好处以及婚姻的伤害,才感觉好些。款款走到书
架前抽了一本厚书,《红楼梦》,扫几眼却看不下去,换了一本较薄的《京华感
旧录》,勉强读了起来。
到达办公室林徽音才发现忘了带准备好的学术文章的U盘,就回去拿。开了
门急急回房,在桌上找到U盘,就听到从浴室里传出林天龙奔放的吼声:「我是
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心想龙儿怎么还没上学。
走到门边,就听到儿子自言自语,说的还是英语。
「howudoingdude?iseverythingallrig
ht?」心里一阵好笑,这小子和谁说话呢,语法还错了。一转门把,没锁,不
假思索的推开门。
林天龙今天出奇的勃了又勃,有些没底,站在浴缸中,左手扶着坚硬如铁的
小兄弟自言自语,心里正愁着呢,冷不防门开了,外边站着妈妈!他一下吓着了,
抬起头,两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林徽音。林徽音看见自家儿子站在浴缸里,全身
光着愣愣的看着自己,也吓了一跳,眼却顺着块状腹肌自然而然的往下瞧:儿子
的腿间竖着一根直不楞登的事物,红红的,血脉喷张,气势汹汹的挺着,热气腾
腾,精力勃勃。
与未勃起时雪白斯文的样子判若两物。
林徽音看了一眼,就觉得心仿佛漏跳了一拍,突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已
经很久没见过一个男人的勃起的阴茎,上次看见儿子搭起的「帐篷」,总算是隔
着一层布,这次是很直观而强烈的冲击,似乎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那根大棒子逸散
的汹涌热度和独特的男性气味。
林天龙看到妈妈今天穿了一套得体大方的浅灰套装,合身的剪裁把玲珑曼妙
的躯体巧妙地衬出来,诱人之余又有所保留。被黑色丝袜裹住的迷人大腿悭吝的
露出一小截,勾人心神;小腿也显得分外细直可爱,似烛光里的红酒,惹人遐思。
「妈妈今天你穿起丝袜格外漂亮。」林天龙的赞美脱口而出,那话儿愈加坚
硬,巍巍轻抖。林徽音触电一样全身猛地一颤,膝盖发软,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表
情,抬头看着儿子强作镇静的呵斥:「还不快去上课!」说完忍不住又扫了那话
儿一眼,关门转身下楼,觉得面颊烫地厉害。下楼时才知道儿子的两句英语是对
他的小兄弟说的,从哪儿学来的,展颜一笑,心想这小子,没把知识用对地方,
尽说胡话,想想又觉得语境还凑合,乐出声来。
第三十九章打翻牛仁凤
坐在车里时林徽音眼前又出现儿子两腿间的事物,不由得想起前夫梁儒康的,
灰扑扑的猥琐的像小蚕豆,蔫头蔫脑;儿子的就不同了,血气充盈,像,像烧红
的棒子,冒着热气,带着点时刻准备侵略的意思。林徽音想着想着丰腴的大腿不
由得夹紧,雪白的手交叠着按在小腹上,全身像是得了感冒,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又有一股神秘的冲动让她浑身仿佛扎了毛刺,又热又痒。
「胡思乱想什么呢?」林徽音暗自啐了一口,拿起文件认真地琢磨,很快静
下心来。哼,不管谁支持不支持,管谁反对不反对,我还是坚持如实做好病历记
录,伤员伤情实事求是,绝不弄虚作假,我是医生,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她一旦投入到某件事中,杂念顿消,剑眉压低,小嘴抿着,俏脸满是坚毅。
*** *** ***
炎都市第一中学,课间。
「什么,我不会游泳?」林天龙站在讲台边被蛇咬了一样大叫。
「十五年前要不是咱游得够快,今天我还能站在这里,嗯?」林天龙的手在
空中乱划:「那几亿个同胞不畏道途艰辛挣扎求存,前头的同胞被杀害了,后边
的赶不上趟,这亿中取一的存活概率,硬是让中间的我游出来了,你居然说我不
会游泳?」
「怎么听起来一股子大逃杀的味道?」桑雨春在座位上拿纸巾抹了抹额头的
汗,一脸尴尬。
「我不就是怕水么?换成其它液体,我百米只用十一秒!」大宝一脸悲愤。
「我看胖子说的对头,尤其悲惨的是,许多超级强壮的革命先烈争先到了出
口才发现迎接他的将是地面或左手。」林天龙一脸坏笑地补充。
「还有百分二十的几率遇上橡胶膜,二十几率遇上马桶盖——或是纸巾。」
大宝边说边盯着桑雨春手里的纸巾。
「啪」得一响,大宝脸上轻轻挨了一下纸巾盒,转过来对桑雨春扮了个鬼脸,
桑雨春右手举着另一包未开封的纸巾看着林天龙:「天龙你也得教训下,简直是
一对流氓!」
「阿桑阿桑,他们说的什么呀?我一句也没听懂。」胡静静摇着桑雨春的手,
一脸好奇,眼睁得老大。
桑雨春无奈的看着她,那边林天龙还在意气风发地发表宏论:「太快是死,
太慢也是死,只能依靠风骚的走位,良好的意识,精准的计算,完美的把握时机,
冷静的出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信念才能成功!」
「所以格鲁夫说过——只有踢足球的偏执狂才能生存!」大宝握住林天龙的
左手,一并举到空中。
「喔喔喔——」班上几个踢足球的男生举手呵喝呼应,男男女女皆笑闹成一
团。
「队长,外头有人找你。」外号是「太极宗师」的梅溪捅捅林天龙的肩,这
家伙擅长盘带,是林天龙的大将,此刻他一脸神秘暧昧:「有美女喔!」
林天龙出教室门口一看,怎么是高高大大的牛仁凤。找茬儿来了?他边走边
活动手腕,脚踝,示威不已。牛仁凤朝他勾勾手指,拐了个弯不见了。林天龙知
道他就在七班后面的那个偏僻的角落,心想这是学校,也就没有太害怕,等转过
拐角一看,一个靠在栏杆上的修长的身影跃入眼帘,「赫!」这不就是那个摩托
美女么!
「臭小子,知道这是谁么?」牛仁凤兴奋的很,脸上的粉刺放着光。
「你妈?你姨?你靠山?」林天龙鄙夷地撇撇嘴,要女人给他出气,没什么
出息。
「哼!」牛仁凤得意的翘高下巴:「这是我表姐,手底下十几个飞车党!」
林天龙看那女的上下打量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若有所思。
「林天龙——头盔?」牛仁凤的表姐把手一伸。
「表姐,什么头盔?你们认识?」这下牛仁凤傻眼了,上次街头受辱,这次
读中专的表姐回来,他抓住机会想让她的手下帮着报仇,没想到会是这样。
林天龙看着那女郎满头的红发,飞车党?肯定不是好人!心里厌恶之情顿生,
就想要利用利用牛仁凤的误会,不等那女的开口,就朝她微笑道:「说起来我妈
妈还帮了你一次,可别恩将仇报哦!」
「你——」摩托女郎看来不善言辞,竟给憋得无话。
牛仁凤一瞧不对,握了拳冲将上来,林天龙抬腿作势欲踢,牛仁凤吓得一个
急停,林天龙笑笑道:「母鸡咯吱窝下的小鸡仔,懒得打。」
「哇——表姐!」牛仁凤求助的一回头,那女郎从身后拔出一把匕首,熟练
地把玩着,娇斥:「上!」
牛仁凤壮了胆,瞪大牛眼奔向林天龙就是一个飞踢,林天龙往旁边让,牛仁
凤落地摆出拳击的姿势,围着林天龙转了起来。
「呵,学了新招啊!」林天龙有些轻敌,牛仁凤猛然进身一个直拳打向林天
龙门面,拳风呼呼作响,林天龙一凛,赶紧低头想躲过牛仁凤的拳头,没想到牛
仁凤的拳头突然下压,嘭的一拳打在林天龙的肩头。林天龙「唔」的一声,退开
两步,然后腰用力,同样握左手一拳打向牛仁凤,牛仁凤一低头,林天龙顺着直
觉蹬腿扭腰一个右下勾拳,正中面颊,把牛仁凤打得翻倒在地。
背后的女郎眼睛一亮,又重新把匕首插回去,却原来是个魔术道具,刀尖一
按就收,纯吓唬人的。
「哎哟哟!他妈的你个杂种!」牛仁凤这一下挨得重,索性由表姐出场,自
己坐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瞧了一眼带着血,破口大骂:「你妈是骚骚货,肯定
偷人!你爸带了绿帽,现在不要你们俩了,你他妈拽什么拽?」
「住口!」女郎皱着娥眉呵斥,看见林天龙疯了似地朝表弟冲去,心中大急
伸手想拉林天龙的衣服,哪里拉得到。林天龙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发红的眼里只
有牛仁凤嚣张里带着惊惧的脸。忽的背后重重挨了一脚,失了平衡朝地上摔去,
林天龙看也不看别人,飞快爬起一个冲顶和牛仁凤缠在一起,他抓准机会狠狠地
一个一个头槌,撞得牛仁凤更加昏沉,失去力气,揪住牛仁凤的衣领,奋起全力
把他拖起按在栏杆上。
「放了他!」一声娇喝,林天龙腿上中一个鞭腿,背上挨了几拳,林天龙喉
咙里发出野兽似地低吼,盯着牛仁凤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把他越举越高,越举
越高,心里只想着敢骂我妈妈,你去死吧!
「表弟——!」在女郎一声尖叫中,林天龙一脸狰狞的把牛仁凤贴着栏杆推
顶着,牛仁凤在一声绝望的惨叫中翻下楼!
「哗啦噼啪」建兰叶子的折断声响起,却是牛仁凤「光荣着陆」。原来这只
是二楼,他落到厚厚的草皮和低矮的草本植物上,一点事都没有,他也是天天踢
球的「牲畜」一口,身强体壮,何况不是第一次,遂爬起拍拍全身草屑断茎,竟
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天龙正欣赏敌人落荒而逃的妙景,「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背后传来女
郎带着哭腔的埋怨,林天龙转身,脸上冷不防中了一拳,他气极了,心想怎么这
女的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他不是没事吗——」
林天龙话音未落,又中了一拳,正打在鼻子上,一阵酸疼,泪涌出来,他怒
从心头来,抓住女郎的双腕,两人挣扎着,林天龙觉得这女郎力气真不小,发了
全力把她的手以投降姿势按在白墙上,那女郎想起脚,林天龙一个箭步把脚插在
她长腿间,肩一挤,那女郎重心不稳,整个人贴在墙上:「别动!」
那女郎生硬冷漠的脸此刻失了血色,红艳艳的唇咬着红艳艳的一缕秀发,越
发衬得脸上肌肤明媚如雪。她正枉费气力地挣动,林天龙看着她有些楚楚可怜的
样子,又想起她第一次高傲刁蛮的姿势和话语,心中一荡。那女郎鼻梁上冒出细
汗,眼睛突然盯着林天龙,神情刀子般又狠又利,可林天龙眼里只看到她的色厉
内荏,迎面是热乎乎的急喘,又辣又香。
「放开我,我,我喊人了!啊——」
那女郎看林天龙越靠越近,着了慌,大声娇呼。林天龙一时心急,手脚都在
忙,干脆以嘴堵嘴,把她的声音堵在口中。
「呜呜呜——」二人你躲我堵之际,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林天龙几步蹑到栏
杆边,朝女郎一笑,白牙闪着光,继而矫健一翻,在女郎的惊叫声中没了身影。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林天龙朝站在栏
杆边咬唇看着他的女郎挥挥手,哈哈哈大笑声中潇洒下台阶,做课间操去也……
独剩女郎纤手抚丹唇,凭栏卓卓俏立,痴痴无语。
他,是把我比作幽兰么?
*** *** ***
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救治了女老师女学生,如实写好了病历,如何应
对胡成奎罗鹏飞的压力呢?座椅上的林徽音想起了杨诗敏。对呀,她们姐妹与黄
婉蓉关系很好,据说杨丽菁又是郭立青器重的警界女将,找找她们姐妹,通过黄
婉蓉帮自己说说话,应该可以减轻胡成奎罗鹏飞的压力了。这可以算是阳谋了,
林徽音疲惫的脸顿时有了神采,一看表已经六点,没什么事该下班了。
第四十章敏仪接到徽音电话
回到家里,林徽音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香气,勾得肚子越发饿起来,换好鞋到
桌前发现儿子已将晚饭做好,稀饭加菜十几碗,在桌上摆了个琳琅满目。儿子在
挪着菜盘,系着围裙,一脸殷勤。林徽音妙眼一转,蹙眉想想今天下午接到班主
任的电话,表情从吃惊到狡黠:「龙儿,你做了什么?今天这么乖?」
「这——这个」,林天龙呆呆看着妈妈丰腴而不失窈窕的身姿:「其实也没
什么——」
「嗯——?」林徽音拔高了声音,清澈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英挺的剑眉,
高高的鼻梁发着母亲的凛凛威严,令林天龙不由自主地低垂着头,小声坦白:
「我打架了。是为妈妈你打的!」
「哦?」,林徽音一松秀发,越发显得云鬓蓬松,脸上似嗔非嗔。其实她已
经从林天龙的班主任那儿知道了所有事情。林天龙就把在学校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当然没有傻到字字尽述。林徽音摸摸他的大头,风清云淡地笑笑:「没事,你的
同学也是气不择言,不是故意的。」
「那不行!」林天龙斩钉截铁,妈妈装无所谓,可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哀伤:
「妈妈你是最棒最好的妈妈,谁说你谁就吃拳头!」说完又牵起林徽音的白玉般
的小手:「妈妈去洗洗脸,过来吃饭,我去把豆腐盛起来。」林徽音笑吟吟的点
头,一脸幸福。
母子俩排排坐肩挨肩,林天龙不停地往林徽音碗里夹菜,什么磨菇啊,虾仁
啊,豆腐啊,甜豆啊尽是一些她爱吃的,在林徽音的碗沿堆的高高:「妈妈吃啊
吃啊,这豆腐我先把银鱼用阳江豆豉,葱丝、蒜片、姜米爆香,加上嫩豆腐,一
点豆瓣酱慢火烧,还有一点点的黄酒,老费劲了……」
林徽音尝了一口,豆腐烧的很入味,脸上巧笑嫣然:「真是好吃!」头亲昵
地顶了顶儿子的。「嘿嘿嘿。」林天龙乐得没边,脑袋轻轻顶回去,母子俩说说
笑笑,吃得温馨又舒心。
吃完饭,林天龙收拾着碗筷,等收到林徽音身边,突然叫了声:「妈,吃完
饭我要去同学大宝那里复习功课。」中午接到姨妈林敏仪的电话,一日不见如隔
三秋,他早点给妈妈做好晚饭,陪着妈妈吃完饭,好去约会姨妈林敏仪。
「哦,那早点回来啊!」林徽音说道。
「好的,妈,亲亲!」这一两天他老这样,林徽音条件反射般嘟起娇唇,早
被林天龙啄了一口,得意洋洋而去。林徽音无言的呆立,心想完了,这下习惯成
自然了。上次的「意外」之后,林天龙和她的关系好像更加融洽,儿子对她来说
越发像个——小情人,让她时不时心里发颤,脸发热。偏偏她是这种情况的引发
者,这导致她无法有力的运用母亲的威严。但同时,她也获得了女人所需的安全
感和幸福感,被林天龙搂着香肩上街时,她心里作为母亲的虚荣心和作为女人的
虚荣心,似乎合为一体,都得到了满足。
林天龙平时有意无意的「冒犯」,在平时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基础上,仿佛
都变成可以接受的他们这对母子间的亲密玩笑。让林徽音在觉得不那么理所当然
的同时,却也没有让她觉得心烦厌恶,相反,她在得不到其他男人赞美,疼爱的
时候,儿子的倾慕之情,切切之语肯定了她作为女性,是成功的,有魅力的,骄
傲的。她潜意识里强烈的需要别人的肯定,无论是作为婚姻的失败者,还是工作
上备受压力的孤立者。
天龙去同学家了,是说去大宝家吧?还是打着大宝的旗号去找胡静静了?
「龙儿长大了,不会是和胡静静早恋了吧?看样子胡静静是蛮喜欢龙儿的!
不知道敏仪姐在不在家?芳芳和胡静静是好朋友,问问敏仪姐知道不知道龙儿有
没有和胡静静早恋?」林徽音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免有点心烦意乱的,无聊的看
了一会电视,翻了翻《红楼梦》又随手扔在了床上,拿起听筒拨了姐姐林敏仪的
电话——无人接听。她一挑剑眉,拿出手机找到林敏仪的号码,「嘟嘟」声响了
许久,就在林徽音想要放弃的时候,耳朵里传来林敏仪略有些急促的声音:「喂
喂,你好——」
「姐,是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林徽音听着手机里的阵阵喘息,心想林敏
仪莫非是在运动。
「没有没有徽音——啊,你好。」林敏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你在干什么呢?」
「我做瑜伽呢,徽音。嗯哼——」又是一声媚人的轻吟。
林徽音无心分辨,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林敏仪好像吃惊而又开心的样子,
咯咯笑了两声,然后叠声应许,答应帮她问问芳芳一下看看龙儿有没有与胡静静
早恋,又劝林徽音不要太过操心龙儿的早恋,现在的孩子都发育早熟,还是顺其
自然为好,林徽音说好吧再见,刚要挂断,就听见姐姐林敏仪「啊!」的一声,
林徽音心一急,刚想询问发生什么事,又听见林敏仪娇滴滴的抱怨:「真是的,
小坏蛋,那么急干嘛啊,一点也不心疼人家的胸!」
「原来她在做那种事!」林徽音一下子反应过来,心如鹿撞,抓住椅子扶手
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正踟蹰间,电话里又传出林敏仪一声迫不得已的浪叫,
像手一般抓住林徽音的心神,林徽音无法再听下去,赶紧挂断:「这死姐姐!」
是和蔡同海吗?敏仪姐和蔡同海不是闹矛盾分居已久了吗?还是和别的男人?小
坏蛋?难道姐姐是和一个比她年轻的男人吗?难道姐姐在老牛吃嫩草?哦,不,
是老草喂嫩牛?
那边林徽音兀自脸红心跳,这边林敏仪和林天龙战况正烈:两颗头交错的狂
吻,以舌渡津,满屋子都是「嗞嗞咂咂」接吻声和「窸窸窣窣」互相剥衣声,加
上「吭哧吭哧」喘息,男女交欢的气氛犹如添了细柴的灶火般燃起来。
「啊」的一声娇哼,林敏仪背对着林天龙,鲜黄的裙片给一下撩到腰部,裹
着黑色裤袜的下半身一下子暴露无遗,令人惊叹的细腰,小巧紧实的臀部一下子
让人呼吸又急促几分。林天龙看着躲在薄薄丝袜底下的嫩黄内裤,阴茎粗鲁的要
争破裤裆。其实林敏仪因为没有生育过,臀部不算大,但柳腰细得硬是把女人美
好的曲线衬了出来,让臀部的曲线显得圆润诱人。林天龙看到那透明裤袜已被香
汗濡得半湿,细直的腿朦胧有致,椽子一般直溜。林天龙着迷的吸嗅着姨妈的体
香,两手在姨妈略显丰腴的腿股交接处游走抚摸,温热又光滑,细腻的手感令他
流连忘返,形状和手感都是完美的,白肉在黑丝的覆盖下,如同有致命吸引里的
黑色毒药,任何男性都难免沉迷其中。
林敏仪感觉自己外甥那热而宽大的手在自己两个微裂的半球上来来去去,上
上下下的挑逗,刚刚和妹妹林徽音通过电话,妹妹居然让自己问问芳芳关于龙儿
和胡静静早恋的事情,可是妹妹哪里想得到龙儿早就和她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姨
妈发生了不伦关系了,此时此刻正和她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姨妈偷情,心里顿时
一阵悸动,呼出的气透着灼人的温度,全身的皮肤都被蚁虫撕咬般痒得发狂,逼
迫她不知羞耻的摇着娇臀,只希望拿手能来到两腿之间的那个肥沃的贲起,在那
揉捏安抚一把。林天龙快手快脚地把自己的短裤跟內裤都踢掉,两手勾住松紧带
往下一剥,林敏仪的裤袜带内裤统统离了皮肤,那茭白笋一样雪白炫目的圆臀和
大腿肌肤赤裸在空气中,发着淡淡的女人香,林天龙一下子抱住眼前的大白桃,
像饿极的熊瞎子抱着玉米,又啃又吮,又吸又添。
「别逗姨妈了——快来啊!」林敏仪被欲火烧得发了昏,细腰难耐的塌下去,
风骚的把臀瓣挺得更高,像只急切于苟合的母狗。两瓣高挺分开的臀瓣收束往下,
是那水蛇腰,是那修长的脊柱沟,光在那里画了一条弯曲的线影,一直到肩胛骨
附近,多么令人称羡的背部。那带着湿热骚香的私处在一丛齐整的丰沃水草掩映
下,向林天龙发着无声的饥渴的呼唤,林天龙都看到它的透明垂涎了!
林天龙把紫澄澄的大蘑菇顶在林敏仪不断蠕动的阴道口上,熟稔的分开柔软
艳红的阴唇,用力一捅,一下子借着润油油的水泽整个没入其中。
「哦——」林敏仪娇声颤颤,像被制服的乖母兽,得到了极短暂的满足。她
的两手抓紧红木椅的靠背,阴道里一层层的娇嫩的美肉将威壮的入侵者裹得紧紧,
绞缠不休。林天龙舒服的低哼,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的抽送,缓缓的从林敏仪
的紧夹的隧道中抽出,再全根而入,两个人都屏了息咬了牙,心神俱醉的体验那
焦灼的快感。
第四十一章亮如明月,冷若清泉
抽到林敏仪的水儿多得被阴茎挤得发出「咕吱咕吱」声,林天龙才大肆鞭挞
起来。林敏仪也开始扭动着她的妖娆之躯,天衣无缝地配合着林天龙的紧抽急送
,灵活的柳腰随着节奏前后律动,将她的臀抬起或是放下,成熟的她知道怎样给
彼此快感。有时候她侧过脸来,林天龙便会看到她咬着她的红唇,给林天龙一个
妩媚之极的飞眼,赞赏他的强大和威武。
在这不容于常理的亲密的接触中,林天龙迷失了自己:「姨妈,你太美了,
太迷人了!」
他的小腹一次次狠狠撞在林敏仪肉肉的臀上,激起一阵阵波浪,呵呵的喘气
声和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像鼓点一样越发快乐起来,上一次还未结束下一次已然来
临,他的阴茎就象是处在岩浆池里,带着轻微的灼痛,混着深入骨髓的快感。
他拿手攫住林敏仪的白臀,用力地捏着,阴茎毫无怜惜之情地尽根而入,像
职业的打桩机,每每抵达林敏仪想要的地方,让她大声的叫喊。「啪嗒」一声,
桌上的相框倒伏于桌。挨着椅子靠背的立式酒柜里,各式的红酒香槟因倾斜而相
互撞击,「叮叮咚咚」一阵乱响。两人无视一切抵死缠绵,几分钟后,林敏仪仰
起雪白的脖子,喉咙里开始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她甚至环过两只手来抓住林
天龙翘起的结实屁股,使劲地把林天龙向她身上推按,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塞到
阴道里去!
林天龙知道姨妈的高潮即将来临,他开始了更快更有力的动作,直进直出无
需怜惜,林敏仪勉力将她的娇臀挺抬起来,浑浑噩噩地迎接林天龙的抽插,她的
脸因为充血而彤红,下巴靠在床单上,也磨得通红。
「呃——」喉间挤出嘶叫,林敏仪猛地挺起直了纤腰,她的美腿紧紧地并在
了一起,臀死死抵着林天龙的腹部。她的头完全仰了起来,尖尖指甲也陷入了林
天龙的臀肉中,给他带来痛楚。林天龙感到姨妈的阴道里橡皮圈似地一阵急缩,
抽动变得困难无比,他正享受间,突然有一股热热的液体喷淋到他的龟头上,那
样的出其不意,令他像中箭的猛虎一般嘶吼起来,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小腹,将
浑身的快感在无法控制的颤抖中,随着那一波急促的热流,离体而去,射进他永
远的销魂处……
林徽音有事相求,杨诗敏杨丽菁姐妹自然要帮这个忙,而杨丽菁也有事相求
林徽音,约定了晚上一起吃饭。当晚,林徽音长发披肩,她天生丽质,淡妆足矣。
她上身是宝蓝色真丝短袖上衣,柔滑的布料贴熨着光滑的肌肤,让人想象那爱不
释手的美妙触感。领口镶嵌的宝石精致耀眼,却遮不住穿衣人的灼灼光华。胸前
至腰间大方美观的褶皱将纤细的腰衬的格外显眼,同时让人觉得有层次感,既耐
看,又富有现代气息。腰间乳白的宽腰带收敛胯骨,腰臀曲线尽显丽人风情,再
加上一条简洁的白色铅笔裙,干练鲜明,格外清爽,却又令人印象深刻。裙下是
一对光洁紧致的膝盖,毫无赘肉。小腿如鹤腿般直而长,乳白色的中跟鞋和腰带
颜色相呼应,整个人看上去很和谐优雅,高挑迷人。
苏蘅下车,迈着款款的步子,到了《芳林嫂》的门前。《芳林嫂》是杨诗敏
杨丽菁姐妹喜欢来的地方,菜色不多,样样精品。
《芳林嫂》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为饭厅,北边两间厨房,另一间是为门道,
有那朱门一对,「芳林嫂」三个拙朴有致的子高刻于门庭上端,青砖为底,显眼
得很。院内置有鱼盆,鲤鱼池中游,水草水上浮,观赏食用两相宜。厅里青砖为
地,清净舒适。红桌红椅,碗,碟,盘,筷样样精美,造型雅致。
杨诗敏杨丽菁见了林徽音,自然是赞美一番,三女多年闺蜜,少不了互相吹
捧,互相调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莺歌燕语,其乐融融,杨诗敏自然要问起
干儿子天龙,林徽音也要聊聊时尚话题,最后还是杨丽菁扯回到了正题,转达了
黄婉蓉对于林徽音实事求是敬业精神的支持,而黄婉蓉的意思自然代表了郭立青
的意思,出了事故应该严肃面对,严格整改,诚心善后,诚意赔偿,而不是弄虚
作假,掩盖敷衍。
林徽音又欣慰又感激,有了黄婉蓉的支持,她也就更加有信心了,自然是再
三感谢杨诗敏杨丽菁姐妹,两女嗔怪林徽音跟自家姐妹客气。而杨丽菁顺势相求
林徽音帮个忙,请她去石头村红旗小学调查一下,因为现在市府方面对于这个事
故出现不同意见,双方各不相让,暂时陷入僵局,而石头村群众情绪又很激动,
警方反而不便频繁去现场,倒是林徽音亲自手术救人,救了师生多人,伤员家属
对她都很感激,印象也好,所以她前去的话反而更容易一些,更安全一些。
「好吧!既然丽菁说了,那我明天就走一趟!正好明天周末没有排手术,一
早查完房就可以休息了。」林徽音听杨丽菁说的很有道理,自然不能拒绝。
「徽音姐,记住喽,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明白吗?」杨丽菁拍了拍林
徽音的芊芊玉手娇笑道。
林徽音听得杨丽菁换了一副狡黠的口气,明白了市府高层斗争也很激烈,挑
挑英挺的剑眉,两眼亮如明月,冷若清泉。
第二天又是个艳阳天。
311车站,林徽音和林天龙并肩而站,看着大客车带着灰烟徐徐而来。车
上人不太多,但没有座位,林徽音买了两张票后,见周围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扫过
来,炙热的像利剑一般,就不好意思站在前面。拉着林天龙走到车厢的最后面,
那里还松快一些,只是摆动得太厉害,去郊区的路况并不好,大客车的车况更糟,
开在路上一耸一耸的,随时都像要散了架一般,两人的身体就不停地东倒西歪。
林天龙左手拉住吊环,右手紧搂着妈妈的细腰,谨防她摔倒,两眼灯泡似地瞪起,
把一直盯着林徽音的一个西装男瞪地转了头。
「你个老色狼!」林天龙攒紧拳头,看着西装男微霜的鬓发心里暗骂。他今
天戴着墨镜,唇上别出心裁的粘着一块假的厚厚一字胡,就跟七十年代的欧美A
片明星似地。
林徽音原来不想儿子跟着来的,毕竟她这算是帮杨丽菁办事,可今天周末,
实在拗不过儿子,只得由着他。
她今天穿了一套纯棉印花短袖T恤加七分裤的运动装,加上直立干脆的马尾,
玲珑身段活力洋溢,显得帅气又干练。她带着相机,拍证据用的,此刻放在儿子
背包里。昨晚杨丽菁嘱咐她暗中调查,她就想正好一举两得,拍一拍红旗小学的
实际情况,还可以去拍拍学校塌房事件的家属,交给杨丽菁算是为受伤师生鼓咙
呼!
「山麓乡,到山麓乡了,下车的乘客注意了。」带着些微乡音的声音响起,
车上呼啦啦挤上来一大堆人,大部分是工人,有些还随身带着工具,原本就不宽
绰的空间更挤了,充斥着雄性凶厉的汗气,浓郁的脚气和微酸的体味。林徽音与
林天龙被挤到最后一排,前边一个老大娘起身下车,把座位让给林徽音,林徽音
心疼儿子,看看车上没有老幼孕妇,就想让林天龙坐下,林天龙心想我是男的,
应当发扬风格,硬要妈妈坐。母子俩正让着,大客车突然一启动,全车人齐向后
仰,母子俩顿时一起跌坐在位子上,林天龙在下,林徽音弹性十足的丰臀坐在他
结实的大腿上!林徽音「哎呀」娇呼,就想站起,无奈人潮向后涌来,摩肩接踵,
顿时把车塞得满满,左边过道上一个妇人怀中男孩子的腿横在胸前,一时间站不
起来。
「喂喂喂,你怎么回事?踩我的脚!」车上争吵声不断,抱怨连连,一会又
有女的高分贝地叫喊:「臭流氓,把手拿开!」
林徽音一惊,心想算了,就在这坐着吧。转过头对儿子嫣然一笑,说道:
「龙儿,辛苦你当妈妈的座位吧。」说完看见儿子那假模假样的胡子,「扑哧」
一笑,混着兰香的热气喷了林天龙一脸。
林天龙受宠若惊的点点头,扶了下林徽音的细长腰,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
能感觉到妈妈那滑腻如脂的柔软。妈妈腻香饱熟的胴体尽在怀中,暄软软的臀肉
紧紧挨着大腿根!这待遇,给个联合国秘书长都不换!林天龙一脸的眉飞色舞:
「没事的妈妈,你要坐多久都行。」一边暗自想:要是永远这么挤就好了。
「不用很久的,下一站到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了。」林徽音看着窗外掠过的
风景回答。
越接近郊区,路况越发差起来。汽车颠簸晃动,母子两人的身体就不可避免
地发生着摩擦。其他倒还好些,只是林徽音的圆臀随着车磨来蹭去,碾压着林天
龙的裤裆处,实在令林天龙无法忽略感受。
第四十二章一脸彷徨,可怜兮兮林徽音那下半身薄款的运动裤哪里隔绝得了
温热的体温,一开始林天龙还能勉强镇定下来,可是随着时间的延续,情况就渐
渐失去了控制。他毕竟青春年少,欲情一勾就起,一起就逃脱掌控。此刻他两腿
间的棍子如同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蛇,血液充溢其中,阴茎温度逐渐升高,体积
随之膨大。
「要忍住要忍住!」林天龙暗暗狠扭自己的大腿,想以痛觉掩盖快感,终于
棍棍儿有了停止发育的迹象。就在林天龙要松口起的时刻,客车一跳,紧挨着林
徽音臀部的上半个龟头狠狠被软热臀肉摩擦,整个茎身无可抑制的扬起!
「不行了!」
林天龙艰难的挪移身体,想把棍棍儿调个方向。林徽音刚想开口询问,转身
同时大腿分的更开,那棍棍儿就在客车下一个颠簸的同时,不偏不倚捅进林徽音
两条浑圆的大腿中间,抵在她并紧像甜柿饼一样的大阴唇上,母子俩身子齐齐一
颤,一时都愣住了!
偏偏这时车子陡然转一个大弯,瞬间林天龙觉得龟头戳在一团热呼呼的软肉
里,甚至微微地陷进去,棍棍越发昂然激动起来,硬得如铁杵一般,随着公车的
摇晃,左冲右突。
林徽音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睁大杏眼:「龙儿,你!」阴部被
儿子抵得直往后缩,她着了慌,红润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
而起伏,她失神的双目左右急看,先是试了试发觉脚离了地,怎么也站不起来,
她不敢妄动,腰肢完全扭向后来,望着林天龙,张开小嘴却说不出话。
林天龙两手紧紧搂着林徽音平实娇软的小腹,不让她前挪后动。他感觉到妈
妈的股肉倏地有力收紧,似乎要抗拒这外来之敌,却夹得他美不可言,几乎就要
魂魄尽失。
林徽音臀部那几下扭摆让快感也加倍的刻骨铭心,和亲身母亲的性器官虽然
尤隔着几层布料,但冒犯乱伦禁忌的紧绷欲裂的快感混着青春不顾一切的冲动,
让他的双臂像铁箍一样把林徽音丰腴成熟的女体向怀中搂,借着车高高低低的震
跳,自己硬梆梆的茎身和林徽音的热融融阴阜贴的更紧,蘑菇头也刺得更深。
他两眼紧闭,心中只想着再来一下,再来一下我就放开妈妈,龟头却递来无
尽的快感,揉合着一丝愧疚之心,其中的销魂滋味,难以言表,让他上了瘾,不
由得想要更多的挨挤,包裹,冲撞……就再来一下,真的只要再来一下!他不断
重复连自己也无法蒙骗的诺言,做着世俗最不容忍的事——亵渎亲生母亲的美妙
肉体!
「喔!我的妈妈!」终于,在一道土坎引起的震动的帮助下,深埋在林徽音
臀缝里的茎身达到欲望的顶峰,强烈地喷薄,脑中一团浆糊的林天龙发现自己的
裤裆里也是浆糊一团……
在潜意识里,母亲总是善于找到为自己的儿女开脱的理由,即便那是滔天大
错,此刻甩下儿子走在山路上的林徽音亦是如此。她是单身母亲,儿子是她最重
要的意义所在。这时她心里不停地想:天气太热,车上实在太挤了,要不然,决
不会发生这种事。
儿子对自己是有些幻想,可是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恋母情结。慧荞姐不是说
了吗,这时候的青少年由于性荷尔蒙分泌,激情若无法排遣,一受刺激生理冲动
就会突然爆发,就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何况刚才那种姿势——她的两颊被酡红涂
醉,腿间至今还微有湿凉,好像是自己的作为女人的生理反应。
林徽音羞赧地勾了雪白脖颈,她也不是无动于衷呢!把自己藏在心的角落那
一丝不堪的想法从脑中抹去,林徽音又想到何况自己前天还和儿子接吻,不,那
应该是湿吻,甚至是舌吻——儿子是不是误会自己挑逗他呢?想到这她心里不知
怎的有了一股愧疚的心情,原谅了儿子的行为。林徽音踩着碎石,一转头看见儿
子垂着头在后头小心翼翼地跟着,一脸彷徨,可怜兮兮,她的心变软了,想起自
己生病时儿子备至的关心和他为了开解自己故意扮傻逗乐,轻叹口气:算了算了,
多大的事。再仔细一瞧,那块假胡子居然还顽固地贴在儿子唇上,不伦不类,滑
稽可笑。
「龙儿——」,林徽音脆生生叫了一声:「你过来。」林天龙身体一震,停
了一会才手足无措的走过来,眼始终看着地上,仿佛那里有块金子。
「哎呀!」林徽音知道他抹不开面子,脚下一软,假装要跌倒,林天龙风一
般刮过来,眼疾手快地扶住林徽音的手臂:「妈你没事吧。」
「妈妈没事——臭小子!」,林徽音扭了一下林天龙腰间的肉,她的面色早
已缓和,偏偏压低声音装作凶狠:「知道错了吗?」
「嗯。」林天龙乖巧的点点头。
「妈妈渴了,给妈妈拿水喝。」林徽音目光逡巡着找坐下的地方,林天龙早
已在一块树荫下铺好了布块,又扶她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两个保温瓶:「妈妈,
你是要喝凉的还是热的?」
林徽音抿嘴浅浅一笑:「温的。」
林天龙拿瓶帽当杯子,把两瓶水兑好递给林徽音。
「以后可不敢了,知道吗?」林徽音接过水抿了几口,声音和蔼中带着严厉。
「我知道,妈妈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林天龙诚恳的说抱歉:「妈妈对
不起。」
「好了好了。」林徽音说完站起身,看着青翠的山林。想不到山湖乡离主干
道这么远,车上的售票员说大概要走一个半小时的山路,这才走了近一个小时,
她平日终究疏于运动,锤锤大腿肌,锤锤腰背,真是酸得很。想致富先修路,唉,
看来杨丽菁所说的新来的郭立青市长致力于先完善交通的做法还是有些道理的,
还是想干些实事的,林徽音心想。
「妈妈我背你。」林天龙把背包反挂胸前,趁林徽音沉思的时候蹲下身子把
她扶着腿背起来,林徽音一双柔臂勾住儿子强壮的脖子。
「你不累吗,龙儿?」林徽音感觉儿子长成一座大山,能够撑起许多负重。
「嘿嘿,不累,妈妈你是个轻若鸿毛的大美女。」林天龙沉稳的走着,他平
时和大宝一踢就是三四个钟头的足球,周末的时候踢完还要去练长短跑,回家还
得做点负重练习,关键是从小就修炼电能气功,虽然还没有大成,可是身轻体健,
耐力持久,这点运动量他还真不觉得有什么。
「好啊,轻若鸿毛,这么说妈妈在你心里不值一提咯?」林徽音舒服的在儿
子宽大的背上休憩,儿子的体温让她既亲近又有安全感,遂开起母子间的玩笑。
「不不不,母亲大人您在我心中重如泰山重如泰山!」林天龙咧嘴而笑,一
颗颗汗珠顺着人中滑落至口中,真咸,可他心中挺乐呵,挺甜蜜的。
林徽音和林天龙在一条狭窄的土路上走着。林天龙搀着妈妈,仿佛她是三岁
小孩。两人的脚步声中夹杂着路边碎草的悉簌声响,颜色青白的路面上叠印着数
不清的花瓣蹄印和半圆蹄印,各色的粪有的像干萎的苹果,有的像被啃过的薄饼,
那稀拉拉瘪瘪的黑豆似乎是羊儿们的遗留物。
「石头村应该到了。」林徽音手搭凉棚,看着掩在树中的村落,丰饶的丘陵
峰峰绰约有致,夕阳铺陈了一片金黄,真是壮美啊!
村口稀稀拉拉站着些人,走近了便有一个老汉迎上来,殷勤问道:「两位是
来写生还是旅游?我家便宜的很,四十块一晚。」林徽音看他朴实的脸诚挚热情,
皱纹纵横交错,让人觉得质朴可信,点点头:「好吧。」
「张开口除了吃喝还要笑,一闭眼都在黑里睡美觉。」
林徽音觉得这个贴在门边的对联实在是意味隽永,就不由得多看几眼。这是
一户普通人家,进了院门,老汉就喊老婆烧开水,说城里的讲究不喝生的。高大
的老婆婆把开水端来,老汉打开柜子抓了一把冰糖放到碗里,看着林徽音母子俩
痛痛快快的轻抿一口,脸上舒意的笑了。林徽音发觉水是温的,解渴得很,感激
地看了老婆婆一眼,说谢谢。
忙完这些,老汉就坐下聊起来,什么李家的为了治病,把自家的椽子拆了卖
钱;王家的老光棍穷得四十岁才娶了个女人,那女人带了三个孩子,热闹得很;
老陈家的儿女争家产打起来,把老陈气病了。
「想不到山村里还这么苦。」林徽音叹道。老汉说以前生儿子是老蒋的,现
在生下的儿子姑娘都是城里人的!又说妹子苦瓜不苦怎么叫苦瓜呢?
林徽音等他说完,又问了问村干部乡干部的情况,老汉一顿,问道妹子你是
领导干部吧?林徽音不置可否,老汉接着说我看你就不像是一般的干部,你要往
那群村干部里一站,那就是土豆筐里的苹果,鸭群里的天鹅呢。把林徽音逗得笑
起来。
第四十三章银烛秋光冷画屏
林天龙坐不住了,和林徽音说了声,独自出去乱走。沿着河翻过几道丘,看
到一座黄土坟,低矮简陋。竖直的碑石后边似乎有个恍惚的黑影,发出「呜呜呜」
的声响,听起来像狐狸的兴奋鸣叫。林天龙低着身子走近,那动物早跑了,林天
龙一看碑上仅刻着「去病」二字,隶书写成,凄惨悲凉。他想起自己的偶像,那
封狼居胥的十九岁的霍去病,心潮起伏,双手合什拜了拜,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
像他一般,有气敢任,闻名天下。
正神思不属间,林天龙突然听到一声低吼,他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我的妈
呀!一只似狼似狗的野兽就伏在他的几步外,青色的毛发,张开的血口龇着利牙,
腹部贴着草地,肩宽腰窄,大眼冒着野性的凶光,狠狠地瞪着他!林天龙慌得四
处找石头,偏偏只有一地的野花青草。他看着那四条修长有力的腿,心想跑是跑
不过的,正急得不行,突然想到刚才就是这东西在碑后打转,眼角扫到碑上的字,
急中生智的对着野兽喊道:「去病去病!」
那野兽眼里多了一些困惑的神色,耳朵支楞起来,脖子伸得老长,粗粗的尾
巴尖来回动。林天龙去病去病叫个不停,那野兽眼里竟露出依恋的光,柔柔的扫
了林天龙一眼,转身而去,林天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赶紧往回走。
在老汉家吃过晚饭,林徽音就想洗澡。可这户人家连洗澡间都没有,更别提
什么热水器了,只得拿自己带来的毛巾擦脸擦手,她看到外头天已经黑透了,儿
子林天龙白天走得累乏,睡得正香;再仔细聆听,对面房间老汉夫妻的说话声依
旧听得见,她抬头看着繁星璀璨,就想出去走走。
夜静谧肃穆,弦月冷冷勾在天的一角,一张看似吝啬的瘦扁脸,偏偏把大地
都浸在莹白月光里。成熟的麦被沉甸甸的穗压弯,由内而外的喜悦。松树肃然挺
立,卫士一般默然不语,针状叶子蘸过水银一般,汩汩生辉。林徽音站在田埂上,
周围的麦香松香泥土香聚过来,散开去,待到玩腻了,便相互嬉笑着,扭成麻花
状;或组成黄绿相间的飘带,悠悠起舞。
夜虫压根就受不了静默中的别扭,感觉气氛到了,便在令人微醺的夜香中卖
力的摩擦起坚硬的翅膀,娴熟用起那像锉样的短刺,像刀一样的硬棘——左右两
翅一张一合,相互摩擦,振动起来。先是寥寥几声,犹带着几分羞怯的试探,随
后大家都按捺不住蠢动的心,「唧唧吱、唧唧吱」在沁凉的月色里此起彼伏,互
相应和。
林徽音俏立星空下,白嫩皮肤散发出一种莹莹的光泽,玉做的一般。夜风徐
徐,她素手一拢柔发,眯了眼轻声漫吟:「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回到房里,林徽音又洗了脸冲了腿,静卧床上,很久不能入睡,她是个爱清
洁的人,一天不洗澡就觉得全身不自在。又想到今天走了许多路,背上顿时起了
一阵痒。她忍耐不住,小心翼翼起身,到院子里地井边打了两桶水,一试,温温
的,很是舒服。换盆端到房中,走到林天龙床前低声唤了唤,毫无反应。林徽音
轻轻一笑,连灯也不开,就着月华的清辉轻手轻脚把自己褪的只剩内衣裤,洗涤
起来。
林徽音三十七岁,正是女人风情最盛的时刻,丰腴的身躯如同熟透的果实,
散着媚人的气息,虽然还穿着内衣裤,那妩媚诱人的风韵在不能尽览的遗憾中,
更加显得诱人无比。她虽然是个主任医师,可平时爱好锻炼,那浑圆的肩和紧致
的腰身,修长结实的腿,使得娇躯在柔美丰腻中,另有一股子英姿飒爽的婀娜。
林徽音仔细濯洗,心中舒适无比。她原先就想洗洗腰背,这时却停不下来了,
想要彻底洗一番。转头看看儿子天龙靠外的睡脸,林徽音把胸罩解下,那一对白
嫩饱满,大小适中的翘乳登时弹跳而出,乳尖因为触到冷空气而变硬,翘得更高
了。林徽音做贼似地快速而轻柔的擦拭,再回头看看儿子,沉沉而睡,她左思右
想,终究忍不住,索性脱下内裤,露出丰耸浑圆的臀和坚实平坦的小腹,那迷人
的维纳斯之丘像对半剖开的白梨,光华玉致,让人想起那「造就罗丹」的卡米尔。
林徽音此时正拿起另一条毛巾,缓缓擦拭腿间的私密之处。快结束之时,忽
然屋外头起了一阵风,月亮登时隐没云后,随后「啪!」的一声响,窗户突然关
上,林徽音吓得一跳,拿毛巾掩住自己的腿间羞处,屋里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
儿子醒了没有。
「龙儿,龙儿?」林徽音轻声试探,林天龙没有回答,林徽音手摸到干净的
内裤,快手快脚换上,蹑手蹑脚就着微曦的星光走到窗下,踮脚关窗。如水月光
重新洒进屋,林天龙的眼贼光四射,恰巧看到妈妈踮着脚尖,拉直身体。喔!那
腿儿并得紧紧,光洁白净;耸翘的圆臀儿包着一条内裤,脂肉分外的嫩白光滑;
腰儿纤长柔韧,扭得美极了;最销魂的是,在臀腰之间,有一对可爱至极的肉窝
窝,仿佛是酒窝挪到了这里,小而深,如同水波中的旋涡,瞅得他眼都舍不得眨
一下。
林徽音搭了窗勾回来躺倒床上,不久就想起均匀的呼吸声,苦了林天龙,一
夜翻身不知翻了多少遍。
第二天,母子俩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红旗小学,这个学校离村有些距离,在
大山谷中。孩子们去了宗祠上课,诺大的学校荒芜寂寞。林徽音与林天龙走走停
停,林徽音拿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塌方的墙,斑驳的门,生锈的铁栓,
带着裂缝的柱子,砖块瓦砾堆了足有一层楼房高。林天龙心惊胆跳,一步不拉的
保护着林徽音,剩下的砖都是碎砖,好的估计被人捡走了。四周并没有出现乡村
干部封锁警戒,林徽音觉得杨丽菁昨晚有些多虑了,炎都市高层的内部斗争看来
没有扩展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虽然刚刚发生学校塌房事件不久。
「吱吱吱吱!」两只两只短尾巴的、脏兮兮的灰鼠从脚边窜过,林徽音吓得
叫起来,林天龙抱住她,灰鼠并不怎么吃惊地望他们一会儿,消失在洞里。
「还要照吗,妈妈?」林天龙看着脸色发白的林徽音,林徽音点头,两人来
到唯一完整的教室里。林天龙看林徽音低头拍照,他依然听得见老鼠在某个角落
窸窸窣窣,搅得石沙哗哗响。林天龙侧耳听着,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惶恐
间,讲台正对的一面墙出现裂缝,整面墙体迅速变得歪斜,就要倾倒下来!他一
瞬间觉得时间静止了,一切都变得忽远忽近,四周静极了,他的心脏像水泵一样
把血液输送至四肢,砰砰直响。
逃啊!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他怕死!怕极了!可朝门口飞出一大步的他转
头一看,妈妈依旧呆立在讲台下,似乎毫无所知!林天龙一声嘶吼,恐惧像渺小
的虫豸一般飞散,他猎豹似地飞身扑向林徽音,右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左手垫在
她身后,把她压倒在地,死死抱在怀里。就在这一刹那,整面墙哗啦啦倾倒,呛
人的灰尘腾起,林天龙背上挨了几下,强忍着没出声。
幸好两个人靠着水泥制的讲台,大的石块砖头没砸到身上。林徽音眩晕中睁
开眼,恰好看到天花板上的水泥块摇摇欲坠,就要呼啸而来!林徽音来不及尖叫,
抱住身上一百三十多斤的儿子往讲台内一滚,把他压在身下,像老母鸡保护鸡仔
一样掩盖住林天龙的身体,林天龙透过涅白的尘灰看到一大块石头往林徽音头上
直坠下来,鼓起一股劲,一挺腰一翻身再次把林徽音压在身下,把她的头搂在胸
口。与此同时,偌大的水泥块狠狠地撞在讲台的边缘,距离林天龙那毫无保护,
裸露而脆弱的脑袋只有几厘米!泥块像碰到礁石的浪花一般四处飞溅,然后水泥
块砰得弹开打着滚儿,划着曲线栽到离母子俩半米外的地上。林天龙只觉得脑袋
上挨了一下狠的,眼一黑登时失去知觉……
也不知昏了多久,几分钟,几小时?林天龙张开眼,觉得头轻脚重,脑后闷
闷的疼。他定定神,就看见妈妈哭红了眼睛鼻子,在他身上清理着碎石和泥块。
「妈妈——」林天龙声音虚弱。
「龙儿!」林徽音惊喜的一扭头:「你终于醒了!妈妈担心死了!你要是出
事了,妈妈也不活了——」说完泣不成声。林天龙看到林徽音脸上黑灰相间,被
泪水冲了两道小沟般的泪痕,柔嫩的嘴唇也破了,就想抬手摸摸她的唇瓣:「妈
妈,你嘴巴疼么?」
第四十四章劫后余生母子情深
「妈妈不疼——龙儿你脑袋疼么——」林徽音情绪激动,一时哽咽的说不出
话来。林天龙左右一瞧,他们还在讲台底下狭小空间内,林徽音用木头和砖块支
撑加固有些裂缝的讲台,两人都没受什么伤,不过四周都是瓦砾砖块,看来是挖
不出去了,林天龙心有些凉,偏偏转头看着林徽音,攒住她冰凉细滑的手,挤出
笑容:「妈妈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村里人会来救我们的。」
林徽音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龙儿,都是妈妈害了你。你要是不跟来就
好了。」话未说完泪如雨下。她自责不已,心如刀割。儿子在危难之时的举动让
她切切实实感受到男子汉的无畏和坚强,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林天龙的头发,又
骄傲又内疚。
「没事的妈妈,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呀。」林天龙正安慰妈妈,忽然听
到几声渺渺的狐狸叫,咦咦哦哦。林天龙猛地坐起,大声呼唤:「去病去病!」
然后他就听见沙沙的细碎脚步声越来越近,真是去病!林天龙亢奋起来,不
顾一旁林徽音的惊异表情大叫:「去病这里,这里!」接着就从不远处传来石子
被扒拉的声音,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呜——呜——」犹如犬一样透着委屈和焦
急的呜咽。
「去找人,去病,去找人!」林天龙兴奋的发出指令,听得那轻捷的脚步声
越来越远,心里一阵欢喜,松了口气。他本来就疲惫不堪,强用力气之后,又觉
得眩晕感一阵阵袭来,看着妈妈迷惑的脸,他想我要保护妈妈一辈子,不惜一切!
「妈妈亲亲!」林天龙脸上浮着笑意。
林徽音毫不迟疑的吻了他的脸,「这里。」林天龙撅着唇,「啵」地一下,
林徽音的唇蜻蜓点水般碰触儿子的。
「妈妈我爱你!」林天龙定定看着林徽音,眼里布满晶亮亮的情意。
「妈妈也爱你龙儿!」林徽音疼爱的抚摸儿子的脸。
「不是那种爱,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爱!」林天龙一脸严肃。
「妈妈我愿意为你献出生命!」林天龙像个战士一般发出诺言。
林徽音仿佛第一次认识林天龙一般,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迷惘和疑惑。她本
来还以为这是句玩笑话,可儿子刚才奋不顾身的举动烙印般刻在她心里,她又觉
得不能把儿子的话完全当做孩童之语。男人对女人的爱,这是儿子该对妈妈说的
话吗?林徽音一时间怔怔看着儿子,竟无话可说。
「妈妈——你要答应我,出去以后,要做我的女朋友——」林天龙断断续续
的努力讲话,眩晕感像网一样罩着他,眼皮千斤坠一般沉重。
「龙儿,你怎么了?说话啊,快说话啊,醒来啊,别吓妈妈啊!」林徽音慌
了神,平时冰雪聪明,主任医师的冷静镇定不翼而飞,只是大声叫儿子的名字,
慢慢的哭出声音:「好答应你,妈妈什么都答应你!你不能睡着,不许睡着,陪
妈妈说话!」
「嘿嘿——说定了。」林天龙艰难无比的挤出几个字,再次晕了过去,偏偏
还咧着嘴角,大胜一场的将军般得意无比。
…………
五天后,炎都市医院。
林徽音进病房看到林天龙在做深蹲,就恼了,心疼又气急的数落他不懂爱护
身体,林天龙暗笑妈妈大惊小怪,嘴上却乖巧地顺着林徽音的意应了。末了,林
徽音从不锈钢提锅里拿出中午饭,脸上带着舒心的笑意:天龙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除了左肩扭伤和右手手面的挫伤,已无大碍。外科刘主任昨天看了检查结果,对
他的恢复力惊异不已,皮肉伤俱已结痂,说可以正常饮食了,就是还要观察几天。
「来,龙儿,这几天清粥吃腻了吧?妈妈包了你最爱的——鸡肉蘑菇馅的饺
子。」
林徽音端出保温锅内的饺子,放在桌上:「趁热吃吧。」林天龙右手执筷嗷
嗷吃了两个,真香!眨眨眼想到什么,停下了。林徽音正想问是不是不合口,林
天龙抬头看着妈妈,古怪的笑道:「妈妈,你亲口答应要做我的女友的,我要你
一边叫我天龙哥哥,一边喂我。」说完放下筷子,期待又兴奋地看着林徽音。
「你!」林徽音一愣,作势欲打,林天龙躲避之下哎哟出声,林徽音以为扯
到伤口,关切的问道:「龙儿你疼不疼?」
「叫龙哥哥,否则我就不吃了!」林天龙赌气的把脸一转,恨恨道:「还说
要我说话算数,自己呢?」
林徽音看到儿子鼻挺的鼻梁和浓浓的剑眉,痴痴地想儿子真像我,生气的时
候都一模一样。眼睛掠过白色的绷带,又想起那时候的林天龙奋不顾身保护自己
的样子,心潮澎湃起来,鼻眼酸涩地要落泪,赶忙拿手背擦了擦眼角,柔声道:
「好好好,妈妈听你的还不行吗?」说完俏脸上带了讨好的笑容,夹起一个饺子
递到他嘴边,用了软绵绵甜腻腻的声音唤道:「行——行——革——格——吃饺
子啦。」。
「哎——」林天龙大喜过望,晕乎乎的转头应道,眼笑得和虾米似地,嘴角
傻啦吧唧地要裂到耳根子上,早被林徽音塞了一个饺子。
林徽音秋波如水,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吃完,又夹了一个饺子:「行——行—
—革——格——再来一个。」她在儿子面前本来就格外温柔,这时候更是如同圣
母一般,圣洁纯净。
「哎——美眉真乖。」林天龙胆大包天得寸进尺,林徽音左右看看无人,松
口气拧了一下他的腰,嗔道:「吃你的饺子吧!」语毕善睐明眸羞中带怒地白了
他一眼,粉嫩的面颊浮起一层不易觉察的红晕。林天龙看见林徽音从母亲的安详
转为情人般的薄怒,风情无限,登时从骨髓里往外发着酥,浑身更是起了一层的
鸡皮疙瘩。哎哟,我的妈妈哟,你真是太迷人了!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刚才不够娇嗲,不算。妈妈再来,啊——」林天龙张大嘴,像待哺的雏鸟。
林徽音无法可想,只得俏俏地瞟了林天龙一眼,含嗔还甜道:「行——行—
—革——格——再吃一个呗。」
「哎——我美丽的乖妈妈。」
「革格再吃一个呗。」
「哎——我可爱的好妈妈。」
「再来一个。」
「哎——我最亲爱的迷人妈妈。」
母子情融融意绵绵的你呼我应,你喂我吃,四目相交,各自心甜。等好容易
把饺子吃完,林徽音已经被林天龙深情地赞美了二十几遍,她耳朵里尽是儿子的
虔诚情话,竟也被林天龙叫得心儿通通乱跳。想起林天龙在生死瞬间的拥抱和坚
定如铁的眼神,心思一下子模糊起来,忘了他是自己儿子,竟初恋少女一般含嗔
乜了林天龙一眼道:「花言巧语,留着对你老婆使吧。」说完自己察觉到话中的
酸味,娇晕满面,低了眼帘不再说话。
林天龙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看见妈妈花季少女般的娇羞,不由得心醉神迷,
凑近林徽音小巧晶莹的玉耳边,温柔至极的把几缕垂下的黑发拨到耳后,压低声
音道:「赞美妈妈,天经地义!妈妈你就是我老婆!」
林徽音触电一般身体猛地一颤,林天龙湿热的口气直往她耳朵里钻,痒得她
缩起脖子,发出一声呜咽,如慕如诉。林天龙牛犊般与林徽音额头抵额头,母子
俩同时闭口,耳鬓厮磨,心有灵犀般一齐享受起那尴尬又暧昧,亲情混杂爱情的
滋味来。
许久……
「天龙,我们又来看你了!」胡静静的大嗓门从走廊传进来,紧接着是桑雨
春提醒她这是医院别喧哗的声音。
母子俩头一分,林徽音抬头看看腕表,对着林天龙说道:「龙儿你等会睡一
个午觉,妈妈下午有手术,三点半就过来。外婆等会就到。」
林天龙点点头,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粉唇说是吻别,「小坏蛋。」林徽音轻
笑着起身开门走了,林天龙看着妈妈风姿绰约的身影,心里甜滋滋的。
过了一会,大宝带着胡静静,桑雨春进来了。
「天龙,今天觉得怎么样?」大宝放下水果篮,一脸关切地问道。
「挺好的放心吧胖子。」林天龙笑着看桑雨春和胡静静用新买的花取代旧的,
胡静静转头仔细打量林天龙片刻,喜道:「双目有神脸色红润,不错不错。」说
完啪啪啪鼓掌。
桑雨春走到床前嬉笑道:「天龙,我家静静近来吃睡都不香,为你消得人憔
悴,想好要怎么报答她了吗?」
「那自然是以身相许了。」大宝眨眨眼,调皮的插嘴道。
「不许多嘴!」胡静静跳着揪大宝的头发,奈何他长得太高,揪不着,胡静
静细牙发痒,真想咬大宝两口解恨,攒起小拳头,瞪起本来就大的眼,龇牙咧嘴
怒视两人,可惜那一张小脸宜嗔宜喜,白里透红,实在和想要表达的情绪划不上
号,更达不成吓唬人的目的。
第四十五章鲜菇鸡肉馅,你的最爱胡静静捂住脸,从指缝可以看到她的脸皱
成一团,声音带着哭意:「你们取笑我,人家没那种意思的,真的!呜呜呜……」
大宝和桑雨春对看一眼,吃惊中带着歉意,齐齐走上去安慰,胡静静扭扭肩:
「讨厌你们,走开啦,走开啦!」
大宝看着林天龙无奈地撇撇嘴,和桑雨春一起走了出去,门啪嗒刚关上,胡
静静就把手一放,林天龙一瞧,一丝眼泪都无,就是面容有些红。
「嘿嘿,把他们骗走了!我厉害吧?」胡静静咧嘴笑,露出左边的小虎牙,
娇憨中带着骄傲的对他比了一个V,傻模傻样。林天龙下雨天的蛤蟆一般张嘴看
她,无语中。
胡静静得意的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保温锅,吞吞吐吐的问:
「天龙你吃饺子么?」林天龙只吃了六层饱,看着胡静静殷勤的笑脸点点头。胡
静静明眸皓齿登时放着骄阳般的光,整个人亮堂起来,小媳妇似地拿出自己做的
蒸饺,甜丝丝的问道:「天龙我记得你最爱吃鸡肉蘑菇馅的,对吧?」林天龙又
点点头,胡静静雀跃不已,叫道:「太好了!」话音未落门就被推开了,林天龙
和桑雨春两颗脑袋探进来,看着胡静静贼笑不停。
哎呀!又上当了!胡静静羞得不知所措,挥舞着小粉拳懊恼不已,使劲跺了
跺小脚,怒道:「气死我也!」
两人这才志得意满的奸笑着离去。
「来,天龙吃饺子。」胡静静乖巧地夹起饺子,羞怯怯靠近林天龙的嘴边。
天啊,天龙的细胡子很好看呐。胡静静目光迷离。林天龙一口把饺子吃到,
嗯,比妈妈做的还好吃!
「好吃吗?」
「好吃!想不到你的厨艺这么好!」林天龙有些意外。
「嘻嘻嘻,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胡静静快人快语,话收不回,
羞得她双手捂脸不迭,那两根筷子脱手飞打在林天龙脸上,疼得他叫起来。
「呀呀——对不起。」胡静静小脸哭丧:「我总是冒冒失失的。」
「没关系。」林天龙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两人把饺子吃完,林天龙摸摸鼓胀的肚皮:「走,出去到花园走走。」
到了花园,少男女并排躺在柔软的草上,林天龙恹恹欲睡,眼一下就闭起来,
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胡静静偷偷靠近林天龙,呆呆看着他的睡脸,神情无限温柔。
「唔——真好睡。」半个钟头后林天龙醒过来,坐起,嗯,神采奕奕。
「咦?这是什么?」他拿过眼前的小本子,一瞧胡静静躺在一旁正睡得香,
打开硬皮本,会不会是日记呢?好奇一翻,扉页写着一段大如斗的字:你是照在
我青春之树上的第一缕阳光,那忐忑不安的芽和患得患失的枝,都是因为你的存
在而生长。平生第一次,我那么迫切的希望一个人爱我,也是第一次,我用了更
甚于爱父母的感情去爱一个人。青春之恋啊,晶莹剔透,不染世尘。是雪花开在
深夜,是阳光照在海面,只想给予,不求回报。
林天龙目光转到胡静静脸上,哦,她睡得像个婴儿,少女小心和羞涩,青春
的活泼和爽朗,都隐藏不见,整个人宁静地像朵睡莲。
林天龙靠过去,动作轻得能听到草的嫩茎折断的声音,他就那么凝视着横亘
眼前的青春之体。树下,不大的太阳透隙而出,在胡静静的娇容上深情抚摸。林
天龙不由自主的屏息:她静的仿佛是另一个人。他细细端详:那饱满细腻的额头,
搭着几丝刘海,显得乖巧。平时活泼泼的眼此刻静静地闭合,眼皮薄极了。长长
的眼睫毛呈放射性地铺陈开来,毛茸茸。粉色的鼻翼细细的呼着热气,玫瑰色的
嫩颊上,皮肤柔嫩的仿佛一触即破。珠圆玉润的唇向上嘟着,发着自然的娇嗔。
那平时如同燕儿,一刻也不肯停歇的头发此时娴静如云,漫洒在青绿的草上,
有些则调皮的逗留在白玉般的耳朵旁,或是嫩嫩的颈窝处,加倍动人。
林天龙看着她,心里填满了世间最纯净的柔情。这种美无须矫揉造作,不用
假扮风情,那样饱满自然,仿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这春花初
次开放的美,是一种纯净的喜悦,天然去雕饰。
「龙儿,龙儿——」林天龙正欣赏间,听到外婆的呼叫声,起身嚓嚓嚓走开
了。
「本大小姐漂亮么?嘻嘻嘻。」胡静静觉得他走远了,睁开眼,喜滋滋道。
咦?人呢?
怎么不在前面?
「漂亮。」从身后传来林天龙的声音。
胡静静呀的又被吓一跳,故技重施地拿手掩住上半张脸:「你们怎么都那么
爱吓人——讨厌!」末了语气带哭腔。
林天龙嘿嘿一笑,走上来把她两手拽下来,一看,脸上果然还是没有泪,只
是红的像晚霞。
胡静静偏了头不敢看他,蚊子般哼哼道:「真的漂亮么?」问完偷偷地拿眼
角瞟林天龙。
林天龙严肃认真的点头,胡静静嘤咛一声,小鹿一样跑了,林天龙看着她慌
张的背影笑。胡静静跑出医院大门,隔着墙跳起来向林天龙招手说再见,林天龙
也招招手,还是笑。
回到病房,林天龙又挨了外婆一顿好骂。风雨齐下之后,外婆说去拿治外公
慢性病的药,并严厉叮嘱他再不敢乱跑,林天龙这才松了口气,拿过本《全球通
史》看起来。
正沉迷埃及艳后克莉奥佩特拉和安东尼间的旖旎情事,就被敲门声惊醒。
「进来吧,门没锁。」林天龙放下书,门开,一阵香风刮进来。
「慧荞老师!」林天龙眉头乐得要飞起来。这个令他失去处男身的女人在他
心里举足轻重。
宋慧荞短发俏丽,眼线唇线细致描过,腮红唇彩睫毛膏涂得一丝不苟,精巧
耐看,眉间隐藏着天生的媚态,惹人遐思。
笑着款款走进来,宋慧荞把手里的东西抬高:「龙儿,你妈妈早上说你能正
常饮食,看老师带什么来了?」
林天龙心里咯噔一下,竭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摆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来,
喜道:「是不是饺子?」
「鲜菇鸡肉馅,你的最爱。」宋慧荞嫣然一笑,把饺子端出来。
林天龙条件反射般,从胃里涌上一股鸡肉和蘑菇味,由食道冲进脑门。与此
同时,他的鼻端漫进湿热的饺子味,两股味道在他脑子里翻转绞缠,顿时觉得味
蕾变厚,脑袋发晕,一点胃口也无。
「我包了一早上,剁馅可费劲了。」宋慧荞笑着看林天龙把饺子塞进嘴里。
「好吃吗?」
「嗯,好吃。」林天龙机械地咬破皮,应该是鲜美的馅和汁此刻让他有呕吐
的冲动,他不愿伤宋慧荞的心,欲哭无泪地囫囵吞枣。
「咽,咽,给我下去!」林天龙觉得喉咙闭塞不已,仰着脖子使劲把饺子咽
下去,直撑得他得眼鼓筋突。强压住呕吐的欲望好容易解决一个,林天龙看着漂
亮挺立在碗里的饺子,心里悲怆地想这鲜菇鸡肉饺,在十年之内我是再也不想吃
了……
正踌躇无计间,宋慧荞拿走碗,看着林天龙扑哧一笑,道:「你呀,肚子饱
了别勉强,留着晚上吃嘛。」
「我怕你不高兴。」林天龙红了脸,真丢人!
「傻龙儿。」宋慧荞爱死了她的小情人,捧着林天龙的脸一阵乱亲。
…………
「妈妈,伤都长好了,我想洗澡。」林天龙扭扭腰,道:「身上痒死了,光
靠擦不解痒的。这都一星期了,没事的。」
「好啦好啦。不过,妈妈帮你洗。」林徽音站在林天龙前面,无奈地帮着他
脱下上衣。从背后看过去,那十几厘米长的伤疤横亘在林天龙光滑强壮的背上,
突兀之极。林天龙不愿意林徽音看到伤疤起了哭意,就把背对着墙壁,说笑道:
「这次本大侠英雄救美,终究抱得美人归,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去去去,谁是你的美人!」林徽音笑骂着蹲下脱去林天龙的短裤。
林天龙的阴部暴露在空气中,那轻微的尿骚味,混着林天龙阴囊的皱褶里散
发的那独有的体味,再加上运动后的汗味,一下子向林徽音扑涌过来,林徽音心
中一荡,心底像被羽毛撩拨到了似地,痒的发慌,脸着了火一样烧得红彤彤。这
味道绝不是香味,但比过所有的香水,竟从未有过的好闻。
这味道区别于其他男人肮脏刺鼻的体味,让林徽音熟悉又陌生,心里隐隐有
一种说不出的躁动。装作不经意般,林徽音把儿子林天龙的短裤和内裤抛到地上,
实际上却偷偷将呼吸放缓,以深长的节奏吸吮到更浓厚的雄性气息。
好闻,真是好闻!粗犷,外放中带着男孩清新的性感。林徽音定定看着儿子
低垂的阴茎,这就是那魅力之源?她的眼色变得有些迷离,好看的唇儿花朵般撅
起。
她的灵魂深处催生出一丝令她心惊胆战的渴望和妄想:靠得近近,贴着皮肤
好好闻一下。
第四十六章伤痕——男子汉的勋章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她暗自责备自己的荒唐,厌恶起
自己骚动的妇人情欲,然而那气味如同鸦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刻下了深刻的不
可磨灭的愉悦印象,令她在疑惑,自责的同时深深的迷恋,沉醉,像瘾君子似地
堕落下去。热气氤氲中,林徽音觉得自己像要窒息一样,胸口满涨涨的,塞满莫
名的雀跃欢喜的心情,一下子就要裂衣而出;下一秒却又觉得浑身飘飘然熏熏然,
娇软无力,恨不得往儿子怀里钻去,靠挂在他厚实的胸前。林徽音鼓腮帮子长长
呼了口气,素手揉搓自己那艳若桃李的双颊,令自己镇定下来。
其实,她前段时间在网络上看国际医学学术论文交流的时候,曾经看到美国
宾夕法尼亚州大学一份人体生物学研究报告指出:纯正男人味会给女人带来好心
情,是最佳的情欲诱发剂。男人的性香和汗味会使女性心情愉快并且感到精神放
松,甚至使她们血液中影响生殖的荷尔蒙激素在排卵期前明显增加。
林徽音之前不是没有闻到儿子的体味,但那是以前,儿子就是儿子,只有一
个单纯的身份。
这次不同寻常,她答应了儿子要当他女友的,角色的转幻给了她近乎幼稚的
借口,这几天和儿子的暧昧互动变得顺理成章,逐渐甘之如饴,成了一种顽固的
潜意识的自我欺骗。
其实她和儿子不但在迷迷糊糊时发生过关系,还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舌吻,
又和儿子在公共汽车上发生过那种羞人的事,再加上这次生死之遇,连她自己都
没有察觉到,她的芳心对儿子有异于亲情的期许,伦常的大坝并非那么坚固,生
活中独立的她早就习惯了儿子对她的种种挑逗并乐在其中,甚至你来我往;而儿
子不顾性命的奋勇相救,最终征服了她那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让她对儿
子生出一种女人对男人,弱者对强者的崇拜和依赖。
林天龙那阔而壮的背,坚实有力的臂,还有,还有那散发着性香的男根,都
在冲击着她已经松动的心理防线,成熟欲滴的胴体里生出难言的潮湿欲望来。
「妈,先洗这里,痒死了。」林天龙看着离阴茎不到十厘米美丽容颜,抖抖
下体,心砰砰直跳。
「好吧。」林徽音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嗓子吓了一跳,娇躯不自然的颤抖
着。
打开莲蓬头,林徽音杏眼盯著眼前低垂沉实的肉茎,思考了一分钟之后才终
于將白玉兰般的纤手缓缓地伸出,一触,又收回,再触,再收回,仿佛那是赤红
的铁棒。
这是我自己儿子,有什么好顾忌的?终于,林徽音说服自己,柔若无骨的手
沾了香皂,不轻不重的在光滑的棒身由上而下套弄着,林天龙呼呼吸冷气,这种
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几乎令他晕眩。贪婪地注视着林徽音冷艳专注的脸,林天龙
发觉自己的小雀雀迅速膨胀,成了大鸟!
这——林徽音眼睁睁看着儿子的性器在自己手中变大充血,茎身越抬越高,
中间的竖眼正对她的脸。她迟疑的放慢动作,手指和肉棒摩擦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那独眼像是体会到林天龙兴奋加速的心跳,渐渐溢出透明色的润滑液。白玉箫吹
气般成了小白龙,挣动着像要破空而去!
林徽音感觉到林天龙的阴茎从根部到龟头,一阵强烈的搏动传导开来,茎身
一跳一跳地触电一般发着抖。她下意识地拿纤长滑软的手指裹住茎身,不让它滑
脱。
林天龙发出一声不可思议快乐至极的轻叫,仿佛生存在他幻想之中,妈妈林
徽音正亲手替他手淫。那心目中尊贵的妈妈,正蹲在他大腿间,触碰着那腥臭污
秽的尘根!那摩擦如此顺滑,如此销魂,林天龙忘情地前后挺动屁股……
妈妈,我射了!他在心里发出呼喊。
陡然间,竖直的马眼打出一串白汁来,噼里啪啦直中妈妈林徽音酡红的娇顔,
打得她生疼!林徽音猝不及防,只把眼一闭,小嘴发出一声惊呼,上半身快速地
向后仰。
哪知那昂首白龙生性燥烈不吐不休,蹦跳着断断续续的又喷射出几股灼热的
白浆,林徽音登时满脸开了白花,剑眉,眼皮,鼻梁,脸颊,甚至红唇上都覆满
儿子的浓稠的热精,嫩嫩的粉红与浓浓的乳白相映衬,桃李齐放分外妖艳。那浓
精中有几滴更是见缝插针般,刁钻地穿过柔嫩的唇片,飞溅到她微张的嘴里!
这下好玩了!
静——好静。只剩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林徽音泥塑似地不敢动弹,那几滴热精人参果一般在她嫩舌上化开,与她的
甜津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不但在她舌头上留下了淡淡的涩味和浓浓的青草香,
还令她想起小时候吃的野生白萝卜。她开始觉得自己满嘴都是口水和精液的混合
物,嘴再也存不住,咽喉条件反射般一动,不小心咕嘟地把精液吞了一大口下去,
嘴里已所剩无几。
而林天龙抓靠着浴门大口大口的喘息,他觉得自己刚刚获得了出生以来最销
魂的快感,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此时腿软地如同刚出胎的小鹿,头目森然,精
力尽去,一时间竟站都站不住!
林徽音蹲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用手背把眼皮上的精液擦去,看一眼儿子,正
靠在墙上闭目喘息,刚跑完一千米似地。她就把责骂的心思暂时放下,走到盥洗
盆把含得半口精液吐出,开了温水洗脸漱口。
那精液如同浓稠的芦荟汁,难洗的很。林徽音水冲了好几回仍觉得有粘腻感。
她倒不觉得恶心,那是儿子的,又不是其他男人的。儿子的屎尿她都把过无
数次,精液算得什么?用香皂洗了两遍,这才完全没味了。林徽音擦干脸转头看
着儿子,正低头顺眼的不发一词。这龙儿!林徽音哭笑不得。唉,都是青春期惹
的祸,儿子是个生理健康的青少年,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倒是自己,以后还
怎么给他洗澡啊?她不知该如何说他,最终还是爱子之心占了上风。
龙儿还有这心情,这不是正好说明他恢复得不错么?她乐观的想。刚刚龙儿
跟水泵似地强力喷射,真是又多又热!林徽音不敢细想下去,却难免心里一荡,
两条长腿儿使劲夹了一夹,小腹有些发热。又想到有个网上笑话讲丈夫的精液又
稀又薄,老婆便以此指出他在外边有女人的事实,那个丈夫居然辩无可辩的低头
承认了。
「我家龙儿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那晚不算——」林徽音心里有种异样的
感受,好像独占了儿子处男身似地。
「算还是不算?」
「还不快过来!」林徽音把些许垂下来的发丝往耳后别了别,装作生气,转
移自己注意力。林天龙面上又白又红,嗫嚅地如兔子嘴一般,光动不说话。其实
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尴尬而已,心里并不曾害怕,倒像是丈夫做了不得体的
事,第一次就要面对老婆的冷脸,有些悻悻然。
林徽音一把将他拉过来,这次洗就顺利多了,那小白龙被她降伏了一般,任
她把茎身,包皮翻来覆去地揉捏,也不曾不轨。
林徽音看到儿子还是一脸难为情,气氛沉闷,就抚着儿子那嫩白可爱的茎身
道:「那,都像这样乖乖的,妈妈就疼你。再不乖的话,妈妈就拿手指弹你!」
说完曲起那兰花玉指,对着林天龙萎缩的龟头作势欲弹。
林天龙吓得往后一缩,卵蛋一蹦,叫了声妈呀!林徽音扑哧一笑,春湖解冻,
明艳如花,把林天龙看得发了呆。
「向后——转!洗屁屁!」林徽音把林天龙前边洗好,站起把喷头拿着等他,
林天龙身子扭几扭,却害羞似的没转过去,林徽音推也推不动,心里奇怪,到儿
子身后一瞧,天哪!一道蜈蚣似地伤疤面目狰狞的刻在儿子的背上,嫩红可怖,
和周围油光水滑的微黝黑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当时林天龙缠了绷带,林徽音已觉得怜惜心痛,现下伤痕触目,怎么不让她
惊心!
「妈妈,我没事,都已经好了,你看!」林天龙仿佛知道林徽音的心痛,转
过来做了个健美姿势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然后凌然正色道,「伤痕——男子汉的
勋章!」如同舍生取义的地下党一般。
一看林徽音眼泪还是将滴欲滴,又看着林徽音发红的眼眶解释道:「这可是
车田正美说的呢!」
「车田什么?哪个大师呀?」林徽音抹抹眼,吸吸小鼻子,仰着脸凑趣道。
「就是那个画漫画的,女神的圣斗——」林徽音的脸泪珠犹挂,娇嫩的像是
细雨中的鲜花,湿湿的眼眸含着晶亮亮的光,如太阳下河水的清波。林天龙痴痴
迷迷地看着她,话说到一半也不自知。
儿子痴呆呆的目光注视下,林徽音心竟有些慌,故作轻松地嗔怪了一句:
「小傻瓜。」又踮着脚捧着林天龙的脸啧啧啧一阵亲,然后手抱着林天龙,以指
轻抚他背上刚长好的皮肤。
第四十七章对女神的赞词
「乖龙儿,为了妈妈,命都不要了?」林徽音把头靠在林天龙不厚却宽的肩
上,似吟似诉地「嗯——」一声,幽幽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林天龙搂定妈妈,脸贴她的桃腮,低头细细舔吸那粉脸上或咸或淡的珠泪,
想开口却有些哽咽,清清嗓子沉声道:「妈妈,你说什么呀?我们是母子呀。妈
妈,我的生命都是你给的,你哺育我抚养我,我——嗯——不是说谁言寸草心,
报得六春晖么?」
林徽音扑哧而笑:「什么六春晖,是三春晖。」立刻了解这是儿子故意说错,
逗她开心,随即被儿子细细的体贴感动,心想这么乖巧疼人的儿子哪找去?抬头
还想亲他脸,却和林天龙的嘴碰到一起。林天龙觉得满嘴芬芳,温软滑腻,追逐
着林徽音的唇瓣,逮住了,嘴里轻含着妈妈玫瑰花般的唇,拿出吸棒棒冰的技巧,
从缝隙中如饮甘露似的的吮吸着妈妈的甜津。
林徽音心神激荡下没有反抗,喉头嘤咛不绝,鼻腔飞出几声轻哼,甜如蜜,
软如棉,口微微一分,林天龙的舌头就探进来,先是用舌尖在林徽音上唇内侧,
好似在礼貌地叩门,接着细数林徽音的玉齿一般,从左到右,至上而下,把林徽
音的前排牙齿颗颗不落的逐一舔过。林徽音脑袋一片空白,眼早就闭得紧紧,唯
一的感觉就是牙龈和唇瓣都痒得发麻,欲拒还迎的娇喘吁吁中,林徽音勉强用滑
腻香舌退敌,谁知正落了林天龙的意中,两人舌头你推我粘,你逃我逐,你躲我
找,你缠我绕,最后还是情意绵绵的勾在一起,如同媾和的蛇。
林天龙吻的兴起,林徽音却发觉了什么似地,把他一推,盯着他老半天,狐
疑道:「哪里学来的,怎么这么——熟练?」
完了完了我,妈妈一向明察秋毫,怎么办?总不能说是婶婶老师宋慧荞教我
并实践的成果吧?林天龙急得直冒汗,鼓起勇气直视林徽音黑白分明的眼,嘟囔
着道:「自从上次被妈妈强吻后,我买了本《接吻技巧》,观看AV不——外国
电影,时刻演练准备反击。」
这倒是事实,他甚至买了个奶嘴,叼在嘴里反复吮吸,把教他接吻的宋慧荞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乱飙,笑骂他不学有术。
「什么强吻?」林徽音羞得抬手要打他:「AV是什么?」
「action——video,动作片动作片。」林天龙冷汗直流,异常
生疏的英语都派上用场,扯了个颇有急智的谎,得意洋洋。
他看林徽音犹有疑意,一步上前吻了下去,这次他一心讨好,把那千般技巧
万种诀窍一一使出,舔吸啜咬,粘吮滑旋,把林徽音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手先
是矜持的推搡,头躲来躲去,后来挣不过,两臂死死抱住林天龙的背,热情的回
应起来,两人的津液南水北灌,相互吸食,呼出的气喷得脸颊又热又麻。林徽音
眉头生动的飞舞,妩媚的杏眼儿刚张开一缝,犹有清明之意,瞬间就给林天龙吻
的闭起来,脸上醉了一般红若牡丹,林天龙开头心怀惴惴,后来也就彻底沉醉下
去,心安理得起来。
「哈……哈……哈」林徽音勉力一挣,总算脱开来。她喘得厉害,就是连跳
三万下跳绳也没这么累,再亲下去,恐怕就要窒息了。
「你怎么老喜欢亲妈妈。」
「嘿嘿嘿,那是因为妈妈嘴里又香又甜,奶糖一样。」
「我看你才是刚吃了奶糖,甜言蜜语!你尝的恐怕是自己的味道吧?」林徽
音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以后不准乱亲!」
「好好好,妈妈叫亲我才亲。」林天龙笑嘻嘻。拿这个吓我,妈妈,你可不
知道,我第一次和婶婶老师宋慧荞的时候她就亲我的那里了,不都是肉,洗干净
就好,嘿嘿嘿,毫无心理障碍。
「再胡说八道妈妈就把你的嘴用胶布封住!」林徽音刚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
举止更不当,心下暗自责备自己软弱,过于溺爱儿子,会给他不恰当的信息,越
发调皮不堪,对母子以后的相处也会造成困扰。
当下理理云鬓,看着林天龙温声的说道:「妈妈知道,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
对异性有好奇心,甚至常常对母亲有超脱寻常的幻想,」林徽音说到这,小心的
察言观色,接着道,「这是正常的。也是普遍的,但是——我们毕竟是母子,妈
妈是妈妈,怎么能说是女朋友,甚至——老婆呢?」
林徽音咽口唾沫,觉得自己言不达意,言语苍白,这番难堪的劝导简直比做
手术难上百倍,既要说出意思,清楚坚决的表态,同时又不能太过火,伤了儿子
的心。
「妈妈爱你,也知道你爱妈妈,可是这爱是纯净的爱,母子间的爱,可跟那
些普通男女朋友间的爱有所不同,你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林天龙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今天,干脆就跟妈妈坦白
了吧。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最喜欢最喜欢的女的。」林天龙转头看着窗外。
「我喜欢她的脸,她的长发,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睫毛,
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牙齿,她的颈,她的肩,她的胸脯,她的胳膊,她的
手指,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她的脚趾。她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最美的。」
林徽音眼里闪动着宝石般的光芒,一颗心复杂的如同被猫乱挠的毛线球,她
的心情跌宕不已,时而酸涩如青柠檬,时而嫉妒如铁荆棘。这一秒希望儿子赞美
的是自己,下一秒却又希望儿子那非同寻常的恋母情怀能够云散。一时间矛盾纠
结,难以取舍。夕阳透窗柔光变幻,林天龙看着窗外的脸半金半红,五官和毛发
散发着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诵念自己对神的赞词——他的声音起先生涩,话
语尚有不畅,后来逐渐变得顺溜,像是暗地里为这个心思吐哺彩排了千千万万遍,
话语通过心吟唱出来,直达听众的心里,触动灵魂。
「她的脸是光洁的,她的发是漆黑的,她的额头是饱满的,她的眉毛是英挺
的,她的睫毛扑闪闪,她的鼻是玉琢的,她的唇是娇嫩的,她的牙是细白的,她
的颈是纤润的,她的肩是秀美的,她的胸是神圣的,她的胳膊是藕做的,她的手
指是细长的,她的腰是柔韧的,她的臀是丰盈的,她的腿是修长的,她的脚趾是
可爱的。我想和她永远相爱,永远不分离。」
林天龙转过头来,每说一个地方,发着热光的眼就要在那儿逗留一会,宛若
是自助游的旅客看到风景,与其说是诗由心生,不如说林徽音的绝色引导他自然
而然的发出美誉,发出赞叹。
林徽音从心里开始颤抖,龙儿说的果然是我!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栗起来,心
儿托在云端一般,就要随着那眼光羽化而去。周身滑腻如脂的白皙肌肤上涂了一
层夕阳的美艳,宛若女神;剑眉微蹙,是苦恼是薄怒;双目不似静泓,倒像流泊,
转着转着,渐渐迷离了;嘴儿半张,是惊讶是喜悦;脸上羞涩而微怯,情动的处
子似地,娇嫩的无法承接情郎大胆热烈的情话,如嗔似颦,喜装不喜。
这样子谁能不动心?林天龙放胆拥住林徽音的香肩,头靠着她耳畔低而深情
的说那一万遍不多,一千年太短的情话:「我爱你。」吻在她的敏感的耳轮上。
忽然,林徽音低低地叫唤了一声,怕痒似的一缩脖子,细细的喘息变得明晰,
唇间发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儿子的情话犹如一曲优美的歌,曲调凝成一条线,
顺着她的血管,笔直插入下腹处,阴部不为人知地因为两腿的夹紧而生出一丝快
感,浑身毛刺般又热又痒。林天龙心猛地一跳,他又闻到那丝气味。尽管它像夜
晚的轻烟般飘飘渺渺,或是银鱼般在暗绿的湖水里倏尔闪过,但他有过一次闻香
的经验,依旧是捕捉到了!
林徽音散发的这令人熏熏然的独特香味,超然气韵精灵似地由鼻透胸,直达
林天龙脑中,反刍一样又到嘴里,有着女人的妩媚的风味,留下青橄榄的回甘和
嫩甘蔗的清甜。噢!妈妈的味道!
「妈妈你好香好甜——」林天龙话音未落,林徽音嗯的一声,突然有力地把
他几步推出门,「你洗好我还要洗呢!」
林天龙猝不及防,唉唉唉唉叫着被推到门口,「嘭!」,他愣在紧紧关闭的
门前,懊恼的摸摸后脑勺,心想看来妈妈久经考验,我这招没有用哪!刚才明明
气氛很好的,女人心海底针,此言非虚啊!
他诗人般摇头晃脑,郁闷地找衣裤穿上了。
林徽音脸色古怪的靠在门后,高耸的胸犹自起伏,喘了片刻,伸直纤腰,优
美地曲起长腿徐徐褪去略湿的衣裤,空气里顿时漫起暗昧潮湿的味道,这味道对
林徽音来讲虽时隔十多年,也许更久,却并不陌生。
第四十八章一种酸楚的自怜
她的耳根子都是红的,心里有了答案。白玉似地手羞涩地翻动自己的蓝纹内
裤,果然,裆部那略厚的布料已然被自己动情时分泌的爱液打湿了!粘糊糊的一
大片,晶亮亮的泛着光,不仅把整整两层的布料洇透,甚至还扩散到内裤的前端。
这片潮湿是她欲火焚盛的证明,无可辩驳。鸡蛋清似地液体散发着成熟女人
淫靡的雌性气息,热腾腾。而这一切都是儿子给予的!林徽音腿打成X型,酸软
无力,怎么会这样多?更令她难堪的是,纤手拂过,察觉自己的花唇至今还在红
涨发热,花蒂儿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般探出头来,晶莹粉嫩,盼人抚怜似地,股
间湿哒哒河水泛滥一般,腻滑温热。儿子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行为不轨啊?
再瞧那湿迹颜色分层,一块红枣般大小的褐色湿迹显然是最先的,可能在闻
到林天龙的性香之时就有了,她自己不知道,或是故意忽略而已。第二层比雏菊
大上一些,已经晕染开来,会不会是林天龙射精时的产物呢?最后的尤为粘腻延
绵,热乎乎的一大片,一定是刚刚的情话的效果了,当然,林天龙的那一句我爱
你和那一个在耳轮上的吻不啻为画龙点睛,令她春心哄动,爱液暗流!
我不是性冷感么?前夫梁儒康不是一直取笑我是一个复杂冰冷的机器,找不
到开关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儿子一下就扳住开关,将它开启了呢?林徽音颓
然的把内裤丢进桶内,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或许我只是寂寞了,又或许,我真是那么个荡妇,在自己儿子的亲
昵耳语中,竟然……林徽音不敢想下去,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迷惑。她在女校
上的小学,中学。从小,那个特别严厉的庞老师就教她要做淑女,坐立行走,吃
饭穿衣,她都竭力保持着淑女的样子,又说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不可以乱讲
话,有失体统。
久而久之,在外人看来,寡言少语的林徽音自然冰美人一个。随之,从未接
触过男人的,刚参加工作的她迅速陷入冲动的爱恋之中,飞蛾扑火般,未婚先孕,
不得不赶快和梁儒康结婚。
新婚期的她可以说从未真正在床上得到女人的快乐,每当梁儒康百般抚弄挑
逗她时,庞老师的严肃脸面就会跃入眼帘,性是罪恶的,丑陋的,随便的女人是
淫荡的,可耻的!庞老师的话像闪电一般,将那夫妻间应有的情调劈得一干二净,
她瞬间失去热情,尸体般机械的承受丈夫的冲刺,不作任何反应,起先梁儒康新
婚燕尔,觉得看她一张脸就满足。后来梁儒康自己事业发展起来,床上征服不了
她,渐渐就淡了,继而移情别恋苏念慈,她对性高潮也就只是耳闻,从未尝过滋
味。
但是刚刚一刹那,臀部像被过了电一般,浑身激灵灵一颤的感觉,就是高潮
么?林徽音心里突然空荡荡的,有一种酸楚的自怜,痴痴地也不知站了多久……
…………
吃过晚饭,散了一会步,母子俩回到病房,齐齐看书。林徽音看的是《金色
笔记》,林天龙则是《世界通史》,看几行就抬头瞧一眼林徽音,心思不定。林
徽音给他看的发恼,中午的事情让她颇有心虚,些难以面对儿子含情的目光,当
下拿出胡静静给他带来的英文课本,惩戒道:「很闲是吧?下个星期就补期末考
试了,妈妈巩固一下你的单词量。」
林天龙一下蔫了,放下书迟疑道:「妈妈不用这样吧?那些个鸟语学了有啥
用?学了就忘,不如不学。」
「哼!」林徽音板起脸:「这次再考不及格,暑假让你去补习,专补英语!」
「妈妈皇后不要啊——」林天龙慌了,两手举起做匍匐状:「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罢了罢了,朕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取出记单词用的本子,
一脸悲壮。
「妈妈皇后不要啊——」——林徽音忍住笑压低喉咙,模仿得维妙维肖——
突然反应过来,这调皮蛋,又在胡言乱语!伸手以两指夹住林天龙的厚耳垂,稍
稍用力一扭,林天龙夸张的惨叫表示臣服,大叫太皇太后饶朕一命。母子俩同时
笑出声。林徽音心想毕竟是自己儿子,总算没有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变得陌生起来,
也就放了心。
晚上睡觉前,林徽音还叮咛睡在隔壁床的儿子至少要盖条被单,别着凉。又
想着改天询问询问慧荞姐,看看她对恋母情怀有什么看法和办法,在微叹今夜舒
缓愉快,出奇的好睡的同时,沉沉入眠。
…………
林徽音梦到自己成了一个海蚌,躺在白色沙滩上,薄薄的壳摊开着,露出里
头多汁鲜嫩的肉。太阳晒得她懒洋洋的,一个小孩带着出海人用的斗笠,捡了一
跟树枝,逗弄她袒露着的软滑雪白的肉体,而她贪恋痒痒的感觉,欲拒还迎般颤
抖着,始终不舍得将壳合上,汁液横流,浑身酥软场景一变,幕天席地,她的身
上压着个沉甸甸的男人。她看到他雪白可爱又粗大饱胀的阴茎的那一刻起,就不
想挣扎,仿佛知道这只是个梦一般,她要遂一次意!她挑弄他的硕大,抛媚眼给
他,浪荡的腰肢扭起来,筛动不已,他喘着粗气,急切地分开白嫩的腿儿,进入
了她哦——林徽音一声吟哦,她被充实了,完满了。他没有任何言语,任何多余
的动作,蛮牛一般冲起来。林徽音那细腰与丰臀都各自有了生命一般,无须她的
掌控,跳着令她脸红的舞蹈。有时积极地拱起迎合,吸附在他身上,像吸盘鱼和
鲸鱼肌肤相贴。有时放荡的离开他,是为了迎接下一个更深的碰撞。平时做的有
氧运动有了用武之地,两条光滑的长腿夹着他猿猴一般瘦而有力的腰,挨挨擦擦,
两脚在他身后交叉,反扣得那么用劲,直把他往自己两腿之间带。又红又白的脚
丫随着快感的攀升弯弯曲曲,勾来勾去……林徽音惊讶与自己的饥渴和不堪:
「我,原来这么想要。」他越冲越快,林徽音渐渐地脑子什么也想不起来,呢呢
喃喃到哥哥你好棒,你真行。
他仿佛被抽了一鞭的野马,疯了似地折腾起来,一阵阵热潮从林徽音的阴部
出发,朝她全身袭卷而来,简直要把她没顶。她的两腿间呼呼呼地被点着了火,
又闷又热,烈焰蒸腾。她无力的瘫在床上,呻吟声犹如给关了几千年的鸟儿被放
生时叫的那么响。不管了不管了!她撇弃可笑的矜持,发春的母兽一般,使劲的
发情,用力的撒娇,仿佛叫声可以带她脱离着令人窒息的冲刺,挤出作恶多端的
阴茎。她的腰像被甩上船板的鱼儿般奋力扭起来,惊艳绝伦,无边的骚浪!林徽
音失去理智,她腰肢的回击只能让闯进来的家伙更加充血,更加硬朗,他像一个
永不停歇的永动机,给予没有尽头的快感。
不行了不行了——林徽音难以自制的左右甩着发,草儿刺得她脸颊生疼,她
的手拔起草来,抛向空中,倾泻那股不断累积的快感。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她开始哽咽,她开始流泪,她应该笑的——她迷惘自己哭泣的原因,然而眼里的
泪如同才凿开的井,喷涌出来。她为一层层直扑脑海的欲潮和暖流而欢欣喜悦,
她的手脚得了帕金森病一样颤抖,然后是自己的身躯,她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咬
他的肉,她咬自己的唇,终于,在自己一声悠长的叫喊声中,她的阴道无法控制
的痉挛起来,接着全身抽搐,她恍神了。
她仿佛看到自己化作月夜下的海豚,在水里已然憋闷了三十几年,她要喷发
了!狠狠的用尾巴一击水,她就那么蹦起,离水面三丈高,她终于看到了迷迷蒙
蒙的黄月亮,小黄狗似地蹲在山后头,毛茸茸的。而她浑身轻飘飘的,不知要到
哪里去,一切都没了意义,她心里只想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然后最后
一束光离她而去,她慵懒而满足的翻了个身,肥满盈实的丰臀时不时抽搐一下,
美极了……
是梦吧?
林徽音一张眼就被怅惘若失的感觉攫住。原来是梦。这突如其来的绮梦让她
既羞愧又刺激。
激情余势不竭,在体内游荡着似乎还未散去,心也快一拍慢一拍的杂乱无章
的跳动。林徽音喘着气一摸额头,才觉得浑身酸软软,湿腻腻的好难受,仍旧夹
紧的大腿儿根处潮湿灼热。她沉湎在那好象是虚幻的,又是真实不过的燕好片段,
然而梦像沙岸上的画,浪爬过的地方,便了无痕迹。可有些细节她却记得分明:
张大的蚌壳,那个调皮的小孩,那个白如玉箫的男人性器——这暗示的一切令她
羞愧难当。她心虚了,转身看着晨曦微光中儿子在床上的暗影——沉沉地像块礁
石。
第四十九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竟梦到和儿子在野外交合!她的手扭着薄毯的一角。这一个念头像一只手
提纲挈领的把梦的内容从潭里抓起来:她不知羞得把腿打开,心安理得勾引,急
切难耐地迎合,那似乎学自《爱经》的姿势纯熟的使出来,百般变幻——像是要
吞噬儿子的母狼。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能吸土!记得有一次酒桌上,杨诗敏调侃调笑的
污言秽语不知怎的冒泡在她的脑子里。林徽音「呸呸呸!」,心里否定这个胡说
八道,况且《爱经》她只在宋慧荞房里匆匆翻过一遍……她这么想着,脸颊却烧
起来,热得发烫。
「去洗澡——」林徽音刚想翻毯子,对面床上却有动静:林天龙嘟嘟喃喃的
抱怨着什么,一翻身,再翻身,被单滑落在地。林徽音轻叹一声,下床想要捡起
被单给林天龙重新盖上,林天龙突然面朝过来。林徽音以为他醒了,叫声龙儿?
没有反应。林徽音这才看见儿子把枕头打竖抱着,夹在腿间,就那么紧紧搂着,
腰间上下老熊抱树一般蹭动起来!弹簧床随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声声入
耳!
「龙儿在干什么?莫非是——」林徽音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在微光中勉强辨
认儿子的动作。林天龙这时已将枕头压在身下,下半身紧贴着枕头的一侧,挤压
摩擦。床板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下腹显得有力,腰几乎不动,单靠腹肌的力量
让阴部在枕头面上磨动着。
林徽音屏住呼吸,心想莫非儿子也做那种梦了?想到白天二人胡天胡帝,再
一次责备自己的孟浪,太过宠溺。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天龙的动作越发快
起来,枕头的柔软想必带给他很大的快感,他一边冲刺一边口中喃喃叫着什么…
…
林徽音定神一听,吓了一跳,他叫的居然是妈妈,妈妈!这龙儿,怎么这样!
莫非龙儿他梦到了我,她心里想,就像我梦到他一样?林徽音心里有种古怪
的窃喜,偷偷埋藏在意识的最深处……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也许是护士,林徽音一动不动,屏息凝听。深怕给人
听去什么,她觉得尴尬极了,恨不得捂住儿子的嘴。
脚步声并无停顿,由近及远。没等林徽音松了口气,林天龙翻腾冲撞地越发
鲁莽起来,妈妈,妈妈的叫声也越来越响,整张都床被林天龙的大力折腾弄得挪
动颤抖,嘣!嘣!嘣!嘣!简直像是在地震!
林徽音心又一下子纠紧了,支楞着耳朵,汗如雨发,她仿佛听到一阵脚步声
传来,在门外停住。完了完了!给人听见了!她窘迫万分,脑子一片空白,只是
蜷在被中,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妈!」林天龙发出一声高高地喊叫,身子重重抽动几下,渐渐平息下去,
只有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子里平静如海。林徽音蹑手蹑脚摸到门后,握住门把
猛地一拉,没有人,是她神经过敏了。
回头躺倒在床,心跳如鼓。林徽音一侧头就看见儿子醒了,目光幽幽地看着
她,似乎想要述说着什么。她被看得心里有点慌乱,强装镇静地起床走过去把地
上的被子捡起,给儿子盖上:「好好睡觉,乱动什么!」
林天龙头缩了一下,有些害怕,但终于看着林徽音的脸,大胆地说道:「妈
妈我爱你。」
「知道了。」林徽音心情复杂,害羞恼恨皆有,语气不善地回道:「别乱想,
乖乖睡觉!」说完曲指敲敲林天龙的脑袋,以示薄惩。
「喔。」林天龙眨眨眼,抬头,似乎在竭力端详林徽音的想法和表情,一会
又试探:「妈妈你还没说你爱不爱我呢。」
「烦人——」林徽音娇嗔道。心想你爱妈妈是哪种爱啊?有你这么爱的吗?
「快说啊妈妈,人家需要安全感呢。」林天龙捏着嗓子嘟嘴撒娇。
「爱爱,怎么不爱。」林徽音忍住笑,她被爱子发痴卖傻逗乐了,从来这招
就对她有效。
「好敷衍啊,不行——」林天龙做不依状。
「爱——,爱——,妈妈爱龙儿——,这下满意了吧?快睡吧,明天还得办
出院呢。」林徽音边说边躺下,等着儿子咂咂嘴,心满意足地重新进入梦乡。羞
笑着,她心想只听过夫妻同床异梦的,没听过母子异床同梦的,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明天非得去请教请教慧荞姐不可了。
第二天中午,林徽音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病历。儿子出院,已无大碍,她也放
心了。想想又给宋慧荞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去她家聊天,谈谈自己儿子补期末
考的事。刚放下话筒,护士长跑到主任办公室里,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道:
「林主任,不好了,不好了——」
林徽音头一抬:「怎么了?」顺手给她一杯水,「护士长,慢慢说。」
护士长说:「病房出事了,一个实习护士连续打针三次都没有扎进血管,病
人家属生气了,打了实习护士,实习护士的男朋友知道了,又冲过来打了病人家
属,双方发生了斗殴,连警察都来了!」
果然,病房有多名警察在维持秩序,两个男人鼻青脸肿血淋淋的,被两名警
察控制住了,还有些家属情绪比较激动,围观的就更多了。
林徽音停下来,眼睛扫了乌压压的病人家属一圈,又鞠了个躬:「我是妇产
科主任,我们工作没做好,是我林徽音对不起你们,现在我先给大家道歉!」她
这话掷地有声,语气铿锵有力,面色从容不迫,先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这个事情毕竟是因为我们的实习护士业务不熟练引起的,我们首先会对我
们的实习护士进行批评教育,可是反过来,大家也应该给予实习护士理解谅解,
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们都不信任实习护士,不给实习护士机会的话,那么实习护
士就永远不可能成长为业务熟练的真正护士。一个实习护士能够成长为业务熟练
的合格护士,才能够给更多的病人服务,造福于更多患者啊!」
「至于这两位男同志,一个是心疼自己的妻子,一个是爱护自己的女朋友,
都是合格称职的护花使者,鉴于冲动有余,伤情有限,其心可嘉,其情可悯,我
建议我们的警察同志能够网开一面,高抬贵手,能不能以批评教育为主,如果非
要依法带回派出所的话,能不能先让我们给他们俩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带回你
们派出所,好吗?所谓法理无外乎人情嘛!」
然后她又拉着今天负责带队出警的警察私下里说了说,警察看看现场已经被
控制,紧张的气氛又被林徽音三言两语化解了,而她又透露杨丽菁是好友,乐得
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个面子,对两名当事人给予警告批评之后,当场释放,收队
回去。
双方都对林徽音的处理非常满意,也很感激,经过处理包扎之后,双方气也
消了,相互赔礼道歉,满天云雾就此散了。林徽音解决事端,心思怡然,待人接
物自然比之前不同,笑语妍妍,打趣聊天。
她这般年龄正是女人将魅力尽情释放出来的时候,仿佛一朵花绽放得正艳。
如鸦秀发如闪着炫目的晕彩,洞悉人心的眼亲和如水却绝不可欺,袖口露出
的肌肤羊脂玉一般的细腻与娇嫩。然而谁都无法说她是有貌无才可有可无的花瓶,
她在危机里展示的智慧和勇气又在她美丽的主任医师花环上镶了一道高人一等的
光圈。
「林主任处理手段太高明了!」围观家属赞道。
「林主任太美了——」一个小年轻夸张的赞美道。
「林主任结婚了么?」人群里有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大家情绪松快,纷纷笑
起来。
「呵呵呵呵。」林徽音爽朗的娇笑着,一口白齿亮极了,「我儿子都有你这
么大了!」
「轰」得一下,众人笑得更大声了。
…………
夜来香的气味浓郁,玉兰的淡雅,在这香气萦绕的氛围中,宋慧荞和林徽音
促膝而谈。
灯下观美人,分外妖娆。宋慧荞的椭圆脸,细长眼和弯弯眉,与林徽音的瓜
子脸,鹘鴒眼,长剑眉相映成趣,一个笑颦带媚,一个容颜端秀。
「我早就告诉你,每个男的几乎都有恋母情结,有的人甚至认为妻子也是母
亲在男人心理的印象投射。许多男人都想娶一个像自己母亲一样的老婆。」宋慧
荞略歪着头,看着林徽音。
「可是龙儿好像格外严重些——」林徽音欲言又止,有些话她实在无法说出
口,难不成告诉宋慧荞姐儿子和她早已突破了母子间的最后一层底线?
「他最近经常——那个——」林徽音说到一半,脸红了红,难以启齿。
「那个什么?」宋慧荞一转眼就明白过来,拧了一把林徽音嫩滑的脸:「女
儿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害羞,你就装吧!」又伸头似笑非笑地问:「每天几次?」
「以前没具体算过,最近伤好了越来越常了。」林徽音低下头。
第五十章心理咨询闺蜜诱导
「这事是人就有,青春期的尤为冲动,或者自己来,或者破女孩的处,或者
招妓,你选哪个呢?」宋慧荞两手一摊。
林徽音愣了神,这都是什么选项啊?
「哎呀——担心什么?」宋慧荞兴趣盎然地看着林徽音:「难道你儿子对你
毛手毛脚?呵呵,你这么优秀这么美丽,我这个女人都动心,何况男的。」
「姐——」宋慧荞的打趣让林徽音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现在比较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接触,并且对其他的女
孩感兴趣,这样他的注意力不就转移了?」
「也是——」林徽音苦涩的回答道,心里腾起一股古怪的情绪,像是自己珍
宝拿去和别人分享似地,又酸又痛。
「不过估计不容易,你太优秀了,他很难喜欢上和他年纪相仿的。」宋慧荞
一边正儿八经的扮演知心闺蜜角色,一边想着自己和林天龙的偷情,格外的紧张
刺激,心底说我说的是对年龄小的不感兴趣,大的就不一定了——比如说我。
「姐,你说我要不要疏离他一些,彻底让他认识到我的态度,杜绝这个不好
的情结。」林徽音下了决心,既然要纠正,必须要狠一点。
「听说过叛母情节没有?」每当说起自己擅长的心理专业,宋慧荞便有一股
吸引人的魅力,遂长的眼缝中,如星星镶嵌的瞳孔散发深邃而迷人的神采。林徽
音从小就觉得宋慧荞的眼神迷人,让她崇拜。
「我只听过恋母情结,没听过叛母情节。」林徽音咬唇皱眉细声应道。她兼
有着成熟女子的极致美感和知识分子的气质,鼻梁秀直,上薄下厚的嫣红嘴唇抿
出诱人曲线,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透出清离而疑惑的光,透着做单身母亲的担忧和
烦恼。
宋慧荞戴上眼镜拿过纸板,继续道:「叛母情节应该和恋母情结一样,共同
列为母体影响的范畴之类,就如同一剑两刃,相对于不同个体,产生不同结果。
从你们医学的角度来讲就是症状,而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就是人格特征。「
她在纸板上画了个阴阳图,给林徽音看:「有的青少年由于认知的错乱,从
青春期开始错误的理解了母子的关系,潜意识里对犯了错误的父亲厌恶,并对处
在柔弱一方,顺从一方的母亲有超过一般母子的疼爱和依赖,这种现象在离异的
家庭里尤为常见。
一旦他的爱意被母亲陡然拒绝,便很可能由此产生心理逆差,从恋母转为叛
母。恋母情结和叛母情节相对应,就像阴对于阳,天对于地。这种极度的转变会
使不成熟的人一下失去心理常态,从白到黑,由爱生恨,不但觉得自己生存的目
的消失,严重的会对自己也痛恨起来,继而对社会仇恨,如果不加以引导,控制,
甚至治疗,很有可能发生自残,暴力,乃至更严重地事件。「
「这么严重?!」林徽音秀手掩嘴,一脸吃惊。
「对啊!」宋慧荞依然沉醉在亢奋的情绪中,她饮酒一样满脸通红:「叛母
情节和恋母情结之间存在着转换关系,符合中国哲学的基本认知规则,对于用利
母哲学思辨,推动心理学研究有着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从另一端,另一极完
善了佛洛依德的心理学人格特征理论和病案……」宋慧荞手舞足蹈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徽音,我又自说自话了。」宋慧荞定神才发现林徽
音已然离开。
她拿过纸板,划了呈三角形排列的三个圈,添上慧荞,龙儿,徽音三个名字,
从「龙儿」画个箭头到「徽音」,写上畸恋;再从「慧荞」划到「龙儿」,「徽
音」都画了箭头,都写着畸恋;又分别在「徽音」到「龙儿」,「慧荞」的箭头
上打了两个问号,她的表情怪异而兴奋,嘴角吊起,异教徒般诡谲。
「真是错综复杂的爱情关系啊!」宋慧荞危险地笑着,「美妙的个案值得好
好研究。」她吃吃笑,翻出手机。
「徽音,怎么不吭声就走了,我这有个网址发给你,自己去看。」宋慧荞挂
了手机,对着纸板目不转睛。
林徽音回到家中,儿子在乖乖复习,准备补考期末考试。她匆匆洗过澡,身
上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薄裙,前襟绷得有些紧,胸部曲线浑圆地隆起,而那双
匀称修长的玉腿,大半都露在外面,丰腴性感的娇躯半遮半掩,浑身上下都散发
着知性女人雍容清雅的气息。她解下秀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登上宋慧荞给
她的网站一看,《谈母子性爱的可能性与必要性》——李银河!
林徽音是知道李银河的,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著名作家王小波
之妻,特立独行的她早就成了林徽音的偶像。
「人类的性行为是建立在寻求性快感的基础上的,生殖只是快感后没有意识
和计划的结果。那个时期人类是没有乱伦禁忌的。」
「长期的性压抑,对人的生理、心理发展和工作学习皆会产生消极影响,甚
至损害身心健康。尤其是正处于生长发育和心理成长期的青少年,过分的性压抑
可能出现种种神经官能症的症状,如睡眠障碍、神经衰弱、焦虑状态、抑郁情绪
等表现。同时,在心理上会造成青少年的性冷淡和性扭曲。」
「男子性欲最旺盛的时期在16至18岁左右,而女子性欲最旺盛的时期在
30至45岁,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母子之间进行互补呢?」
林徽音浏览了开头,就觉得这也太骇人听闻了,通篇都是在为乱伦铺路。再
下来是「母子性爱的发展过程」,还有一二三四的具体步骤,性试探诱惑期,性
接触边缘期,性接触期等等等等完美操作指导。林徽音看的目瞪口呆,她一向知
道李银河以胆大著称,什么支持换妻,支持同性恋合法化,想不到还有这等惊世
骇俗的理论和想法。她有一种想要关网页的冲动,然而迟疑一阵,她却神使鬼差
的看了下去……
我只是看看罢了,并不是支持,接受这种荒谬的理论——林徽音瞟了门一眼,
起来把它心虚的反锁,然后深深吸口气,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不得不说,这篇挂名李银河的文章十分有蛊惑性,分析到位,貌似科学,可
林徽音撇撇嘴,心想李银河是绝不会写出这等文章来的,我要把它的荒谬之处一
一找出,驳得体无完肤!她这么想着,看得更加聚精会神。这却是钻了知识分子
的牛角尖了。
林天龙看书看得头晕脑胀,心想明天星期六,还有三天时间呢!语文数学不
在话下,就是这英语——不如找慧荞老师好好讨教一番?嘿嘿。
心里得意着,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逝者如斯夫啊!再一看,妈妈房里
的灯还亮着,就想我去敲门,妈妈肯定会问我怎么还不休息,我就说温习功课呗,
然后她一定会夸奖我,说不定还能有个睡前晚安吻,想到这嬉笑着走到门前关心
的敲敲门:「妈妈,半夜了还不睡觉哪!」
只听里面哗啦啦乱响,紧接着娇声惊呼,然后是「噗通」一声闷响,像是有
人摔倒在地!
「妈妈!」林天龙吓得蹦起三尺高,转转门把才发现妈妈把门反锁了。
「妈妈,你开门啊,没事吧?」林天龙急得团团转,又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
出痛楚的呻吟声。
「妈妈!你怎么了!」林天龙急得就要哭出来,攒着门死命推,纹丝不动,
曲臂斜肩后退几步,学着电视上橄榄球员地冲撞,对着门锁上方一下,两下,终
于「嘭!」的一声,门猛烈晃动着撞在墙壁上。
只见妈妈跌坐在地板上,雪白的俏脸扭成一团,丰腻的胸春光乍泄,裙裾翻
到大腿上,露出一小截鹅黄色的内裤,一只手抓着床沿,一只手按着后腰正努力
挣扎着站起,一张椅子倒在旁边。
林天龙停了半秒,急忙走过去蹲下,把林徽音从地上抱起来:「妈妈,你怎
么样?疼得厉害吗?」
林徽音点点头把手抽出,遮住袒露的半只乳房,奈何她不戴乳罩,领口又大,
怎么也遮不全,指缝间亮白的肌肤颤巍巍,牛奶凝脂般细嫩可口。
林天龙不自然的扫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把林徽音平放在床上,看着林徽音紧
锁的秀眉,着急道:「伤到腰了?」
「刚才想给你开门,不小心翻到了椅子,腰背撞到床沿了——疼疼疼。」林
徽音蹙着眉头解释道。却是她看得入神,忘记门已锁,给林天龙那一嗓子叫的慌
起来,生怕他进来看到她读的文章,这才不小心弄翻椅子摔倒在地。
「是这吗?」林天龙靠近林徽音的脸,伸手一触林徽音的腰背间,却恰巧碰
到痛处,林徽音发出一声惨呼,林天龙不知所措,林徽音说道:「妈妈要试着翻
身,你帮妈妈。」
说完林徽音努力地侧过身子,林天龙忙用手护着帮她,只见妈妈嫩红嘴唇轻
微颤动着,过了一会,终于艰难地翻过身子,趴在床上,双手用力地抓着枕头,
漂亮的瓜子脸上露出可怜楚楚的表情,清澈明眸之中,已经凝了一层水雾,泫然
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