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改编版)(卷01-卷02)


第一卷
第一章、时空机器
  「咿嘎!」
  因煞车致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叫声在全城最热闹的黑豹酒吧门前响起。属於
军方特种部队,被誉为精英中精英的第七团队军用吉普车倏然停下。
  欢叫怪笑声中,项少龙和三名队友抓着门沿,飞身跃下车来。
  经过了在戈壁沙漠三个月艰苦的体能和战术集训後,难得有三天假期,不好
好享受一下人生,怎对得住生自己出来的父母?
  项少龙今年二十五岁,长期曝晒的黝黑皮肤,闪耀着健康的亮光,他或者算
不上英俊小生,可是一九七公分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没有半点多余脂肪,坚
实贲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庞
,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唇,那丝充满挑逗意味的笑意,实在有着使任何女性垂青
的条件。
  刚要拥进门内,一阵混乱之极的物体坠地和鼓掌喝骂声中,先他们一步来的
队友小张和蛮牛两人给扔了出来,横七竖八倒跌门外,呻吟着要爬起来,可是这
在平时虽是非常简单的动作,此刻对这两个特种部队的精锐来说却非常困难。
  四人色变,冲前扶起两人,同时额生肉瘤的犀豹骇然道:「有多少人?」
  这一句话大有道理,小张和蛮牛与他们同属第七特种部队,乃由全国军队精
挑出来接受训练的精锐部队,专门进行隐密任务并应付各种恶劣的情况,例如反
恐怖活动,进入非邦交国家进行刺杀或拯救任务、保护政要等等。训练包括了对
各种武器的运用、徒手搏击、体能耐力、空降抢滩、旷野求生及各种间谍的技巧
,总之是要把他们训练成超人。等闲十来个壮汉也难以伤他们毫发。
  不过他们亦是其他部队嫉妒的对象,那些好事分子均以打倒第七部队的人为
荣。所以假日花天酒地时,闹事打架乃例行常事,只不过像这次给人轰出门来的
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小张这时清醒了点,张开了被打得瘀黑的眼睛,一见扶起他的是项少龙时,
大喜道:「龙哥快给我们出这口鸟气!」
  部队里人人都尊称项少龙作龙哥,不是因他年纪大,而是因为他是队里的首
席神枪手、自由搏击冠军和体能最佳的英雄人物。
  蛮牛喘着气指着酒吧内道:「是八四一部队的教官黑面神,竟斗胆挑惹我们
的冰霜美人。」
  四人一起勃然大怒,冰霜美人郑翠芝是他们团队指挥官的美丽军机女秘书,
在他们尚未有人追求得手时,怎容其他部队沾手染指?
  项少龙想起打架便手痒,挺起胸膛喝道:「扶他们进去让小弟表演一下身手
!」领先大踏步进入酒吧里。
  宽敞的酒吧内烟雾迷漫,人声音乐声震耳欲聋,占了一半是军队和公安来胡
混的人,还有外国人,普通人只有三十来个,闹哄哄的,气氛热烈。
  他才现身门处,酒吧立时静了下来。
  身材魁梧结实的黑面神和十多名他部队的战士身穿便服,和几名穿得性感惹
火的女郎倚着吧台喝酒调笑,冰霜美人郑翠芝给黑面神缠着,正在恼怒推却,见
到进来的是一向不大理睬她的项少龙,脸色一转,不但没继续制止黑面神,还故
意把惹火的身体挨到黑面神身上去。
  黑面神看到项少龙,眼睛亮了起来,手往下移,欲摸郑翠芝的丰臀,被郑翠
芝啪一声打下。黑面神毫不在意,对着项少龙笑道:「一个对一个,还是一起上
?」。
  军队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要打便打拳头架,除非深仇大恨,又或火遮
了眼,否则不会动刀子或破酒瓶等一类杀伤力较大的东西,以免闹得不可收拾,
给宪兵逮捕惩处。
  项少龙见娇艳的酒吧皇后周香媚正斜倚在一旁沙发上,含笑看着他。雄心大
振,从容笑道:「对着你这种角色,我什麽都无所谓,悉随尊便。」
  酒吧内不论男女一齐起哄闹笑,推波助澜,气氛炽烈沸腾至顶点。
  小张移到他旁,低声警告道:「小心点!这老小子很厉害。」
  不知是谁怪声怪气尖叫道:「有人怕了!」
  好看热闹的旁观者笑得更厉害。
  蛮牛也走过来低声道:「黑面神後面那两个人是本地洪馆最辣的两个冠军拳
手,他们今次是有备而来,成心落我们的颜面。」
  项少龙早留意到那两个一身凶悍之气的人,「观察环境」是特种部队七大训
令的第二项,第一项就是「准备充足」,第三项是「保持冷静」,这正是现在他
要做的事,低声吩咐道:「叫他们袖手旁观,我有信心单独解决这三个人。」
  这时黑面神脱掉西装上衣,丢到旁边椅背,踏前两步,冷冷道:「项少龙!
我忍你很久了,上次你在野猫卡拉OK打伤了我们十多人,今天我便和你算算旧
账!」
  项少龙叫五名战友分散退开,也踏前两步,来到黑面神前四步许处,好整以
暇地向酒保叫道:「给我来瓶鲜奶,让我教训完教官後解渴。」
  这两句话立时惹来哄堂大笑。
  黑面神的人叫道:「这小子要使出吃奶力气了。」
  黑面神向左一晃,使了个假身,下面阴险地踢出一脚,照着项少龙小腿上五
寸下五寸处踢去。
  项少龙往旁一移,轻松避了开去。
  众人见终於动手,不论男女,齐声嚣叫,煽风点火。
  黑面神一声大喝,闪电抢前,进步矮身,双拳照胸击来。项少龙再退一步,
避过敌拳。
  众人见他闪躲不还手,齐声嘲弄,黑面神那边的人更是大声辱?。
  黑面神以为项少龙怕了他,更是得意,曲突中指成凤眼拳,乘势追击,箭步
标前,一拳往他鼻梁捣去。
  项少龙心叫来得好,待拳头离开鼻梁只有寸许时,整个人往後飞退,就像被
他一拳轰得离地飞跌的样子。
  众人更是如痴如狂,大叫大嚷。
  蛮牛等自然知道打他不着,正奇怪为何他只避不攻时,这小子连退六步,往
後一仰,竟倒入了坐在沙发的酒吧皇后周香媚的芳怀里去。
  周香媚吓得尖叫起来。
  黑面神疯虎般扑了过来。
  项少龙一声大喝,右手乘机在周香媚高耸酥胸摸了一把,手心传来一阵柔软
弹跳的触感,同时藉腰力弹了起来,炮弹般俯身往黑面神撞去,不理对方两手握
拳往他背上猛击下来,头槌直顶在对方小腹处。
  黑面神还未有机会击中项少龙,腹部传来一股无可抗拒的庞大力道,使他近
一百公斤的身体像玩具般往後抛跌,结结实实掉回舞池的正中处。
  酒吧内二百多人一起噤声。立时由极吵变回极静,只剩下分布酒吧内四角的
喇叭仍传出充满节奏和动感的「乐与怒」鼓声。
  项少龙若猛虎出柙,往跌得四脚朝天的黑面神扑去。
  那两名黑面神请来的职业拳手见情势不对,同时抢出,绕过仍未爬起来的黑
面神,分左右迎击项少龙。
  战友蛮牛小张等纷纷喝骂不要脸,却没有动手。没有人比他们对项少龙更有
信心了。
  战事眨眼结束。
  只见项少龙连晃数下,避过敌方攻势,恶豹般窜到两人间,一肘撞在左方那
拳手胁下,右手格开敌拳,在左方那人倒地前,给右面那人的小腹来了两记连续
的膝撞。
  黑面神此时勉强站稳,项少龙已在右面那拳手痛极跪地时,狠狠在黑面神的
鼻梁处捣了一拳。惨嚎声中,黑面神鲜血喷溅,倒入正好赶过来劝架的郑翠芝身
上,立时变作滚地葫芦。
  项少龙哈哈大笑,指着黑面神方面的人骂道:「来!一齐上。」
  蛮牛等一起迫上来,摩拳擦掌。
  郑翠芝爬了起来,狼狈尖叫道:「项少龙!你好!我会要你好看!」
  项少龙看了她一眼,心想到时看谁给好看。故意以带着些许忧愁的眼神,凝
视着她露出一丝苦笑,令郑翠芝为之一愣。这时项少龙已走到酒吧皇后周香媚处
,一把拉了她起来直出酒吧。
  周香媚娇嗔道:「你要带人家到那里去?」
  项少龙将她抱起放到吉普车司机旁的位子里,笑道:「当然是回家啦,我哪
够钱去旅馆?」
  周香媚不依地槌打项少龙坚实的臂膀,道:「你当人家是什麽呀?你们又不
是为我打架,怎麽我反而成你的战利品?」
  项少龙捉狭地笑道:「花这麽大力气打赢架,当然要找场中最好的战利品呀
!」
  周香媚听了心里一甜,但还是嘴硬的道:「你还不是为了那个冰霜美人,少
哄我了!」
  项少龙听她口气有点酸溜溜,知道这皇后对自己不无心动趁机再加把劲,笑
道:「你没看那冰霜美人对我多凶?我出手虽是为替兄弟们出口气,但我其实全
是为了你这位皇后呀!」
  周香媚越听心里越受用,其实项少龙亦是她想纳为裙下之臣的第一目标,只
是先前欲擒故纵,免得被他看轻。现在你情我愿,皆大欢喜,忍不住媚笑地道:
「那你现在想怎样咧?」
  项少龙贼兮兮地对她一笑,虽然意味明显,却充满了一种大男孩可爱的神情
,令周香媚也不禁怦然心动。
  此时吉普车已停在项少龙住处的门口,项少龙跳下车去,绕到另一边,直接
就把周香媚从副驾驶座抱了起来。周香媚环抱着她的颈项,热情地回应,两人就
像新婚夫妻般地进了家门。
  项少龙抱着周香媚直进房内,两人马上躺到床上不断热吻。
  项少龙顺手将周香媚洋装背後钮扣解开,拉链直拉至腰下,手指按住胸罩的
背扣,轻轻一捏解开束缚,两手同时下拉,霎时周香媚美丽绝伦的上身赤裸裸地
呈现眼前。
  周香媚两手遮着胸前,娇嗔道:「急色鬼,别弄坏了我的衣服!」同时眼波
欲滴地望着眼前英俊伟岸的男人,故意露出雪白高耸的乳峰,粉红色的乳晕衬着
玲珑挺俏的乳头,彷佛草莓蛋糕般养眼美味。
  项少龙上前搂住周香媚娇躯,双手握住周香媚的玉乳,一口含住嫣红的乳头
用力吸吮,舌头绕转,不时舌尖顶住向下压挤。右手满握丰盈满溢的乳肉,手指
轻轻搓揉乳头,令周香媚呻吟出声。
  项少龙侧脸磨擦着周香媚粉乳,只见周香媚俏脸泛红,迷醉不已,媚眼半闭
,眉头微皱,轻咬下唇,似是强忍着不断袭来的快感。
  项少龙移上吻住周香媚樱桃小口,轻探而入,不住挑逗她的香舌,同时将全
身衣服褪下,将她的火烫胴体压在身下。
  项少龙右手覆上周香媚薄纱内裤之上,不住摩娑,裤缝旋即渐泛潮痕。
  项少龙手指拨开裤缘,探入双腿间滑腻润湿的阴唇,慢慢抚弄已渐泛滥的蜜
穴。
  周香媚禁不住地挣扎扭动,浪吟出声:「嗯……嗯……别……别……弄了…
…」,项少龙缓慢揉弄阴蒂,周香媚顿觉浑身发热,被吻住的小口不时传出销魂
呻吟:「呜……噢……噢……」
  项少龙轻声问道:「可爱的皇后,想要了吗?」
  周香媚心里千肯万肯,嘴上却还是不认:「看你把人家欺负成这样,我才不
要!」但是那副媚眼如丝,春情荡漾的表情,是男人都会知道她心里的答案。
  项少龙飞快地脱掉身上的衣物,精壮结实的躯体,粗长硬挺的龙茎昂然地挺
立眼前,周香媚看着不禁心里又喜又惊,这样的男子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知自己
是否禁受得起?忍不住有些胆怯地把大腿夹紧了一下。
  项少龙见周香媚这般反应,更是心动不已,立即扑了上去,俩人火热的身躯
,毫无保留地紧紧贴合。
  周香媚感觉小腹一根粗大滚烫的龙茎,随着心跳不断地颤动,霎时脑中一片
空白,只想尽快与项少龙合体交欢,香臀不由得往上挺动摩擦。
  项少龙感觉周香媚双腿已不自禁地分开两旁,青筋怒胀的龙头正好顺着周香
媚润湿的阴唇顶在蜜穴洞口。
  周香媚发出一阵呓语,下身扭动不停。项少龙已按捺不住爆发的欲火,「噗
哧」一声,粗长的龙茎连根冲入了周香媚紧密的龙潭虎穴,霎时一片快感铺天盖
地的袭上全身。
  「啊……」周香媚忘情地张口喘息地狂叫了一声,那一下狂野深入的冲撞,
让蜜穴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充实,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整个人像要被拆散了
似的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在心里也是暗叫受不了!周香媚穴内暖密无比,甫一插入,阴壁立时
紧包住整只龙茎,膣肉皱褶不住地蠕动磨蹭,深处的花心更含住了龙头吸吮着,
如此销魂的尤物真是世所罕有!
  幸好项少龙亦是天赋异禀,加上特种部队严酷的训练,使他即使在此颠鸾倒
凤之际,也仍维持一丝冷静,不致丢盔弃甲,一泄千里。
  项少龙略一回神,深吸口气,缓缓抽出,膣内紧致滑润的舒爽感一阵一阵刺
激着龙茎。项少龙抽出只留半个龙头在膣内,然後再狠狠的全根尽没,或是快速
抽出,缓缓深入。
  周香媚被他吊足了胃口,抽出时的空虚和插入时的快感完全无法预期,只能
不住地呻吟,修长滑嫩的双腿已不自觉地交缠上项少龙的腰际,两只玉臂搂住他
的後颈,拱起纤背丰臀,拚命地迎合,只盼项少龙能再多深入一些。
  项少龙见此情景,手掌捧起周香媚的丰臀,开始雨点般的狂抽猛送,龙茎在
潮水泛滥的蜜穴中撞出一阵阵啪啪的浪声。
  周香媚被这霎时狂袭而来的快感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身体像在海啸中的一叶
扁舟,只能承受项少龙如巨浪般不断地蹂躏,不可自制的呓语着:「呀……啊…
…我……不行了……啊……少龙……慢……慢……啊……慢点……嗯……太……
太……我……我受不了……饶了我吧……」
  项少龙听到周香媚的求饶,这才强忍欲念,放慢节奏,顺势抱着她盘坐在床
上。周香媚双腿仍旧缠在项少龙腰际,项少龙双手抱着她的香臀,让蜜穴上下套
弄着龙茎,一面爱怜地亲吻着她的香唇与粉颈,轻声说道:「小媚,你真美,这
完美的身体真是男人一生的梦想!真想就这麽跟你一直到永远。」
  周香媚正在享受着阴道内那宝贝摩擦着膣壁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这冤家真是
厉害!以前遇到的男人,不是中看不中用,就是只顾自己猛抽猛送,没有一个能
让她真正享受到性爱的欢愉。这个男人外表虽然粗豪猛壮,但对女人却是体贴细
心,心中正甜甜地,却又想自己应该只是他的一夜情人,不禁泛起一丝惆怅。听
到项少龙这话,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只能以轻声的呻吟
来回应项少龙的赞美。
  项少龙见状轻轻吻去周香媚的泪滴,继续情话绵绵,同时慢慢地深入狭窄紧
小的阴道,让周香媚的阴唇抵在他小腹,捧着他的玉臀开始慢慢地摩旋。
  周香媚耳边感受着项少龙亲密的爱怜,阴道内硬挺的龙茎贴在膣壁上摩擦着
,仿佛能感觉到青筋血管一般,圆润的龙头顶在子宫口,而阴唇又被他小腹上的
阴毛不住地刺激着,这样心灵与身体完全的融合,是周香媚从不曾有过的感受,
此刻她已完全属於项少龙,也同时拥有完全的项少龙,忍不住呓语呻吟地道:「
少龙……尽量地……占有我吧!让我……完全的……拥有你……嗯……嗯……」
  项少龙听到周香媚如此表白,大为情动,捧着他玉臀摩旋的双手改为上下剧
烈的套弄,周香媚的花心就像雨点似的落在龙头上,不时还深入内庭。不一会儿
,周香媚就已吃不消地淫水直流,交合处响着「滋滋」的浪声,淫水由蜜穴流满
项少龙的小腹,再顺着流到床上,湿濡一大片床单。耳边已传来周香媚情不自禁
的狂乱浪叫:「喔……喔……啊……少龙……我……真的……要……来了……呀
……你……太……厉害……啦!」
  项少龙顺势让周香媚躺平,整个人压上她山峦起伏的娇躯,周香媚的玉臀还
不时的向上猛挺,淫荡的扭动和浪叫阵阵刺激着项少龙。这时俩人已抛开所有的
心思与束缚,完全依循着身体本能,尽情地享受最原始的节奏和最冲击的快感。
  周香媚媚眼半闭,柔若无骨的手臂缠在项少龙颈上,香滑软嫩的玉腿交错在
他腰际,香臀不住的扭摆,全身猛烈地颤抖着,口中仍不断地浪叫道:「啊……
啊……死了……」
  项少龙此时也不再想着要如何征服这个皇后,只顺着自己已经爆发的雄性本
能,痛吻着周香媚的朱唇,吸吮着她的香舌,胸膛贴着她丰腴的双乳,紧握着她
饱满紧实的玉臀,龙茎在那紧小火热的嫩穴内抽送,趟趟直抵花心的最深处,周
香媚也配合的在深入的那一霎那,吸住他的龙头,臀部旋扭而上,恰到妙处的迎
合着他的挺送,把项少龙送上极乐的巅峰,使他整个人完全失去最後一点理智。
  突然一阵如暴雨般的猛插猛送,俩人登时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全身紧抱着像要把对方挤入身体一般,项少龙感觉自丹田冲上一股热流,精液自
龙茎狂喷而出,直冲入周香媚的花心,周香媚同时感觉高潮如巨啸袭来,全身颤
抖着,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紧紧抱着项少龙,指甲深深嵌进他壮硕的
背脊里,两人沉没在性爱最极致的欢愉顶点,久久无法自制。
  阵阵狂潮後,项少龙的龙茎还挺在周香媚温暖的蜜穴里,不时还跳动一下。
周香媚不禁道:「你这冤家,折腾人家这麽久还不肯放过呀?」
  项少龙得意的说:「我的小龙在沙漠里渴了太久,遇到你这向往已久的绿洲
甘泉,怎麽可能放过咧?」
  周香媚听了有些晕淘淘地回道:「你喔,还以为你老实,这张嘴巴还这麽坏
!」
  这时突然感觉阴道内一阵紧实,吓道:「啊……不会吧?你真的还要?」
  项少龙这时哪还等她同意,龙茎已经在蜜穴内顺着精液与淫水的滋润抽送起
来,周香媚忍不住这种酥麻快感,开始呻吟起来:「嗯……嗯……不要啦……人
家……已经都散了……」话虽如此,膣内却不争气地配合着。
  项少龙把她身体翻过来趴在床上,龙茎由丰盈饱满的臀缝中顺势而入,两手
握住周香媚的纤腰,长枪一顶而没,再度展开另一场肉搏,这一夜就在周香媚不
断的娇喘浪叫中度过。
  「铃——」受惯严格军训的项少龙立时醒了过来,从周香媚的玉臂粉腿纠缠
中脱身出来,拿起话筒。
  郑翠芝清脆的声音传入耳内道:「项队长,你尚有十五分锺时间梳洗,三十
分锺後来指挥部报到,宪兵队晚些要来接你。」
  周香媚慵懒地呻吟一声道:「少龙,是谁呀?」
  项少龙摸着因昨晚和这欲女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落得仍有点倦痛的腰骨,
失声道:「你吓唬我吗?打场架又会这麽大件事?」
  郑翠芝冷冷道:「谁说和打架有关,是科学院那边要我们体能最好的特种人
员去做实验,我见你昨晚那麽英勇,体能好得那麽惊人,便向指挥推荐你,指挥
已签发了手令哩!」
  项少龙那还不知她在公报私仇,恨得牙痒痒道:「但今天不是仍在放假吗?

  郑翠芝娇笑道:「我的项队长,没有任务才可以放假,军人二十四小时都属
於国家的。」
  项少龙恨不得把她捏死,嘴上却叹道:「唉!昨晚我这麽勇猛,还不是为了
你,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
  香媚赤裸裸由被内钻了出来,吃醋的道:「你在和谁说话?」
  项少龙忙向她打个手势,教她噤声。
  电话线另一端沉默了片晌,轻轻道:「你在骗人!」
  项少龙知道她已经有软化的迹象,赶紧一手捂着想要说话的周香媚的小口,
鼓其如簧之舌道:「我怎会骗你?我在训练时日日夜夜都想在着你,可是都没敢
说出来,昨天却在那种情况下看到你跟那只黑面猪那麽亲热,这才失去理智找那
个混蛋出气,你可知道,当你骂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你——」
  郑翠芝截断他道:「好了!迟些再说吧!最多你只做一天的实验白老鼠,下
次我找另外的人去好了。快换衣服来指挥部报到!」
  「啪!」的一声,挂断了线。
  项少龙心不甘情不愿的梳洗完毕,周退 两人进入帐内。
  美蚕娘垂着头,没有作声,但显然满怀心事。
  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柔声道:「不用怕那窦良,迟早我会找个机会教训他
一顿,什麽恶人我项少龙也不害怕。」不由想起了黑面神。
  美蚕娘低声道:「城市的人都很奸诈,奴家怕不习惯那种生活。」
  项少龙心想现代人要比你们古代人坏上百倍,口中惟有安慰道:「有我保护
你,怕什麽呢?」
  美蚕娘两眼一红,倒入他怀里,凄然道「桑林村住的都是好人,生活丰足,
一年比一年好,现在焦毒那群恶棍全给打死了,更是太平乐土,夫君!不若我们
回到那里居住,快快乐乐直至老死,而奴家则为你生儿育女,不是更好吗?」
  项少龙心中暗叹,惯於花天酒地的自己,怎会习惯那种生活?
  柔声道:「不若这样吧!我去向陶方借一百个铜钱,那足够你两年生活费了
,而我则到邯郸闯天下,一有成就便来接你,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美蚕娘一颤道:「那不是要和你分开吗?」
  项少龙道:「快则几个月,迟则一两年,我定会回来的。别忘记我是老天爷
派来,所以绝不会死掉的。」
  美蚕娘痛哭起来,弄得项少龙手足无措时,她却猛下决心,含泪答应了项少
龙。想起离别在即,两人就在帐内疯狂的欢好起来。
  项少龙一双大手覆在美蚕娘浑圆富弹性的高耸玉乳上不住地揉弄,美蚕娘发
出一声声舒畅的嘤咛,双颊艳红似火,樱唇微张,梦呓似地低呼着:「夫君,今
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就让奴家好好服侍您这一次吧」。
  项少龙心神荡漾,丰乳上的双手更加猛烈揉弄,手心传来不断涨放的温热与
柔软。
  美蚕娘紧闭着双眼,任由项少龙在她身上搓揉着。玉手向下探去,握着那已
擎天挺立的龙茎不停的上下套弄。
  春情像决堤的狂流泛滥在彼此之间。
  项少龙右手探入美蚕娘修长的玉腿尽头,寻到那一片暖湿的密林,感觉到微
微颤抖的秘处,不禁将手指深深探入渐泛潮浪的禁区。
  美蚕娘忍不住「唔」地一声,张开娇慵的媚眼,迷醉着回吻着项少龙,同时
闪着热烈焦急的眼神,睫毛不断眨动,低喊着:「喔……夫君……」一双玉腿不
住地夹紧挣扎着。
  项少龙肆意地探弄美蚕娘的桃源秘境,只觉湿润的膣壁随着揉弄与挣扎,不
断地紧缩吸吮,而美蚕娘则不时低声呻吟:「唔……嗯……奴家……想要……」
  项少龙抱起美蚕娘滑致细嫩的大腿,站立着就将龙茎整支挺入美蚕娘阴唇半
开,淫汁流溢的蜜穴之中,美蚕娘「啊」地一声,全身涌起异样的感觉,既酸麻
难耐又淫痒难忍,全身急切而疯狂的扭动。双臂一紧,死死地抱住了项少龙,双
腿盘上他的腰部,丰臀急剧旋动着,让阴壁不断揉挤着龙茎,同时更浪吟不已。
  项少龙捧着美蚕娘如白玉般的臀瓣,龙茎如狂牛般不住地顶撞。只觉她的蜜
穴如磨臼般旋转吸吮着,让人欲仙欲死。
  美蚕娘只觉得龙茎在穴内无比充实、粗壮,插入时彷佛如深入心头一般,让
她完全忘乎所以,只想如此交欢到永远,同时忍不住肆无顾忌地开始浪叫起来:
「夫君……噢……奴家要……你……使劲……弄死我吧……那样……就……再也
……不用离开……你了……」
  项少龙闻言心内一酸,更加猛烈地挺入着龙茎,美蚕娘在他疯狂的撞击下,
快感连连,仿佛要飞上云端一般,浪叫声也越来越大:「噢……呵……快……快
要……弄死我了……噢……不要停……我要……噢……我……受不了啦……奴家
……」
  项少龙边挺插着边走动,龙茎随着一步一挺,次次直入花心,龙茎与阴壁的
摩擦更为刺激。美蚕娘几曾受过这种滋味?强烈的刺激使她逐渐接近高潮,像骑
在悍马身上被不断地顶撞着,只有紧紧搂住项少龙,让身体不停的上下颠簸、套
动。
  项少龙走到床边,放下美蚕娘的娇躯,让她的蛮腰靠在床边,弯身半趴着,
双手按住香肩,开始大起大落用力的抽插着。美蚕娘不禁放声浪叫起来:「啊…
…喔……夫君……美死了……你的宝贝好……唔……又顶到啦……啊……好麻…
…好痒……奴家又死了……」美蚕娘双臂紧紧地抓着项少龙壮硕的背脊,指尖已
深深陷入肉中。
  项少龙有心让她好好享受性欲的高潮,便把她翻过身来,像猫似爬在床上,
翘起肥美的丰臀对着他,随即向前一揽,将她的小腹抱紧,两膝夹住她双腿,将
挺硬的龙茎往内硬挤而入。
  美蚕娘才稍缓一下气,马上又狂喊出声:「喔……又……进来了……好……
」,麻痒的蜜穴再一次得到了强烈刺激,进入高潮前夕的美蚕娘已开始疯狂地前
推後挺,渴求着更狂浪的快感。
  项少龙见美蚕娘的蜜穴口上,晶亮的淫水沾在密密的阴毛上,粉红色的蜜唇
随着龙茎进出翻合着,漾满着淫靡的氛围。忍不住双手握住了她摇荡不已的双峰
,抓捏着彷佛随时满溢欲破,下体不停地抽送。
  在一次强似一次地冲击下,浑身的静电流开始汇聚,而阵阵快感则从龙头传
出,随着神经末稍传遍全身,随着静电流转回下身丹田。
  美蚕娘此时已经来了两次高潮,蜜穴内泛滥成潮,经过前番猛力地抽送,依
然把持不住。随着不断的推挺,小嘴又开始淫呓:「夫君……你……真的……要
我……被……你……你……玩死了……哎哟……那麽大的……大的……」
  项少龙仿佛身陷泥沼,被千军万马围攻,决心大开杀戒。心意到处,丹田中
汇聚的静电顺着小腹流向龙茎,疯狂地上下抽插搓揉,电流随着每次冲撞传至阴
道四周,捣得美蚕娘全身乱颤,花枝抖落,不住地嚎啕着:「我……我……我死
了……夫君……你的那那……那……大的……奴家的心……都死给你了……啊…
…又……又……出……出……出来了……我的出……了……」
  项少龙紧跟着连续狠死的抽送,猛力一顶,直撞子宫深处後,猛力旋转,接
着全身一颤,终於也一泄如注。龙头喷溅射出的精液,带着酥麻的电流,全都注
入了美蚕娘的子宫最深处。
  美蚕娘觉得小腹内又是火热发烫,又是酥麻难当,只见她全身直打哆嗦,双
眼迷离,小嘴大张,发出难以辨认的呢喃,呈现极度恍惚的高潮。
  项少龙的龙茎慢慢着疲软地滑出,美蚕娘却像回魂了似的突然爬起,疯狂的
吻着项少龙,再一路向下,吻着他肌肉虯结的胸膛,樱唇停在了乳头上不停舔着
、吸吮着。
  项少龙被她突来的主动调逗兴奋地的仰起了头,享受这古代美女被他调教後
的淫荡表现。
  美蚕娘继续向下舔舐,在项少龙的胸腹上留下一道透明液痕。娇美的身子蹲
在他小腹前,左手握起疲软的龙茎,含入嘴里套弄吸吮着。右手则忍不住去掏弄
自己湿润泛潮的蜜穴。
  项少龙随着美蚕娘的节奏抽插着,有时更是直接插入美蚕娘的喉咙深处里面
,娇嫩的咽喉磨擦龙头。
  美蚕娘感觉每当龙茎深入咽喉时,便会不安分的跳动,彷佛深入花心时的强
烈快感。於是美蚕娘在龙茎深入时更是加把劲的吸吮,喘不过气时,才吐出龙茎
,好让项少龙更加兴奋。
  项少龙第一次享受如此销魂的口交,让他情不自禁地闭着眼睛,按住美蚕娘
的头,龙茎整只陷入了她的小嘴里,深深顶入美蚕娘的咽道,还一直在不断涨大
跳动。
  美蚕娘疯狂的吞吐着龙茎,口中「唔唔」地呻吟,体内欲火高涨,右手在双
腿间拼命插弄着,但因刚经历过数次高潮的耗损,美蚕娘已是浑身虚软,不知该
如何让自己登上刚刚的颠峰。
  美蚕娘忍不注将龙茎吐出,抬起头向项少龙求恳地道:「求你……啊……夫
君……快让奴家……再死……一次……」说着,美蚕娘已迫不及待地爬上项少龙
的身子,扶住笔直朝天的龙茎,撑开两瓣蜜唇,重重地让龙茎深入自己淫潮泛滥
的阴道,只听「啊……」的一声嘶喊,美蚕娘已眼眶泛泪,因为刚刚猛烈一下而
被狠狠地撞到子宫口。
  项少龙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缓缓抽出後,又猛地向上一挺。
  「啊……」,美蚕娘身子又是一阵颤抖,咬着下唇,恨恨地瞋了项少龙一眼

  「不来了,不来了,你欺负奴家!」美蚕娘娇羞地在项少龙的胸口上用力槌
打着。
  项少龙捉狭地将美蚕娘抱住,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来,叫我一声好夫君,
要我好好疼疼你。」
  美蚕娘听了连忙亲着项少龙的脸颊,在他耳边娇媚的说道:「好夫君,快来
疼疼奴家吧,人家好想啊……」
  说完这句话,美蚕娘又羞又兴奋,如此淫荡的话语,以前做梦都不敢去想,
现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高潮由从小腹油然升起。
  项少龙俯首含住美蚕娘的樱唇,舌头顺着缠住美蚕娘的香舌,双手扶住她的
美臀,缓缓地顺着龙茎下沉套入阴户内。
  美蚕娘又呻吟出声:「啊……啊……」,但此次非是疼痛的嘶喊,而是愉悦
的娇叹。项少龙温柔体贴地让美蚕娘慢慢适应它的硬挺粗壮,再度躺下後,美蚕
娘坐直身子,双手撑在项少龙的胸膛,阴膣紧紧吸附着龙茎,开始扭动着蛮腰,
丰臀前後左右的摇动,漫流出的淫蜜喷溅在项少龙的小腹及阴毛,深处的龙头则
顶嫩致的子宫口,让美蚕娘再次进入疯狂的前夕。
  美蚕娘抓着项少龙的双手,让他用力揉捏自己的双乳,秀发披散左右挥洒,
如波浪般飘舞着,不住地淫叫着:「啊……好夫君……奴家……不要走……让…
…奴家……啊……」
  项少龙猛的向上挺动,美蚕娘也不住地随之上下迎合,项少龙握着上下抛动
的美乳,用指间搓弄两颗艳红如初春葡萄的乳尖。
  美蚕娘被上下交攻的如痴如醉,迎合动作不断加速,同时浪叫不已:「啊…
…夫君……我……奴家要死了……要……死了……救命……啊……」
  项少龙两手下探,紧捏住美蚕娘丰满的臀瓣,用劲分开,让美蚕娘紧闭的肛
门口都露出缝隙来,顺势将手指探入甘涩地菊花口,美蚕娘抵受不住突来的进袭
,全身抖颤,却无从抗拒。
  项少龙此时又猛烈地向上挺动,令美蚕娘狂叫不已:「啊……啊……」,接
着全身脱力地倒卧下来,软软地趴在项少龙身上,不住的喘着气。
  项少龙仍未甘休,翻身让狂潮未褪的美蚕娘侧躺在床上,抬起修长的玉腿,
跨坐在她左大腿上,将仍是龙精虎猛的龙茎,倏地又插入美蚕娘润湿红肿的蜜穴
中,更加猛烈的抽送着。
  美蚕娘无力的呻吟着:「啊……嗯……嗯……」。
  项少龙搂住美蚕娘的玉腿,左手揉弄着她挺俏的乳房,同时道:「娘子,我
实在舍不得你,你别走吧。」
  美蚕娘魂不守舍地回应着:「好……啊……好……奴家不走……奴家……永
远跟着……夫君……啊……奴家……天天……服侍……夫君……啊……至死……
不离……」
  美蚕娘双手搂着项少龙的脖子,下身不住地挺迎,眯着媚眼,娇嗲的哼叫着
。两片阴唇如小嘴般,不断吸吮磨擦着膨胀坚挺的龙茎,丰满的乳房不住地摇弄
着。
  「啊……啊……夫君……奴家……要死了……又要……啊……啊……啊……
又要死了……啊……」美蚕娘已无意识的嘶喊,痛快的近乎发狂,又再度达到了
高潮,胴体汗如雨下,身下全湿,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淫水,人已陷入半休克。
  此时项少龙顿觉电流由全身直冲丹田,知道高潮将至,又拚命地狂抽猛送数
十下,一股滚烫的精液混着静电流,如霰弹般散射入美蚕娘的子宫,瞬间将她又
送上极乐颠峰後,美蚕娘已如软泥般瘫在项少龙身下,沉沉地昏睡。
  项少龙怜惜地将美蚕娘抱起,让她睡在自己身侧,闭着双眼,轻抚着她滑嫩
如脂的玉背,轻轻擦拭着她汗湿的额头。轻轻吻着她因此次挞伐而显得有些憔悴
的脸庞。
  短暂的休息後,美蚕娘渐已苏醒,轻轻的吻着项少龙,开始不安份的扭动起
来。项少龙被他这麽一撩拨,龙茎又昂然竖立起来,彷佛蓄势待战般的精猛,吓
得美蚕娘呻吟道:「夫君又想要啦?奴家真的不行啦……」。
  项少龙笑道:「娘子不是已经答应跟我去邯郸了吗?为夫到邯郸安顿之後,
就着人来接你过去,现在先好好歇息。」,说着就搂着美蚕娘继续睡去,直至晚
膳时刻,才出帐和陶方共进晚餐,提起预支薪酬的事,陶方二话不说,取了二百
个铜钱交给他,出手阔绰豪气,令项少龙不由心折。
  但那保镳头子窦良则更是心生妒忌。
  陶方看似随囗地问起项少龙的来历,项少龙始终咬定是桑林村的人,陶方亦
没有查根究底。
  一早他们便入营睡觉,抵死缠绵,到了次天清晨,项少龙与美蚕娘道别,随
陶方的马队朝着一无所知的赵国首都进发,开始踏上了找寻秦始皇的路途。
第五章、危机四伏
  走了不到两小时,老天爷下起大雨来。百多名武士戴起竹笠蓑衣,护着十二
辆马车,赶着近二百头骏马,浩浩荡荡在官道上冒雨前进。项少龙心悬美蚕娘,
想着她离别时的泪眼,心情郁结难解,几次冲动得想掉转马头回去找她。不过想
起受了陶方二百枚铜钱,又颓然而止,他岂是不讲信义的人呢?自己起码要当他
几个月的保镳,才对得他住。
  直至黄昏,雨才停下,大队人马停了下来,起营生火。那些马车里钻了六十
多名年轻女子出来,都是绮年玉貌,其中有几个特别标致的,姿色比得上美蚕娘
。她们虽神态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一点不似被买回来的女奴。还帮手做饭,
和众武士有说有笑,看得项少龙大惑不解。
  众女这时才发觉多了项少龙这英伟的男子,俏目媚眼纷纷向他抛来,可惜他
此刻因思念美蚕娘失去了拈花惹草的心情,乘机踱出营外散闷。
  雨後的荒原一片葱翠,空气清新。项少龙禁不住大生感触。大自然是多麽美
丽,眼前的世界是如此动人,到处都是尚未开发的土地,无穷无尽的参天森林。
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只仍在开始的阶段。但到了二十一世纪,这条不归路却已去到
了尽头,使人类饱尝苦果。假设自己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历史会否被改写呢?
  「嘘!」项少龙吓了一跳。枝叶晃动中,一个穿着袒臂小衣和短裙下露出一
双浑圆大腿的白夷少女跳了出来,原来是那天在市集见过最美的白夷少女。
  她兴奋地来到他身前,仰头看着他道:「人家跟了你两天两夜了。」一手拉
起他,紧张地道:「快逃!」
  项少龙反把她拉入怀里,一手搂紧她的腰,吻在她唇上。白夷女热烈反应着
,还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没有半点畏羞。项少龙愈来愈相信这时代的女子,遇上
喜爱的男人时,比廿一世纪的女性更直接和不矫情,不由心情转佳。白夷女离开
了他的嘴,俏脸泛起动人的艳红,急促道:「我叫秀夷,和我回白夷山吧!若你
随那些赵人到邯郸去,定被灰胡那群马贼杀死。」
  项少龙听着她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享受着她丰满的肉体,正情欲狂升时,倏
地吓了一跳,道:「你在说什麽?」
  事实上他最多只听懂了她三、四成的话。白夷女秀夷放缓速度,一字一字地
  道:「几天前,我们族内的人收到消息,灰胡和他的八百马贼,准备在打石
谷伏击赵人,抢他们的女人和马匹,你若跟去,定会给杀死的,他们比焦毒那些
人厉害多了。」
  项少龙终听明白了,两手不规矩地爱抚着她的胸臀,笑道:「放心吧!我自
有方法应付他们。」
  秀夷咭咭娇笑,用高耸的胸脯挤紧了他,丰臀还要命的扭磨了两下,含笑道
:「我也知你不会弃友逃生,人家不迫你了。可是秀夷告诉了你这麽有用的情报
,你要怎样酬谢人家呢?」
  项少龙苦笑道:「除了铜元外,什麽都可以。」秀夷脱出他的怀抱,在他眼
前转了一个圈,娇笑道:「人人都说我生得美,你同意吗?人家还不知你叫什麽
名字哩!」
  项少龙看得两眼发直,愁怀尽解,应道:「我叫项少龙!」秀夷喃喃念了几
遍,忽然宽衣解带,露出使任何男人目为之眩的雪白娇躯,含笑道:「这样是否
更美呢?族中的男人都爱看我的身体。」
  项少龙还是首次遇上这样的少女,深吸一口气命令道:「过来!」秀夷扑入
他怀里,一边为他脱衣,一边呻吟着道:「从来都只是男人求我,今次却是我求
你。来吧!情郎!我已两天没有回家,你再不出来人家要入营找你了。」
  项少龙欲火不可自制的拥吻着秀夷,强壮的胸膛挤压着她的玉乳,感受着乳
峰的坚挺柔嫩。秀夷香软灵活的舌头迎合着项少龙,玉手向下探去,握到硬挺跳
动的粗大龙茎,不由低唔一声,芳心乍惊又喜,玉手握住缓缓套弄,浓密的阴阜
顶住龙头不住的揉动。
  项少龙离开秀夷的小嘴,将她的头往下压去,秀夷立即明白,顺从的蹲了下
去,玉手仍握住项少龙的龙茎,小嘴一张,粗大的龙头顺势深入了她湿腻温滑的
檀口。
  项少龙再次体会到熟悉的快感,看着秀夷这妖媚的白夷美女含着自己的宝贝
吞吐着,发出阵阵啜吸的淫声,顿时热血沸腾。
  秀夷的舌头极其灵活的吮舔吸吐,每一个吞吐都让项少龙酥麻欲射。项少龙
抱着秀夷的头缓缓蹲下,最後俩人躺卧在地下,项少龙闭上双目,全身放松地感
受身下传阵阵销魂蚀骨的湿滑柔软。
  心跳声和秀夷唇舌间的淫声清晰可辨,随着秀夷温柔的吸吮,体内欲望的潮
水开始凝聚澎湃,彷佛海底的浪潮等待形成铺天盖地的海啸。
  项少龙的龙茎在秀夷小嘴内不断抖动,将她柔润细致的樱桃小口胀到满溢,
龙头不时探入喉咙深处,引起阵阵痉挛,压挤着龙头更加敏感。秀夷峰峦起伏的
胴体,如蛇般俯卧在项少龙健壮的大腿上地扭动,让项少龙为之销魂,不知不觉
间顶上爆发的临界点,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秀夷感觉项少龙即将爆发,握着龙茎的小手随之快速地套弄,滑嫩的樱唇也
加快吞吐,每一次都让龙头深入咽喉底处。
  高潮?那间到来,项少龙紧紧按住秀夷的头,小腹向上猛抵住秀夷的小嘴,
随着一阵狂潮,精液如海啸般扑卷而入,喷溅在秀夷的喉咙深处,秀夷抱紧项少
龙的臀部,将精液一滴不留地全部吞咽下去。
  项少龙全身酥软的躺在地上,秀夷仍含着龙茎吸吮着,小手灵活挑弄着仍英
勇挺拔的龙茎,在秀夷的撩拨下,项少龙感到龙茎又涌上热血,开始不安分的
跃动。
  秀夷讶异于项少龙的快速复原,心跳为之加速,脸泛潮红。
  项少龙把秀夷扶上身驱,搂住秀夷的纤腰,深深地吻住香唇,一股淫靡腥羶
的味道在俩人舌尖流窜。项少龙的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秀夷的娇躯滑动,最後
分别探入沟壑的最深处,拇指探入紧致地後庭花径,食中两指则潜入已浪潮泛滥
地沼泽丛林,不住地抽插抚弄。
  秀夷在项少龙弓马嫺熟的调情手段下,只能不停扭动火热的胴体,沾濡着蜜
汁淫水的阴毛,在项少龙的龙茎上不住地磨蹭,炽热的阴阜,将项少龙的欲火熊
熊燃起。
  此时项少龙再也控制不住,遂将秀夷拦腰抱起放倒在地,压住秀夷娇小的身
躯,秀夷在身下激荡扭动着,低吟喘息道:「情郎……快让我……享受个够……
这才不枉我这一遭。」
  项少龙俯头贪婪地含住秀夷粉嫩白晰的美乳,将小巧红嫩的乳头含在嘴里使
劲吸吮,霸气的龙茎挺在秀夷的腿间跃动,寻找着渴望的龙潭虎穴。
  秀夷喘息着张开玉腿,婉转地引导着龙茎地在蜜唇口,龙头初遇濡湿的穴口
就滑入少许。
  项少龙猛抬起秀夷的双腿放在肩上,直接以最猛烈的方式进入这白夷美女的
娇躯。秀夷柔嫩的胴体已呈现汗珠,红润的蜜穴肉缝跃动着媚惑的吸引力,项少
龙亢奋的喘息着,这迷人的白夷少女已将他血液里狂乱的欲望彻底引燃。
  项少龙将龙茎顺着秀夷泛潮的蜜唇,突然猛烈的挺入,秀夷不禁发出一声哀
叫:「啊……痛!」
  秀夷虽非初经人事,且前段云雨之时,对龙茎的粗壮已有所觉,但实际尝受
时的感受却仍超乎意料。随着龙茎突入蜜穴时的痛楚,膣道本能地剧烈收缩,让
龙茎插入一半即被紧紧夹住,无法再越雷池。
  项少龙看着秀夷紧皱的眉头,强忍痛楚的表情,不禁有些怜惜,同时也有些
快感和骄傲。项少龙吻住秀夷的小嘴,双手抚弄着她嫩软盈握的乳房,龙茎缓缓
地抽出。
  秀夷感觉项少龙的龙茎抽出,心里一阵慌乱,赶紧搂住项少龙,低声道:「
奴家第一次……遇到你这麽强猛的男子……真的……有点受不了。」
  项少龙闻言心动不已,见秀夷如此委婉迎合,下身又再缓缓推入,两手在秀
夷的嫩乳上尽情肆虐。不一会,秀夷的膣道内已渐润滑顺畅,项少龙开始时龙茎
只两下浅浅地在穴口进出,再猛挺入深处,这般轻重交替地节奏让秀夷的膣穴慢
慢地适应,但秀夷却有点搔不到痒处的空虚。
  项少龙知道秀夷尚未尝过厉害,有意逗她欲火高涨,淫浪性起时再来真正的
重头戏,故始终维持着节奏,渐渐秀夷的膣穴开始泛起淫潮,响起阵阵浪荡的声
响。
  此时秀夷实在已无法按捺,出声哀道:「好情郎……奴家……想要……」
  项少龙涌起征服的快意,回道:「小美人,乖乖,这就让你知道真正做女人
的滋味。」语罢,龙茎开始由浅而深地抽送数十下,秀夷被此突来的深入,正欲
呻吟出声。项少龙却转以九浅一深的抽送,起落轻灵巧快的如蜻蜓点水般一沾即
起。最後一下才猛烈地冲入直抵子宫口,令秀夷发出一声声极度愉悦的狂叫。
  项少龙用力抱住秀夷曲线玲珑的胴体,猛力抽送数百下,秀夷当场淫液如注
,春潮不已。项少龙轻怜蜜爱地在秀夷耳边说道:「小美人,玩的痛快吗?够不
够你来这一遭?」
  秀夷点头腻声道:「嗯……嗯……有……点……嗯……奴家……不想……回
去……要一直……跟着你……」
  项少龙猛一提劲,龙茎如猛龙般在秀夷的蜜谷内狠抽猛送,秀夷也主动扭腰
摆臀用力迎合,媚眼如丝,一脸沉醉,同时浪声叫道:「哦……哦……哦……情
郎……奴家……太美了……要上天了……真的……没有……白来……喔……唔…
…嗯……」
  项少龙动作越来越疯狂激烈,硬涨的龙茎在蜜穴内猛烈抽送,一下比一下深
,每一下都撞击着秀夷娇嫩敏感的花心。同时全身的静电流开始蓄积下身,流窜
在龙茎内外,随着抽送不断地刺激着秀夷敏感的蜜穴,令秀夷的娇躯颤抖不已,
像蛇一样扭动纠缠。
  秀夷的血液在体内狂奔激流,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承受这超乎想像绝无仅
有的性高潮,兴奋的几乎昏过去。秀夷不住地浪嘘娇喘,发出撩人的呻吟,几近
半昏迷的状态下,娇躯被龙茎抽插加上静电的刺激,颤抖得愈发厉害,原始的渴
望使她全身像蛇一般蜷曲扭动,灵魂像浮在半空,飘荡不已,欲仙欲死,如临仙
境,声声娇唤着:「啊……要死了……不行……啊……要死了……啊……啊……
又来了……了……唔……」
  项少龙的龙头感觉被一股热精喷浇,一阵阵酥麻彻骨,忍不住精关一松,龙
头一阵跳动,阵阵浓烈精液带着静电冲洒在秀夷的子宫。
  只见秀夷猛地一挺小腹,淫液喷涌而出,随之整个人向抽空了似的塌软下来
,软绵绵瘫在地上无法动弹。雨过天青,一场古代野战终於落幕。
  秀夷万般不舍地离开,要项少龙逃过此劫後,来日一定要去白夷山,项少龙
无法了解秀夷村落所在的方位,只好先默记下来,答应来日安顿後再去寻她。
  项少龙离了秀夷,浑身舒软地回到营地,找到陶方,拉到一旁,一点不瞒地
把秀夷告知灰胡的事告诉了他。陶方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好一会後伸手搭在他肩
头上,道:「今次你等若救了我的命。现在最头痛的问题,不是那群马贼,而是
我的人里有内奸。」
  项少龙点头道:「陶爷到邯郸的路线必然非常保密,知道的人没有多少个,
所以灰胡若知道你会经过打石谷,必是因有内奸向他提供了消息。」
  陶方对他灵活的脑筋大为惊异,赞道:「我真的没看错你,不但一表人才,
生具奇相,还智勇兼备。好!只要我陶方一日仍当权,必然不会亏待你。」
  项少龙心中暗笑,这几句话让秦始皇对我说就差不多了。
  陶方沉吟片晌後道:「这内奸定是窦良,有两个原因使我肯定是他,首先他
曾藉故离队两天,定是去与灰胡见面,其次知道我们行程路线的几个人只有他是
魏人,魏人都是不可靠的。」
  项少龙奇道:「魏人既不可靠,为何你又用他呢?」陶方道:「少龙你长居
山区,自然对中原的形势不了解。」
  项少龙虚心求教道:「我真的很想知道!」
  陶方道:「这要由三家分晋说起,那是整个时代的分水岭,之前还说尊王攘
夷,分晋後变成了魏、韩和我们赵国,没有人再把周室放在眼内了。若说以前是
平静的川流,现在却是奔腾的湍濑。现在十年间的变化,足抵得以前的一百年,
没有本领的人,便会被淘汰。」言罢不胜感慨。
  项少龙想不到他这样一个人马贩子如此有识见,真想告诉他无论如何挣扎奋
斗,最後都是被秦始皇一统天下。但当然不能说出口来,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
相信,试探地问道:「现在秦国是否最强大的国家?」
  陶方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秦自用了卫国贵族公孙鞅的改革政策後
,的确富强起来,五年前还灭了周室,但亦犯了众怒,被我国大将乐乘、庆舍大
破秦军,魏又在三年前攻占了秦国在东方的重要据点陶郡,秦国声势已大不如前
了。」
  他显是心悬内奸的事,没有兴趣再谈下去,道:「少龙!我要你给我把窦良
这奸贼杀了。」
  项少龙拍胸道:「这个包在我身上,不过假若杀错了人,岂非亲者痛仇者快
。」
  陶方冷笑道:「你是新来的人,窦良仍未摸清你的底子,你可用言语试他,
包他会中计。」
  项少龙暗叫厉害,点头答应。
  陶方对他的态度大是不同,道:「凡魏人均属可杀,我亦是最近才知他是魏
人,早打算这次任务完成後再不用他,岂知他竟先发制人。」
  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连鞘匕首来,递给项少龙道:「手脚乾净点,事後我
会对人说派了他到别处办事,这匕首来自越国的铸剑名匠,吹发可断,就送了给
你,让它饱饮魏贼的血。」
  项少龙听他说杀人时,只像闲话家常,心中檩然,不过他所有的训练都是教
他杀人的,只要杀的是坏人便行了,亦不觉得怎麽样难过。
  陶方谈兴忽起,道:「魏人曾占了我们的国都邯郸达两年之久,全赖齐国出
面,才迫魏人退了兵,但魏人仍有很多留在邯郸,充当走狗间谍,窦良就是这类
人,你下手时切不可容情。」
  项少龙回到营地里,其他武士对他的态度都很恭敬,此时夕阳西下,大地一
片昏深。营地的一角忽飘来女子的嘻笑声,项少龙横竖都要找窦良,顺步走去一
看,立时目定口呆,原来小河里挤满了赤裸的女子,正在水中沐浴嬉戏。
  我的妈呀!为何古代的女人比坎城或迈阿密海滩上的西方女郎更大胆呢?
  有几名武士在河旁欣赏着这春色无边的场面,其中一个是李善,笑着迎上来
道:「今次这批女孩的质素非常好,项兄要不要向陶爷求两个来玩玩,他很看得
起你呢?」
  项少龙大惑不解问道:「那处找来这麽多可人儿呢?她们不觉得被人当货物
般售卖是很凄惨的事吗?」
  李善大奇道:「项兄不是山区人吗?女人若非货物是什麽呢?如给卖到穷乡
僻壤,一个女人应付全家上下十多个男人,那才真惨呢!现在她们可到城市去,
幸运的被大户人家看中,穿金带银,不知多麽风光哩!」
  项少龙虽是好色,但一向尊重女人,很难接受这种态度,惟有不谈,问道:
「窦良那里去了?」
  李善邪笑道:「他恃着自己是头儿,刚拣了个最美的娘儿去了帐内,你说他
要干什麽?」
  项少龙心中暗怒,问明了他营帐所在,举步走去。
  还未到那里,已传来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声。项少龙估料他必会出来吃
晚饭,守在一旁,果然好一会後,先是那女子衣衫不整地离开,然後是窦良揭帐
而出。项少龙往他走去,经过他身边时淡淡道:「有胆便一个人随我来。」窦良
一声狞笑,追着他直出营外。
  到了一个密林处,项少龙转身,乘机把匕首插在腰後,恭敬地道:「窦大哥
,我是灰胡派来协助你的人。」窦良手已握在剑把上,闻言一愕盯着他,惊异不
定。项少龙心中暗笑,道:「现在计画有变,灰胡决定了不在打石谷下手,教我
来通知窦大哥。」
  窦良见他说出打石谷之名,终於中计,大怒道:「灰胡在弄什麽鬼,不在打
石谷还有什麽更好的地方呢?」项少龙乘机凑前,道:「是在——」
  窦良喝道:「站在那里说!」项少龙抽出长剑,抛在一旁,苦笑道:「窦大
哥疑心太重了。」
  窦良见他抽剑,早拔剑相迎,这时见他弃剑,松了一口气,回剑鞘内,容色
稍缓道:「陶方这老狐狸相当厉害,我怎能不小心点。」项少龙忽地瞪着他背後
,脸现惧色。窦良自然扭头後望,见人影全无时,已知中计,项侧一凉,被项少
龙刺来的匕首插入,鲜血由血槽滚流而出,当场毕命。
  项少龙来到他伏屍处,叹道:「说到杀人,谁能比我这精通解剖学的特种部
队更出色当行呢?」
  项少龙回到营地,除了负责巡逻的武士外,所有人都集中到营心的空地上,
围了二十多席,女的占了近十席,举行野火晚宴。食物非常丰富,可能只是这点
,足可使那些女人甘为货物了。他走到陶方旁坐下,举起两指作胜利状,表示收
拾了窦良。陶方当然不明白他的手势,但看他眉眼之间,神采飞扬,知他得了手
,心中暗赞,这小子杀了人仍脸不改容,确是第一流的刺客和杀手。
  陶方笑道:「少龙你到那些女席拣拣看,看得入眼的便带几个入帐作乐,绝
不用不好意思。」
  项少龙暗忖怎会不好意思。只不过老子身体终究不是铁打的,刚应付完那需
索无度的白夷荡女,那还有力气玩其他女人,且是几个那麽多?连忙凑到陶方耳
旁道:「陶爷有没有兴趣连夜赶路,教敌人的探子明早忽然发现失去了我们整营
人马呢?」
  当夜陶方使人把马蹄车轮全包上了软布,留下部分空营和草人,摸黑上路,
一口气走到天明,才藏在一座小谷内,搭营休息。项少龙在自己的私营倒头大睡
,现在他已成了众保镳的头儿了。
  醒来时发觉帐内多了位俏佳人。那丰姿楚楚的美人儿跪伏地上,额头点蓆柔
声道:「贱妾婷芳氏,奉陶爷之命在路途上服侍项爷。」项少龙暗赞陶方识货。
而自己顺便过过做大爷的瘾也好,便道:「坐起来吧!」
  婷芳氏坐直娇躯,茁挺的双峰裂衣欲出。项少龙好一会後才能把眼光往上移
,一看下立即认出她是昨天被窦良召了入帐取乐的那美女,想起了她的娇喘呻吟
,心中一荡,暗恨窦良懂得挑选。微笑坐了起来,伸手抚着她的脸蛋,柔声道:
「谁舍得把你卖出来的?」
  婷芳氏垂下螓首,轻轻道:「是贱妾的丈夫。」
  项少龙失声道:「什麽?竟有这麽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婷芳氏「噗哧」一笑,掩着小口道:「项爷的说话真有趣,和其他人都不同
。」
  项少龙心想当然不同啦,是不同时代的人嘛!口中却道:「他是否不行?」
  婷芳氏愕然道:「什麽是『不行』啊?」
  项少龙耐心地解释道:「即是说没有本事和女人行床欢好的男人。」
  婷芳氏终於明白了一点,摇头道:「并不是为了这问题,而是因他早有了十
多个妻子,她们都排挤贱妾,又在背後中伤贱妾,说贱妾爱用眼睛去勾引其他男
人,於是把贱妾卖了。」
  项少龙恍然大悟,这真是红颜薄命了。亦只有她的美丽才会惹得众恶妻妒忌
。轻描淡写地道:「那你有没有勾引男人?」
  婷芳氏咬牙道:「开始时没有,後来便有了。因为贱妾希望有比他更强的男
人来解救我,只要瞧不到他和他的妻子,什麽牺牲贱妾也愿接受。」接着盈盈一
笑道:「项爷和其他男人都不同,他们一见贱妾便急着脱掉衣服扑上来大干,只
有项爷才会和贱妾这麽说话,小女子很感激哩。」
  项少龙怜意大生,这时代女人的命生得真苦,便像无根的浮萍,命运全由男
手操控,一时意兴索然,刚才升起的欲火消失得无影无终。站起来道:「东面好
像有道清溪,我想到那里洗个冷水浴。」
  婷芳氏听不明他的说话,待他再解释一次後,慌忙立起道:「让贱妾侍候项
爷入浴。」接着低声道:「那是小女子最大的荣幸。」
  两人赤裸地站在及腰的清溪里,由婷芳氏浇水为他洗刷,舒服得项少龙差点
要唤娘。她俏脸红晕上颊,秀目放光,欣赏着他强壮有力的肌肉,纤手爱不释手
地从後探到胸前,温柔地抚摸他比一般男人宽阔得多的胸膛。这麽动人的美男子
,她还是首次遇上,禁不住春心荡漾。
  项少龙完全沉醉在与这美女全无间隔的接触里,感到她丰满的酥胸不住揩擦
着自己的虎背,想起刚才看到衣服也包藏不住峰峦之胜的美景,欲火再次腾升。
忽然陶方的声音在高约米许的岸上道:「若少龙满意这个女人,便让她以後都跟
着你好了。」婷芳氏「啊」一声叫了起来,喜动颜色,若能做这男人的小妾侍婢
,纵死亦心甘意愿。
  项少龙那会不知这是陶方笼络自己的手段,道谢後道:「探子有什麽消息回
来?」陶方的目光在婷芳氏茁秀耸挺、颤颤巍巍的一对豪乳巡逡着,当日他买入
此女时,曾亲手检查过她全身,早知她的肌肤是如何弹性惊人和细滑,故此这刻
感受特深。吞了一口唾涎後道:「少龙猜得不错,真有三个贼子在追着我们,已
给杀了,灰胡应暂时被我们甩掉。但仍不可大意,马贼都擅长追踪,兼之我们行
速缓慢,迟早会给他们追上来的。」
  项少龙在军旅生涯里,早习惯了和其他队友一起沐浴,虽给陶方看着,亦没
有什麽不习惯,只不过让婷芳氏给对方如此欣赏,却觉得颇为吃亏,道:「吃过
东西後,我们立即起程,看看能赶多少路,给我十来个人,我会把车马的行踪完
全抹掉,还可以制造一点假像,教贼人摸错路子。」陶方对他愈来愈有信心,闻
言点头道:「这事全赖你了,好好享受吧!」欣然离去。
  婷芳氏转到他身前,搂着他道:「项爷!以後贱妾就是你的人了。」项少龙
看到她撩人的肉体,那还忍得住,把她抱了起来,痛吻香唇,婷芳氏首次尝到男
人这麽多情友善的对待,竭尽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和表示自己的愿意和快乐,红
唇热烈迎上,双舌交缠相互舔舐,紧紧拥吻。
  项少龙大手伸入两人身驱之间,握住婷芳氏雪白柔软的玉乳,摩娑着娇嫩的
乳晕与乳蒂,有时轻揉慢捏,使婷芳氏酥麻难当,有时又稍加使劲,令婷芳氏一
对丰腴胀满的乳头刺激得硬挺直立起来。
  项少龙双唇慢慢下移,将婷芳氏饱满的右乳含住,舌头不停地绕着乳蒂顶舔
,左手则握住婷芳氏柔润的左乳,温柔地按揉着。
  婷芳氏胸部被项少龙双管齐下地挑逗,感受到此生未有的快感,以往的男人
对她的娇躯都只是粗暴地蹂躏,如今这雄伟的男子却是温柔得爱抚,舒服地使她
不禁浑身颤抖地发出阵阵呻吟喘息:「嗯……啊……奴家……好……舒服……」
,感觉一股温热的爱液涌出,流溢在蜜穴之中。
  项少龙的右手移向婷芳氏滑致细腻的玉腿,寻幽访胜,找到双腿之间的嫩穴
,在婷芳氏敏感的大腿内侧和嫩红的阴唇周围轻轻移动,手掌拨弄着密密阴毛,
婷芳氏的玉体逐渐兴奋紧绷,泛出点点汗珠。
  婷芳式只觉阵阵难以抗拒的快感袭来,迫使她紧咬着的樱唇不由自主地张开
,发出淫浪的呻吟,玉乳上两颗红艳欲滴的乳头巍巍挺动,蜜穴在拨动下渗流出
湿热温暖的淫潮浪水。
  项少龙将中指探入婷芳氏的阴唇,婷芳氏将丰臀向上猛抬,渴望项少龙赶紧
进入自己那幽深火热的体内。
  项少龙将中指慢慢插进阴户,滑腻的淫汁随之喷溅而出,中指在爱液的浸润
下顺畅地游走在紧密的膣道,顺利觅着敏感的阴蒂,便专心揉捏着。
  婷芳氏几曾遇过这般的调情手段,体内的快感再也压抑不住,浑圆的臀部不
由自主地抬起扭动,娇嫩丰满的乳房在胸前起伏跳动,终於放声浪吟:「啊……
啊……项爷……这……太……美啦……奴家……受不……了……啦!」
  项少龙见婷芳氏已然性起,将两只指头伸入渐渐加重力道,婷芳氏更加放浪
地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螓首摇曳,前俯後仰,一头秀发随之飞舞飘动。
  项少龙持续轻柔地抚弄,同时顺着穴瓣摩娑着狭窄的膣壁及阴唇。此时婷芳
氏的蜜穴内已泛滥成灾,爱液如泉涌出,快感由穴心不断弥漫开来,首次深深沉
浸在性爱的温柔中,内心渴望着项少龙的龙茎,纤细的玉臂紧抱住项少龙的虎背
,修长的玉腿痴缠住项少龙的熊腰,同时发出声声撩人的娇喘。
  项少龙见婷芳氏如此也不觉情欲大盛,龙茎顶在她泛潮的阴唇缝间,龙头在
洞口不住旋动,阴唇随之渐开,嫩红的膣肉翻出将龙头含入,项少龙随即将他最
强大的势子深深的挤进入了她窄小紧凑的体内。
  「喔……好……大啊……进的……好深……奴家……受不了呀!」婷芳氏发
出满足的浪叫声,首次享受如此充实的性爱,她急切而疯狂的扭动,双臂一紧,
死死地抱住项少龙,双腿盘住,蛮腰急剧的挺送迎合着。
  项少龙感觉婷芳氏阴壁越缩越紧,包覆着龙头不住的套弄,舒服异常。双手
也抱住婷芳氏丰满的臀瓣,龙茎随之猛烈挺送,如巨蟒探穴,内中涨满四溢的爱
液随之奔流,发出惊涛裂岸般的淫浪声响,回荡在两人股间。
  婷芳氏感受越来越美妙,龙茎在体内火热地抽送,溪水在身上流过,不时被
抽送入阴道,恍如冰火九重天,使她越来越疯狂地随之抽动,在项少龙身上摇动
不已,一对丰乳也甩动出飞扬的水珠,随着项少龙的抽送,发出浪荡的淫叫:「
项爷……快……再深一点……好……好美……再来……啊……」
  项少龙展开浑身解数,务要让这长久饱受男人摧残的美女享受以往不曾享受
的性爱滋味。龙茎抽送越来越快,每次都深入花心,粉红的膣肉被粗大的龙茎插
挤得翻出陷入,软绵绵的花心更是被撞得颤抖不停。
  婷芳氏此时已近高潮,不住地呼喊着:「啊……啊呀……我……要死了……
啊……项爷……唔……唔……你又……顶到了……啊……」婷芳氏脑中一片混乱
,整个人就像被抛进云层,随着他身体的起伏而起伏,高潮越来越强烈。
  项少龙速度不减,婷芳氏紧窄的阴道承受到他的狂抽猛送,穴口的淫水不停
的溢流。
  婷芳氏首次尝到男人既温柔又疯狂的对待,竭尽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着,不
停的挺腰扭摆,同时阴壁用力紧缩,使项少龙的快感更为强烈,兴奋至极地娇呼
出声:「哎唷……嗯……好项爷……用力……再用力……啊……美死我了……哦
……好……啊……嗯……奴家……快活死了……」
  项少龙见婷芳氏美目半闭,陶醉不已的浪荡模样实在迷人,情不自禁热切地
亲吻着她的香唇。婷芳氏两条粉臂紧缠住项少龙脖子,热烈地反应,张开艳红的
小嘴,任项少龙的舌头恣意地在口中狂卷不已。
  项少龙突然停止插送,两手分握着婷芳氏坚挺翘立的饱满乳房,轻揉的抚捏
,龙茎尽没在婷芳氏水汪汪的小嫩穴里,龙头深深顶在花心口,开始旋转起来。
俩人的阴毛在婷芳氏的阴蒂及阴唇上不住地摩擦揉刷,婷芳氏被项少龙突来的调
情手段,刺激得情欲高涨,深处的子宫颈被龙头转磨得整个阴道说不出的搔痒酥
麻,随着春潮激荡,叫喊而出:「啊……项爷……奴家的……里面……好痒……
快……快……给我……快……啊……快……奴家要……」
  项少龙听在耳中,性欲大盛,感觉丹田的那股电流快要爆炸,龙茎涨得发痛
,遂抱起婷芳氏丰满的玉臀,开始狂抽,下下直顶花心。
  婷芳氏紧抓住项少龙的虎背,下身紧窄的膣道含着龙茎,不住配合龙茎插送
的起落而缩放,纤腰猛摆,丰臀起落,同时浪吟不已:「嗯……啊……奴家……
美死了……好……好项爷……喔……奴家……美极了……唔……不行……啦」
  项少龙听着婷芳氏淫荡的叫声,浑身发热,双手抱住她的丰臀,不停的用力
起落,龙茎飞快地进出,淫水溪水随之劈啪作响。
  婷芳氏全身舒畅之极,阴道感觉无比的充实畅快,秀发飞散乱舞,俏脸涨红
,银牙紧咬,柳腰猛摆,香臀高抛低送,淫水潺潺的蜜穴在狂猛的抽送下,阴唇
不住翻出,露出内里嫩红的膣壁,穴口的爱液如泉水般涌出。
  项少龙抽插更加疯狂,龙茎在婷芳氏的阴道内左右疯狂插送,婷芳氏被弄得
恍如昇天般地狂叫:「哎唷……啊……奴家……全身……要……散了……软了…
…喔……哦……哎呀……要出来了……唔……项爷……真……厉害……奴家……
舒服……死了……啊……啊……」
  项少龙感觉将至最後关头,龙茎不停狂捣入婷芳氏满溢淫水的蜜穴。婷芳氏
玉手深陷入项少龙的虎背,丰臀紧紧向上迎凑,胯间因抽送而滋滋作响,下体密
切接合摇摆起落。
  婷芳氏浪淫之声不住回荡:「哎……哎……嗯……快……舒服……死了……
唔……奴家要……死了……嗯……爷……快让……奴家……快……」
  项少龙将婷芳氏抱起,放在溪边的岩石上,将她两条粉嫩修长的玉腿放在肩
头,两手按住一对饱满无比的玉乳猛揉狂捏,龙茎奋力的抽送,狠狠地婷芳氏的
阴道抽送,下下勇猛,次次到底。
  婷芳氏丝毫未感痛楚,双手抱住项少龙的熊腰,双腿不停的踢动,丰盈的香
臀用力迎凑,粉脸已现出飘飘欲仙的淫态,口里仍不住娇吟着:「啊……项爷…
…奴家……不行……唔……要死了……唔……从没……这麽……的滋味……哦…
…哦……我要……死了……快忍……忍不住……了……」
  婷芳氏仰头狂喊,拼命摇着臀部,花心一股阴精狂喷而出。
  项少龙在这最後要命的挣扎中,龙茎被婷芳氏的阴道紧紧吸住,花心小嘴在
龙头咬吸着,终於在一阵温暖的阴精喷洒下,忍不住一阵快感传遍全身,狂猛的
项少龙一阵战栗,一股热流夹着电流冲入婷芳氏体内,让婷芳氏全身如遭雷击般
登入生平未有的高潮仙境,张嘴却喊不出声,在极度快感中昏厥而去。
  项少龙搂住婷芳氏,披上衣裳让她躺卧在溪边休息,自己顺便再清洗一下身
体。讶异於自己来到古代後,身体好像健壮更胜以往,尤其每次与美女欢好之时
,身体都会产生一股电流,让感官刺激登入更高的巅峰,真是不解。
  其实这一切都是时空定律及马疯子设计的时空晶片所致,项少龙突破时空回
到他不属於的时代,因此宇宙时空将他身体机能完全定格于突破时空当时,即使
他在古代经历再多时间,身体机能状况也始终维持不变。
  而时空晶片原本是藉由积蓄体内静电维持作用,但马疯子未经人体实验,不
知道人类性爱期间因身体肌肤大量摩擦,产生的静电会急遽增加,才让项少龙意
外拥有能让女人昇上极度高潮的异能。
  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因为积聚的电流随射精全部释放,所有精子都在喷出
前被电流麻痹失去活动能力,致使项少龙失去令女人怀孕的能力,这些後果都是
当初始料未及,也是项少龙怎麽也无法想像的。
  项少龙思索半天不得要领,婷芳氏已渐渐醒转,媚眼如丝,衬着性感惹火的
胴体,令项少龙欲火再起,压上她丰腴的娇躯,熟悉的娇喘呻吟,又在项少龙耳
边仙乐般奏了起来。项少龙展开温柔手段和浑身风流解数,让这长久饱受男人摧
残的美女享受到梦想亦不能获得的甜美滋味。
第六章、大展神威
  极目是延展四方,绿浪起伏的大草原,间中点缀着野林疏树和萦绕而过的河
流小溪,大自然美得使人神往。陶方忽生感慨,叹道:「想起魏人,我也感到很
矛盾,大晋的西南角给黄河隔断了一块,接着是险恶的山区,有『表里山河』之
势,紧扼着秦人东来的唯一入口。三家分晋後,这部分给魏人承受了,只要魏人
保持强大,秦人便被困在西方,不能东侵,唉!究竟我们应希望魏国强大还是衰
没才好呢?」
  项少龙问道:「为何陶爷这麽憎恨魏人呢?」陶方脸色一沉道:「魏国自魏
文侯以还,便不住四出侵略,不但削弱了我们的力量,还使秦人坐大,成心腹之
患。现在的混乱形势,魏人实是罪魁祸首。其次就是背信无义的齐人,我国联楚
、韩伐秦时,他又来攻打我们,空让秦人趁机灭掉巴、蜀两国,国土增加了一倍
有多,都是短视之徒。」
  另一武士道:「不过最蠢的还是楚怀王,秦人以六百里的土地就诱得他与齐
绝交,结果孤立无援下被秦人大败於丹阳,斩首八万,汉中失守,郢都西北屏藩
尽去,致国势大挫。後来又被秦人诱到武关活捉生擒,最後病死异地,真叫人既
可怜又可笑。」
  项少龙听得雄心奋起,在二十一世纪那有眼前凭战争决定一切的乱世,只有
在这里,他才可以好好发挥所长,如鱼得水。这时他愈来愈少想到回归的问题了

  各人又研究了如何在山头布防後,才分头进行负责的任务。项少龙领了三十
多人在四周的斜坡上设置陷阱土坑,以防敌人摸黑来攻,又和陶方订下紧急状况
的应变措施,听得陶方不住点头称许。
  这些天来,一有空项少龙便练习剑击和射箭,这些都是以前受训的项目,但
当然没有像练习射击那般着重,所以现在才要加勤练习。对他这种全面的职业军
人来说,什麽武器都可以使得比别人好。他亦虚心地向其他武士求教,更把他们
的剑术去芜存菁,自创出天马行空般自由而最具杀伤力的剑法。虽仍感不足,但
一时亦找不到可求教的明师,只好将就算了。
  到夜深他才回营休息。受到爱情滋润愈发美艳骚媚的婷芳氏刚醒过来,要为
他换衣时,项少龙阻止道:「今晚就这样睡吧!我有预感贼子会在今晚来劫营。
」婷芳氏吓得俏脸发白,颤声道:「那怎办才好,若贱妾落到马贼手里,将会大
受蹂躏,岂非生不如死?」
  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安慰道:「不用害怕,有我项少龙在,保你安然无事
,我或会留後抗敌,你和陶爷先到邯郸,迟些我再来和你会合。」
  婷芳氏花容失色,含泪道:「求老天爷可怜婷芳氏,保佑项爷。以前贱妾跟
什麽男人,都觉得没有分别。但现在却知道若没有了项爷,贱妾可能一天都不愿
活了。」
  项少龙知道这迷人的艳女对自己动了真情,心中一荡,用舌尖舐掉挂在她脸
上的泪珠,另一手探进她单衣里在她酥胸上活动着,顿时想起了美蚕娘,暗忖不
让她跟来,实是明智之举,否则现在怕要吓死她了。婷芳氏娇躯发颤,脸红如烧
,一对秀目差点喷出火来,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息娇吟,春情泛滥的情态,诱
人至极点。
  项少龙忽停下手来,道:「今晚我要保持体力,以应付任何情况,你可以忍
一晚吗?」婷芳氏失望得呻吟起来,无奈点头答应。可是只要看到她急促起伏着
的挺耸酥胸,便知她正欲火焚身,难以克持。项少龙首次想到假如没有战争,会
是多麽写意美好的一回事。
  婷芳氏吹熄油灯,挤入这男子怀里,弄得他亦难以自制。项少龙搂着一团热
火,躺进被窝後,柔声道:「我忘记了问你,当日你有没有背着丈夫,和别的男
人偷欢。」婷芳氏的四肢缠了上来,咬着他耳朵轻轻道:「他管得我很紧,但我
却常要陪他指派的男人。他高兴起来时,会任由他的亲人朋友玩弄我,幸而侍候
其他男人,比侍候他好多了。」
  项少龙心中暗叹,这时代的女性半点地位都没有,只是男人的附庸,听她这
麽说,那嫁了丈夫的女人和妓女实在没有太大分别。想起电影中的秦始皇,他的
母亲便是由吕不韦送给他父亲异人的爱妾,便又觉得不足为怪了。
  项少龙忽地惊醒过来,原来有急促的足音由远而近,婷芳氏亦吓得醒了过来
。项少龙吩咐她留在帐里,悄悄取剑出帐,迎上神色紧张的李善,知道不妙,忙
随他来到朝东的山头。陶方和所有武士全起来了,伏在山头向四外望去。壮丽星
空下,表面看来沉寂的草原,宿鸟惊飞,间中还传来猛虎的吼叫声。
  陶方脸色发白道:「来了!」项少龙精通观察敌情之道,猜出敌人仍在远处
,未成合围之势,提议道:「陶爷不若立即带女人逃走,把马匹留在这里,由我
率五十个战士阻截敌人,异日再在邯郸相见。」
  陶方亦知马贼人数既多,又都悍勇狠辣,心生寒意。伸手抓着他肩头感激道
:「一切拜托你了,定要保命到邯郸来见我,我陶方会为你好好照顾婷芳氏。」
说罢匆匆去了。片刻後,陶方和众女坐上马车,在其他六十多名武士拱护下,由
另一边循没有设下陷阱的通道走了。
  项少龙等立时忙碌起来,加强防御措施,又加深藏兵坑,多设绊马索、檑石
一类的东西。个半时辰後,马贼终於来到,听得山上健马的嘶叫,忙把小山丘团
团围着,一时四周全是杀气腾腾的马贼,看得众武士心胆俱寒,因为声势上实在
相差太远了。项少龙亦是头皮发麻,不住叫自己冷静。
  倏地一阵蹄声,两队各百多人的马贼,分由东西两方往山上冲来。项少龙知
道对方只是试探虚实,吩咐众人各守岗位,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
  两队马贼开始策骑由斜坡杀上来,口中发出尖锐的呼啸,确是令闻者心寒。
  马贼来到山坡的半途,分散开来,往上迅速冲刺。蓦地最前排的马贼人仰马
翻,不是掉进布满朝天尖刺的陷坑,便是给绊马索弄倒了马儿,纷纷跌下斜坡,
累得跟在後面的马贼亦横倒直跌,连人带马滚了下去,连锁反应下,两队近二百
人的马贼伤亡过半,溃不成军。众武士一起欢呼?喊,士气大增。
  项少龙心叫侥幸,知道对方只是输在大意轻敌,在猝不及防下着了道儿。忙
下令所有人移往斜坡下,藏身没有尖刺的深坑里,架起弓箭,准备应付敌人第二
轮猛攻。四周亮起了数百个火把,照得山上山下一片血红。只见敌阵走出一个长
着一把大灰胡的壮汉,傲然坐在马背上,戳指喝道:「杀千刀的赵国鬼子,我灰
胡若教你有一人留得全屍,以後再不在道上混了。」
  项少龙暗骂对方愚蠢,这样一说,岂非硬迫己方的人决死力战吗?项少龙自
恃膂力过人,朝灰胡拉满弓射出一箭,劲箭抵达前势道已尽,落在灰胡马前十米
处,但已教马贼一起色变。谁人有此膂力?众武士心中喝采,却不敢叫出声来,
怕敌人发现他们的位置。
  号角声中,马贼纷纷下马,分作两重,由四方八面发动攻势。第一波的攻势
由持盾牌长矛的马贼,在火把照明下,小心翼翼摸上斜坡,破坏项少龙设下的陷
阱。後面则全是箭手,不住放箭射往山上,掩护盾矛手的登山行动,却不知项少
龙早藏到斜坡中间的避箭坑内。这时众武士都对项少龙的料敌机先大感折服,信
心大增。
  项少龙约略估计,对方现在尚能作战的人仍近七百人,就算能把现在攻来的
四百多人全部解决,对方人数仍远胜己方,何况根本没有可能尽歼现时攻来的敌
人。加上己方必有伤亡。心中一动,吩咐身旁的李善道:「待会攻防战开始时,
立即带十个人到马栏去,当听到三长三短的号角声,立即破栏放马,赶它们由东
南面冲下山去,那时我们便由西路逃生。」李善连忙答应,自去找合作的夥伴。
  这时第一批马贼登至山腰,缓缓迫来,气氛紧张。灰胡则和三百名手下,策
马在东方布阵,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冲上来大开杀戒。这种场面,项少龙仍是首
次遇上,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後,下令道:「放檑石!」十多堆藏在草丛矮
树後的树干石头,被扯去了拦木,波浪般朝下滚去,打得对方盾烂人翻。
  项少龙高喝「放箭!」,藏在坑内的武士纷纷现身,劲箭像雨般往下洒去,
敌人正乱成一片,那有反抗能力,纷纷中箭滚下斜坡,又伤亡了二百多人。众武
士军心大振,高呼喝采。灰胡气得暴跳如雷,撤去伤病之兵,立即组织第三轮攻
势。
  项少龙观察对方移动的形势,知道是将主力摆在东面的山坡,那处亦比较没
有那麽陡峭,暗叫天助我也,下令众武士逐一撤回山上。人数少亦有人数少的好
处,使敌人难以察觉他们的移动。待他们全体退到山上时,项少龙教他们牵来座
骑,说出了自己的计画。众武士听到可以逃生,精神大振,更是上下一心,全无
异议。直到此刻,他们仍未伤亡一人,对项少龙自然像天神般拜服。
  号角声起,马贼又从四方八面往上攻来,但余下近五百的马贼,占了大半是
由东面登山。项少龙待马贼过了半山后,使人发出号令,一阵马嘶践踏,百多匹
野马由营北的马栏被赶得狂冲出来,众武士忙加入赶马的行列,驱着马儿往东坡
狂奔下去,又以长矛刺戳马股,激起野马的狂性,沙尘飞扬中,野马奔下东坡,
往登上来的马贼直冲过去。项少龙没时间观看结果,带头领着五十名武士,冲往
西坡,由秘密频道狂奔下山。
  从这边杀上来的马贼只有百来人,猝不及防下给他们杀个人仰马翻。项少龙
心知这一着必大出敌人料外,灰胡并不知道全部女人均被运走,那想得到突围的
只有五十一名骑士呢?东坡固是乱成一团,但其余两坡的马贼纷纷来援,一时杀
声震天。
  项少龙在军队里虽习过骑术,始终不及这些由少便在马背上长大的马贼和武
士般嫺熟,冲到坡下时,已落在众武士之後,他们还以为他忠肝义胆,不顾己身
来掩护各人退走。这时五十名武士只剩下了三十多人,怆惶逃去。项少龙仗着惊
人膂力,用矛挑杀了几个缠着他的马贼後,正要跟上大队,忽地肩头剧痛,被劲
箭射中。
  项少龙吼叫一声,策马狂奔,慌不择路下,只知朝前急驰,不一会变成孤人
单骑,在茫茫草原前进。健马忽然失蹄,把他抛下马来,滚入草丛里,连箭尾都
折断了。原来马儿终支持不住,力竭倒毙。
  项少龙感到身体虚弱,头晕目眩,肩背处火辣辣般刺痛,浑身全是伤口处流
出的鲜血,咬着牙爬了起来,取出陶方送赠的匕首,忍着剧痛把箭簇由伤处割开
皮肉剜了出来,再撕下衣衫草草包好。喉咙火焦般发渴,他知是过度失血的现象
,苦忍着爬了起来。
  草原东处露出一丝曙光,不知不觉竟奔了一夜,难怪马儿会吃不消,歉疚地
看了马儿一眼後,跄踉逃命。在无人的荒野连续走了二十多天,项少龙经历了毕
生最痛苦的艰辛旅程。最初那几天全赖野果充肌,後来凭着超卓的体能,又以山
草药捣烂涂在伤口上,防止发炎和感染,箭伤渐癒,才打了些野兔生吃充饥,弄
得蓬头垢面,衣不蔽体。
  他依着陶方的指示,白昼看太阳,晚上观天星,朝着邯郸的方向前进。这天
来到一座大山前,看着高不可攀的陡峭崖壁,惟有绕过大山。岂知再走了十多天
仍是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内打转。到离开山区时,已是力竭筋疲,连剑都撑断了,
正感旁惶无计,却在林外发现了一条官道,顿感喜出望外,循路而去,这时他连
靴子都走破了。路上遇到了两起数十人组成的商旅,他们见到他的落魄模样,都
匆匆而去,对他亳不理睬。
  项少龙大叹人情冷暖,再走了三天,竟到了邯郸西面另一座赵国的大城武安
。这时逢到晚上天气转冷,冻得他直打哆嗦,待要入城,却给守城的赵军赶了出
来。才知进城者必须纳城关税,又要检查户籍身份,不要说他身无分文,只是那
乞丐般的模样,已难以进城。项少龙想不到自己成了没有人收留的人球,幸好他
受过严格军事训练,心性坚毅,亳不气馁,守在城外等待机会。
  他打定主意,进城後不惜偷抢拐骗也要弄来衣服食物和马匹,问清楚到邯郸
的路途後,立即到那里投靠陶方,好结束现在的痛苦生涯。那晚他全靠野果充饥
,缩在道旁的密林里,忍了一晚磨蚀人意志的苦寒。
  天明时阳光照地,他终於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被车轮声惊醒过来。
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一队运羊的骡车队,大喜过望,觑准无人注意,躲到最後那
辆羊车里,挤在羊儿堆中偷入城内。
  这战国时代的赵国大城,高堂邃宇、层台累榭,房舍都极具规模,人也兴旺
,不过却是女多男少,项少龙心想这定是长平一役被秦将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兵
的後遗症了。不知是否有男妓这职业,若有的话,或可凭他体能,博得娘儿欢心
,赚个盘满,肥马鲜衣到邯郸去也。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好笑,跳下车来。
  街上的人见到他,都露出鄙夷的眼光。项少龙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差点要大
哭。入城前,心中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如何偷入城来,现在真的置身城内,反而
不知干什麽才好。他自惭形秽,转进了一条偏僻的横巷去,却给一群在院落内玩
耍的孩子发现了,追在他身後似怪物般取笑他,顽皮的甚至拿起石子来投掷他。
当他回头吓唬时,数十孩童分作鸟兽散,其中一个小女童走避不及,跌倒地上。
  项少龙要扶起她时,小女孩慌得放声大哭起来。立时引出几个拿着刀枪棍棒
的成年人,喊打喊杀地奔来。
第七章、墨家钜子
  项少龙既不想动粗,惟有拼命逃走,最後来到一座破落偏僻的土地庙处,颓
然走了入去,躲到一角盘膝坐着。怎麽办呢?不若回桑林村去找美蚕娘,就终老
山谷好了,想到这里真是英雄气短。
  忽然间,庙内多了个人。项少龙骇然看去,原来是个麻布葛衣的中年男人,
赤着双足,难怪他听不到脚步声。那人身形高大,差点有他的高度,容貌古朴,
神色平静,一对眼却是闪闪有神,除了束发的帻巾外,身上全无配饰,颇有点出
家人苦行僧的模样。
  两人互相打量。那人悠然来到项少龙前,蹲下来道:「这位兄台来自何方?
」项少龙不知对方有何居心,应道:「鄙人本是到邯郸去探亲,迷失了路,才走
到这里来,若大爷肯告诉鄙人到邯郸如何走法,实感激不尽。」这时他的声气说
话,均已学得七、八成当时那种方言与谈话的方式了。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并不是什麽大爷,只不过见你体格魁梧,一表人材,
虽落泊至此,两眼仍有不屈傲气,才出言相询。告诉我,你有什麽才能?」项少
龙心中暗骂,可是为了探听往邯郸的路途,忍气吞声道:「我什麽都不懂,只有
一身牛力,不怕做粗活和打架。」
  那人微笑道:「你懂使剑吗?」项少龙当然点头。那人淡淡道:「随我来!
」推开山神庙的後门,没於门後。
  项少龙横竖没个落脚处,追了入去,里面别有洞天,是个荒芜了的後院,四
周围着高墙,中间还有个乾涸了的小池,另一端是间小石屋。那人拿着一对木剑
由屋内走出来,抛了一把给项少龙。
  项少龙接剑吓了一跳,竟比以前那把剑重了几倍,木体黝黑,不知是什麽木
制成的。那人看出他的讶异,道:「这是千年花榴木制成的重剑,好!攻我两剑
看看。」
  项少龙拿剑舞了两下,摇头道:「不!我怕伤了你。」那人眼中射出赞赏之
色,笑道:「假若你的剑能碰到本人的衣服,我立即奉上到邯郸去的地势详图兼
盘缠衣服。」。
  项少龙闻言一愕,暗忖这人比他更要自负,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倏地标前,到了那人五步许处,使了个假身,先往左方一晃,才往右移,一剑
横扫过去,以硬攻硬,要凭膂力震开对方木剑。岂知那人一动不动,手腕一摇,
木剑後发先至,斜劈在他剑上,接着剑尖斜指,似欲标刺项少龙脸门。
  项少龙大吃一惊退了一步,对方剑术之妙,竟使自己有力难施,心中不忿,
一声大喝,猛虎般扑去,一连七剑,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
砍,往他攻去。那人嘴角含笑,凝立不动,可是无论他由那一角度劈去,总能恰
到好处地把他的剑挡开,而接着的剑势又偏能将他迫退,不用和他硬拚斗力。虽
只守不攻,却是无懈可击。
  「卜卜」之声不绝於耳。劈到第七十二剑时,项少龙终於力竭,退後喘气,
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此君。那人讶道:「原来你真不懂击剑之术,只是仗着力大
身巧,不过普通剑士遇上了你,必感难以招架。」项少龙颓然把剑掷回给他,认
输道:「我自问及不上你了,唉!枉我还妄想闯天下,原来真正的剑手如此厉害
。告辞了!我这就返回深山,将就点过了这一生算了。」说到最後,真的万念俱
灰,强烈地想着自己熟识的那个时代。若是比枪法,他肯定可胜过这个剑客。
  那人笑道:「看兄台的言行举止,贫而不贪,气度过人,便知是天生正义的
非常人物,来!洗个澡,换过乾净的衣服,由我煮菜做饭,大家好好谈一谈。」
  吃了两碗饭入肚後,项少龙精神大振。那人看着刮去胡子,理好头发,换上
粗布麻衣的项少龙,像脱胎换骨般变了另一个人,眼中不住闪过欣赏神色,油然
道:「刚才兄台说要闯一番事业,不知这事业指的是什麽呢?」项少龙呆了半晌
,有点尴尬地道:「我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见步行步,现在我有了衣服,便想
拿怀中匕首去换一点钱,最好能买一匹马,把我载到邯郸去。」
  那人皱眉道:「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没有目标和理想,创造时势的人才算
真豪杰也。」项少龙不服道:「那你又有什麽理想?」
  那人从容一笑道:「很简单,就是要消除『天下之大害』,实现『天下之大
利』。」
  项少龙失笑道:「这两句话多麽笼统,什麽才是天大的大利和大害呢?」
  那人不以为忤,淡然道:「天下的大害,莫如弱肉强食,强者侵略弱者、大
国侵略小国、智者压迫愚者。而这一切祸患的根由,是由於人与人间彼此不相爱
,若能兼相爱,交相利,便可以均分财富,再无嫉怨恨争夺,实现了天下之大利
。」
  项少龙失声道:「原来你是墨家的信徒。」
  那人愕然道:「什麽墨家?」项少龙兴奋地道:「你的祖师爷是否就是墨翟
?他创的学说非常有名,与其他的儒、道、法三家四足并立,永传不衰哩!」
  那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他既说得出墨翟之名,显非胡诌,点头道:「墨翟确
是我们的首任?子,你真的是由乡间来的人吗?」项少龙奇道:「什麽是?子?
我倒不知道这事。」
  那人想了一会,道:「?子是『墨者行会』的领袖,当初建立时,是希望以
武止武,但只替人守,不替人攻。可惜今天的行会已大大变质,分裂成三个组织
,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本人是上任?子孟胜的传徒
,今次出山,就是希望把这三个行会统一,再次为理想奋斗。」项少龙沉声道:
「这麽秘密的事,你为何要告诉我呢?」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因身怀?子令,本以为重振行会,乃易如反掌的事
,岂知到邯郸找到那处赵墨的领袖时,竟给对方派人追杀,才逃了来这里,深感
势孤力弱,必须召集徒众,才有望一统三墨,像你这种人才品格,我怎肯轻轻放
过?」项少龙首手频摇道:「这个不行,我绝不会为这麽虚无飘渺,永远没有希
望达成的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唉!信我吧!墨家的理想根本不会成功,平均了财
富後,反会培养出很多懒人来,只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那人听得浑身一震,闭上双目,深思起来。项少龙低声求道:「不若告诉我
怎样到邯郸去吧,这赠衣赠食之恩,我项少龙永不会忘记。」那人倏地张开眼来
,神光电射,微笑道:「世上岂有不劳而获的事,跟我学剑吧!当有一天你能攻
破我手上木剑时,我便和你一同到邯郸去。是大丈夫的,就答应我的请求!否则
你即管能到邯郸,遇到真正剑手时,亦是难逃一死。」
  项少龙一想亦是道理,犹豫道:「你不会再迫我入你的什麽行会吧?」那人
笑道:「不但不会迫你入会,连拜师都省了,我们只是朋友、平辈论交。我的名
字叫元宗,欢喜就唤我作元兄好了。」
  於是项少龙就在这土地庙住了下来,每天鸡鸣前起来跟元宗练剑,又与他谈
论攻防之道。他进步之速,连元宗亦要大为叹服,称赞不已,一个月後,他的造
诣便能和元宗有守有攻。元宗每天都离庙外出,留下迷上剑道的项少龙如痴如醉
地练习。到黄昏时元宗才会带着食物回来。三个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匆匆渡过了

  这天元宗入黑後才归来,神情凝重,把他召入石室内,皱眉苦思了一会才道
:「他们追来了。」。
  项少龙已和他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深刻感情,闻言关切道:「谁追来了?」
  宗叹道:「是赵墨的严平,我伤了他们十八人後,才能脱身归来。他想要的
是我身上的?子令,有了它严平便可名正言顺当上?子了。」顿了顿摇头苦笑道
:「真是讽刺,就在我们行会里已做不到兼爱,还说什麽理想。」项少龙亦不知
怎样安慰他才好。
  元宗由怀内掏出一方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就像个大方印,递给项
少龙道:「你拿了这牌,立即逃往邯郸,我为你画了地图,这些日子来更凭双手
为你赚够了路费,快走吧!」
第八章、声名鹊起
  项少龙大是感动,断然道:「不!要走便一起走!」元宗微微一笑道:「少
龙知否为兄因何要传你墨氏举世无双的剑术?」
  项少龙茫然摇头。元宗道:「我曾周游各国,观察民情,最後终改变了想法
。若要天下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弥国家之别,把所有人置於一个君主的统治
下,只有这样和有这一统天下的人才能实现我墨门的理想,实现天下的大利。而
这个人就是你,所以我才把胸中所学,倾囊相授。」
  项少龙心中暗叹,他知道的确有人统一天下,那就是秦始皇。而他项少龙则
是趋炎附势之徒,只想找到贫微时的秦始皇,先跟他一起共度患难,日後好享尽
富贵荣华,不由暗感惭愧。
  元完见他垂头不语,还以为他深受感动,搭上他肩头道:「若你真的感激我
,依我之言行事吧!严平带来的都是剑道高手,人数虽只数百,已不是我们两人
所能应付。我囊里有攀城的工具,由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可趁机逃走,成大事
者岂拘小节,若你再婆婆妈妈,白让我们一起送命,?子令仍落入奸人之手,我
元宗死也不会瞑目。」
  项少龙伸手接过?子令,只觉入手冰寒,显非普通黄铜。难怪严平不能仿造
一方出来,叹了一口气道:「大恩不言谢,我实在无话可说了。」元宗笑道:「
不要那麽悲观,他们想杀我亦没有那麽容易。说不定我们还有再见之日哩!囊里
还有对靴子,你既非我行会之人,用不着赤着双足,不小心踏上屎狗粪一类秽物
才糟呢?」
  项少龙忍不住笑了起来,泪水亦同时忍不住流下脸颊。心中升起了一个连自
己都感惊惧的想法。
  假如杀了暴君秦始皇嬴政,历史会变成怎样子呢?
  当晚项少龙悲愤无奈地攀越城墙逃离武安,隐隐知道永远再不会见到元宗。
这胸怀大志的智者和一代剑术宗师,在目睹自己行会四分五裂,墨者变成争权夺
利的人後,一颗充满救世热情的心早死去了,决意以身殉道,希望以自己的死,
激起他项少龙的热血,使他能以另一种形式去实现天下之大利。
  可是以他项少龙的一双手,怎能改变中国的历史?他又不是秦始皇。但他可
否影响嬴政,就像元宗般影响他呢?改变後对中国来说是祸是福?
  日消月出,星换斗移,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他终於到达了驻着重兵的邯郸外
围卫星城堡。这段旅程他的心神全浸淫在元宗所授来自一代大师墨翟的剑法里,
他又把现代根据人体学和力学而得来最可怕的搏击之术溶入剑术里。有所寄托下
,他忘了时间,有时在旷野一留便是十多天,靠自制的弓箭捕猎野兽充饥。他的
体能在这种刻苦的环境下变得更强壮健硕。
  他本想偷入邯郸,可是一看边防严密的情况,唯有乖乖的走到关防处,向守
兵报出陶方的老板「畜牧大王」乌氏?的大名。守兵立时肃然起敬,找了个官来
见他。那年轻军官打量了他几眼後问道:「你叫什麽名字?」项少龙老实答道:
「小人叫项少龙。」
  那军官和四周的十多名赵兵一起动容。军官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项
英雄!他早在半年前与马贼一战中,为救同夥,壮烈牺牲了。我有个朋友亲眼看
到他一人挡着了追兵。」
  项少龙亦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变得如此有名。任由扑上来的赵兵擒着亦不
反抗,笑道:「大人的朋友叫什麽名字?」
  军官报出了一个名字,项少龙忙把那人的高矮样貌形容出来。这时有人从他
怀里掏出陶方赠他的匕首,军官一看再无疑问,态度大改,问了当日发生的事後
,同时使人飞报在邯郸的陶方,更亲自护送他到赵国的京城去。那军官叫甯新,
与他并骑而行道:「乌爷是邯郸最受尊敬的人之一,若不是他四出搜购战马,又
不时捐献国库,我们赵国怕早给人灭了。现在燕人来攻打我们,幸好我们两位大
将军廉颇和乐乘把燕兵杀个片甲不留,反攻回燕国去,真是大快人心。」
  项少龙很想问赵国已是阴盛阳衰,为何还要到各地搜罗美女,但怕对方尴尬
,终忍住不问。谈笑间,邯郸在望。和武安相比,邯郸至少大了三、四倍,护城
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了两营赵兵,军
营延绵、旌旗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处满布哨兵,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尚未进城,一群骑士拥了出来,带头的正是久违了的陶方,其他全是曾出生
入死的战友,李善亦是其中一人。见面时自是一番惊喜,陶方和一众武士拥着他
兴高采烈进入城里。项少龙忍不住向陶方问道:「婷芳氏好吗?」
  陶方脸色一沉,歉然道:「对不起!我以为少龙你丧命贼手,等了三个月後
,遵主人之命把她送了给人做舞姬。」接着笑道:「不过少龙放心,我会特别再
挑两个比她更动人的美女来侍候你。」
  项少龙像给人照胸口打了一拳般,脸色煞白,好一会才道:「送了给什麽人
?」陶方心中大讶,想不到以他俊伟风流,竟会对这样一个买回来的女人如此多
情,叹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少龙——」
  项少龙大怒道:「不要说了!尚未证明我真的死了,你不应把她送给人!」
  陶方城府极深,毫无不悦之色,道:「少龙先到别馆休息沐浴,让我为你想
想办法,主人明天会亲自接见你,这是我府武士最大的荣幸,莫要错失机会了。

  项少龙兴奋的心情丧失殆尽,走肉行屍般在城内宽敞的街道策骑走着,对四
周宏伟的宅舍视如不见,情绪低落至极点。没有了自己的保护,这命苦的女人是
否只是由一只魔掌落到另一只魔掌里呢!现在她是否正在另一些男人胯下受尽淩
辱?
  愁肠寸断时,陶方推了他一把,教他随他们避往一旁。项少龙清醒了少许,
往街上望去,只见行人车马纷纷让往一旁,让一辆前後各有二十多乘骑兵拱卫的
豪华马车经过。陶方在他耳旁道:「是我们孝成王的最年轻妹子雅夫人的座驾,
她是邯郸出名的大美人,嫁了给赵括,可惜在长平一战中死了。」
  马车缓缓而至,忽地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众人大讶时,一名卫士策马而来
,请了陶方过去,陶方受宠若惊,连忙下马,去到低垂的车帘前,与车内的雅夫
人说了几句话後,马车开走,陶方躬身相送,才折了回来,对项少龙神秘笑了笑
,并没有透露谈话的内容。
  项少龙抵达别馆,住进一所独立的房子,陶方特别遣来四位美婢服侍他沐浴
更衣,同时向主人乌氏?透露项少龙对於婷芳氏赠与他人甚感不悦,乌氏?听了
不以为意道:「此子重情重义,兼且智勇兼备,实为难得,宜尽力拢络。婷芳氏
处我自会处理,今晚先着前日燕王送来的美女予他侍寝,另赠一幢别院。其余财
帛美女,由你处办,先探其虚实,再收为我用。」
  当晚就在别馆主建筑物的大厅筵开二十一席,除了当日共患难的武士外,还
有乌氏?的其他得力助手,更有歌舞姬表演娱宾,气氛热烈。可是项少龙想起婷
芳氏和久别的美蚕娘,又想起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自己那时代的亲友,惟有借酒浇
濯愁肠,喝个酩酊大醉,酒席未完便已不省人事,被扶入房内歇息。
  迷糊里,似乎婷芳氏回到了身旁,一双大手忍不住肆意爱抚着那柔嫩的胴体
,身旁的美女就像触了电一样,娇躯抖颤不已。想躲开却又不想离开那一双温柔
灼热的手掌,全身酥麻酸软,迷醉的呻吟道:「哦……项爷……轻点……唔……
」挺耸的胸脯却一直的往上迎合着。项少龙胯下龙茎已不觉昂然抬头,坚硬如铁
,手上不禁对那双洁白丰满玉乳更猛烈的侵犯,不断挤压揉捏,双乳在手中如软
玉般不断溢出指间,红嫩娇柔的乳头被揉弄得鼓涨如初摘的葡萄。
  美女口中开始发出轻哼的声音,眼神越来越迷离,感觉乳房有一股热流传遍
了全身。她伸出了双手,抱住项少龙脖子,娇羞地说道:「项爷……可以……温
柔……点……小妾……有些……受不住」
  项少龙迷糊间浑然未觉,手掌已顺着平滑的小腹,直奔妙处。
  美女羞红脸地将双腿一夹,指不可留,项少龙毫不退却,手指倏地侵入,只
闻「滋」的一声,手指已经滑入那水深火热的桃源仙境。
  美女剧震娇吟:「啊……」,强烈的刺激和痛楚,使她两手无力下垂,紧抓
住身旁的被褥。
  项少龙放恣地遨游于美女紧窄的桃源洞天,指尖搅弄出汩汩淫水浪液,不半
晌,穴内已由潺潺流水而成汪洋一片。
  美女羞然闭目,强烈的酸痒扩散全身,檀口半开,轻声浪吟,玉腿微开,曲
意奉迎。项少龙醉意正浓,龙茎挺翘,扯住美女的娇柔玉手就按将上去。
  美女见那龙茎翘的老高,羞红着脸,用手一把握在手中,捏得龙头涨红,项
少龙按捺不住,猛地翻身而上,龙茎觅着桃源洞口裂户而入。
  以婷芳氏成熟之躯犹无法承受项少龙之勇猛,况此美女尚是处子之身,哪经
得起如此强烈冲击,只觉下身一阵剧痛,蜜穴满涨欲裂,禁不住哀叫道:「啊…
…项爷……疼呀……」
  项少龙欲火正盛,又以为身下美女是婷芳氏,只当云雨浪翻之际,玉人娇吟
浪声,毫不怜香惜玉地开始抽送,美女痛楚未消之际,风雨又至,只得樱唇紧咬
,承受项少龙的挞伐。
  不一会,美女蜜道在龙茎抽送及淫水浸润下渐渐顺畅,快感不住袭上,美女
松开紧咬的银牙,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喔……项爷……奴家……嗯……轻点…
…」
  娇吟传入项少龙耳中,令他雄性大起,开始猛烈疾挺、旋顶,痛吻美女的朱
唇粉颈,双手更是在双峰上使劲揉弄。
  美女受此猛烈爱抚,顿时全身酥麻,蜜穴内泛起似虫噬蚊咬般奇痒,玉腿夹
住项少龙腰部,香臀不住迎送扭动,同时娇哼道:「项爷……奴家……要……死
啦……快……快……」
  项少龙听到美女的鼓励,龙茎疾挺猛送,直弄得美女浪叫不止,身子扭得更
加疯狂。项少龙只觉得那妙味无穷的花径越来越紧缩,龙茎阵阵舒爽,俩人皆如
梦呓般地胡言乱语,呻吟、喘息之声在房内回荡,满室春色无边。美女被抽送的
淫声浪语不断:「啊唷……要……要死了……啊……项爷……好项爷……奴家…
…好幸福……啊……哎唷……死啦……我……我死啦……唔……唔……」
  项少龙也道:「嗯……我……也……想死你了……快……」同时在美女小巧
紧致的蜜穴中狂抽猛插,插得美女酥麻喘息不断,全身肌肤都紧绷起来,娇躯乱
颤,红嫩的蜜唇膣肉翻动不已,双乳翘挺耸立。
  俩人交欢至此,脑海已无任何思绪,只知抽插迎合,美女心神恍惚,如身处
半空。项少龙体内酒精催发,电流汇聚,随着龙茎不住送入美女花心之中。美女
小腹只觉酥麻越来越强,突然全身如触电般抽搐,彷佛被巨浪送上天际般,一股
浓浓阴精就此狂泄而出。
  项少龙的龙茎正处於爆发边缘,陷入美女狂涌而出的滚烫阴精中,只觉全身
一麻,精液带着电流直入花心,喷洒花壁四处,电流直刺激到脊椎高潮中心,美
女恍如由巨浪顶端又直冲云霄,紧抓住项少龙的背脊,脑中一片空白,发出无声
的狂叫,登入前所未有的极乐巅峰。
  项少龙醒来时躺在卧室的地蓆上,阳光由窗户透进来。身旁还睡着一个如花
似玉的赤裸美人儿,却不是那四名美婢任何一人。
  她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
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八,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
在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美人儿犹在海棠春睡,俏
脸隐见泪痕,但又是充盈着狂风暴雨後的满足和安宁,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
  项少龙心中叫了一声我的天,自己昨晚究竟对这姿容更胜婷芳氏和美蚕娘的
少女干了什麽事?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掀高被子。
  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现眼前,粉嫩腻滑
的修长玉腿和浑圆美股下的地蓆处隐见片片落红的遗痕。
  项少龙吓了一跳,放下被子。她脸上的泪痕必是与此有关,昨晚酒後糊涂,
又兼近半年没有碰过女人,竟把她当作了婷芳氏,肆意挞伐。这样一个未经人道
的娇嫩少女如何抵受得了?难怪她痛得哭了,不由大感歉疚,但已错悔难返了。
  项少龙站了起来,走到窗旁,往外望去,只见花园内其中两名美婢正在浇水
修枝,瞧到窗前的项少龙时,含羞施礼,又忍不住偷看他雄伟的身躯。其中一婢
道:「公子醒了,小婢立时来为你盥洗穿衣。」背後传来那美人儿惊醒的娇吟声

  项少龙忙向两婢道:「且慢!」俏婢善解人意,抿嘴笑道:「公子若要小婢
服侍,请随时呼唤小婢,嘻!我叫春盈,她叫夏盈,另外两个是秋盈和冬盈,这
麽易记,公子不会忘记吧!」
  项少龙心悬身後美女,微笑道:「只要看过两位姐姐一眼,一生都忘记不了
。」
  转过身去。那刚被自己占有了处子之躯的美女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
的腰肢处,露出娇挺秀耸的上身,含羞答答垂下螓首,不敢看他的面貌,以蚊蚋
般轻细但甜美的悦耳声音道:「小妾舒儿向公子请安!」
  项少龙怜意大生,坐回她身旁,用手捉着她巧俏的下颔,使她仰起了俏脸。
她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触吓得立时垂了下去,一副心如鹿撞,又羞又喜
的美样儿,少女风情,教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项少龙毫不犹豫地肯定她是截
至目前为止所接触的女性中最动人的尤物,暗叹陶方厉害,送了个这样的可人儿
给自己,他那能不为陶方卖命。柔声道:「还痛吗?」
  舒儿摇了摇头,旋又含羞点头,红霞立即扩散,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项
少龙立时生出最原始的反应,舒儿低垂的目光刚好看个正着,吓得娇躯一阵战栗
,颤声道:「公子——」
  项少龙知她此时绝禁受不起第二次的风雨,温柔地吻着她的樱唇,轻啜着她
的小舌尖,然後吻她的眼睛和脸蛋,接着是粉颈和玉乳,弄得她浑身抖颤时,才
放过了她,微笑道:「不用害怕,昨晚是我酒後糊涂,以後都不会那麽粗暴了,
好好再睡一觉吧!」
  舒儿妩媚地瞅了他一眼,喘着气道:「不!舒儿要服侍公子。」项少龙怜爱
道:「你站得起来吗?」
  舒儿纤手按上他的宽肩,借力想先跪起来,旋又秀眉蹙起,坐了回去,玉颊
霞烧。项少龙风流惯了,看到她如此动人美态,忍不住伸手在她酥胸恣意抚弄一
番後,才把她按回地蓆上,盖好被子,待要出房时,忽被舒儿拉着他的大手。项
少龙讶然望向她。舒儿含羞道:「公子现在是否想要舒儿?」
  项少龙伸手摸上她的脸蛋儿,笑道:「我只想你现在好好休息,今晚我会令
你变成这人世间最快乐幸福的女人。」不由又想起婷芳氏,心中一酸。舒儿用尽
所有气力抓紧他,眼神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深情地道:「昨夜舒儿早成了最幸
福快乐的女人了。小妾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快乐的痛楚。」项少龙忍不住又痛吻一
番,还探手被内,细意摸弄了她的下身和玉腿,令她春风迷醉,娇吟不已,这才
往花厅而去。
  四婢迎了上来,悉心侍候,长得最高的春盈道:「陶公来了,在正厅等候公
子。」
第九章、红缨公子
  偎红倚翠时,项少龙思潮起伏。当日初抵贵境,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
感觉,眼前的时代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尽管他纵情享乐,游戏人间,亦没
有丝毫来自社会或人际的压力。因说不定忽然他又被马疯子的仪器抓着,送回二
十一世纪里。他就像一个不用负任何责任的顽童。
  可是经过受伤和饱历流浪之苦後,这梦幻般的世界忽地变得真实和有血有肉
起来。元宗伟大的殉道,婷芳氏的苦难,重重打击,使他无论在感情上或精神上
都投入到这世界里去,愈陷愈深。目下他虽是享尽美女和富贵,其实却是失去了
宝贵的自由和自主。
  在这战国时代里,没有东西比人才更宝贵。一个法家的李克、一个兵法家吴
起,立使魏国变成一等强国。商鞅更厉害,只手令秦国变成了东方众国最大的威
胁。而现在的项少龙,因为以五十人阻截了近千的凶悍马贼,亦变成一个这样的
人才。
  诸国对人才只有两种态度,一是为我所用,一是立杀无赦,免得异日成为劲
敌。现在乌氏?对他项少龙正是展开笼络手段,以富贵和绝色美女使他泥足深陷
,不能自拔。所以假若自己透露少许要找秦始皇嬴政的心意,保证立即小命不保

  这样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市监狱,要逃出去根本是痴人作梦。当年若没有与乌
氏?同级的大商家吕不韦的帮助,嬴政的父亲异人休想逃回秦都咸阳。
  自己就算找到秦始皇,亦全无办法把他弄出城外。是否就是这样要为赵人长
久办事呢?假设乌氏?命他去杀戮别国的人,自己应怎麽办呢?项少龙叹了一口
气,走往大厅去见陶方。
  陶方正把一名俏婢搂在怀里,大恣手足之欲,见到他才放开俏婢,亲切地招
呼他席地坐下,共进丰富的早点。陶方暧昧笑道:「少龙你不知多麽得主人恩宠
,舒儿乃燕王喜送给主人燕国贵族有名美女,他肯送你,可见他对你多麽看重。

  项少龙愕然道:「我们不是与燕国交战吗?」
  陶方显然对他这句「我们」非常欣赏,欣然道:「若非交战,燕王喜怎肯送
出这麽动人的处女,正因战况失利,才想以此大礼,打动主人的心,希望主人在
我们大王面前美言几句。嘿!现在主人把燕国美人送你,摆明不会代燕人说话了
。」项少龙暗叹内中竟有这麽复杂的情由,转而问起婷芳氏。
  陶方神秘一笑道:「这事我和主人说过,他定会对你有所交待,放心吧!只
要你多些立功,连大王的公主都可送给你,何况区区一名歌舞姬。」
  项少龙暗感不妙,偏又无法可施,那种任人操纵的感觉确是泄气之极。
  陶方道:「现在我带你到乌家城府去见主人,今晚你不要接受那群爱戴你的
兄弟任何约会,有个人想见你,但现在我却不能透露那人是谁。」项少龙心中一
动,想起了那躲在车帘後的女人雅夫人。
  乌氏?大宅是城北最宏伟的府第,不过若称它为城堡更妥当点。四周围以高
墙厚壁,又引水成护城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
居,气势磅礡,胜比王侯。
  一路驰来,项少龙才首次留心到城内的行人景物,玉宇琼楼,若非女多男少
之象,真不觉这繁华的大都会曾历经战火,还给魏人占据了整整两年之久。
  据陶方说,全城不计军队,有近十万户,每户有十多人至数百人不等,照此
计算,这大城市竟超过了一百万人了。城内遍布牧场、农田和仓库,可以想像若
给敌人围城,城内仍能自给自足一段长时间。
  项少龙随着陶方,通过吊桥由侧门进入乌氏?城府的广阔天地里。进入正门
後,是个广大可容数千人一起操练的庞大练武场,一座气象万千的巨宅矗立对着
正门的另一端,左右两旁宅舍连绵,看来一天时间亦怕不够参观遍这些地方。这
时练武场上正有数百人分作几批在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
胄,任人用各种武器攻打F媚还不依不饶地问他要去哪里,项少
龙说军部临时有紧急任务,周香媚这才罢手,要他回来马上打电话给她,这才又
睡回被窝去。
  项少龙到了指挥部,见到郑翠芝的冰霜俏脸比平常稍有暖意,感觉她应该有
点动摇。心想等不到下次,打铁要趁热。主意既定,就走向前去,带点哀怨地望
着郑翠芝。郑翠芝见他走来,故意眼也不抬地道:「项队长有什麽事?」
  项少龙右手覆在郑翠芝白皙柔软的手背上,语带哀求地道:「别这麽无情嘛
!昨晚那麽多人我都不怕,就只怕你这样对我。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样都是为了你
?」
  郑翠芝轻轻一挣,没能挣脱,只好就这麽任项少龙握着,有点负气地道:「
少乱说话!昨天你不是撇下人家,带了那个狐狸精走了,想必昨晚一夜风流。现
在还想来惹我?」
  项少龙忙道:「天地良心呀!昨晚那种情形你又不是没看到?我为了你,把
黑面神扁成那样,再把你带走的话,以後跟他们部队就真成了仇人。你昨天跟那
只黑面猪那种亲热样,我心里都一整把火,又被你骂成那样,一时气急,这才拉
了她来气你。可是我的心中却一直都是只有你呀!」
  郑翠芝听了终於心软下来,轻轻地道:「谁叫你平常都不爱理睬人家……」
  项少龙连忙道:「只怪我太在乎你了,在你面前我反而手足无措,不敢乱讲
话怕惹你讨厌,结果才越弄越惨,这才让那只黑面猪有机可趁,想起来就不甘心
!」
  郑翠芝忍不住啐道:「谁让他有机可趁啦?我当时只是想故意气你,昨晚他
那副衰样还想拉我回去,被我臭?了一顿!」
  项少龙听了大喜道:「原来你还没给他占到便宜呀?」
  郑翠芝娇嗔地捶他肩膊道:「你当我跟那只狐狸精一样啊?」
  项少龙连忙陪笑道:「我就知道你是着紧我的。」
  郑翠芝玉指戳上项少龙的额头,故意道:「你少臭美!谁在乎你死活了?」
,话虽如此,但脸上却绽出灿烂娇羞的笑容,犹如春雪初晴,煞是美丽。
  项少龙见了忍不住握住她的玉手,轻吻着她如春葱般的指尖,郑翠芝浑身不
禁颤抖,两腿有些发软。
  项少龙靠上前去,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他们几时要来?」
  郑翠芝在他的阳刚气息下,有些迷茫地昵声回应道:「还有两个小时。」
  项少龙听了,趁机低声道:「这趟任务如此紧迫,不知要多久才能完成回来
?你好该稍慰一下我这麽久的相思之苦吧。」
  郑翠芝听了俏脸泛红,连手心都出汗了,项少龙趁机揽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蛮
腰,吻上她微张的樱唇。郑翠芝意乱情迷之下,完全不知抵抗,融化在项少龙的
热情攻势下。
  项少龙看看旁边的军机会议室,这间会议室为了保密,特别加装隔音遮光的
设备,今天是休假日,指挥部只有大门口执勤的宪兵跟他们两人。
  郑翠芝看到项少龙的眼光,知道他的意图,心中小鹿不争气地急剧跳动,她
虽是指挥部有名的美女,却仍是处子之身,未让任何人越雷池一步,但如今整个
身体却酥软地靠在项少龙雄壮的臂弯里,毫无平常的冰霜冷傲。
  项少龙双臂一紧,把郑翠芝玲珑浮凸的娇躯整个抱起,走入会议室内,顺手
把门锁上。
  项少龙让郑翠芝坐在桌沿,紧拥着她热吻,一边趁机将她的套装脱下,衬衫
扣子一颗颗慢慢地解开,同时两手在背後把胸罩解开褪下,让她娇嫩白皙、温香
软玉般的胴体完全展现眼前。
  郑翠芝娇羞地收回搂住他的双手,遮在一双玉乳上,但项少龙的双手却未停
住,顺势抱住郑翠芝丰满的翘臀,拉下拉链,将她仅余的窄裙与内裤一次脱下,
霎时郑翠芝已如羔羊般全裸地在他怀里抖缩着。
  项少龙捺住浑身欲火,温柔地拥住郑翠芝的娇躯,缓缓将她抱起,平躺在宽
广的会议桌上玉体横陈。晶莹剔透的胸脯,饱满微翘的玉乳,粉嫩欲滴的小乳头
,令人为之迷醉。
  项少龙吻着郑翠芝,由额头、鼻尖、樱唇、颈窝、锁骨、最後含住那挺立的
椒乳,右手覆上丰润滑动的软玉,令郑翠芝不禁颤抖扭动,口中发出喃喃呓语。
  项少龙双唇缓缓下移,吻着郑翠芝那毫无多余赘肉的小腹,在一泓小小的沟
壑中轻吸一口,令她发出一声轻呼。
  接着吻上一丛细致幼嫩的密处,郑翠芝羞怯地抓着项少龙的肩膊,想制止他
再向下深入,却是无处着力,他已埋首在那泛着珠滴的蜜穴中,舌头不住舔舐着
润湿的阴唇,此时郑翠芝一方面羞怯,一方面却抵受不住这初次尝到的快感,樱
唇与阴唇都不自禁地一张一合,同时传出阵阵呻吟:「少龙……那里……不能…
…不行……嗯……嗯」。
  项少龙听到她的呻吟,舌头更为卖力的舔舐,并以舌尖探入深密的阴道,这
还不曾缘客扫的花径,在不速之客的造访之下,肉壁紧缩着蠕动,蜜潮由膣内缓
缓溢出,饥渴地期待着被喂食。
  项少龙忍不住就着阴唇深吸一口花蜜,只觉一阵淫靡的馨香顺喉滑入,小腹
一热,龙茎朝天一竖,青筋暴怒。
  郑翠芝此时已不可压抑地动情,纤腰高高拱起,形成诱人无比的曲线,口中
已发出阵阵呢语:「少龙……别……别……这样……」
  项少龙情欲大涨,站起身来三手两脚地把自己衣服脱了,将郑翠芝拉起拥在
怀里,捧着她的俏脸深深地吻着,全身紧紧地贴合着。郑翠芝整个人被项少龙宽
广的胸膛与臂弯包围着,彷佛要融化了,小腹处却有根火烫的金刚杵,像烙铁似
的抵着她像冰雪般柔嫩的肌肤。
  郑翠芝感受着项少龙勃发的欲望,心中不禁惴惴不安。项少龙在她耳边柔柔
细语地说着情话,双手捧起她丰腴紧致的香臀,让她坐在桌沿,龙茎就在阴唇上
下磨动着,汨汨而出的蜜汁沾着龙茎渐渐滑润湿濡,项少龙犹吻着郑翠芝的粉颈
,轻声道:「芝芝,给我吧!」,郑翠芝檀口微张地呓语着,微乎其微地点了点
头。
  项少龙虽已如蓄满劲的弓箭,却仍强忍下直捣黄龙的冲动,龙头慢慢地抵着
紧密的穴口,顺着润潮的唇瓣缓缓插入。
  郑翠芝不禁呻吟一声,膣壁一阵紧缩,将龙茎密密包住,项少龙只觉如陷入
沼泽池底一般,既软又湿,进退不得,隐隐感觉龙头有些许阻滞,忍不住惊喜交
集,心中暗赞,却知此时最是要紧,不可鲁莽逞欲。龙茎在膣内缓缓抽送,等郑
翠芝的阴壁渐渐湿润放松,也适应了抽送的节奏後,深情地看着郑翠芝已迷蒙的
媚眼,以坚定而温柔的声音说道:「芝芝,我爱你!你真是美得让我心疼……」

  郑翠芝听到项少龙的真情告白,心为之醉,双眼已泛起泪光,搂住项少龙的
颈项热吻着,香舌卷入他的口中吸吮着,同时似下了决心,玉腿交缠在他腰际,
丰臀向前一迎,将项少龙的龙茎整支没入她的蜜穴深处。
  一阵撕裂的痛楚与涨满的快感同时冲击着郑翠芝的下身,郑翠芝情不自禁「
啊……」的大叫一声,上半身後仰到最极致优美的曲线,粉颈玉乳在眼前颤抖着
,引诱得项少龙吻上那娇小粉嫩的蓓蕾,吸吮着满溢的乳香。
  郑翠芝缓缓回过神,一阵娇喘,痛楚渐渐减轻,项少龙轮流含吮着她玉润饱
满的双峰,龙茎开始缓抽慢送,郑翠芝的阴道内开始感到酥软酸麻,膣壁随着蠕
动不已,不一会,郑翠芝开始涌上阵阵快感,情不自禁地配合着抽送扭动。
  项少龙为了让这位倾慕已久的冰霜小美人有一个难忘的初体验,苦苦压抑住
想狂暴侵犯她的本能冲动,细心的呵护着郑翠芝,注意着她的表情和肌肉,见她
有痛苦不适的表情或紧绷的感觉就放慢节奏。郑翠芝见情郎如此体贴用心,芳心
暗自赞许,也努力迎合着他的深入,渐渐进入佳境,快感越来越强烈,动作也愈
加激烈,终於不可自制地红晕满颊,浑身火热,丰臀上下迎合,娇喘吁吁,终於
完全放开自己,顺应着本能开始淫声浪语:「少龙……我要……我还要……」。
  项少龙见她如此媚态,再也禁不住强压的欲望,猛地一下狂抵到蜜穴深处,
郑翠芝猝不及防,张大着樱桃小口,发出无声的狂喊,同时紧搂着项少龙不让他
抽出。项少龙当下抱起郑翠芝饱满而有弹性的丰臀,让她的玉乳娇躯贴在身上,
同时将她的嫩穴不住地上下套弄着龙茎,传出阵阵淫浪不止的潮声,郑翠芝禁不
住地发出阵阵浪叫呻吟,项少龙套弄越急促,淫潮声也越响,郑翠芝的浪吟也越
大声。
  项少龙渐感有阵酥麻袭上,赶紧将郑翠芝整个人紧紧抱住,龙茎急剧地在蜜
穴中猛送,郑翠芝也觉高潮来临,紧抓着项少龙的虎躯,两人不顾一切地疯狂抽
动着,突然,项少龙全身颤抖,精液猛喷而出,直入郑翠芝的子宫口,强烈的冲
击,让她彷佛被顶上半空一般,无法呼吸地全身紧缩不断颤抖,两人像是炸裂到
宇宙无尽的时空里,好久才慢慢回到现实,相互拥吻着,回味刚才那无法言喻的
美妙性爱。
  好半晌,两人才想到还有任务要办,这才着装收拾妥当,在办公室里等科学
院来领人。
  郑翠芝坐在项少龙怀里,依依不舍地道:「少龙,真对不起!我不该意气用
事把你送去参加实验,现在不知要分开多久?我该怎办才好?」
  项少龙抚着郑翠芝的秀发,安慰她道:「没关系,如果不是这样,我怎麽有
机会向你表白心意?也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这样想来,还要感谢那只黑面猪呢
!」
  郑翠芝感动地吻着项少龙道:「要是早知道你这般对我就好了,省得人家气
了一整晚!」
  装甲车在守卫森严的科学院大门前停下,宪兵的皮靴响片声朝办公室而来。
郑翠芝不舍地道:「任务结束马上打电话给我,不准你去找那只狐狸精!」
  项少龙忙不迭地答应,心想这下一次弄上了两只美艳的母老虎,休假可不好
安排了,一不小心真会被她们给生吞活剥。
  这时四个宪兵进来,项少龙像囚犯般被押了去装甲车,移交给科学院研究所
的警卫。立即给带往一间放满仪器的地方,接受了全身的检查後,医生满意地签
了张纸,再由护士把他推出房去。躺在手推床上的项少龙抗议道:「我又不是病
人,自己可以走路。」
  护士显然对他很感兴趣,边行边俯头笑道:「乖乖的做个好孩子,我不但知
你不是病人,还知道你比一条牛更要强壮哩。」
  项少龙见护士俏皮可爱,死性不改,色心又起道:「嘿!你叫什麽名字,怎
样可找到你?」
  护士白他一眼,没好气地懒得回答他。
  一重一重的闸门在前面升起,护士推着他深进建筑物内,到了一道升降机的
门前。八名警卫守在门旁,把项少龙接收过去。
  项少龙一阵心寒,这究竟是个什麽实验?为何实验室竟是在科学院下面的地
牢里?升降机至少下降了十层楼的高度,才停了下来。项少龙又给警卫推了出去
,经过了几重门户後,来到一个广阔的大堂里。
  项少龙往四周一看,吓得坐了起来。
  只见一个占了高达三十公尺的大厅,另一端是以不知名金属制成大溶铁炉似
的庞然巨物,矗然现在眼前。
  大厅内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就像一艘巨型太空船的内舱。百来个穿着白
衣的男女研究人员正忙碌地操作着各种仪器。大厅两旁分作两层,最顶的一层被
落地玻璃隔着,另有无数研究员坐在各式各样的不知名电子设备前忙碌着,亦有
人透过玻璃在对他指指点点。
  项少龙糊涂起来,天!这是什麽一回事?这里那种严肃和大阵仗的气氛,并
不是说笑的。
  一男一女两名研究员来到他旁,男的笑道:「我是方廷博士,她是谢枝敏博
士,是这时空计画的总工程师马克所长的助手。」项少龙站了起来道:「这是什
麽一回事?至少应告诉我来这里干什麽吧!」
  那有点像老姑婆,姿色平庸的女博士谢枝敏严肃地道:「放心吧!一切都很
安全,至於细节,马所长会亲自告诉你。」
  方廷博士道:「军人的天职是为国家服务,项队长能成为时空计画第一个真
人试验品,应感到荣幸才对,来!」
  项少龙摇头苦笑,无奈随他们往那庞然巨物走去。唉!今天究竟走了什麽运
道呢?
  项少龙躺在一个金属人形箱子里,手足腰颈全被带子紧,变成了任由宰割的
试验品。心里忍不住骂郑翠芝这小妮子,想着实验後把她搂到床上大施挞伐的报
复情景时,箱子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老头子,俯视着他笑道:
「我就是马克所长,项队长感觉如何?」
  项少龙冷哼道:「感觉就像一条被送往屠场的畜牲,还不知那是宰猪还是宰
牛的屠场。」
  马所长乾笑道:「项队长真会说笑。」顿了顿问道:「你对我们国家那段时
期的历史比较熟悉一点?」
  项少龙愕然道:「这和做实验有什麽关系?」
  马所长不高兴地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项少龙大叹倒楣,只想匆匆了事,想了想後答道:「我对历史知得不多,不
过最近看了『秦始皇』这部电影,对他的阿房宫和放纵的声色生活非常羡慕,又
看了几本战国和秦始皇的书——」
  马所长不耐烦地道:「嘿!这就行了,就是大秦帝国,西元前二百四十六年
秦王政即位的第一年。」然後又再在白袍襟领的对讲机把年分重覆了一次。
  项少龙愕然道:「我的天!你在说什麽?」
  马所长兴奋起来,老脸泛光,伸手下来摸了项少龙的脸颊,微笑道:「朋友
!你也不知多麽幸运,竟然能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可返回过去的人。」
  项少龙不明所以道:「你——」
  马所长根本没有兴趣听他的话,激动地道:「你有没有看电视上那叫『时光
隧道』的影集,你看!眼前的就是伟大的时光隧道,这再不是一个梦想,而是事
实,很快我就会改变人类对时空的所有观念——」
  项少龙躺在箱内,当然什麽都看不到,用力挣扎道:「不要说笑了,告诉我
到这里来究竟是做什麽实验?」
  马所长兴奋不减,滔滔不绝道:「待会你便会被送进时间炉里,只要我按动
一个按钮,装在炉底的氢聚变反应炉会在三十六小时内,积聚了足够的能量,在
炉内的热核里产生一个能量的黑洞,破开了时空,那时磁场输送器会把你送回公
元前的世界里,你说那是多麽奇妙的一件事!」
  项少龙冷汗直冒,看着这和疯子没有什麽分别的科学狂人道:「你不是在说
笑吧?」
  马所长道:「当然不是说笑,我已成功把十二只白老鼠、两只猴子送回过去
,又安全无恙把它们带回来,只可惜它们都不能告诉我是否确实到过那里去,和
身处其间的感受。所以才要请军部供应我们体能最好的战士来做实验品,那个人
就是你项少龙。」
  项少龙魂飞魄散叫道:「我不同意,我要立即脱离军队。」
  马所长不悦道:「不要慌张,我们会在你体内装置一个发射时空座标的追踪
晶片,随时可以将你收回,你只会在那里停留不到十分锺的时间,就像发了一个
短暂的梦,我只要你记着梦里曾发生过的事。可以注射了。」
  项少龙仍在抗议时,有工作人员来给他注射了一筒针药。在他神智渐趋模糊
时,有人切开他後肩侧的外皮,装了一个晶片在内侧,随即以雷射刀缝合。箱盖
合拢起来,合成金属铸成的坚实箱子,移动起来,穿过时间炉旋开的圆形入口,
进入炉内去。
  实验室所有仪器立即忙碌起来,无数指示灯亮起,动员了近四百名研究员,
全神操作和监察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天半逐个小时逝去。
  来到了总控制塔的马克所长神色亦愈来愈兴奋,两眼放着亮光。
  最後的时刻终於来临,实验室开始进行倒数。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警报声忽地响起。
  负责监察炉内力场状况的研究员惶急的声音传来道:「时间炉内的力场能量
失常地攀升,请马所长指示是否应立即关闭能源。」
  「四十八、四十七——」
  所有工作人员的眼光全集中在马所长身上。
  「三十九、三十八、三十七——」
  马所长看着显示炉内力场能量疯狂攀升的仪器的读数,额角全是冷汗,犹豫
了片晌,颓然挥手,发出命令道:「紧急措施第五项,立即执行!」
  蓦地炉内传出闷雷似的响声,接着整个实验室震动起来,强烈炽热的白光随
着时间炉的爆裂向四周激射。
  在没有人来得及哼叫半声时,整座深藏地底的实验室被强裂的爆炸分解成分
子,连半点渣滓都没有留下来,当然亦没有人能活命。
第二章、同病相怜
  科学院地下实验室的意外事故,被政府当局列为最高机密。氢聚变反应炉的
爆炸不像核爆般有巨大的冲击力,所以地面上完全没有感觉到震动,但是在地下
实验室的所有设备跟人员都被分解殆尽,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
  科学院的主席将入口完全封闭,也将马克教授的时光隧道计画资料全部封存
。计画人员的家属,数个月後陆续都收到一笔病故通知与抚恤金,但唯独漏掉了
项少龙。因为他是假日临时徵召,科学院没有他的资料,指挥官的手令是假日批
准的,因此没有入电脑异动资料,於是项少龙成了军部登录的失踪人员。
  但是还有两个女人一直在追着项少龙的下落,一个是郑翠芝,一个是周香媚

  郑翠芝在项少龙被带去科学院後,就一直痴痴的等他回来。直到第三天,郑
翠芝忍不住打电话去科学院询问,电话却已无法接通。
  她循着电话登记的科学院位址找到地方,只见一片曾是科学院的地方围着「
禁止人车进入」黄色布条,宪兵哨布满四周,郑翠芝询问当天联络的科学院人员
,只有一句「无可奉告!」。
  郑翠芝知道事情已非同小可,项少龙很可能已遭不测。但女人的直觉跟执着
,让她坚持相信项少龙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郑翠芝判断,科学院的实验既然如此机密,又需要强健的特战队员,很可能
是牵涉到重要军事用途的武器设备,而项少龙极可能是负责测试这项武器性能。
那麽在他测试这项武器期间,以及武器公开发表之前,他可能都不能与外界接触
,以免泄露机密。
  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一阵凄苦,想到她为了一时气愤,让项少龙就此与世
间隔离,两人才初尝爱恋的甜蜜,就要饱受相思之苦,却又怨不得别人,到头来
惩罚的是她自己,真是冤孽呀!只好失魂落魄地回到军部,天天翘首盼望着项少
龙的归来。
  周香媚在项少龙离开後,也是痴痴地等着他的电话。可是这个冤家说是去出
个紧急任务,就没了连络。当时她很怨苦地思忖,本以为他会是个有心人,结果
还是跟别的臭男人一样,得了自己的身子就躲的远远的!
  等了几天都没消息後,周香媚忍不住去到黑豹酒吧散心。见到第七团队的小
张跟蛮牛在吧台旁闷闷地喝酒,黑面神鼻梁贴着绷带,跟一堆人在另一边喝酒,
浑然不似前阵子打得你死我活的样子。
  周香媚连忙上前,向小张探问项少龙的消息,小张愁眉苦脸的回道:「龙哥
自那晚後就不见人影,收假也没去部队报到。我们去找黑面神,他也说正在找他
。後来军部才说他临时指派任务,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
  周香媚听了,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担心项少龙单独出任务安危难测,喜的
是他并非忘记自己才没有联络。但是他要多久才会回来呀?问小张他们也答不出
个所以然来。
  周香媚知道军队是个保密至上的组织,尤其是他们这种特种部队更是几个月
都不见人影的。当下决定,等项少龙这冤家回来,她一定要好好抓紧他,劝他早
点换个生活正常的差使,自己也该收收心,过过两人世界的甜蜜生活。
  这麽想着,心里也就踏实多了,决意从此不再去酒吧厮混,像个新婚小妻子
般地等着项少龙任务完成归来。
  项少龙失踪两个月後的某一天,郑翠芝觉得近来身体颇为不适,这些日子因
为天天思念项少龙,饮食起居都不太正常,月事也很不顺。想想也该好好注意身
子,那个冤家回来後,一定会为了自己把他送去这麽个苦差事,狠狠地「惩罚」
自己一顿!
  想到这里不禁脸颊一红,自己怎麽才初经云雨就这麽样子?赶忙收拾一下,
去城里有名的妇产科看诊。
  郑翠芝进了诊所挂好号,正准备坐下候诊,突然见到周香媚也走进诊所来,
两人正巧对上眼,视线中间彷佛爆起了一丛火花。周香媚别过头去,在柜台挂好
号,大大方方地坐在郑翠芝旁边,空气中渐渐漫起一股硝烟味。
  郑翠芝看着这个先一步被情郎拉走的美女,想起让她嫉妒到发狂的那一晚,
忍不住首先发难:「咱们皇后怎麽了?是不是过度使用有点发炎啦?」
  周香媚想起情郎就是被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从她的怀里拉去出任务,到现在
还没回来,也不客气地回了一枪道:「喔,那冰霜小美人又是怎麽了?是不是太
久没用结冰啦?」
  郑翠芝听了,气得杏眼圆睁地瞪着周香媚,周香媚也不示弱地回瞪过去,旁
边人都已识趣地闪到两个位置以外的地方去坐,生怕这两个美女头上会长出尖角
来对峙。
  幸好此时护士小姐叫道:「郑翠芝小姐,请入内看诊。」,郑翠芝这才收回
眼神,起身进去看诊检查。不一会儿,周香媚也跟着入内看诊检查。
  半小时後,妇产科的女医生凝重地对着郑翠芝道:「检查结果出来,你已经
怀孕约四周了。」,郑翠芝既惊又喜,女医生继续问道:「我知道你还是单身,
决定好了尽快告诉我。」
  郑翠芝想到这是与项少龙初次的结晶,怎麽也舍不得,当下就道:「当然留
着,等他任务回来我们就结婚!」,女医生喜道:「那太好了,恭喜你!务必记
得要定期来看诊。」
  郑翠芝满心喜悦地走出看诊室,护士小姐就唤着周香媚的名字进去看检查报
告。
  郑翠芝肚内有了情郎的宝贝,对周香媚的妒意大减,决定留下来跟她聊聊,
冰释前嫌,同时也有宣示主权的意味,让周香媚知道她有了项少龙的孩子,以後
少来纠缠。
  过了一会,周香媚走了出来,也是满面春风,见到郑翠芝没走也不觉有异,
带着笑容地问说:「你还在呀?要不要去喝杯咖啡聊聊。喔,对了!应该是喝果
汁就好。」
  郑翠芝听了会心一笑,心想:「看来你猜到我有孕在身,不能喝咖啡,倒省
得我解释了。」
  两人一扫前面剑拔弩张的态势,像对好姐妹的笑着并肩出门,把候诊室的人
搞得糊里糊涂,完全不知道这两位美女到底是怎麽回事?
  郑翠芝与周香媚两女高高兴兴地在附近找了间咖啡厅坐下,叫了两杯果汁,
郑翠芝先开口问道:「周小姐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现在还好吧?」
  周香媚掩不住眉间眼稍的笑意,兴奋地回道;「我有了!」
  郑翠芝听了一愣,不假思索地道「我也是耶!」
  周香媚听了也是一愣,笑着道:「这麽巧啊!恭喜你喔!」
  突然两人对视半晌,沉默不语,四周空气凝结似静止一般,然後两人不约而
同地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问道:「是他?」
  又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轻声地答道:「是他……」
  接着是一阵尴尬紧绷的沉默。俩个美丽的女子低着眼帘,一个转着玻璃杯,
一个望着窗外,不敢看对方,却又不时用眼角瞄着对方的脸色。
  过了好久,毕竟周香媚年纪稍长,也见多世面,慢慢回过神来,心里虽然气
那冤家劈腿风流,可是看看对面的郑翠芝,这个平日冷傲的小女人,眼眶含泪,
小手捂着半张俏脸,强忍着啜泣,真是我见犹怜,忍不出开口安慰她道:「唉,
别伤心了。我们真不知是犯了什麽傻?让那臭小子占尽便宜,拍拍屁股就一走了
之,就此行踪不明,累得我们还为他闹成这样,真是不值!」
  郑翠芝听了心中气苦,泪水不争气地奔流而出,索性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这
麽一来,周香媚反而不知所措,自己也红了眼眶,想起那没良心的项少龙,看着
伤心欲绝的郑翠芝,也不禁涌起一阵心酸,搂着郑翠芝ㄧ起痛哭起来。
  一个冶艳的酒吧皇后,一个美丽的冰霜美人,俩个动人的美女在咖啡厅里抱
头痛哭,这幅景象引起旁边客人与餐厅女服务生都为之侧目,却又不知是缘由,
不敢上前。
  待两女哭罢,嗓音已有些哑了,双双抬起头来,见到对方红肿的双眼与鼻头
,泪痕潸潸的狼狈样,原本的敌意已烟消云散。
  郑翠芝抽噎着道:「都是项少龙那个坏蛋!是我错怪你了,真是抱歉!」
  周香媚擦拭着已哭花了妆的粉脸,回道:「别这麽说,我也有冒犯你的地方
,你也别放心上,好吗?」
  两人前嫌尽释,气氛和缓多了,便口径一致地骂项少龙那个风流鬼,好一会
骂累了,接着聊起彼此。周香媚25岁,在金融银行担任高级投资理财顾问,郑
翠芝23岁,比周香媚小了两岁。两女越谈越是投缘,同病相怜之下,即以姐妹
相称,相谈甚欢。不一会,俩女还是忍不住把话题绕回项少龙的失踪。
  周香媚问清了项少龙失踪前後的状况後,寻思半晌,不禁狐疑道:「科学院
的实验任务会不会太久了?最近银行里处理不少科学院人员的资产继承转移,院
方发的证明档都是因病身故,时间都是同一天,而且都说遗体已即时火化,葬
於国家公墓。现在想起来,日期正好就是少龙失踪的隔天。该不会是科学院的病
毒实验出事了?少龙如果是实验对象,岂不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不禁色
变。
  郑翠芝听了已是芳心大乱,急道:「不会吧?我有问过实验的部门,是天文
物理研究所的马克所长要人,他们应该不会做病毒实验的呀?」
  周香媚心内稍安,可是仍是不安地问道:「那会否是什麽危险实验造成爆炸
,才导致这麽多人死亡,连遗体都无法领回?」
  郑翠芝恢复冷静,回答道:「应该不会,我去到科学院看过,除了不准靠近
外,建筑及景象都没有变化,更没有爆炸过的火药硝烟味残留。」
  周香媚追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在秘密实验室,外边无法看到?」
  郑翠芝嘟起小嘴,执拗地道:「少龙不会死的!他如果死了,我一定会知道
!」
  周香媚也暗自希望自己的猜测错误,见郑翠芝这样,就不再追问,心里也希
望这个冤家还在某处好好地活着。沉吟半晌,下定决心道:「如果少龙还活着,
必然是失去了自由或无法与我们连络,与其坐着枯等他回来,不如我们主动追查
,首先就是要从科学院的实验着手!」。
  郑翠芝深表赞同,两人立即商议由各自的工作管道与人脉去寻找蛛丝马迹。
  商议既定,正准备起身分头进行,郑翠芝突然想起,忸怩地道:「香媚姐姐
,如果少龙回来,我们怎麽办?」
  周香媚愣了一下,想想笑道:「傻妹妹,如果他能回来,我也不会去争这个
名分,只要你不介意这个孩子姓项,其他就看那冤家有没有良心了。」
  郑翠芝感动道:「不行!这太委屈姐姐了,我希望大家都在一起,那些什麽
繁文缛节我不管,顶多就便宜那个坏蛋。」
  周香媚笑道:「先找到那个坏蛋再说吧,到时别要又跑出个小妹咧!」
  俩女想到项少龙在一日之间分别与她们发生关系,蓝田种玉,这麽一段时间
不知道会不会又再弄上了个美女?不禁有些好笑,这时倒希望他真的是被关在科
学院的实验室里,省得便宜那个冤家。
  俩女自此开始全力追查科学院的实验资料,但以俩女的资讯管道,始终都无
法深入到这政府的最高机密核心,但她们仍不死心。为了联络方便,也因为彼此
都有身孕,俩女乾脆租间房子同住,晚上请了个锺点女佣煮饭整理,顺便照顾生
活起居。
  同一时间,最高领导人接获国家安全部的紧急情报,台湾中央研究院正开发
稳定的氢聚合结晶能源,可压缩为极小体积,一粒鸽蛋大小的结晶能源放入氢聚
变反应炉中就可以释放出供应台北市十五天电力的能源,目前正加紧制造氢聚变
反应炉中。
  最高领导人知道消息後,立即想起失败的「时光隧道」计画,当时氢聚变反
应炉失控造成巨大的损失,至今原因不明。这个能源结晶的开发,是否台湾也准
备进行时空突破计画?如果真是如此,那台湾定是想藉由时空隧道去扭转那次内
战的结果!
  最高领导人背脊泛出冷汗,立即下令情报人员全力取得结晶能源的制作资料
及成品,同时藉由马克所长留下的资料,重新制造时空熔炉。
  一个月後,情报人员在付出逾亿万美元的代价,牺牲了十数位身居高层的长
期卧底干部,仅破坏了氢聚合反应炉的制造,却无法取得结晶能源。最後只好不
得已经由双方元首密使的谈判,在台面上给足台湾面子,台面下同意数兆美元的
贸易协定,台湾政府才同意提供结晶能源的成品。其实台湾政府的目的只是为了
开发替代核能发电的能源,这下误打误撞不但解决能源需求,还进而大幅促进两
岸经济贸易交流,令台湾政府笑得都合不拢嘴。
  至於中国政府,取得能源结晶後随即展开「时光隧道」的实验重建工程,工
程实验室就在原来爆炸的地下空洞中日夜赶工。
第三章、古代美女
  项少龙忽地回醒过来,全身肌肤疼痛欲裂,骇然发觉自己正由高空往下掉去

  「蓬!」瓦片碎飞中,他感觉撞破了屋顶,掉进屋里去,还压在一个男人身
上,惨叫和骨折的声音响起来。接着是女子的尖叫声,模糊中勉强看到一个赤裸
的女人背影往外逃走,然後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浑噩昏沉里,隐隐觉得有个女人对他悉心服侍,为他
抹身更衣,敷治伤口,喂他喝羊奶。终於在某个晚上,他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的
情景使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这是什麽地方?
  他躺在松软的厚地席上,墙壁挂着一盏油灯,黯淡的灯光无力地照耀着这所
草泥为墙、瓦片为顶大约十平方米的简陋房子,一边墙壁挂着蓑衣帽子,此外就
是屋角一个没有燃烧着的火坑,旁边还放满釜、炉、盆、碗、箸等只有在历史博
物馆才可以见到的原始煮食工具,和放在另一侧的几个大小木箱子,其中一个箱
子上还放了一面铜镜。
  项少龙一阵心寒。
  那疯子所长又说只停十秒便会把自己送回去,为何自己仍在这噩梦似的地方
,难道真的到了西元前秦始皇的老乡去了?
  脚步声响起。
  项少龙的眼光凝定在木门处,心脏霍霍跃动,心中祈祷这只是实验的一部分
,是马疯子摆布的恶作剧,骗自己相信真的通过那鬼熔炉回到了古代去。
  木门推了开来。
  一个只会出现在电影粗布麻衣的古服丽人,头带红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
各拉向耳边与两鬓相交,编成了两条辫子。手中捧着一个瓶子,脚踏草鞋,盈盈
走了进来。
  她样貌娟秀,身段苗条美好,水灵灵的眼睛瞄见项少龙目定口呆看着她,吓
了一跳,差点把瓶子失手掉到地上,忙放下来,移前跪下,纤手摸上他的额头,
又急又快地以她悦耳的声音说了一连串的话,脸泛喜色。
  项少龙心叫:「完了!」,又昏了过去。
  阳光刺激着他的眼睛,把他弄醒过来,屋内静悄无人。
  今次精神比上次好多了,兼且他生性乐观,抛开了一切,试着爬了起来。钻
出被子,才发觉自己换了一身尺寸至少小了两码,怪模怪样的古代袍服,领子从
项後沿左右绕到胸前,平行地垂直下来,下面穿的却是一条像围裙似的鼻犊短裤
,难看死了。项少龙压下躲回被内的冲动,往上去,只见屋顶有着新修补的痕迹
,记起当日由空中掉下来,还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那人究竟是生还是死?自己伤了人,为何那美丽古代少妇还对自己那麽好呢

  忍着一肚子的疑问,站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好半刻後发觉自己靠在窗前,紧抓窗沿,支撑着身体。外面
射进来的阳光洒在脸上,使他好过了点。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那鬼实验出了什麽问题?为何自己仍未回去?是否永远
都回不了去呢?家人朋友定担心死了,更不用说要在床上对郑翠芝大肆报复了。
  项少龙痛苦得想哭。
  天气这麽热,如果有罐冰汽水就好了。
  顺眼往外去,一片葱绿,天空蓝得异乎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棉花更纤柔
整洁。
  项少龙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否则怎会有这种不染一尘的澄
空?
  手足的肌肤都有被灼伤的遗痕,幸好已在蜕皮康复的过程中,不会有什麽大
碍。
  自悲自苦後,项少龙感到体力迅速回覆过来,好奇心又起。
  外面究竟是个怎麽样的世界?自己是否真能找到电影里所描述的大暴君秦始
皇呢?
  他推门走出屋外,原来在一个幽静的小谷里,一道溪水绕屋後而来,流往谷
外,右方溪流间隐有女子的歌声传来。左方是一片桑树林,似是个养蚕的地方。
  想起那古代布衣美女,项少龙的心情好了起来,循着歌声寻去。
  那女子一身素白,裙子拉高束在腰间,露出了裙内的薄汗巾和一对浑圆修长
的美腿,正蹲在溪旁洗濯衣物和陶碗陶碟一类东西,神态闲适写意,还轻唱着不
知名的小调。
  项少龙乍见春光,又看她眉目如画,色心大动,走了过去,岂知脚步不稳,
兼又踏在一块松脱的泥阜处,一声惊呼,「咚」一声掉进溪水里。
  那美女大吃一惊,扑下水来扶他。
  项少龙从高及胸膛的水里钻了出来,女子刚好赶到,挽起他的手,搭到自己
香肩处。
  项少龙心中一荡,乘机半挨半倚靠在她芳香的身体处。
  女子惶恐关心地向他说了一连串的话。
  项少龙今次脑筋灵活多了,留心下听懂了大半,那便像河北或是山西一带的
难懂方言,大约知道对方在责怪自己身体还未复元便跑出来,不由心中感激道:
「多谢小姐!」
  那女子呆了一呆,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是从那里来的?」
  这句虽然仍难懂,但项少龙总算整句猜到,立即哑口无言,自己能说什麽呢
?难道告诉她是二十一世纪乘时光机器来的人吗?
  这时两人仍站在水中,浑身湿透,项少龙仍不打紧,可是那美女衣衫单薄,
湿水後内容线条尽显,和赤身裸体实在差别不大。
  女子看到项少龙灼人的目光落到她胸脯处,俏脸一红,忘记了那问题,匆匆
扶了他上岸去。
  项少龙忍不住乘机轻轻碰了她丰满的乳房,女子的脸更红了,不过却没有反
对或责?。
  项少龙大乐,看来这时代的美女比之二十一世纪更开放,什麽三步不出闺门
,被男人看过身体便要嫁给那人,都只是穿凿附会之说,又或是可憎的儒家大讲
道德礼教後的事。
  这麽看来,就算暂时回不去二十一世纪,生活都不怕太乏味了。
  换过干衣的项少龙和那美女对坐席上,吃着她做的小米饭,还有苦菜和羊肉
及加入五味佐料腌制而成的酱肉。
  不知是否肚子饿了,项少龙吃得津津有味,每样东西都特别鲜美可口,比之
北京烤鸭又或汉堡更要美味。
  美女边吃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项少龙暗忖这里如此偏僻,前不见村後不见人家,为何她的生活却是如此丰
足,难道古代比现代会更好吗?
  美女轻轻说了两句话。
  项少龙愕道:「什麽?」
  美女再说一遍,这次他听懂了,原来她说自己长得很高,她从未见过有人长
得那麽高的。
  他暗笑那时代的人必是长得个子较矮,顺口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美女摇头表示听不懂,鼓励他再说多三次後,才道:「桑林村的人都唤奴家
作美蚕娘。」
  这回轮到项少龙听不懂,到弄清楚时,两人愉快地笑了起来。於是项少龙也
报上自己的名字。谈话就在这种尝试、失败、再接再励中进行,谁也不愿停止,
到项少龙已有八成把握听懂她的方言时,问起那天破屋而下的事。
  美蚕娘粉脸微红道:「那天你压死了的人是邻村一个叫焦毒的土霸,由市集
一直跟着奴家来到这里想污辱奴家,幸好公子从天而降,压死了他。奴家将他埋
了在桑林里。」顿了顿後,连耳根都红透时,垂首羞然道:「奴家嫁给了两兄弟
,可是却给恶人征了去当兵,在长平给人杀了。」
  长平之战,那岂非历史上有名的秦赵之战,是役秦将白起将赵军四十万人全
部坑杀,项少龙忙问道:「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美蚕娘道:「是九年前的事了。」
  长平之战发生在西元前二六○年,那现在岂非西元前二五一年?马疯子所长
想把自己送回西元前二四六年秦始皇登基的那一年,现在只差了五年,也可说相
当准确了。
  心中一动道:「这里是什麽地方?」
  美蚕娘道:「人家不是说了吗,是桑林村呀!」
  项少龙道:「这是否赵国的地方?」
  美蚕娘摇头道:「奴家不明白你在说什麽?我只知道桑林村的事,我两个丈
夫的死讯是市集的人告诉我的。」
  项少龙嘿然道:「你真的同时嫁了两个丈夫?」
  美蚕娘奇道:「当然是真的!」
  项少龙暗叹虽说看过几本战国的书,可是对这时代的风俗确不晓得,惟有撇
过这问题道:「你没有为他们生孩子吗?」
  美蚕娘黯然道:「孩子的两个爹走後,奴家生活很苦,孩子都患病死了,後
来奴家学懂养蚕,生活才安定下来。」
  项少龙怜意大起,这标致的美人儿吃过很多苦头了。
  美蚕娘低声道:「奴家每天都向老天爷祷告,求她开恩赐奴家一个丈夫,就
在人家最惨的时刻,老天爷开眼把你掉了下来给我,奴家高兴死了,以後你便是
蚕娘的丈夫了。」
  项少龙听得瞠目结舌,不过这也好,不用费一番唇舌来解释自己来历。
  唉!恐怕要靠她来养自己才行了。就在这时灵光一现,暗忖西元前二五一年
,秦始皇应仍在赵国首都邯郸落魄不得志,假若自己能找到他当同伴,那异日他
登上帝位时自己岂非能飞黄腾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多少美女便有多少美
女?想到这里心都痒起来,问道:「你知不知邯郸怎样去?」
  美蚕娘茫然摇头,接着脸色转白,咬着下唇颤声道:「你是否想离开这里?

  项少龙爬了过去,紧贴着她香背,手往前伸,抱着她的小腹,柔声道:「不
用怕!无论到那里,我都会把你带在身旁。」
  美蚕娘被他抱得浑身发软,喜道:「真的!」
  项少龙吸啜着她耳珠道:「当然是真的!」
  美蚕娘以前对着的只是两个粗野的鲁丈夫,何曾尝过这种调情挑逗的手段,
娇躯打颤道:「明天我要出市集,让我到时问人吧!定会知道邯郸在那里?」
  项少龙一只大手探进了她衣襟里,揉捏着她丰满柔软的乳房,问道:「那土
霸焦毒有没有……嘿……怎麽对你?」
  美蚕娘娇喘着道:「他刚脱光了奴家,还没有……噢!」香唇早给封着。
  项少龙还未遇过这麽柔顺驯服的美女,连忙展开拿手本领,将美蚕娘的衣服

  下,尽情地揉捏着她的丰乳,同时叫美蚕娘帮他把衣服脱掉。
  美蚕娘柔顺地把项少龙的衣服脱掉,一根怒涨朝天的龙茎就直挺挺的翘立美
蚕娘眼前,美蚕娘睁大杏眼,惊讶地张开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天上掉下来的
「大」礼。
  项少龙见她张着小嘴正好对着小龙头,忍不住两手扶住她耳後,捉狭地往前
一凑,美蚕娘娇呼一声,龙茎已顺势堵入樱桃小口。
  美蚕娘从未尝试此道,猝然之下两排贝齿不及收起,项少龙敏感的龙茎由齿
间摩擦而入,痛得他在心里哀号不已!只能怪自己不懂怜香惜玉,这下自作自受
,只有吃哑巴亏。
  美蚕娘含住项少龙坚挺的龙茎,一脸惊讶茫然的表情,项少龙心知她确不懂
此道,柔声道:「乖……把舌头伸出来含住它,慢慢的吐出来,再吸进去。」
  美蚕娘听了,跪在项少龙胯间,照指示将龙茎吐出吸入,没多久就心领神会
地抓到诀窍,香舌随着龙茎进出舔舐着龙头,项少龙只觉阵阵酥麻,情不自禁地
按住美蚕娘,龙茎随着直入美蚕娘的咽喉深处。美蚕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顶
的呜咽不已,项少龙见她如此,赶忙抽出,美蚕娘喘着气,乾咳了半晌才恢复。
  项少龙歉疚地拍着美蚕娘的背,连声地陪着不是,美蚕娘娇羞地低下头去,
轻声说道:「是奴家不小心,夫君莫怪。」
  项少龙怜意大起,捧起美蚕娘的俏脸,深深地吻着她的香唇,同时让她的娇
躯俯坐在自己身上,一对柔嫩的椒乳在压在项少龙的胸膛,湿润的蜜穴则在硬挺
的龙茎上滑移着,沾黏着涌出的淫汁。
  项少龙双手顺着美蚕娘的纤腰,指间来到她扭怩不已的臀缝,轻轻擘开,整
个手掌捧起美蚕娘滑腻丰腴的臀瓣,顺着她微张的阴唇,慢慢地把龙茎套弄而入

  美蚕娘感觉到阴户被项少龙硕大的龙头撑开来,双腿之间袭来一阵阵酥软,
却没有以往丈夫那种粗鲁猛干的痛楚,忍不住舒服地发出呓语:「喔……喔……
嗯……」。
  项少龙看着她春情满面,也为之迷醉,徐徐挺起腰,让龙茎慢慢渐渐直抵美
蚕娘的深处,然後开始慢抽快送,一时两人胯间传出惊涛拍岸俟的淫声浪响。
  没过多久,项少龙放松节奏,但美蚕娘几曾遇过此种风情?她已无法自持地
两手撑在项少龙的胸膛,腰肢不断地扭动,丰臀更是如暴雨般将龙茎吞噬着。整
个人张开着小嘴,让由小腹深处涌出的快感狂喊而出:「啊……啊……啊……奴
……家……要死啦!」。
  一时春情满室,呻吟声和喘息声交响乐般奏了起来。
  久旷多年的美蚕娘首次尝到了男女间平等的两性之乐,她在项少龙身上尽情
狂乱地让龙茎在她的蜜穴中的敏感处使劲冲激,享受着一次又一次未曾有过的高
潮。
  项少龙则是躺在地上,两只手恣意地揉捏着美蚕娘如软玉般的双乳,欣赏着
这个古代美女初次享受高潮的迷人表情,下面的龙茎随着更为坚硬,不时配合美
蚕娘的节奏挺进到深处,让美蚕娘发出满足的狂喊。
  待到美蚕娘已渐入恍神迷乱之际,项少龙感觉到肩脊传来一阵麻痒,彷佛电
流一般传遍全身,忍不住坐起身来,把美蚕娘紧紧抱住,整张脸埋入她的双峰之
间,啜吸着满意的乳香,同时感觉全身的电流都汇聚到龙茎之上。
  美蚕娘此时已近疯狂,玉臂搂住项少龙的颈项,两腿蹲坐在他胯间如狂风骤
雨般地上下套弄着。
  突然间,美蚕娘像触电般抽紧僵直着,紧抱着项少龙,龙茎整根没入蜜穴之
中,双腿紧紧缠在项少龙腰际,全身抖缩着彷佛休克一般,神情恍惚着就像失魂
落魄。
  项少龙同时觉得浑身一颤,积蓄在龙茎内的精液与电流同时激喷而出,冲击
入美蚕娘的子宫内,两人同时感觉进入了虚空之中,全身炸成了碎片,在空无一
物的宇宙中回荡着,两人的无数个碎片又相互结合,达到无数次高潮,这般周而
复始,终於一切都回到最初,两人瘫软在地上,美蚕娘浑身香汗淋漓地趴在项少
龙身上,呻吟着道:「奴家……好像死而复生,这辈子终於没有白活了……」,
项少龙也是全身发软,惊讶於这辈子最兴奋的性经验。
  其实这都要归功於马疯子在他身上植入的时空晶片,因为时空晶片的能源供
应主要来自於身体产生的静电,同时也有强化蓄电的功能。当项少龙与美蚕娘交
合时,皮肤猛烈摩擦产生强烈静电,加上性交引发的神经电流,快速积蓄了过多
静电,使时空晶片释出多余的静电,在项少龙全身寻找宣泄的出口。而此时因性
欲的快感,使全身神经电流都往龙茎汇聚,静电也随之而聚,最後在龙头处随着
精液释放静电,在美蚕娘的子宫流窜,同时直接刺激她的膣壁神经及脊椎的快感
中枢,使她登上了性高潮的最顶点。
  两人瘫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美蚕娘想起身整理一下,却觉得浑身酸软,连动
个小指都没法子,只能发出唔唔的呢喃。
  正想埋怨项少龙搞得太凶,突然小腹处一阵跳动,竟觉得那根磨死人的龙茎
又开始蠢动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项少龙。
  後者贼贼的一笑,坐起身来让美蚕娘翻过身去,俯卧着翘起丰臀,美蚕娘正
不知所措时,龙茎已顺着精液与蜜汁长驱直入,迳捣黄龙,美蚕娘发出一声娇嫩
的呼喊,全身又充满了酥麻的快感。项少龙双手握住美蚕娘纤细柔润的蛮腰,继
续与这古代美女享受人生最极致的肉欲之乐。
  项少龙鼻孔痕痒,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原来是美蚕娘拿着块桑叶在作弄
他。
  天还未亮。
  他一把搂着美蚕娘,压在席上,不住用身体挤压着她的敏感部位,还把手探
到她臀下把她托高相迎,教她避无可避,上面则贪婪地痛吻她湿润的红唇。美蚕
娘猝不及防下被他挑逗得神魂颠倒,咿咿唔唔,也不知在表示快乐还是在抗议。
  项少龙掀起她下裳,露出浑圆坚实的大腿,正要剑及履及,脸如火烧的美蚕
娘娇吟道:「少龙!我们要立即起程去赶集!」
  项少龙清醒过来,停止了进犯,警告道:「还敢顽皮吗?」
  美蚕娘抿嘴笑道:「敢!但不是现在,再不赶集的话今天便连东西都没得吃
了。」
  项少龙被她灼热丰腴的身体弄得欲火焚身,犹豫道:「干一次费不了多少时
间吧?」
  美蚕娘赧然搂着他柔声道:「我的好人啦!你昨天由午後除吃东西外,便一
直干人家干到睡觉,比奴家两个丈夫加起来更厉害,如今又要作践奴家,想弄死
人吗?快起来吧!」
  项少龙想起昨晚她的饥渴和娇媚,心中一荡,但想起去找秦始皇,惟有压下
欲火,爬了起来。
  美蚕娘拿了一套衣服出来道:「这是人家在你昏迷时为你做的,穿起来一定
很好看。」
  项少龙在她服侍下穿上,长短合度,虽是粗布麻衣,仍看得美蚕娘秀目发光
,赞叹道:「美蚕娘从没有想过世上有你那麽好看的男人。」,又以幅布把他长
了的头发包好。梳洗後匆匆上路。
  项少龙肩着整包袱的蚕丝,腰挂柴刀,蹬着草鞋,随着美蚕娘,走出山谷,
闯往小谷外那属於二千多年前的古世界去。
第四章、初显身手
  两人在黎明前的昏黑里走下山道,朝着延绵不绝的山区外市集进发。
  项少龙感到自己对美蚕娘前所未有地怜爱和迷恋。搂着她往下飞跑,对他这
曾受特种训练的战士来说,这只是呼吸般容易的事。
  美蚕娘却是非常惊异,不过想到他是由老天爷送下凡间来的,遂不再感到奇
怪。项少龙还轻松自在地问道:「你怎样会嫁给那两兄弟的?你自己的家人在那
里呢?」
  美蚕娘刚被他一下急跳吓得尖叫,抚着酥胸,俏脸被刺激得艳红地道:「奴
家住在朝太阳要走三天的地方,有一天他们两兄弟带了十张虎皮、一张熊皮、五
十条貂皮、五条牛、一百只羊来向爹换我,这麽丰厚的妆奁是我们族内从未曾听
过的,於是我便嫁了给他们。」
  项少龙把她拦腰抱起,涉过一条阔只三米的小河,心想若有枝最新款的AK
四十七步枪,那便可以四处狩猎虎皮来换女人了。囗中却问道:「那年你多少岁
?」
  美蚕娘紧搂着他脖子,凑到他耳旁道:「十四岁!」
  项少龙骇然道「什麽?那还未到合法的欢好年龄呀?」
  来到山区外的大路时,太阳在东方露出第一道曙光。
  这对原本被二千多年时空分隔的男女亲热地并肩而行,谈笑甚欢。
  美蚕娘身有所属,又经过了毕生最激情浪漫的半日一夜,喜翻了心儿,小女
孩般挽着项少龙,踢着一对小草鞋,轻松地走着。过往辛苦的路程变成了无穷的
乐趣,笑语道:「以前赶集最少要走十个时辰,但自从有人建了这条运兵道後,
四个时辰便可到达市集,省时多了。」
  项少龙暗忖,战争原来是可以促进交通的发展,间接刺激经济,增加效率,
如此看来,在这时代,战争亦有好的一方面。
  唉!可惜什麽都带不了来,若真有挺机枪,甚或一把大囗径手枪,自己将会
成为这战国时代薪酬最高的雇佣兵呢。
  想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
  旋又想起酒吧皇后周香媚和郑翠芝,还有他的父母,他们常说他是不肖子,
他两个哥哥三位姊姊全比他好,现在没有了他,怕他们亦不会太伤心吧?
  但又隐隐觉得真实的情况并不是那样的,可恨现在又不能打个电话向他们报
平安。
  半个时辰後,终於到了市集。
  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屋不规则的排作两行,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
种农作物和牲囗、买卖的人们,挤满了整条长达半哩的泥街,充满了节日喜庆的
气氛。
  才踏入市集,美蚕娘惶恐地低声道:「看!左边那群汉子就是土霸焦毒的兄
弟,他们正盯着我们,怎办才好呢?」
  项少龙精神一振,机警地往左方去。
  果然有一群十来个一看便知是地方流氓的彪形汉子,在一间泥屋前或坐或站
,但眼睛都惊异地瞪着他们。
  美蚕娘续道:「他们定是知道焦毒找我那件事,还以为我已成了焦毒的女人
,所以见换了你出来,都惊异不定。今次糟了,不如立即走吧!」
  项少龙以他专业的眼光巡视他们身上配带着的简陋铁剑後,朝他们潇洒一笑
,才向美蚕娘道:「娘子不用慌,有为夫在此,谁也不能伤你半根毫毛。」发觉
自己用辞愈来愈接近古代人时,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美蚕娘吓得俏脸煞白,扯着他往这勉强可算作「街」的另一端逃去。两人挤
入人堆里,项少龙在别人打量他时,亦肆无忌惮地观察四周的人和物。
  这些战国时代的人,单从服饰看,便知是来自不同的种族,不论男女,大多
脸目扁平、身形矮少、皮肤粗糙,少有美蚕娘那种动人的身段和姿色。可是却民
风淳朴,惹人好感。
  唯一例外是戴着式样奇特的红冠的男女。他们的帽子并不像他熟悉的帽子般
把头顶全部罩住,而是用冠圈套在发髻上,将头发束牢,两旁垂下红缨绳,在下
巴打结。
  这族的男女不但身形高大健美,女的更是皮肤白皙,穿着袒胸露臂的短衣短
裙,性感非常,教他大开眼界,难以置信,一改凡古代人必保守的印象。
  其中几位年轻女郎更是特别出众,美色直迫美蚕娘,而他们卖的清一色全是
马匹。
  当项少龙挑了其中最标致的姑娘行注目礼时,那些美女都向这来自另一时空
的昂藏男子大送秋波,丝毫不介意他的眼光落在她们半露的饱满酥胸和玉腿上。
  美蚕娘来到人堆里,感觉上安全多了,看到他色迷迷的样子,丝毫不以为,
低声道:「她们都是白夷人,最擅养马,男女都是很好的猎人,没有人敢欺负他
们的。」
  项少龙心都痒起来时,给美蚕娘扯进了一间泥屋去,取过他肩上的蚕丝,和
里面那汉子进行交易。
  项少龙乘机溜出屋外。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来自身侧。
  项少龙警觉到时,已陷入了重围里,被焦毒那些兄弟团团围着。
  他不慌不忙,退後两步,把正要走出来的美蚕娘护在门内,低声问道:「在
这里杀人是否要坐牢?」
  美蚕娘愕然道:「什麽是坐牢?」
  项少龙以另一种方式再问道:「杀人有没有人管?」
  美蚕娘明白了点,道:「除了自己族人外,谁都不会理。」项少龙放下心事
,暗想在这时代,没有比武力更有用的事了,自己以前受过的严格训练现在半点
都不会浪费。
  其中一名焦毒兄弟喝道:「美蚕娘!焦大哥在那里?这臭汉是谁?」
  这时街上的人纷纷惊觉这里发生了事,围了上来乱哄哄的看热闹,惯於闹事
打架的项少龙心怀大放,仰天长笑道:「你们的焦大哥给宰了,要报仇的便放马
过来。」
  美蚕娘吓得打着哆嗦,在後面抱紧了他。
  众人一起色变,铿锵声中,拔出佩剑。
  项少龙将美蚕娘推入屋内,慢条斯理拔出腰间的柴刀,立时惹起围观者的叹
息和同情的声音,怪他不自量力,竟以柴刀挡剑。
  两名大汉往他冲来,举剑分左右猛劈过来。
  惊叫声不绝於耳,其中曾和项少龙眉来眼去的那个白夷美女更掩着了秀目,
不忍卒睹。
  项少龙一声大喝,柴刀闪电挥出。
  铛铛两声,长剑荡开,项少龙箭步抢前,左拳重轰在一人面门,另一脚飞踢
在另一人下阴处。
  两人应声倒地,长剑脱手掉下。
  项少龙柴刀前指,摆出战斗的姿态,向脸露惊容的众人喝道:「来吧!」
  众人跃跃欲试,始终没有人敢带头扑出,这般敏捷狠辣的打法,他们连想都
没有想过。
  项少龙一声长笑,猛虎般扑了出去,柴刀挥劈下,与那二十多人战作一团。
  他迅速移动,教敌人不能形成合围之势,不片刻他们倒满一地,不是给他的
铁拳击中要害,便是中了他的脚踢膝撞。
  群众不住为他喝采打气,显是平日受够了这群流氓。
  项少龙成为最後的胜利者时,捡起了其中最像样的一把铁剑,系在腰间。
  群众一声发喊,先是有几人冲出,接着是整堆人拥了出来,拿起棍或锄头一
类东西,往这群躺在地上的恶汉招呼,看来在公愤下没有一个人能活命了。
  美蚕娘扑了出来,把他搂个结实,欢呼道:「老天爷!你真是勇武!奴家以
後都不怕恶人了。」
  项少龙搂着她朝大街另一端走去,轻松问道:「知道怎样去邯郸了吗?」
  美蚕娘道:「有人听过这地方,但却不知怎样去?」
  脚步声在後方响起,有人叫道「壮士请留步!」
  项少龙搂着美蚕娘一个旋身,只见一个华服高冠男子正朝他们走来。项少龙
细看那人,猜他年纪在四十许间,面目予人精明的感觉,皮肤细滑,显然从没干
过粗活,和外面市集的农牧民相比,就像城市人和乡下贫农的分别。
  那人自我介绍道:「本人陶方,乃乌氏??大爷手下十二仆头之一,壮士囗
音奇怪,不知是何方人士?」
  项少龙胡诌道:「我和贱内都是桑林人,陶爷请我来,不知有什麽关照?」
  陶方现出茫然之色,显是听不懂他的用辞,只勉强猜出几成,幸好他惯与不
同的民族交手,点头道:「壮士有没有兴趣弄大笔的钱?」
  项少龙向美蚕娘看了一眼,她送来一个甜笑,点头表示一切都以他作依归,
自己没有意见。在她来说,男人的说话就是命令。
  项少龙感到一种脱出了军队纪律放手而为的轻松,点头道:「愿陶爷有以教
我!」
  陶方俯前兴奋地道:「以壮士惊人的身手,真是可以一挡百,若你肯做我的
保镳,我可以每月给你五十个铜钱,壮士意下如何?」
  美蚕娘「啊!」一声叫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囔道:「那够我们一年的生活
了。」
  项少龙在她脸蛋香了一囗,道:「这条件很吸引,可是我们还要到邯郸去哩
!」
  陶方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然道:「项壮士定是未听过我们乌大爷的威名,
他就是邯郸首屈一指的畜牧大王,我们在各地收集足够马匹後,便会运往邯郸,
壮士若做我的保镳,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项少龙大喜道:「不过我要带她同行呀!」
  陶方往美蚕娘笑道:「放心吧!我们除了收购健马外,还挑购各地的美女,
所以壮士偕美同行,一点问题都没有。」
  接着皱眉看着他的衣服道:「我使人打扫地方给贤夫妇歇息,换过新衣,明
天黎明便回邯郸去,壮士惯用哪种武器?若是剑的话,我立即送你一把邯郸陈老
铁打造的好剑,刚才你拾的那把可以扔掉了。」
  项少龙哑然失笑,顺便问道:「到邯郸要走多久?」
  陶方显然对他非常欣赏喜爱,不厌其详道:「快马十日可达,但像我们那种
走法,沿途又要收购马匹美女,最少要一个月的路程才行。」
  项少龙心情大佳,想起可到邯郸找秦始皇,忙说没有问题。
  事情就这麽决定下来。
  陶方使人把他领到市集附近一个营地里,带路的人叫李善,亦是保镳,对他
的身手仰慕的不得了,神态自是恭敬之极。
  营地守卫森严,三十多个大小营帐均有人把守,不知是防止美女逃走,还是
预防有人来劫营。
  营旁还有一个临时架起的畜马栏,百多匹马儿被关在里面。
  李善向那里的保镳头子窦良介绍了项少龙,这面目狠悍的武士冷冷打量了他
一会,不屑地道:「项兄这麽本事,有机会倒要领教。」说完色迷迷打量了美蚕
娘,便当项少龙并不存在那样子。
  李善有点尴尬地引着两人到了一个靠在营地边缘的帐幕,交待了几句才离去

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不过最热闹还是箭靶
场,近百武士在旁围观,不时爆出连珠弹发的喝采声。
  陶方的表情忽地不自然起来。项少龙不由自主行近了点,只见射箭者是个头
戴红缨冠,身穿黄色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青年。高度
和项少龙相若,最多矮了一寸半寸,体形极佳,虎背熊腰,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
气和自负。如此俊俏风流的人物,实是生平仅见。
  只见他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强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枝箭,沉腰坐马。
弓弦倏地急响三下。
  三枝劲箭一枝追着一枝,流星般电射而去,第一枝正中二百步外箭靶的红心
,接着後两枝先後破空而至,硬生生插入前一箭翎尾处,连成一串。众观者看得
如痴如醉,轰然叫好。项少龙亦看得目定口呆,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术,不是亲眼
看到,怎也不肯相信。
  陶方在他耳旁道:「这『红缨公子』连晋是我的死对头武黑招揽回来的,无
论剑术、骑射均为我府之冠,今次我丢失了百多头马,武黑已在主人面前大造文
章,幸好现在有了少龙,才使我挽回一点颜面。不过武黑和连晋是不会放过我们
的。」说到最後,面露忧色。项少龙倒吸一口凉气,现在他的剑术或可和这连晋
一较长短,但骑射则肯定望尘莫及。
  正要答话,围观者里飘出一朵白云,一位姿容身段尤胜舒儿半筹、秀美无伦
的白衣女郎,兴奋地奔到连晋身旁,亲热地和他说话。连晋忙把手上大弓交给旁
人,彬彬有礼应对着,风度之佳,确可迷倒任何美女。项少龙呼吸顿止,赞叹道
:「此女定是我国第一美女。」
  陶方叹道:「这是主人最疼爱的孙女乌廷芳小姐,对连晋颇有点意思,不过
主人似乎想把她嫁入王室,连晋正为此烦恼。来吧!主人在等着我们哩。」
  两人离开人堆,朝大宅举步走去。後面传来一声大喝:「陶公请慢走一步!
」两人愕然转身。那连晋排众而来,後面跟着的是绝色美女乌廷芳。项少龙的眼
光不由落到乌廷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一阵狂跳。天啊!
近看的她更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刚才远看只着重在她的胸腰腿等部位,已觉
她胜过舒儿半筹,近看更不得了,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教人呼吸顿止
,以项少龙的风流自负,亦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美纯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
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晢、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
髻、翠绿的簪钗,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
如此。乌廷芳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露出不悦之色。
  项少龙一震醒来,往连晋望去。连晋正冷冷打量他,神态颇不客气。陶方亦
是老狐狸,慌忙为两人引见。乌廷芳冷淡地道:「啊!原来你就是项少龙,爷爷
很欣赏你哩!」连晋微往乌廷芳靠近,以示和这美女亲热的关系,微微一笑道:
「在下亦很欣赏项兄,不若择个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让在下见识一下能独
挡八百马贼的神剑。」
  项少龙听他表面虽是客气,实则语含讽刺,暗示陶方夸大了事实,心中有气
。想道若能和这自负的人来个自由搏击,必可打得他变成个肿猪头,但比较其他
便可免则免了,惟有谦虚笑道:「连兄箭术盖世,小弟望尘莫及,怎够资格和连
兄切磋,有闲还要请连兄指点一二。」
  乌廷芳听得他们似要较量剑术,本来脸露兴奋之色,闻得他如此说,既失望
又不屑地低骂道:「没胆鬼!」竟掉头便走。
  连晋显然非常满意乌廷芳的反应,仰天一笑道:「项兄真令在下失望,如此
亦不强项兄所难了!」转身追着乌廷芳去了。项少龙反心平气和,潇洒一笑,和
陶方继续往巨宅走去。
  陶方点头道:「忍一时之气也好,少龙身手虽好,恐仍非他的对手。」接着
低声道:「这小子在邯郸四处寻人比剑,打得所有人都怕了,真希望有人能挫他
的锐气。」
  项少龙知他在施激将法,微笑道:「假若陶爷能使我和他比剑时可不受限制
,我有七成把握可重重教训他。」陶方大喜道:「这个容易得很,让我找个适当
的场合,给少龙一展身手,我真恨不得可立即见到武黑那家伙的表情。」
第十章、难消之愤
  项少龙终在偏厅见到乌氏?这没有王侯之名,却有王侯之实,操控着赵国经
济命脉,以畜牧起家的超级大富豪。项少龙亦从未见过比他更豪华的人。只是头
顶的高冠便嵌着两排十二颗大小相若的紫色宝玉,闪闪生辉。这大腹贾身材肥大
,像座肉山般横卧席上,挨在正为他掏耳的美女怀内,另有四女则细心为他修磨
指脚甲,那种派头排场,纵使帝皇恐怕亦只如是。身上的黄色绵袍缠绕着一颗颗
光彩夺目的明珠,奢华贵气,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金箔银片,互相辉映。
  卧处是高上三层的平台,台阶下十八名武士分列两旁,胆小者只看这等声势
,已够心寒胆丧。项少龙和陶方跪下叩礼时,乌氏?坐了起来,挥退侍女,细长
的眼瞪了开来,射出两道淩厉的目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後,冷哼
道:「项少龙你为何不敢接受连晋的挑战,是否只是虚有其名,空得一副威武的
样子?」
  项少龙为之愕然。陶方待要进言。乌氏?暴喝一声,举手要陶方闭嘴。本已
肥肿难分,在脸中间挤作一堆的五官更蹙聚起来,不悦道:「连晋虽是不可多得
的人才,终是卫国人,非我族类。所以我特别嘱他向你挑战,好让我赵人一显威
风,现在你竟临阵退缩,还有何话可说。」项少龙心中暗骂,嘴上却不亢不卑道
:「少龙习的乃杀人之法,非是切磋较量之游戏技巧。」
  乌氏?冷笑道:「两者有何分别。」项少龙这时已若略摸到这畜牧大富豪的
心性,傲然道:「杀人之法,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务置敌人於死地﹔但比
武切磋,只是看谁的剑法更漂亮好看,游戏多於战斗,自是另一回事。」
  乌氏?容色稍缓,但显仍未满意,一字一字道:「我总不能教你杀几个我的
手下看看,那如何知你确有真实本领呢?」项少龙眼中睛光闪闪,一点不让地和
他对视着,微微一笑道:「主人既对少龙有此期望,我便和连晋大斗一场,但却
不能规定我用什麽方法胜他。」
  乌氏?定睛看了他一会,倏地仰天大笑,道:「很有趣的孩子,大王一直想
能有赵人折辱连晋,为我赵国争回一点脸子。好!便让我乌氏?安排一个宴会,
若你能当着大王眼前,击败连晋,我便还你婷芳氏。」项少龙大喜下拜,暗忖若
我不把连晋打得变成另一个黑脸神,项少龙三个字以後便倒转来写。乌氏?和陶
方对望一眼,都对他的欢喜和信心大惑不解。难道他真觉得自己能稳胜无敌的连
晋吗?
  回到别馆,项少龙刚想溜去找舒儿,却在大门处给李善与另两个特别相得的
武士截着,硬拉了出去说要为他洗尘。四个人趾高气扬地在大街小巷溜躂,见到
美女便打情骂俏,不亦乐乎。李善笑道:「邯郸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项大哥
的人材,只要勾勾指头,包保美人儿们排着队来等大哥挑选。」叫汉东的武士道
:「但今天项大哥不用在街上勾女人,我们特别找了几个甜妞儿来陪你。」
  另一个武士查北搭着他肩头凑过来道:「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找些残花败柳来
敷衍,特别为项大哥找的这个本是身娇玉贵的公卿之女,绝色尤物,只怨她爷不
争气,开罪了大王,所以才被贬为官妓,保证项大哥满意。」项少龙听得眉头大
皱,开始有点明白为何元宗想改变这个世界。唉!但自己又那有能力完成他的梦
想,充其量只能给这些落难为妓的苦命女子多一点温柔怜和爱吧了,想到这里时
,早给三人拥入了一所豪宅里。
  一名四十来岁的华衣瘦汉迎了出来道:「欢迎项大爷大驾光临,几位爷们请
到二楼厢房。」四人在厢房席地坐下,侍女送来酒菜後,一名叫红娘子的鸨母走
了入来,虽是徐娘半老,可是经过刻意打扮,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配以醉人风
情,仍相当妖娆惹火,见到项少龙如此俊伟的男儿,招呼得特别热情,媚笑道:
「素女立即来陪项大爷,李爷三位要不要试试新鲜的。」
  李善等笑着答应了,红娘子款摆着肥臀走了出去。项少龙暗忖难怪妓女被称
为最古老的行业,且来来去去都是那种场面和方式,可是为何以前自己泡酒吧找
陪酒女郎时,从没有想过良心的问题,可是现在却隐隐感到很不妥当呢?门帘外
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三名只有一袭轻纱掩体,颇有姿色的
年轻女郎,笑脸迎人地走了进来,坐入李善等三人怀里,媚眼却向项少龙飘来,
显是芳心对他感兴趣多了。
  这时红娘子带着一位身材高挑晢白,长得非常秀丽明艳,气质雅秀的女子进
来,果然没有半点风尘俗气。李善等都瞪大眼睛,贪婪看着她裹在轻纱里峰峦起
伏的胜景。红娘子未语先笑道:「看娘有没有骗你哩?好女儿你曾遇过比项爷更
好看多情的男人吗?」
  那美女楚楚可怜地垂下俏目,死都不肯抬起头来。项少龙心中不忍,刚想说
话,红娘子把素女推入他怀里,坐到腿上。股腿交接,阵阵销魂感觉传来,兼且
轻纱里骨肉均匀的胴体,豪乳丰臀若现若隐,项少龙眼花缭乱下,忍不住抄着她
的小蛮腰,在她脸蛋香了一口。
  素女垂头不语。红娘子向项少龙抛了个媚眼,来到他身後靠着,俯身把酥胸
紧压在他背上,凑到两人间低声道:「项爷是素女第一个贵客,若非李爷他们拿
出乌爷的招牌来,奴家还不肯让这乖女儿未经调教便来陪项爷呢。念在这点,素
女有什麽得罪,项爷切要包涵。」笑着去了。
  项少龙看着素女玉葱似的纤指,听着李善等三对人放纵的调笑声,胸口郁满
了忿怨难平之气,凑到素女耳旁柔声道:「放心吧!我绝不会像他们般不尊重你
,我们只是谈天和喝酒,好吗?」素女呆了一呆,终抬起头来看这和自己亲密接
触着的奇怪男人。
  项少龙朝她微微一笑。素女俏脸一红,赶忙垂首,但已没有那麽害怕了。不
旋踵又瞅了他一眼,禁不住心如鹿撞,暗想这男人真的很好看,最难得双眼正气
凛然,天啊!为何会在这种地方才遇到这种男人呢?项少龙也看得心中一荡,但
记起了诺言,忙将欲火压下。
  素女猛地一咬牙,抬头含羞瞧着他道:「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素女今天
沦落至此,公子亦不须对奴家怜惜,且也没有什麽作用,在这里谁都可以任意攀
折奴家呢。」项少龙心下恻然,叹了一口气。素女大奇,主动搂着他的脖子道:
「公子似乎满怀心事哩!」
  项少龙望向李善等人,只见这三个男人早口手并施,对怀中女子做着各种不
堪的动作,无暇分神。苦笑道:「现在我只想离去,不愿再见发生在这里的人间
惨事。」
  素女大讶道:「公子的想法真是与别不同,到这里来的男人,从没有想到奴
家们的辛酸凄苦。」
  又低声道:「素女不是骗公子,而是奴家现在真的想公子对我无礼,就像你
那三位朋友那样。」
  这回轮到项少龙讶然道:「为何你会有这个想法呢?」素女含羞道:「或者
是受到他们的影响,刺激起奴家的情欲,又或是爱上了公子,奴家都分不清楚哩
!」
  李善此时搂着怀中女子站了起来,喘着气道:「春宵苦短,不若我们各去上
房行乐去,项大哥要记着陶爷今晚的约会呢。」
  项少龙转头看着素女,只见她俏脸微晕,媚眼迷离地望向自己,顿时欲火燃
起,只觉不可辜负美人垂青,心中猛下决心,势要为她赎身,脱离苦海。
  项少龙抱起素女柔软娇躯,步入香闺,将她放了床上,怜惜地亲吻那微微颤
抖的樱唇,心想之前酒醉之时,以为舒儿是婷芳氏,对她那娇弱之躯施展狂猛肆
虐後,那狂风暴雨後的梨花带雨,至今仍令他心疼不已,现在好该让怀中美女享
受一下初夜的温柔滋味。
  素女被项少龙吻得心神欲醉,全身无力,胴体酥软发热。项少龙按捺住胯下
火热的冲动,轻轻将舌头撑开素女的贝齿,找到那嫩软的香舌,缓缓地交缠着。
素女被项少龙挑逗的春情泛起,忘情地回吻着,柔润的小手抱住了项少龙,在背
上不住地来回抚摸着。
  项少龙吻着素女,两手慢慢除去素女的轻纱,让她那峰峦起伏的娇躯尽收眼
底,同时三手两脚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显出他健壮均匀的体魄。素女望着这俊伟
的男子,感动於他的温柔多情,不禁嘤咛一声,主动搂住项少龙,埋首在他胸前

  项少龙两手伸入素女胸前,轻柔地爱抚那对丰满的玉乳,素女初尝滋味,轻
轻呻吟:「嗯……项爷……素女……好……好痒……」
  只见素女一对红嫩的乳头慢慢挺立,娇艳欲滴,令项少龙不禁埋首含住吸吮
,另一只手仍在玉乳不停揉弄,素女全身颤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项少龙,将
他的头陷入那深邃的乳沟之中,项少龙深吸着处女浓郁的乳香,两手满握软玉温
香,素女不堪这爱抚滋味,口中娇喘不已:「项爷……好……舒服……啊……轻
点……」
  项少龙耐住性子,慢慢地爱抚着,务要让这受苦的弱女子享有她这辈子第一
次的温存,更要尽自己的力量让她脱离青楼,拥有安定的生活。
  项少龙心中这般决定,素女似有所觉,娇躯忘情地扭动呻吟,捧起项少龙的
俊脸,热情地回吻着,同时闭上双眼,等待项少龙占有她的处子之身。
  项少龙见素女这般柔情似水,忍不住移往她下身妙处,触手已是春潮泛滥,
浪水四溢,只见珠玉般的蜜液已布满穴口花径,卷曲稀疏的嫩毛,沾黏着点点露
珠,高耸凸起的丘阜彷佛春雨过後般温暖潮湿,未经人事的蜜唇丰满鲜嫩,阴蒂
巍颤颤地在阴缝半露。少女清幽体香混着蜜穴淫糜之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销
魂蚀骨。而素女粉白修长的玉腿、丰腴紧绷的香臀,挑逗得项少龙神魂颠倒,身
不由己。
  项少龙按住阴唇缓缓地拨开,粉嫩的膣壁内已浸满蜜液。项少龙不禁埋首舔
弄,不时轻轻地逗弄阴蒂,令素女娇躯颤抖,不停地抽搐低吟:「啊……项爷…
…那里……脏……不要……奴家……好痒……求求……您……别再……折磨奴家
了……又麻又痒……快……快救救……奴家……」
  素女拼命扭动着高耸的香臀,穴内不断涌出淫水,顺着穴缝唇瓣不住流淌,
床单已湿了一片。
  项少龙见素女已她红霞满面,娇喘吁吁,浪吟不已,腰臀乱舞,也不忍再挑
弄,握住早已硬挺如铁的龙茎,顶向那紧致粉嫩的桃源洞口,龙头微微磨转,让
素女有所准备,见素女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项少龙如奉纶旨,腰臀稍一使力,
随着「滋」的一声轻响,龙茎前段顺利探入蜜穴,素女紧咬银牙,忍住未呼喊出
声,只紧紧抱住项少龙。
  素女因膣道紧窄且初经人事,加上项少龙的尺寸又非比寻常,虽未破瓜,却
已令素女疼痛难当,蜜穴夹紧,膣壁急剧收缩,龙茎似要被榨出汁来。项少龙怜
惜地停止动作,待素女疼痛减轻,表情稍有舒缓,这才以极小的幅度慢慢抽送。
  稍过一会,素女阴道内渐感舒缓,项少龙亦觉抽送滑顺,望向素女已迷离的
双眼,素女觉悟似地抱住项少龙,两腿交缠而上,猛一用力,让项少龙的龙茎一
没而入。只听素女「啊!」地一声惨呼,眼角已流下一行清泪。
  项少龙轻怜蜜意地吻去素女初开的痛楚眼泪,龙茎深埋在蜜穴之内,让素女
渐渐适应它的粗壮,同时亲吻她的粉颊,一手揉着饱涨的丰乳,龙茎开始缓抽慢
送。素女感觉下身被龙茎塞的涨满,心中却开始有些被撩起欲情,待项少龙慢慢
抽送,膣内传来阵阵快意,情不自禁地扭动香臀,迎合项少龙的抽送,玉腿围住
项少龙的健腰,让龙茎次次深入阴道深处,与蜜穴紧紧结合,不留空隙,同时轻
声低吟:「好项爷……素女……死而……无憾……了……舒服……死了……素女
……爱……啊……项爷……好……舒服……唔……啊……喔……死了……」
  素女随着渐入佳境,淫声浪语不断,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但仍不停迎合挺
送,不断地呻吟:「啊……项爷……素女……一辈子……足够了……啊……」
  项少龙感觉素女的蜜穴越来越紧,但抽送也越来越顺,开始使劲抽插,捧起
素女的翘臀,狂抽猛送。素女此时已然浑身酥麻,四肢瘫软,躺在项少龙身下任
由驰骋,但口中仍浪叫不断:「啊……素女……不行了……项爷……啊……啊…
…素女……都给您了……啊……啊……」
  素女终於再也支援不住,浑身抽搐颤抖,阴精似泉水由子宫汹涌而出,迸溅
在龙头上,项少龙也按捺不住,一阵猛烈地抽送,精液与电流一泄如注,素女被
这一波刺激,再度冲上更高的浪潮,狂喊不已:「啊……啊……啊……项爷……

  高潮过後,俩人瘫软地躺着,项少龙吻着怀中的美女,问道:「怎麽样?还
会痛吗?」
  素女娇羞地道:「感谢项爷,素女尝到了人生最美妙的滋味。」
  两人梳妆整理罢,李善等人已在花厅饮茶,项少龙正要找红娘子为素女赎身
,红娘子已哭丧着脸走了入来,道:「各位大爷,奴家很感为难呢!」
  李善大感为愕然,拉着身边官妓坐回地蓆上,讶然道:「红娘子乃邯郸官妓
司的掌管人,谁敢令你为难,即管说出来,自有我们为你出头。」红娘子有点不
屑地瞅了李善一眼,转向项少龙道:「不知是谁漏出了消息,少原君刚和十多名
家将声势赶来官妓所,指名要立即把素女交给他。」
  李善等一起色变,显是这少原君来头不小,连他们亦惹不起他。素女「啊!
」一声叫了起来,俏脸血色退尽,浑身颤抖,便像只待宰的小羔羊。红娘子叹了
一口气道:「邯郸现在谁都惹不起少原君,只怪素女的美丽太出名了,素女,随
娘去吧!」
  素女尖叫道:「不!」死命搂着项少龙饮泣起来,使人倍兴怜香之念。李善
与汉东两人无奈交换了个眼色,向项少龙解释道:「少原君是平原君之子,平原
君昨年去世,偌大家业全到了他手上,连我们主人亦要忌他三分,大王亦看在平
原君脸上,处处袒护着他,若我们和他冲突,先不说能否胜过他手下剑手,纵使
胜了,主人亦不会饶恕我们,项大哥,我们也料不到有这种扫兴的事。」
  项少龙拥着素女灼热无助的胴体,热血上涌,冷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们立即离去,便当不知发生了任何事。」三人一起色变。
  红娘子对项少龙颇有好感,闻言叹道:「项爷确是英雄人物,可是如此把前
程性命全部断送,真个值得吗?少原君要的只是素女的贞操,项爷迟些来找素女
不是一样可共圆鸳梦吗?」李善等人亦出言力劝。
  素女忽然重重在项少龙唇上吻了一口,脸上现出坚决神色,在他耳旁悄声道
:「放心吧!素女去了。」站了起来,神情木然向红娘子道:「女儿随娘去吧!
」深情地望了项少龙一眼後,才缓步走了。红娘子叹息一声,追着出去。
  项少龙一拳打在几上,木屑碎裂,怒火溶岩般昇腾起来。这是个强权就是公
理的时代,只有骑在别人头上,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保护自己所爱的女子。换
另一个角度去看,他亦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妓女,出卖的是智慧和剑术。其他人或
者还有忠君爱国的思想,甘於出卖性命,可是他项少龙却绝不会盲目服从任何人
。因为他大半年前根本和这时代一点关系都没有。
  元宗说得对,只有把所有国家全统一了,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让理想的法
度出现。而眼前首要之务,就是在乌家建立自己的地位,舍此再无他途。
  项少龙心中思忖,但仍不愿就此离素女而去,素女贞操已献与自己,少原君
知悉後亦不可能善罢甘休,乃先打发李善等人离去,自己仍留在花厅等着。
  好半晌,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只听红娘子一阵哭喊:「乖女儿啊!你怎麽这
麽想不开?」
  项少龙闻言,全身泛起一阵冰冷,连忙冲出花厅,往哭喊声来处急奔。见楼
下不远处一群人正走出大门,为首一名少年公子尚在指骂不休。
  项少龙心悬素女安危,见前方一群人围在房门前七嘴八舌,红娘子的哭喊声
由中传出,急分开人群挤入房中,只见素女梳妆整齐,双眼紧闭,粉脸煞白地躺
卧在地,粉颈一抹勒痕,眼看已无气息,红娘子在旁抚屍痛哭。
  项少龙悲痛莫名,便欲转身找少原君拚命。但眼角一飘,见素女双唇紧闭,
心中一动,记得军中医官曾说,上吊寻死的人多半是一口气转不过来,如果死透
的话,必是张口吐舌,脸色泛青,如今素女并未出现此种状况,或许还有得救。
  心念电闪,大暍一声,四周人群俱被吓的噤声,红娘子止住哭喊,呆望住项
少龙,项少龙大声道:「素女因我而死,项少龙必不负佳人。素女生不能入项家
门,死也要为项家人。红娘子,素女赎身金多少?项某誓为素女赎身!」
  红娘子尚未回神,项少龙再次逼问,红娘子才怯怯地道:「项爷情深意重,
素女苦命红颜,红娘子怎敢再提赎身?您就将素女带走吧。」
  项少龙生怕耽误急救时效,急道:「在场乡亲为证,项某业经红娘子同意赎
回素女,入项家门,此生不渝。」
  众人见项少龙如此重情,无不动容。项少龙丢了五百两金子的银票给红娘子
,就赶大家出去,连忙探视素女鼻息体温,同时施展心肺复苏及人工呼吸急救。
  过了良久,正感绝望之际,素女突然吐出一口气,醒转过来,项少龙大喜,
连忙将素女扶坐起来,同时将手指抵住她的樱唇,示意噤声。
  素女本一心寻死以报项少龙,现死里逃生,惊魂甫定,见到情郎在侧,喜不
自胜,见情郎一脸殷切,自然百依百顺地倒在项少龙怀中,两行清泪已潸然流下

  项少龙在素女耳畔低声道:「别怕,大家都以为你已死去,我用五百两金子
跟红娘子赎了你身,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但我仍要你装死,好让我带回家中安顿
,以後少原君才不会再来寻事。」
  素女听到自己已是项少龙的人,不禁喜出望外,抱着项少龙不住流泪。
  项少龙将素女面容重新上妆,弄回原先的苍白颜色,嘱咐素女紧闭双唇,人
前尽量屏住呼吸,收拾妥当後,抱着素女,装成一脸悲愤哀戚地走出去。
  门前红娘子已叫妥车驾,项少龙上车後,说要先带素女进家门,就直奔城郊
的别馆。待将素女安置歇息,嘱咐奴仆好生照护後,项少龙就直奔乌府。
  项少龙甫踏进居所花园,便感气氛异样,大门处守着两名面生的武士,屋内
隐传舒儿的哭喊声。项少龙正郁着一肚子气,他亦非善男信女,只是囿於形势,
忍了那恶霸少原君一口气,现在想到竟有人欺上头来,疯虎般扑往门内。两名武
士一声狞笑,伸手便要拦他。项少龙狂喝一声,硬撞入两人间,肘击膝撞,两人
立即惨叫倒地。
  入目的情景使他更是睚目欲裂。只见舒儿被一名锦衣贵介公子搂在地蓆上,
上衣给脱至腰间,一对玉乳正被人恣意狎玩,却不敢反抗,只是悲泣。连晋和另
外十多名武士则围坐一旁,笑吟吟看着这令人发指的暴行。这时那锦衣青年刚由
舒儿下裳抽手出来,想脱掉舒儿的罗裙。
  那些武士见项少龙冲进来,纷纷跳起,拔出长剑,而连晋则好整以暇,嘴角
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冷冷看着他。项少龙因木剑太重,并没有带在身旁,可是
受过最科学和严格训练的他怎会怕了这些人?趁对方阵脚未稳,冲入那群武士内
,抢到其中一人长剑难及的死角处,重重当胸轰了对方一拳,劈手夺过对方长剑
。接着剑随意转,施出传自大宗师墨翟的墨子剑法,猛劈在从右侧攻来那武士的
剑上。
  「当!」的一声,那人虎口爆裂,长剑尚未堕地,已给他一脚蹴在下阴处,
惨叫一声,跪倒地上。连晋眼中闪过惊异之色,长身而起,护在那公子之前,舒
儿见项少龙来救她,不知那里来的蛮力,把那公子推得滚了下来,哭着往项少龙
奔来。连晋伸脚一挑,她立即仆倒地上,被连晋踏在她赤裸的背上,再也动弹不
得。
  项少龙见状气得差点喷火,横扫一剑,挡开了攻上来的五把剑,接着剑生变
化,立时再有两人溅血跌退。这时他离连晋和那公子处尚有十多步的距离,中间
隔了如狼似虎的十二名武士,眼看舒儿又要再落入那公子的魔爪里,项少龙挽起
一团剑花,就地滚入扑来的几个武士脚下。那些武士何曾遇过这种打法,纷纷腰
脚中剑,踉跄仆跌。到项少龙跳起来时,和连晋已是脸脸相对,目光交击。
  连晋一脚挑开了舒儿,手一动,长剑离鞘而出,蓦地剑芒大盛,往项少龙罩
来。项少龙想不到对方剑法如此精妙,施出墨子剑法的精华,化巧为拙,一剑劈
出。「锵!」的一声清响,连晋剑影散去,一缩一吐,化出另一球剑花,流星般
追来。项少龙想挡时,後两侧又有武士杀至,无奈往後退去,先挡格迫近身後的
敌兵。连晋一声冷笑,亦不追赶。
  「住手!」一声暴喝响自门处,陶方和十多个武士冲了进来,抢到项少龙旁
,迫得连晋那方的人都退到另一边去,形成两方势力对峙之局。半裸的舒儿爬了
起来,哭着投入项少龙怀里。陶方看到连晋身後的公子,脸色剧变道:「老仆不
知孙少爷在此,请孙少爷恕罪。」
  项少龙搂着舒儿,恍然大悟,难怪连晋大胆得敢上门逞凶,原来有乌氏?的
孙子作他後盾。那孙少爷来到连晋旁,目露凶光,不理陶方,指着项少龙道:「
你算什麽东西,本少爷玩你的女人有什麽大不了。」
  连晋冷笑插口道:「是他的荣幸才对!」
  陶方陪笑道:「只是一场误会,少龙不知来的是孙少爷吧了!」那孙少爷狠
狠盯了项少龙一眼。
  项少龙两眼厉芒一闪,毫不对让地盯视着他,连孙少爷这麽横行霸道的人亦
不由一阵心寒。连晋大喝道:「好胆!竟敢对廷威少爷无礼,给我跪下。」
  陶方亦在旁劝道:「快向孙少爷请罪吧!」
  项少龙仰天一阵长笑道:「能要我项少龙听命的只有主人一个,若孙少爷看
不顺眼,便教人来杀了我吧!」低头对舒儿道:「你先回房去!」
  舒儿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深深看了他一眼後,奔入内宅去。一时气氛僵硬
至极点。连晋忽凑过去在乌廷威耳旁说了几句话。项少龙心里明白连晋得到消息
,要在赵孝成王前与他较量剑法,所以不愿在此时和自己提早动手。果然乌廷威
点了点头,瞪着他怒道:「我就看你这狗奴才还有多少好日子可活。」愤然率众
离去。
  连晋故意擦肩而过,微笑道:「你的剑相当不错,可是欠缺火候,能挡我十
剑已相当难得了。」这才扬长而去。
  项少龙平静下来,正暗惊要被陶方怨死,岂知陶方挥退手下後,亲切地与他
对坐几旁,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的命运已和你挂了钩,你若输了给连晋,我
也没有颜脸留在乌家了。」项少龙大感歉疚,说了声罪过。
  陶方看了他好一会後,忽笑了起来,道:「你真的是个情深义重的人,但这
事却与你无关,十二仆头里,我和武黑是主人最信任的两个人,一向势如水火。
今次武黑便四出造谣,说我因丢失了百多头马才捏造了你一人力抗八百马贼的故
事出来,现在被主人迫得没法,才拿你去给连晋的剑祭旗,少龙定要为我争回这
一口气。」接着笑道:「刚才你一个人在连晋面前放倒了孙少爷近十个卫士,不
但不是坏事,由於此事必会传回主人耳里,当会使他对你另眼相看,只要你再赢
连晋,那时就是你和我的天下了。」
  这时李善匆匆走来,惶然道:「素女在见少原君前,藉口换衣梳装,上吊死
了。少原君震怒非常,声言要寻项大哥晦气。」
  项少龙闻言,装作凄然道:「我已将素女屍身赎回,他不找我,我也要找他
。」,素女虽已救回,但想到须对这些权贵低头,仍不禁心中忿恨不已。
  舒儿方才惊魂甫定,正自饮泣,项少龙搂住舒儿,怜惜地道:「待会把东西
整理一下,迟些搬到我城郊的别馆去,别让那个败家少爷再有机会欺负我的舒儿
。」
  舒儿听了不禁转泣为喜,轻声道:「只要项爷不嫌弃舒儿,舒儿愿随项爷到
天涯海角。」项少龙闻言笑道:「天涯海角太远了,先在这儿让我来帮舒儿消毒
消毒,让你别再想起那个败家少爷的嘴脸。」
  说着便吻住了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樱唇,同时,右手已覆在了她的玉峰上
不停的揉捏。舒儿浑身一颤,朱唇就开始热烈的迎合他的亲吻。
  项少龙疯狂地剥去了舒儿全身的衣裳,粉妆玉琢般的娇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
面前,丰满翘立的玉峰,光滑平坦的小腹,蜜穴处如丘隆起,浓黑细致的密林间
,粉色的沟涧,修长的玉腿,不堪一握的纤足,确是上帝的精致杰作。
  项少龙迅速解开衣服,一刻不停地在舒儿身上亲吻、吸吮、爱抚,这一天被
少原君及乌廷威这两个权贵子弟分别仗势欺淩的郁闷,都在这美女的胴体上尽情
的发泄。
  舒儿随着他的调情,发出了阵阵销魂的呻吟:「嗯……哼……哼……嗯……
」,下身也热烈地扭动不已,项少龙欲火为之高涨,微一用劲,「噗滋」一声,
粗大龙茎就直入舒儿的幽妙小径,令她不禁「啊」的一声轻呼。
  舒儿蜜穴娇小,且是初开未久,仍未能适应项少龙的粗壮。项少龙虽然尽情
狂乱,但仍顾惜舒儿的娇弱身躯,缓抽猛送,舒儿只觉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快感
及酸痒,不由自主的随之迎合。
  项少龙顶着密穴深处,开始急剧转动,舒儿觉得内里阵阵莫名的酥麻,眉头
紧皱,银牙紧咬,下身随着扭腰送臀,极力配合,房内只闻阵阵淫浪拍岸之声。
  舒儿逐渐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身躯开始剧烈颤抖顶送,正是项少龙的
龙茎传来阵阵电流所致,舒儿越顶越快,越挺越猛,清脆且密集的淫浪声更加撩
人。
  倏地,项少龙顶住深处的花心钻磨着,舒儿不禁打个哆嗦,张开小口「啊…
…」的一声呼喊出来,浪声不停,颤抖不止,媚吟娇喘,兴奋至极,如此持续良
久,舒儿只能疯狂的摆弄挺送,口中更是不停?喊:「项爷……舒儿受不……了
……噢……出来啦……」,浓烈滚烫的淫潮涌出,刺激得龙茎一阵跳动,精液带
着电流喷洒而出,舒儿如被顶送云端般狂乱无比,?喊至无声可出,浑身抽搐地
登上从未有过的性高潮。
  项少龙在房内地蓆上与舒儿不断地疯狂做爱,抵死缠绵。只有她动人的肉体
,才能使他在这强权武力就是一切的残酷时代里,寻到避世的桃源。
  到这刻他才明白美蚕娘为何甯忍和他分离的相思之苦,亦不肯到邯郸来。无
论如何艰辛,他也要用最残酷的手法对少原君报复,好为可怜的素女一雪耻恨,
更要保护美蚕娘、舒儿及素女此後的安全,决不让任何人欺淩
  两人相拥而卧,体肢交缠,享受着男女欢合後的融洽滋味。舒儿戚然道:「
项郎啊!舒儿真怕很快我们就没有这种快乐的时刻了。」项少龙微笑道:「放心
吧!陶方会去向乌氏?陈情,说假若任由他的孙子和连晋这样来骚扰打击我,宫
廷比武时我将会因心意不宁而落败。你搬去我的别馆後,就安心在那等我,我不
会让人知道你在那儿的。」
  舒儿放下了点心事,坚决地道:「假设项郎有什麽不测,舒儿定会追随泉下
,以身殉项郎。」项少龙吻着她的小嘴,柔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输的。

  舒儿喜孜孜道:「那今趟就让舒儿尽心服侍项爷。」说着玉臂紧紧缠着项少
龙的脖子,另只小手伸向项少龙下身,握住了那又再昂首挺立的龙茎,慢慢钻入
被子。
  项少龙惊讶地看着舒儿在被里蠕动,舒儿用她温暖娇嫩的乳房将龙茎夹在乳
沟中,小嘴缓缓亲吻着小腹。项少龙泛起异样的快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
来。舒儿香甜的小嘴终於吻住了龙头,随着她的吸吮不时溜入,强烈的刺激使龙
茎在乳沟中膨胀得更加坚硬。舒儿的小舌尖在龙头上轻舔,项少龙整个人如触电
似的浑身颤动,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畅的叹息。龙头便没入了舒儿湿润腻滑的口中
,感觉到两排贝齿轻触,项少龙快活地似想要飞起来。
  没想到清纯的古代美女,竟也会晓得主动地用小嘴!项少龙心中满是愉悦的
快感,忍不住掀开被子。舒儿赤裸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纤毫毕现,缎子般光滑
的肌肤白嫩似雪。舒儿虽因突然的凉意而微微颤抖,但仍是温柔体贴的跪着用玉
乳与小嘴努力套弄着。
  项少龙看着舒儿温柔的小嘴,努力张开地将龙头含入,舌舔轻咬着。在现代
已属稀松平常的口交,看着眼前清纯的舒儿做着,心里是百感交集,这时马疯子
再要把他拉回现代,项少龙一定马上拒绝。
  舒儿渐渐习惯了硕大的龙头,慢慢放开一对玉乳,小口张大,将龙茎整根吸
入。项少龙感觉到两片薄嫩的红唇从上往下,龙茎深入喉咙。舒儿尽力含吮着龙
茎,上下滑动着,龙茎在温暖腻滑的口腔里缓缓抽动,这种与蜜穴抽插完全不同
的快感,令项少龙情绪更加亢奋,龙茎怒涨地将舒儿小嘴撑着,两人沉醉在一片
淫乱的浪潮中。
  项少龙抚弄着舒儿动人的肉体,舒儿感觉浑身麻痒难当,轻微地挣扎,反而
更刺激跃跃欲试的龙茎。项少龙魔掌迅速探入舒儿下身,手指拨开茂盛的阴毛,
在温湿的阴唇内抠弄着。
  舒儿全身绷紧,嘴里呜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粉嫩的酥胸剧烈起伏,充
满了令人亢奋的诱惑。
  强烈的刺激迫使舒儿不断加强吸吮,玉手也不停地套弄。
  项少龙因极度兴奋而不断挺动,龙茎不断深深插入舒儿的喉咙,龙头已伸入
咽喉深处,那种强烈的拘缚感觉让项少龙兴奋到了极点。
  舒儿娇小的檀口无法忍受如此粗大冲击,难受地摆动螓首,欲吐出龙茎喘息
。但沉浸于顶点快乐中的项少龙哪肯放手?两手用劲地按住舒儿,龙茎在口中不
断膨胀收缩,紧接着浑身一阵酸麻,精液狂喷而出,半滴不留地射入舒儿喉中。
  这时敲门声响,春盈的声音传来道:「项爷,陶公着我们来为你沐浴更衣。

  舒儿惊然坐起,羞赧道:「让舒儿服侍项爷入浴。」
  项少龙瘫软在席上,笑道:「现在我真的没法自己洗浴,要靠你们帮忙了。

第十一章、共度春宵
  陶方透过车窗低声向项少龙道:「我知少龙早猜到要见你的人是雅夫人,自
她丈夫赵括战死长平後,这荡妇终日猎取美男作她入幕之宾,若试过满意的话,
会留下作面首,连晋便是其中之一。」项少龙悄声问道:「她的老哥子赵孝成王
知道她的事吗?」
  陶方道:「全城都是密探,大王怎会不知道?只因当年大王中了秦国范睢反
间之计,以赵括代替廉颇,又不听当时丞相蔺相如谏言,派了这只懂空言又不恤
兵的赵括出战秦兵于长平,累得四十万雄师全军覆没,赵括亦死在沙场,回来者
仅二百四十人,所以大王对这妹子多少心怀歉疚,对她的作为不闻不问。故雅夫
人对大王仍颇有点影响力,你切莫得罪她了。」打出手势,教御者起行。
  车内的项少龙心中颇感好笑。当日初到武安时,曾想过要当男妓赚取盘川路
费,岂知今日身不由己,竟真的当起男妓来,顾客就是那雅夫人。他这数月饱受
折磨打击,无心窗外不住变换的街景,心内思潮起伏。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相当
幼稚,以为凭着自己的军事训练修养,自可在这时代大展所长,岂知人事复杂处
,古今如一,匹夫之勇根本起不了作用。想控制自己的命运,必须用非常手段,
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才可不用仰仗别人鼻息,苟且偷生。
  眼前最重要的事,莫过於击败连晋,可是早前和他拚过一招,这人的剑术确
已臻登峰造极的境界,自己就算加上拳脚,恐亦无奈他何。而且连晋也说得对,
他项少龙习墨子剑法至今不过几个月的时光,经验火候都嫌不够,怎斗得他过。
刚才交手时,连晋表现得出奇地气定神闲,冷静自如,正是元宗所说真正剑手的
境界。而他却暴躁冲动,若不能逆转这情况,他必败无疑,怎办才好呢?
  忽地心中一动,想起了哪绝色美女乌廷芳。假若自己能俘虏她的芳心,会对
连晋这自负不凡的人做成怎样的打击呢?说到追美女,一向是他自认的拿手好戏
,乌廷芳这可恶的嫩娃儿怎抗拒得了他。问题是这古代没有打电话约去逛街那回
事,自己怎样向她入手呢?
  这时马车经过一列大宅,门前都有守卫站岗,又见有衣饰异于赵人的人物出
入,心中一动,扬声询问驾车的御者。御者答道:「那是别国人在邯郸的府宅。
」项少龙心中一喜,想到说不定秦始皇嬴政就住在这里,心儿不由跃动起来。
  马车转右进入另一条石板筑成的大道,朝着一座大宅进发。项少龙收摄心神
,向自己道:「项少龙!这是你应该改变的时刻了,再不能那麽容易对人推心置
腹,感情用事。」好!就让我施展手段,先征服这雅夫人,教连晋受到第一个严
重打击。
  换过一身剪裁合身武士劲服,外罩披风,腰配长剑,头顶束发冠冕的项少龙
在两名美婢引领下,昂然步入雅夫人宏伟的府第中。美婢着他席地坐下,奉上香
茗,又姗姗去了,留下他一个人独坐广阔的大厅里。
  项少龙闷着无聊,浏目四顾。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宫廷
人物,色彩鲜艳。厅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使人看得很是舒服
,靠墙的几柜放满珍玩,随便拿一件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一经拍卖,怕都可以一
生吃喝不尽了。
  就在这时,他心中泛起被人在旁窥视的感觉。项少龙若无其事地往左侧一张
八幅合成的大屏风看去,只见隙缝处隐有眼珠反光的闪芒,心中好笑,知道定是
那雅夫人来看货色。假若自己表现出不安或其他不耐烦局促丑态,定会教这擅於
玩弄男人的荡妇心生鄙夷,想到这里,顽皮起来,长身而起,一把揭掉了披风,
露出可使任何女人迷醉的雄伟体魄,还伸了一个懒腰,才走到其中一扇大窗,往
外望去,使雅夫人刚好看到他左面有若刀削的分明轮廓。
  他挺立如山,一手收於身後,另一手握在剑上,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像演
戏般做到神情十足。他并没有带木剑来,那是他的秘密武器,并不想在与连晋决
战前,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窗外的花园在夕照的余晖下,倍见美丽宁逸。轻风徐来,令他精神一爽。他
一时间忘了雅夫人正偷看着他,想起了自己那一个时代。在那时代,弱肉强食虽
仍未改变过,可是总有法理可循,国与国间亦有公法。但在这战国的世界里,君
主的命令就是法规,大国的说话便是公理,这样看来,秦始皇并没有做了什麽大
错事。没有他就没有统一的中国,迟早都会给外族蚕食吞掉,正是秦始皇才建成
了使中国能保持长期大一统的长城。
  脚步声响起。美婢来请他到内进去觐见雅夫人,并解下配剑。项少龙知道过
了第一关,夷然解剑,随美婢往府内走去。他才跨过门槛,便见一位俏妇斜卧另
一端的长软垫上,体态舒闲,一手支着下颔,待他见到那对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
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冷冷打量着他时,心神剧震,用尽意志力才强自压抑住开口
的冲动,但仍是不敢置信。那美女竟然与周香媚一模一样!尤其那秀美的脸庞,
雪白的足踝在罗裙下露了出来,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横卧图

  小厅内没有燃灯,昏黄的阳光由西面的两扇雕花大窗照进来。美婢退了出去
,留下项少龙挺立门前。这斜阳里的周香媚身披的罗衣不知是用什麽质料制成的
,可能是真丝杂以其他东西,光辉灿烂。耳坠是玄黄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插着
一枝金簪,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这战国时代的雅夫人,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配合着
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慵懒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比之乌廷芳又是另一
种绝不逊色的妩媚美艳。
  项少龙仔细端详,终於确定这战国时代的雅夫人绝对不是周香媚,但为何她
们如此相似?尤其那股骚媚劲更是一般无二,或许只能以轮回转世来解释这眼前
的情形。心念电转之际,已经有了概念,既然两女如此相似,那弱点应该都是一
样,要征服她,就该拿出二十一世纪奏效的那种手段。
  项少龙故意装出不为所动的傲然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她卧处前五步许,施
礼道:「项少龙拜见雅夫人。」话完毫无顾忌在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无保留的注
目礼,却丝毫不露出色迷迷的神态,只像欣赏在外厅几柜中的一件珍玩。雅夫人
一声娇笑,发出比银铃还好听的清脆声音,柔声道:「项少龙!坐吧!」
  项少龙微微一笑,以最潇洒的姿态坐了下来,深深望进她的美眸里,却没有
说话。雅夫人不悦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般大胆无礼的目光,难道你还不知道我
的身分吗?」项少龙从容一笑,说不出的自信自负,道:「臣子怎会不知夫人的
身分,但却仍改变不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的事实。我以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来欣
赏夫人,正显示了夫人的魅力大得足以使项某忘记了君臣上下之别。」
  雅夫人呆了一呆,坐直娇躯。项少龙的眼光不由落到她高耸的酥胸上,这次
是绝非做作的。雅夫人怒道:「无礼!你在看什麽?」项少龙知道应适可而止,
表情忽变得既严肃又恭顺,正容道:「夫人既不喜臣子流露真情,请随便责罚。

  雅夫人有点手足无措地嗔道:「算了!你知否为何本夫人要召你来见?」项
少龙很想说自是来陪你上床或下蓆,但当然不敢漏出口来,轻松地道:「当然知
道,夫人是想看看项少龙会否是夫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雅夫人俏目亮了起来,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後,噗哧笑道:「我从未见过比你
更自大狂妄的男人。」项少龙微笑站了起来,躬身道:「既惹来如此恶评,臣子
这便告退。」转身离去。
  雅夫人想不到他有此一着,怒叱道:「给我停下,是否想连命都不要了?」
项少龙转过身来,潇洒笑道:「夫人息怒,其实我怎舍得离去,只是想看看夫人
会否出言留我,好共度良宵吧了。」
  雅夫人给他灼灼的目光,迫人的气度,一步不让的言词,此起彼伏的攻势弄
得芳心大乱,使她更是艳采照人。太阳最後一线余晖终消失在邯郸城外西方的地
平下。小厅昏沉起来,把这对男女溶入了诡秘的环境里。项少龙走到雅夫人一旁
的小几前,跪在蓆上,伸手取过放在几上的火种,燃亮了几上那盏精致似玉石制
成的油灯。
  在灯光里,雅夫人看着他那对明眸变成了两颗又圆又亮的稀世黑宝石。项少
龙暗想,自己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尝到这麽浪漫旖旎的古典气氛,今晚怎也要得
到那绮罗丝服下的美丽胴体,把她的身心全部彻底征服。这是每一个曾见过她的
男人的梦想,他亦自不例外。
  他跪行来到她的身前,抓着她的香肩柔声道:「想我把你当作夫人还是女人
,夫人请示知。」雅夫人发觉完全没法再作顽抗,娇体一软,倒入他怀里,轻叹
道:「为何项少龙你会这麽处处逼人呢?」
  项少龙轻狂地抬着她巧秀的玉颔,移得她的瓜子俏脸完全呈现眼下,在她鲜
美的香唇上温柔地吻了十多下,才痛吻下去,用尽他在现代对周香媚用过的所有
调情手段挑逗这美女。大手趁机移了下去,扫过挺茁的酥胸和柔软的腰肢,手掌
按到她没有半点多余脂肪却灼热无比的小腹处。雅夫人娇躯款摆,浑身轻颤,呼
吸愈来愈急速,香舌的反应不断加剧,显是开始动情。
  项少龙离开她的香肩,爱怜地看着她无力地半睁着的秀眸,深情地道:「夫
人快乐吗?」雅夫人露出茫然的神色,轻轻道:「我快乐吗?不!我从来都不敢
想这个问题。」
  项少龙心中暗叹,太美丽的女人总是红颜命薄,责任当然在男人身上。不过
就是知道美丽只像个梦般短暂,便没有多少美人能在逐渐失去美丽时,快乐得起
来。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所以雅夫人才要趁自己风华正茂时,恣
意猎取美男行乐。但现代的所有研究报告都指出,滥交是绝不会令人快乐的。现
代酒吧皇后的周香媚都臣服在他胯下,就是因为他真心的一句话。所以他项少龙
一针见血地,问了这句话,立教雅夫人情不自禁向他表露真心,因为给他击中了
要害。
  项少龙想解她腰带。雅夫人娇媚一笑,捉着他一对手,然後把他拉了起来,
小女孩般开怀道:「但我知道今晚将会很快乐,来!到我的房去,那处预备了一
席酒菜,我们边喝酒边谈心好吗?」雅夫人把美酒送到项少龙唇边,俏脸泛着迷
人的笑意,道:「这是第一盃酒,少龙我们一人饮一半好吗?」
  项少龙现在已经把她完全当作战国时的雅夫人,暗笑无论她出身如何高贵,
地位如何高不可攀,始终还是个需要男人爱护怜惜的女人,自己就凭这点,可使
她无法抗拒自己。征服她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女人,而更重要是使
她也觉得做女人比做夫人好。他很有把握做到这点。唯一的问题是连晋在她心内
占有多重要的位置,因为他亦是个非常吸引女性的男人。
  雅夫人可说是他和连晋的另一个战场。他就在雅夫人手中喝了半杯酒,然後
吻在她嘴上,缓缓把美酒度入她小嘴里。雅夫人伊唔作声,又无力推开他,惟有
乖乖喝了他口内那半杯酒,俏脸升起两朵红晕,连两个迷人的小酒涡都被波及了
。项少龙离开她的小嘴,轻轻取过她手上的酒杯,在她有机会抗议前,灌进她急
促喘着气的小嘴里,柔声道:「这半杯是我的,你可不要喝进你美丽的小肚子去
。」
  雅夫人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香唇已给对方封着,口内的酒被他啜吸喝得一滴
不剩。两人分了开来,雅夫人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春潮泛滥,娇吟一声倒入了
他怀里。项少龙仍不想这麽快占有这身份尊贵的美女,逗起她的俏脸,热吻雨点
般洒到她的秀发、俏脸、耳朵和玉项处。雅夫人终撤掉了所有矜持与防御,呻吟
娇喘,不能自已。
  项少龙的手滑入她的罗裳里,恣意爱抚着里面那腻滑丰盈的美腿和小腹,逐
寸挑逗着她充满弹跳力和吹弹得破的嫩肤,任何地方都不遗漏,温柔地道:「你
现在有没有给男人玩弄的感觉。」雅夫人大嗔道:「你真的半点颜面都不留给人
家吗?」旋又继续娇吟。
  项少龙的手停了下来,却没有抽出罗裳之外,俯头看着这钗横鬓乱、衣衫不
整,一对玉腿和半边酥胸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美女,嘴角飘出一丝笑意,道:「我
可以细看夫人的身体吗?」雅夫人失声道:「都不知给你摸了多少遍了,还要问
人家?」
  项少龙仰天一阵长笑,那种英雄气概,看得雅夫人芳心立时软化,垂下眼光
柔顺地道:「看吧!人家任你看了。」项少龙知道逐渐接近成功的阶段,否则她
不会表现得这麽放荡驯服。手法立时由温柔转为狂猛,还带少许粗暴,开始对她
展开正式的进攻和真正的侵犯。
  项少龙知雅夫人既是放荡成性,性爱经验必是丰富异常,想来一般手段对她
应是稀松平常。要一举攻陷此女,除心理攻势外,床第之间要奇兵突起才能奏效
。稍一思忖,决定以廿一世纪的手段好好整治这个古代浪女。
  项少龙抓住雅夫人的衣襟,用劲一扯,妩媚无比的胴体立现眼前。项少龙双
手恣意地在雅夫人的娇躯上游走,寻找着雅夫人的性感带。
  不一会,项少龙由雅夫人的反应发觉,她的耳垂及背脊窝特别敏感,显然尚
未有男人触及这些地方。初时温柔爱抚,而後转为狂猛,再带少许粗暴,开始对
雅夫人展开猛烈进攻侵犯。
  项少龙舔舐着雅夫人如玉珠般的耳垂,不时轻咬几下。左手顺着她滑嫩的背
脊沟,在股沟尽处寻着一窝凹处,用指腹缓缓旋磨。右手则直取重地,顺着密林
花径,扣入已泛淫潮的蜜穴之中,寻着那深处的阴核,两只手指分别压住阴蒂与
阴核,不住地磨转刺激,尽展现代诸多性爱前戏手段。
  雅夫人纵然阅人多矣,或英俊潇洒,或本钱雄厚,却从未遇过此种调情手段
,不禁发出歇斯底里的呻吟:「啊……啊……项郎……嗯……这是……怎麽……
噢……啊……人家……快要……」
  项少龙三管齐下,雅夫人终於无法忍受这种翻江倒海般的刺激,全身如蚁噬
虫咬般扭动缠绕,春情大动,淫声不断,穴内浪水汹涌而出,项少龙右手满是黏
腻滑润。雅夫人本想吊足项少龙胃口,才让他为入幕之宾。谁知项少龙反客为主
,竟让她心痒难熬,终於脱口而出:「啊……项郎……我不行了……快……快…
…人家……要……要……你……」
  项少龙闻之一阵长笑,傲然起身解开衣裳,露出健壮结实的身躯,龙茎如标
枪般坚硬直挺地顶在雅夫人眼前。雅夫人媚眼一睁,惊呼出声:「啊……」
  项少龙的尺寸虽属粗大,还不致令女人惧怕,但其天赋异禀之处,在於其硬
度较之常人更为硬挺,龙头浑圆,较之龙茎粗壮半倍有余。雅夫人阅尽邯郸俊男
勇夫,却从未见过这般利器,且又是这般俊伟男子,惊喜当下,不禁失声。
  雅夫人内心忐忑地抚摩着龙茎,感觉青筋跳动,上下翘挺,丹田内处掀起一
股滚烫热流,蔓延全身。
  雅夫人羞红着脸,感觉两腿深处又是一股热液泄奔而出,蜜穴更是骚痒难抑
,只盼项少龙立时提枪上马,星眸紧闭,拉着项少龙躺卧在自己身上,双腿已然
半开迎接。
  项少龙握住龙茎,以龙头顶在粘糊湿润的桃源洞口上下滑动,雅夫人被挑弄
的?唔不已,蛮腰不住上挺。项少龙却左闪右躲,偏不进入,弄得雅夫人忍不住
哀求:「项郎……求求你……别逗人家啦……快嘛……啊……啊……」
  项少龙不待她话说毕,腰部猛力一挺,「滋」的一声,整根火辣坚硬的龙茎
如利箭般直刺入雅夫人阴道,龙头撑开花心,半颗头已入子宫颈内。
  雅夫人只觉彷佛被个巨大铁杵捣入下腹,不禁狂喊出声,膣道如撕裂般痛楚
,但霎时又转为无比充实,花心紧含住龙头,酸楚难忍。
  雅夫人紧紧抓住了项少龙的背部,指甲深陷,一双玉腿盘绕在项少龙腰间,
整个人环箍住项少龙,死死不放。
  项少龙感觉雅夫人妙处紧窄无比,缩夹的浑身舒透,深吸口气,双手撑住床
板,缓缓抬高臀部,又猛然下沉,开始缓抽猛送,抽出时左右回旋,插入时上下
抖动,以龙头边缘强烈刺激着阴道膣壁。
  雅夫人在初次抽出时轻哼一声,微感空虚,接着转为低吟,最後开始高声浪
叫:「嗯……啊……啊……喔……好……好……哦……快……人家……受……不
了……要……死……啦……啊……」
  雅夫人被项少龙弄得心花怒放,浪语连连,双腿紧紧夹住项少龙,腰臀狂摆
,蜜穴内湿润温暖的膣壁紧紧含住龙茎,抽插之间令双方都达到极致的快感。
  雅夫人娇喘连连,玉腿大开,期待项少龙更加深入蜜穴。项少龙见状,突将
龙茎整根尽没而入,龙头再次陷入子宫颈内,一阵奇异的快意袭上。
  雅夫人仿佛子宫都被穿透了般地浪叫,深处酸痒无比。项少龙感觉含住龙头
的子宫颈不停蠕动,知道雅夫人已开始进入高潮阶段,心想定要让她达到前所未
有的高潮,才能真正征服她的身心。
  此时体内的静电流正不断地积蓄于丹田处,项少龙已渐渐掌握诀窍。深吸口
气,令小腹内的快感暂时冷却,避免被这荡妇引诱得先丢盔弃甲,专心体会着静
电流的动静,同时感受着雅夫人的反应。
  雅夫人感觉项少龙动作稍缓,顿觉浑身骚痒不得消散,香臀扭动的愈加疯狂
。项少龙却在此时臻至灵肉分离的境界,心神彷佛脱离身躯,冷静地看着身下美
女在自己的挺送下狂乱不已,脑中一片清明。心知此次已非纯粹男女欢爱,而是
自己在这战国时代争取主动的重要关键,如能彻底征服这赵国具相当权势的美女
,除能打击连晋这劲敌,更能打进赵国权力中心,使身边美女更有保障,进而展
开对少原君的报复,甚而对日後营救秦始皇的行动更为有利。
  思忖至此,大计已定,项少龙心念到处,静电流由丹田缓缓释出,缠绕於整
根龙茎,同时发散刺激,令龙茎四围子宫颈、膣壁、阴核等敏感的神经末梢受到
最强烈而直接的冲击,霎时令雅夫人整个陷入近乎半休克状态下的极致高潮,全
身颤抖抽搐不止。
  项少龙见效果如此明显,信心大增。抱住雅夫人的娇躯,龙头挤压深处的花
心,不住地抽送。只见雅夫人蜜穴喷溅出潮吹的阴精,双腿被项少龙抱住高举,
原已紧窄的阴道收得更紧。龙茎在蜜穴口猛抽狂送,淫水被挤压发出阵阵浪声,
雅夫人甫一回魂,又再遇到这一波狂潮,犹如暴风雨中的小舟,不断被拍击丢到
更高的浪峰,远远超乎她以往的性经验,令她脑中已一片空白,只有无穷无尽的
感官快意。
  项少龙持续缓急有致的抽送节奏,让龙茎在紧缩的膣道内达到最密切的贴合
,配以释出轻微的静电流,将雅夫人不断推向高潮。
  雅夫人玉体发疯似地扭动,蜜穴随着节奏向上猛顶,水汪汪的丹凤眼已迷离
蒙胧,口中呓语着:「啊……啊……少龙……太……太……美……啦……好……
好……顶……顶得……快……点……啊……好热……好……我……不行……啦」
  她现在只是一个在情郎身下婉转承欢、欲火焚身的女人,每一寸肌肤都被炽
烈的情火烧灼着,只剩下微乎其微的理智,刺激快感如巨浪不停地冲击,疯狂地
浪叫着无意义又不成串的字句,而项少龙如爆炸般的电流,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
浪涛,让雅夫人一次又一次被抛上情欲的巅峰。
  雅夫人忘情地搂住项少龙,将香舌送入了他的口中猛烈吸吮,项少龙同时加
快抽插速度,又急又猛地让龙茎与蜜穴不断交合,小腹处碰撞响着有节奏的拍击
声,喘息、浪吟声伴随着床板摇动声,响彻着整个的府邸。
  雅夫人疯狂的浪叫:「啊……啊……喔……少龙……美死了……插死……我
了……好……啊……那里……喔……好……用力……哎……真好……弄死……人
家……啦……」,一声高过一声,腰肢抵死扭摆,龙茎狂入花心,蜜穴满溢淫汁
浪液,只听「啊!」一声尖锐的叫喊,雅夫人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着扭动,接着
又是一声:「我要……死了……啊……」
  项少龙顿觉雅夫人阴道内似有无数小牙在不停噬咬,使他浑身酥软,几乎无
法抽插。龙茎仿佛被巨蛇吞没咬住,膣壁上下左右前後地咀嚼,接着是一股强大
的吸引力将龙茎吸入蜜穴深处,雅夫人已叫不出声,只有张着小嘴喘息,但阴道
内仍不停地吸吮。
  项少龙深深地吸了口气,意念集中丹田,一股电流由小腹奔涌而出,直奔龙
茎。霎那之间,雅夫人突感下腹小穴内如遭雷击,瞬间穿透五脏六腑,电流如无
数支钢针射向全身每一根神经,迸发出高度兴奋的快感,刺激着整个胴体。雅夫
  人只能一双玉手在项少龙的前胸後背不断乱抓,丰腴的玉腿不停抽动,像藤
蔓一般紧紧缠住项少龙。
  项少龙运足力气,龙茎全根拔出,紧接着全根进没,猛烈插送下,雅夫人浪
声不绝。项少龙双手托住雅夫人的香臀,不住上抬,龙茎则使劲猛顶,快速在蜜
穴内进出转磨,电流由雅夫人体内再流回,膣壁与龙茎紧密快速摩擦下,电流越
发强烈,两人汗毛已根根竖立。
  雅夫人终於承受不住,子宫一阵强烈的酥麻,阴精一泄千里,整个人眼冒金
星,四肢软绵无力,全身神经尚处於兴奋状态,项少龙的抽送直搅得她花心全开
,膣壁奇痒。项少龙却如不知疲惫的猛龙,仍旧在阴道内翻江倒海。
  雅夫人一泄再泄,再也支撑不住,项少龙突全身一震,龙茎猛涨,一阵跳动
,精液含着强烈电流冲出,雅夫人尖叫一声,膣壁猛缩,如波浪般旋转蠕动,花
心内整个溢满精液电流,全身抽搐,整片秀发扬起,如颠似狂地进入前所未有的
性高潮。
  夜就是如此过去。她再不是王室贵妇,而只是一个在情郎身下婉转承欢、爱
欲焚身的荡妇。每一寸光阴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
一波冲击着雅夫人,神魂颠倒中,她疯狂叫着这可爱又可恨的男人的名字,抚摸
和紧抱着这完美的男性躯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
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以往她和男人欢好後,总是立即把对方赶走,留下自己一人独睡,连晋亦不
能例外,可是今晚却绝不想有一刻离开这男人的怀中。但只是今晚。明天一切都
会不同了,没有男人能使她投降的。
  她只想俘虏男人,却不想成为俘虏,因为那实在太痛苦了。迷糊中她沉沉睡
去,醒来时已日上三竿。项少龙不知去向,被上只留下了一枝刚从花园摘来的黄
菊花。雅夫人紧握着花,俏脸逸出了一个迷人满足的甜笑。
第十二章、玉女多情
  项少龙回到别馆,陶方早在等候。春盈等四婢捧来早点後,退了出去。陶方
邪笑道:「那骚蹄子精采吗?」项少龙发自真心道:「精采绝伦。」
  陶方收起笑容,正容道:「主人向大王提出你和连晋决斗的事,大王非常高
兴,定了日子在後天黄昏,我看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和女人鬼混,好养精蓄锐,此
战可胜不可败。」项少龙有点尴尬道:「放心吧!我是愈多女人愈精神的那种人
,没有女人反会提不起劲。」
  见他半信半疑,再加上一句:「别忘了对付马贼那晚,婷芳氏便正陪我睡觉
。」
  陶方羡慕地看了他一眼後,道:「现在你成了邯郸最受注目的人物,与主人
齐名,以冶铁起家的郭纵都问起从人有关你的事。」
  项少龙奇道:「什麽?竟还有人可和主人在财富上平起平坐?」陶方道:「
在赵国就只得这麽一个人,若说主人牛马羊的数目要以山谷来量,那郭纵采铁造
出来的兵器便可以舟船来计,他不但供应了整个赵国的需要,还供应所有友好的
国家,赚回大笔进账。」接着压低声音道:「大王对郭纵比对主人更恩宠,因为
主人的父亲有一半是秦人血统,所以才有这麽古怪的名字。」
  项少龙心中一动,像隐隐把握到一些模糊的念头,但总不能清楚地描画出来
。陶方续道:「昨晚我得人密报,乌廷威那败家小子对你非常痛恨,又很想得到
你的燕国贵女舒儿。所以决定不理主人的命令,会在你与连晋决战前杀死你。看
来我都要带你去和大少爷打个招呼,教那小子不敢轻举妄动。」
  项少龙正想着乌氏?有秦人血统那回事。难怪他这麽希望有赵人能胜过连晋
,说不定他的真心并非那麽想的,只是为向赵王表明他完全站在赵人那方。所以
不肯代燕人出头,反把舒儿这样的美女赠他,可能亦基於这种心态。在战国没有
比种族血缘更重要的事,由此亦可知要一统这麽多不同的国家民族,是如何困难
。闻言问道:「连晋会否和那小子一起对付我?」
  陶方现在对他真的推心置腹,言无不尽,道:「现在就算拿剑架在连晋脖子
上,他都不肯提前动手。这混蛋四出挑战,就是希望惊动大王。大王一直没有理
睬他,还向四周的人表示不满主人找了个外人来灭自己剑手的威风,今次他得到
这个机会,那肯破坏。」
  项少龙心想这赵王如此胸襟狭窄不能容物,如何可成大器。笑道:「没有了
连晋,我才不怕那败家子,他总不能找数百人来围攻我吧?」
  陶方对他的幽默大为欣赏,失笑道:「当然不可以,何况这还要秘密进行,
不过见见大少爷打个招呼也好。主人的十七子里,就数大少爷最本事,负起外地
所有卖买。又生了个有机会成为皇后的美人儿乌廷芳出来,不过大王因着主人的
秦人血统,对纳孙小姐的事始终犹豫不决,因为王室的贵族都反对这事呢。」
  项少龙连头都想得大了,表面看上去非常简单的事,原来其中如此复杂,点
头答应道:「好吧!有机会我便去拜见大少爷。」陶方道:「什麽有没有机会,
现在我和你立即去见大少爷,免得贼过兴兵,让乌廷威先动了手。」
  项少龙皱眉道:「起码让我换件衣服吧!」陶方笑道:「快去!我在这里等
你。」
  项少龙忙溜回内宅。舒儿和四婢正为他赶制武服,好让他穿着去见赵王。项
少龙心情转佳,大施怪手,一面在五女身上揩油,一边享受她们的悉心侍候,弄
得一妾四婢脸红耳赤,才与陶方两人策马奔赴乌府。
  来到那热闹的练武场,绕过那日晋见乌氏?的大宅,穿过一个花园,到了另
一座宏伟的院落里。两人被请入大厅等候。不一会,一名武士走了出来,把陶方
请了进去,剩下项少龙一人,心中纳闷,那大少爷为何不一起见他们两人呢?此
时那武士又走了出来,向项少龙道:「项爷请随小人来!」
  项少龙随他而去,先进入内进另一个偏厅,忽然折左,走到花园之内。项少
龙心中起疑,那武士忽地脚步加快,就在这时,剑影一闪,两把长剑由两边花丛
激射而出,标刺他左右两胁。幸好他早有预感,不进不退,原地拔剑,「锵锵」
两声,不但迫退了敌人,还劈伤了其中一人。蓦地树後草丛里钻了三十多名武士
出来,其中一个自是那乌廷威,把他重重围了起来。
  项少龙持剑而立,夷然不惧。乌廷威躲在武士身後,得意地道:「狗奴材,
今次看你能逃到那里去?」项少龙潇洒笑道:「莫说今次?上次逃的也不是我吧
?」
  乌廷威本以为对方会求饶,岂知一句不让,勃然大怒道:「给我宰掉他。」
项少龙打架经验何等丰富,深明先发制人之理,何况敌众我寡,乌廷威才开口,
他已连人带剑倒卷入身後的武士群里,剑劈脚踢肘击,虎入羊群般连伤数人,都
是伤重倒地,阻碍了敌人的移动。众武士何曾遇过这种不讲规则,只求效率的打
法,又心怯这乃违背主人命令的行为,更见他如此悍勇,大部分都是虚张声势,
应个景儿。
  项少龙心恨乌廷威昨天狎玩舒儿,出手更不容情,把墨子剑法施展至极尽,
奇奥玄妙,变化无穷,大开大阖中,偏又手法细腻,兼之忽进倏退,不时飞脚伤
人,不一会杀得敌人东倒西歪,溃不成军。众武士在乌廷威的催迫下,硬着头皮
冲上来,一个一个中剑中脚倒了下去,虽没有一人是致命伤,却亦失去动手能力
。转眼只賸下护在乌廷威前的十名武士。
  项少龙冷哼一声,那双若寒星的虎目射出两道冷芒,凝定乌廷威脸上,剑往
前指,一步一步,稳定有力地朝乌廷威和那十名武士迫去。乌廷威那想到他如此
神勇高明,放倒了十多人後竟气都不喘一下,心中发毛,一边指使手下进攻,自
己却往後退去。项少龙那肯放过他,抢前而出,一剑劈去,其中一名武士仗剑来
挡,「锵」的一声起处,那武士竟给他劈得连人带剑滚倒地上,可知他的膂力是
如何惊人。
  众武士大惊失色,怕他伤害乌廷威,几把剑夹击而至。今次项少龙没有抢攻
,反幻起一团剑影,守在身前。其中两人还以为他力竭势尽,刚要乘势强攻,忽
地发觉对方既守得无懈可击,更骇人是暗藏反攻之势,隐隐罩着他们,使他们泛
起无路可逃的感觉。这正是墨子剑法的精义,守中藏攻,当日项少龙便被墨门最
後一代?子元宗的反击之势迫得无法一鼓作气,剑势散断。眼前这两人远逊当日
的项少龙,更不济事。
  两人魂飞魄散,正要抽剑退後,剑芒暴涨,两名武士一起溅血跌退。项少龙
趁其他人惊惶失措时,冲破敌人护网,往乌廷威抢去。乌廷威硬着头皮,仗剑挡
格。岂知项少龙又往後速退,与赶来的武士战作一团。
  刺倒四人後,再扑往不住後退的乌廷威。「锵!」一连七剑,乌廷威被他迫
进了林内,余下的武士亦倒地不起。
  「当!」乌廷威长剑被挑飞,背脊撞到一棵大树处,脸无血色,颤声喝道:
「大胆奴才,竟敢无礼。」项少龙眼中射出森寒神色,冷冷道:「够胆再叫一声
奴才来听听。」剑尖斜指着这骄纵小子的咽喉。
  项少龙并不虞会有其他人来此,因为这是见不得光的事,乌廷威必早有安排
,遣去了附近所有婢仆。乌廷威受他气势所慑,连身体都抖颤起来,哑声道:「
你敢伤我吗?」却终不敢冒唤他奴才之险。
  项少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沉声道:「陶爷在那里?」
  乌廷威差点是哭出来道:「我只是派人拿着他吧!」项少龙暗忖谅你也不敢
妄作非为至此,微微一笑道:「孙少爷,你不信我敢伤你吗?我偏要刺盲你一只
眼睛,你信也不信。」
  乌廷威见他的笑容有种冰冷无情的味道,实比之狰眉怒目更教人心寒,终於
崩溃下来,颤叫道:「不要!」
  项少龙长剑斜标而上。乌廷威惨叫的同时,项少龙背後亦有一声娇叱传至。
乌廷威以为小眼不保,全身发软,刚在裤裆内失禁撒尿时,长剑偏了少许,擦脸
刺到树干处,真的只是分厘之差。
  「砰!」项少龙右脚侧踢他股腿处。乌廷威横飞开去时,项少龙回身持剑架
着了绝色美女乌廷芳的一剑。项少龙冷眼看着她,嘿然道:「孙小姐原来也有份
儿吗?」
  乌廷芳气得俏脸通红,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剑如长江大河般往他
攻来,剑法远胜乃兄,只是欠了力道和经验。项少龙心中一动,且战且退,转眼
便把她引进园林无人的深处。乌廷芳见强攻不下,又急又气,愈是力不从心,娇
喘连连,再劈两剑,「当」的一声,长剑脱手而去。
  项少龙回剑鞘内,一步跨前,把她搂入怀里,整个抱起,压在一棵树上,俯
头瞧着她俏秀清甜的脸庞。乌廷芳身疲力竭,只是象徵式挣扎了几下,便软倒在
他的挤压里,惊怒道:「你要干什麽?」项少龙柔声道:「当然是要索取赔偿。

  乌廷芳大惊,奋起余力挣扎,岂知项少龙借势用胸腿摩擦她敏感的禁地,挣
紮反变成似向对方作出强烈反应。她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轻薄无
礼。连晋也抱过她,却是立即被她推开,像现在那样却是破题儿第一趟。
  心虽不忿,但身体却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奇异感觉。她并没有参与乌廷威的
行动,只是察觉有异,追出来看,见到了整个过程。看到了项少龙不可一世的英
雄气概,惊人有效率的战略和不逊色于连晋的剑术。而有一点是连晋都不及的,
就是这人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体力,冷漠时使人心寒,温柔浅笑时则洒脱不羁,
竟使她现在尽管被他大占便宜,仍很难真的痛恨对方。
  她娇躯内的快感愈趋强烈时,嘤咛一声,已给对方封着香唇。乌廷芳又骇又
羞,咬紧的牙关被对方舌头破入,迷失在生平第一次和男人的亲吻里,连晋的影
子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项少龙缠着乌廷芳的香舌卷动不已,乌廷芳只得哼哼唧唧地挣扎,气喘不休
,不停晃动娇躯。乌廷芳初尝舌吻滋味,被吻得面如火炽,浑身痒麻,毫无反抗
之力。
  项少龙紧贴着乌廷芳紧致迷人的娇躯,扭动磨蹭下龙茎已坚硬挺立,呼之欲
出。
  忽然林外路上人声足音传来。项少龙离开了她的香唇,咬着她的耳珠道:「
能得亲孙小姐芳泽,纵死亦甘愿。」放开了她,大步往外走出去。乌廷芳身子一
软,顺着树身滑坐地上,所有忿恨消失得一点痕都没留下来,身体仍有那种羞人
的兴奋和快感。
  项少龙回到遇袭的林路处时,一名雄伟如山,脸带紫金,眼若铜铃,骨骼粗
壮的豪汉正向跪满地上的众武士和乌廷威大发雷霆。陶方则垂头立在一旁,见他
来到,打了个眼色。项少龙避过了一个被抬走伤势较重的武士,才朝那大汉走去
,下跪施礼。他下剑极有分寸,只是令对方失去战斗能力,但初动手时为了生出
威吓作用,自然重手了些。
  那大汉别过头来望向项少龙,冷冷道:「廷芳呢?」项少龙尚未回答,乌廷
芳的声音在後方响起道:「廷芳在此,他的剑法真好,女儿无法伤他。」
  大汉容色稍霁,先向乌廷威等喝道:「全给我滚走!」乌廷威看也不敢看项
少龙,斗败公鸡似的和众武士一起滚了。大汉转向项少龙道:「起来吧!」
  项少龙恭敬起立,发觉乌廷芳竟站在他身旁,还拏眼来瞄他。陶方亦大惑不
解,眼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那大汉看了女儿一会後,转到项少龙身上,喝道
:「好!连伤三十多人,竟没有一剑是致命之伤,如此剑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和
连晋的决战,我乌应元买你项少龙赢。」项少龙暗笑这时代还有谁比我更明白人
体的结构,口中连声谦让。乌应元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微笑道:「赵人少有长
得你那麽高大的,在秦人来说就不算太稀奇。」
  项少龙心中泛起奇异的直觉,感到这乌应元似乎以自己秦人的血统为荣。可
能他往来各地,胸襟广阔,知道了秦人的厉害,才有这种想法。乌应元似对他颇
为欣赏,道:「现在我要到北面二十里的大牧场视察,少龙陪我一道去吧!」乌
廷芳叫道:「爹!女儿也要去。」众人齐感愕然,往她望去。乌廷芳垂下了俏脸
,玉指不安地扭弄着衣角,模样儿可爱极了。
第十三章、枫谷春潮
  项少龙和一百五十名武士,陪着乌家父女,由北门出城,放骑在大草原上急
驰。乌廷芳兴致高张,一马当先,乌应元生怕女儿有失,正要着手下武士追去,
项少龙见有此良机,看来是乌廷芳有意给自己制造机会,忙自动请缨,催马追去
。两骑一先一後狂奔了十多里後,来到一个峡谷中,乌廷芳才放缓下来,这时两
匹马儿都跑得直喷白气。
  项少龙来到她旁,扭头望去,乌应元等早不知去向。乌廷芳娇笑道:「不用
看了!这条是我才知道的捷径。他们是不会向这处来的。」项少龙那还用对方教
他,挨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不理她软弱的抗议,由玉颈吻起
,最後贪婪地痛吻着她湿软的小嘴儿。乌廷芳热烈地反应着,显是初尝滋味,乐
此不疲。
  吻到嘴也累时,已过了峡谷,眼前一亮,山岩飞瀑,一泓碧潭闪着水花。乌
廷芳把头枕在他肩上,仰望着他含羞道:「你的胆子真大,从没有男人敢像你那
样对我无礼的。」项少龙故作恭谨应道:「那里那里!我只是个没胆鬼吧了!」
  项少龙笑道:「我想起没有干布抹身,终是不妥,不若就在这里向你索偿更
好,你听瀑布的声音多麽脆爽。」乌廷芳刚要细听,项少龙的大口吻了下来,一
对手更在她火热的娇躯恣意无礼起来。她那还记得去细听瀑布的清音,本来仍未
褪掉的迷人感觉,又开始冲击着她的身心,呻吟急喘中,四肢忍不住缠紧这俘虏
了她芳心的男人。
  项少龙虽亦风流之人,但仍未至如此急色,只是他知道像乌廷芳这种情窦初
开的女孩,耳朵最软,多情善变,若不打铁趁热,把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遇上
英俊的连晋时,又会转投他的怀抱。可是若占据了她处子之躯後,自己成为了她
生命中第一个男人,那样连晋将很难动摇他们两人的亲密关系。
  而以连晋的精明,不难发觉这绝世美女给自己得到了她宝贵的贞操,那种对
连晋的打击,正是他要求的事。任连晋如何看得开,这类牵涉到男人尊严和吸引
力的事,定使这家伙禁受不了。而他亦达到打击连晋的目的。至於若给乌家发觉
这事,亦没什麽大不了的。只要他能击败连晋,必能得到赵王的刮目相看,乌家
那还敢动他分毫,说不定雅夫人亦会护着他哩。
  想到这里,他也知自己越来越不择手段和不顾利害了,可是在这强者为王的
时代,他亦别无选择。
  就在这种心态下,他以最温柔讨好的方式,让这美丽的少女失身于他。
  项少龙拥住乌廷芳,清楚感觉到乌廷芳胸前丰满弹跳的乳房,激动的心跳透
过颤动的玉乳传到他小腹之上。
  项少龙托起乌廷芳的俏脸,只见她脸颊羞红如映晚霞,双眼紧闭,睫毛轻颤
,樱桃小嘴柔润晶亮,待君采摘。
  乌廷芳正想把头低下,项少龙已吻上她的小嘴,顿觉一阵晕眩,手足无措。
  项少龙知道像乌廷芳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多情善变,若不打铁趁热,把生
米煮成熟饭,说不定再遇上英俊的连晋时,又会转投他的怀抱。只有占据她处子
之躯,让自己成为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才能真正安心。
  项少龙念及至此,抱着乌廷芳下马,把衣物收拾铺在瀑布边的草地上,幕天
席地的躺在上面休息。项少龙翻身将乌廷芳紧紧抱住,温柔地将舌头伸进她的樱
桃小嘴,寻着她的香舌开始缠卷不已。乌廷芳再次尝到那销魂的热吻滋味,呼吸
越来越急促,双手轻轻的在项少龙的背部滑动着,柔若无骨的娇躯不住扭动,发
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项少龙轻吻着乌廷芳耳垂、颈项、香肩等敏感带,乌廷芳只觉得阵阵酥痒难
忍,螓首後仰,全身颤抖,娇喘吁吁,手足不知该放何处,只有任他摆布。
  项少龙双手下移,用力搂紧乌廷芳纤纤细腰,火热坚硬挺翘的龙茎顶在乌廷
芳两腿之间,不停旋转磨顶。
  乌廷芳不禁呻吟出声,强烈的男性气息与挑逗,令她私处阵阵刺麻,仿佛一
群蚂蚁爬在蜜穴口舔舐,阵阵搔痒难受,淫液纷涌而出。
  项少龙解开乌廷芳的衣襟,轻吻上白皙柔嫩的椒乳。乌廷芳全身酥软无力,
摇摇欲坠,惟有紧紧环抱着项少龙的颈项。
  项少龙含着乌廷芳粉嫩的乳头,舌舔、轻咬、吸吮,令乌廷芳觉得一波又一
波的浪潮滚滚涌出蜜穴。春情高涨,呻吟越来越大声,胴体颤动不已,腰肢贴住
项少龙的下身强烈地扭动,彷佛想索取更多更强烈的快感。
  项少龙知乌廷芳欲火已燃至顶点,迫不及待地解开衣裳,不一会两人就裸裎
相见。乌廷芳羞赧地掩住火红的脸蛋,项少龙由她丰满的乳尖轻柔地向下吻,轻
舔着娇嫩的肚脐眼,乌廷芳一阵颤抖,尚未平息前,项少龙已越过疏林,深吻着
那处子的密幽穴口。
  乌廷芳感觉项少龙在下身舔舐着私处,羞得全身泛红,这种事情对此时的女
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想像!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极度刺激,使乌廷芳进入恍惚般的
高潮,淫水如泉涌般溢出。项少龙吸吮着乌廷芳的蜜汁,唇齿间漾满着淫糜的腥
香,舌头顺势伸入泛潮的阴道中,不住舔舐着膣壁,令乌廷芳兴奋地浪吟出声:
「喔……项郎……不行啦……那……那里……不行……啊……」
  项少龙为了好好疼惜这可爱的美女,也为了让她的身心完全属於自己。打起
十分精神,用足所有手段,舌尖不断探舐蜜穴,两手揉捏着丰满圆润的臀瓣,令
乌廷芳娇吟不已,同时蜜穴潮涌,淫水漫出阴唇,散布于疏林阴毛之上,如点滴
朝露般晶莹剔透。
  乌廷芳两手紧抓住项少龙的头发,似要将他推开,又似要他更加深入,已然
陷入狂乱之境。项少龙见时机成熟,起身吻住乌廷芳的小嘴,淫液的味道在两人
唇间散开,令两人欲火更高。
  项少龙手扶龙茎直抵蜜穴,乌廷芳感觉下体似有根烧熔的铁棍抵住般,燠热
难当,不禁张开大腿,龙茎顺势挤陷入阴唇,乌廷芳感觉舒畅又涨痛,不禁扭腰
欲退,而此时项少龙正挺腰欲入,龙头乍陷又出,反射动作地向前一挺而入,龙
茎登时挺入一半,直抵住处女膜所在,欲裂不裂地好生难受痛苦。
  乌廷芳咬紧银牙,正不知如何是好,项少龙见状,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健腰
一紧,直挺而入。
  只听乌廷芳:「啊!」的一声娇喊,乌廷芳痛楚难当,双手紧扣项少龙的背
脊,娇躯颤抖抽搐着。项少龙怜惜地抱住佳人,轻吻朱唇,龙茎止在乌廷芳蜜穴
内,让阴道慢慢适应龙茎的尺寸,只觉膣壁随着乌廷芳的呻吟慢慢缩放,龙茎恍
如泡在温泉中似地舒畅。
  半晌,乌廷芳觉得痛楚渐消,随之下体阵阵酸痒袭上,而龙茎不时在体内微
微挺动,让阴壁更加痒的难受,心里有些希望龙茎再深入些,却又羞於启齿。乌
廷芳骚痒难忍,蜜穴不自觉地缩紧,子宫口吸住龙头,臀部也扭动起来,随之泛
起一阵舒爽之感,小嘴不禁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项少龙只觉龙茎如被蜜穴握紧吸吮般荡人心魄,龙茎随着节奏慢慢挤入阴道
深处,龙茎被温热、紧箍的感觉逐渐吞没,膣壁蠕动如婴儿吸吮舔舐着龙头,霎
时全身的知觉只余下体接合处的肉感。
  项少龙稍一回神,运劲缓缓将龙茎抵入更深处,乌廷芳「噢!」地轻呼一声
,感觉龙茎似已贯穿至小腹深处。龙茎顶入子宫颈後,开始缓缓转磨着,乌廷芳
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舒畅酥麻,臀部不禁配合着顶起,渐渐越顶越快,交合处的
阴毛相互摩娑,沙沙作响,配着乌廷芳与项少龙的喘息,使得两人的「进行曲」
更加淫荡撩人!
  项少龙只觉乌廷芳阴道逐渐顺滑,花心吸吮越见急促,遂抱住乌廷芳的纤腰
,开始渐渐加快抽送,急抽缓送或缓抽急送,弄得乌廷芳骚浪媚态毕露无遗。
  项少龙往後一躺,让乌廷芳骑在跨间。乌廷芳春情勃发,丰臀不住上下套弄
着直挺的龙茎,玉乳摇晃得魂销魄荡,媚眼如丝,淫声浪叫,娇喘吁吁,蛮腰扭
摆,蜜穴夹放,双腿开合,爱液四溅。
  项少龙见乌廷芳初尝破瓜即如此骚浪,心中不禁暗赞,捧住她摆荡不已的玉
臀,挺腰上迎,令乌廷芳更加狂叫不休。同时项少龙心神放松,一边欣赏身上美
女娇媚淫浪,一边慢慢凝聚体内静电,准备迎接高潮来临。
  良久,乌廷芳已娇喘无力地趴伏在项少龙身上,如昏欲醉,汗水淫液洒满项
少龙胸前腹下。项少龙翻身而起,将乌廷芳玉腿分开高举,置於两肩,抱住纤纤
蛮腰,带着电流的龙茎开始迅疾抽送,乌廷芳阴道及子宫口受此超乎寻常的刺激
,不克自制地陡然冲至性欲欢乐,阴精汹涌而出冲袭着龙头,项少龙只觉一阵麻
痹,精液喷射而出,两股潮流在阴道内汇流泛滥,电流四散,俩人同时高喊,脑
中一片空白,紧拥着进入灵欲合一的极乐天堂。
  休息良久後,两人才起身整装,项少龙做足工夫,又疼又哄,使她享受到女
性从男人身上所能得到最甜美的滋味。两人来到延绵数十里的大牧场时,乌应元
的人马才在远方出现。牧场的负责人热情地招呼他们,尤其见到高傲的孙小姐小
鸟依人地偎傍着他,对项少龙更是加倍逢迎。
  大牧场是一个三面山环水绕的大盘地,只有东面是平原,但却有一条大河横
过,出入全凭一道吊桥,又建有高起的城墙,俨然自成一国的城池。牧场外驻有
数十营赵兵,可见牧场内数之不尽的马牛羊,实乃邯郸城命脉所在。两人正参观
时,乌应元率众赶至,轻责了乌廷芳两句後向项少龙道:「来!让我带少龙四处
看看!」
  项少龙受宠若惊,和他换过坐骑,驰骋牧场之内,乌廷芳当然追随左右。乌
应元随意解说着牧场经营的苦乐,显出极为在行和深有见地。三人最後来到一个
满是绵羊的小山丘之上,乌廷芳童心大起,跳下马去自顾逗弄羊儿去了。两人并
肩马上,俯视延绵不尽的壮丽山川美景。乌应元看似随口地道:「芳儿对少龙很
有好感哩!」项少龙不知他背後含意,尴尬地嗫嚅以对。
  乌应元微微一笑道:「这也好!我一向不欢喜连晋,这人城府甚深,又和武
黑同流合污,只是爹宠信他们,我才拿他们没法。」项少龙心中一动,想到陶方
必是乌应元的人,所以才爱屋及乌,对自己吐露心声,试探道:「听陶公说,主
人有意把孙小姐嫁入王室——」
  乌应元冷哼一声道:「我曾和爹屡次争辩,便是为了此事。爹的年纪大了,
看不清目前的形势。」
  项少龙愕然道:「少主!」
  乌应元往他望来,两眼精芒暴闪,冷然道:「少龙!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
究竟是何出身来历,身体内流的是什麽血液。」项少龙知道既要编故事便绝不可
犹豫,应道:「少主这麽看得起少龙,我亦不敢隐瞒,其实我乃流落到山区的秦
人和土女所生的後代,这事我连陶公都没有明说。」
  乌应元因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没有怀疑,思索了一会後道:「假设我把芳儿
许给你,你肯答应一生一世好好爱护她吗?」项少龙大喜,旋又颓然道:「可是
主人怎肯答应呢?」
  乌应元不耐烦地道:「先不要理他的问题。」项少龙连忙轰然应诺。乌应元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欣然道:「我欣赏你并非全因你的绝世剑术,又或在对付马
贼时显露出来惊人的应变智慧,更重要的是你肯不顾自身,留後抗贼,让战友安
全离去。这种对主子忠,对朋友义的做法,才使我放心把芳儿交给你。现在这个
只是秘密协议,除陶方外,绝不能透露给第四个人知道,包括芳儿在内。」
  项少龙隐隐感到他心内藏着一些计画,要借重他的智计剑术,低声问道:「
少主有什麽用得着少龙的地方,尽管吩咐。」
  乌应元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赞许道:「陶方果然没有看错你,只凭你这种观
人于微的心智,将来必是叱奼风云的人物。」顿了一顿,喟然道:「爹真的老了
,不知一切形势正在急剧转化中。」又望向他道:「自三晋建侯後,首着先鞭的
是三晋赵、魏、韩里的魏文侯。西方的秦、东边的齐、南边的韩楚、北边的赵,
没有不受过他的侵略。连邯郸这麽坚固的大城池,都给他攻破了,并占据了达两
年之久,若非齐国出头,魏还不肯退兵哩。」
  项少龙那三个月间常和元宗畅谈天下事,非是起始时般无知了,介面道:「
可是跟着魏兵被齐国的吴起和孙膑大败于马陵,然後秦、齐、赵连接对魏用兵,
使他折兵损将,还失去了大片土地,声势大不如前了。」乌应元对他的识见大为
欣赏,点头道:「邯郸并没有多少人有你的见地。少龙告诉我,在列强里,你最
看好是那一个?」
  项少龙不用思索道:「当然是秦国,最终天下都要臣服于秦人脚下。」心中
暗笑,不但邯郸没人有他这种识见,恐怕整个战国都没有人可像他那般肯定。
  乌应元一震道:「我虽看好大秦,却没有你那麽肯定。凭什麽你会有这个想
法?」
  项少龙差点哑口无言,幸好灵机一触道:「关键处在于东方诸国能否合力抗
秦,只看目前燕赵之争,便可知大概。」乌应元道:「你说的是『合从』和『连
衡』了。」
  从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衡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这是战国时代政策的
两大极端相反方向。秦在西方,其他六强齐、魏、赵、韩、楚、燕分处在东方南
。所以任何一国与秦联手,都是东西横的结合,故称连衡﹔六国的结盟,是南北
的结合,南北为纵,故称合从。这时形势愈来愈明显,六国已逐渐失去了单独抗
秦的力量,虽偶有小胜,却不足以扭转大局,但若联合在一起,力量却远胜秦国
。所以秦最惧者,正是六国的合从,所谓「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轧己」。项少龙点
头以专家姿态而言道:「眼下东南诸国谁愿意维持现状,没有君主不想乘隙扩张
领土,争取利益,冀能成为天下霸主,所以合从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乌应元一
震往他瞧来道:「幸好你不是我敌人,还是我的未来女婿。」
  项少龙岂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就是若非如此,我定要把你除去,待要说话,
乌廷芳走了回来,娇笑道:「爹从没有和人谈得这麽投契的,少龙真有本领。」
乌应元仰天长笑道:「爹还要去看帐目,芳儿陪少龙四处走走吧!」拍马去了。
  项少龙跳下马来。乌廷芳嫣媚一笑,白他一眼道:「爹看来很喜欢你呢?少
龙何时向他提亲,那芳儿可整天磨在你身旁了,到时不要讨厌人家才好。」项少
龙对天立誓绝不会稍有变心後,拉着两匹健马并肩漫步道:「待我胜过连晋,有
了身份地位,立即提亲娶你,怕只怕过不得你爷爷那一关。」
  乌廷芳两眼一红道:「若爷爷不许,芳儿便死给他看。」项少龙骇然道:「
万万不可,最多我和你远走高飞,教他们寻找不着。」
  乌廷芳欢喜地扯着他衣袖,雀跃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将来绝不能为了舍
不得荣华富贵或另有新宠而反悔,芳儿连身体都交了给你,你要一生一世好好珍
惜人家啊!」项少龙连忙说出她听之永不厌倦的保证。心内怜意大盛,这美女的
喜乐完全操纵在自己手内了,自己怎可令她不开心。
  想不到自己真能广纳妻妾,不过要养活她们,尤其像乌廷芳这种被人服侍惯
享受惯的千金小姐,真不是易事,想起当日在武安身无分文的滋味,便有余悸。
  乌廷芳忽道:「你小心点连晋,他真的很厉害,而且我看他虽或不敢杀你,
但至少会把你弄成残废才肯甘休。」项少龙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若连他都斗
不赢,那有资格娶你这天之骄女为妻。」
第十四章、情场较量
  项少龙回到邯郸时,已是黄昏时分,和乌廷芳依依惜别後,策骑返回别馆。
此行最大的收获自是得到了美女乌廷芳,和与她父亲建立了某一程度的了解及情
谊,还有就是在乌应元亲自指点下,更熟习马性和骑术的窍门。对他这曾受严格
军训的特种精锐来说,学一天的作用等若普通人学一年那麽有实际得益和效用了

  抵达别馆,入口处竟有赵兵把守,吓了一跳,幸好遇到李善,才知道赵王风
闻少原君与乌廷威两事後,不但警告了所有人不准动项少龙,还调来禁卫保护他
。一方面惊讶赵王耳目之灵,但亦隐隐感到这比武背後可能大不简单。正想着时
,李善道:「雅夫人着你回来後立即到她的夫人府,马车在等着你哩!」
  项少龙心中叫苦,他并非超人,这几天差点是不分昼夜地分别和素女、舒儿
、雅夫人、乌廷芳四位美人儿做爱,每次都是悉力以赴,现在刚跟乌廷芳作过抵
死缠绵,可如何向雅夫人满意交差?他痛苦得差点呻吟起来,回宅匆匆更衣,顺
便安排了舒儿前往城外的别馆,免得再被连晋使人骚扰。
  待安慰了舍不得他离去的舒儿一番後,坐上马车,不理一切倒头便睡。醒来
时发觉夜已深沉,身在夫人府内,雅夫人蜷睡身旁,像只温驯的小猫儿。
  项少龙心中升起无限温馨,唤了她两声,见她仍好梦正酣,温柔地吻了她的
脸蛋、眼睛、鼻子、小嘴,才小心为她盖好被子,站起来步到窗旁。伸了个懒腰
,只觉精神饱满,精力充沛,深觉此时若要应付几个女人,体力都没有问题。无
论如何,在赢了连晋後,定要去找嬴政,能见他一面也好。若没有见过这个一手
缔造出中国的伟大人物,真是死不甘心。
  不过亦有一事想不通,以邯郸如此守卫森严的城市,这样一个有资格继承大
秦皇位的重要人物,将来如何溜出去呢?若不回咸阳,他如何能登上皇座?电影
里的邯郸城,只是个不设防的城市,但现实里却是另一回事,嬴政如何回去做他
的始皇帝呢?
  当年嬴政的父亲异人,得吕不韦这富甲一方的大商贾之助,才能成功溜掉。
赵人既有前车之监,理应再不许有同样事情发生,纵使吕不韦再来,而赵人又忘
记了他作过的事,恐亦难以重施故技。而且那也不是几日可成的事,由吕不韦遇
到异人,到异人返回秦国,中间隔了十多年,若非长平一战赵人被秦国的远征军
坑杀了四十万人,异人和吕不韦亦不会为怕遭受报复冒险溜回秦国,还无奈地要
留下了赵姬和嬴政两母子。
  嬴政今年究竟多少岁?是否长得和秦人般高大呢?他真的很想知道,有个人
可问问就好了。
  「少龙!」项少龙正想着被人知道会杀头的事,闻声着着实实吓了一跳。转
过身来,美艳不可方物的雅夫人身穿单薄的罗裳,笑意盈盈看着他。
  项少龙道:「还以为你睡了,给你吓了一跳。」
  雅夫人移了过来,直到挤紧他後,纤手才缠上他的脖子,欣然道:「若不装
睡,怎试探到你的温柔,本还以为你在骗我,到见你真给我吓了一跳时,才知道
你真不知人家是装睡的。」项少龙暗叫惭愧,自己入神想着对赵国大逆不道的事
,反错有错着,真是有点运气。
  嗅着她动人的体香,感受着肉体的接触,项少龙的手忍不住在她丰腴的背肌
搓摸揉捏起来,当然不会放过她挺起的圆润丰臀。雅夫人闭目享受着他的爱抚,
梦呓般道:「你不知自己多麽重,四名卫士抬你入来都不知多麽辛苦,真怕有一
天会给你压死呢。」项少龙心中一荡,笑道:「但昨晚夫人却似嫌我压得不够力
道呢!」
  雅夫人张目白他一眼,离开了他的怀抱,拉起他的手道:「本来人家打自一
见你时,便立即想到要和你合体交欢,不知为何现在只想和你说说心事话儿,来
吧!你的肚子应该饿了,我们到後园的小楼赏月饮宴,好吗?」
  项少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以这般有商有量的语气和他说话,又见她不止是希
望从自己身上得到肉欲的满足,知这荡女对自己生出情愫,心中充满了征服这难
搞女人的成就感。正要说话,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雅夫人花枝乱颤,一阵动人心魄的荡笑後,妩媚地横了他一眼,拖着他走出
房外。明月高挂天上,照亮了整个大花园和园心两层的小楼。两人饮醉食饱,倚
在楼栏处共赏又圆又亮的明月。
  雅夫人轻叹了一声道:「今早人家起来时,本想摆点样子不那麽快找你,可
是不到半刻便下令卫士把你拿来,但想想却是不妥。後来又改派府仆驾马车去迎
你。那知你这人一早和乌应元父女到了城外去,累得人家坐立不定,白等了你一
天,什麽人都不愿见,连王兄召见我亦托病不去呢。」听着这风华绝代的美女吐
露真情,项少龙只觉心头一片甜美。
  自从时空机器把他强送来这隔了二千多年的战国时代後,事情一波接一波冲
击着他,使他根本无暇清楚去思索眼前的一切。只能设法挣扎求存。现在他忽然
清晰知道,天啊!他真的来到了古代,还和那不同时空的人物接触、交谈,甚至
战斗和做爱。只恨当时不能多问那马疯子几句,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这一切不
是早发生了吗?为何现在却仍然有过去、现在和未来,就像以往的现实那样。若
改变已发生的事,对将来会做成什麽影响呢?还是有着无数的过去,现在他面对
的只是其中一个。假设他找到秦始皇,杀了他,是否就没有了後来的中国呢?一
切都像梦幻般不真实。最真实的时刻,只会出现在与美女抵死缠绵之时,就像眼
前的雅夫人。
  「想什麽哩!」项少龙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心中苦笑,自己的心事儿恐怕永
远都不可以吐露出来。伸手脱下披风,来到她身後为她披上,然後绕过她的玉臂
,紧搂着她,同时抓着了她一对纤手,柔声道:「为什麽对我这样坦白呢?不怕
我看穿你的弱点,控制了你吗?」
  雅夫人微笑道:「当然不怕!要控制就控制个饱吧!我闷了整天,也想了一
整天,发觉自己真的从来没有快乐过。唉!对男女的事,我早麻木了。假设你在
王宫和公侯的地方长大,亦会明白我的意思。」
  项少龙奇道:「你生於王侯之家,理应百物无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
何提起王宫,就像在说着这世上最可怕的地方似的呢?」
  雅夫人紧挨在他怀里,好像要从他身上得到安全和温暖,幽幽道:「听说以
前在周朝时,王室和诸侯受到传统和祭典礼仪的约束,兼且规定了要从其他王侯
家中挑选妻子、所以一切都要合乎礼法,没有人敢放纵。可是到了今天,王宫成
了天下最淫乱丑恶的地方。我亲眼目睹自己的父兄长辈所犯的淫行恶事就不胜杖
举,像养了几个娈童,还要他们搽脂抹粉,真教人呕心。王叔他爱在客厅墙上,
画满男女交合的羞人情景,还召来大批臣子和宫女,饮酒作乐,而我——噢!真
的不想说下去了。」
  项少龙隐隐猜到其中可能牵涉到近亲乱伦一类的事,想也不愿想,点头道:
「不说也好,忘掉了罢。」雅夫人两眼一红,凄然道:「少龙!只有你才能帮我
忘掉可怕的过去。」
  项少龙大喜,乘机道:「首先你不可以再和其他男人相好。」雅夫人一震道
:「你知道了!」
  项少龙心中暗叹,全城都早知道了,我怎会不知道呢?点了点头。雅夫人仰
脸看了他好一会後,转过身来,轻轻推开了他。项少龙不解地低头细审她的神色
。雅夫人精灵乌黑的眸珠紧盯着他,神态转冷,平静地道:「你是否在心中鄙夷
我呢?」
  项少龙大感头痛,这女人真是喜怒难测,不过却知这时退让不得,冷冷道:
「若你继续过着面首三千的生活,那就表示我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个一般男人罢了
,有何资格鄙视夫人?」雅夫人最看不得他大男人的气魄,软化道:「少龙!抱
着我。」
  项少龙摇头道:「若你不答应我,恕难从命。」雅夫人惶急道:「可是你却
总不能整天陪着我,有时你又会出征打仗,你难道不知寂寞是可以把人折磨死的
吗?」又幽幽一叹道:「我什麽都有了,都不觉希罕,只有获得不同的男人,才
能在某一段时间给人新鲜和刺激的感觉。而昨夜,你确实让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
快乐,让人家忍不住想你天天陪在身边。好吧!你答应整天伴在我旁,我便把所
有男人全赶跑了。」
  项少龙微笑道:「这不成,就算山珍海味,天天吃也会味如嚼蜡,没有相思
之苦,又那来重聚的欢娱?过犹不及,辛苦得来的成果才会有价值。若夫人学不
懂这快乐的至理,这一生休想能乐起来,即管有我项少龙帮你都没有用。」
  雅夫人凝神想了一会,俏目闪过惊异赞赏的神色,沉声道:「你的思想很特
别,很有新鲜的感觉,刺激我想起了从未想过的问题,我便正是过犹不及,终日
寻欢,反而没有快乐的感觉。」接着向他媚笑道:「我第一次感到和男人说话原
来这麽有趣的」
  项少龙心道当然有趣,对二十一世纪老生常谈的事,对你们来说自然是思想
上的突破。忽然间,他知道自己定可把雅夫人也从连晋这奸小子手上夺过来,因
为连晋少了他二千多年的识见。我的天!那是多麽遥远的距离呵!
  雅夫人白他一眼,嗔道:「你的笑容很可恨,是否在笑人家?」又回复了天
真可爱的小女孩情怀。她是否只是个被宠纵至从没有长大成熟的小女孩呢?项少
龙心中一动,指着天上明月说出了牛郎织女的故事。最後吟道:「金风玉露一相
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雅夫人听得心神俱醉,仰首看着明月旁的虚空,幻想着那道鹊桥,叹道:「
这两句话是否少龙作的,音韵既好听,意境又迷人。」项少龙硬着头皮道:「当
然是我作的,你听过有人曾说过!」
  雅夫人笑道:「不要这麽紧张好吗?告诉我,为何要我听这麽凄凉无奈的故
事?」项少龙来到她旁,凭栏挨着,淡然道:「我只想你去猜一下,当牛郎织女
每年一度相会时,他们会做什麽事?」
  雅夫人为之失笑,风情无限地娇笑道:「当然会做昨晚我们曾做足一晚的事
哩!」项少龙被她狐媚放浪的丰姿逗得欲火狂升,有点粗暴地道:「快答覆我你
要项少龙还是其他像连晋般的男人?二者只可选取其一,答覆了我便把你抱入楼
内去。」
  雅夫人专注地瞪了他一会後,含笑道:「若你能再作出两句诗文,可以像刚
才那两句般打动人家,我便答应以後只做你的女人。」项少龙心中暗喜,今次就
以诗仙李白的名句来刺激你,随口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
雪。」这两句诗对女人来说,最是一针到肉。
  雅夫人娇躯剧震,低头念了两遍,无限深情由秀眸里倾泻而出,柔声道:「
项少龙!你赢了,抱我进去吧!」两人刚入楼内,准备进入寝室,一名俏婢急奔
上来禀告道:「夫人!连爷来了。」
  项少龙一震放下了雅夫人,冷冷瞪了她一眼,自然在说:原来连晋竟可在你
府内横冲直撞,随时可登堂入室来找你。
  雅夫人先吩咐俏婢道:「还不去阻截他,告诉他我今晚不想见他。」
  俏婢领命去後,才嗔怪地横了项少龙一眼道:「人家不是表明了心迹吗?」
项少龙尚未答话,连晋的声音在楼下响起道:「连晋既已到此,夫人何忍连悦耳
的声音都不肯让在下听上半句?」
  项少龙心中暗赞,这连晋果有迷倒女人的风度和手段。果然雅夫人眼中露出
茫然神色,显是被连晋勾起美丽的回忆。连晋又道:「今晚明月当空,美景无穷
,夫人一人独寝,不嫌寂寞吗?」雅夫人一震醒来,芳心忐忑地偷看了项少龙一
眼,见他脸上现出不悦之色,忽恨起连晋来,娇喝道:「声音听过了,快走吧!

  项少龙见她仍未肯把话说绝,知她对连晋尚有余情,大不是滋味,闷哼一声
。连晋怒喝道:「谁在上面?」侍卫叱喝声响起,接着是兵刃交击声和痛呼声,
然後登楼声响起,连晋走了上来,後面追着守卫。雅夫人向众卫喝道:「没你们
的事了,退下去。」
  连晋瞪着项少龙,失去了往日的从容,眼睛似要喷火出来,一字一字道:「
又是你项少龙!」雅夫人正要向连晋责?,项少龙截着她道:「夫人请进房内。

  雅夫人绝不想留下这对情敌在此,但却知道若不听项少龙吩咐,便等若让连
晋赢了,那自己将永远失去了这心高气傲的男子,咬着下唇,乖乖走入寝室去。
连晋见这从不肯真正屈服的美女,竟屈服在项少龙的「淫威」下,气得差点呕血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项少龙一对虎目射出森寒的冷芒,沉声道:「昨天是否你
教唆孙少爷来碰我的燕女?」
  连晋城府极深,恼怒过後,回复冷静,轻笑道:「不只燕女,连你那素女都
是我通知少原君去及时抢走,听说你最後还是把个死美人抱回家了,不知榻上风
月如何?」项少龙仰天一阵长笑,再望往连晋时,表情冰冷严峻,沉声道:「好
!若我项少龙让你活过後天,我项少龙便跟你这人渣的老爹姓。」
  连晋当然不知道「人渣」是什麽,但知道总不会是好说话,哈哈一笑道:「
这正是我连晋想对你说的话。」接着向着寝室扬声道:「後晚连晋再来时,夫人
当不会拒绝我作入幕之宾吧!」再一声长笑,下楼去了。
  项少龙真想追下去立即与他决一死战,可是若杀了他,可能便因有违王命被
立即斩首,惟有强忍下这口鸟气。素女差点为他殉情的祸首,现在他清楚地知道
是谁了!不过他亦不会放过那少原君。
  「气消了吗?」项少龙转过身去,看了倚门而立的雅夫人一会後,走了过去
,拦腰把她抱起,进入室内。这时他心中没有半点柔情蜜意。有的只是暴风雨般
的忿恨。他需要舒泄心中的痛楚,物件就是雅夫人。
  雅夫人见他脸色冷峻,心中忐忑,却又不敢作声,只能怯生生地任她抱入房
中。项少龙压抑怒气,将雅夫人放在床上,双手扯住她的衣襟用劲一分,罗衫尽
裂,露出内里一抹红艳肚兜。项少龙将碎裂衣衫往後一抛,大手抓住肚兜系绳扯
开,露出峰峦起伏的娇媚胴体。
  雅夫人不禁又羞又气,粉颊艳红娇晕如火,难以自抑。突然感觉项少龙的魔
手覆在自己已淫滑湿漉的蜜穴,不由得星眸紧闭,一对优美修长的雪嫩玉腿含羞
紧夹。
  项少龙见雅夫人这般艳丽媚态,满腔怒气瞬间消散,荡妇和贵妇,都是让男
人疯狂着迷的物件,何况是这般两者兼得,暗叹真是人间尤物。
  项少龙将雅夫人紧紧搂在怀里,痛吻香唇。同时如饿虎扑羊般,把雅夫人娇
嫩淫媚的胴体压在床上,下身猛力地在她的私处顶磨着。
  雅夫人此时如久旷怨妇般饥渴热烈,香舌缠绕着项少龙的舌头,热情又贪婪
的猛吸着。同时,项少龙的双手也展开猛烈的攻击,左手紧握着雅夫人坚挺的乳
房,不时地用着手指揉捏着那如熟透葡萄般的乳头,右手沿着白嫩浑圆的玉腿直
探蜜穴。雅夫人娇躯颤抖,纤腰如水蛇般的扭动起来,不多时已娇喘嘘嘘,全身
麻痒,玉腿被项少龙大字般的分开,手指深入高耸饱满的阴户内不停的抽送,对
于敏感的阴核及阴蒂更是加倍揉捏刺激,弄得雅夫人蜜穴淫水直溢,浪声不断。
  雅夫人终於忍不住伸出玉手寻找项少龙的龙茎,握住龙头狠劲的套弄,直至
如火棒般硬挺滚烫。她满脸通红,断续娇哼浪叫着:「少龙……快……我……受
不了……雅儿要……要……你……快呀……啊……」
  项少龙不待雅夫人说完,右手握住龙茎,左手拨开她饱满肥嫩的阴唇,霎时
猛挺入那湿滑润满的蜜穴。
  雅夫人咬紧银牙,一双勾魂的媚眼直望着项少龙,酥胸剧烈的起伏,乳房不
住的浪摇着:「啊……少龙……好……好过瘾……我要你……我要……你……喔
……啊……好……好……我……要……再来……别停……」
  雅夫人的浪声,勾逗得项少龙怒火尽皆转为欲火,龙茎在阴道内暴跳,继续
展开狂插猛抽,同时两手握住雅夫人丰满的乳房,狂乱地使劲揉捏。
  雅夫人被项少龙这般肆虐挞伐下,却涌起一阵既刺激酥麻的快感,使得她忘
情的浪叫:「哎唷……啊……少龙……好……好……痛哦……好……棒啊……雅
儿……爱死你……了……嗯……啊……」
  雅夫人双乳被揉到不成形状,却引发她未尝试过的被虐快感,香臀死命上抵
,不时磨转,项少龙使劲撞击下的酥麻快感,只乐得雅夫人娇喘连连道:「少龙
……哦……唔……雅儿……好……舒服……喔……哎唷……顶到……人家……里
面了啊……好……」
  项少龙听她浪声连天,捧起她粉嫩的丰臀,龙茎猛烈的起落抽插。雅夫人娇
小红嫩的阴唇不停的缩入翻吐,一股股透明黏滑的淫水被挤溢出蜜穴,顺着股沟
直流湿了下身的床单。
  「啊……少龙……啊……雅儿……让你……玩死了……哦……要命了……」
  项少龙一阵抽送後,起身将雅夫人翻转趴在床上,看着她嫩白丰满的翘臀,
惹得项少龙心跳加速,沾满淫液的龙茎顺着白嫩的背脊滑入股沟,陷入饱满的臀
瓣中,贴在後庭小口,顺势一挺,尽根没入。
  雅夫人正当欲仙欲死之时,项少龙突然收兵,顿觉空虚无比,骚痒难耐。待
娇躯被他翻转过来,正期待项少龙再次插送时,那冤家居然半途破体而入,那尚
未经人事的後庭花,被粗如儿臂的龙茎猛然入侵,乾涸的幽径撑扩欲裂,雅夫人
只觉全身如被剖为两半般的剧痛,顿时惨嚎不已。
  项少龙听到雅夫人的嚎叫,想到素女和舒儿因连晋而受的委屈,涌起一股复
仇的快意,心底更涌起淩虐的兽欲。
  项少龙甫插入後庭之际,因内壁紧缩,指不可留,龙茎嫩皮拉扯甚痛,只得
暂缓抽送,整个人趴在雅夫人背上,感受她充满弹性的香臀在胯下抖动不已,凹
凸有致的美背贴着胸腹,别有一番风情。
  项少龙两手伸入雅夫人胸前,握住被压挤的玉乳,两粒挺翘的乳头陷在软嫩
乳肉中,不停在掌心滑动,令人销魂。
  项少龙感觉胯下玉臀渐渐放松,微一吸气,龙茎稍起即落,雅夫人哀号稍止
又起,项少龙恼她与连晋曾共度春宵,此时毫无怜香惜玉心情,插得雅夫人浪嚎
惨呼,待抽送稍顺,更是急起剧落,那狭小紧窄的後庭被这麽一番狂暴挞伐下,
竟已渐有湿润,但紧凑缩挤之妙仍未稍减。
  项少龙心中溢满对这时代强权的郁闷与无奈,感觉自己就像被雅夫人丰臀夹
挤之下的龙茎,不禁尽吐胸中闷气,一掌掴在雅夫人白嫩的臀瓣,立时现出一片
红肿,同时握住雅夫人的纤纤细腰,猛厉地挺进抽出,一时间房内尽是劈劈啪啪
的淫靡浪声。
  雅夫人被心爱的男人这般淩辱虐待,初时充满羞愤与痛楚,但心底却渐渐涌
起一丝快意,感觉自己麻痹的身心似乎泛起一点生机。项少龙淩虐越强烈,心底
潜藏对自身堕落的厌恶,似乎因被惩罚而得到救赎,积郁以久的情绪终於有了宣
泄管道,情不自禁地投入被项少龙淩虐的痛苦快感,放声狂叫:「少龙……插…
…插……插死……雅儿……人家……再……再也……不找……别的……男人……
雅儿……要……一辈子……做……你……你的……女人……只让你插……啊……

  项少龙忘情地抽插,听到雅夫人的浪叫,心神更为狂放,感觉丹田的电流开
始积聚,知已接近高潮前夕,遂将龙茎抽出後庭,再猛挺入已淫潮猛泛的秘穴之
中。
  雅夫人只觉久违的充实快感袭上,龙茎已深抵住雅夫人花心,立即感到全身
一阵酥麻,香臀不由得急急往後挺送,配合着龙头一下下的磨顶着花心,磨得她
浑身颤栗,淫浪得娇喘咻咻:「哎唷……喔……要命啊……哼……唔……真是美
……死了……哎唷……雅儿……受不了啦……呵快……我要……死啦……死……
了……」
  雅夫人随着项少龙的插抽浪叫不绝,乐极魂飞,欲仙欲死,粉颊泛红,星眼
含媚,蜜穴阵阵颤抖收缩,滚烫的阴精涌出,浇淋得龙头酥麻,遍体舒畅。
  项少龙搂住雅夫人浑圆的大腿,猛力抽送下,火热的精液带着阵阵电流,直
泄入张开的子宫口,雅夫人胴体猛烈哆嗦抽搐,再次尝到那极致的巅峰,忘情浪
叫:「啊……啊……雅儿……死……了……」两人忘情地紧紧拥缠,沉醉在美妙
境界之中。
  雅夫人紧搂着他,嚷道:「少龙你真好!弄得人家像登上了仙境,从没有男
人能像你那麽狂野有力对待人家的,真的精采绝伦!」
  发泄了恨气的项少龙听得膛目结舌,自己那样狎辱挞伐她,反赢来她由衷的
赞美,看来她是有点被虐狂了。雅夫人嗔道:「为什麽不说话?人家以後全听你
的话了,行吗?」
  项少龙笑道:「这才像样。」雅夫人不依地扭动了两下,不一会已沉沉睡去
。反而项少龙因早睡了一觉,又心悬素女及舒儿,就那麽瞪着眼左思右想,临天
明前,才不堪疲累睡了过去。
  醒来时秋阳早昇了起来,暗叫乖乖不得了,如此纵欲,明天还那有力气和连
晋舞刀弄剑,忙爬了起来,立定决心,由现在起至决斗期间,绝不再沾女色。走
出厅外。立时看呆了眼。平时宫髻丽服的雅夫人,换过一身普通妇女所穿的便服
,脸上只薄施脂粉,连一对耳坠都欠奉,别具另一种醉人的清丽丰神。她站在楼
梯处,显是刚才上来。
  见到项少龙时亳不吝啬赠他一个笑容,迎上来搂着他道:「让民女服侍大人
梳洗。」项少龙笑道:「你很喜欢做民女吗?」
  雅夫人赧然点头,道:「今天我要你陪我去逛街吃东西。」项少龙大感头痛
,昨天还答应了乌廷芳去看她,陶方亦必然有事找自己密斟,他更想找点时间陪
伴寂寞的素女及舒儿,唉!若懂分身术就好了。真想硬着心肠拒绝雅夫人。可是
见她那兴致勃勃,满脸期待的神情,却偏说不出口来。
  谈笑一番後,两人溜到街外,漫步而行。不知不觉,说说笑笑间,来到那天
往雅夫人府时曾经过的别国人居住的大宅。项少龙乘机问道:「这些地方住的是
什麽人,为何守卫这麽森严?」雅夫人答道:「大多是被我们打败了的国家,求
和时送来作保证的人质。」
  项少龙道:「有没有些特别有身份的人。」雅夫人道:「所有人都是王族的
人,但最重要的便是嬴政了,他是秦国子楚的嫡子,唉!不过这人不提也罢。」
  项少龙奇道:「你认识他吗?」雅夫人俏脸一红,有点不愿说地道:「不但
认识,还很熟呢!」
  项少龙皱眉道:「难道他也是你入幕之宾,他不是个小孩子吗?」据那电影
所描述,秦始皇登位时才十三岁,现在岂非只有八、九岁,雅夫人难道连小孩子
都不放过吗?雅夫人啐道:「你那里听来的,他最多比你年轻两三岁吧!」
  项少龙心想难道史书记载错了。雅夫人挽着他手臂摇撼着道:「算我不对了
,求你不再翻人家旧账好吗?」项少龙不敢再问,怕她起疑心,暗忖以後有的是
机会,说不定可通过她认识这超凡绝世的风云人物。提议道:「不若我们先回别
馆,看看有没有急事找我。」
  雅夫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再无所求,欣然道:「好啊!让我看看你藏起来
的燕国美女出落得怎麽美丽。」项少龙愕然道:「你也知道舒儿?」
  雅夫人快乐得像个忘忧无虑的小女孩,挺起酥胸得意扬扬地道:「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这是孙子兵法教的。我还知道乌廷芳那丫头爱上了你呢。连晋与你
在情场的较量,真是一败涂地了。」
  项少龙头皮发麻,心内生寒。知道了乌府其实布满赵王的探子和卧底,因为
他并不信任有一半秦人血统的乌家人。此事真的非同小可,定要找个机会告诉乌
应元,否则随时有诛灭整个家族的厄运。
  心惊肉跳中,项少龙携美而行,漫游邯郸城车来人往,肩摩接踵的古代大道
。这是否只是因马疯子的机器所引发出来的一场时空之梦呢?项少龙忽地感到一
片茫然。但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可怕,他已深深爱上了这古老的年代和身旁的美
女了。
  (卷一终)
第二卷
第一章、侯爷赵穆
  项少龙和乔装民女的雅夫人朝别馆的方向走去,一路有说有笑,非常欢洽。
雅夫人道:「武士别馆我就听得多了,但人人都劝我不要去,说那里品流复杂,
你那间乌氏?别馆和郭氏别馆是最高级的了,没有点身分的武士都没资格住进去
的。」项少龙饶有兴趣道:「我住的别馆原来这麽有身分地位吗?连我自己都不
知道,甚至连那里住了多少武士和什麽人我都不清楚。」
  雅夫人道:「你不会连连晋住在那里都不知道吧!」项少龙一愕道:「真的
吗?」难怪那天他把乌廷威带来了。昨晚他盛怒而回,不会对舒儿不利吧?想到
这里,心理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已把舒儿送到别处,不然现在就不知所措了。
  雅夫人待要说话,忽地脸上泛起不自然的表情。项少龙随着她的眼光看去,
只见对街的行人里,有一群十多个武士,拥着一名躯体挺拔,霸气十足的锦袍疤
面大汉,正别过头来,盯着他们两人。雅夫人低头向他轻声道:「快走!」急步
前行,项少龙满肚疑惑,追在她身後。眼角瞥处,那群人分了两名武士横过车马
往来的街道,追了上来,其中一人高嚷道:「夫人慢走!」
  雅夫人停了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项少龙惟有陪着她停步。两人绕到他
们身前,先不友善地瞪了项少龙两眼,然後向雅夫人恭敬施礼,道:「侯爷请雅
夫人过去相见。」项少龙本以为雅夫人定会拒绝,那知她叹了一口气後道:「你
们先回去,告诉侯爷我交待两句话後,便过去见他。」
  两人不屑地瞧了项少龙两眼,才走回对面街去。雅夫人惶恐地看了他一眼後
,垂头道:「少龙!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迟些再找你好吗?」项少龙虽一
股无名火起,但也知自己身份与对方不可同日而语,现下不宜树敌,但仍疑惑道
:「那侯爷是谁?为何一句话雅儿便须立即前去?」
  雅夫人哀求道:「求你不要问,我去了!」就那麽走了。项少龙看着雅夫人
走到那群人中那华服脸带刀疤的大汉旁,给他抄起蛮腰,搂着去了,胸口立时像
给人打了一拳般难受。
  他愈来愈弄不清楚这些人间的关系了。以雅夫人的地位,怎麽像怕了这侯爷
似的,还任他当着自己眼前又搂又抱,摆明要落自己的面子。他呆立了一会,只
觉呼吸困难,心中涌起屈辱之情,偏又无处发泄。
  蹄声响起。项少龙惊醒过来,仰头一望,见到李善和几名武士气急败坏赶到
,叫道:「项大哥!我们刚到雅夫人处找你,说你和雅夫人刚刚离开。」项少龙
顿起不祥预感,急问道:「什麽事?」
  李善哭着脸道:「舒儿在别馆被人奸杀了!」这句话像晴天霹雳,震撼得他
踉跄跌退,直撞往背後一堵墙壁上,霎时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剩下来。稍缓过神
,才想起舒儿并不在别馆,那死的是谁?
  掀开锦被,面目全非,满布瘀痕的赤裸身体,冰冷没有生命地卧躺榻上,身
下渗出的鲜血早凝固发黑。致命的是缠在颈上的一条红绳,深嵌进颈项里,下身
一片狼藉。项少龙虽已确知这并非舒儿,应是别馆内其他侍婢,但她却以最屈辱
和残酷的方式被虐杀死了。
  项少龙全身冰冷,完全没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素女自杀,他虽亲眼目睹,但
仍及时将她救醒。而且来到这二千多年前的时空里,一切都有点梦幻般不真实,
连死亡都像开玩笑似的﹔故虽悲伤却不深刻,所以当他为其他事分心时,便很容
易忘记了。但这次却是另一回事!一具血淋淋的屍体在眼前,他的心也在淌着血

  在旁的陶方说话声像是在远方响起道:「今早春盈进房时,便是这样子了,
唉!我也不知说什麽才好,凶手定是别馆内的人。」项少龙什麽都不想再问。敢
动舒儿的只有两个人,一是乌廷威,另一个是连晋。但这两人都见过舒儿,乌廷
威没有这麽大胆子跟狠劲,所以应是连晋为了打击自己,引来外人至别馆下手,
同时连晋亦有不在场证明,让自己莫?他何,至少在决战前不敢动他。而这外人
不认得舒儿,才会误杀他人。幸好自己防范未然,将舒儿安置在城外别院,否则
此刻已然天人永隔!
  项少龙望着死状凄惨的女子,心中波涛汹涌,他从未像此刻般那麽想杀死一
个人。陶方道:「不若搬来与我同住吧!我的夫人和女儿们都很想见你。」项少
龙冷静地把锦被将屍体整个盖了起来,决心暂时瞒住所有人,以保护舒儿安全,
摇头道:「不!我要睡在这里,但由这刻起不需任何人侍候,亦不要让任何人来
这里。给我为舒儿办後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想一想。」
  陶方忧虑地道:「少龙!千万不要折磨自己,明晚就是你和连晋比武的要紧
日子了,现在全城人都等着知道结果啦。」项少龙神色如冰雪般冷漠平静,淡淡
道:「放心吧!没有人比我更重视明晚的约会了。」
  经过这麽多现实的打击後,他终於收拾了玩世的浪子情怀,变回未来这里之
前那时代悉心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和为了任务不择手段的冷酷战士了。
  整个下午,项少龙都留在房内思索。他强忍住没有去看素女跟舒儿,因为此
时连晋一定在注意着他的反应,如果轻举妄动反而害了她们。
  项少龙运用特种部队教导的情报分析能力,理清头绪,推断连晋必定在昨晚
离开後,立即部署这些行动来打击他,有少原君的经验,恐怕那位侯爷也是连晋
去怂恿来抢走雅夫人。
  以时间来算,连晋应是昨晚带人进别馆对舒儿行凶,同时他自己则去请那位
侯爷翌日去找雅夫人,企图对自己造成双重打击。而在别馆行凶之人应是跟自己
与连晋绝无相干的外人,才会将房内不相干的侍婢误以为舒儿而奸杀。想通了这
两点,项少龙对雅夫人的恨意大减,对连晋的阴狠残忍则更为愤恨。
  悲伤绝望只是弱者的行为。在这战国时代,在这大部分人都为一己之利无恶
不作的年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在看到那血淋淋的屍体时,他深切体会到现实
的冷酷无情,体会到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强权社会。他要安身立命,保护自己最心
爱的女人,就要成为最强且有权力的人。至於现在,他要先装作身受重大打击,
伤痛欲绝的样子,让连晋和他的同谋以为奸计得逞,对他轻敌大意,也才能避免
身边心爱的女人受害。
  待陶方等所人都退出宅院後,他拿起了木剑,专心致志练起剑来,钻研着墨
子剑法的精要。心领神会後,他把其中最精妙的十式不断重复演习。墨子剑法重
守不重攻,但每一招的余势都隐含攻势。假若能把这攻势加以演绎,那守而不攻
的剑法便可变成攻守兼备,想到这里,心中涌起狂喜,扬手挥剑,一时剑势吞吐
不定,有若天马行空。
  舞得兴起,项少龙扑出厅去,利用更宽广的空间施展,并把现代对人体结构
和力学的认识,完全融入剑法里。剑风霍霍中,一忽儿飘游无定,一忽儿若天马
行空,无迹可寻。每一攻击都是由墨子剑法的寓攻於守中变化出来。狂喝一声,
连续劈出了百多剑,竟无一招采取守势。剑影一收,木剑移到眉心,以剑正眼。
  一道娇俏的人影扑入厅内,惶急呼道:「少龙!」项少龙放下木剑,乌廷芳
已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悲泣道:「少龙,少龙!」
  项少龙一手剑指地上,另一手搂着怀中玉人,心中涌起素女与舒儿所受的强
权欺淩,还有莫名枉死的女婢,凄然道:「你知道舒儿的事了。」乌廷芳抽搐着
点了点头,泣不成声,为他难过。她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凝着泪眼瞧着他道:
「陶公来找阿爹,查问大哥的行踪,我那时还怪你不来找人家,听到舒儿的事後
,人家不理爹的反对立即赶来。少龙!大哥自昨晨起给爹关了起来,绝对与这件
事没有关系。」
  项少龙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凶手是谁。」乌廷芳垂头轻轻问道:「你
是否怀疑连晋,他……虽恃才傲物,但人却很……噢!不会是他吧?可是昨天他
都在我家,怎麽会……」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他正在追求你,自然在你面前充正人君子,他又怎
会自己动手?告诉我,是谁引你大哥来找舒儿?」乌廷芳为之语塞,但看样子显
然仍不相信连晋会犯此恶行。
  门外一声乾咳,两人忙分了开来。陶方走了入来,向项少龙打了个眼色,表
示有话要对他说。项少龙对乌廷芳道:「小姐不若先回家去,我办妥一点事後立
即来见你。」乌廷芳急道:「不!最多人家在一旁等你吧。」
  陶方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这骄纵的小姐竟会对项少龙如此驯服痴缠。
项少龙无奈道:「那好吧!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和陶公到花园里说几句话,请他
代我办点事!」乌廷芳见他和陶方说话都不许她听,本是心中不悦,听到最後那
一句,才欣然答应了。两人来到花园里,陶方脸上忧色重重,沉吟了半晌,才道
:「少龙知否在邯郸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谁?」
  项少龙愕然道:「难道不是大王吗?」陶方环视清幽的花园,除进口处有武
士外,肯定四周无人後,才搭着他肩头低声道:「表面看来当然是他权力最大,
可是还有一个人能影响和操纵他,这人才是赵国真正的主宰。」
  项少龙皱眉道:「谁能影响大王?」陶方苦笑道:「就是他的男人?」
  项少龙失声道:「什麽?」陶方叹道:「我们大王好男色之事,早天下闻名
。据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每逢大王见此人时,都穿上女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项少龙恍然道:「这人是谁?」暗忖难怪乌应元不想乌廷芳嫁入王宫,而赵
王又肯放过乌廷芳这麽动人的美女。陶方压低声音道:「就是巨鹿侯赵穆,这人
心计剑术均为我大赵之冠。手下更高手如云,府内食客有来自各地的奇人异士,
隐然为继平原君赵胜後,我国最有势力的人。」
  项少龙想起把雅夫人强召了去的侯爷,他定是赵穆无疑,难怪雅夫人如此怕
他,问道:「雅夫人是否他的女人?」陶方一震道:「你怎会知道的?」项少龙
忙把今早的事说了出来。
  陶方的脸色更难看,在他再三追问下才道:「对巨鹿侯来说,赵雅只是他其
中一件精采玩物。他拥有无数美女俊男,以前压着他的平原君一死,他便再肆无
忌惮。现在除了我主人、郭纵和几位大将外,余子均不放在他眼里,公卿贵族对
他都是敢怒不敢言。」项少龙大感头痛,不过总弄清楚了点赵国的权力架构。
  陶方不胜欷歔道:「长平之战前,我国地虽偏远,人口土地亦较少,但军旅
却无敌于天下,文有蔺相如,屡破秦人奸计,武有赵奢、廉颇、李牧,平原君赵
胜更是文武兼资,有他为相,秦人莫?我何。可是自惠王和这些一代名臣武将逝
去後,我们的孝成王空有一个廉颇而不用,反起用赵奢之子赵括,招来长平的惨
败,使我们由强转弱,真使人扼腕叹息。」项少龙记起这长平之战的大罪人赵括
乃雅夫人的亡夫,乘机问道:「大王为何要用赵括取代廉颇呢?」
  陶方摇头苦笑道:「还不是他的口才了得,这人生得一表人才,长於分析,
精通兵学,辩论起来时,连他那曾以少胜多大破秦军于韩地的父亲赵奢都说他不
过。可是赵奢却认为他不可以为将。所以当大王要任他为大将时,连赵奢都反对
,只是大王受他纸上谈兵的漂亮言辞所惑,一意孤行吧。」项少龙不解道:「为
何赵奢会这麽小觑他的儿子呢?」
  陶方叹道:「因为赵奢看穿了他的宝贝儿子过於自负才智,不听人言,只尚
空言放论,刚愎自用。说是没有人说得过他,但打他却打不过人家。」接着愤怨
地道:「长平一役,他占尽地势补给之利,而先前的指挥廉颇又以逸代劳,弄得
秦人的远征军粮乏兵疲。岂知他一到便下令全军空城而出,又仓卒深入敌阵,结
果不但被秦人反攻迫回城内,又给截断了补给线,个多月便粮绝城破,被秦将白
起干出了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大屠杀。大王对此事实难辞其咎,若非他以赵括换廉
颇,何来此事?」
  接着放低声音道:「应元大少爷就因此事,对大王心淡,现在少龙明白了吗
?」项少龙知道陶方已受到乌应元的指示,对他推心置腹,问道:「陶公为何忽
然提起巨鹿侯赵穆?」
  陶方沉声道:「因为他与手下昨晚曾和连晋一起来到别馆,连晋後来去找孙
小姐,他却待到天明後才离去,而以红绳虐杀美女,正是他许多嗜好的其中一个
,早有不少先例。」项少龙剧震道:「什麽?」
  陶方道:「千万不要激动,更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徒招杀身之祸。他虽一向
不管赵雅的事,可是赵雅破天荒两次留你过夜,必招他之妒。经连晋这最懂借刀
杀人的奸贼唆摆献计,才有这事发生。所以明晚之会,连晋有他撑腰,必会全力
把你杀死。但若你杀死连晋,却会给他摆布大王治你以罪,这情况我和大少爷商
量後,才决定向你说个清楚。」
  项少龙再次渴望着手内有一挺重机枪,可惜只是一把木剑,有起事来连乌氏
?都帮不上忙,更不要说乌应元和陶方。陶方劝道:「这两天最好少点出门,若
能击败连晋,取得大王的信任,赵穆或会改变对你的态度,到时大少爷会另有大
计,但一切都必须等到比武後才能说。」项少龙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道:「
我知道怎样做的了。」
  陶方看得心中一寒,提醒他道:「你见到赵穆时,表面须装作若无其事,此
人心机深沉,你若开罪了他,定会招来报复。」项少龙心中苦笑,这是个怎麽样
的世界了?
  回到房内时,乌廷芳等得嘴也嘟长了。项少龙心系明日之战,不敢和她亲热
,和她说了一会心事话儿後道:「假若有一天我要离开赵国,芳儿肯否抛却一切
,和我远走高飞?」乌廷芳一呆道:「那爹和娘呢?」
  项少龙道:「先不要想他们的问题,我只问你自己的想法。」乌廷芳显然并
不惯於有自己的想法,迟疑了一会才道:「人家当然要跟着你,可是那要不影响
爹和娘才行。」
  项少龙明白地道:「这个当然,我怎会只顾自己,不顾你的父母家庭。」乌
廷芳欣然移了过来,投入他怀里,仰起可爱的小嘴道:「少龙!亲人家好吗?」
她初尝滋味,自是乐此不疲。项少龙无法可施,何况这又不是什麽痛苦的事,搂
着她吻了起来。不片晌乌廷芳已娇躯扭动,脸红如火,还主动爱抚他的虎背。
  项少龙想起要保留体力,暗暗心惊,离开了她的小甜嘴,软硬兼施,又吓又
哄,把她迫回家去。陶方早和一众武士在大门牵马等她,见项少龙把她送出门来
,松了一口气。舒儿和素女两件事後,再没有人敢对与项少龙亲密的女人掉以轻
心。乌廷芳的身分虽与二女大不相同,但谁也没有把握同样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
上。而那後果是没有人承担得起的。
  上马前,乌廷芳拉着项少龙道:「明晚才可以见你了,爷爷答应了带我入宫
看你们的比武,你千万不要输啊!」正要登骑,连晋由别馆走了出来,大叫道:
「孙小姐请留步!」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但项少龙早拟定了策略,一点不把内心的感觉流露出
来,还移到一旁,观看乌廷芳对这前任男友的反应。连晋眼尾都不望向项少龙和
陶方等人,大步来到乌廷芳前。乌廷芳偷看了项少龙一眼,有点手足无措地道:
「连大哥!我要赶着回家了。」连晋深深望着她,脸上泛起一个凡女人见到都会
觉得迷人的笑容,柔声道:「那就让大哥送你一程吧!」
  乌廷芳吃了一惊,偷看了面无表情的项少龙一眼後摇头道:「不用了!陶公
会送我回去。」连晋仰天一笑,环扫了项少龙、陶方等人一眼,哂道:「连自己
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有何资格保护孙小姐?」
  陶方和十多名武士一起勃然色变,脸上那挂得住,反是项少龙冷静如常,不
透露心中的怒火,只是冷眼旁观。陶方怒道:「连晋你说话最好检点些。」乌廷
芳以前对陶方亦不大客气,可是因着项少龙的关系,爱屋及乌,嗔道:「你怎可
这样说话,快回去,我不要你送。」
  连晋望向项少龙,冷笑一声向乌廷芳道:「孙小姐难道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
吗?」乌廷芳惶恐地看了项少龙一眼,跺脚道:「不要乱说,谁和你有什麽山…
…唉!不准你再说。」
  连晋淡然一笑,道:「过了明晚再嘴硬吧!」胸有成竹地向项少龙道:「走
着瞧吧!现在连雅夫人都护不住你了。」言罢扬长而去。
  乌廷芳那受过这般侮辱,大叫道:「我要告诉爷爷。」连晋只以狂笑回应,
竟连乌氏?都不在意似的。项少龙和陶方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大感不妥。难道赵
穆真会为他撑腰,否则他怎会如此嚣张呢?
  项少龙刚返屋内,便有下人来报,雅夫人派了马车来接他去。项少龙想起今
早之事,心中疑惑不定,便一口回绝了。吃过晚饭後,他又再次研习墨子剑法,
愈觉其博大精深,妙着无穷,能把人类的体能推展至极限。沉醉间,雅夫人竟芳
驾亲临。项少龙淡然不理,直到她挨入怀里,才皱眉道:「你还来干什麽?」雅
夫人凄然道:「少龙!对不起。」
  项少龙还要说话,颈项处像给毒蚊般叮了一口,骇然往她望去,只见她纤指
捏着一根幼针,尖锋处闪着奇异的绿色光泽,神智一阵迷糊,昏迷了过去。
第二章、色欲陷阱
  被雅夫人的手下抬上马车时,项少龙醒了过来,但身子仍柔软无力。雅夫人
坐进车里,让他枕在大腿上,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头发,不时发出叹息,显然不知
他逐渐醒转。项少龙并不奇怪。因为她并不知道他曾受过对药物的「抗体训练」
,曾接受过多种抗体的注射,有着常人多倍以上对药物和毒素的抗力,更何况这
类古代麻药。针尖的毒素极可能是从植物里提炼出来,只能使他短暂昏迷发软,
却不会损害他身体。这时他甚至感到身体正逐渐回复力气。
  赵雅为何要对付他呢?脸上传来奇异的感觉,原来是雅夫人的泪水滴在自己
脸上。马车徐徐开出,当然没有人敢拦阻她的座驾。雅夫人幽幽一叹,喃喃道:
「少龙不要怪我,我是被迫的,不这样做,我们都会很惨的。」项少龙可非蠢材
,怎还猜不到这是巨鹿侯赵穆的阴谋,不过却猜不到他会作何摆布,谅他有天大
的胆子,怕仍不敢公然伤害他吧?可是他为何要助连晋这样一个「外人」来对付
他这个「自己人」呢?
  雅夫人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默然不语。项少龙当然仍装作昏迷,乘机休息
,好应付敌人下一步的阴谋。马车忽地停了下来。接着是车门打开的声音。雅夫
人娇躯一颤,轻呼道:「侯爷!」那侯爷走上马车,门关後继续开出。雅夫人的
呼吸急促起来,骇然道:「侯爷要干什麽?」
  一个沉雄悦耳的声音道:「没什麽!试试他的反应吧了。」项少龙心中冷笑
,已知对方有什麽打算,暗忖这种小把戏自己也有得出卖,集中意志,把身体完
全放松。果然大腿一阵剧痛,给对方用利器刺了一下。雅夫人嗔道:「还不信奴
家吗?」
  赵穆嘿然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那知你不是和他合起来骗我?」雅夫
人还想抗议,忽地娇躯俯前,小嘴咿唔作声,当然是给对方吻着。项少龙还感到
侯爷的手横过他仰躺着的上空,向雅夫人大恣手足之欲,听衣服窸窣之声,赵穆
的手必然探进了雅夫人的衣裳内。雅夫人急促喘息抵抗着。赵穆轻笑道:「奇怪
啦,这小子都不省人事了,你竟然还会觉羞人?」
  雅夫人推开赵穆的侵扰,幽怨地喘着气道:「你以前糟塌得奴家还不够吗?
你答应过奴家,帮你这次就放过我的!」赵穆放开了雅夫人,笑道:「难道你自
己真不想要吗?假设我娶了你,你肯否放弃这小子而跟随我呢?」
  雅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侯爷不要作弄奴家了,你看上的只是乌廷芳,怎
会是我这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呢?」坐在对面的赵穆笑道:「这麽娇艳欲滴的样
子,怎会是残花败柳?好了!我不迫你了,只要你依我之言办事,这小子明晚後
就是你的了。」
  项少龙心中恍然,难怪赵穆这麽恨自己,原来是为了乌廷芳这绝色美人儿。
雅夫人叹道:「我真不明白,项少龙就算输了,乌氏?亦绝不肯把他的宝贝孙女
送你,你这样对付项少龙有什麽作用呢?」赵穆得意地道:「山人自有妙计,这
个不用你去管。嘿!告诉我,我和这小子谁厉害呢?」说着抓住赵雅肩头,大手
硬是在她的酥胸揉捏起来。
  雅夫人抖颤着道:「当然是……侯爷厉害。」赵穆声调转冷道:「那为何我
拿这小子来和你交易,你便立即投降?」
  雅夫人低呼道:「侯爷抓痛了赵雅。」赵穆怒喝道:「先答我才说!」
  项少龙恨得差点拔出匕首把他杀掉,可是当然不能那样做,因为他还有更远
大的目标,就是杀死连晋。雅夫人无奈道:「因为侯爷只把奴家当泄欲工具,而
他却让我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赵穆放开了雅夫人,好一会後才平静地道
:「弄醒了他後,翠娘会给他喂一粒『贞女荡』,你自己若受不了,便教翠娘代
你,千万不可勉强,事後让他沉睡三个时辰,才好把他唤醒。」
  雅夫人担心道:「真的没事吗?」赵穆冷笑道:「看你关心他的样子,我真
想把这小子杀了。放心吧!他除了因春药而致消耗了大量体力外,一切均与常人
无异,只不过那场比武他就注定会败给连晋了。明晚之後,我便再不管你了。」
  马车停下。赵穆离车去後,马车又继续开出。项少龙大叫好险,这条计不可
谓不毒,藉女色害他於无影无形,确是厉害。幸好是他项少龙,若换了任何一人
,被人宰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一回事,可能还会怪自己控制不了情欲。
  项少龙被抬进雅夫人的寝室里,下人走後,只剩下雅夫人和受侯爷之命来监
视他们的那个叫翠娘的女人。他暗暗头痛,如何才可瞒过这两个女人呢?假若春
药入口即溶,岂非来不及吐出来。
  脚步声移了开去。项少龙冒险把眼帘打开了一隙,只见雅夫人和一个体态丰
满、姿容冶荡的女人正站在较远处,不知在争议着什麽事。灵机一触,撕下衫的
一角,塞进嘴里,封着食道。两女又走了回来,雅夫人不满道:「侯爷真的这麽
信不过人家吗!」翠娘低声下气道:「夫人见谅,侯爷吩咐奴婢定要目睹整个过
程,他很给夫人面子的了。否则他最爱看的就是这类事,若来的不是奴婢而是他
,夫人就更难堪了。」
  雅夫人不再抗议,默然接受了这安排。弄破腊丸的声音传来,接着异香盈鼻
。一颗拇指头般大的药丸塞进了他口内,恰好落入碎布里。翠娘笑道:「成了!
这药入口即溶,流入咽喉,什麽贞烈和意志坚强的人都受不了。」
  春药虽隔了层布,仍迅速溶解。翠娘走开去道:「让小婢取水来弄醒他。」
雅夫人追了过去,问道:「假若他醒来知我喂了他春药,事後岂非恨死人家?」
  项少龙怕春药由湿布渗入喉间,正暗自叫苦,得此良机,忙吐了出来,藏在
枕下。翠娘笑答道:「放心吧!他受药力所制,神智会陷在半昏迷状态,只知戮
力以赴,夫人好好享受吧!我看他壮健如牛,夫人待会说不定还要求我替上哩!
」雅夫人冷哼一声,心中不满。翠娘似并不怕她,娇笑去了。
  雅夫人回到他旁,叹了一口气,才为他宽衣解带。不一会翠娘回来,用冷水
为他敷脸,奇道:「这人的体质必然非常特异,皮肤仍未转红。」项少龙心中暗
笑,一声狂喝,诈作药力发作,把两女搂着,同时施展军训学来的手法,拇指猛
按上她们後颈的大动脉处,两人未来得及呼叫,应指倒下。她们的昏眩将只会是
几分锺的事,但已足够他实行计画。
  把枕底的湿布片取出,每人分别喂了一半变成浆糊状的春药後,项少龙悠闲
坐在一旁。不片晌她们的皮肤泛起艳红色,开始扭动呻吟,缓缓回醒过来。项少
龙暗叫厉害,退往一角静观其变,当两女各自春情勃发,虚凰假凤地纠缠起来,
互相撕掉对方衣物时,他才放下心来。原来些许春药已如此厉害,自己假设吞掉
了整颗,任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雅夫人和翠娘的动作愈来愈不堪入目,寝室内充满了她们的狂喘和嘶叫。项
少龙闭上眼睛,依照元宗教下的调神养息法,排除万念,对室内发生的事充耳不
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待两女的动作声音完全静止了,才睁开眼来。两女像
两摊烂泥般横七竖八躺在榻上,胸脯不住起伏,疲极睡去。
  项少龙微微一笑,先把那布片借油灯烧掉,才躺到两女之间,拉被为三人盖
上,像天掉下来当被盖般倒头大睡。
  早日上三竿。两女不知去向,只有一名俏婢在旁守着,见他起来,忙下跪施
礼道:「乌家的大少爷在正厅等候项爷,项爷你没什麽吧!」项少龙装作手颤头
晕的模样,叫道:「水!给我一点水!」
  俏婢媚笑道:「项爷昨晚过劳了,夫人也像你那样子。」项少龙暗笑婢似主
人,这俏婢看来都不是好东西,伸手在她酥胸摸了一把。俏婢娇笑着去了。项少
龙装模作样,扮作脚步不稳,踉跄步出厅外。
  乌应元和陶方正由两眼失神的雅夫人陪着,见他这样子,都脸现怒色,还以
为他不知自爱至此。
  雅夫人看到他出来,眼中露出悔疚之色,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岂知项少龙
一个倒栽葱,竟昏倒地上去了。这一着免去了所有唇舌。他想暂时连乌应元和陶
方都一起骗了,如此更能使赵穆和连晋相信,让他们反中了他的计谋。乌应元和
陶方两人又气又急,忙把他运回别馆去。
  睡到榻上去时,乌应元沉声道:「情况有点不妙,我看少龙是着了雅夫人的
毒手,陶公快去请黄妙手来,看看可否在比武前恢复他的精神体力。」言罢一声
长叹,充满了婉惜和忿怨。
  项少龙猛地睁眼,坐了起来。两人吓了一跳,呆头鸟般看着他。项少龙苦笑
道:「若要我由现在起一直装昏迷,会比打我一顿更难过。」
  两人大喜,忙问他是什麽一回事。到项少龙说出了整个过程後,他们都捧腹
笑了起来。乌应元忙使陶方出去吩咐众武士把守宅院,不准任何人进来。陶方回
来後坐下道:「少龙真厉害,那针上的毒药定是由昏麻草提炼出来的汁液,刺入
血脉里,连马儿都要昏迷,想不到你竟可不怕。」乌应元道:「这可以说天运仍
在我们那一方,少龙准备怎样运用这优势?」
  项少龙道:「随机应变吧!总之我会教赵穆和连晋大吃一惊。」陶方道:「
刚才雅夫人使人来问你的情况,我把那人赶走了,假设她亲来见你,少龙要不要
见她。」
  乌应元道:「还是不见为妙。」项少龙道:「这春药虽厉害,不过听赵穆的
语气,睡上几个时辰後,体力应可恢复少许,只不过绝应付不了激烈的打斗吧!

  乌应元道:「这才是道理,否则连晋胜之不武,如何在大王和众公卿大臣前
立威。」项少龙道:「我同意大少爷的话,不如什麽人都不见,使敌人以为我正
致力恢复体力,今晚亦不用扮得那麽辛苦。」
  陶方道:「不过少龙至少要装作力竭筋疲的样子,起行前我再为你脸上敷点
灰粉,那就更万无一失了。」说到这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宫在邯郸城的中心,四周城墙环护,城河既深且阔,俨若城中之城。晚宴
在宫内的祥瑞大殿举行。赵王的王席设在对正大门的殿北,两旁每边各设四十席
,均面向殿心广场般的大空间,席分前後两排,每席可坐十人,前席当然是众王
室贵胄大臣,後席则是家眷和特别有身分的武士家将。愈接近赵王的酒席中,身
分地位便更崇高,乌氏?和郭纵两大富豪的席位,分设于左三席和右三席,於此
亦可见这两人在赵国的重要性。
  众宾客入殿后,分别坐入自己的酒席,谈话时都是交头接耳,不敢喧哗,气
氛紧张严肃。乌氏?与穿上华服体态绰约的乌廷芳和乌廷威进场时,立即吸引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来自是因为乌廷芳超尘脱俗的美丽,更因为今晚比武的两人都
是来自他乌府的剑手。本已入席的郭纵起身迎来,说了两句客气後,凑到他耳旁
低声道:「听说项少龙昨晚还到雅夫人处鬼混,如此不知自爱,如何可成大事,
看来他今晚必败无疑。」
  这郭纵身材中等,年纪在四十许间,脸白无须,但脸目精明,说起话时表情
丰富,乍看似是漫无心机的人,但认识他的人无不知他笑里藏刀的厉害。无论身
高体型均比他最少大了两个码的乌氏?心中暗怒,一方面因项少龙的不争气,另
一方面则因郭纵暗指他有眼无珠,荐错了人与无敌的连晋比试,惟有皮笑肉不笑
地道:「你郭家手下能人众多,不若找个人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两人唇枪舌剑时,左脸颊有道由耳根斜下至口角的剑疤的赵穆,和美艳如花
,但容色略带倦意的雅夫人,在几名武士的簇拥中双双抵达,众公卿大臣忙向他
问好敬礼,显出他特别的身分。赵穆挺拔笔直,肩膀宽阔,脸上的刀疤不但没有
使他变成丑男子,还加添了他男性的魅力,事实上他虽年过三十,但仍保养得很
好,长相俊伟,眉毛特别粗浓,鼻梁略作鹰勾,配以细长但精光闪闪的眼神,使
人感到他绝不好惹。
  他见到乌氏?旁的乌廷芳,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趋前道:「廷芳小姐,久违
了。」乌廷芳见礼後,冷淡地道:「侯爷你好!」
  乌氏?和郭纵不敢失礼,也转过来和他施礼招呼。这时近门处一阵哄动,原
来是武黑陪着一身武士服,轩昂俊俏的连晋来了。只见连晋神采飞扬,洋洋得意
,含笑和各人打招呼,又不时用眼神挑逗场中美女。这时应邀赴宴的已来得七七
八八,女子都头结宫髻,盛装赴会,服饰多为衣裳相连的深衣,头带步摇,又或
长襦垂膝,隐见下裙,罗衣长褂,手拂广袖,配以绾臂的金环,约指的玉环,耳
後的明珠,肘後系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一时衣香鬓影,教人目眩
神迷。
  男仕们则头顶冠冕,长衣夹袍,後襟裁剪成燕尾之状,亦款摆生姿,与女仕
们相映成趣。乌廷芳早闻得项少龙被雅夫人强邀入府之事,见众人注意力都集中
到连晋身上,移到雅夫人旁,凑到她耳旁狠狠道:「你为何要害少龙?假设他有
何不测,我定不放过你。」
  雅夫人呆了一呆,哑口无言时,连晋早大步走来,她想起今晚要令项少龙输
给他,届时项少龙必然怨恨自己。一时羞愤交集,垂下头去。
  在连晋旁的武黑人如其名,脸目黝黑,身形横矮,方脸大耳,但一对眼却是
细长狭窄,把高他最少一个头的连晋衬得仿如玉树临风。连晋先向赵穆、乌氏?
和郭纵三人施礼,眼光移到乌廷芳和雅夫人处,闪过奇异复杂的神色。这时又有
几位大臣名将加入他们这圈子里,气氛更热闹起来。
  连晋正想溜过去逗弄两女,赵穆忽道:「乌老板若同意,本侯想请连晋坐到
我那一席去。」众人同感愕然,赵穆这样说,等若向乌氏?公开要人,要把连晋
纳归旗下。连晋想不到他有此一着,亦感意外。武黑亦为之色变,若连晋答应的
话,他休想再在乌家混下去。乌氏?心中暗怒,表面却笑道:「若连晋欢喜,老
夫怎会不同意。」摆明要连晋作出选择。
  连晋心中暗咒赵穆,要知这时的人最重主仆情义,作食客者必须对主子尽忠
,终生不渝,现在赵穆迫自己表态,若他点头的话,必会受其他人鄙夷。变成他
只有投靠赵穆,才能有生存空间了。
  不过他亦是势成骑虎,猛一咬牙道:「多谢侯爷赏识,连某怎敢不从命。」
众人都静默下来,看着乌氏?。乌氏?毕竟见惯风浪,哈哈大笑道:「连晋你今
晚定要尽力为侯爷争光,许胜不许败!」
  言下之意自是若你败了,你也不用再在邯郸混了。
  连晋和赵穆对望一眼,齐声笑了起来。乌氏?和郭纵都是人老成精,一听他
们笑声里透露出来的得意之情,立知其中另有玄虚,同时向低垂螓首的雅夫人望
去。雅夫人自然明白两人为何笑得这麽开怀,心中突然涌起无尽的悔意,想起待
会项少龙受辱人前的可悲情景,急步往左边第二席避去。
  「当!」锺声响起,提醒众人入席。乌氏?对项少龙更不满,又暗骂陶方和
乌应元两人,为何仍未来到。近千王亲国戚,公卿贵胄,纷纷入席,两旁八十席
人头涌涌,准备开始自燕人退兵的庆功宴後,最盛大的宫廷晚宴。
  众人刚坐定,赵王还未驾临前,项少龙在陶方和乌应元夹护下,腰配木剑,
从容淡雅,步入祥瑞殿。在场各人或多或少均风闻他今早要被人抬离雅夫人府的
事,见他来到,均落足精神打量他。
  项少龙除了脸色有点灰白外,均与平日无异,比连晋还要略高少许的彪悍健
美身型,确是女性梦寐以求的英伟人物。赵穆和身旁的连晋交换个眼色,都暗笑
此时的项少龙外强中乾,好看不好用。
  雅夫人忍不住偷眼看他,芳心暗淌悔恨的血泪,自己这样害他,现在全城人
都知道了,他怎会不知呢?还肯原谅自己吗?不由暗恨自己慑服于赵穆的淫威下
,但悔之已晚。若连晋违诺伤他,唯有一死报之。乌氏?见他仍步履稳定,放下
点心来,呵呵笑道:「少龙过来!」项少龙忙朝他走去。
第三章、宫廷比剑
  项少龙在乌廷芳旁坐下,她忙凑过去关心道:「少龙你没事吧!人家担心死
了,昨晚你还到那荡妇处?」狠狠在席底捏了他大腿一把。项少龙看着长几上的
精美酒食,伸手过去摸着她大腿低笑道:「放心吧!相信你的未来夫婿好了!」
  乌廷芳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既想他更放肆点,但又怕自己受不了,给人看破
,吓得连忙坐好,幸好项少龙的五指大军终於退却。坐在隔第二席一位脸色苍白
身形高瘦的公子,别过头来,瞪着坐在第三席後排的项少龙,一瞬不瞬,充满了
惹事的味道。旁边的陶方向项少龙道:「那就是少原君赵德了。」项少龙冷眼回
敬,双目射出森寒的电芒,那赵德亳不退让和他对望,他前後两席的武士都掉过
头来怒目看他,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道。
  「当!」锺声再响。丝竹声起,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领先入来,
然後散到两旁立定,继续奏乐。少原君这才收回目光,望往正门处。在妃嫔簇拥
下,年在三十许间的赵国君主孝成王昂然步入殿内,後面跟着过百随身近卫,其
中一半分绕往酒席後的空间排立站岗,只余一半随赵王往设在殿端的主席步去。
  这赵王脸容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容颜俊秀,眼精目灵,额角宽广,相貌堂
堂,只是略嫌单薄,唇片亦不够厚重,有点惨绿少年的味儿。他头顶长形冕板,
前圆後方,顶端有数十条串珠玉垂下,以红绿彩线穿组,赋予了他君主的威严。
身上的龙袍上衣用缯,下裳用,缀满日、月、星辰、龙等图案,华丽非常。他独
自走到主席处,众姬分坐到後面那三席里,卫士则分别护在两侧和大後方,确有
一国之主的威势。
  众人都跪伏地上,恭候他入席。赵王坐定後,柔声道:「众卿家平身,请坐
。」众人高颂祝贺之辞後,才坐回席处。自有宫女来为各人斟酒。
  赵王举杯道:「燕王喜不自量力,派栗腹、卿秦来攻,为我国大败,现在廉
颇大将军已奉寡人之命率兵围燕,我看燕王喜休想有一晚能安眠,为我大赵灭燕
喝他一杯。」众人一起欢呼,轰然畅饮,气氛热烈。赵王忽然站了起来,吓得各
人随之纷纷起立时,大笑道:「今次伐燕之举能成功,众卿固是功不可没,但若
没有乌先生提供战马粮食,郭先生供应兵器船运,恐亦不能成事,让我们君臣齐
向两位先生敬一杯。」
  各人再痛饮一杯。乌氏?和郭纵都是心花怒放,非常高兴。本来不大看得起
他的项少龙亦为之心折,暗忖当惯君王的人,气度确是与别不同。赵王请各人坐
下用菜後,两掌相击,发出一声脆响。退到大门两旁的乐师立时又起劲吹奏起来

  一群近二百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
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隐见乳浪玉腿,作出各种曼妙的
姿态,教人神为之夺。众人都击掌助兴,欢声雷动。项少龙看着众歌舞姬口吐仙
曲,舞姿轻盈柔美,飘忽若神龙,不由想起了被送了人的婷芳氏,想起若击败连
晋,便可重新得回她,禁不住雄心奋起。
  乌廷芳凑到他耳旁傲然道:「芳儿的歌舞比她们好得多了,有机会定要让你
饱饫眼耳之福。」项少龙答道:「可不准你身上有任何衣服。」
  乌廷芳白了他一眼後,又送他一个甜笑。正留心瞧着乌廷芳的赵穆和连晋,
都看得怒火狂烧,并庆幸待会项少龙便知晓味道了。歌舞姬舞罢退了出去,留下
一殿香气。众人眼光全集中到赵王身上,屏息静气等待他发言。偌大的宫殿,静
至落针可闻。
  赵王独据龙席,环视群臣,一阵长笑道:「我大赵以武起家,名将辈出,赵
衰、赵盾、赵武诸祖先贤,事晋时均军功盖世。立国之後,非有军功之人,不得
受爵,若无此尚武精神,我国早云散烟灭。」众人一起称是。赵王顾盼自豪,目
光落到连晋身上,欣然道:「想不到小小卫国,竟出了个无敌剑手。」
  连晋忙走到席前,下跪叩首道:「臣子现在心中只有大赵,只要大王一声令
下,臣子肝脑涂地,绝不皱眉。」乌氏?暗自冷哼一声,显然对他改投赵穆旗下
的行为,极是鄙夷。赵王不知是否受赵穆影响,对他态度大改,欣然道:「用人
唯才,只要连晋你尽忠於我,寡人绝不薄待你。」连晋大喜,连忙大声答应。
  赵王又喝道:「项少龙何在?」项少龙微微一笑,轰然应诺,走了出去,在
连晋对面跪下,高声道:「项少龙参见我王。」
  赵王双目一亮,道:「你以一人之力,智退马贼八百人,又忠肝义胆,为了
同僚之命,不顾自身留後抗敌,扬我大赵威名,寡人对你非常欣赏。」项少龙慌
忙表示谦逊和感激零涕,心中却暗笑,事情是愈夸愈大了。赵王满意一笑道:「
两位均是人中之龙,今次寡人要你们来宫廷比剑,正是要你们为我国立典范,发
扬尚武精神,好能有力杀敌报国。」项连两人齐声应是。
  赵王哈哈一笑道:「寡人和在座众卿都急不及待,等候两位表演绝世剑法,
但须谨记此乃切磋性质,只可点到即止,胜者寡人立即封为御前剑士,可领军出
征。」
  赵穆扬声道:「大王,臣下有一提议。」
  赵王一怔道:「巨鹿侯请说。」赵穆长身而起,恭敬道:「若大王规定比武
点到即止,他们定不敢有违大王之命,於焉缚手束脚,难以发挥剑道,请大王三
思。」
  雅夫人听得全身一震,站了起来颤声道:「刀剑无情,若弄出人命,岂非喜
事变为悲事?」赵王奇怪地望了雅夫人一眼,道:「王妹、赵卿请坐,寡人自有
分寸。」
  赵穆冷冷看了她一眼,才坐回席去,心内暗喜,赵雅这反应,正显示出项少
龙真的着了道儿,谁还知道得比她更清楚。这时全殿之人,均知道项少龙有点不
妥了。赵王眼光落在乌氏?脸上,淡淡道:「乌先生对此有何意见?」
  乌氏?暗忖假若项少龙因女色而败阵,自是怨不得人,死了还好,但若能杀
了连晋,却可为自己出了这口鸟气,点头道:「少龙曾和鄙人说过,他只精於杀
人之道,仗剑表演,反不擅长,所以若想见识他的本领,实不应对他有任何限制
。」这样说,等若表明要两人生死相搏。雅夫人娇躯一颤,终为自己的愚蠢流下
悔恨苦泪,项少龙看入眼里,对她恨意全消。殿内各人均大感刺激,议论纷纷。
  「当啷!」酒杯破碎声起,立即肃然。赵王掷杯於地後,冷然喝道:「杀敌
,正是以命相搏,战争之道,亦是死生之道,好!寡人就不加任何限制,胜出者
就是寡人的御前剑士。」龙席前的连项两人,一起答应。
  赵王道:「比武开始。」全殿寂静无声,默候好戏开场。雅夫人倒入身旁王
姊安夫人怀里,不忍目睹项少龙被杀的惨况。乌廷芳亦变得脸色苍白,靠到乃父
身上,颤声道:「他不会输吧!」
  「锵!」连晋拔出他着名的金光剑,来到殿心站定,持剑躬身,脸含笑意。
项少龙长身而起,一手把外衣掀掉,随便抛在一旁,露出舒儿和四婢为他特别设
计的武士服,使他看来更是肩阔腰细,英伟不凡。本来众人已觉连晋威武好看,
但相较之下,项少龙却多出了正气凛然的英雄气概,看得男的赞叹,女的倾心。
  当项少龙拔出木剑时,众人再发出惊异之声。他站到连晋另一边,仗剑施礼
。赵王讶道:「少龙以木剑比武,不怕吃亏吗?」项少龙淡淡一笑,说不出的潇
洒道:「大王放心,这把木剑乃小臣特制,不怕兵刀利器。」
  连晋心中暗笑,我就看你这连身子都掏空了的人有多大道行。雅夫人忍不住
抬头偷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威武,心中悔恨更增,又倒入安夫人怀里,不忍续
看。若要找全场最痛苦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在项少龙之前,赵穆是一直控制着她的人,自赵括战死长平,赵穆便乘虚而
入,征服了她。
  起始时赵穆对她动人的身体非常迷恋,但不到一年便给别国来的年轻美男俊
女吸引了。这些年来对她若即若离,在寂寞难耐和报复的心理下,她开始了四出
猎男的放荡生活,直至遇上项少龙,才把赵穆取代。她今次被赵穆骗得对付项少
龙,一方面是慑於他的权势,怕他伤害项少龙和破坏他们好事。更重要的是潜意
识里惯於接受他的命令,以至一时迷糊,铸成恨事。
  赵穆昨晨把她由项少龙手上抢去後,展尽浑身解数竟无法得逞,愤恨之余,
使出威逼利诱,以项少龙性命作要胁,终成功驱使她去进行他的毒计。条件是不
会伤害项少龙,并在事後玉成她和项少龙的好事,以後更不再骚扰她。现在她当
然醒悟到赵穆在骗她。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赵穆长笑道:「自古英雄配美人,为了增加看头,
更能使我国上下军民清楚大王发扬剑术的心意,微臣有另一个提议。」赵王对这
「情郎」果是特别不同,不以为忤道:「巨鹿侯的提议总是非常管用,快说出来
吧!」
  赵穆淩厉的眼神横扫全场,缓缓道:「微臣提议的是:今次比剑的胜出者,
可在本殿内任意挑选一名美女为妻,如此美人官职全得,岂非天大美事?请大王
钦准。」众人一齐起哄。项少龙不由暗赞赵穆厉害,亦看通了他的阴谋,不问可
知,假若连晋战胜了他,自可把乌廷芳据为己有,那时他大可转赠赵穆,赵穆便
可得其所哉了。
  乌氏?立时色变,他亦看穿了对方的奸计,但却很难出言反对。因为那等若
表示胜者定会挑选自己的孙女,亦间接表明了乌廷芳艳冠群芳,其他美女都没有
资格。赵王听得微微一愕,亦想到了乌廷芳,暗忖若自己不敢下此命令,等於明
着告诉殿内诸臣他怕了乌氏?,沉吟半晌仰天笑道:「剑夺美人归,如此一来,
今晚宫廷之战,势将千古传诵,寡人就如巨鹿侯所请,胜者可在场内任意挑选没
有婚约的女子为妻。」金口一开,此事立成定局。
  众人的注意力回到场内项连两人身上。连晋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他和赵
穆暗中约定是由赵穆拥有乌廷芳的头三天,以後这绝色美人儿便归他所有,虽不
是太完满,但比起得不到她,已是天堂地狱之别。项少龙则是平静至近乎冷酷,
进入墨子剑法养心守性的状态。
  「当!」剑战开始。连晋转向项少龙,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
,上身微往後仰,在灯火下烁芒闪闪的金光剑遥指二十步外的项少龙,剑柄紧贴
胸前,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项少龙双目低垂,木剑触地,双手
交错撑於剑柄,有若老僧入定,面向赵王,仍以肩侧向着连晋。两人虽未动手,
但众人都强烈感到动静的对比,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来的张力。
  连晋那知这种静态乃墨子剑法的精要,还以为对方因身体亏损,心生怯意,
哈哈一笑道:「项兄不是胆怯了吧!」雅夫人坐直娇躯,望往场中,袖内暗藏匕
首,心中叫道:「项郎莫怕,赵雅陪你一道去!」
  众人给连晋这麽一说,均觉少龙畏怯,议论纷纷,赵王和乌氏?亦露出不悦
之色,赵穆更发出不屑的冷笑。这并非说他们眼光不够高明,而是墨子重守不重
攻的精神,实与当时代的剑术和心态大相迳庭。试问两敌对垒,谁不是全力抢攻
,务求一举毙敌。项少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然道:「上乘剑术,岂是连兄所
能知之,动手吧!勿要别人误会连兄是只懂逞口舌之徒。」
  连晋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剑电射而去,
疾刺对方肩下胁穴,又准又狠。赵穆和少原君那两席立时爆出震天喝采声。项少
龙平静无波,丝亳不受替对方打气的声音影响。他早知一动上手,便难再伪装身
疲力弱,否则定被剑术绝不下於自己的连晋干掉,但他却可在策略上引他入彀。
  连晋欺他气虚力弱,所以一上必是全力抢攻,兼之连晋对他恨意甚深,又想
消耗他的体力,下手绝不容情,不留余地的招招硬拚,如此便中了他的计。比体
力,连晋又怎是他这受过最严格体能训练的人的对手。所以在连晋以为消耗他体
力之时,却其实刚好相反,被消耗的正是他连晋自己。何况他还占了木剑重了三
、四倍的便宜,硬拚时吃亏的自是连晋。
  金光剑已至,射向左胁。项少龙一声不响,往後右侧斜退一步,扭身,重木
剑离地斜挑,正中金光剑尖,正是对方力量最弱之处。金光剑那受得起,立时荡
开。这回轮到众人一阵采声,叫得最厉害的当然是乌家之人,乌廷芳差点连手掌
都拍烂了。
  连晋也想不到对方剑术更胜上次动手之时,怕对方乘势追击,金光剑挽起剑
花,回守空门,待要再出剑时,对方转过正身,重木剑微往内收,似欲攻来,吓
得他退了一步。就在此时,项少龙手持的剑轻颤一下,堕下了少许,露出面门的
破绽。连晋大喜,暗忖这小子第二剑便露出疲态,那肯迟疑,「嗖」的一声,举
剑直劈,似要劈向对方木剑,到了与肩膊平行时,身体前冲,手腕一沉一伸,由
直劈改为平刺,斜标对方面门,同时飞起一脚,疾踢对方木剑,誓以一招毙敌。
  他的动作矫若游龙,一气呵成,杀气腾腾,看得众人目定口呆,都为项少龙
担心起来。雅夫人暗叫一声罢了,趁身旁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场上时,匕首抵着
小腹。项少龙冷然望着狂若毒龙的金光剑,迅速横移,木剑反手一挥,重重击在
金光剑上。「笃」的一声,金光剑再次荡开。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连晋虽被震得手腕发麻,可是因项少龙收起了五成力道,所以连晋还以为他
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仗着精妙剑法和木剑本身的重量,挡格金光剑,遂一声长笑
,刷刷一连十剑,每剑都是大开大阖,迫敌人硬拚。项少龙心中暗笑,对方舍精
巧细致的剑法不用,正是以他之短,攻我之长。於是且战且退,守得无懈可击,
或挑或劈,总是在险若毫厘中化解了连晋狂风扫落叶的攻势。
  表面看来,连晋占尽上风,迫得项少龙不住後退,全无还手之力,但连晋却
是有苦自己知,对方虽似险若累卵,可是他始终不能突破他最後的防线。为何经
过了昨夜的虚耗後,这人的韧力仍如此厉害。众人何曾见过这种惊人剑法,叫得
如狂如痴。赵王亦为之动容,频频拍掌叫好。
  赵穆本以为连晋可迅速毙敌,这时直皱眉头,往雅夫人望去,见她满面凄楚
,才稍放下心来。少原君叫得最凶,恨不得连晋下一剑便把项少龙劈得身首异处
。项少龙再退三步,一声长笑,沉马立定。重木剑全力斜劈,在击上金光剑前,
竟变化了两次,累得已微感力竭的连晋亦要变了两次招,才挡着重木剑。「当!
」这次发出的竟近似两把铁剑相击时生出的清响。
  连晋虎口剧震,发觉对方力道至少增强了一倍,纵管绝不情愿,仍不得不後
退两步,舍攻为守,狂暴不休的攻势终於土崩瓦解。项少龙双目一瞪,厉芒电射
,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冷冷道:「你中
计了!」踏前半步,一声狂喝,举剑斜劈对方面门,风声呼啸,劲厉刺耳,更惊
人是这横扫的一剑,有种像万马千军,厮杀於战场之上的惨烈效果。
  潮水般的喊叫喝采声蓦地中断。这变化太令人意外了。很多人不自觉站了起
来,赵穆正是其中之一。雅夫人亦在「呵」一声惊叫中站起来,手中匕首滑掉地
上,一脸喜色看着场上威武若神的情郎。
  连晋在对方说「你中计了」时,早吓得魂飞魄散,不过他终是高手,施尽浑
身解数,竭尽吃奶之力,「当」的一声硬架了这避无可避的一剑。连晋虎口爆裂
,他膂力本不及项少龙,又是久战力疲,兼之对方木剑重逾百斤,竟连人带剑给
项少龙劈得急退三步。全场这时才爆起震耳欲聋的采声。
  项少龙面上表情全无,静若止水,重木剑回搁肩上,一步一步往连晋迫去,
发出「噗噗」足音,形成了震慑人心的杀人节奏。强大的气势紧迫而去,不教连
晋有任何喘息机会。连晋知道绝不能让敌人蓄满气势,大喊一声,金光剑化作朵
朵剑芒,由大开大阖变回细腻精巧的看家剑法。
  项少龙的重木剑由肩上弹起,来到空中,冷然道:「太迟了!」重木剑猛地
加速,似拙实巧,狂劈在剑芒的中心点。剑花散去,连晋踉跄後撤,嘴角逸出鲜
血。项少龙知道要报仇就在此刻,疾冲往前,连人带剑往连晋撞去。
  两条人影乍合又分。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全场静至落
针可闻,除了赵穆等有限几个眼力高明的剑手外,余人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麽
事。两人交换了位置,隔了一步,以背相对。项少龙仰首望往殿顶,木剑回扛肩
上,眼中射出无尽的悲悯。连晋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看胸口中剑处,感
觉着碎裂的胸骨,和逐渐扩散的锥心剧痛。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场内静立的两人。连晋呻吟一声,双膝跪地。项少龙仰
天长笑,向赵王下跪,剑点地面,恭敬道:「小臣幸不辱命,愿娶乌家小姐廷芳
为妻。」他这两句是故意说给连晋听的。连晋闻言急怒攻心,喷出满口鲜血,垂
倒地上,就像叩头朝拜般,当场毙命。赵穆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气得脸色煞白,
手握成拳,狠狠往席的雅夫人望去。雅夫人的俏脸露出动人心魄的狂喜,娇躯抖
震,刚亦转过头来,瞅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鄙视表情。
  赵穆忽然知道雅夫人已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乌家各人激动之极。乌廷芳两
手捂着俏脸,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天啊!自己真是他的小娇妻了。
  殿内各人仍未从刚才目睹激战的情绪里回复过来,哑然瞧着,耳内只有项少
龙的语声在殿内回荡余响。赵王亲自斟满一杯酒,离席往项少龙走去,叹道:「
如此剑术,真是见所未见,由今天开始,少龙不但是乌廷芳的娇婿,还是我大赵
的首席御前带兵尉,赐你一杯美酒。」
  项少龙放下木剑,叩头谢恩後,跪着接酒,一喝而尽。喝采声震天响起。再
没人有兴趣给连晋的屍身投上一眼。
第四章、失而复得
  当晚乌家城堡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歌舞狂欢。唯一失意的人就是武黑
,乌氏?大骂他一顿後,将他逐出家门,手下全移交给推荐项少龙有功的陶方,
使他笑颜逐开。内宅里乌氏?的夫人宠姬,十七个儿子和他们的家眷全体出席庆
功宴,加上二十多个女儿和她们夫家的人,其他的亲族,过千人济济一堂,热闹
非常。喜翻了心的乌廷芳拉着夫婿,见了亲娘後,逐一引见亲戚朋友,使得项少
龙眼花撩乱,晕头转向。
  正如陶方所言,除了乌应元外,其他无一是能成器的人材,都是于耽于逸乐
之辈。谈笑间,陶方过来唤了他去,来到後宅一间小书斋,乌氏?和乌应元已在
等候着。四人围坐地席。乌氏?拍了拍他肩头道:「应元告诉了我整件事,少龙
你不但剑术盖世,还智计过人,否则现在的局面会是截然相反。」项少龙听他语
气亲切,显已正式视他为孙女婿,忙表示感激。
  乌氏?脸上现出阴霾,沉声道:「应元告诉我少龙亦有秦人血统,换了以前
,我必然非常不高兴,可是今天我却感到和你更接近。」接着激动起来道:「无
论我为赵国立了多麽大的功劳,赵人对我仍是猜忌甚深,今次连晋的事便是明证
。」
  望了众人一眼喟然道:「想当年卫国商鞅入秦之前,秦人仍未脱戎狄之俗,
父兄子弟和姑媳妯娌同寝一室,全赖商鞅改革变法,才使秦一跃而成头等强国。
可是看他这外国人得到什麽遭遇,孝公一死,继位者立即把他五牛分屍。唉!现
在我愈来愈相信应元所言,迟早我们都会遭同一命运。」陶方道:「幸好现在少
龙冒起,应可暂时消解这对我们不利的形势。」
  乌应元道:「只怕赵穆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他定会设法把少龙陷害,少原
君那家伙亦不可不防。」乌氏?冷哼道:「他们想谋的是我乌家家业和财货女人
。哼!我乌氏?岂是引颈就戮之辈,现在赵人露出了对付我的痕迹,又有郭纵在
旁推波助澜,我们亦要未雨绸缪,免得到时措手莫及。」
  乌应元道:「爹放心吧!有了少龙,我们如虎添翼,赵人应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利用往外之便,布置後路,现在已有点眉目,很
快可把完整计画奉上,让爹考虑。」
  乌氏?赞了儿子几句後,向项少龙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几天择个
好日子,立即给你和芳儿成亲,你可放心休息享乐,其他事都可搁在一旁。」
  接着微微一笑道:「现在陶方会带你去见一个人,那是你应得的奖赏。」项
少龙大喜,急行忙谢礼。陶方和他往城堡後的宅院走去,感慨道:「假若不是遇
上少龙你,今天被赶出去的,就不会是武黑而是我陶方。」
  项少龙道:「陶公究竟是否赵人,为何乌家父子这麽信任你呢?」陶方道:
「事实上我也不知自己是什麽人,若非上一代主人把我收养,恐怕我早饿死街头
,所以对乌家纵使肝脑涂地,我陶方都没有半句怨言。」项少龙恍然。
  这时两人来到靠着後山的独立平房,里面隐见灯火透出。陶方道:「由今晚
开始,这房子就成了你的寓舍,孙小姐成了你的人後,亦会搬到这里。」项少龙
见这房子四周都是园林,甚是欢喜。
  陶方推着他步进前院,笑道:「好好享受吧!不过若孙小姐要来找你,连主
人都挡她不住。」说完自行去了。
  项少龙踏着碎石径,还未到大门,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四位俏婢一拥而
出,跪在两旁,娇声齐道:「小婢向公子请安。」项少龙大乐,伸手在每人脸蛋
各捏了一把,心中想起了美蚕娘、素女和舒儿。现在连晋授首剑下,剩下的虽还
有那少原君和赵穆,但少了内奸,毕竟安心许多,该可以接她们回来共聚一堂了
。四婢善解人意,看他面露喜色,亦任他轻薄。
  项少龙展露欢颜,唤四婢起来,踏进屋里,只见布置典雅,温馨舒敞。夏盈
生得最是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间,但样子最是俏丽甜美,凑到他耳边道:
「有人在房中等候公子。」项少龙心中一热,探手到她臀部捏了一把,才朝房内
走去。刚推开门,一团火热冲入怀里,娇体发颤,喜极痛泣,不是久别了的婷芳
氏还有谁人。
  久蓄的情火烈焰般高燃起来,言语被灼热湿润的吻代替,这对饱尝相思之苦
的男女疯狂地爱抚着对方,为对方脱掉不能容许的衣物阻隔。灯影摇红下,他们
以最炽烈的动作向对方表示出心中的爱恋,以男女所能做到最亲密的形式合为一
体。在这一刻,每一寸肌肤全属对方,没有任何的保留。
  性感迷人的婷芳氏把美丽的肉体完全开放,承受着令她梦萦魂牵的爱郎最狂
暴和醉人的冲击。深入的快乐把她的灵魂都提昇到欢娱的至境,神魂颠倒中,她
狂嘶喘叫,用尽身心去逢迎和讨好这令她大半年来流下无数苦泪的男子,什麽都
在这刻得到了回报。
  婷芳氏伏在项少龙身上,泪眼盈眶地热吻着项少龙的脸庞,项少龙欣喜地忘
情回吻,脸上尽是她的泪水与唾液,但两人都不在意,眼里心中都只有彼此。
  婷芳氏丰盈饱满的玉乳在项少龙胸前揉蹭着,项少龙双手紧握着她翘挺圆润
的香臀,俩人恨不得将自己揉入对方身里。婷芳氏感受到项少龙兴奋勃起的龙茎
,不禁滑下身子,握住青筋爆涨的龙茎,用樱桃小口满满地含吞而入。
  项少龙只觉婷芳氏的小嘴如黏腻湿润的沼泽,龙茎被含吮的舒爽无比,几乎
立时崩却溃堤。当下毫不示弱地起身将婷芳氏娇躯抱转,双臂搂住纤腰,让一对
丰乳垂抵在小腹上,同时探头深舔入那娇涎欲滴的蜜穴。
  婷芳氏正贪婪吞吐着这渴望已久的龙茎,突然下体一阵快感,只能发出唔唔
的浪声,白嫩的香臀颤抖扭动着,蜜穴溢出股股淫潮,项少龙舌舔唇吸,满是腥
香,龙茎更加暴涨,直顶入婷芳氏喉头跳动不已。
  婷芳氏被龙头突然顶入喉咙,不得不吐出龙茎娇喘不已。项少龙不待婷芳氏
喘息,起身跪在她香臀之後,龙茎顶开微张的阴唇,噗滋一声直挺入泛潮的蜜穴
深处。
  婷芳氏喘息未定,久盼的龙茎终於入体,下身立时传来强烈的快感,阴道涨
满欲裂,忍不住娇吟出声。
  项少龙甫手刃连晋情敌,得取乌廷芳为妻,素女及舒儿从此可陪伴身边,又
重获婷芳氏,心中畅怀不已,捧握婷芳氏如满月般的丰臀,缓抽疾挺,又不时俯
身在她耳边情话绵绵,两手顺势爱抚双峰,这般温柔与粗犷兼具的男人,是婷芳
氏从未经历过的。此时的婷芳氏,只觉可为这个魂牵梦萦的男人做任何事情,死
也无憾。
  一阵抽送後,项少龙躺下身去,婷芳氏随之起身,背跨坐在项少龙小腹上不
住套弄,优美的曲线完全展露在眼前,丰臀起伏,响起阵阵淫声。婷芳氏为了侍
奉朝思暮想的项少龙,不仅次次将龙茎一顶到底,同时膣壁用力夹紧,下腰时更
略带回旋,令项少龙为之销魂荡魄,险些失守,连忙收摄心神,深吸慢呼,好慢
慢与婷芳氏这尤物尝尽性爱的欢愉。
  项少龙享受婷芳氏一阵极致快感的套弄,忍不住配合着挺腰上迎。婷芳氏被
顶的花心猛颤,全身酥软,不禁伏下身去抱住项少龙健硕的小腿,而一对浑圆饱
满的嫩乳就压挤在他大腿之间,令项少龙整个下半身都被这美女惊心动魄的胴体
包覆着不断套弄着,耳畔更不断传来婷芳氏动人的浪吟声:「项爷……奴家……
好……好……想你……呀……嗯……喔……啊……啊……顶到……里……面……
啦……奴家……再也……不……要……离开……项爷了」
  项少龙听的情动不已,将婷芳氏拉起来躺在身下,尽览她迷人的娇躯,俯身
寻到她的樱唇深吻,龙茎顺势再度深入蜜穴,俩人紧密地抱住扭动,婷芳氏蛮腰
如水蛇猛摆,项少龙长枪如猛龙探珠,缠斗不休。
  两人全身肌肤急剧磨擦产生大量静电,迅速积聚在项少龙丹田之中,不一会
就爆满溢出,不仅流窜在龙茎表皮,更散布在项少龙皮肤上,全身毛发竖立。首
当其冲的婷芳氏只觉全身如遭电击,花心猛颤,抽搐抖动,整个人煞时陷入纷遝
不断的高潮冲击
  项少龙自己也被这突然而至的绝顶高潮淹没,精液疾喷而出,婷芳氏的花心
被这股灼烫的热流刺激的狂喊不已:「啊……啊……喔……奴家……死……啦…
…项爷……奴家……要……死……啦!」
  这成熟丰腴的美女浑体痉挛,不克自持地八爪鱼般缠上项少龙完美的男性躯
体,四肢使尽所有气力把他抓个结实,两人同时登上快乐的极峰。
  良久,项少龙舒畅地伏在她娇躯上,舐着她脸上的情泪道:「这些日子来你
究竟在那里?」俏面火红未过的婷芳氏娇喘着道:「就是这里,只不过不是这所
幽美的房子。」
  项少龙愕然道:「陶方不是说将你送了人吗?」婷芳氏只要能搂着他,那还
会计较以前的事,道:「不要怪陶公,他的确一直保护着我。自以为你被马贼杀
死後,主人便收了我作歌舞姬,但因陶公的关照,我一直受到优待,不用陪客人
,然後你又活着回来了,还打败了大恶人,我差点兴奋死了!」
  项少龙笑道:「这个我最清楚。」婷芳氏撒娇地扭动着,媚态横生。项少龙
再欲火腾昇,正要再加征伐,门外传来秋盈的叫声道:「公子!孙小姐来了。」
  项少龙吻了婷芳氏一口,道:「你先睡一会,我转头回来。」婷芳氏像往日
般驯若羔羊地点头答应,项少龙忍不住动了一轮手脚,才志足意满地走出房去,
与走来的乌廷芳撞个满怀。
  乌廷芳搂着他,探头窥看房内的春光,笑道:「刚使坏完了吗?」项少龙笑
道:「说得对!不过还未尽兴。」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回到房内去。婷芳氏吓得
跪了起来行礼。
  乌廷芳纤手缠紧项少龙的脖子,看着一丝不挂的婷芳氏,笑着道:「不用多
礼了,我们的夫君是这世上最无礼的人,什麽礼都不管用了。」
  乌廷芳话声未歇,项少龙已将她放倒在床上,大手伸入衣裳,揉捏着椒乳。
婷芳氏赤裸着跪在身边,娇嫩的皮肤上仍香汗淋漓,脸上那动人心魄的红晕也未
曾退去,项少龙不禁也将她揽住,两具迷人娇躯就被他抱在怀中恣意轻薄。
  项少龙第一次享受左拥右抱的齐人艳福,真恍如梦境般,再想到待会三人可
共赴云雨,只觉畅然痛快!心中首次感谢郑翠芝与马疯子,如果回到现代,怎麽
可能有这麽柔顺听话的美女任自己予取予求?念及此处,不禁开怀大笑。
  乌廷芳见他一改前日严肃冷峻的样子,知他因报了素女与舒儿的大仇,才会
如此欣喜。想到他失去两位红粉知己的伤心,决定抛开女儿家的矜持,毫无顾虑
与婷芳氏一同献身於他,不由得保抱紧项少龙,并主动送上香舌。
  项少龙温柔的回应,想起刚才婷芳氏方才的骚浪淫荡,还有乌廷芳处子初破
的娇羞妩媚,不禁食指大动。左手揉搓着乌廷芳挺翘的玉乳,手指捏磨着粉嫩的
乳头,右手探入婷芳氏两腿之间,指头伸入蜜汁润潮的阴唇,慢慢地抽送。
  乌廷芳只觉一阵酥麻的快感袭上全身,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粉脸浮上一朵
红云,娇喘吁吁,整个人瘫软在项少龙胸膛,右手不禁握住他火烫硬挺的龙茎,
缓缓套弄着。
  项少龙左手顺势下探伸入乌廷芳的小蜜穴,手指直觉被阴道内层层温湿紧凑
的嫩肉紧紧缠绕,令项少龙更加兴奋,深埋在蜜洞内的手指开始缓缓的抽插。只
觉阴道内的嫩肉层层迭迭地,进出之间缠绕磨蹭着手指,想像如果是龙茎的话,
必然说不出的舒服,手上抽插的动作不由得加快。
  乌廷芳与婷芳氏被插得咿咿啊啊地哀叫,粉臀玉股不停上下扭动迎合着抽插

  乌廷芳与婷芳氏的浪吟合声一阵紧似一阵,俩人阴道内嫩肉更是一张一合的
吸吮着手指。一对丰满润滑的玉体,紧贴着项少龙的身躯扭动不已。两对丰乳在
猛烈揉挤下涨满欲裂,俩人桃源洞口被插送得魂失魄散,酸酥麻痒百味俱陈,媚
眼如丝,星眸横飘,娇喘呻吟,此起彼落。
  项少龙知婷芳氏甫经云雨滋润,尚未回复。抽出双手紧拥住乌廷芳,抬起少
许,胯下龙茎觅得阴唇微缝,如巨蟒般疾窜而入,强烈的冲击,有如直抵五脏六
腑般。乌廷芳不由自主狂喊出声:「啊……啊……啊……要……死……啦!」
  项少龙听到连忙停止插送,柔声安慰:「芳儿,没事吧?我会轻一点的。」
,乌廷芳顿时羞得满脸酡红,同时一种充实满足感也同时涌上,轻轻点头道:「
夫君,没关系,芳儿很欢喜……」。
  项少龙闻言安下心来,开始慢慢挺动,胯下龙茎缓抽慢送,乌廷芳的小穴渐
泛淫水,响起阵阵潮声,膣壁如找到美食的小孩般紧夹揉挤着龙茎。项少龙在阵
阵快感侵袭下,开始猛抽狂送,连续数百下的冲击。乌廷芳被插得全身酥酸麻痒
,随着项少龙的抽送,纤腰粉臀不停摆动迎合,俩人舌头紧紧纠结卷缠,传出阵
阵销魂蚀骨的娇哼。
  婷芳氏在一旁看得心痒难熬,欲情难耐,情不自禁地靠上项少龙的虎背,吻
着背上泛流的汗珠,抚摸着壮硕的肌肉,下身又传来阵阵骚麻,身体的欲望渴求
着项少龙再度临幸。
  终於婷芳氏忍不住贴在项少龙身侧,娇躯抱住他结实粗壮的右臂,双乳夹住
上臂揉弄着,小手扣入蜜穴,学项少龙般插送着,同时轻声浪吟,想像是项少龙
在爱抚着自己。
  项少龙任婷芳氏在一旁发浪,兀自热吻着乌廷芳,左手使劲揉搓着高耸挺实
的玉峰,不停的急抽缓送,不断将乌廷芳推入情欲深渊之中。乌廷芳星眸微睁,
脸泛红霞,双手紧勾住项少龙的肩颈,柳腰雪臀款款摆动,迎合着项少龙的抽插
,一双修长结实的玉腿紧紧夹在项少龙的腰臀上不停的磨擦夹缠,有如八爪章鱼
般纠缠住项少龙的身体,口中娇吟不绝:「啊……好舒服……啊……太好了……
再……再来……用力……哦……对……太好了……啊……又……来了……不行了
……啊……我不行了」
  项少龙听她如此狂浪,龙茎倏地抽出,乌廷芳娇呼不依,项少龙已把乌廷芳
双腿架在肩上,龙茎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力插入,直破花心後揉磨不止,接着疾出
缓进,插入後旋磨膣壁而出。
  初经人事的少女何尝经受如此的阵仗?弄得乌廷芳蜜穴内阵阵酥麻,浪声不
绝。一阵天旋地转,乌廷芳螓首不停左右摇摆,如云秀发如瀑布般四散飞扬,娇
躯奋力的迎合项少龙的抽插,一阵阵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说不出的美感。
  婷芳氏在一旁看得痴迷,抱着项少龙的手臂摩擦着小穴,好似祈求着项少龙
再次挞伐。项少龙正分身乏术,遂叫婷芳氏趴跪在他前方,翘高丰臀露出溢泛淫
潮的牝户,伸出舌头来回舔舐,更不时吸吮着蜜汁,婷芳氏不禁娇淫:「好……
好……好舒服……奴家……要泄了……」
  同时,项少龙只觉乌廷芳阴道一阵强力的收缩旋转,死命的夹缠着龙茎,万
分舒适,遂将龙茎紧抵住穴心慢慢磨转,丹田积聚的静电随心念散布全身。霎时
乌廷芳与婷芳氏两女全身汗毛直竖,彷佛升上了九重天外,同时一起尖声浪叫,
婷芳氏穴内阴精喷涌而出,溅得项少龙一头一脸,趴倒床前,娇喘吁吁。
  乌廷芳只觉花心一阵抖颤,滚热洪流冲出,烫得龙茎不住跳动,项少龙浑身
阵阵酥酸麻痒,一阵狂抽猛送,精液猛射入乌廷芳的秘洞深处,射得乌廷芳全身
抖搐,瘫软娇喘不已。
  项少龙趴伏床上,俩女依偎身旁,双颊浮上妖艳的红云,娇躯仍不住的微微
颤动,就这样三人交缠地睡去。
  次日天还未亮,陶方来把他吵醒,要他立即到皇宫去见赵王,接受新职。乌
廷芳和婷芳氏虽陪着醒来,可是经过昨夜的狂欢,腰骨怎也不听使换,爬不了起
来。项少龙暗咒着在这没有闹锺的时代,仍免不了清晨起床之苦,匆匆在春盈四
女服侍下梳洗更衣,和陶方策骑上路。
  到邯郸後,他还是第一次这麽早起床,原来很多人比他们更早起来,除了赶
集的农民和牧人外,还不时遇到一队队晨操的赵兵,队形整齐喊着口令急步走过
,为这晨早的大城平添了紧张的色彩。
  陶方和他并骑而进,睡眼惺忪道:「昨晚多喝了两杯,又和两名歌舞姬胡混
,现在头还有点疼痛,想不认老也不行了,以前我试过连御七女都脸不改色的。

  项少龙失声道:「七个?」心想他不是记忆有问题,就定是吹牛皮,自己昨
晚只御两女,现在腰骨挺直时仍有问题,是七个的话,恐连马背都爬不上去。男
人一说起这类事,没有人肯认输,陶方嘿然道:「不信可以问大少爷,那晚他就
在我隔壁,说整晚都听到她们的娇吟,唉!若有返老还童的仙丹就好了。」
  项少龙暗忖难道我真的去找岳丈问他,陶公是否某年某月某晚在你隔壁干得
七个女人叫足一晚?不禁为之莞尔。两人这时经过雅夫人的巨宅,转上邯郸大道
,朝皇城进发,天色渐明。陶方看到夫人府,有感道:「我还以为赵雅昨晚定会
来缠你,想不到竟猜错了。」
  项少龙心想赵穆昨晚被自己狠摆一道,既痛失连晋,又令乌廷芳嫁给自己,
面子扫地,必然找赵雅出气。想起她昨晚不顾一切地反对赵穆比剑不受限制的提
议,显然是真的爱着自己,便不由有点想着她。经过城门时,众禁卫都对项少龙
肃然敬礼,使他感到了自己的身分地位,同时亦想到若以後每天都要这麽早上班
,岂非什麽夜夜欢娱都要戒掉?
  两人来到赵王见百官的朝阳殿外的广场时,只见殿外的台阶上下满是穿着冕
服的文官武将,三三两两在聊着,气氛在严肃中透出写意和轻松。赵穆正和几名
武将在说话,见到两人走了过来。施礼後赵穆像个没事人似的亲切道:「陶公请
回府,少龙可交给本侯,我自会为他打点一切。」陶方和项少龙打了个眼色後,
无奈离去。项少龙恨不得立即把他撕作十块八块,表面还要堆出笑容,作出恭顺
的样子。
  赵穆笑道:「少龙初来甫到,定不习惯宫廷的规矩,不过现在大家都是自己
人了,本侯自会看顾你。」项少龙暗骂一声老狐狸,他先前投注错了,现在改对
自己采取笼络手段,惟有虚与委蛇,感激地道:「多谢侯爷赏识,卑职真的对侯
爷非常感激,若非侯爷提议,乌家怎肯将女儿许我?」
  赵穆虽听得心似中箭淌血,但仍未知项少龙那晚在车内偷听到他对乌廷芳的
狼子野心,还以为对方真的感激他,连忙道:「那里那里。」这时锺声敲响,众
官将纷纷入殿。赵穆亲切地道:「少龙今晚有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要办?」
  项少龙心中暗叹,知道推辞不得,更为了昨晚与乌家定下了拖延策略,惟有
道:「侯爷尽管吩咐,其他一切事我都可搁在一旁。」赵穆大感满意,暗忖你这
家伙投靠乌家,想的无非是权位美人,只要我略施手段,教你看到谁才是真命主
人,还不乖乖为我所用,笑道:「黄昏时我派人到乌府接少龙到我侯府吃顿晚饭
,衣着随随便便就可以,当是回家那样最好了。」大笑下,与项少龙往大殿走去

  这赵穆亦属枭雄人物,对项少龙这难得之材确有笼络之意,又想打击乌家,
所以暂时搁下私人恩怨,改对项少龙展开怀柔手段,那想得到他会是个情义重於
一切的人。舒儿险些死於非命,已使他们间结下不可解的心结。
  殿内大臣依照身份地位在殿内左右排开,项少龙则留在殿门处,到赵王登上
皇座後,在处理朝政前,破例招他入殿,正式任命,才使内臣带他到宫内衣监处
度身制造官服,又有专人指点他的职责和礼仪。那内臣叫吉光,对他非常巴结,
不厌其详解释一切,这时项少龙才知道带兵卫乃禁卫统领下的十个副手之一,专
责保护赵王的安全,每月有五天要到宫内当值,贴身保护赵王,暗忖以前自己便
常被派往保护政要,想不到来到这二千年前的世界又当回老本行来。
  矮胖的吉光谀笑道:「大王对你不知多麽恩宠,给了你三天假期,那时官服
都做好了,兵卫你穿起来定是威风凛凛,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了。」项少龙看着他
扁平得有点滑稽的圆脸,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吉光脸上闪过异色,笑道:「还要到一个地方去,兵卫请随小臣来。」带着
他在皇宫内绣绣转转,穿廊过园,最後来到後宫一座别致的小楼前,神秘地道:
「兵卫请进,小臣在此恭候。」
  项少龙摸不着头脑,但看他表情,知道问亦是白问,索性大步朝小楼走去。
才踏入厅内,一位正凭窗而立的丽人转过娇躯,正是今早才想过的雅夫人。她完
全回复了初见时的神采和艳光,一身雪白,骄傲自信,笑意盈盈来到他身前,朱
唇轻念道:「项少龙!项少龙!」项少龙见她笑靥如花,责怪的话一句都说不出
来,惟有擦身而过,来到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望往窗外的园林,隐见小桥流水,
景色幽深雅致。
  雅夫人嫋嫋娜娜,移到他旁,柔声道:「项少龙!我们作个交易好吗?」这
着奇兵使项少龙有点难以招架,愕然望向她。雅夫人抿嘴一笑,垂下螓首,幽幽
道:「首先雅儿请项郎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中了赵穆这奸贼的毒计,差点害了项
郎。也害了自己。」
  项少龙知她必是事後回想起来,知道他没有吃下那颗春药,所以先行坦白说
出,以示对他不敢有任何隐瞒。雅夫人再抬起头来,朱唇轻吐道:「雅儿还要多
谢项郎,若非有项郎的出现,雅儿可能永远也离不开赵穆的控制,但由昨晚开始
,想起那人只令我呕心,从今以後,我绝不容那人再沾我半根指头。」接着赧然
道:「此後也不容任何男人碰我,当然,唯一的例外是项郎,爱怎样碰都可以。

  项少龙中心一荡,差点把这艳色比得上乌廷芳的美女搂入怀里,肆意取乐。
但想起她毕竟曾出卖自己,旋又咬牙压下这冲动,平静地道:「夫人尚未说出你
的交易条件。」阳光和树影,由窗外洒落到她雪白罗裳上,令她看来披上了一身
璀璨的朝霞,浮凸的酥胸,刀削般纤巧娇柔的香肩,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美腿修
长,她是如许地绰约动人,使项少龙全无法把她和「淫荡」这两个字连在一起,
可是她偏又曾为夜夜笙歌的荡女,这种微妙的矛盾,使她特别具有诱惑力。
  雅夫人亦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满有把握教项少龙接受她的投降。她此时秀眉
轻蹙,微嗔道:「我知你在故意吓人家,根本你再不恼我了,还要装模作样。」
项少龙拿她没法,叹了一口气,探手抄起她的腰,搂贴过来,在两寸的距离内看
着她的粉脸道:「真的以後都不碰别人的男人?」
  雅夫人瞟他一眼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便把人家的心掏出来看吧!」项少
龙本就是风流浪子,愈荡的女人,对他来说就愈精采,那吃得消雅夫人妖女式的
攻势,叹道:「我昨晚虽然和乌廷芳、婷芳氏疯狂了一晚,可是现在仍给你逗得
欲火焚身,只想看看你这交易里面最精采的那件货色。」
  雅夫人媚笑道:「那件货色早已是你的,现在赵雅来只是要求你做好心接收
。我要付出的是雅夫人灵通的耳目,作你的哨兵和探子。」项少龙愕然道:「你
是否暗示我会遇到很大的危险呢?」
  雅夫人用尽所有气力拥抱着他,轻轻的献上了一个短吻,叹道:「一山怎能
容二虎,这个道理多麽简单,总有一天你会和赵穆正面冲突,雅儿这麽有用的小
兵,项郎怎可不欣然笑纳?」项少龙失声道:「原来脱离了赵穆後,雅儿可变得
如此厉害?本人决定将就点,就收了你这件正货。」
  雅夫人狂喜道:「记着是正而不是偏,离开邯郸後我要成为你的正妻之一。
」项少龙愕然道:「离开邯郸?」
  雅夫人离开了他,凄然望往窗外,点头道:「那是我们唯一的活路,否则不
出一年,你和乌家将无一人能活命。」项少龙心神震荡,过去抓着她的香肩,紧
贴在她背臀处,柔声道:「雅儿你可否说清楚点?」他终被赵雅感动,因为她为
他连赵国和家族都背叛了,爱得义无反顾。
  雅夫人深情地道:「只要你肯一生一世都疼爱人家,雅儿什麽都听你的。」
项少龙看着她在说话时不断起伏的酥胸,知她内心正激荡着情火,叹道:「雅儿
的酥胸呼吸时真美。」
  雅夫人听得情郎赞美她的酥胸,喜孜孜转过来道:「继续赞吧!雅儿最爱给
项郎逗哄。」项少龙暗叫厉害,真想和她立即欢好,可是这处绝非适宜的地方,
拉起她道:「去你处还是我处?」
  雅夫人紧搂着他,叹道:「唉!雅儿比你更想哩!只是正事要紧,你和乌家
正处於生死关头。」项少龙像给冷水照头淋下,欲火消失得无影无,凝神看着她

  雅夫人纵体入怀,凑在他耳下低声道:「昨天赵穆宴後将我押回府中下药淩
辱,我趁他半夜睡着偷看了他锁起来的秘密卷宗,发现了一张名单,都是乌家的
人,卷宗列出了名单上的人何时收取酬金,何时提供情报等所有有关细节,刚才
我把这些人的名字默写了出来,已放入了你怀里去。」
  项少龙听她讲的轻描淡写,却知她必然是不愿顺从,才逼得赵穆要下药才能
逞欲,不禁心软地道:「雅儿委屈了。」,赵雅见情郎这般体贴窝心,不计前嫌
,想起自己竟然被骗得陷害情郎,眼眶不禁涌出两行热泪。
  项少龙寻思半晌,突然一震道:「你懂开锁吗?」雅夫人悄声道:「人家自
幼便受到偷窃和刺探情报的训练,加上我的身分和肉体,所以雅儿常出使国外,
收集情报。此事除王兄和赵穆外,便无人知道,现在人家什麽都向你揭露了,你
应知道人家的心意吧!」
  项少龙吻了她一口道:「我项少龙一诺千金,绝不会负了你这可人儿。」这
时才明白为何她能得到赵王的重视,同时想起另一个问题,道:「现在谁都知道
你爱上了我,他们不会怀疑你吗?」
  雅夫人道:「放心吧!他们认定了我不会对任何男人长期迷恋,是天生的荡
妇。何况我也姓赵,怎会助外姓人来对付自己血浓於水的家族?」项少龙忍不住
问道:「你真狠得起心来对付你们赵家的人吗?」
  雅夫人幽幽叹道:「我对赵家已完全失望,他们不但排斥非赵国的人,更排
斥外姓的赵人。这就是全无资历的赵括可以替代大将廉颇的原因,致招来长平的
大惨剧,使赵国由盛转衰,现在我只想随你远走高飞,不想终成亡国之奴,被贬
作贱妓。」项少龙恍然点头,亦明白为何她自丈夫赵括死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
活,因为她对前途感到绝望,所以要藉放荡的生活麻醉自己。
  雅夫人声音转细,又急又快道:「乌应元在国外的活动,王兄等早有耳闻,
还怀疑他曾与秦人接触,只不过乌氏?控制了我国近半的畜牧业,在赵国声望又
高,家将以万计,王兄才不敢轻举妄动,怕为此动摇根基,被他国乘虚而入吧!
」项少龙听得头皮发麻,原来赵王真的密谋诛除乌家。
  雅夫人道:「昨晚王兄和赵穆等在你战胜连晋後,举行了秘密会议,决定把
你招纳过来,利用你对付乌家。後来王兄又召了我去,要我以美色迷惑你,教你
不能自拔,而雅儿却自家知自家事,被迷惑了的只是雅儿吧!」项少龙想起赵穆
今晚的约会,抹了一把冷汗,想不到竟有赵王在幕後参与此事。
  雅夫人道:「暂时你还可拖延时间,因为赵穆的人这两天便会出发到桑林村
查探你的来历底细,肯定你没有问题时才会重用你。」项少龙今次真的遍体生寒
,若美蚕娘给他们抓着,那就糟透了。雅夫人温柔地吻他道:「雅儿知你不但剑
术盖世,智计更是厉害,现在人家把终身全交给你,祸福与共,你绝不可舍弃雅
儿啊!」
  项少龙紧搂着她,低声道:「现在我们来做一场戏,扮作我们刚刚欢好过,
明白吗?」雅夫人俏脸一红,愿意地点头。项少龙立即付诸行动,口手齐施,把
她弄得钗横发乱,衣衫不整,但说来容易,一动起手来,雅夫人被弄得娇喘呻吟
,一对玉乳不停抖颤,春心荡漾,娇声浪叫:「少龙……别弄雅儿了……受不了
了……」
  项少龙心想既然戏都开场了,乾脆做个十足。当下分开赵雅双腿,只见雅夫
人浓密的阴毛将阴阜包覆满满,阴缝若隐若现,已湿淋淋地挂着液珠,阴唇微张
半阖,引君入内探幽。
  项少龙不由蹲下身去,吻住阴唇用力舐吸,舌尖伸入舐刷膣壁,再用牙齿轻
咬阴核。
  雅夫人被舔得痒入心底,悄声浪吟:「啊……啊……哎呀……少龙……你要
弄死雅儿了……哎呀……」,同时丰臀不停扭动,双手抓住项少龙头发,蜜穴不
断上挺,轻声淫叫:「啊……哎呀……少龙啊……雅儿受不了了……你……舐…
…舐得我全身酥痒死了……我要……了……」
  项少龙一阵吸吮咬舐,赵雅穴内滚热的淫液已像溪流涨潮似溢流出来,全身
颤抖,臀部抬挺得更高,整个阴阜更涨挺起来。
  项少龙心悬家中诸女,也想好好慰劳赵雅的投诚,便速战速决,龙茎对准蜜
穴缓缓插入後便一捣到底,龙头顶住了花心深处,开始轻抽慢插,雅夫人也扭动
香臀配合,抽插之间浪声不绝:「嗯……好美呀……好项郎……雅儿……被你…
…弄得……好舒服……哎呀……项郎……顶到啦……呀……雅儿……被你……搞
死了……雅儿……又要给你了……哦……好……」
  话声未落,滚烫的淫水直涌而出,刺激得项少龙开始猛力抽插,完全不管什
麽温存调情,只是狂暴地发泄情欲。赵雅双手双脚紧紧搂抱着他的身躯,随着龙
茎抽插,淫糜之声不绝於耳。
  赵雅感到一股不可言喻的快感,发狂地把扭摇丰臀,淫声渐高:「哎呀……
项郎……雅儿……可让你……你……插死了……项郎……哎呀……我痛快……死
了……啊……哎呀……雅儿……舒服得要……要飞了……雅儿不行了……又……
又要了……呀……」项少龙猛顶花心,赵雅已无力再紧抱项少龙,全身软棉棉的
躺在椅上,那种模样分外迷人。
  项少龙在旁拿过个垫子,垫在赵雅香臀下,将她双腿大分,龙茎就毫不留根
的猛插蜜穴,一时满室浪叫:「哎呀……项郎……不行呀……快把……雅儿……
腿放下来……啊……我要……要被……顶穿了……项郎……我……受不了啦……
哎呀……要搞死……死了呀……」
  项少龙俯身在赵雅耳边轻声道:「雅儿……再忍耐一下……我就快要了……

  雅夫人闻言,只有提起余力,拼命扭动香臀,同时下身用劲紧缩。项少龙只
觉胯下被犹如被小嘴吸吮一般,说不出的舒服,龙头一阵快感,抱住雅夫人粉臀
急速抽插,霎时一道热滚滚的精液直射入雅夫人的秘洞深处,两人一场假戏真做
,痛快淋漓的交欢这才结束,项少龙稍整衣衫,连忙匆匆离去。
第五章、虚与委蛇
  名单摊在几上,乌氏?、乌应元和陶方都神色凝重。上面赫然有连晋、李善
和武黑的名字。除陶方外,李善可说在众武士中与项少龙最相得的了,岂知竟是
赵王的奸细。难怪少原君来要素女的时间这麽巧,因为整件事根本是个阴谋。项
少龙感到被好友出卖了的痛心。
  乌氏?沉声道:「虽说赵雅可信性极高,但我们仍须以种种手法查证名单的
真伪,这事交由应元负责。」接着向陶方道:「你立即派人兼程赶往桑林村,把
美蚕娘接往我们在咸阳的牧场,再以重金收买那里的人,要他们为少龙说谎,掩
饰他乃秦人之後这秘密。」
  项少龙有苦自己知,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人认识他,惟有硬着头皮道:「我一
向在深山打猎维生,只是到了最近才到桑林去,还一直住在偏僻的山谷里……」
陶方拍胸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会使人假扮村民,应付查询,保证不会被人识
破。」项少龙这才放下心来。
  乌氏?叹道:「今次全仗少龙,我们才知道形势险恶到这地步,若非少龙昨
晚获胜,教连晋娶了芳儿就糟了。由现在起,我乌氏?再不视自己为赵国人,幸
好我们和各国的权贵都有交往,逃到那里都有人接纳我们,问题是怎样才可避过
赵人的追杀?」项少龙心中奇怪,为何乌氏?好像很有把握把庞大的家族撤出城
外呢?
  乌氏?显示他处变不惊的大将之风,冷然道:「秋收结帐的时间已到,趁各
地牧场主管来邯郸时,我会顺便布置一下,准备好应变的措施,他不仁我不义,
孝成王想对付我,我就顺势把他拖垮。」乌应元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
在看来是召乌卓和他训练的死士来邯郸的紧急时刻了。」乌氏?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向对赵国忠心耿耿的畜牧大王终动了真怒。
  陶方向项少龙解释道:「乌卓是主人的义子,专在各地收养无父无母的孤儿
,再加以严格的训练,作为我们的核心主力,人数在千人间,平时分散在邯郸附
近各牧场,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我们几个人。」乌应元道:「有他们来助少龙,更
是如虎添翼,就算赵王派人来攻打我们乌家城堡,我们也可以守他十天半月。」
  乌氏?道:「我们把少龙和芳儿的婚礼推迟到一个月後,那我们就可借筹备
婚礼,掩饰各种各样的行动了。」陶方道:「老仆亦可以藉重组武黑的手下为名
,作出调动,把大部分内奸调离这里,不教赵人起疑。」
  乌氏?断然道:「就这麽办。」转向项少龙道:「少龙要扮作利欲薰心的样
子,接受赵穆的笼络,更要扮作沉迷于赵雅的美色,教赵人不起疑心。我们会把
一些资料让你泄露给赵人,使他们更信任你。」项少龙诚恳地答应了,也坦白告
知素女与舒儿其实都未陨命,被自己偷偷藏在别处,现在应可将她们接回别院同
住。众人听了均大感惊异,对项少龙更加叹服。
  乌氏?伸手抓着他的肩头,微笑道:「去见芳儿吧!她刚才来过向我们要人
。」项少龙很想笑笑,但却已失去了那心情。在二十一世纪里,每天离家时,都
很少想着自己会没命回家。可是在这战国时代,不但担心回不了家,还要担心祸
从天降,累及整个亲族的人。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要使自己成为强者,又或依
附强者而生存。
  项少龙在练武场找到了正在练习骑射的乌廷芳,和她比射了一轮箭後,返回
幽静的住所,见到门外挂了「隐龙居」的木牌,原来是乌廷芳的杰作。婷芳氏和
四婢兴致勃勃在修剪花草,哼着小曲,见他回来,欣喜不已,拥着他和乌廷芳进
入屋内。还未坐定,大批仆人搬着大大小小百多个箱子家俬来到,项少龙瞠目结
舌时,乌廷芳笑语道:「有什麽好奇怪的,廷芳早是你的人了,爹和娘又不反对
,我自然要搬来与你同住。」
  项少龙想不到这时代亦有婚前同居的事发生,旋又恍然,对乌家来说:什麽
忠孝节义都是不可靠的空言,惟有用乌家最动人的美女来缚住自己的人和心,才
最是实在。不过他对乌廷芳确是非常疼爱迷恋,笑道:「有权利亦有义务,每晚
我都要你付足床笫税才准睡觉。」乌廷芳俏脸一红,妩媚地横了他一眼,才去指
挥下人如何摆放东西,布置空出来给她的东厢那两个房间和偏厅。
  婷芳氏来到他旁笑道:「孙小姐说西厢八间房,头房是我的,其他留给你将
来纳回来的女人,若不够用,还可教人加盖一座。」项少龙搂着她的腰肢道:「
现下马上就有两位要住进来了,在这开心吗?」婷芳氏娇羞地点头,神情欢悦。
  能够令所爱的女人快乐,实是男人的最大的成就,他想起一事,问道:「和
你一起到邯郸来的美女,知不知她们到了那里去?」婷芳氏茫然摇头,然後道:
「听说她们有些被送去了当营妓,除了我外,没有人留在乌府。」
  项少龙这才解开了心中疑问,难怪要到乡间搜罗这麽多美女,原来是要用来
慰藉离乡别井,驻守或出征外地的军旅。不禁大起同情之心。只有统一各国,建
立新的国度法制,才可打破这种漠视妇女主权的情况。唉!就算统一了天下,还
要再走二千多年的长路,才有希望文明一点。这是多麽遥远艰难的路途。
  午饭後,他搂着婷芳氏睡了个午觉,申时初才醒过来。这时乌廷芳仍兴高采
烈布置她的闺房。项少龙梳洗後,来到她的房间,饶有兴趣地看着春盈等四女在
她指挥下工作。虽名之为房,但比之寸金尺土的现代人的厅子还要大。而最触目
是那宽大的床榻,占了房子的四分之一,七八个人睡上去仍有很多活动的空间,
本身就像个房间。床榻的四角有四根雕花缕空的圆木柱,用木格子连接屋顶,悬
着宽大的帷帐。
  想到这美人儿每晚都乖乖的在这铺了几层褥垫和棉被,放满角枕的小天地里
等他爱拂时,他的心便灼热起来。房内还有铜镜台,盛衣的箱柜及衣架,地上铺
着柔软的地席,房子一角的小几上有个铜香炉,燃着了醉人的香料。这种情调,
项少龙还是第一次尝到。在这宁静香艳的浪漫天地里,真不愿想起外面虎狼当道
的世界。唉!今晚不用去见赵穆就好了。
  四婢有乌廷芳在,都正经起来,不敢和他像平时般调笑。乌廷芳香汗淋漓来
到他旁,挽着他的手邀功地道:「芳儿的寝室布置舒服吗?」项少龙微笑道:「
我最欣赏就是那张大床。」
  乌廷芳瞅他一眼,媚笑道:「今晚你宴罢归来,记得爬上来啊!人家最多不
睡觉来等你。」项少龙哈哈一笑,拉着她往外走去,笑道:「来!让我服侍你这
美人出浴。」乌廷芳霞烧玉颊,口说不依,蹬着专在屋内穿的小布鞋那双纤足却
乖乖地跟着他去了。
  稍晚时分,陶方将素女与舒儿接来隐龙居,俩女死里逃生後一直在城外别馆
深居简出,与项少龙许久未曾相聚,如今久别胜新婚,自是一般?妮风光。项少
龙念及晚宴时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与赵穆周旋,强忍欲火,要两女先安顿好,改日
再好生温存,俩女虽有不舍,但想到以後可长伴情郎左右,也就温柔顺从。
  当日黄昏,赵穆派马车来把他接到城北的侯府去,出奇地并没有脂粉盈殿、
狂欢热舞的欢迎场面。赵穆见他的地方是位於後园内的雅轩,一边全是大窗,卷
起的朱帘外是美不胜收的亭园景色。两人靠在软垫上,席地而坐,中间隔了一张
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下人退出後,只留下了他们两人。赵穆一边殷勤
劝饮,随口问起他的出身。项少龙忙把编好的故事奉上,说到与陶方相遇的经过
,想起李善这内奸,更是如实直说,一句话都不瞒他。
  赵穆自然知道他没有说谎,大感满意道:「少龙剑法显得明师指点,不知令
师何人?」项少龙本想说是学自隐居山林的隐士,但与他眼神一触,感觉到对方
眼中的期待。心念电转,暗忖自己以木剑克敌,说不定已暴露了自己与墨门的关
系。
  元宗曾说过邯郸是赵墨的根据地,若赵墨的领袖严平要求取功名富贵,自然
要投靠赵王,所以说不定赵穆猜到了他与元宗的关系,忙改口把落魄武安,遇上
元宗的经过有选择地说出来,特别强调自己为了求取富贵,不肯加入元宗的组织
一事。而自己与元宗只是朋友关系。赵穆听罢欣然一笑,「当」的一声敲响身旁
唤人的铜锺。项少龙暗叫好险,心里明知是什麽一回事,却故作不解地望着他。
  果然一名麻衣赤脚的高瘦汉子走进轩来。项少龙见这人气度沉凝,脸目阴鸷
,两眼锐利如鹰隼,一派高手风范,亦是心中凛然,暗忖难怪以元宗这种高手,
亦要仓皇逃命。那人来到两人前略一施礼,席地跪坐,腰背挺得笔直,却没有丝
毫拘束的感觉。赵穆笑道:「这就是现在邯郸墨者行馆的?子严平先生,亦是我
王的客卿,他刚才坐在隔,少龙的话他全听到了。」
  严平冷冷看着项少龙道:「兵卫大人能击败连晋,显已得我墨门叛徒元宗的
真传,只不知他的?子令是否一并传了给你?」项少龙心中一痛,知道元宗已被
他们杀死,搜身後找不到?子令,才有此问,故作不解道:「什麽?子令?」
  严平打量了他好一会後,平静地向赵穆道:「本子亦相信元宗不会把?子令
交给一个外人。不过对於他为何将剑术传给兵卫大人,本子仍是想不通。」赵穆
讶道:「?子凭何认定少龙不是?子令的传人呢?」
  严平淡然道:「我们墨者身体力行的是节约和刻苦之道,居室茅茨不剪,用
的是土簋土碗,饮的是藜藿之羹,吃的是粗糙高粱饭,穿的是葛布鹿皮。若元宗
肯传他?子令,自因他已成了墨者。可是兵卫大人不戒女色饮食,显然尚非我墨
门之人。」项少龙和赵穆一起恍然。
  赵穆对项少龙更无怀疑,欣然道:「本侯非常欣赏少龙这种坦诚无私的态度
。」接着压低声音道:「假若刚才少龙说的是谎言,现在怕已溅血此轩了。」
  项少龙装作惶恐道:「多谢侯爷信任。」心中当然连他的祖宗都操了。严平
沉默起来。项少龙客气地问道:「元宗先生对卑职有传艺之恩,不知他现在去向
如何?当日他忽然着我离开武安,又不肯与我同行。卑职便觉得有点不妥,那时
我还不知他与墨门有关系。」
  严平冷冷道:「不知道就最好,兵卫最好以後都不要过问我们墨者的事。」
话完,向赵穆告辞後,起身便走。待他去後,赵穆笑道:「?子身分尊崇,手下
三百死士,人人剑术高明,可以一当百,?子本身更是高手里的高手。连见到大
王都不用执君臣之礼,对少龙算是客气的了。」项少龙当然只有表示不胜崇慕,
心中却想着如何为元宗这大恩人报仇雪恨。
  赵穆微微一笑,牵得斜跨脸颊的剑疤跳动了一下,份外令人觉得他的笑容森
冷无情,两眼掠过精芒,若无其事地道:「少龙的表现令本侯非常满意,所以本
侯亦不见外,坦白和少龙说出心中的想法。」项少龙知道戏肉来了,摆出洗耳恭
听的样子。不过无可否认,这赵穆确有种充满了摄人的魅力气度,难怪赵雅亦迷
恋了他多年。
  赵穆盯着他道:「对本侯来说,这世上的人是敌则非友,是友则非敌。假设
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银美女、权势地位,享之不尽。但若成了我的敌人,本
侯将不择手段,把你毁掉。」项少龙心想你这人都够霸道的了,口中却恭敬道:
「少龙明白!」
  赵穆道:「少龙莫怪我看走了眼,拣了连晋,才使出手段对付你。那知仍低
估了你。到现在本侯仍不明白为何你被喂了烈性春药,神智竟不受控制,能反败
为胜?」项少龙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偷听到他的毒计,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
这人最是好色,加上又甚受女性欢迎,有时应付不了,便借助春药,开始时一两
粒便见效,用多了,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这类东西。」
  赵穆拍几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确是天赋异禀,如此鬼混仍有这麽好
的体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项少龙心中叫糟,若给这同性恋看上自己
就大大不好了。幸好赵穆很快收回那种目光,语重心长地道:「少龙以前是乌氏
家臣,可以不论。但现在成了大王的贴身兵卫,便须公私分明,事事以我大赵为
重,少龙明白本侯的意思吗?」
  项少龙肃容应道:「少龙自然得懂分辨谁才是应该尽忠的对象,侯爷请放心
。」赵穆欣然道:「我会找几件事来试试你,只要证实了你的忠诚,本侯自会向
大王竭力推荐,包保你前途无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
  项少龙装作大喜,爬了起来,叩头谢恩。心中却暗暗叫苦,若他要借乌廷芳
去玩两晚,自己怎办才好呢?赵穆呵呵笑道:「快起来,今晚的公事至此为止,
接着便是享乐的时光了。」
  「当!当!」今次项少龙睁大眼睛,看看进来的会是什麽人。赵穆乃赵国的
第二号人物,拿得出来见人的东西都不会太差吧。赵穆看见他的神情,暗想此子
既肯为五十个铜元向陶方折腰,又好渔色,在自己名利与女色诱惑下,那会不为
我所用。环佩声响,一对丽人,捧着一个长形锦包,盈盈步入轩内。
  项少龙定睛一看,立即双目放光。原来两女不但衣饰相同,都是云状的发髻
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
惊心动魄丰满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样,竟是对孪生姊妹。她们的眼神秀丽
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粧
更炫人眼目。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
已教人迷醉。姿色绝美,体态婀娜。容貌更胜舒儿,比之乌廷芳和赵雅只略逊半
分。
  两女合力托着长锦囊,莲步轻移地来到两人身前跪下,低头献上长囊齐道:
「越国女子田贞、田凤拜见项兵卫。」项少龙至此才灵魂归窍,见到赵穆正盯着
自己,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
  赵穆取过长锦囊,任由两人跪伏身前,解开锦囊,取出一把连鞘古剑,哈哈
一笑道:「说到铸剑,没有人能胜过越国的剑匠,第一把铁剑便是由他们铸成,
经他们淬火後多番炼打而成的剑,性能远超前代体短质脆的青铜剑。我手上这把
越剑名飞虹。本侯因看你那木剑沉重非常,不便带,所谓宝剑赠侠士,今夜就把
此剑送你。」
  项少龙暗叫厉害。看来这赵穆真懂得收买人心,若非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
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对恩怨的态度,说不定真会向他归降。扮作感激零涕地恭敬接
过长剑。入手虽沉重,但比之重木剑自是轻了很多。两女仍驯伏地跪着,雪白的
粉颈,紧束的纤腰,高起的隆臀,已能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们的顺从,更使人
觉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赵穆见他捧剑呆看着两女,调笑道:「宝剑美人,
我看少龙还是锺意後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剑吧!」
  项少龙忙拔剑出鞘。寒气辉芒随剑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来。飞虹长达五尺
,剑身隐见细密的菱形暗纹,剑脊处用鎏金法嵌了一排七个凤眼形图案,剑格还
嵌着蓝色琉璃,刃沿平直,便於砍劈,锋口的夹角长而锐,锋快非常,连项少龙
这不大识货之人,亦知手中握着的是异宝。他正用神看着时,忽闻赵穆道:「少
龙拣姊姊还是妹妹?」项少龙呆了一呆,望向他道:「不会有什麽分别吧!」暗
叹自己既表明了好色,自然做戏要做到迫真,幸好这并非苦差。
  赵穆眼光落到这对越国姊妹花的娇体上,嘿嘿淫笑道:「平时一点分别都没
有,但到了榻上,分别就出现了。」低喝道:「给我站起来,脱掉衣服。」
  这对越国的孪生姊妹花,闻言站了起来赧然微泛红霞,乖乖的脱掉轻纱,卸
下内衣,露出全裸的雪白胴体,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在墙灯下闪闪生辉
。尤其脸上那欲拒还迎,无限骚荡的神情,那个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腾,胸内的
心儿霍霍剧跳。两女都在偷看轩昂俊伟的项少龙,如此好男儿,她们还是第一次
面对。
  项少龙的感觉便像到了这世上最华丽高贵的妓院,享受着帝皇式的招待。风
流阵仗他见得多了,但这样一对高矮肥瘦、神态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还是首次
遇上,难怪赵穆连雅夫人都无暇理会,因为他实在太多选择,何况还要应付赵王
。而正因如此,才会生出变态行为,想虐杀了他锺爱的舒儿,现在又以美色笼络
自己,利用他去摧毁乌家。
  赵穆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游移着,赞叹道:「你看,只有越女的身体才会若她
们那样像随风飘摇的嫩草一样嫋娜多姿,我们的赵女都稍嫌胖了一点,只有乌廷
芳和赵雅等几个是罕有的例外。」项少龙听他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乌廷芳和雅夫人
,心中大怒。唯有默然不语。赵穆再叹一口气,正要说话,项少龙怕他提出对乌
廷芳的要求,站了起来道:「嘿!侯爷,卑职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了。」
除了借尿暂遁外,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法。
  赵穆笑道:「姊姊陪少龙去吧!」田贞答应一声,领着项少龙往围着轩内一
角的屏风走去。项少龙跟着这全裸的美女,看着她诱人的肉体,既尴尬又好笑,
暗忖以前已常给人说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这些侯爷贵胄,只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亦只有这时代的女性才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纪要初相识的靓女服
侍上厕所,不给你一个耳光才怪。若自己能重返廿一世纪的现代去,只要把这情
况透露点出来,保证要排队坐时空机来这里的男人,可以绕上地球几个转。
  到了屏风後,这动人的越国美女跪了下来,捧起置於屏风後的夜壼,恭候他
放尿。看着红了俏脸的她,项少龙啼笑皆非,暗忖这样如何可尿出来呢?屏风外
忽然传来田凤的娇吟和喘息声,不看可知赵穆正侵犯着那美丽的妹子。田贞俏脸
更红了,偷偷瞅了他一眼,咬着唇皮,显然闻声心动。项少龙本就没有方便的意
思,只是为了避开赵穆的说话,低声道:「放下它!」
  田贞微感愕然,但仍依言放下夜壼。项少龙将她拉了起来,暗忖在这里干她
,总好过当着赵穆这双性恋者行事。如此美人儿,放过亦是可惜。何况更会使赵
穆怀疑他的诚意,那还迟疑,将她搂入怀里,毫不客气动起手来。一时屏风内外
,尽是女子呻吟娇喘的诱人声音。
  项少龙刚将田贞搂住,就感觉她全身发烫,眼神迷离,下身更已是香液淋漓
,不禁奇道:「我们才刚接触,怎麽你已动情至此?」
  田贞满脸红晕,娇声道:「我们自小姐妹连心,适才侯爷与小凤云雨初起,
小贞已如亲身逢迎,不克自制,让项爷见笑了。」。
  项少龙在廿一世纪已知道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但双胞胎姐妹能同时感受
到另一人的性兴奋却是第一次听到。心想若是与田氏姐妹同赴巫山云雨,必定销
魂不已,难怪赵穆会以她们来诱惑自己。
  此时隔壁屏风,赵穆已大开大阔地猛烈抽送,胯间拍击的响声不绝於耳,田
凤娇吟声也穿插其中。田贞也随之轻声应和,屏风内外地淫声浪语犹如双声道立
体音响般一致。项少龙也不禁好奇,待他加入战圈会时何等光景。
  心念方转,田贞已欲火难耐地跪伏在地,将玉臀高高翘起,纤手一握龙茎,
便将偌大个龙头吞入蜜穴,项少龙按捺不住,猛然一挺,整根尽没,直顶入子宫
口。只听屏风两端同时娇喊一声:「啊……啊……顶到……了!」,正巧赵穆也
猛挺一记深入,听在耳中以为是因自己之故,感觉分外爽快,更加紧抽送。
  项少龙领略到这对姐妹花的妙处,也隐隐觉得赵穆似有与他较劲之意,想来
是因赵雅心向自己,令赵穆嫉妒在心,欲藉此挫他锐气。项少龙如今大敌当前,
实不想跟他争强斗胜,怕他失了颜面後恼羞成怒。
  心念略转,顶在田贞淫潮蜜穴中的龙茎开始以螺旋方式缓抽慢送,以龙头边
缘摩擦膣壁,同时俯身吻住田贞樱桃小口,舌头卷住她的香舌缠动不已,双手握
住饱满圆润的丰乳不住揉搓,霎时令田贞魂销魄荡,高潮不已,却只能咿唔作声
,但屏风一端的田凤已狂声浪叫:「啊……啊……奴家……不行……啦……太…
…舒服……要……要……死……啦……」。
  赵穆见田凤这般狂浪骚态,隔邻却是风缓浪平,当是自己床第功夫了得,心
下得意不已,暗想今晚特意服下的助兴药丸确实有效,改日再整治那赵雅回心转
意,同时胯下继续如狂蟒般猛烈抽送。
  田贞在项少龙的挑情手段下高潮将至,但小嘴被吻住无法出声,只得紧紧抓
住身下褥垫,全身颤抖地迎合每次插弄,而隔邻的田凤已代替她叫出心底的?喊
:「奴家……要……要……出来……啦……不行……啦……啊」。田贞、田凤两
姐妹花心深处同时涌出淫潮浪水,喷溅散溢在软垫之上,赵穆因药物之故,仍旧
抽送不已,噗哧之声响彻满室。
  项少龙心疼田氏姐妹,心底实不愿两女成为男人间泄欲争胜的工具,更不愿
想像田凤这样的美女被赵穆淫弄的景象,决心提前结束这场并非心甘情愿的性爱
游戏。
  项少龙双手捧起田贞的玉臀,放松心神,全意投入眼前美女迷人的胴体与销
魂的蜜穴,龙茎一阵猛烈抽送,田贞不禁再次泛出爱潮,阴道紧缩收放,令项少
龙快感升起不断。项少龙抬头急喘出声,田贞小嘴得空也娇吟不止,俩人抽插迎
合,灵欲交融,阴精与精液同时在穴中狂喷互溅,只听田贞一声狂喊:「啊……
啊……项爷……奴家……死……了」,便全身抖颤瘫软在地。
  隔邻的田凤感受到相同的狂潮,也同时浪叫?喊:「啊……啊……奴家……
死……了!」,赵穆被他花心滚热的浪水冲击下,只觉被药物麻痹的阳具阵阵酥
麻,但仍苦守精关。待听到项少龙鸣金收兵的喘息,这才腰间一软,一泄千里,
趴倒在田凤的娇躯上无法起身。
第六章、秦王驾崩
  项少龙坐车回乌府时,仍在回味刚才的滋味。当项少龙抱着似一滩软泥般的
姊姊田贞出来时,赵穆和田凤均有若半死之人,当然更不能向他提出对乌廷芳的
要求了。这时项少龙已知赵穆剑术虽高,但体能却不及自己这特种战士,连忙乘
机告辞。田贞表现得依依不舍,眼神差点要把他吞掉。
  赵穆何等精明,稍一回神便知道项少龙故意让他。暗赞项少龙体贴识趣,以
自己的车驾使人送他回乌府,好显出对他的宠视。华丽的马车驶出侯府,在寂静
暗黑的长街疾行。四名卫士在前挑灯策马引路,车後亦有四名卫士护行。项少龙
心事重重,想着无数的人和事。现在他已完全投入到这时代里,若可选择的话,
亦不愿意返回去现世纪。
  胡思乱想间,忽给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惊醒过来。项少龙提高警觉,往车後望
去。四名卫士亦正扭头朝後望去。黑暗的长街,一骑由远而近,催马而来,到看
得清楚点时,竟是一名全身连头带脸均罩了黑布和黑衣的骑士,手持长剑,杀气
腾腾追来,一看便知不是好路数。
  四卫士纷纷叱喝,拔出配剑,回马迎敌。那刺客加速冲刺,旋风般赶至,一
扬手,由马侧抽起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冲天而上,高过头顶时,变成一张满挂尖
钩的大网,照头照面罩往四卫士。四卫士武功虽好,可是对方有备以来,手法又
妙,欺他们猝不及防,竟一下子把四人罩个正着。四人惊呼声中,待要挣开缠网
,网内的倒钩立时陷进肉内,惨哼声中,四人滚下马去,缠作一团。
  那刺客这时来到马车旁,剑光一绞,竹帘粉碎,吓得项少龙忙缩往一角,就
在这时那人把一件长条形的物体抛入车厢里,落到车厢的地板上,一阵摆动,往
项少龙窜来。项少龙定睛一看,暗叫声我的妈呀,一个翻身穿窗滚跌街上,原来
掷向他的竟是条昂首吐舌的毒蛇,错非他反应超人一等,定给这条毒蛇咬上一口

  当项少龙仍在街上翻滚时,那刺客劈倒御者後,迎上正掉头来援的四名卫士
,一连发出四枝袖箭,四名骑卫急忙间看不真切,纷纷中箭倒地。刺客回马向倒
在地上的项少龙奔来。这麽厉害的人物,项少龙还是初次遇上,正要借腰力弹起
来时,那刺客又向他发出袖箭,又准又狠。项少龙无奈,横滚开去,连避对方三
箭,才有机会跳了起来。
  那刺客可能用罄袖箭,改以长剑砍来。项少龙尚未有机会拔剑,又要借滚地
避过,不过这次滚往对方马後,当他再跳起来,拔出赵穆赠的飞虹剑时,对方才
掉过马头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那刺客呆了一呆,喝道:「你不是赵穆?」
  项少龙听她莺声沥沥,竟是个女子,亦为之愕然。蒙脸女子一声娇叱,挽起
一团剑花,策马冲来,到了五步许外,剑光鲜花般盛开,变成漫天剑点,暴风雨
般往他吹打过来。项少龙见她要杀的是自己的大仇人赵穆,那肯伤她。但见她剑
法精妙无伦,亦手痒起来,展开墨子剑法,以拙破巧,一剑斜挑,眼看挑中对方
的剑,岂知剑锋一空,竟挑斜了,而对方的剑已乘虚而入,直奔面门。项少龙想
不到她如此厉害,骇然下横移开去。
  女子并不追击,策马冲往远处,冷骂道:「为虎作伥。」蹄声远去,没入暗
黑的长街里去。八名卫士,全部身死,可见箭钩上淬的毒物如何厉害,连壮健如
牛的人都撑不过一刻锺的时间。
  一时街上布满赵兵,搜索刺客留下的痕迹。赵穆神色凝重道:「那人放入车
内的毒蛇,叫作『封喉金』,窜动迅若闪电,剧毒无比,见血封喉,少龙能及时
逃出车外,真是福大命大。」项少龙吐出一口凉气,当时全凭训练多年的本能反
应,兼之毒蛇要咬是他的脚,才能及时缩脚翻出车外,确是危险非常。
  赵穆拍了拍他肩头道:「幸好你给我挡了此祸,若换了我,说不定会被她得
了手。」接着冷哼道:「我看她能逃到那里去。」此时一名骑士奔来,下马後到
赵穆耳旁说了几句话。
  赵穆一听大喜,向项少龙道:「我有急事要立即见大王,迟些再和你研究刺
客的事。」上马而去,百多名卫士忙追随去了。项少龙心中大讶,赵穆究竟接到
了什麽消息,致变得如此兴奋呢?想之无益,项少龙骑了一匹骏马,在十二名卫
士簇拥下,回到乌府。
  才进大门,守门的家将立即把他带到乌氏?的书斋,乌应元和陶方都在那里
,脸色凝重,显然发生了严重的事。项少龙坐下後,乌氏?道:「秦昭王死了!
」项少龙茫然望向他,心想秦昭王又不是你老爹,死了有什麽打紧。陶方知道他
并不明白其中的关键,道:「继位的是孝文王,大丧期间,秦国会有一段时间不
动兵戈。所以各国会利用这段空隙去进行各种先前因惧秦而搁下的计画,包括扩
张和蚕食其他小国。」
  项少龙恍然,道:「所以亦要担心赵王会加速对付我们。」乌应元叹道:「
这还不是我们最担心的事。而是我一直和秦国的吕不韦有联系,此人家财力既厚
,又有手段,本为我们的大靠山,但现在新继位的秦孝文王,表面虽对这救回他
儿子的大贾执礼甚恭,但始终忌他是韩人,只看吕不韦到秦後,只不过是食邑千
户的客卿,毫无实权,便知是孝文从中弄鬼,现在他登上王位,吕不韦可能权势
不保,亦断了我们与秦人的关系。」
  项少龙恍然大悟,低声问道:「吕不韦是否想通过我们把嬴政弄回咸阳?」
三人一起脸露惊容,呆瞪着他,像首次认识到他的样子。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後
,乌氏?的胖躯抖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少龙真是识见过人,一语中的。
但此事千万不可泄漏半点出去,否则明天乌家城堡连一块完整的瓦片都留不下来
。」
  项少龙心笑我还知道嬴政根本就是赵姬为吕不韦生的儿子,是吕不韦把赵姬
送与始皇嬴政名义上的父亲异人之前已怀了身孕。不过有些史学家指出後来秦始
皇对吕不韦手段残忍,看来吕不韦又不太像是嬴政的生父,这笔糊涂账,真是谁
也弄不清楚。总之吕不韦想把嬴政弄回咸阳,却是眼前铁般的事实。
  乌应元道:「四大公子里,赵国的平原君已死,楚国的春申君黄歇一介庸才
,可以不论﹔齐国孟尝君则称病薛邑,现在只余魏国信陵君无忌,此人精通兵法
,手下谋臣勇将,不胜计算。往日念在平原君夫人为其胞姊之情,所以对赵国颇
为眷顾,现在平原君已死,恐亦变化难免。」
  乌氏?点头道:「秦王之死,确使本已复杂的形势更为复杂,但对我们却是
有利无害,因为赵国势必要借强秦息兵之机,大事扩张,无暇对付我们,致动摇
根本,我们亦可偷得喘息之机,从容布置,真是天助我也。」陶方笑道:「燕人
惨了!」
  乌应元亦摇头叹道:「他们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赵王必乘势拿他们来开刀
,好扩张领土。不过听说燕国的太子丹亦是个人材,最好能拖上赵国几年,我们
便更有充裕的时间了。」各人又谈了一会,定下暂不再与吕不韦联络,更不要碰
刻下正在邯战作质子的嬴政,采取静观其变的策略,才各自散去。
  项少龙回到他的隐龙居,四婢除了生得最白净丰满的冬盈仍撑着眼皮等他外
,众女均已酣入梦乡。冬盈服侍他沐浴更衣,项少龙见她弄得衣衫尽湿,反侍候
她起来,为她脱掉湿衣,又为她抹拭身体。冬盈又羞又喜又惊,但当然不会拗他
,惟有让他拿着的布巾在她身上浑体揩擦,身颤心热时,闻得项少龙道:「你们
来了乌家多久?」
  冬盈低声应道:「我们四个都是自幼卖入乌家。」接着以更小的声音轻吐道
:「现在只求少主不嫌弃我们,让我们四姊妹毕生在旁侍候,就是最大恩宠了。
我们从未见过像少主般随和的人。」
  项少龙暗忖这时代还有谁比自己更尊重女性,涌起怜意,把她搂入怀里,亲
吻她柔嫩的小嘴,双手摸着丰盈的乳房与圆润的臀部,逗得冬盈娇喘吁吁,但却
是适可而止,不敢把她逗得太厉害。这些天来终日周旋於众女之间,过足古代贵
族夜夜欢愉,醇酒美人的生活,其放纵是从未之有,刚才又正与越女相好回来。
所以眼前虽有任由采摘的可人儿,亦惟有暂时放过。凑到她耳边道:「告诉你那
三位好姊姊,找晚我要把你们一起品尝,让你们享受到男人的滋味。」暗想若陶
方可一次御七女,自己应付四个都怕没有问题吧。
  冬盈喜翻了心儿,依依不舍回房去了。项少龙先去看了婷芳氏,再去探望素
女与舒儿,为她们盖好被子,才进入乌廷芳的闺房,爬入帐幔垂地的榻。这妮子
竟是身无寸缕,幸好她这年岁的女孩最是贪睡,项少龙暗叫好险,搂着她东想西
想,想到那厉害的女刺客时,疲极入睡,一觉天明。
  三婢可能由冬盈处得到了那「好消息」,对项少龙的态度变得更娇嗲羞人,
若非有婷芳氏、舒儿、素女和乌廷芳陪着吃早餐,恢复精力的他可能忍不住要拿
她们大快朵颐。在这隐龙居,项少龙如处众香之国,差点连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
人这事实都忘掉了。乘着四婢为他斟茶递水时,大占手足便宜,四婢当然含羞下
任他胡为。乌廷芳长於大富之家,对这种事司空见惯,还觉理所当然,笑吟吟的
没有丝毫不满。婷芳氏、素女及舒儿有他在旁,已心满意足,况且服从惯男人,
更不会有干涉之意。
  项少龙正享尽温柔滋味,暗忖这样的假期,过一世都不会厌倦,大叹这时代
的男人真幸福时,赵王却召他立即进宫觐见。众女顿时怨艾连声,项少龙亦在心
中操赵王的祖宗,可是大老板有命,惟有收拾色心,匆匆赶赴皇宫。
  赵王在主殿旁的小偏殿接见他。赵穆当然是座上客,但竟还有雅夫人和郭纵
,就大出他意料之外。另外还有两人,经引见後,一个竟然是大名鼎鼎,刚由与
燕国交战的前线赶返来的大将兼相国廉颇。他身材不高,但相当结实,气势慑人
,年纪在五十许间,脸骨阔大,带着难掩的风尘之色,虽神态疲倦,但一对深邃
的眼神仍是顾盼生光,不怒而威,让人感到他是位值得敬重的长者。
  另一人是将军李牧,身形挺拔高瘦,只比项少龙矮了两寸,在那时来说是相
当高的了,年不过四十,貌相威严,有种军人的硬朗和风采。廉颇和李牧都很留
心地打量他。赵王吩咐他不必多礼,赐他就坐。赵穆正容道:「少龙你也不知自
己多麽幸运,还未上任,便有一至关紧要的任务要交由你负责。」项少龙心中诅
咒,口上却谢恩。
  赵王微笑道:「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因这人不但要勇武盖世,胆色过
人,还要机警聪敏,能随机应付突发的事,假设你能完成这任务,回来後不但重
重有赏,还升你为将。」项少龙忙应道:「大王即管吩咐,小臣赴汤蹈火,在所
不辞。」
  在场者六双眼睛,全盯在他身上。赵王向廉颇恭敬地问道:「相国看这人是
否可用呢?」廉颇两眼闪起精光道:「少龙以区区一个带兵卫,进来见到我们後
仍保持冷若止水的心境,显是有胆有识的人。举动间更流露出剑手风范,毫无缺
点可寻,更是难得。但我最欣赏的还是他明知任务不易为,亦没有露出怯意,闻
报酬而不露喜色,能得如此人材,实我大赵之福。」
  雅夫人闻得这德高望重的廉颇亦盛赞爱郎,芳心窃喜,偷望赵穆,只见他眼
内掠过杀机,显是对项少龙生出杀意。项少龙心想人的名儿树的影子,这廉颇眼
光如此厉害,难怪能成战国名将,连忙谦让。郭纵心中却想:「连赵穆和连晋都
扳你不倒,我赵国还有什麽人比这小子更适合这任务?」
  赵王开怀大笑,道:「天佑我国,天佑我国。」转向赵穆道:「巨鹿侯请把
今次任务向少龙解说。」
  赵穆装出笑容,温和地道:「今次的任务,表面看来非常简单,就是由少龙
率领五百骑兵,护送平原夫人母子和雅夫人到魏国探亲和进行友好活动,当然内
里另有玄虚,不若由郭先生亲自说出来。」项少龙打了个突兀,平原夫人之子不
就是少原君吗?他和自己势成水火,为何要他去护送呢?而雅夫人又为了什麽理
由要到魏国去?
  郭纵压低声音道:「最近魏国的信陵君得到一套帛书,上面尽录鲁国一代巧
匠公输般对各种攻防武器的详细制法,共录大小巧器一百另八件,其中一篇流落
了出来,落到我手里,说的是攻城云梯的制作方法,已远超现在各国云梯的水准
,假设能得此《鲁公秘录》,我大赵便有望成为霸主,亦教魏国不能藉此称雄。

  一直没有发言的李牧道:「我亦风闻此事,听说其中有一篇说及兵器的铸制
,能通过新的配方和淬火的过程,把铁变成更坚硬的精钢,若能得此秘篇,我们
便可拥有最优良的武器。」赵王有点担心地道:「信陵君为人精明,手下能人又
多,幸好王妹和他有一段香火情,曾不断修书求王妹到魏,所以我们现在才有这
麽好的藉口,派你把王妹送去。」
  项少龙暗忖原来如此,向雅夫人望去,记起她是偷窃情报的高手。雅夫人怕
他知道自己和信陵君也有一手後会不高兴,芳心忐忑垂下脸去。廉颇和李牧交换
了个眼色,心知肚明是什麽一回事了。赵穆再掠过嫉恨之色。对这有强烈占有欲
的人来说,就算是他舍弃了的女人,亦不希望她的身心被另外的男人占有。
  廉颇淡淡道:「巨鹿侯曾提议过很多人,但都给我反对了。因他们的底细都
被信陵君摸得一清二楚,故难有作为。推荐少龙的是雅夫人,少龙感激她给你这
个表现的机会。」项少龙一听,心中大乐。立时知道廉颇和赵穆关系不佳,所以
才当面呕他,他不敢望向赵穆,问道:「什麽时候起程呢?」
  赵王道:「我们已派人快马去知会信陵君,应该在五日内可以起程,李将军
会派先头部队,为你们沿途打点出境前的一切事宜。」赵穆插入道:「这五天少
龙不可以回乌府,要留在宫内直至起程。我自会派人通知乌家,他们亦可派人带
东西来给你或来探望你,明白了吗?」
  项少龙心中叫苦,无奈答应後道:「我心中亦有一些对此行任务有点作用的
小玩意,只不知可否由工匠打造出来。」众人齐感讶异,郭纵笑道:「这个容易
,我派个专人来服侍你,无论怎样困难,务要在这五天内给你完成。」
  项少龙心中大喜,自问随便拣几件以前在特种部队的轻巧工具,包保远胜鲁
班的所谓巧器。但他会分件教郭纵的人打制,再由自己到魏国後再作装配,那便
不虞被对方会学得超越了二千多年的技术了。赵王最後命各人退下,只留下廉颇
商量对付燕国的事。
  出殿后赵雅欣然扯着项少龙往後宫走去,笑道:「不要因见不到你的乌家美
女便愁眉苦脸吧!有雅儿陪你呢。」项少龙苦笑道:「究竟有那些权贵人物和你
没有过香火缘呢?可以说几个来听听吗?」
  雅夫人低声道:「人家早求你原谅了嘛,嘻!你嫉妒了。」言罢睨了他千娇
百媚的一眼。
  项少龙心想,自己也是个到处留情播种的花心男人,要是在廿一世纪,光是
周香媚的男人就不比赵雅少,自己都不在意。只是在这时代男人为尊,女人不敢
也根本没得反对,念及此处,对赵雅也就不计较那麽多。话题一转问道:「平原
夫人和少原君到魏国真是探亲那麽简单吗?」
  雅夫人待远离了两个拜倒路旁的宫女後,才耳语道:「他们去了便不会回来
。」项少龙失声道:「什麽?」
  雅夫人幽幽一叹道:「还不是长平之战累事。我们本来就人口比别国少,现
在又死了四十多万壮年的男丁,这九年来,虽不断鼓励生育,规定凡女子满二十
尚未有夫家者,便由地保分配,违命者充为公娼营妓,可是除非再有一个十年,
否则仍难回复以前的国力。为此现在谁都不看好我们,否则燕王喜亦不敢来攻打
邯郸。」项少龙道:「但现在我们是胜利者啊!」
  雅夫人领他转入一个美丽的大花园里,树木掩映间,隐见一座别致宫室。她
伸手挽着他粗壮的手臂,无奈地道:「一时的胜利有什麽用,除燕国外,谁不虎
视眈眈我们这东燕、西接秦、南错韩、魏,北连胡貊的肥肉。别人亏蚀得起,我
们却是少一个便弱一分,谁知什麽时候会再跌一跤。王兄又不争气,宠信赵穆这
不能容物,言而无信的奸徒。」说到最後,咬牙切齿起来,对骗她弃她的赵穆恨
得咬碎银牙。
  项少龙清楚感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味儿,乌应元不也是为此而起异心吗?秦
将白起可说是战国最着名的杀人狂魔,长平一役坑杀赵卒四十万前,亦曾经把魏
兵近四十万人斩首。这招的确非常毒辣,又非常有效。
  两人登上台阶,早有俏丽宫女跪地相迎,看到项少龙,眼睛都亮了起来。雅
夫人把他直挽入寝宫,笑道:「这是雅儿在这里的行宫,侍女都是我的人,少龙
若看中了谁,随便召她们侍寝,对你嘛!没有女人会不乐意逢迎的。」
  雅夫人着宫女关上门後,毫不客气为他宽衣解带,自己亦来个大解脱,到两
人袒裎相对,拥卧榻上时,她幽幽一叹道:「三十八年前,自韩国的宛先和邓这
两个冶铁业的重镇落入秦人手内後,他们的武器装备便逐渐淩驾各国之上,所以
王兄今次才会这麽重视《鲁公秘录》。」接着轻轻道:「少龙,为了获得秘录,
雅儿或再要牺牲肉体色相,你肯钦准人家这麽做吗?」
  项少龙想想笑道:「我自己到处留情,挑惹女子,夜夜春宵,却要你这未过
门的娇妻为我守身如玉,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况且这次任务最重要的武器,就是
你美丽的身体,不用美色,信陵君怕也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日後你成为我妻室
後,我发誓永远保护你,不必再用美色肉体求取安身之地。」
  雅夫人惊叹道:「少龙,这是我听过最让雅儿感动的话了!你的胸襟气度真
是我今生仅见,男人风流是天经地义,我们女人却是淫荡无耻。我自忖今生已无
名节可言,这才自甘堕落,没想到竟能遇到你这般的奇男子!此次任务虽然重要
,假若代价是没有了你,我宁愿取不到鲁公秘录。雅儿对战争早厌倦得要命了。
现在只想和少龙找个安乐居所,避开了这你争我夺的仇杀环境,一生终老山林。

  项少龙道:「要不要陪信陵君,由你见机行事,以信陵君这般人物,恐怕也
不是美色就能迷惑的。是了!为何我从不听你提起自己的孩子?」雅夫人神色一
黯道:「我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若有孩子,我的生活或者不会那麽不检点。少
龙!你会否因我这缺陷而不疼人家呢?」
  项少龙立即以行动回答,紧紧搂住深吻着她的樱唇。这次雅夫人比之以往任
何一次更热烈和驯服,令项少龙享尽温柔之福,明白到为何以信陵君这种可随手
招来千万美女的人物,对这尤物仍不能忘情。
  赵雅感动于项少龙对她以往行为的宽容谅解,只觉这一生再也无法找到一个
能对她这麽好的人,遂竭尽全力将自己奉献给眼前的爱人。
  赵雅双腿交缠而上,娇躯扭动摇摆,以浓密的阴毛摩擦着龙茎,双乳抵住项
少龙的胸膛,一对乳头如蜜豆般来回滑动,逗得项少龙一阵心痒,龙茎缓缓涨大
挺起,在两人胯间如火棒似的烧灼。
  项少龙知赵雅在诸女中最识风情,也最有被虐倾向,心念一动,记得在廿一
世纪色情影带里一堆花招,当时不敢在现实生活中找女人试验。眼前美女身材峰
峦起伏,风骚淫荡,正好一试。剑及履及,起身坐在床沿,让赵雅跪在身前,笑
着道:「雅儿,来玩点好玩的。」,赵雅乖驯地点点头,任凭项少龙摆布。
  项少龙把赵雅拉近胯间,让她饱满挺俏的玉乳抵在小腹,硬挺的龙茎夹在深
邃的乳沟里,随着赵雅的心跳不断抽动着。赵雅羞赧地看着那折磨人的宝贝,不
知道这冤家有什麽花样,嗔道:「雅儿连後面都给项郎玩过了,还有什麽好玩的
?」
  项少龙暗笑,廿一世纪的花样哪是古代人想像的到,捧起赵雅的丰乳,柔声
道:「雅儿还有一张小嘴跟这对玉乳呀!」。赵雅正在迷惑时,项少龙已拉住她
的玉手扣住乳房,柔嫩的乳肉紧紧夹住龙茎,抓着她的手上下套弄起来。赵雅心
领神会,马上自动自发地套弄着,同时发出娇声浪吟。
  项少龙见孺子可教,俩手捧住赵雅的俏脸,迎上怒涨的龙头。赵雅随即张口
含住,不住吸吮。一时春光无限,满室淫声。
  项少龙在赵雅口乳并用之下,龙茎舒爽至极,心情更是得意不已。赵雅也被
他这般花样挑弄得心痒难熬,情不自禁地哀求道:「项郎啊,雅儿让你满意了吧
,也可以让雅儿满足一下吗?」
  项少龙贼贼地笑道:「当然可以,雅儿上床来,换我来服侍你吧。」
  赵雅不疑有他,连忙爬上牙床,项少龙让她趴跪在床沿,翘起丰臀,两瓣阴
唇鼓起,蜜穴微露,已然淫液潺潺,等君采摘。
  项少龙手握龙茎在穴口揉磨,龙头沾黏蜜液愈渐滑润,赵雅已迫不及待地娇
声哀求:「项郎快来啦,雅儿等不及了!」
  项少龙闻言龙头稍入即出,蜜穴中的淫水随之溢出,龙头移到後庭小口上顶
磨不已。赵雅被吊足胃口,声声娇喘:「项郎呀,别再逗雅儿,你爱玩哪里都行
,快点进来呀!」
  项少龙见她如此娇浪的淫态,欲火升燃,也不管还有多少花招,熊腰一挺,
龙茎如犁庭扫穴,直捣黄龙,猛送而入。只听赵雅高声哀嚎,久久不断,竟是硬
插入後庭花径,全根尽没。纵是赵雅後庭曾经项少龙开苞过,还是无法抵受他粗
长的尺寸,痛得瘫倒床榻,口中仍低声哀叫:「痛死雅儿了……项郎欺负人……
呜……呜……」
  项少龙心头一软,伏在赵雅背上,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雅儿乖乖,你那儿
紧窄稚嫩,较之处子更为销魂,我才会一时忍不住,待会就为喂饱你另一张小嘴
。」,赵雅听了心中甜丝丝的,臀部不由夹紧,令项少龙更为销魂,不禁浅浅抽
送起来。
  赵雅的後庭内壁在项少龙抽送下传来阵阵痛楚,不禁呻吟:「轻点……轻点
呀……雅儿……那里……干干的……这样……会……痛呀」
  项少龙心想後庭旱路乾涸,虽然紧窄过瘾,但赵雅这般疼痛也让他不忍,遂
将龙茎缓缓抽出。寻着赵雅的蜜穴,顺势尽根插入,只听赵雅长吁一声,膣壁一
紧,花心收吮,丰臀夹住龙茎开始磨转,彷佛找到机会大举反攻一般。
  项少龙自来古代後,与数位美女交欢痴缠之下,已渐发觉自己生理的特异变
化,不但在性交中会产生静电流,使女人达到超乎寻常的高潮,交欢时间也较在
现代时更长,更奇怪的是,以前整晚狂欢後都筋疲骨软,现在休息个把时辰,却
是龙精虎猛。虽然不明就里,但反正是福非祸,就乐得好好利用,正好让身边美
女雨露均沾,夜夜春宵,现下正是好好与身下这美丽尤物享受性爱欢愉之时。
  项少龙心神放开,让自己进入灵欲交融的性爱,全心感受身下美女心灵与胴
体的所有反应,同时如内视般将自身反应尽收脑海,忘记原本的性爱花招,专心
与赵雅享受两人鱼水之欢。
  赵雅使尽浑身风流解数,只觉下身酸软酥麻,膣内龙茎却坚挺更胜之前,龙
头在旋磨之间反而不断刺激花心与阴道,感觉高潮将至,而项少龙却似刚开始一
般。赵雅不禁脱力瘫在床上,娇喘道:「不来啦……雅儿累了半天……项郎还跟
没事人一样……人家要嘛!」
  项少龙与赵雅胸背相贴,感觉赵雅娇躯火热渴求,双臂一撑,上身挺起,腰
部猛然剧烈起落,龙茎如暴雨般猛插急送,瞬间将泛潮的蜜穴插得淫液四溅,花
心猛颤。赵雅更是紧抓床帐,狂嘶浪喊:「啊……啊……啊……啊……项郎……
好……好……猛……雅儿……等……死……了……雅儿……舒服……死……了」
  项少龙心想时日还长,赵雅这几日皆在身边陪伴,遂放手大干,龙茎突地抽
出插入赵雅後庭,因龙茎与臀缝满是爱液淫水,又是直没至底。赵雅此刻已是高
潮不断,分不清哀嚎还是浪叫,只知挺臀迎合,项少龙插送之际,胯间撞及赵雅
弹性饱满的臀肉,快感强烈异常,高潮瞬间即至。赵雅也因後臀不断插送的痛麻
,激起更强的高潮,蜜穴阴潮狂涌,两人一前一後同时冲上极乐颠峰,只觉全身
如炸裂般粉碎四散,在欢愉的喘息沉沉睡去。
  两人相拥睡了半晌,郭纵派的工匠来了,项少龙费了两个多时辰,才向他说
清楚要造些什麽东西。看着项少龙画的图样,那工匠一头雾水去了。雅夫人见他
缯图时头头是道,追问他时,项少龙只是微笑不语。他并不想制造出什麽厉害的
现代兵器,只是希望拥有一些方便做间谍和逃走的装备和工具。
  这几天他还要好好在宫内练习骑术,那是他最弱的一环。要在这时代好好活
下去,并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唯一方法就是比别人更强横,更狠辣。再没有别
的方法。
第七章、禁宫春色
  换了以前的项少龙,遇上美女,那还不千方百计弄上手来,玩个畅快。但现
在美女俯拾即是,还千依百顺,却物极必反,太多女人反变成他的负担和烦恼,
试问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见到俏侍女们饥渴炽热的眼神,他只想找个无人的地
方独自静处,可是这个连上厕所也有美女在旁侍候的年代,要找个见不到女人的
地方,真是难比登天。
  他逐渐明白到这里的女人为何如此容易一拍即合。关键在於通讯的问题。在
现代,只要交换电话,便随时联络得上。而在这古时代,送信靠的是人力,那只
是有身分的人的玩意。一面之缘後,往往打後再无相见之日,所以白夷女秀夷见
到他後便追在後面,找寻欢好的机会。否则便可能就此缘尽。这些宫女亦有同样
的情况。项少龙亦不是不想满足她们,可是只一个雅夫人已教他应接不暇,还怎
能去抚慰其他女孩子。
  在华丽的浴殿洗澡时,雅夫人行宫内的八名侍女全体出动,脱光衣服到池内
侍候他,又为他遍体按摩。以项少龙这麽风流的人,这时亦不敢稍有逾越,怕惹
来不可收拾的局面。侍女不断把滚热的水注进池里,蒸气腾升,把浴殿弄得像个
焗蒸气沐的封闭空间。春盈等四婢亦常有服侍他沐浴。但身上总留有亵衣一类东
西,绝不像这些宫女的全无掩遮,可见宫廷的生活远比民间的富室更淫秽荒唐。
  但无可否认,项少龙这刻也感到非常松弛和享受。令他放心的是没有他作主
动,这八位漂亮火热女郎,都不敢对他做出过分的挑引,但藉故以肉体来揩揩擦
擦,就在所难免了。像项少龙这种样貌体魄,赵人里何曾得见。浴罢,项少龙伏
在池旁一张榻上,由八对玉手为他擦上香油和细意按摩,舒服得他连眼都张不开
来。人生至此,夫复可求。
  步声响起,雅夫人来到榻旁挨着他坐下,伸出纤手抚弄他长得已可及肩的浓
黑头发,笑道:「她们都是我特别由府内挑选出来的女侍,既精乖又美丽,旅程
中便是由她们和我侍候你。给点甜头满足她们吧!她们会更尽心尽力呢!」八女
俏脸均红了起来,低头羞笑,谁都看出她们是千肯万肯,求之不得。项少龙差点
想痛打雅夫人的屁股。或者放纵情欲是宫廷内最普遍和正常的行为,可是他受的
那种军训,却使他知道节制的重要和必须。
  含糊应了一声,装睡去了。他还能做什麽呢?雅夫人俯下头来,在他耳边道
:「你只要躺着享受便成,指头也不用稍动一下。」项少龙暗忖那岂非反成了八
女的泄欲工具,怎能接受,没有答她,不久沉沉睡去。
  醒来时,静悄悄的。浴殿内燃起了油灯,一片宁和。他还以为众女都离开了
,刚爬起来,立闻呖呖莺声娇呼道:「公子醒了!」两名穿回罗衣的俏侍女立即
过来侍候他穿衣服。项少龙见两女一脸期待和渴想之色,问道:「两位姐姐唤什
麽名字。」
  胸脯特别丰隆的那个吃吃笑道:「公子折煞小婢了,我叫小昭,她叫小美,
都是夫人的贴身小丫头。」小美赞叹道:「公子的体格真好,我们从未侍候过比
公子更精壮的男人。」
  这时小昭来到他身前为他缚上襟头复杂的钮扣,胸脯耸伏有致,项少龙终是
风流惯了,忍不住摸了一把。小昭全身一颤,软伏在他身,娇声道:「公子!」
小美亦把身体紧贴着他的後背,体温火般灼热。项少龙索性搂着两女,每人亲了
个嘴儿後问道:「夫人在那里?」
  两女吓了一跳,忙继续为他穿衣。小昭惶恐道:「贱婢该死,夫人吩咐你醒
来便要领你去见她的。」项少龙大喜,知道暂时不须怕给她们缠着做爱,又开了
头,索性两手东摸一下丰乳,西捏一记翘臀。弄得两女娇吟连连时,才随她们出
去。
  雅夫人嫺静地在餐几旁等候着他,见他来到,跪在席上,以甜甜的笑容,妻
子侍候丈夫般的礼节,恭迎他入座。两人并肩坐在几的一边,侍女们流水般奉上
酒菜。雅夫人为他斟酒,笑语道:「活了这麽多年,雅儿还是第一次感到身有所
属的快乐,刚才坐在这里等你,一点不觉得时间难过,没有半分空虚或沉闷,因
为人家知道有你在身旁。」
  小昭等八女分两组跪在入门处的两旁,八对俏目不时溜到项少龙身上。雅夫
人扫视了八女後,含笑道:「雅儿是你的人哪!她们亦变成了你的私产,若有兴
致,就当着雅儿面前和她们戏耍取乐吧。」接着抿嘴笑道:「项郎一点都不像其
他男人,若换了其他人,雅儿和她们早没有一人会衣衫齐整了。」
  项少龙暗笑,说到荒唐放纵,他这受惯责任和纪律约束的现代人真的自愧不
如。不过若多喝两杯,酒性发了起来,自己也不知会变成什麽样子。雅夫人挥退
八女後,倒入他怀内道:「王兄和廉颇都很看得起你,这事必招来赵穆怀恨。尤
其他刚才派人来召我,给我严词拒绝了。必会更添恨意。虽说他现在因你有利用
价值,不会随便反转脸皮,但始终会布局害你,而有起事来时,王兄是只会帮他
而不帮你的。」
  项少龙心想,我又肯放过他吗?想起此人的阴狠,不禁担心自己不在时他又
会使出什麽手段。雅夫人见他神色一黯,知他担心赵穆,道:「赵穆下面有两条
走狗,一是大夫郭开,另一是将军乐乘,一文一武,都是满肚坏水的厉害人物,
刻下都不在邯郸,将来若遇上,切要小心应付。」项少龙想起素女与舒儿的前车
之监,暗箭难防,该如何使赵雅她们免於遭劫?想起廿一世纪特种部队的特殊药
物,可令人体进入假死状态等待救援。药物成分及比例都有要求队员牢记,以备
紧急需要,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当下把药方写下,要赵雅尽快找人配制,嘱咐她
带在身上,如遇赵穆强行硬来时,即时服下以避淩辱奸杀,并交代下人不得下葬
,安置通风房中,待服食解药,并以特殊手法救治後即可回复。
  项少龙记起秦始皇,忙问道:「秦国的质子嬴政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雅夫人脸现不屑之色,冷冷道:「这人长得相貌堂堂,比一般秦人还高大魁梧,
但人却胆小如鼠,畏首畏尾,难成大事,终日只知在脂粉丛中打滚。」项少龙失
声叫道:「什麽?他会是这麽的一个人?」
  雅夫人坐直娇躯,奇道:「为何你像对他很感兴趣似的呢?」项少龙心内乱
成一片,秦始皇一直是他心中的期待和梦想。说到底,他仍是一个对国家忠心的
军人,很自然把这个一手缔造出中国的伟大君主生出尽忠之心。但假若秦始皇只
是个沉迷女色,难成大器的人,那他岂非唯一的希望和目标都没有了。但历史是
不会错得这麽离谱的。定是秦始皇为了蒙骗赵人,故意装成那样子。唔!一定是
这样。
  想到这解释,轻松起来,应道:「秦国现在这麽强大,所以我对他们亦份外
感兴趣吧了!」雅夫人没有起疑,道:「秦人最野蛮,只有他们才可下手屠杀以
万计的降卒,对女人更粗暴淫虐,所以听到秦兵来,没有人不害怕的,宁死都不
肯落在他们手中。」
  项少龙忍不住又问道:「嬴政这人的体格好吗?」雅夫人伸手摸上他宽壮的
胸膛,媚笑道:「比起你来差得远了。若有人告诉我他刚死掉了,我绝不会惊讶
。像他那样无时无刻不拥美作乐,能待到现在已是奇蹟了,登几级石阶都要喘气
。」接着轻叹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一来其母赵姬对他宠溺过度,更要命是赵
穆等人故意诱他沉迷酒色,十一岁便教他饮酒作乐,又不断送他各国美女,这样
一个无知孩儿怎能把持得住。」
  这次项少龙真的目瞪口呆。健康这东西是假装不来的。难道历史错了,嬴政
并非秦始皇。
  没有了秦始皇,难道就这麽长在赵国混下去,就算应付得了奸人赵穆等的陷
害,迟早还不是给秦兵宰了!明知将来是这样的命运,今天又怎能快乐得起来呢
?这时他真有点明白为何各国王侯贵族,要过着只有今朝的颓废生活了。因为谁
都不知明天是否仍能享有眼前的一切。
  至此心情大坏。在雅夫人手上连喝三杯烈酒,又灌了雅夫人几杯。雅夫人不
堪酒力刺激,开始放荡起来。项少龙心情郁结,亦需用刺激来麻醉自己,主动召
了小昭等八女入来,逐一灌酒取乐,终於学足赵国的王族公卿,过了最荒唐的一
个晚上。
  小昭等诸女环肥燕瘦,姿色身材皆为上上之选,平日在宫中服侍赵雅与面首
淫乐,早已非处子之身,自是个个尽显风情,搔首弄姿,只盼今夜项少龙与雅夫
人欢愉之後,尚能分得杯羹。
  项少龙至今不曾有过多女同床经验,心想来到战国时代後,虽知身体特异之
处,却尚未尝试有何极限,反正顶多明朝睡到日上三竿,今晚就在脂粉堆里过关
斩将,温柔乡中开疆辟土,一偿男人毕生壮志!
  赵雅见项少龙主动召入小昭等女,知他今晚必是狂欢经夜,遂令众女衣衫尽
脱,上前共饮,一时莺声燕语,玉体横陈,美腿如林,乳波臀浪,九张俏脸全挤
在项少龙身旁,让他首次享受到众香拱月的超级大男人梦想。
  赵雅在项少龙耳边昵声道:「项郎要我们怎麽服侍你呀?今晚连雅儿都是你
的奴婢喔!」
  项少龙抛开心中郁结,决心自己开创一番局面,首先就是要征服眼前九名美
女,成为他胯下之臣。想想以前看过的情色影片也没有这般以一挡九的阵仗,就
在太师椅上躺下说道:「那就让我见识一下雅儿所说,只要躺着享受便成,指头
也不用稍动一下是怎样的情景吧」。
  赵雅闻言一喜,玉掌轻拍,只见丰腴的小紫钻到项少龙背下,双腿大开,仰
身抱住项少龙的胸膛,肥满双峰如羊脂嫩玉挤压溢出,成了他的女体褥垫。
  小倩、小韵分别伏身跨坐抱住项少龙双腿,小口舔舐着脚趾,双乳夹揉着小
腿,嫩穴摩擦着大腿根部,一对丰臀前後摇摆,此起彼落。
  小红跪在太师椅前,双手捧着项少龙的健臀,伸出香舌对着屁眼轻舔柔吸
  小昭双手握着半软不硬的龙茎,小嘴不住含吸套弄。
  小美张口舔弄着两颗龙丸,不时吸吮
  小仪,小玉两女由两侧跨坐在项少龙双臂,娇美的脸颊贴在胸膛上,贝齿轻
咬着他的两粒乳头,两条乳沟夹挤着上臂揉蹭着,俩对椒乳不断轻撞着肩头腋下
,阴户更是紧贴在项少龙的手掌心,双手一扣就插入两道黏滑的蜜穴之中。
  而赵雅则深吻着项少龙,朱唇轻启,香舌卷绕翻弄,销魂真个。项少龙初次
身陷这般温香软玉的肉蒲团中,每寸肌肤都贴着香嫩的胴体,娇喘浪吟围绕全身
,浑然已不知身在何处。
  众女使尽浑身解数,弄得项少龙如痴如醉,全身皮肤在剧烈摩擦下,静电流
异常活跃,迅速积聚在丹田之中,不一会就满载散布在全身肌肤,袭向身上诸女

  众女原本就已渐趋兴奋,春心荡漾,不克自制。突觉一阵热流由项少龙身上
传出,全身酥麻难当,尤其蜜穴在项少龙身上揉搓不已的小倩、小韵、小紫、小
仪、小玉诸女,电流顺着阴唇直窜花心,更是立即达到高潮,娇吟转为浪叫,淫
潮疾喷而出,溅得项少龙全身皆湿,小倩等五女初遇此等极致高潮泄身,当下手
足酸软,瘫倒一旁,娇喘不已。
  小昭、小美与小红三女正在项少龙胯间上下口手并用,只觉全身颤栗酥麻,
龙茎爆涨直竖,赶紧退开,让雅夫人先尝甜头。三女正觉下体湿润,淫水直淌,
见旁边小倩诸女均已红晕双颊,瘫倒一旁,不禁心头小鹿乱跳,叹服不已。
  项少龙瞬间令五女高潮泄身,只觉浑身一轻,起身抱住赵雅跨坐小腹之上,
赵雅殷切已久,两指轻擘蜜唇,将龙茎饱含而入,上下旋磨套弄,同时轻声浪叫
:「项郎……你……太……棒了……雅儿……以後……都……是你的……再也…
…不让……别人……碰我……啊……啊……顶到……啦」
  项少龙心想今晚要打破陶方连御七女的纪录,得要速战速决,顾不得温柔手
段,腰劲用力猛挺,同时拉过小昭三女,两手分别掏弄小美与小红的嫩穴阴核,
让小昭站在身前,分开蜜唇任他猛舔狂吸。一时四女皆被他弄得狂浪骚荡,淫声
不绝。
  赵雅在项少龙狂顶之下,迎合地次次猛坐到底,让龙茎直入到子宫颈处,本
就快感加剧。此时项少龙丹田静电积蓄又满,顺势散放而出,直传蜜穴阴核,霎
时又让身上四女同时冲达高潮,淫水爱潮汹涌澎湃,尤其赵雅首当其冲,阴道子
宫如遭雷击般颤栗抽搐,阴精狂出不断,项少龙顿觉浑身酥麻,精液疾喷入体,
两股淫液合流,泛滥成灾,项少龙抽出龙茎,只见赵雅已如瘫泥般无法动弹,淫
液自蜜穴中泉涌而出,流满胯间。
  旁边小昭诸女仍未自极致高潮中恢复,犹自瘫伏身侧,娇喘不已。项少龙微
一吸气,龙茎傲立直挺,看得诸女心神俱醉。不待众女回神,项少龙便将小昭抱
起,双手捧住俏臀,龙茎藉着淫液润滑,破开阴唇,直入花心,插得小昭狂叫不
已:「啊……啊……啊……啊……项爷……轻点呀……小婢……啊……受不住呀
!」
  小昭双手双腿交缠在项少龙颈间腰际,任项少龙狂猛抽送,只能不断嘶声淫
叫,项少龙只觉小昭阴道内蜿蜒曲折,抽送之间磨扯着龙头,快感异常强烈,暗
赞这小妮子确属难得内媚名器,抽插更为尽兴猛烈。小昭被项少龙插得心迷神醉
,下身突然一热,脑海一片空白,高潮猛然袭至,浪液再次喷溅狂涌,再次泄身
瘫倒。
  项少龙放下小昭,小美刚欲起身,项少龙在太师椅坐下,将她抱起背对着跨
坐身上,小美连忙双腿大张,让龙茎对准蜜穴挺进。小美体态娇小,纤腰不堪一
握,玲珑翘臀摇曳生姿,背影已让人色授魂与,何况颠鸾倒凤之际。只听小美娇
嫩的声音不断淫叫着:「项爷……小美……小美……好……好……舒服……喔…
…小美……要……永远……跟……着……项……项爷……啊……啊……喔……又
顶到了……不行……了」
  项少龙两手前拥,握住小美一对俏立的鸽乳揉弄不已,小美不堪如此挑情,
将龙茎整支吞入,全身扭动颤抖,蜜穴淫液泄出,在胯间噗哧作响,在耻毛间磨
娑喷溅,好不迷人!
  忽地项少龙双手插入小美腿弯,玉腿大开,同时龙茎慢抽猛挺。小美下体内
中阵阵狂浪袭上,双眼迷离恍惚,子宫一阵抽搐,淫精疾涌,淋覆在龙茎之上,
顺流而出,泄洪般洒满椅垫,小美嘤咛一声,倒卧项少龙怀里昏去。
  小红此时已满面红晕地躺在身旁,项少龙搞得性起,把小美放倒一旁,侧躺
面对着小红,将她右腿抬起,下身凑入她大张的胯间,龙茎沾着数女的淫液侧插
入小红粉嫩的蜜穴。小红咬住下唇,闷叫一声,拚命迎合着项少龙的抽送,玉臂
搂住项少龙颈项,春情满面。
  项少龙吻着小红樱唇,左手握揉着她软润的玉乳,下身不住地抽插。小红嘴
被吻着无法出声,只听喉内传来阵阵低嚎,身躯颤抖火热,粉臀扭动摇曳。项少
龙猛一起身,迳自跨坐在小红左大腿上,将小红右小腿抬至肩上,紧抱着大腿猛
插狂送,小红被搞得淫乱大叫:「项爷……太……太……猛……啦……小红……
那里……要……裂……掉……啦……啊……啊……啊……」
  项少龙被小红的淫叫挑起更强烈的欲望,松开紧抱大腿的双手,抓握住小红
侧垂交迭的丰满双乳,揉捏不止,同时龙茎整支插入阴唇蜜穴旋转摩擦,两腿根
处与小红的阴阜臀缝紧密贴合,阴毛的搔痒与臀瓣的肥软,形成特别的触感刺激
,令项少龙全身舒爽不已,忍不住高潮涌起,感觉精关将开,两手紧捏小红一对
粉乳,龙茎一阵急雨般的猛送,插得小红嘶声浪嚎:「啊……啊……项爷……小
红……要……被……插死……啦……太……太……太猛……啦……啊……啊……
啊……」
  项少龙在小红的淫叫声中,一阵强烈的麻酥冲遍全身,精液再次喷洒,量虽
远少於初射,仍有相当电流,顺着子宫壁直达脊椎快感中枢,小红霎时如被抛至
九霄之上,全身抖搐不已,大腿软垂,昏晕过去。
  此时太师椅上众女瘫软如泥,一片狼藉。项少龙稍事喘息,起身饮茶。见之
前小倩五女尚趴在地上喘息,玉腿交错,粉臀起伏,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
当下扶起小紫、小倩、小韵三女上椅,小紫躺卧,小倩伏在其上,再让小韵趴在
小倩背上,两手撑扶椅背,六条粉白细致的玉腿大开,三个嫩滑欲滴的蜜穴交迭
眼前,还有三颗紧密窄缩的菊花後庭若隐若现,实是荡人心魄!
  三女喘息未定,小倩被两女夹在中间,忍不住娇声问道:「项爷……这是?
」项少龙笑道:「让我一次要了你们三位俏丫鬟,到时别说我不公平。」话声未
落,一挺而入,只听小倩「啊……」的一声,龙茎已在她的阴道内疾抽猛送,阵
阵淫液滴流至小紫的阴毛与阴唇。小紫与小倩两对玉乳交互抵磨,小紫见小倩被
插得粉脸通红,呻吟不止,禁不住探手入自己蜜穴之中,配合项少龙的抽插进出
,与小倩一般浪吟不停。
  小韵趴在上面,只觉香臀被项少龙结实腹肌不住撞击,心痒难熬,忍不住哀
求道:「项爷呀,小韵也……也想……要」
  项少龙闻言失笑,手掌一拍小韵软嫩弹跳的丰臀,立时现出一片红晕,小韵
一惊,回眸哀怨地望来,却被项少龙探前吻住,舌头分齿而入,卷住香舌吸吮不
止。小韵正心醉神迷之际,项少龙已三指伸入小韵阴户,前趟高潮爱液未干又湿
,被弄得滋滋作响。小韵双手紧扣太师椅背,腰臀扭动,两只鸽乳在小倩背脊上
晃动,逗得小倩诸感交杂,蜜穴更是淫潮泛滥。
  项少龙抽出龙茎,在小韵湿漉漉的臀缝阴唇间上下滑揉,同时笑道:「小韵
耐不住啦,那就轮你吧。」语罢一挺,只见小韵猛然小嘴张开,却未闻嘶喊,竟
是项少龙直破後庭。小韵痛至极处,不及出声,两行珠泪已夺眶而出。
  项少龙未闻小韵出声,便道她已非初次,龙茎便藉着淫液润滑不客气地缓出
疾入。项少龙只觉小韵後庭紧缩,内壁夹窄,进出之间快感不止,双手自後抓住
小韵双乳,越插越快。小韵终抵受不住,哀吟出声:「项……项爷……啊……小
……小韵……痛……痛死……啦……求……求求……您……啊……啊……啊……
救……救命……呀」
  项少龙听到小韵哀叫,大感不忍,连忙抽出龙茎,搂住小韵轻声安慰:「对
不起,我太粗鲁了,小韵不怪我吧。」
  小韵诸女身为内宫侍婢,贵胄男人们都只知把她们当成泄欲玩物,恣意妄为
,她们也都逆来顺受。但项少龙却为了她的哀求而怜惜道歉,顿时令小韵感动不
已,手足无措,泪流满面。项少龙见这俏婢女突然哭成泪人儿,吓得不敢乱来,
赶紧起身抱着她又哄又亲的,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小倩、小紫、小仪、小玉四女都起身安慰小韵,她们首次遇到项少龙这
般怜香惜玉的男人,都如小韵般激动难捺,一时之间众女皆俏目含泪,但觉此生
不枉,心中只愿能随赵雅在项少龙身边一生一世。
  小韵泪雨渐收,见项少龙搂着自己一脸关切,姐妹也都围着安慰她,心中好
不歉疚,连忙道:「项爷,小婢该死!扰了项爷兴致,请项爷继续,小韵不要紧
的。」说罢连忙起身爬上太师椅,两腿大张,挺起翘臀,两指擘开後庭,等待项
少龙再次进入。
  项少龙见到小韵惶恐的神色,哪有心情再折磨这俏婢,龙茎已软了一半。旁
边小倩诸女见状,连忙围上劝道:「项爷这般怜惜小韵,奴婢们感同身受。奴婢
们今日得项爷召幸,万望项爷垂怜,莫让奴婢们报憾终生!」
  项少龙听了心有所感,既然无法改变这个时代的观念,那就只有尽力让身边
的女人能够享受到他的怜爱。虽然对现代女性来说,他仍旧是大男人的观念,但
这些古代的美女们毕竟在男尊女卑的时代中长大,让她们享有一些平等的对待,
已经是他的能力极限,乾脆放开胸怀,以他的柔情尽情享受这些美女的性爱欢愉

  项少龙想通此点,看着身边未着寸褛的裸体美女们,还有跟前翘着美臀等君
采摘的小韵,龙茎复起,小玉、小仪已自动跪下,小玉握住龙茎吸吮套弄,小仪
捧弄龙丸,含舔摸揉,小紫与小倩爬上太师椅,回复适才三女交迭体位,三女上
下贴合扭动,一时乳波四溢,臀浪翻飞,三个蜜穴微微开合,淫水欲滴。
  小韵为补偿刚才项少龙的怜惜,主动将蜜穴泛出的爱液用手指涂抹後庭口,
甚而自行探入内壁,只求能让项少龙顺利入港。
  项少龙见小韵情痴至此,不禁更为心动。趋前捧住小韵臀瓣一分,将舌头伸
入後庭舔舐不已。小韵正咬牙等待龙茎入体的痛楚,後臀却袭来一阵软湿柔润,
肛门一紧,项少龙舌头被夹到一半,只得舌尖猛舔,小韵快感顿生,蜜穴淫潮涌
出,後庭一松,项少龙连忙抽出舌头,一旁小玉已将龙茎握对小韵後庭口磨动,
小韵感觉龙茎微入後庭,咬牙往後一挺,龙茎立入半截,小玉顺势一推到底,项
少龙快意舒爽无比,不禁开始抽送。只听小韵淫叫出声:「啊……喔……项爷…
…小韵……喜欢……项爷……小韵……要……跟……项爷……一生……一世……
插……死……也……要……啊……啊……」
  项少龙听小韵叫得如此真情流露,龙茎缓缓抽出後庭,只见小韵後庭菊花被
项少龙撑得大开,露珠点滴,渐渐收拢。小韵觉项少龙自後庭抽出,正摆臀不依
时,项少龙两手一紧,握住小韵纤腰,龙茎自浪潮四溢的蜜穴直入内庭,小韵阴
道较浅,龙茎竟挺入子宫颈内。小韵只觉龙茎彷佛穿透全身直抵胸口般,张口狂
喊:「啊……啊……项爷……小韵……顶……破……啦!」
  项少龙也觉龙头顶住,无法再进雷池一步,遂缓缓抽出,慢慢送入,待熟悉
小韵阴道深浅後,再开始慢抽疾送,小韵苦尽甘来,渐入佳境,香臀迎合扭吸,
开始低声浪吟:「嗯……嗯……喔……啊……项爷……小韵……好……好舒服…
…小韵……好……喜欢……啊……」
  小玉四女已欲火难熬,小玉与小仪拥在项少龙身边揉挤着,身下的小倩与小
紫更是挺阴翘臀,众女皆以手指深入自己蜜穴插送不已,淫水横流,渴求着项少
龙下一个宠幸。项少龙此时丹田积聚静电渐满,心想还有四个俏婢等着,来日方
长,今晚先速战速决,他日再慢慢逐个品尝。
  项少龙抽送加快,龙茎散出电流,小韵只觉下身一阵强烈热流扩散,全身酥
麻抖颤,霎时高潮袭来,胯间淫精爆涌,喷溅而出,两手一松,整个伏在小倩身
上,晕厥过去。
  小倩被小韵压着正自呻吟,项少龙已挺插而入,小倩重获龙茎,喜不自胜,
丰臀前後迎送,项少龙一阵抽送,小倩渐入高潮,淫声浪叫不止,小紫在她身下
,两女双乳对揉,阴阜厮磨,也是呻吟不已。
  蓦地项少龙抽出龙茎,迳插入小紫淫水荡溢的蜜户,只闻下身「噗滋!」ㄧ
声,小紫「啊……」地嚎叫一声,一阵猛插後,又抽出插入小倩阴户。如此交复
插送,两女已不克自制,抱紧彼此,猛力揉挤着乳房与阴阜,项少龙则在俩各淫
潮泛滥的蜜穴之间突刺猛冲,不一会儿,两女皆嘶声浪嚎。项少龙倏地将丹田电
流放出,插入小倩阴道中左右盘旋,电流刺激膣壁神经,龙头直抵花心,瞬间使
小倩冲上巅峰,只听小倩高声狂叫:「啊……啊……项爷……小……倩……去…
…了!」,随即双眼一翻,瘫倒在小紫身上昏去,下身仍抽搐着溅出淫潮。
  小紫被小韵、小倩压着,正感高潮渐至又喘不过气,项少龙将瘫软的小韵、
小倩两女放至一旁,吻住小紫的丰唇,龙茎熟门熟路地探入蜜户,一挺到底後,
旋磨一圈再拔出,周而复始,把个小紫磨得哀吟不断:「嗯……项爷……别……
折磨……磨……小紫……好……痒……快……受不……了啦……」
  项少龙待小紫出声哀求,马上大起大落,次次到底,趟趟到肉,小紫又被插
得淫叫浪喊:「啊……啊……啊……项……爷……太……猛……啦……小紫……
要……受不……住……啦!」
  项少龙两手抓捏着小紫丰腴的双乳,龙茎狂入猛出,只觉下身快感越来越强
,小紫原本大开的双腿已不禁环在他腰际,肥满的香臀不住扭迎,猛地深插入底
,精液带着电流疾喷入花心,小紫立时攀巅过峰,直飞九霄,?喊中阴精狂涌,
与精液混合着自穴口如瀑布般流泻。
  小玉、小仪见项少龙连御七女,三度射精,实已生平仅见,思忖今晚项少龙
应已精疲力竭,正自哀怨。项少龙却张开双臂,左拥右抱,两女惊讶之余,只见
龙茎犹自挺跃,精神无比,不禁喜出望外,抱着项少龙猛吻。
  项少龙在太师椅上躺平,笑道:「两位大姐,就让我试试不用动根指头的享
受吧!」两女相视一笑,小玉即背对跨坐在项少龙身上,蜜穴微开,将龙茎缓缓
套入,上身伏下抱住项少龙双腿,一对玉乳紧贴在两腿之间,柔腻异常。小仪则
跨坐项少龙腰际,俯下舔舐着项少龙的胸膛,一对玲珑小巧的鸽乳,在腹间滑动
,销魂不已。两女香臀紧贴,很有默契地交互替换着将龙茎套入蜜穴,内壁更是
吸放紧缩,令项少龙快感如潮,心神俱醉。
  一时项少龙全身被两女动人的娇躯覆盖着,从头到脚尽是滑嫩的胴体,胸前
腿间感受着软玉般的粉乳,龙茎被两女温香般的蜜穴轮番套弄着,只觉人生至此
,夫复何求?
  两女在项少龙身上极尽淫浪之能事,项少龙不禁扶起小仪螓首深吻缠绵,两
手下探,握住小玉弹手的臀瓣,揉捏不止。小仪鼻息咻咻,霞生双颊,情动不已
。小玉娇臀摇摆,双乳贴揉,娇吟不止。
  项少龙只觉浑身舒爽,心感小玉两女柔情似水,丹田一阵灼热升起,欲火熊
熊。小玉正套弄旋磨,突觉龙茎暴涨,一阵惊喜,项少龙已扣住她的粉臀,不断
猛力上挺,同时放出一股电流,由阴唇经膣壁直达子宫,更窜至脊椎末梢,瞬间
将小玉推至高潮浪顶,再抛飞至暴风尖端,小玉媚眼迷离,仰头狂甩,在此生首
次的绝顶高潮下,阴潮狂泄,晕瘫一旁。
  小仪被项少龙吻得意乱情迷,未听到身後小玉泄身瘫倒,正自恍惚之际,娇
躯已被项少龙紧紧抱住,臀瓣大开,龙茎一挺而入,不禁娇呼一声,上身後仰而
起,形成绝美的弧度。项少龙起身搂住小仪,如雨点般狂吻着她的粉颊、颈项、
香肩与酥胸,最後停在两颗晶莹俏挺的乳头,吸吮舔顶,弄得小仪浪吟娇喘,扭
动缠绵。
  小仪搂住项少龙颈项,下体卖力套弄,膣壁使劲紧缩,让项少龙享尽女体所
能给予的性爱欢愉。此时小仪已是香汗淋漓,只能靠在项少龙肩头娇喘吁吁,但
下身仍不住起落套弄着龙茎,蜜穴淫液溢溅不已。
  项少龙心有不忍,捧起小仪嫩臀,盘起双腿,让小仪玉腿盘住腰间,两手缓
起即落,同时将丹田所存电流全数随龙茎释出,瞬间静电弥漫两人全身。小仪正
陶醉於两人独享的性爱世界,突然全身如蚁噬虫咬,麻痒难当,阴户子宫快感猛
袭,心神一片空白茫然,只知道抱住项少龙狂吻不休,淫潮浪液猛然喷出。项少
龙也同时浑身麻痹,精液再次疾喷狂射,两人的淫液蜜汁顺着龙茎由小仪牝户泄
溅在胯间,小仪嘤咛一声,瘫软在项少龙胸前,项少龙抱住她往後一躺,便人事
不知。
  第二天他爬起床来时,又变得精神爽朗,使得还要继续休息的雅夫人和众女
称奇不已。项少龙暗责自己荒唐。抛开了秦始皇的事不想。梳洗後,走到宫中的
教场苦练了一会骑射,其他禁卫将兵都对他既崇慕又恭敬。当然,就算忌他亦不
敢摆在脸上,谁不知他成了赵王身边的红人。
  他的顶头上司,禁卫长赵方亲自领他参观王宫,解释宫中的禁忌和要注意的
事项,道:「我们的职责主要是负责内外两宫的安全,外宫建筑物有四殿九楼十
阁,是大王接见群臣和办事的地方。内宫又分三部分,正宫是大王和众妃嫔的居
室,西宫是接待外国来的贵胄使者﹔东宫则是王族的居室。暂时少龙可四处巡察
,到熟习了环境後,我才进一步向你解说要负责的职务。」
  项少龙知他仍未晓得自己即将远行,亦不说破,这时那内侍官吉光来找他,
领了他去试穿为他赶制的护甲。护甲主要是护着前胸和後背,两肩设带连系,在
背後交叉与腰部的系带相连,打结系穿。又有像两翼横飞的披膊,穿上後看得四
周的人全部眼睛发亮,像他那般威武若天兵神将的人物,他们仍是第一次看见。
缝甲室内十多名女工更是对他目不转睛。项少龙已惯了给女人看,暗笑以前是他
看女人,现在却是女人看他,这亦可算是世界轮流转了,由现代转到古代。
  他又戴上头盔,最顶处是两片半圆形的甲片合缀成圆形的平顶,然後是圆角
长方形的甲片自顶向下编缀,共分七层,上层压下层,护颏、护额的甲片形状较
特殊,用以配合脸形。额部正中的甲片向下伸出直条,护着眉心突出的部分。可
能是怕给人由後斩首,对後颈的保护更是严密周详。穿上这禁卫将官的制服後,
自己都觉得好玩,忙走了出去,四处巡逻。
  另一名同级的带兵卫成胥自告奋勇陪着他走了一会,来到正宫入口的大牌楼
处,向守门的十多名禁卫介绍过项少龙後,把他拉到一旁道:「大家都是兄弟了
,有些事不能不对你说,千万不要独自进入正宫,愈多人陪着愈好。」项少龙大
讶,追问原因。
  成胥低声道:「正宫内除宦侍外,妃嫔和侍女超过了五百人,闲着无聊时什
麽事都做得出来,像你这麽威武的壮男给她们看到,那还肯放你出来,那可不是
说笑的事。」项少龙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此,皱眉道:「大王不管这些事吗
?」
  成胥别有深意地苦笑道:「大王连自己的妃嫔都没空去理,那管得这些事。
有家人在京城的还好一点,可借回家探亲,找人鬼混。外国献来的女子连宫门都
不准踏出半步,见到男人那还不如狼似虎。」项少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赵王对
女人哪有兴趣,想起雅夫人的八个侍女,心想她们可能算是非常温柔斯文的了。
  再聊了几句後,溜回雅夫人的行宫去。才走入东宫的区域,两名美丽的宫女
追了上来,跪禀道:「小婢们等了兵卫大人半天了,妮夫人请兵卫大人相见。」
项少龙大感头痛,成胥虽有警告在先,可是以为危险地区只限于正宫,怎知这东
宫亦非安全地带,硬着心肠道:「噢!请代向妮夫人请罪,卑职有急事要赶去面
禀雅夫人」边说边走,匆匆逃去。两宫女还想追来,他早已去远。
  沿途自是遇上不少宫娥贵女,见她们眉目传情,吓得项少龙眼观鼻,鼻观心
,直到走入雅夫人别宫的范围,才松了一口气。步入厅内,其中两名俏婢欣然迎
来,为他脱盔解甲。项少龙忘了她们名字,问道:「两位姐姐叫什麽名字?」两
女昨晚和他胡混了整夜,知他随和,其中之一白他一眼撒娇道:「公子就只记得
小昭和小美,人家身体都给了你,还记不着人家的名字。」
  项少龙心想自己一早连自己姓什麽都弄不清楚,哪还记得这些。伸手到她的
丰臀拍了两记,笑道:「昨晚满意吗?」两女含羞点头。项少龙大乐,暗忖这下
破了陶方连御七女的纪录,自己真的不赖。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尝试吧了!另一女
道:「她叫小紫,我叫小玉,公子不要忘记了。」
  项少龙想起昨夜两女的骚浪,默念了两遍记牢後道:「夫人在那里?」小玉
道:「夫人亲自下膳房,为公子做饭。」
  小紫笑道:「我们服侍了夫人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呢。」项少龙
心想她弄出来的东西必然非常难吃。但亦心中感动,想起乌家的妻婢,顿感相思
之苦,自己在这里偎红倚翠时,她们却要独守空房,真不公平。小玉压低声音道
:「三公主来探夫人,现在也在膳房里,宫内除雅夫人就数她最美了。」
  项少龙为之愕然,这些宫廷贵女为了男人,真的什麽事都敢做出来,竟来这
里找他。无奈下惟有随两婢往膳房走去。刚走入内轩,雅夫人和另一宫装美女由
膳房处走出来,与他碰个正着。项少龙和那绝不超过十七岁的美女目光相触,双
方的眼睛都同时亮了起来。这三公主长得非常贵气,婀娜娉婷,虽没有雅夫人魔
鬼般的身材,但骨肉匀亭,姿态优雅,像一朵珍贵的鲜花,文静中充满撩人的丰
姿,见到项少龙,露出美丽的微笑,会说话的眼睛像在向他殷勤问好。
  她的衣服袖子很宽,下摆长长拖在地上,香肩披着精的大围巾,发髻精巧有
特色,在鬓角有用丝线穿成的珠花,垂在两旁,薄遮双鬓,使她份外娇俏多姿。
弯曲的梳子装饰在头发前端,左右各插三支簪,额头中央点了一颗朱红色的美人
痣。使项少龙眼睛放光的原因,是她不像他心中所想的淫娃荡女,只见她气朗神
清,有种玉洁冰清,雅丽高贵的动人气质。和美艳不可方物的雅夫人并肩俏立,
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当她发觉项少龙不转睛打量着她,俏脸一红,低垂螓首,却没有丝毫不悦之
色。一股少女健康的幽香,隐传鼻内,项少龙忍不住大力吸了一下。雅夫人白了
他一眼後,为他两人作了介绍。项少龙慌忙对这金枝玉叶行礼。雅夫人把三公主
请入内轩坐下後,拉着项少龙到一旁低声道:「无论她赵倩对你多麽有意思,你
也绝不可以坏她的贞操。因为她今次会随团嫁到魏国去,作储君的正妃,魏人若
发觉她非是完璧,会把她退回来,那时你便立即大祸临头了。」
  项少龙今次是真心叫可惜。无论他已拥有多少美女,仍然强烈地感到这是天
大憾事。雅夫人陪着项少龙走进轩去,三公主赵倩盈盈站起,避开项少龙眼光,
轻轻道:「夫人,赵倩要回去了。」
  项少龙心想,少见点面也好,否则愈看愈舍不得就惨了。这赵倩给人一种既
文静又很有涵养和内在美的感觉。
  雅夫人亦不挽留,把她直送出门外去,回来时媚笑道:「项郎的魅力真使我
们女儿家没法抵挡,连赵倩亦都不免,为此匆匆逃掉了,真想看你有没有本领收
拾魏国最着名的美人石才女。」项少龙奇道:「石才女?」
  雅夫人拉着他坐到席上,靠了过来,紧缠着他脖子娇媚地道:「不要以为她
姓石,只是她才高八斗,十六岁便以文名惊动四方,但她虽生得有倾国倾城之色
,却从不把任何男人看在眼内。到了今年满二十岁,仍不肯嫁人。各国求她青睐
的名门公子,均一一铩羽而回。所以有传她是天生的石女,不会对任何男子动情
。」愈难到手的东西愈珍贵,此事自古已然。项少龙大感兴趣问道:「她就算不
想嫁人,可是这事能由她作主吗?」
  雅夫人笑道:「心动了吗?她和秦国着名的美人儿寡妇清可说是各有千秋。
都能以保持贞洁而大大有名。石才女能保持超然,全因她的琴技和文采无人能及
,见到她的人都要自惭形秽,所以魏王和信陵君都非常维护她,有这两个大靠山
,谁还敢强来。」接着微笑道:「项郎的文才亦是天下无双,或者有机会打动她
也说不定。」
  项少龙暗叫惭愧,岔开话题说起妮夫人要他去相见的事。雅夫人一愕坐直娇
躯,不能相信地道:「她竟也会找男人吗?」项少龙尴尬道:「或者是我误会了
她的意思吧。」
  雅夫人道:「这怎会是误会,我看这美人儿为丈夫守了九年贞节後,终於春
心动了。唉!都是你不好。那天比剑表演得这麽有男儿气概,谁能不为你倾倒。
只想不到妮夫人这麽有修养的人,亦不能例外。她亦是唯一够胆来和我争你的人
,因为她是王兄最敬重的堂妹,而我则是他最宠纵的妹子。」接着娇媚一笑道:
「要不要我穿针引线,让你与她能共度香宵,又或我们两人一起陪你?」
  项少龙戒备地摇头道:「我连她高矮肥瘦都不知道,万一是你为了敬爱她而
骗我,那我岂非变了免费的男妓。」雅夫人对他的新鲜用语「免费男妓」一时听
不懂,想了半晌,才笑得花枝乱颤,伏在他肩上喘气道:「唉!我的兵卫大人,
小雅怎敢骗你呢?不怕受责被罚吗?要不要人家带你去看看货色?我也想看她被
揭开心事的窘态。」
  项少龙大感不妥,正容道:「不准你胡来,若你利用我使妮夫人难堪,我绝
不放过你。」雅夫人坐直身体,委屈地道:「人家不过想你在赴魏前,多点玩乐
机会吧!」
  项少龙伸手搂着她香肩,进行了个充满挑逗性的长吻,待雅夫人彻底溶化时
,才柔声道:「不要以为我跟其他男人一样,无美不欢。我还要保持体力,为今
次赴魏出使做好工夫,明白了吗?」雅夫人早给他吻得全身发软,意乱情迷,含
糊地嗯的应了一声,钻入他怀里去,轻啮着他健壮的胸肌。这时小昭来报,说乌
家有人来找他。项少龙站了起来,雅夫人亦起立道:「对不起,我奉了王兄之命
,要在旁听着才行。」接着媚笑道:「奴家当然什麽都不敢泄漏的!」
  项少龙潇洒地耸耸肩,摆了个毫不在乎的姿势。那漂亮的动作,看得雅夫人
和小昭两女俏目放光时,才往外走去。事实上他的言谈举止,和这时代的人有很
大的分别,那形成了他别树一格的风度和魅力。俊俏比他犹有过之的连晋在情场
上败得一榻糊涂,并非偶然。
  刚步出厅外,一团火热夹着芳香撞入他怀里,并失声痛哭起来,当然是乌家
的大美人廷芳小姐。陶方站在厅心,作了个无奈的姿态,另外尚有两名武士,捧
着他的木剑和衣物包裹。雅夫人来到手足无措的项少龙身边,伸手抚上乌廷芳的
秀发,凑到她耳旁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比什麽止哭灵丹更有效用。乌廷芳立即收
止哭喊,由项少龙肩上抬起俏脸,盈盈泪眼瞧着雅夫人道:「真的!」雅夫人肯
定地点头,拖起这绝色娇娆,进入内宅去。
  项少龙当然不知道雅夫人说了什麽,但却猜到为了将来的融洽相处,赵雅自
然要讨好乌廷芳。谁都想到若争风吃醋起来,他项少龙定会站在乌廷芳的一边。
陶方着武士放下木剑衣物,退出屋外,然後向项少龙打了个询问的眼色,项少龙
忙把赴魏的事扼要说了出来。陶方听得眉头大皱,低声道:「信陵君这人智计过
人,手下能人无数,绝不好惹,你要小心点才行。」顿了顿又道:「魏国也有我
们的人,我回去安排一下,看可以怎样帮你的忙。」
  约定了见面的暗号後,雅夫人和欢天喜地的乌廷芳转了出来。乌廷芳笑道:
「陶公自己回去好了,告诉婷芳姊她们不要担心,芳儿留在这里侍候项郎。」陶
方如释重负,向雅夫人道谢後,欣然去了。可见他给乌廷芳缠得多麽痛苦。
  项少龙心情大佳,当晚自然是郎情妾意,说不尽恩爱缠绵,在赵雅和乌廷芳
这两位美人儿的脂香粉息里,度过了美丽温馨的春宵。次晨醒来,在小昭等服侍
下,换上头盔甲胄,精神抖擞地赶到练武场,练习骑射,众禁卫均视他为新的英
雄偶像,兼之他又不摆架子,所以人缘极佳,当他策马急驰,弯弓搭箭命中靶心
时,全场轰然喝采。
  忽然众人全跪伏地上,项少龙一看亦慌忙滚下马去,拜伏地上,原来是赵王
来了,身旁还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
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绝不似雅夫人那类烟视媚行的荡女
丰姿。赵王着众人继续练习後,召了项少龙过去,欢悦地道:「少龙这麽勤於练
武,寡人甚感欣慰。」
  项少龙心想,我练习骑射绝非为了你,只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口中当然不
会这麽说。赵王道:「来!拜见妮夫人吧!她有事求你哩!」项少龙忙向妮夫人
施礼,这时确知自己是误会她了。这样端庄的贵妇,怎会公然勾引男人呢?
  赵王道:「妮夫人告诉我:少龙你曾拒绝了她的邀请。初听时寡人着实不悦
,但旋即猜到少龙误会了夫人的意思,以为与男女之情有关。不知者不罪,亦可
见少龙为了未来任务,把持得很好。所以寡人不但不怪你,还非常欣赏你呢。」
项少龙暗叫惭愧,暗道你若知我只是因为力不能及,应付不了这麽多美女,又不
知妮夫人长相如何,身材好是不好,才婉拒邀请,不知又会作何感想。表面当然
是惶恐请罪。
  赵王向妮夫人笑道:「少龙暂时交给你了!」在众禁卫前後拱卫下走了。项
少龙望向妮夫人,恰巧她亦在打量他,目光一触,妮夫人俏脸一红,垂下眼光轻
柔地道:「赵妮行事莽撞,致教先生误会了。」
  项少龙见她冰肌玉骨,皮肤晶莹通透,艳色虽比不上赵雅,娇俏逊于乌廷芳
,清丽及不上三公主赵倩,但却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优娴妩媚,教人倾倒,这时
反希望那不是误会了。妮夫人道:「这处人多,先生请移步到赵妮居处一谈,见
见劣儿。」项少龙心中一动,想到事情必是与她儿子有关。这时代的女子无不早
婚,说不定妮夫人十三、四岁便嫁了人,所以不要看她二十许人,有个十多岁的
儿子绝不稀奇。
  一辆马车驶来,妮夫人坐进车里,项少龙自知身分,骑上马儿,随在马车之
後。不一会来到那天两个宫女邀请他的地方,马车转入了一个庭院里。来到厅中
,两人分宾主坐下,四名女侍奉侍在旁,为两人送上香茗。妮夫人有点慌乱,喝
了几口热茶後,才敢往他望来,文静地道:「今次邀先生来此,实有一事相托。
」项少龙见她一直不以官职相称,而礼遇之为先生,早猜了八成出来,看着她美
丽的秀目微笑道:「是否和小公子有关?」
  妮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这劣子,先夫战死沙场後,妾身所有希
望全放在他身上,那知他生性顽劣,不知自爱,终日只顾嬉玩」项少龙笑道:「
孩子谁不爱玩呢?」
  妮夫人玉脸霞飞,苦恼地道:「他玩的不是一般孩子的游戏,而是宫内的女
孩子。」项少龙失声道:「他多少岁了?」
  妮夫人不好意思地答道:「年底便足十四岁了。」看到项少龙瞠目结舌的样
子,无奈地道:「妾身已经找过很多有名的学者教导他,只是谁也拿他没法。一
转眼便不见了他,除了对妾身还稍有点害怕外,我身边的婢仆全怕了他,他——
唉!我不知怎说才好了。噢!茶冷了。」
  项少龙待要喝茶,一声女子的尖叫由後宅传来。妮夫人脸色一沉,站起来匆
匆往声音传来处走去,项少龙怕她有危险,忙追随在後。才步入内室,只见一个
粗壮的孩子,把一名美婢按在墙处,上衣扯了下来,露出丰满粉嫩的胸脯,而那
孩子紧捉着她的手,小口正在她右边椒乳又咬又啜,旁若无人,虽另有三婢在旁
,却无人敢加拦阻。妮夫人勃然大怒,喝道:「畜牲!还不给我住手!」项少龙
心道,应是住口才对。
  那小公子吓了一跳,放开了俏婢,转过来施施然道:「娘不是去了找大王吗
?是少君告诉我的。」话完目光灼灼盯着项少龙,充满了嘲弄不屑的神色。那俏
婢衣衫不整地哭着走了。妮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真奇怪她为何可忍着眼泪。同时亦恍然这小子自少习武,身强力大,
又和赵国的储君交好,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管不了他,亦不敢管他。小小
年纪,便习染了王室淫靡之风,真使人感叹。小公子斜眼睨着项少龙,嘿然道:
「你就是那项少龙了,见到本公子怎还不下跪。」妮夫人叱道:「斗胆!由今天
起,项先生就是你的老师,下跪的应是你才对。」
  小公子哈哈一笑道:「娘此言差矣,君臣上下之礼怎可废,他叩了头後,我
肯不肯让他教,还要看他有什麽本领呢?」妮夫人气得跺脚,正要大骂时,项少
龙微微一笑道:「夫人且莫动气,你们先避开一会,让我和小公子说几句心话儿
。」
  小公子见项少龙全身甲胄,威武不凡,其实亦颇感心寒,冷笑道:「谁有兴
趣和你说话。」转身便想由後门溜走。妮夫人唤他亦不听。眼看要溜出去,风声
响起,接着小公子只觉耳侧一寒,一把匕首贴颊擦过,钉在门框上。小公子双脚
一软,停了下来。妮夫人和众婢花容失色,掩着小嘴,想着若匕首偏了半分,会
是什麽後果呢?小公子脸青唇白转过身来,指着项少龙颤声道:「娘!他想杀我
,快找人拿他!」
  项少龙两眼射出森寒之色,冷冷道:「你这算什麽本领,立即给我噤声,明
天早上我来时,若见不到你乖乖在书房等我,无论你躲到天脚底,我也要把你找
出来揍一顿,走吧!」小公子气得小脸煞白,狠狠一跺脚,恶兮兮指着他道:「
好!我们走着瞧!」掉头溜出後门,转眼走了。
  项少龙那会把这个小子放在心上,乘机向妮夫人告辞。妮夫人垂头低声道:
「那杯茶你还未喝啊!」项少龙暗道:「美人儿你心动了吗?」潇洒一笑,到门
框处拔回陶方的匕首。心中起了个主意,说到射箭,可能很多人比他出色,但掷
飞刀吗?却没有人及得上自己。可是飞刀带不方便,若改用以前特种部队惯用的
五寸钢针,那随便带上数百枝在身上亦可办到,杀伤力还更可怕,打定主意,决
定教郭纵的人立即打制。
  转过身来,原来妮夫人刚来到他身後,两人在近距离打了个照面,四目交投
,妮夫人惊呼一声,移後了两步,有点手足无措。这世上最令男人心动的,就是
当贞节高贵的成熟美女芳心初动的时刻。项少龙亦不例外,若非有其他侍女在旁
,定忍不住上前挑逗她,那并不是心怀不轨要把她弄上床榻,而是想看她那六神
无主的诱人样儿。妮夫人道:「先生请!」
  项少龙随她回到前厅,喝了由她亲为他换过的热茶,再次告辞。妮夫人心里
生出敬重,她以前接触的男人里,除了像赵王这些有血缘的近亲外,谁不是对她
一见便生觊觎之心,一方面他们爱她美丽的肉体,另一方面亦可向人夸耀征服了
她这节妇的魅力。她最憎厌就是那些色迷迷的嘴脸,只有眼前这轩昂和充满英雄
气概的男子,才使她感受不到那种烦厌。刚才他掷出飞刀那种充满了自信和力量
的英姿,连她止水不波,厌倦了异性的芳心,亦不由怦然而动。
  妮夫人再找不到挽留他的藉口,殷勤送他直到院落的门际,深深望着他轻轻
叮咛道:「先生明早记得来这里,妾身把小盘全交给你了。」项少龙差点冲口而
出问道:「那你呢?」可是当然不敢如此无礼,微微一笑道:「我教孩子的方法
可能不会是你想像的那样,希望夫人能接受才好,否则可随时把我解聘。」
  妮夫人欣然道:「只要是先生的方法,妾身无不接受。噢!妾身真大意,忘
了向你问及报酬的问题。」项少龙哈哈一笑,大步走出门外,声音传回来道:「
我是为了一个慈母对儿子的爱而做的,那就是酬金了。」
第八章、赵国王後
  回到别宫,乌廷芳大喜,埋怨了他几句後,拉着他到花园的凉亭说亲密话儿
。一会後雅夫人回来了,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登位不足三天的秦孝文王忽然死
了,由嬴政的父亲异人继位为庄襄王。
  雅夫人道:「孝文王今年五十三岁,一向体弱多病,但今次他却是因吃了吕
不韦献上的药而致死,所以无人不怀疑是吕不韦暗下的手脚。只是碍于庄襄王与
吕不韦的关系,才敢怒不敢言。唉!吕不韦这人野心极大,手段又毒辣厉害,现
在各国人人自危,怕秦军很快便有东侵的行动。」
  项少龙听得又惊又喜,暗忖果与电影中情节相同,但他却知道吕不韦首要之
务,不是要进攻六国,而是先要把宝贝儿子嬴政弄回咸阳,然後再设法把庄襄王
谋杀,那秦国的王位便可落入他嫡子手里,他亦等若太上王了。雅夫人续道:「
吕不韦长年行商,往来各地,对各国的情势有深入的了解,若给他当权,後果会
更严重。商人都是只讲实利,不顾信义,不受意气驱策,这样的入进行扩张政策
,想想都教人心寒。」
  项少龙心中想着的却是嬴政,一向以来,史学家都不明白,为何他父亲异人
当年和吕不韦逃离邯郸时,为免赵人起疑,留下了赵姬和嬴政母子,而赵人却不
杀嬴政母子出气。现在他明白了,那是赵穆的阴谋,故意以酒色来消磨嬴政的壮
志,使他变成个无用的人。将来既可以用他来和秦人交易,尽管让他回国坐上王
位,这样一个昏庸的人,对秦国亦是有害无利。一石二鸟,真的非常毒辣,现在
看来赵穆已成功了,那秦始皇还凭什麽去一统六国呢?
  他真的想不通。见不到秦始皇,他是绝不会死心的。可以想像异人继位成了
秦王,成为了储君的嬴政身价陡升,正是奇货可居,赵人对他的监视会更严密,
自己怎可以见到他,而又不使人起疑呢?乌廷芳挨到他旁奇道:「项郎在想什麽
?」项少龙一震醒来,见到雅夫人灼灼的目光正盯着他,岔开话题问道:「现在
秦国由何人当宰相?情况又是如何呢?」
  雅夫人叹道:「何人掌权都不重要,这相国之位迟早都要落入吕不韦手中。
」乌廷芳奇道:「雅姊为何这麽怕秦人呢?」
  雅夫人无奈道:「不是我怕秦人,而是没有人不怕他们。看看我们赵国便清
楚了,谁不沉迷在荒淫萎靡、醇酒美人的生活里,敌兵临城时,便振作一下,敌
人一退,又故态复萌﹔而秦人仍保存着戎狄的刻苦耐劳,尽量不受南方的风气沾
染,商鞅为秦人『燔《诗》《书》』,就是逢迎秦人那禁止诗书,国必富强的心
态。奴家虽不知谁对谁错,但观秦人日益强大,便不能说秦人燔诗书没有道理。

  项少龙这才知道,在秦始皇焚书坑儒前,商鞅已早来一着,实行了一次烧书
。雅夫人续道:「范睢拜相前,秦国大权旁落到穰侯手上,掌权的全是他派系的
人,采取所谓远攻近交的策略,使秦国长年劳师远征,国力消耗﹔秦昭襄王於是
与范睢密谋,一举夺回军权,改攻远交近为攻近交远,与齐楚修好,全力对付韩
国和我们,这才有长平之战,王兄又走错了棋,唉!」
  项少龙见她秀目射出凄然之色,知她想起丧身长平,只擅纸上谈兵的赵括,
怜意大生,把她擐着,吻了她的脸蛋,柔声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不要多想
了。」
  赵雅软弱地倚在他怀里,道:「穰侯下台後,他的敌系大将白起与范睢一向
不和,白起在长平一役坑我四十万降兵,手段空前残忍,范睢便以此大做文章,
最後终说服秦王把白起族诛。而这事亦惹起秦国军方众将领对范睢这外籍人的仇
视,现在终由燕国来的客卿蔡泽取代了相位,不过吕不韦现在水涨船高,蔡泽亦
好景不长了。」
  项少龙亦听得意兴索然,感到前景一片灰暗,这时代真是无一人不为私利动
轧杀人,挽起二女道:「唉!什麽都不用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
当。来!我们立即入房行乐。」两女俏目都亮了起来,念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有愁明日当,项郎说得真好。」乖乖跟着他走,粉脸熊熊烧起来。
  项少龙暗忖,那管得明天发生什麽事呢?自己一介武夫,又不懂政治,要改
变这时代是痴人说梦,不若及时行乐,见一个美女享受一个,那还实在一点。谁
知明天是否还有命可活,或是仍留在这时代呢?不由想起了端庄高雅的赵妮。明
天看看有没有机会情挑淑女,那必是非常动人的体验,亦不枉来此地一场。对於
能否重返二十一世纪社会,他一点都不放在心头了。
  项少龙天未光便起床,穿上武装劲服,不戴盔甲到武苦练骑射。他现在开始
不去想将来的事,只是抱着尽情享受的心态做人。多年的习惯使他爱上了运动,
兼之他体力过人,昨夜的荒唐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反而不活动筋骨,会令他感
到大不舒服。他虚心向众禁卫请教控马的各种技巧,所以进步神速,在马背上翻
腾自如,作出种种高难度的动作。又苦练持矛冲刺的战术。只是仍不太熟练披着
沉重的甲胄在马上作战。
  苦习一番後,他由成胥带他到本分配了给他的禁卫营宿舍,沐浴後赶往妮夫
人处,想着如何入手挑逗这美人儿时,忽听到有人在唤他。项少龙愕然看去,见
到妮夫人顽皮好色的儿子在左旁一座院落外向他招手。他心知肚明不会有什麽好
事,但那会害怕,大步走去。
  小公子闪入了院落去。项少龙心中暗笑,暗地提高警戒,刚踏进院内,「哗
啦啦」的一张大网照头盖了下来。项少龙哈哈一笑,就地前滚,避过了罩网,若
无其事弹了起来,轻松地拂掉身上的草碎尘屑。宽敞的院落里十多人持剑由隐伏
处跳了出来,把他团团围住。公子盘躲在一名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大孩子後,叫道
:「快揍他!」
  项少龙环目一看,心中亦感好笑,这十多人年纪介乎十四至十七间,看样子
都是王族里的小恶霸,竟敢连群结党来对付他。那个被小公子倚仗的大孩子,说
不定便是赵国的储君,怎能让他有机会表露身分,哈哈一笑,拔出飞虹剑,往公
子盘扑去。两把剑仓皇下迎上来。
  项少龙「锵锵」两记重击,劈得对方虎口爆裂,剑掉地上,再每人踢了一记
屁股,那两名骄生惯养的哥儿惨叫声中,痛得爬倒地上。项少龙长笑声中,铁剑
挥动,见剑劈剑,遇人踢股,不片刻便完全瓦解了这群王子党,他又虚张声势,
吓得这批大孩子屁滚尿流,走个一乾二净。他当然不会放过公子盘,把他掀翻地
上,用剑身抽击了他的小屁股十多记後,才把放声大哭的他提了起来,冷然道:
「再哭一声,我便赏你十记耳光。」
  公子盘何曾见过这样的恶人,立时噤声。项少龙把他押了回家,妮夫人早闻
风声,在门口把他迎了入去。公子盘一见乃母,见有所恃,再哭起来。妮夫人看
得心痛,正要抚慰时,项少龙喝道:「夫人一是将他交给我,一是我以後袖手不
理。」妮夫人吓了一跳,垂头道:「当然是交给先生哩!」
  项少龙微笑道:「这就最好!」一手提着公子盘的後领,把他拖进书房,把
妮夫人和一众婢女关在门外,倚着软垫坐了下来,笑嘻嘻看着由地上爬起来眼睛
喷着恨火的公子盘。项少龙喝道:「坐下!」
  公子盘骇然坐下。项少龙冷然道:「看!你这样成什麽样子,自己没有本领
,却找人帮忙,想以众淩寡,输了又哭又喊,算什麽英雄好汉。」公子盘咬牙切
齿道:「你才不是英雄好汉,以大欺小。」
  项少龙哂道:「你若怕我,就不会主动来惹我,可知这并非以大欺小的问题
,而是谁强谁弱的问题。」公子盘为之语塞,怎估得到项少龙如此厉害,想了一
会恐吓道:「刚才你踢了少君的屁股,他定会告知大王,斩你的头。」
  项少龙叹道:「我见你这麽年纪小小,便懂得调戏女人,还以为你是个人物
,那知斗不过人,却只懂用卑鄙手段,我看错了你,滚吧!我以後都不想见到你
了。」公子盘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爬了起来,转身想走时,又回过头来道:「为
何我捉弄那些女人,你还当我是个人物呢?」
  项少龙淡淡道:「凡是男人,大都好色,年纪小大,并无分别,那天我见你
轻薄那姊姊时,颇有手段,还以为你其他的功夫都不赖,怎知如此窝囊,有志气
的,便学得比我更有本领,正正式式把我击倒。」公子盘还是首次听到有成年人
欣赏他的劣行,点头道:「看着吧!终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项少龙知道成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和争胜之念,啐道:「只是口头说说有什
麽用,还是滚吧!我最讨厌就是只懂空言的无用之徒,希望你永远都不用到沙场
去,否则就不是被踢屁股那麽简单了。」少年人都是爱崇拜英雄,项少龙形相威
武好看,又曾把他心目中的强人轻松击倒,对项少龙实早生出又敬又怕的心理,
兼之项少龙的话句句合耳,不由敌意大减,坐回席前,道:「若我听你的话,你
会否教我刚才打人的本领?」
  项少龙两眼精光一闪道:「你知否我的本领多麽珍贵,那会凭你娘一句话便
肯传给你,想学嘛,还要通过考验才行。」接着微微一笑道:「但若你听话的,
我不但可使你成为赵国真正的英雄和剑手,还可以教你成为迷死女人的爱情高手
,天下美女,任你予取予求。」
  软硬兼施下,公子盘的脸发起亮来,父亲死後,他一直羡慕别人有父亲,项
少龙正好弥补了他这缺憾,他自己当然不知道,但深心中其实渴望着有像项少龙
这麽一个人的出现。沉吟片晌後,试探地道:「真的吗!我要通过其麽考验?」
项少龙知道这种事不能一蹴即就,站起来把他拉起。
  公子盘受宠若惊时,项少龙一把抽起他,俯身把他由背上过肩摔在席上,哈
哈笑道:「首先便是挨揍,挨不得揍的人那有资格打架。」
  公子盘虽给摔倒地上,却只是感觉轻微的痛楚,大觉好玩,跳了起来。项少
龙教了他几下柔道的摔跤手法,又让他把自己摔倒,登时惹起了他的兴趣,兴高
采烈玩了一轮後,小孩心性,那还记得什麽仇什麽恨。项少龙摸着他的头道:「
你去找其他人试试我教的手法吧!若听教听话,将来定会变得像我般高大强壮,
本领过人。」公子盘欢呼一声,夺门去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妮夫人看得目定口呆,完全不能明白她的劣子为何会如此雀
跃兴奋?她步入书斋里,呆看着项少龙,不知说什麽才好。项少龙过去把门关上
,来到她身後笑道:「假若我教小公子如何去和女人亲热,夫人会怎样想呢?」
妮夫人娇躯一颤,骇然转身,失声道:「什麽?」差点挨到他身上,才退了开去
,这次是小半步。
  项少龙淡淡道:「小孩子最是反叛好奇,夫人你愈禁制他,他便愈想打破禁
制,所以不若让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会有什麽後果,应负上其麽责任,他反会
节制自己。」妮夫人颤声道:「可是他只有十三岁啊!」
  项少龙道:「夫人嫁人时有多大年纪呢?」妮夫人俏脸一红,垂下目光道:
「那时妾身只有十四岁。」
  项少龙看得心中一动,微笑道:「所以呢!十三岁不算小了,十五岁的男人
有妻有妾的大有人在,兼之宫廷风气如此,夫人想阻止他不近女色,看来亦难以
办到。」妮夫人幽幽道:「但妾身总觉得他还是个未懂事的孩子,不过先生的想
法很精辟独特,妾身从未听过其他人有这种看法。」
  项少龙趁机看她的胸腰和长腿,暗忖上床後你才真的知道我这现代人的本领
是如何特别。妮夫人正偷眼看他,见他灼灼的目光在自己胸脯上巡视,一颤嗔道
:「先生!」项少龙给她看破自己的色心,大感尴尬,忙借辞离去。妮夫人想挽
留他,又找不到藉口,惟有含羞送到门外。两人心中有鬼,再无一语交谈,但都
感受到那暗蕴着的刺激感觉。
  项少龙回到雅夫人处,正要和众女嬉戏作乐,忽然赵王派人来召,忙匆匆赶
去。那卫士领着他直入正宫,项少龙记起成胥的警告,皱眉问道:「大王不是在
外宫办事吗?」卫士脸无表情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都不知道。」
  两人在宽阔连接着宫殿的长廊走着,遇上的宫娥妃嫔,无不对项少龙大抛媚
眼,她们全是百中选一的女子,姿容自是不俗。到了一座特别宏伟的宫殿前,卫
士把他交给了两名内侍,自行离去。其中一名内侍着他解下配剑,交出了所有匕
首一类的武器,才领他进入殿内。
  才踏入殿里,项少龙已知不妥。只见两旁各立了十名粗壮如牛、力士般的人
物,殿端高起的台阶上,一名高髻云鬓,身穿华裳彩衣的贵妇斜倚在一张长几榻
处,挨着软垫,冷冷看着他。她身旁坐着今早给他踢过屁股的少君,两人身後又
坐了七、八个妃嫔模样的美女,再後则是十多名俏宫娥,都是神色不善。见到这
种阵仗,他那还不知道是什麽一回事,忙跪下叩头道:「带兵卫项少龙拜见王后
。」
  赵王后年不过三十,长得雍容华贵,凤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显出
她是个性格刚强和有主见的人。她当然比不上雅夫人、妮夫人或三公主的美丽,
但亦属中上之姿,尤其她的朱唇特别丰润,很是性感。一瞥之下,项少龙已大约
摸到她的性格。这种女人,最爱的就是比她更刚强的男子汉。
  那少君指着他狠狠道:「母后!就是他踢了我。」赵王后凤目生寒,轻叱道
:「连少君你都敢冒犯,项少龙你可知此乃死罪。」
  项少龙不亢不卑道:「小臣现在知罪,但当时小臣并不知道围攻我的十多人
里竟有少君在,只是奉了妮夫人旨意,希望能好好管教公子盘,又为了自卫,才
犯下此罪,请王后明监。」赵王后显然并不清楚来龙去脉,瞪了少君一眼後,冷
冷道:「事情究竟如何?你给我清楚道来。」
  项少龙於是将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语调和缓,嗓音低沉有力,
散播着强大的自信和说服力,听得赵王后和众妃都暗暗心折。当他说到事後如何
教训公子盘时,都露出会心的微笑。那少君见势色不对,扯着赵王后的衣袖道:
「母后定要为王儿作主。」赵王后皱眉道:「你想怎样?」
  少君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赵王后微一点头,喝道:「给我站起来。」
项少龙长身而起,傲然挺立,顿时把两旁二十名魁梧的力士比了下去,看得赵王
後和众妃嫔俏目一起亮了起来。如此人材,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赵王后向少君柔声道:「母后可答应王儿要求,由他们揍项少龙一顿给你出
气,可是若他们反败了给他,王儿以後便要像小盘般随项少龙修习武艺,肯答应
吗?」她那天目睹项少龙击败连晋,知他武功高强,又听他管教有术,见猎心喜
,所以提出这要求。
  少君喜道:「是否由他们一起出手?」赵王后皱眉道:「怎可如此不公平,
你自己挑三人出来还不足够吗?」
  少君早给项少龙打怕了,摇头道:「不!太少人了。」那二十名力士一阵哄
动,都露出不满之色,跃跃欲试。项少龙躬身道:「王后即管答应少君要求,少
龙愿意一试。」
  殿内各人无不譁然。项少龙却是心中暗笑,说到自由搏击,再多些人他也不
怕。这些力士在这时代自然算是壮汉,但比起黑面神等却差远了。少君大喜道:
「就这样吧,立即动手。」暗想这次还不要了你的命。
  项少龙脱掉外袍,露出胜媲龙虎之姿的健美体型,看得赵皇后等全体心如鹿
撞,目眩神迷。那二十名力士被人小觑,早憋了一肚子气,齐声大喝,脱下上衣
,露出精赤的上身,拥上来把项少龙分几重围着。项少龙饿了拳头架这麽久,豪
兴大发,索性学他们般脱了上衣,露出精壮健硕的上身,没有半寸多余脂肪的肌
肉,像闪亮的小蛇般爬满宽阔的胸膛和手臂,尤使人印象深刻是小腹那块垒垒分
明的八块肌。赵王后一向被赵王冷落,看得心旌摇荡,一时说不出话来。
  少君大喝道:「动手!」四名力士立时向项少龙扑去,两人由後抱他,另两
人挥拳分击他的太阳穴和前胸,下手毫不留情。众女一起惊叫起来。项少龙往後
突退,左右两肘同时击中由後扑来的两名力士。两人惨叫声中,跪倒地上。项少
龙分按在两人肩上,借力淩空飞起,两脚踢出,正中前方攻来那两名力士的脸门

  鼻破血流中,两力士掩脸後跌。一个照面,已解决了四名壮汉。少君看得紧
张之极,不断为其他人打气。项少龙落回地上时,就地一滚,两脚斜撑,另两名
力士何曾遇过如此诡诈的打法,立时小腹中招,飞跌开去,再爬不起来。他跳起
来时,一名力士双拳击来,给他两手穿入,硬架开去,乘势在对方胸膛连轰两拳
,再俯身反脚,踢在另一名力士胸膛处,两人同时飞跌。
  他的搏击之术是参考泰国拳、空手道、西洋拳和韩国的跆拳道,再配以国术
,经电脑的力学分析後,融会而成的赤手战术,岂是这时代的武功能望其项背,
几乎是毫不费力便击倒了对方近半的人,中招者连动手的能力都失去了。众力士
都骇然大惊,退了开去。少君则是目瞪口呆,不能置信地看着威武若天神的项少
龙。
  赵王后终忍不住,叱道:「住手!」众力士松了一口气,掺扶着伤者退下。
项少龙跪下道:「王后恕罪,少龙已留了手,他们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少君不依道:「母后!」赵王后瞪他一眼道:「我大赵得此勇将,实是你父
王和王儿之福,还想怎麽样?」少君受项少龙神威所慑,一时哑口无言,好一会
才猛一跺脚,奔出殿外去了。
  赵王后望向项少龙,眼光转柔道:「兵卫平身。」项少龙站了起来,施礼道
:「王后若无其他吩咐,小臣告退了。」
  赵王后挥退那群力士後,站了起来,走下鸾台,歉然道:「兵卫的衣服都弄
糟了!」喝道:「人来,给我带兵卫到後宫沐浴更衣。」
  项少龙吓了一跳,心想这还得了?跟送羊入虎口实没有什麽分别,趁众妃和
宫娥尚未拥到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拾起地上衣物,打手势止着众女,向赵
王后恳切求道:「後天小臣便要出使魏国,现在正急着准备行装,王后请恕罪。
」赵王后对他愈看愈爱,但见他神情坚决,亦不想拂逆他,暗想以後藉口要他教
王儿练武,那怕没有机会再见他,微笑道:「至少让她们侍候你穿上衣服吧!」
  众宫女哄然而上,娇笑声中七手八脚为他穿上衣服,自然乘机把他摸了个够
。赵王后和众妃眉目含情在旁看着,项少龙则胆战心惊,若给赵王知道这事,不
知会有何反应?不由暗暗叫苦。
第九章、情挑淑女
  回到雅夫人的别宫,郭纵处送来了为他打造的东西,飞针竟达千枝之多,使
他看得精神一振。雅夫人和乌廷芳两女正在研究这些弹簧、索勾、腰箍等怪东西
的用途,见他回来立即追问究竟。项少龙搂着两女又摸又吻,搅得她们神魂颠倒
,胡混了过去。这时忽来了个小贵客,正是那公子盘,兴奋地向他夸说如何把许
多人摔倒的情形,接着颓然道:「可是很快又给他们打败了。」
  项少龙问起少君的态度。公子盘道:「师傅真了不起,把那群力士打得东倒
西歪,少君虽然口硬,但我看他心中是挺服气的。未试过你厉害之处的人,自告
奋勇要来找你,都给少君拒绝了。」雅夫人笑道:「什麽?你们这群横行霸道的
小恶人,终於遇上克星了吗?」
  公子盘色迷迷盯了她一眼,丝毫不让道:「雅姨不也是给师傅收拾了吗?」
雅夫人气得杏目圆瞪,不再理他,和乌廷芳去了。公子盘目不转睛盯着乌廷芳摇
曳生姿的美臀,赞道:「乌姊姊真美,宫内无人可及。」
  项少龙心中暗骂小色鬼,不过若大家交换位置,恐怕自己亦绝不会比他好得
多少,在这里实在太容易得到女人了,问道:「小子!告诉我,你和女人来过了
没有?」
  公子盘兴奋起来,推心置腹道:「当然来过,不过比起师傅就差得远了,连
雅姨都给你降服了,我们早封了你作赵国对女人最有吸引力的男人。」接着低声
道:「你碰过了娘没有?」
  项少龙呆了一呆,这人小鬼大的小子确很难应付,如何才何灌输点正确的观
念给他呢?公子盘压低声音道:「我刚问过娘,她脸都红了,将我赶了出来,但
我却看出她心中欢喜你呢。」项少龙又好气又好笑,把他抓到花园里,迫他做了
几个强身健体的练习,又教了他墨子剑法的起手式。公子盘早视他为偶像,破天
荒地专心练习起来。吃过晚饭後,公子盘才依依不舍走了。
  项少龙辛苦了整天,拉着两女到了浴池内胡混,八婢则负责为他们倾注热水
,那种帝皇的享受,使他有种堕落的快感,但行乐及时,那还管得这麽多。
  他终是不甘心被命运操纵的人,与两女欢好後,在池内左拥右抱时,又向雅
夫人问起各国的情况,道:「为何各国明知秦人的厉害,都不能团结起来呢?像
我们今次到魏国去,明是修好,其实却是不安好心?」雅夫人嗔道:「你若再不
停摸人,教人怎能好好答你呢?」
  项少龙放开握着她豪乳的怪手,亲了她的脸蛋道:「说吧!」乌廷芳呻吟道
:「少龙!芳儿也想听啊!」
  项少龙哈哈一笑,把手改搂着她的纤腰道:「这样可以了吧!」乌廷芳欢喜
地吻了他一口,催道:「雅姊快说。」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在雅夫人的蓄意讨好下,两女变得亲若姊妹。雅夫人整
理了脑内的线索,叹道:「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地理上的问题,例如齐燕两国
,距秦颇远,根本不像我们般受到切肤之痛。谁也知道想强大,就要扩张领土,
所以燕人见我们长平一役元气大伤,便乘机来侵,那有空闲去想团结抗秦。」
  项少龙点头道:「雅儿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肯定六国迟早都会给强秦灭掉,
我们亦应早有打算。」
  两女都沉默下来,不自觉地靠近了他,只有那样,才使她们有安全感。在这
时代,战败对战士来说是死亡,对贵族的女人来说却是失去了最基本的尊严,沦
为比娼妓不如的男人玩物。在温热的水里,接触着两个动人的女体,项少龙神思
飞越,想着自己离奇的遭遇。
  这几天来他完全没有想起自己应属於那时代的。所有亲友离他愈来愈远,分
隔在两个不能跨越的时空里。马疯子那机器定是出了问题,而他将会被列入神秘
失的档案去。再没有人会去理他,善忘的人亦会将他忘记,剩下他一个人带着满
脑子不能向人透露的秘密,在这无情的战争世纪挣扎求存。他也曾有过远大的理
想,那是元宗的牺牲,激起他的豪情,使他想到利用秦始皇统一天下,创造出大
同的社会。
  但秦始皇的真实情况,却使他的美梦幻灭了,只想尽情用醇酒美人麻醉自己
,在脂粉丛里放任地享受生命。可是又不甘心如此自暴自弃。但他能做什麽呢?
若魏国之行成功,回来可能便是丢官掉命的後果,赵穆绝不会放过他的。不要看
赵王对自己现在那麽恩宠,这些王族的人根本不把手下当作是「人」。人权这观
念在这时代是并不存在的。他能够作什麽打算呢?惟有见一步走一步算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放开二女,把来为浴池加热水的小昭扯了进池里,开始荒
唐的长征壮举。小昭等女自与项少龙那晚狂欢後,镇日企盼着,众女娇笑声中,
池水泛起无数爱情的涟漪,再度打破自己连御九女的纪录。
  次日项少龙教了公子盘一会墨子剑法,又和他谈笑一番後,发觉这顽劣的小
公子比他的年纪早熟了至少四、五年,充满了野性的反叛心态,但亦非常坚强聪
明,使项少龙首次对他生出好感。公子盘忽然诚恳地道:「师傅!你娶了我娘好
吗?宫内外想侵占她的人很多,若她给我憎厌的人得到了,我情愿自尽。」
  项少龙愕然往他望去,讶道:「想不到原来你这麽疼你的娘。可是就算我有
娶你娘的心,还须大王恩准,现在我一无军功,二来职位低微,怎能得大王首肯
,所以这事迟点再谈吧!」公子盘失望地道:「那娘怎办才好,我从未见过她用
那种看你的眼神望过别的男人。」
  好一个敏锐的小孩,项少龙伸手摸了他的头,正要说话,眼角瞥处,不施脂
粉的赵妮正嫋娜多姿地往他们走来,人未到香息已随风飘来。她看到项少龙抚着
公子盘的头,和自己儿子那甘心受教的乖样儿,心中涌起自丈夫战死沙场後从未
有过的欣悦,娇笑道:「先生早安,大恩大德,不敢言谢,惟有来世结草衔环以
报。」公子盘轻轻道:「娘啊!何用来世呢?」
  妮夫人立即霞烧双颊,惊羞交集,杏目圆瞪,怒叱道:「小盘你真口不择言
,对先生和娘均无礼之极,你……」项少龙知她很难下台,公子盘又硬颈,解围
道:「小盘还不快溜?」
  公子盘哈哈一笑,一溜烟走了。气氛登时变得更尴尬。妮夫人六神无主,解
释不是,不解释则更不是。项少龙看着这端庄贤淑的贵妇那举止失措的动人神态
,意为之软,知道大家愈不说话,那男女间的暧昧之情将愈增。大感有趣,故意
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秀目。妮夫人偷看了他一眼,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登时
全身滚烫酥软起来,心如鹿撞。怎麽办呢?自己怎可以如此失态。
  项少龙见她差点窘死了,暗忖公子盘说得对,益人不如益我,低声道:「我
们到那林中亭坐一会好吗?」林中亭是妮夫人的别院内最深幽的地方,在茂密的
桂树林里,有座隐蔽别致的小亭,正是幽会的好地方。这不啻等於一个约会。
  妮夫人呆了一呆,抬头望向他,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欲语还休。项少龙知
道她的内心正挣扎徘徊於为亡夫守节和以身相许这两个极端的矛盾中,不再要求
她的答案,看过四周无人後,拖起她的纤手,往桂树林走去。妮夫人给他拖得身
不由己,挣又挣不脱,无奈跟着他娇责道:「项先生……」项少龙抓着她柔软的
小手,心中像注满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怎还有空闲去理
她是否满意,拖曳着她穿林而过,眼前一亮,林中亭出现在眼前。
  妮夫人蓦地大力一挣,脱出了他的掌握,俏立不动,垂着头幽幽道:「先生
尊重赵妮的名节好吗?」项少龙知道欲速则不达,柔声道:「我项少龙怎会强人
所难,来!我们到亭内坐一会,共用桂花幽香。」
  妮夫人轻轻道:「但你要先答应人家守礼才行。」项少龙暗忖最怕就是你不
肯留下,若肯留下,逃得过我龙少的如来佛掌我就不姓项,以後改跟你姓赵。欣
然走到亭内,坐到石围栏处,向她作了个恭请的手势道:「夫人请入亭小坐。」
  妮夫人似若忘记了项少龙仍未答应她所提出「不得无礼」的条件,盈盈步上
亭去,来到他的身旁,倚在围栏处。因着项少龙坐在围栏的关系,两人高度扯平
,两张脸对个正着,四目交投。今次妮夫人勇敢了很多,并没有移开目光,只是
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之色,纤巧但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剧地起伏着,对自己的情绪
一点不加掩饰。项少龙大喜,看破她终受不住自己挑逗,开始情难自禁,但仍不
能操之过急,使她心理上一时接受不来,温柔地道:「嗅到桂花香吗?」
  妮夫人的脸更红了,略点头,嗯的应了声。项少龙缓缓伸探出右手,先摸上
她的腰侧,稳定地移往她腰後,再环往另一边的腰肢。妮夫人立足不稳,「嘤咛
」一声,半边身贴入他怀里,柔软的乳房紧压在他右边的胸膛上。两人的呼吸立
时浓浊起来。妮夫人像只受惊的小鸟般在他怀里颤震着,但却没有挣扎或反对的
表示,不过连耳根都红透了,芳心则像个火炉,溶掉了九年来的坚持。那是多麽
长的一段日子。
  项少龙凑到离她俏脸寸许的地方,差点是吻着她的香唇道:「桂花怎及夫人
香呢?」妮夫人意乱情迷嗔道:「不是说好不会对妾身无礼吗?」
  项少龙乃应付女人的高手,知道这时自己愈是撒赖,愈易得手,讶道:「这
怎算无礼,还是周公大礼呢。」妮夫人大窘,却说不出话来,原来香唇已给刚强
但又风流的男子封杀了。熟练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挑逗着她小嘴的内外。赵妮是天
生端庄守礼的人,连丈夫生前对她都是非常敬重,谨守古礼。每月只同床共寝一
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像现在项少龙的侵犯,对她来说比之亡夫更
逾越和过份,这亦是她不能接受公子盘调戏婢女的原因。
  但在一般的贵族家庭,父母通常对这类事都是只眼开只眼闭的。可恨是项少
龙轻薄她的手法比亡夫大胆高明百倍,他的肆无忌惮尤使她尝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直到项少龙入侵她的小嘴时,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两唇分开。她象徵式
的挣扎,反更增添项少龙的欲火。开始时他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焰熊烧,
欲罢不能。
  他知道这种强吻不可仓猝了事,一边和她嘴舌交缠,一边把她搂得贴坐身旁
,一只手仍搂紧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抚上她吹弹得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
嫩的玉颈。妮夫人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阖了起来
,反抗的意志被持久的长吻逐分逐寸地瓦解。项少龙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
的衣襟滑进去,来到她腻滑丰满的胸肌时,妮夫人呻吟一声,玉手死命由衣服後
按着了他作恶的大手。
  项少龙知她其实并非真的不愿意,只是基於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应,毫
不气馁,坚定有力地揉搓着她丰柔的胸肌,逐寸往下侵去,同时加强对她小嘴的
情挑。「啊!」妮夫人剧震娇吟,酥胸终於失守,恰盈一握的纤巧椒乳给项少龙
完全掌握了。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两手放弃了再不能生出任何作用的防守,
无力下垂,抓着了项少龙的熊腰。项少龙放恣地遨游了她凝脂白玉般的酥胸,然
後留在那里按兵不动,缓缓离开她火热的小嘴,低头细审她的玉容。
  妮夫人因急促的喘气张开了小口,无力地睁开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
,立即羞然闭目。这种眼神比什麽挑情更有实效。项少龙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来
,摸上她结实修长的大腿。妮夫人一声惊呼,骇然按着他的大手。求饶地睁眼向
他瞧去。项少龙摩挲着她的玉腿,逐渐上侵,嘴唇又往她的小嘴凑去。
  就在这箭在弦上的时刻,女婢的呼叫声传来。两人吓了一跳,分了开来。妮
夫人急喘着道:「求求你,截着她,不要被她看到人家这样子。」项少龙狠狠在
她大腿捏了一把,迎出林外,把奔来的俏婢拦着道:「什麽事?」
  俏婢俏脸一红,施礼道:「乌府的陶公来找先生。雅夫人的小昭姐姐陪他来
了。」项少龙道:「姐姐请着他等一会,我立即便到。」
  俏婢腼地道:「先生叫我盈儿吧!」送了他一个甜笑,赧然去了。项少龙心
情大佳,回到林中亭时,赵妮早溜了,苦笑一下,赶回大厅与陶方相见。陶方有
点风尘仆仆的模样,见到他便低声道:「我们刚接到秘密消息,今次你送三公主
赵倩到魏国的首都大梁,并非无惊无险,不但马贼土霸摩拳擦掌,听说齐国亦想
破坏魏赵这宗婚姻交易,要找人坏了赵倩的贞操,少龙务要非常小心。」
  项少龙讶道:「这事应属极端秘密,为何消息竟会漏了出去呢?」陶方叹道
:「当然是有人故意放消息出去,照我看,这内鬼不出赵穆或少原君两个奸徒的
其中之一。」
  项少龙一呆道:「这对他们有什麽好处呢?少原君和我搭同一条船,若遭攻
击,他恐亦不能身免吧!」陶方道:「内情可能非常复杂,我来是特别提醒你,
明天清早你们便要起程了。」
  项少龙记起了?子令,嘱他使人带来给自己,聊了几句後,送他到门外去,
正犹豫是否应回去时,妮夫人的小婢盈儿来说夫人有请。项少龙有点意外地,随
她回到屋内,在书斋内见到回复端庄模样的妮夫人。盈儿关门退出後,项少龙心
大心小地坐到她对面去,柔声道:「夫人还在恼我无礼吗?」妮夫人风情无限地
横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已无礼了,妾身还有什麽好怪先生你呢?」
  项少龙心中一荡,伸手抓起她一对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宠,我项少龙受
宠若惊哩!」妮夫人的俏脸又红起来,任由对方把弄自己的纤柔的玉掌,幽怨地
道:「先生明天便要出使到魏国。唉!你教妾身怎样度过这段时光呢?」
  项少龙大喜,听到这样把心中情意剖白的话,那还客气,把她扯了过来,搂
入怀里,大嘴揩擦着她的脸蛋道:「光阴苦短,夫人会否怪我急色呢?」妮夫人
娇体发软,摇了摇头,垂下螓首。项少龙欲焰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解
带。霎时赵妮已是玉体横陈,长发披散,满脸春潮地紧拥着项少龙。
  项少龙轻怜蜜意地吻着赵妮如羊脂玉瓶般的颈项,轻吐着心中无尽爱意。赵
妮听到情郎这般明白直接的表白,芳心已被完全融化,忍不住地抱住项少龙,低
声道:「项郎,妾身今日以身相许,望项郎早日带妾身与小盘离开此地。妾身愿
随项郎至天涯海角,甘苦与共,此生不渝。」。
  项少龙柔声道:「妮儿,等我自魏国回来後,我就着手准备,一定会带你跟
小盘远走天涯,共度余生」说罢紧紧吻着赵妮小巧的樱唇,俩人舌尖交缠不已。
不一会,赵妮已是浑身发烫,喘息不已。
  赵妮虽已为人母,但项少龙知其守寡多年,且端庄自持,气质高贵,更胜处
子,不敢如对赵雅诸女般放肆,双手紧拥着她柔软纤细的娇躯,让一对盈嫩的粉
乳贴在胸前。但赵妮此时不仅已抛开了一切矜持,还鼓励地以香舌热烈反应着,
教项少龙魂为之销。这类平时拘谨守节的贞妇,一旦动起情来,很多时比荡妇淫
娃更不可收拾,妮夫人便是这样,久蓄的欲潮爱意,如山洪般被引发奔泻,一双
玉臂紧抱住项少龙颈项,粉腿交缠而上,蜜穴已渐泛潮,阴唇珠液欲滴,抵住龙
茎上下扭动,口中传出声声娇吟。
  项少龙被赵妮这对比强烈的反应挑逗得欲火高炽,龙茎迅速充血,青筋爆裂
,如烙铁般灼热。赵妮只觉下体阴唇滚烫,淫水自内不住涌溢,心中羞怯不已,
却又难抑激情,想到此後将一别数月,终於抛开所有,呻吟出声:「项郎……快
……快……快占有妮儿……」
  项少龙听到如奉纶旨,龙茎觅得花径穴口,顺着汨汨爱液缓缓挺入。赵妮虽
已为人母,蜜穴仍紧致娇嫩,指不可留,项少龙对她满溢怜惜,深怕唐突佳人,
不敢猛烈抽插,赵妮只要稍有痛楚表情,马上停止进入。但项少龙尺寸惊人,半
晌时光,龙茎仅半入蜜穴,难再深进一步。
  赵妮见情郎为了体贴自己,强忍欲火不敢强来,芳心暗甜,但自身亦渴望俩
人早日合体交欢,共效於飞。暗一咬牙,玉腿一紧,粉臀一挺,让龙茎整个深入
蜜穴,同时娇呼一声「啊!」。
  项少龙只觉赵妮蜜穴膣壁紧如处子,紧紧夹住龙茎,无法动弹。眼见赵妮高
贵优雅的脸蛋,泛起一片潮红,眼波娇媚,朱唇轻启,令人迷醉销魂。忍不住痛
吻赵妮樱唇,同时腰身抽动,龙茎稍抽,粉嫩阴唇随之翻出,又随插入而深陷。
如此往而复始数下,赵妮紧窄的阴道渐渐适应,爱液缓缓溢流,抽插越见滑顺。
赵妮感觉小腹深处阵阵麻痒,不禁呻吟出声:「嗯……喔……项郎……妮儿……
好……好想要……嗯……」。
  项少龙听到赵妮羞涩的浪吟,泛起一股将贵妇征服为荡妇的成就感,龙茎在
蜜穴内得意地跳动两下,顶得赵妮呻吟不已。但项少龙仍怕赵妮承受不起,抽送
虽然渐渐加快,但力道跟频率都放慢放轻,同时全心感受着赵妮心情与身体反应
,动作充满着怜情蜜意。
  赵妮芳心感受着情郎绵绵爱恋,娇躯承受如浪潮般的快感,整个人犹如被项
少龙带到云端一般神魂颠倒,不可自制,一双玉腿缠着项少龙腰际,纤腰粉臀扭
动迎合,嫩白藕臂抱着项少龙颈项,朱唇深吻吸吮着,恰如初尝蜜糖的小孩般。
  项少龙此时心神与赵妮融成一体,伊人全部反应都了然於心。龙茎送入蜜穴
时,缓急有致,龙头与菇缘顶磨各个敏感地带,令赵妮下身不断涌上酥麻不已的
高潮快感,长久的矜持终於崩溃,对项少龙全面投降,彻底脱开束缚地放声浪吟
:「啊……啊……妮儿……好……好爱……项郎……嗯……快……快这样……占
有……妮儿……要……要……升天……了……啊……」
  项少龙听着赵妮的娇喘淫声,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龙茎暴涨,静电流漫
溢四窜,霎时强烈刺激着赵妮敏感的膣壁与子宫,让赵妮瞬间冲至高潮的最巅峰
,只听赵妮嘶声狂呼,双眼紧闭,玉手死命抓捏住项少龙背脊,全身抖颤痉挛,
阴道不断收缩,挤得龙茎销魂蚀骨,不禁精关一松,狂泉喷涌疾射入花心,如海
啸般将赵妮推向更高的云端。此时赵妮已声嘶力竭,只能张开小嘴,纤细的颈项
极力後仰,形成如天鹅般优美的弧度,项少龙紧拥着赵妮,只觉怀中伊人实为生
平挚爱,誓要保护她一生一世。
  赵妮在项少龙怀中缓缓回复意识,想起适才的放浪形骸不禁满脸通红,螓首
埋在他胸膛里不敢抬头。项少龙轻吻着赵妮的秀发,柔声笑道:「妮儿定是我遇
过最迷人的女子,让我这麽快就弃械投降了。」。
  赵妮听了大为羞赧,一对粉拳娇嗔不依地擂在项少龙健硕的胸上道:「项郎
取笑妮儿,妮儿哪比得雅姊娇媚?」项少龙笑道:「妮儿的美丽端庄众人皆知,
但这娇媚迷人之处,却只有我才知道。」
  赵妮更是窘困不已,整个身子都燥热了起来。项少龙被怀中美人火烫娇躯逗
引得欲火再起,龙茎再度昂然挺立,顶在赵妮湿淋欲滴的沟壑之间。赵妮不禁惊
呼:「项郎……你……还要?」。项少龙笑道:「这不就证明妮儿有多娇媚迷人
,让我情难自禁。」,话未说毕,龙茎已长驱直入,淫声浪潮再起,不尽香艳?

  两人缠绵了个多时辰,说不尽的郎情妾意,才共进午膳。公子盘兴奋地回来
,道:「我又打垮了两个人,他们都说要求你做师傅。」接着奇怪地看了多了一
层平时没有的媚艳之光的母亲。妮夫人真不争气,竟在儿子眼前脸红透耳,又舍
不得离开项少龙,那俏样儿诱人极了。公子盘又看看项少龙,喜道:「师傅和娘
……」
  妮夫人又羞又喜,大嗔道:「不准小盘再说。」公子盘吐出舌头,嘻嘻一笑
,不再嚼舌头,大吃大喝起来。项少龙色心再动,在几下伸手过去摸着她的大腿
,心中涌起豪情壮气,自己若不能保护心爱的女子,那还称得上英雄好汉?素女
和舒儿侥幸逃生後,他再也不容许惨事发生在他的女人身上,想到这里,消磨了
的志气,又坚强地复活了过来。
第十章、春宵苦短
  回到雅夫人处,婷芳氏、素女、舒儿和春盈四婢赫然恭候厅堂。离别在即,
自有说不尽的绵绵蜜语。项少龙自上次在内宫与赵雅等九女一夜狂欢後,再次遇
到这种群美环拱的温柔阵仗,虽乐在其中,应接不暇,亦是有苦自己知,只得先
让乌廷芳、婷芳氏、素女与舒儿四女陪伴入内,也顾不得春盈四婢一旁哀怨无比
的眼光了。
  项少龙自把素女救回别院後,始终琐事缠身,俩人仅得匆匆相聚,略叙相思
之情。而後舒儿来到别院,讲起项少龙的救命之恩,俩人即相约此生一起共侍郎
君。
  今日离别在即,又是久旱逢甘霖,二美自是尽心迎合,甫入房即罗衫尽褪,
一对娇躯紧贴着项少龙,两双玉手在项少龙全身游动。乌廷芳和婷芳氏两人念及
素女与舒儿皆是死里逃生,又与项少龙聚少离多,故移至一旁休息说悄悄话。霎
时床上三人已裸裎相对,素女与舒儿两女如鳗鳝般在项少龙虎躯上扭动缠绕着,
同时发出阵阵淫爢呓语,荡人心魄。
  项少龙舒服地躺在中间,双手在两女胴体上尽情地游山玩水,弄得两女扭动
的更加厉害。素女趴在项少龙身上舔舐着他贲起的胸膛,舒儿则卧在他胯间含吸
着龙茎,丰圆的雪臀在项少龙眼前摇曳生姿,蜜穴若隐似现,後庭紧窄如花苞待
采。
  项少龙双手寻幽访胜,左手顺着素女滑腻的背脊曲线,探入紧俏臀缝之中,
觅得潺潺流溢的秘穴洞天,中指微扣,顺着那嫩软的阴唇陷入膣穴,不住抽动。
另只右手亦未得闲,沿着身边舒儿修长的玉腿而上,两指撑开眼前花露泛滴的股
沟,拇指扣入淫湿柔媚的蜜穴,中指略沾蜜液直抵後庭,微一用力即陷入指尖,
两指不缓不急地在洞口揉插。两女同时发出淫媚的娇喘,伴着舔吮的吸啜浪声,
闻者销魂,听者蚀骨,三人如浸在酒池般迷醉不已。
  不一会,素女已媚眼迷离地望着项少龙,星眸尽是求恳哀怨。项少龙微一颌
首,素女便迫不及待地爬上身子,舒儿万般不愿地吐出龙茎握在手中,对着素女
娇小玲珑的嫩穴,让素女慢慢地沉腰纳入,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项少龙见舒儿小嘴微翘,便一把抱住她的蛮腰,让她跪坐在自己脸上,尽情
舔吮着她泛潮的小穴与微张的後庭,只听舒儿不住地淫叫着:「项爷……不要…
…不……小妾……那里……啊……啊……会……会……不……乾净……嗯……啊
……舒儿……好……好痒……好……舒服……」
  此时素女正双手撑着项少龙的胸膛,玉臀翻腾摆弄,龙茎乍入还出,淫波四
溅,浪液横飞,同时娇吟浪喘,香汗淋漓。舒儿被项少龙舔得下身麻痒难当,快
感不止,雪臀猛摇,爱液狂泄,泛滥成潮,溢出的淫水流得项少龙满嘴,搅得舒
儿只好抓着素女猛吻,免得浪叫不停。
  项少龙在两女身下只觉臀浪阵阵,香汗点点,两手顺势握住素女纤腰,腰身
一挺,直顶入子宫颈,就听素女一声浪嘶:「啊……啊……啊……项爷……轻…
…轻点……素女……受……受不住呀!」项少龙连忙收势,放慢挺送,素女痛楚
稍退,连忙上下迎合,不一会又是淫潮流溅。
  项少龙作势起身,舒儿连忙移身一旁,由後抱住项少龙,一对乳丘在他背肌
揉挤着,好不销魂。项少龙盘坐床上,将素女抱在怀中狂吻,任佳人玉腿大张,
双手捧着她的娇嫩臀瓣,上下套弄不止,弄得素女咿咿唔唔地娇吟。同时丹田蓄
积的电流开始漫出,顺着龙茎袭遍素女阴道各处,激得素女全身颤抖,高潮乍至
,阴精猛泄而出,暖流满覆于龙茎。项少龙不禁一阵麻颤,精液夹着第二波电流
狂喷入花心,霎时充溢於子宫壁,电流更直达脊椎尾端,令素女娇躯爆发出最狂
乱极致的性高潮。素女此时已无法言语,心神恍惚,只觉全身已被高潮巨浪散成
碎片,在大海上随波漂流,在一声长长的喘息下,瘫倒项少龙怀里。
  项少龙放下素女,拉过被子盖好,转身拥住舒儿痛吻不已,舒儿热情地伸出
香舌回应着,同时火辣的胴体也随之缠绕而上,浓密的阴阜紧贴着硬度稍减的龙
茎不住厮磨。
  项少龙胸中溢满对舒儿全心的爱意,也感受舒儿对他完全的奉献。在这战国
乱世,历史洪流的去向已是必然,这些美女们如果没有遇到他,就只是在公侯富
豪间当成礼物,被男人泄欲蹂躏,直至人老珠黄,或是香消玉殒,没有人会在意
惋惜。但如今他既已来到这个时空,就要倾尽自己所具有的能力与见识,保护身
边这些薄命红颜。
  至今他已见识到少原君及赵穆以权势强抢素女与赵雅的无奈,也深刻体会到
连晋企图使人奸杀舒儿来打击他的卑鄙暗算手段,要保护这心爱的女人,他就要
拥有足以对抗的实力与权力。从现在开始,为了赵妮,也为了所有心爱的女人,
对於那些企图夺走他身边爱人的恶人们,他将不择手段,以毒攻毒,直到所有威
胁消失为止。
  项少龙心念既定,全身涌出无穷勇气,龙茎如注满精力般爆涨。舒儿只觉小
腹处一阵灼热跳动,正自情动不已时,娇躯已被项少龙抱起,龙茎破体而入,直
抵花心,一股满溢欲爆的快感霎时充塞於全身每个毛孔,令舒儿不禁?喊出声,
葱葱玉指在项少龙背上抓出数道血痕。
  项少龙一阵猛挺疾送,舒儿仰首狂摆,秀发飞扬,扭腰翻臀,浪叫不止:「
啊……啊……嗯……项爷……好……好……好棒……舒儿……要……要死……了
……呀……」
  舒儿紧抱着项少龙,一对玉乳在胸前晃摇,粉嫩的乳头不时滑过项少龙胸膛
,带起阵阵骚痒。项少龙忍不住埋首在她深邃乳沟之中,嗅吸着浓郁乳香,更不
时张口轻咬雪峰顶端粉玉般的乳头,令舒儿更加淫媚娇喊,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塞
入情郎口中。
  项少龙只觉舒儿全身如同火山熔岩般灼热,烫得他欲火如焚,遂将舒儿放倒
翻转,反跪在身前,翘起紧实鼓胀的雪臀,两手握住不堪一握的腰肢,龙茎在臀
缝摩娑,觅得桃源入口,立时顺着滴露的阴唇,插入窄紧的膣道,同时挤出一声
气音,害舒儿以为自己放个响屁,当场窘迫的不敢抬头。
  项少龙性历丰富,本不当回事,见舒儿娇窘的模样,不禁玩心一起。龙茎深
插到底,慢慢旋磨,弄得舒儿不住呻吟,同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舒儿的味
道好好闻喔!」
  舒儿闻言,以为真是自己放了屁,羞得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可是项少龙正
插得她酥麻酸软,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期期艾艾地求饶道:「项
……项爷……舒儿……无礼……请……请……项爷……责罚。」
  项少龙故意逗她道:「那……就让我惩罚无礼的地方,如何?」
  舒儿听了心中狂跳,项少龙尺寸惊人,小穴已是不堪挞伐,更别说那里?可
是如今心虚受罚,更不敢违逆,只好轻声道:「项爷……不嫌弃……就请……惩
罚舒儿吧。」说完双眼紧闭,银牙暗咬,准备承受後庭破瓜的痛楚。
  项少龙见她这般听话,反倒不忍心了。深吻了他一下,笑道:「骗你的,我
的舒儿这麽可爱,哪舍得惩罚你?」说罢两手揉捏着两团粉乳,腰身猛抽狂送,
把心底甜翻了的舒儿,霎时顶上了高潮,小嘴大张,淫潮狂泻,浪吟不断。同时
项少龙也觉体内电流热流猛窜,一咬钢牙,狂抽猛送,体内百川汇流至龙根,化
成一阵麻酥疾喷入体,双流交溅四溢,俩人紧紧相拥,如合为一体,又如迸裂四
散般,脑中皆空白一片,双双倒卧床上睡去。
  疲极睡了一会後,睁眼时天已全黑,略动一下,立时把紧缠着他的婷芳氏、
素女、舒儿和乌廷芳弄醒过来。乌廷芳撒嗲道:「芳儿不依啊!要随你一起到魏
国去。」
  项少龙大吃一惊,醒了过来,暗忖自己照顾雅夫人和赵倩已大大头痛,怎可
还添上乌廷芳,若被赵王以为他想挟美溜走便更糟,忙好言安慰,软硬兼施,才
哄得乌廷芳打消主意。这时春盈等四婢进来侍候他们梳洗穿衣,项少龙以最快速
度打扮停妥,走出房去,还未到大厅,便听到妮夫人和雅夫人说话的声音,心中
大讶,走了出去。妮夫人见他出来,大窘垂下头去。项少龙心生怜惜,知她要趁
自己赴魏前,抛开自尊,争取与自己相处的时间。
  来到两女间坐下,放恣地搂着两女蛮腰。雅夫人吓了一跳,不能置信地道:
「你们已经……」妮夫人含羞点头道:「雅姊请勿见笑赵妮。」
  雅夫人悻然道:「刚才还在我脸前扮正经,装模作样。」项少龙在赵雅腰肢
窝搔了一记,责道:「雅儿!」雅夫人对他千依百顺,闻言含笑不再作声。
  妮夫人凑到他耳旁道:「项郎会否怪赵妮淫荡?」项少龙哈哈一笑:「怎会
呢?你愈淫荡我便愈高兴。」
  妮夫人想不到他会大声答她,羞得躲入他怀里,身体却灼热起来。雅夫人笑
道:「看来雅儿今晚要退位让贤了,不过先让我和项郎说点正事。」接着向项少
龙眨眼道:「想妮夫人在那里等你宠幸呢?」
  妮夫人更是无地自容,却只含羞听着,没有反对。项少龙索性荒唐到底,笑
道:「妮夫人到浴池等我,待会我来和你鸳鸯戏水。」妮夫人娇柔无力地站起身
来,驯若羊儿般婀娜多姿去了。两人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後,相视一笑,
两手紧握在一起。
  雅夫人正容道:「我去见过王兄,可是他没法再抽出人手给我们,真令人担
心。」叹了一口气道:「由这里到大梁,最少走三个月路,要渡过大河,经过无
数荒山野岭,入魏境後,还要先到荡阴、朝歌、桂陵、黄池四个城市,真是一步
一惊心,非常难捱。」
  项少龙沉吟片晌,问道:「夫人和那少原君,曾否有过一段?」雅夫人羞愧
地点了点头。项少龙虽不舒服,但没有作声。雅夫人惶恐地道:「少龙!求你不
要这样,雅儿现在已痛改前非了。」
  项少龙终是心胸广阔的人,叹道:「我和少原君本有嫌隙,加上了你和他的
暧昧关系,事情会有点复杂。」
  雅夫人歉然道:「雅儿知错了。」接着岔开话题道:「少原君会带着他最宠
爱的两位姬妾和二百家将上路,我怕他会处处和你作对呢。」
  项少龙沉声道:「我不怕他留难我,最怕是他会和外人合谋来对付我们,若
他存心一去不返,什麽事都够胆子做出来。」雅夫人道:「我从自己的家将挑了
四人出来,这四人不但有胆有色,剑术高强,其忠心更是不用怀疑,我还安排了
成胥作你的副将,这人曾受我恩惠,免去诛族之祸,定肯竭诚为我们卖命。」
  项少龙心下稍安,道:「听说齐国想破坏这次婚盟,他们有什麽厉害人物呢
?」雅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齐国有个身分神秘的人物,名叫嚣魏牟,
这人认为禽兽最得天地之道,所以人若要回归自然,与天地共为一体,必须恣情
纵欲,弱肉强食,不须有任何顾忌。而要成为强者,则须学狮虎般磨利爪牙,所
以他和弟子都是可怕的战士和奸淫虏掠的凶徒,平时他们潜隐山林,威逼被虏来
的男女为他们从事生产和供作淫戏。」
  项少龙奇道:「齐王如何能容忍这种奸贼在齐国作恶呢?」雅夫人道:「六
国中,齐国领土的幅员仅次於楚国,马陵之战後,更代魏成为东方诸国的领袖,
甚至与秦人互称西帝和东帝,四处扩张,最後给秦、楚和我们三晋联军攻入首都
临淄,後又给燕国的乐毅占了七十余城,尚幸齐国出了个田单,新继位的燕王又
中了田单反间计,阵前易帅,才被田单把燕人扫出齐境,但已元气大伤了。」
  项少龙点头道:「我明白了,齐王是因国力匮乏,才要倚仗和容忍这种穷凶
极恶之徒,为他办事。」雅夫人道:「倚仗他们的人是田单,我们一直怀疑田单
和嚣魏牟是同族的异姓兄弟,这嚣魏牟武术高强,能空手搏狮,生裂虎豹,性欲
过人,每晚不御十女之上,便不能安眠,专替田单刺杀政敌,又或到国外去进行
秘密任务,若是此人亲来,我们便危险了,雅儿情愿自尽,都不肯落入他手里。

  项少龙亦听得肉跳心惊,安慰了她一番後,乌廷芳、婷芳氏、素女与舒儿才
姗姗而至。雅夫人知他心意,为他稳着四女,使他能抽身进入浴殿去。众婢正为
浴池添进热水,项少龙支开众婢後,来到妮夫人旁,把她抱了起来,两人连衣服
浸进温热的池水里去。妮夫人一生规行矩步,那想到会遇上这麽放浪不羁的风流
人物,惊呼声中,立时变成湿衣女郎,尽显美丽的线条。
  项少龙想到明天便要踏上生死未卜的旅程,立时放纵起来,展开对这美女的
全面侵犯,妮夫人亦想到同一件事,热情如火地向他竭力逢迎。俩人在池中将对
方衣衫除尽,裸裎相对,赵妮披散的秀发如黑莲般布满水面,衬着她雪白如玉的
肌肤,充满着迷人的诱惑力。
  项少龙心中洋溢着无边的爱意,怜惜地捧起赵妮优雅娇媚的脸庞,深深地吻
着,俩人唇舌交缠,久久不离。赵妮一对粉臂抱住项少龙的颈项,小手摩娑着他
的头发,纤细玲珑的胴体在波纹中隐隐浮现。项少龙情不自禁地将赵妮一把抱起
,两手捧住她滑腻柔润的俏臀,埋首在她粉嫩的胸脯,脸颊感触着一对娇巧鸽乳
,嗅吸着销魂荡魄的体香。
  赵妮沉醉在情郎的爱抚中,忘情地娇喘呻吟,忽觉硬挺的龙茎在水中臀沟中
摩弄着,双腿不禁紧张地缠绕在项少龙腰上。项少龙抬起赵妮娇躯,分开阴唇肉
缝,缓缓下沉,将龙茎纳入蜜穴。
  在温泉池水的润滑下,赵妮觉得自己下身满满充塞着情郎的所有,才刚吐出
一口娇喘,项少龙便全面侵攻,双臂藉着池水的浮力,不住地让赵妮的俏臀上下
套弄,而龙茎更是猛挺疾抽。只见池中水花四溅,俩人如蛟龙出海,鲸鲛翻腾,
而赵妮更是放声浪叫:「啊……啊……啊……妮儿……妮儿……好……好……舒
服……项郎……太……太……猛……妮……妮儿……受……啊……受不了啦!」
  项少龙看着怀中这只为自己而淫荡娇浪的玉人,心中涌起滔天情意与爱欲,
俯首痛吻赵妮朱唇,两舌交缠,下体紧贴顶磨,弄得赵妮浑身如浸油锅熔炉,融
化在项少龙的绝顶热情里。项少龙只觉小腹一阵热流升起,龙茎随之跳动数下,
赵妮也觉子宫深处泛起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
  尚未及反应,龙茎即直挺而入,精液如水龙般喷击入子宫壁,霎时高潮铺天
盖地而来,赵妮全身抽搐抖颤,无法呼吸,紧紧抱着项少龙,让他的种子完完全
全地留在体内。高潮慢慢消退,赵妮神智慢慢回复,但娇躯已无半丝气力,只能
软倒在情郎怀中喘息。
  项少龙将赵妮抱至池畔,让她靠在浴池边休憩,赵妮搂着项少龙柔声道:「
妮儿今日才知身为女人的快乐,项郎真是妮儿命中的魔星,人家遇到你就完全没
得抵抗。」项少龙一双手在水里揉弄着一对玉乳,笑道:「妮儿才是我命中的克
星,我的十八般武艺遇到你都完全没得发挥了。」
  赵妮被项少龙的调笑弄得连耳根都红透了,粉拳绣腿不住往他身上招呼,羞
道:「都是你啦,以後人家要怎麽见人?啊!你……还……」赵妮话到一半,只
觉粉臀缝处被硬挺的龙茎顶住,不禁惊呼出声。项少龙微微一笑,两手捧起赵妮
粉臀一分,龙茎带着温暖的池水直入香穴,赵妮的娇喘淫声再次回荡四周。
  几番抵死缠绵後,妮夫人伏在项少龙胸前,泪眼盈眶地道:「项郎啊!你定
要保重,好好回来见赵妮和小盘。」项少龙问道:「假设我要离开赵国,你肯否
跟着我呢?」
  妮夫人一颤道:「你想背叛王兄吗?」项少龙叹道:「只是未雨绸缪吧!如
今赵穆必不能容我,我项少龙岂是任人宰割之辈?尤其不能放你们母子在这凶险
万分的地方生活!」
  妮夫人点头道:「王兄真不争气,竟重用这等小人,赵穆对妾身亦有野心,
曾多次召我到他那里去,都给我拒绝了。」项少龙心想赵穆可能就是公子盘害怕
会得到他母亲的人之一,心中暗叹,现在妮夫人从了他,赵穆更不肯放过自己了
。妮夫人断然道:「妾身心已属君,无论项郎到天涯海角,赵妮甘愿为牛为马,
永侍君旁。」
  项少龙取出赵雅帮他配置好的药包,郑而重之地交给赵妮,仔细叮嘱她用法
之後,再三交代:「此药物务必随身保存,如赵穆等小人欲以强硬手段逼迫妮儿
就范时,服下立即进入假死状态,应可避过大祸。你私下交代盈儿,到时将你身
躯藏置密室,维持通风,我自有办法将你救回来。唉,真希望就这样带你远走天
涯海角!」
  赵妮低头羞赧道:「妮儿会守住身子等项郎回来,共用鸳鸯之乐。」
  项少龙心神皆醉,痛吻她香唇。心中同时起誓道:「无论前途如何艰困,我
也要为了所爱的人,在这战国乱世奋力求存,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功业,项少龙
绝不会对任何人作愚忠,只会为自己的理想尽忠。」
  (卷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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