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剑(加料版)(31-35)(完)
第31章禁地对峙峡
另一个人道:「你连山路都不会走了……啊……你怎么踩到我脚上来了?」
先前那人也啊了一声,怒声道:「我又没踩到你,是你踩到我踢痛的脚尖上
了。」
另一个人又啊了一声道:「你还要踩我,你这是干什么?」
先前那人又啊了一声,说道:「明明是你踩到我痛脚上,这回还故意踩了我!」
另一个人道:「你胡说,啊,你又踩了我一脚,姓卜的,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先前那人怒声道:「姓崔的,活见你娘的大头鬼,啊,你踩……老子……」
「砰!」
那姓卜的身上敢情挨了一拳,立即回手,也砰的一拳,打在姓崔的身上。
「好哇!」
那姓崔的大怒道:「这是你先动手的……」
「砰!」
他挥手一拳,击在姓卜的身上。
两人先前互踩对方的脚,现在居然互殴起来,但听「砰」「砰」之声,不绝
于耳,好像两人都不懂得闪避,你一拳来,我一拳去,记记都打到对方身上。
而且两人愈打愈快,先前还互相指责对方,现在连话都懒得说了,生怕说话
浪费时间,出手就会比对方慢了。
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两人身上至少都被击中了十六八拳。
这可把隐身大石后面的祁连铁驼和楚玉祥听得大感惊奇。
尤其是祁连铁驼,他在勾漏山玉阙宫耽过三十年,这两人的声音自然听得出
来,一个叫崔百城,一个叫卜良,都是玉阈宫的武士。
能当上玉阙宫武士,一身武功,在江湖上来说,都是一流的了,他们居然会
和庄稼汉打架一样,一味的蛮打,岂不奇怪?
只听有人在远处叫道:「喂,喂,你们二位老哥有话好说,怎么半夜三更在
山脚下打起架来,这样打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那人尖着喉咙,边走边说,而且还拖着鞋子,一路梯梯拖拖的走来;但等他
走过,崔百城和卜良两人,早已打得鼻青眼肿,遍体鳞伤,后力不继,双脚一软,
往地上扑倒下去。
那人好像吓了一跳,低呼道:「乖乖弄底咯,果然出了人命,这可好,我老
人家还是快点走,别把事情弄到我老人家头上来,哦,慢点,且摸摸他们口袋,
有没有买酒的银子?就算我老人家跟你们二位借的好了……」
他俯下身子,伸手摸去,口中说道:「咳,真该死,身上一文钱都没带,出
什么门?这面小旗有什么用?」
随手呼的一声,朝石上丢来。接着好像又摸到了什么,气道:「这劳什子倒
是铜做的,只是换不了酒,又有屁用?」
又呼的一声朝石上丢来,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他又自言自语的道:「不过你们二位躺在这里总不大好,野狼野狗会把你们
当点心,我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纪,就是心地好,就送你们去一个地方安安稳稳
的躺着吧!」
说完,一手一个,挟在肋下,又梯梯拖拖的朝来路走去。
楚玉祥躲在大石后面,只觉这人说话的声音听来极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来。这就伸头看去,山径上已经只有一条瘦小的黑影,根本没看清楚他是谁?
突然心头一动,暗道:「对了,这人不就是在无为州酒楼上见过的瘦小老头?
他不就是茅四道长和自己找上金陵去,一直没有找到的醉果老张三,还有谁来?」
就在此时,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别忘了把那两件东西带走。」
祁连铁驼缓缓直起腰来,说道:「奇怪,崔百城、卜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他们怎么又会无缘无故打了起来……」
突然目光一动,看到离身边不远的大石上,插着一面三角小旗,再定睛一看,
旗下还有一块三角形的铜牌,端端正正嵌在石面之上!口中不觉惊咦道:「玉阙
宫旗令,腰牌,这楚玉祥道:」铁老丈,方才这位老人家,好像是醉果老张三老
人家!「
祁连铁驼一惊,说道:「少侠认识他吗?」
楚玉祥道:「在下有一次曾在酒楼上见过他,方才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是这位老人家用『千里传音』跟在下说的,别忘了把两件东西带走。」
「别忘了把两件东西带走?」
祁连铁驼忽然唔了一声,点点头道:「对,这面玉阙宫旗令,正是夫人的金
令,这方腰牌,也正是传达命令的人的身份证明……难道夫人要他们传达什么命
令来的?」
说到这里,忽然面露喜色、哦道:「有这两件东西,就可以把令主顺利的救
出来了!」
楚玉祥道:「那就不能等到明天了,这里离冰牢远不远?我们马上得采取行
动才行。」
祁连铁驼点头道:「少侠说得对,这两人是奉命出来的,办完事,就得回去
缴回旗令,这样吧,少侠请把旗令、腰牌一起收好,咱们立时就去,不过少侠要
沉着一点。」
接着就低低的和楚玉祥说了一阵,楚玉祥听得不住的点头。
「好了,咱们走。」
祁连铁驼话声一落,就领着楚玉祥急步奔行,不过一刻工夫,已奔到一座插
山高峰的山麓。
祁连铁驼脚下放慢,回头道:「到了。」
举步朝一条石子小径上走去。
那是一道峡谷,祁连铁驼刚走近谷口,就听到有人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还不站住?」
两名黑衣汉子从谷口走了出来。
祁连铁驼抱抱拳道:「铁某随同令使有紧急命令,要见原令主。」
左首黑衣汉子连忙躬身道:「小的奉命守护谷口,请令使出示令牌。」
楚玉祥把那方铜牌交给祁连铁驼,祁连铁驼摊在掌心,朝那汉子面前送去。
右首汉子立即「擦」的一声打着火筒,左首汉子举目朝祁连铁驼掌心铜牌看
了一眼,就躬躬身道:「令使二位请进。」
祁连铁驼收回手掌,双手把铜牌交还楚玉祥,依然走在前面,楚玉祥端着架
子,跟在他身后而行。
谷道并不太长,折而向右,就到了一座石窟前面,石窟是一个圆洞门,门口
仍然站着两个黑衣汉子。
这回祁连铁驼没待对方开口,就喝道:「你们还不前来见过令使?」
两名黑衣汉子抱拳道:「属下见过令使,并请令使出示令牌。」
楚玉祥右手一摊,徐徐说道:「二位速替本座报知原令主。」
情形和方才一样,向右首一个打着火筒,左首一个躬身验看了铜牌,说道:
「令使请随属下进去。」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支火筒,打着了走在前面引路。
祁连铁驼躬身道:「令使请。」
楚玉祥就大步跟在右首汉子身后,跨进石窟。
祁连铁驼是令使的跟班,自然只有走在后面的份儿。
石窟相当深透,两边各有一排十数间石室,敢情是原关主手下武士们的住处
了。
那领路汉子一直走到尽头左首一间石室门口,脚下一停,在铁门上轻轻叩了
两下。
铁门上开启了一个小窗口,有人间道:「有什么事?」
领路的汉子凑着头说道:「快请关主起来。宫中有令使来了。」
「好。」
里面那人急忙掩起小窗,敢情去报告原关主了。
这回很快,就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铁门立时打开,一道灯光随着照出,一
个身穿蓝布长袍的高大老人急促迎了出来。
祁连铁驼慌忙朝楚玉祥道:「这位就是原关主。」
一面又朝原关主道:「这是玉令使。」
原关主浓眉如帚,巨目凝光,看了楚玉祥一眼,连忙抱拳道:「玉令使请到
里面坐。」
楚玉祥也抱拳道:「在下还是第一次和原关主见面,但原关主的大名,在下
已经久仰了。」
原关主当然不会想到这位宫中令使会是假的,闻言连忙笑道:「彼此、彼此,
兄弟也久仰得很。」
一面又朝祁连铁驼拱拱手道:「铁老哥久违了,快请。」
三人进入铁门,这是原关主平日的起坐室,放着几张椅几。原关主抬手肃客,
请楚玉祥上坐。
楚玉祥道:「原关主不用客气,兄弟是奉夫人金令来的。」
他先取出铜牌,送给原关主验看。
原关主心中暗道:「这位玉令使年纪轻轻,居然还是铜牌护法身份,敢情是
夫人面前的红人了。」
一面连忙拱手道:「玉令使快请收起令牌,兄弟和铁老哥相识二十年,由铁
老哥陪同令使前来,那还有错?」
楚玉祥收起铜牌,又从怀中取出三角令旗,说道:「原关主,夫人有令……」
他故意拖长语气。
原关主看到夫人旗令,慌忙躬下身去,说道:「属下原锦成参见旗令。」
楚玉祥徐徐说道:「夫人要在下持令前来,命关主把囚禁在这里的诸葛真释
放出来,随在下去见夫人。」
「是。」
原关主直起身,迟疑了下才道:「夫人颁下旗令,属下自当遵命,只是……」
他不敢说下去,但显有为难之处。
祁连铁驼道:「原关主,夫人要你把诸葛真放出来,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原关主望望旗令,朝祁连铁驼苦笑道:「铁老哥,夫人颁下这道旗令,大概
是你向夫人苦求来的,夫人念你追随诸葛令主多年,一片忠心,不忍使你失望,
才颁下了旗令,其实并无放人之意。」
祁连铁驼怒声道:「玉令使传达夫人旗令,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原关主连连拱手道:「兄弟怎敢说旗令有假?铁老哥千万不可误会。」
祁连铁驼道:「那你怎么说夫人并无放人之意?」
原关主道:「铁老哥请勿激动,事情是这样,当初夫人命人送来诸葛真之时,
曾有愉令,要释放诸葛令主,必须有夫人的玉牌方可主人。夫人要玉令使持来旗
令,很明显的是并没有放人之意,大概念在你铁老哥忠心耿耿,才要玉令使持令
同来,准你进去看看诸葛令主了。」
楚玉祥冷声道:「原关主,在下是奉夫人面谕,要在下把诸葛真带去面见夫
人的,你不放人,在下如何去向夫人覆命?」
祁连铁驼只知诸葛真被囚禁在冰牢,却不知冰牢如何走法,自然不愿双方闹
僵,忙道:「也许夫人忘了交代原关主的话,经兄弟在宫外苦苦哀求。才命玉令
使持旗来的,这样也好,兄弟进去见见诸葛令主,回头再去禀明夫人,请她颁发
玉牌,释放诸葛令主,这样二位都可以不用为难了。」
原关主点着头,连连抱拳道:「铁老哥这话不错,这样,玉令使也有了交代,
兄弟也可以不至失职了。区区愚忱,务望玉令使不介意才好。」
楚玉祥只轻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高兴。
原关主心中暗道:「你不过是夫人面前的近臣罢了,哼,老子投效玉阙宫的
时候,你小子还在吃奶哩,现在居然端起架子给老子看了。」
但这话他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这两个人,他可一个也得罪不起,一面陪着笑
道:「玉令使,铁老哥,兄弟这就陪二位进去,看看诸葛令主吧!」
祁连铁驼一抬手道:「原关主请。」
原关主拱拱手道:「兄弟给二位带路。」
当先举步走出,楚玉祥、祁连铁驼紧跟在他身后走出石室。
原关主走到右首一间石室的铁门口,从身边取出一个铁钥,开启铁锁,用手
拉开铁门,仍然由他领先,走了进去。
两人跟着走入,原关主已从身边取出一个火筒,打着了,举步朝前行去,不
过走了十几步,前面又有一道厚重铁门。
他依然用铁钥开锁,打开铁门,举步走入,就有一阵寒气逼人而来。这铁门
之内,就是一道往下的石级,他领先走了下去。
两人随他走入,寒气也在逐渐增加,愈往下愈盛。
走完一百多级石级,气候已如严冬,森寒之气,凛冽得使人感到身上好像没
穿衣服一样,大概普通人到了这里,已会忍受不住。
石级尽头,不过几步路,又有一道铁门。原关主脚下一停,说道:「诸葛令
主就在里面了。」
他过去开启铁锁,拉开一扇极为厚重的铁门,铁门乍启,一股奇冷澈骨的寒
气,扑涌而出,连原关主、祁连铁驼两人都忍不住打着冷噤。
铁门内是一问极为宽敞的石窟,一眼望去,四壁晶莹,都是极厚的坚冰,也
许这石窟本来是一个深潭,现在潭水都结成了坚冰,平整光滑。
窟顶也凝结了冰,许多冰条缨瑶下垂,就像是石钟乳,上下四面,都晶莹照
人,宛如进了水晶宫一般。
楚玉祥目光一动,就看到左首冰壁下垂首坐着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脸色苍
白,不见一点血色,看她脸型,遐宇之间,依稀就是结义大哥葛真吾!
结义大哥会变成女子,一时之间,几乎愣住了!
祁连铁驼看得身躯一震,急急问道:「原关主,令主她……」
原关主道:「令主处身在这么奇寒澈骨之地,自然只好运功御寒,大概还不
碍事,咱们过去看。」
祁连铁驼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楚少侠,你要以极快手法制住原锦成,
才能把令主救出去。」
说话之时,三人已经走近那女子身前。
楚玉祥问道:「原关主,诸葛令主是不是支持不住了?」
原关主陪着笑道:「这里奇寒澈骨,诸葛令主已经熬了三天,换作旁人,只
怕一天也熬不过。」
楚玉祥道:「你快看看,她是不是还有救?」
原关主答应一声,俯下身去,说道:「诸葛令主、玉令使、铁老哥……」
话声未落,楚玉祥已经手起指落,点了他背后两处穴道。
祁连铁驼急忙闪身而出,抢到诸葛真身边,急急问道:「令主,你怎么了?」
诸葛真坐着的人全身僵硬,一言不发。
祁连铁驼忍不住滚落两行老泪,颤声道:「看来令主已经没有救了!」
楚玉祥道:「铁老丈,葛大哥也许只是忍受不了这里的寒气侵袭,才冻僵了
身子,且让在下度气试试。」
祁连铁驼流泪道:「老朽数十年苦练,进入这里不过一会工夫,身子已感到
寒冷难耐,令主已经被关禁了三天……」
「不妨事。」
楚玉祥道:「她坐下来运功抗寒,脸上虽然毫无血色,但远不是死色,可能
心头还肴微温,在下替她度入真气,可能还有救呢。」
他因诸葛真是女儿之身,不便去摸她胸口,说完,立即伸出手去,按住诸葛
真后心「灵台穴」上,然后运起神功,缓缓度了过去。
要知他如今已把绿袍师父的「太素阳功」和祖师父的「纯阳玄功」修为合一,
阴阳调和,这股真气,正是天道中和之气。
度入诸葛真体内,本来已经被冰寒凝结的血脉,立如阳春解冻,循着她经络
向四肢百骸流注,宛如水到渠成,丝毫无阻。
楚玉祥面有喜色,说道:「铁老丈,葛大哥血脉经在下真气催动,已可畅通
无阻,不会有事了。」
祁连铁驼听得暗暗惊奇不止,心想:「他在和令主度气行功之际,还能开口
说话,这份功力,自己勤修苦练了几十年,当真望尘莫及!」
心中想着,却不敢和他多说,只是眼睛一霎不霎的望着诸葛真脸上。
不过盏茶工夫,诸葛真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渐渐恢复正常,
祁连铁驼直到此时才算放下了心。
但这一阵工夫,他已感到寒气从脚底传来,身上也愈来愈冷,心中大为惊凛,
这冰牢果然厉害,自己如若被囚禁上三天,只怕也会全身冻僵了!
这样又过了一盏茶热工夫,诸葛直才长长吁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来,看到自
己身边站着原锦成和祁连铁驼两人。(楚玉祥在她背后)不知是什么人在替自己
运气行功,这就叫道:「铁老,我已经好了,替我度气运功的是谁呢、快请他住
手了。」
祁连铁驼喜得滚落老泪,说道:「令主果然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楚玉祥收回按在她后心的手掌,说道:「葛大哥,是小弟救你来了。」
诸葛真听得一怔,急忙站起身来,回过身去,看到楚玉祥,心间不禁一阵凄
楚,感动的道:「是你,你救了我一命,你们怎么进来的?」
他在凄楚之中,流露出惊愕和关切之情。
楚玉祥一指原关主,含笑道:「铁老和小弟自然是原关主领进来的了。」
祁连铁驼问道:「令主体内真气是否恢复了,我们那就快些走吧!」
诸葛真黯然惨笑道:「铁老要我到哪里去?天下虽大,能有我容身之地吗,
今晚之事,若是给师傅知道了,我固然难逃一死,你们也无法脱身。贤弟,你从
死神手中把我救回来。诸葛真永远记在心里的,这里不可久留,你们快些走吧!」
祁连铁驼急道,「令主,老朽和楚少侠冒了极大危险,好不容易诓进来的,
此事可一不可再,你既已复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诸葛真微微摇头道:「铁老,你在玉阙宫多年,应该知道我如果跟随你们出
去,徒自增加你们的困难,也会连累了楚贤弟……」
楚玉祥剑眉一挑,说道:「小弟要是怕了玉阙宫,也不会找上勾漏山来了,
大哥只管放心,快跟我们一起出去,时间不多,小弟还另有要事在身……」
祁连铁驼点头道:「令主也不想想,夫人若有师徒之情,会把你送到这要命
的地方来?今晚若非楚少侠神功相助,你这条命还保得住吗?好死不如恶活,连
老朽豁出去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时间太长了会引起外面的人注意,此处深
入地底,只要上面的人发觉不对,把铁门关上,咱们都出不去了。」
诸葛真仰首道:「铁老,这一出去,我本无叛师之心,也永远说不清了。」
祁连铁驼道:「说不清,说得清那是以后的事,时间宝贵,一切上去了再说
不迟。」
楚玉祥道:「铁老丈,这位原关主呢,怎么办?」
祁连铁驼道:「自然要把他带上去,不然咱们出去就会有麻烦,而且少侠还
要去对峙峡救人,咱们行踪不能泄漏了,把他留在上面,自然比留在这里要好。」
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此人由少侠押他上去,到了上面,就得立时废
去他武功,但不能让他知道,只说封住了他几处经穴,暂时失去武功,在十二个
时辰之内经穴不解,就会终身残废,等咱们办完了事,自会替他解开经穴,他就
不敢声张了。」
他要以「传音入密」和楚玉祥说话,自是怕诸葛真反对了。
楚玉祥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在下省得。」
祁连铁驼催道:「令主快些走吧!」
诸葛真看了楚玉祥一眼道:「贤弟……」
楚玉祥道:「大哥快先走,小弟还要替原关主解开穴道。」
说着,举手朝原关主身上连拍了两下。
原关主倏地睁开眼来,吃惊的道:「玉令使、铁驼,你们把兄弟怎么了?」
楚玉祥冷然道:「诸葛令主全身血脉僵硬,你总看见了,兄弟已要铁老送她
上去,请夫人开恩,此事自有兄弟完全负责,与你关主无关。」
原关主道:「但令使何故点我穴道?」
楚玉祥方才加拍两掌,仍然封住了他双手经穴,只让他双足能行动而已,闻
言笑道:「铁老曾说原关主武功高强,在下若是不制住你双手,怕你未必同意咱
们的行动,只要到了上面,在下自会立即解开原关主双臂经穴的,暂时只好委屈
了。」
原关主哼了一声道:「你玉令使持有夫人旗令而来,有你这句话就好,反正
此事全由二位负责,兄弟穴道受制,夫人责怪下来,也怪不到兄弟的头上了。」
楚玉祥道:「原关主知道就好,请吧!」
两人走出冰牢,(祁连铁驼和诸葛真已经先上去了)原关主道:「兄弟双手
不能动,这道铁门就烦劳玉令使锁上了。」
楚玉祥只得替他关上铁门,又加了锁,两人一路拾级而上,一会工夫,已经
登上石级,走出第二道铁门,楚玉祥依然关上铁门,也锁上了锁,就在回手之际,
挥手一掌拍在原关主的身上。
原关主陡觉全身一震,一缕寒气渗入体内,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张目
道:「玉令使,你这做什么?」
楚玉祥突然脸色一沉,双目之中射出两道森寒似剑的眼神,注视着原关主喝
道:「原关主,在下方才使的是夫人的特殊闭穴手法,使你暂时失去了武功,如
果十二个时辰不解,你会终身残废,你可知令主是被秦婆子谗言所害,咱们救出
令主,在尚未晋见夫人获得恩准以前,绝不能让秦婆子知道。兄弟封闭你经穴,
就是要你乖乖的在这里住着,不准有人出谷一步,等兄弟面见夫人之后,自会前
来替你解穴,否则除了夫人,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给你解穴的。」
原关主双手果然已能活动,只是武功被封闭了,当然信以为真,心想:「看
来这玉令使果然是夫人的亲信,听他口气,这种闭穴手法,除了夫人,只有他会
了。」
一面说道:「玉令使只管放心,此事由玉令使和铁老哥二人负责,兄弟怎么
会去告诉秦婆子?」
楚玉祥道:「如此就好,咱们可以出去了。」
两人退出右首石室,回到左首原关主的起坐室,只见祁连铁驼扶着神情委顿
的诸葛真已坐着等候。
看到楚玉祥和原关主走入,祁连铁驼忙道:「玉令使,咱们该走了,令主体
内被寒气侵袭,经络凝结,非夫人神功,无法救治,咱们要早些去宫外跪求才好。」
楚玉祥点点头,回头道:「原关主,如果在咱们未见到夫人之前,让秦婆子
知道了,那就莫怪兄弟会对你不客气。」
原关主忙道:「玉令使方才已经告诉兄弟了,就是不再叮嘱,兄弟也绝不是
多事饶舌的人。」
祁连铁驼扶着诸葛真先行退出。
楚玉祥朝原关主拱拱手道:「原关主请休息吧,兄弟告辞了。」
原关主对这位夫人面前的红人,可真还不敢得罪,他虽然经穴受制;武功已
遭封闭,(其实已被楚玉祥废去)还是送出铁门,连连拱手道:「玉令使好走,
兄弟不送了。」
楚玉祥回头以「传音入密」说道:「原关主放心,兄弟会在午前赶来替你解
开经穴的。」
说完,急步往前行去,赶上祁连铁驼,仍由楚玉祥走在前面,三人出了石窟,
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这一路上,祁连铁驼已把楚玉祥父母可能被囚禁在对峙峡的事,和诸葛真说
了。
诸葛真听得一怔,说道:「对峙峡囚禁了人,我怎么会从没听说过呢?」
祁连铁驼道:「令主进去过。」
诸葛真道:「没有,那里谷口立有一方禁碑,『擅入者死』,谁都没有进去
过。」
祁连铁驼道:「如果里面没有囚禁什么人,为什么要列为禁地,不准有人进
去呢?」
诸葛真望望楚玉祥,问道:「贤弟决心要进去吗?」
楚玉祥站定下来,抱抱拳道:「现在诸葛姑娘已经脱险,铁老丈,你还是陪
同诸葛姑娘赶快离开此地,在下家父家母可能被囚禁在对峙峡,在下是非进去不
可,此事二位不用管了。」
祁连铁驼还没开口,诸葛真已经说道:「贤弟这话就见外了,不说我这条命
是贤弟救的,我们结为异姓兄弟,情同手足,诸葛真虽是女子,岂是不顾道义之
人?贤弟令尊令堂既然可能被囚禁对峙峡中,自是义无反顾,非进去不可,我既
然知道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贤弟一个人去涉险,何况我自己是叛离玉闷宫的
人,好歹也要陪贤弟去走一趟。」
说到这里,回身朝祁连铁驼作了个长揖,说道:「铁老,承你冒险相救,现
在已经把我救出来了,你对我的恩情,诸葛真永远铭心刻骨也不会忘记的。楚玉
祥和我是结义兄弟,他要进入对峙峡去,我决心陪他同去,纵然粉身碎骨,也要
一死以酬知己,铁老不用去了,我们如能活着出来,自有再见之日,铁老还是…
…」
祁连铁驼没待她说完,正色道:「我救出令主,心愿已了,此去对峙峡,我
是陪楚少侠去救他令尊令堂的,并不是陪同令主去的。令主决心进入对峙峡去,
是欠兄弟之情,铁某是楚少侠的朋友,陪同楚少侠进入对峙峡去,是欠朋友之义。
这与令主毫不相干,今天,楚少侠是非去不可,铁某也非去不可,令主不用撵我
走,我是不会走的。」
诸葛真道:「好,既然铁老这么说了,事不宜迟,那就快走吧!」
楚玉祥感动的道:「二位这份大德……」
诸葛真不让他说下去,笑了笑道:「贤弟,你如果不忘我们结义之情,我比
你大了一岁,我们就以姊弟相称好了。」
楚玉祥连忙拱手道:「姊姊吩咐,小弟自当遵命。」
诸葛真被他这声「姊姊」叫得心头一甜,粉脸微红,说道:「快走吧,玉阙
宫的人虽然很少到这里来,万一遇上了总是麻烦。」
三人加紧脚步,一路朝东南奔去,不过顿饭工夫,已经奔到一处峰峦之下。
祁连铁驼抢先走在前面,循着山脚绕行过去。
等到绕过山脚,但听水声洪洪,一道山涧奔流,从两山之间流出,水势湍急,
前面已是两山夹峙的谷口。
石崖上果然镌着海碗大的「擅入者死」四字。
祁连铁驼回头道,「进去就是对峙峡了,老朽给楚少侠领路。」
楚玉祥道:「铁老,还是在下走在前面。」
诸葛真道:「玉弟,铁老就是这个脾气,你不用和他争了。」
祁连铁驼话声一落,早已举步朝谷中走入。楚玉祥、诸葛真就紧随他身后而
地。
这道山谷,中间是一道宽阔的山涧。两边山峰壁立如削。他们是从左首石壁
下沿着山涧往里行去。
一路上居然没遇上人,只是沿途俱是嶙峋乱石,高低不平,人走在上面,就
得连纵带跃,好在三人都有一身极高的武功,脚尖点动,起落如飞。却也丝毫不
慢。
片刻工夫,就已赶到谷底。但见一道玉龙似的飞瀑,从迎面一座高峰缺口,
直挂而下。
相距还有十来丈远,就细雨蒙蒙,寒气逼人,洪洪之声,震耳欲聋,硬把一
座高山划分开来,变成了东西两岸,无法飞渡。
从入谷一直到达谷底,始终没见过半个人影,可见这对峙峡根本就没人看守,
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那么谷口何以要镌上「擅入者死」四个字,把对峙峡列为禁地呢?
楚玉祥望着寂寂空山,不禁犹豫起来,爹、娘没被囚禁在这里,那会禁在什
么地方呢?玉阙宫?
诸葛真道:「玉弟,看来这里并没有人。」
祁连铁驼接口道:「不错,这地方十分荒凉,好像很久没人进来了……」
楚玉祥仰首向天,吁了口气,他本来只是吁一口胸中闷气而已,并没有什么
意思,但这仰首,发现两座山腰间,有一道中间断去了十来丈的石梁。
心中不禁一动,付道:「上面既有石梁,那就证明山腰上必有可以通行的路
了,自己该上去看看才是。」
但回身仰望上去,自己站立的一边,(山涧左首)峭壁如削,根本无法可以
攀登得上去。
诸葛真柔声道:「玉弟,看来令尊令堂不会在这里了,我们走吧!」
楚玉祥伸手一指横在半空的石梁,说道:「姊姊请看,上面不是有一道石梁
吗?如果上面没有通路,就不会有这道石梁了,小弟想上去看看。」
诸葛真一呆道:「这两边的石壁,都陡峭如削,怎么上得去?」
她沉思了下,回头道:「铁老,你看有没有路可以上去?」
祁连铁驼看了瀑布附近霏霏蒙蒙的白雾一眼,说道:「咱们一路进来,者朽
都留意了,两边山峰如削,根本无法上得去,只有那瀑布里面,无法看得到,楚
少侠和令主在这里稍候,老朽进去看看。」
楚玉祥道,「我也去。」
诸葛真道:「你还是让铁老进去的好,他经验丰富,如果有通路,一定可以
找得到,如果找不到,你去了也没用。」
祁连铁驼在他们说话之时,已经举步朝白雾中走了进去。
楚玉祥只得和诸葛真站着等候。
诸葛真回过身朝楚玉祥道:「玉弟,我真想不到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我被
关进冰牢,自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坐在冰牢之中,阖上眼皮,就看
到你站在我面前,等我口里大声叫出贤弟来,你就不见了,我自认必死,所以一
直阖着眼皮,只想多看你一眼……」
她从出了冰牢,一直有祁连铁驼在旁,直到此刻,两人才单独相处,这话藏
在心里已经很久了,现在才有吐露的机会,但话声出口,晶莹的泪珠,忍不住夺
眶而出。
楚玉祥心头一紧,连忙笑道:「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见面了吗?」
诸葛真幽幽的道:「姊姊要把这话告诉你,我们自从结为兄弟,我的心里就
只有你一个人,我说这话,并不是不顾羞耻。你从冰牢里把我救出来,我已经决
定了,士为知己者死,我纵然粉身碎骨,也要一死以酬知己……」
楚玉祥忙道:「姊姊快不用说了。」
诸葛真含泪道:「我要说……」
看着诸葛真梨花带雨的模样,楚玉祥心中一阵激动,猛的搂住了诸葛真,道:
「姐姐的心我都知道!小弟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姐姐如此厚爱!」
「姐姐不求什么,只求弟弟心里能有姐姐,姐姐就心满意足了。」
楚玉祥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抬起诸葛真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
热情的火焰。诸葛真给瞧得心慌意乱,粉面飞红。楚玉祥缓缓凑近,他的鼻子几
乎贴上了诸葛真小巧的琼鼻。诸葛真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给迷
惑了,他的嘴唇以极缓慢的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诸葛真避无可避,稍一迟疑,
香唇已被封住。
楚玉祥吻得更加热烈了,诸葛真给吻得意乱情迷,鼻息更加凌乱了。楚玉祥
的舌头巧妙温柔地撬开她的玉齿,诸葛真嘤咛一声,檀口半开,已被他的舌头乘
虚而入,吸吮着她的香舌。诸葛真樱口失守,更是不胜娇羞,但又被这种新鲜的
快感震撼得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任由他继续轻薄。
楚玉祥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诸葛真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
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在楚玉祥努力不懈的热吻之下,终于使她放弃了抵抗,
唇儿半开,让楚玉祥的舌头入侵她的嘴里,吻着……吻着……甚至还伸出了小香
舌和楚玉祥交缠吸吮。两人吻得是那么的狂热,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儿喘不过气
来了,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丰耸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个不定。
楚玉祥爱怜地看着她娇艳的脸庞上透着晕红的色泽,一只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
她的胸前抚摸着,揉着饱涨的玉乳。
诸葛真俏脸羞红,一双媚眼紧闭着,她知道楚玉祥想干什么,这一刻她等了
很久了。事实上,她预备在向楚玉祥吐露心中爱意之时,便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因此,她刚才已暗暗嘱咐祁连铁驼在未收到她的信号之前,不要现身。
楚玉祥的手慢慢的解开诸葛真的钮扣,终于露出了那对坚挺的乳房。一阵阵
处子的泌香,从诸葛真的身上阵阵传来。楚玉祥的舌头,顺着诸葛真那雪白的脖
子,到了诸葛真那性感的酥胸上。坚实的乳房,迷人的胴体,给了楚玉祥一股无
名的诱惑,疯狂的刺激。楚玉祥的嘴对着那颗艳红的乳头,轻轻的咬,轻轻的含。
另一只手,则旋转揉搓着奶头。
诸葛真被逗得有点受不了,不自禁的把那丰满的胴体扭动着,口中哼叫着:
「嗯……嗯……哦……」
楚玉祥吻得心头火起,他挥动双手,三扒两剥之下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
然后快速的在地上铺好,抱起诸葛真的身体,将诸葛真轻放在「床」上,「姊姊,
把衣服脱掉好吗?」
楚玉祥急忙问道。
「嗯。」
诸葛真嗯了一声,点点头,算是默许。
楚玉祥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脱下衣裙,退掉她的亵衣,赤裸裸的玉休,刹时
横陈眼,前洁白而透红,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在
胸前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溜溜的平坦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真
是上帝的杰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充满神秘,像未开发的幽谷,令人向往。
只见得黑细阴毛中,深藏着阴户,忽隐忽现,微微露出阴唇,红都都,就像婴儿
张着小嘴,一开一台,还正流着口水呢!淫水沾着阴毛、阴户、屁沟,大腿根部。
看得楚玉祥,眼里射出欲火,虎视眈眈的望着那可爱的地带。疯狂的搂住她曲线
玲珑的娇躯,吸吮着她那鲜红的乳头,右手往那神秘的阴户抚摸。这时诸葛真的
淫水更像缺堤的江水,直往外流。
楚玉祥伸出中指,顺着淫水,慢慢的往里面插,插进一点时,诸葛真皱着眉
头叫:「啊……痛……弟弟……慢点……」
楚玉祥便按住不动,但手指她的阴道紧紧夹住,四壁软绵绵,暖杏很舒服,
就这样将手指插在里面,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诸葛真感到阴道里,痒、麻、
酥酥地,非常难过。
「好弟弟,里面好痒。」
说着,便将屁股用力的往上抬。楚玉祥一见,就将手指再往里插,便不时地
将手指抽出,在她的阴核上挖弄,不一会儿,诸葛真的淫水更是越流越多。
「好弟弟……嗯嗯……喔……」
说着诸葛真伸出手,去握楚玉祥的宝贝,一抓之下,那原有七寸长的宝贝,
刹时更君暴胀龟头一颤一颤,像是欲冲出重围的猛兽似的,把握不住。
「啊……弟弟你的那么大……我怕……」
诸葛真有点担心的说。
「好姐姐,不要怕,我会慢慢的弄,你放心好了。」
楚玉祥见她恐惧的样子,便安慰的说着。
在她的玉手拨弄下,楚玉祥更是觉得欲火冲天,浑身火热热的,本能的便抽
出手来,翻过身子,搬开她的双腿,用手扶着宝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
徐徐将宝贝插进玉门。
「好弟弟……这么大……有点痛……」
诸葛真略疼痛,反手握住宝贝,娇羞轻声的道。
楚玉祥一翻身,把她的娇躯弄平,炽热的龟头,抵着洞口,一面深吻香唇,
紧吭香舌,两手更不停地揉燃乳头。经过这样不停的挑逗,直到她全身轻抖,桃
源洞口更似黄河犯滥,终于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痒,娇喘呼呼的呻吟着。
「弟弟……好弟弟……你可以慢慢的……轻经的弄……」
说话间,又把双腿八字分得更开,挺起臀部,迎接龟头。楚玉祥知道她此时
芳心大动,便微微一用力,鸡蛋大的龟头,就套了进去。
「啊……痛死我了……」
此时龟头已抵处女膜,楚玉祥感到有一层东西阻碍。又见诸葛真头冒着汗,
眼睛紧闭,眼角边挤出泪水,便按兵不动,不再往前推进。再说自己也不忍心使
她痛苦,便用右手举起龟头,不停地在阴户口插送,左手却仍按在她孔尖上,一
阵揉捏,一面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好姐姐,现在觉得如何了?痛得厉害吗?」
「弟弟……就这样……等一会再慢慢的动……姐姐此时有点胀痛……而里面
痒得难受……」
就这样的轻怜蜜爱,尽情挑逗,使得她淫水如泉,不停的往外流,只见她双
腿乱动,时而缩并,时而挺直,时而张开,同时频频迎起屁股,迎合著龟头的轻
送,这十足的表示她淫兴已达极点,已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楚玉祥见时机已经成
熟,将含在阴道的龟头,轻轻的顶进,不时还抽出龟头在洞口捻动。
诸葛真此时淫兴狂动,猛地紧拥住楚玉祥脖子,下身连连挺迎,娇喘连连的
说:「弟弟……姐姐……现在不痛了……里面很难受……痒痒地……麻麻地…
…好弟弟……只管用力……插进去……」
就当她咬紧牙关,屁股不佳往上挺迎的刹那时间,楚玉祥猛吸一口气,宝贝
怒胀,屁股一沈,直朝湿润的阴洞,猛然插入。「
叱。「
的一声冲破了处女膜,七寸多长的宝贝,已全根尽没,胀硬的龟头深抵子宫
口。
诸葛真这一下痛得热泪双流,全身颤抖,几乎张口叫了出来,但却被楚玉祥
的嘴唇封住。楚玉祥见她痛得厉害,伏卧不动,而整根宝贝,被小阴户紧紧的夹
住,十分好受,舒服。他们就这样的拥抱了好一会儿之后,诸葛真阵痛已过去,
里面反而痒痒地,麻酥酥地感到难受。
「姐姐,现在还痛吗?是不是觉得好些?」
楚玉祥在她耳边,轻柔的道。
「好弟弟……现在好了些……只是你要轻点……姊姊怕受不了……」
诸葛真轻轻地点头,俏脸微笑道。
楚玉祥很听话的把龟头慢慢抽出,又缓缓的插下,这是逗引女人,情欲升高
的一种技术,这样轻油慢送的半晌,诸葛真已淫水泉涌,娇喘微微,显得淫狂快
活,情不自禁的摇动蛇腰,向上迎送。
楚玉祥见她苦尽甜来,春情荡漾,媚态迷人,更加欲火如炽,紧抱娇躯,耸
动着屁股,一阵比一阵快,一阵比一阵猛,不停的拼命狂插,不时的还把龟头抽
出来用肉棱子揉搓着阴核。
就这样的继续抽送,只插得诸葛真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娇声轻喘道:「弟
弟……好弟弟……姐……姐……好……舒服……啊……嗳……喔……渍渍……真
会干……美……美死我了……」
诸葛真的小浪穴,淫水洋溢,被龟头的肉棱,冲括得噗叱噗叱奏出美妙的音
乐。楚玉祥正值血气方刚,如狂蜂戏蕊,经震快活。诸葛真经过这一阵狠插,性
感又达高潮,两臂抱紧楚玉祥的背部,粉腿跷上紧勾着他的屁股,同时颤动臀部,
向上迎凑。楚玉祥见她春情荡漾,浪态迷人,更是紧紧抱住娇躯,用力抽插,并
不时把宝贝抽出,用龟头磨擦着阴核,然后又狠力的插了进去。
楚玉祥一面抽送,一面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姐姐,现在觉得怎么?还痛不
痛?弟弟插得舒服吗?」
诸葛真被插得欲潮泛滥,欲仙欲死,娇颊艳红,樱唇微开,喘气如兰,尤如
一朵盛开的海棠,艳丽动人,口中娇呼道:「亲弟弟……喔……现在……不痛了
……姐姐……太痛快了……舒服死了……弟弟……你也……舒……服……吗?…
…噢……你真会……干……好……极了……」
她一面娇哼着,一面疯狂的扭转屁股,极力迎凑,同时两手抱着楚玉祥的腰
部,帮助他加重抽送。楚玉祥知道她快要出精了,忙用劲抽插,一面吻香颊。果
然诸葛真混身颤抖,阴户内缩收得紧紧的吸吭着龟头,一阵滚热阴精,喷射在楚
玉祥的龟头上,两臂放松,平摆在两边,同时娇喘呼呼道:「哎……喔……大宝
贝弟弟……姐姐……上……天了……太……舒服……了……美……美……死……
了……」
楚玉祥的龟头,被一阵热滚滚的阴精喷射着,心神震颤,从来没有的快感涌
上心头,猛然打了个冷际。
「噗、噗、噗。」
一股阳精,猛然射出,射进了子宫口内。
「喔……噢……噢……舒服死了……」
诸葛真媚眼一闭,享受着无比快感。
甜蜜的时光在愉快中轻轻地溜过,诸葛真道先醒来,睁眼一看,只见自己一
丝不挂,脱得精光靠在楚玉祥怀里,交颈的拥抱在一起。什么时候,楚玉祥的宝
贝,滑出自己阴户,自己大腿部及「床铺」沾满了处女血液及淫水混合斑渍,粉
红色的,一块块地。回忆起适才和他缠绵缱卷时,自己疯狂浪态,不禁羞红双颊,
深怕他会暗地里窃责。
想不到男女性交,竟有这样无穷乐趣。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暗笑,她悄悄起身,
穿着好衣物,又推醒楚玉祥,在他穿衣之时,偷偷发出信号,召祁连铁驼回来。
楚玉祥道:「姊姊快看,铁老丈出来了,他在向我们打手势呢!」
祁连铁驼走出白雾,正在朝两人招着手。
诸葛真道:「铁老丈可能发现了什么,我们快去。」
两人匆匆赶了过去,这里水声更响,说话己无法听到,诸葛真以「传音入密」
问道:「铁老发现了什么了?」
祁连铁驼也以「传音入密」说道:「老朽在里首发现一个石窟,似可往上通
去,一时来不及察看,就出来通知你们了。」
诸葛真喜道:「那就快走。」
一面朝楚玉祥道:「铁老发现了一座石窟,我们快走。」
祁连铁驼返身走在前面,楚玉祥、诸葛真紧跟着他,并肩朝白雾中走去。
这当然不是白雾,乃是垂直倒挂而下的瀑布飞溅开来的水气,进入白雾之中,
但觉细雨蒙蒙,沾衣欲湿,四周俱是白茫茫的一片。
祁连铁驼走在他们前面,相距不过数尺,已经看不清楚,只是一个淡淡的人
影而已!
这一段路,当然不大好走,尤其脚下踩在青苔上,甚是滑溜,诸葛真把一个
娇躯紧贴着玉弟弟,伸出一只纤纤柔荑。挽着他胳臂而行。
这一段路,虽然只有十余丈远近,但愈到里面,白雾更浓,几乎伸手不见五
指。
三人小心翼翼的都走得很慢,一直等到走入石窟洞口,眼前一黑,白雾已经
没有了,但因被沉重的白雾遮断了夭光,石窟中就显得幽暗。
诸葛真跨入石窟,赶忙缩回手去。
楚玉祥目能夜视,目光朝四周一瞥,发现这座石窟是在瀑布后面,自己三人
是从后左首进来的。
里面相当宽大,足有十数丈见方,右首也有一个窟窿,隐隐透进天光来,那
可能是通向对岸(瀑布右首)的洞口了。
祁连铁驼领着两人往里行去,一直走到尽头处,又有一个窟窿,就得拾级而
上。
所谓石级,并不整齐,只是有级可登而已,往上走了数十步,石窟分为左右
两个。到了这里,瀑布的洪洪雷声,已经极轻,可以听到说话的声音了。
祁连铁驼道:「这座石窟好像是天生成的,到了这里,分为左右两洞,如果
老朽的猜想不错,这左右二洞,大概是通往崖上的路径了。」
诸葛真问道:「这座洞窟如此隐秘,依铁老看,上面会是什么所在呢?」
祁连铁驼道:「这很难说,从谷中镌着『入口者死』四字看来,上面必然有
着什么隐秘,也许真是一处囚人的地方了。」
楚玉祥心头一阵激动,说道:「铁老丈是说家父、家母就被囚禁在这里了?」
祁连铁驼道:「目前老朽也说不出来,不过从迹象看来,这里必然隐藏着一
个极大的秘密……」
楚玉祥道:「我们快上去。」
祁连铁驼道:「不过老朽有一句话要提醒楚少侠,不论遇上什么事,一定要
保持冷静,不可急躁。」
他是老江湖,这句话中,隐隐含有深意!
诸葛真心思慎密,已经听出祁连铁驼的口气,心中暗道:「铁老好像看出什
么来了?」
祁连铁驼领着两人朝左首一个洞窟上去。这可不是一条盘曲而上的石级,而
是洞中有洞,窟中有窟,一个接一个串连而成的山腹秘道,有时须攀登而上,有
时却像一条走廊。
这样的洞窟,如在他处遇到了,一定会惊叹不已,认为是鬼斧神功了;但在
勾漏山并不稀奇!
因为勾漏山的岩穴皆勾曲穿漏,才有勾漏之名,许多洞、峰、潭、涧,都互
相通连。
尤以勾漏东峰为更奇,上下洞回环有如蜂房,岩穴皆通,一洞伐钟鼓,声满
全山,处处回响,可称天下之奇。
却说三人穿行山腹石窟,足足走了顿饭工夫,陡觉眼前天光大亮,原来跨进
另一个岩洞,前面已是出口。
这座洞窟之中,比旁的洞窟,多了一件东西,那是石窟中间的地上竖立着一
个三尺高粗逾手臂的铁椿,椿上有一个大铁环,贯连着一条铁链。
铁链委弃在地,铁锈剥落,足有十来丈长。
祁连铁驼看了铁链一眼,没有作声。
楚玉祥已经急不容缓的走出洞窟,原来这洞窟外面,不过数步,就是石梁,
除了通向石梁,就别无通路。
如果这座石梁中间不断,那么不但可以直通对崖,而且有如飞虹凌空,下临
千寻,该是何等壮观之事。
楚玉祥举步朝石梁上走去,诸葛真和祁连铁驼也跟着过来。
两山对峙,中间相距约莫有三十丈光景,这座天然石梁,正好齐中断落,现
在东西石梁,中间相距就有十来丈远!
石梁折断了,本来是美中不足之事,但也平添了不少诗意,可以使登临的人,
临风惆怅,不胜凭吊之思了!
楚玉祥是寻找被囚禁的父母来的,当然不是诗人,走到断梁尽头,只朝对崖
看了一眼,这里既没人看守,自然不会是囚人之处,心中就不免有废然而返。一
无所获的感觉。
但跟在他身后的祁连铁驼和他同样看了一眼,心中却已可证实了一件事。
三人默默的从断梁回入石窟。
楚玉祥双眉微拢,说道:「看来我们白走了一趟,这里什么也没有。」
祁连铁驼道:「楚少侠,咱们且在这里歇息再走,老朽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楚玉祥嗅了一声,抬目道:「铁老丈可是想到了什么吗?」
祁连铁驼点点头,说道:「是的,老朽确实想到了一件事,也可能有一半证
实,但老朽想到的只是前一半而已!」
楚玉祥口中又嗅了一声,急急问道:「可是有关家父家母的事吗?」
祁连铁驼道:「楚少侠,令主且请坐下来,咱们走了大半天路,藉此休息一
会,不过老朽想到的,也只能供少侠参考罢了。」
三人就在石室中席地坐下,楚玉祥问道:「铁老丈,你想到了什么呢?」
祁连铁驼道:「令尊令堂昔年确实被囚禁在这里。」
这是惊人之言!
楚玉祥身躯陡然一震,急急问道:「铁老丈是说昔年,那么现在家父家母到
哪里去了呢?」
祁连铁驼道:「老朽只能就看到的种种迹象推测,至于现在令尊令堂在何处,
就无法说得出来了。」
诸葛真问道:「铁老丈怎么看出来的呢?」
祁连铁驼道:「老朽听楚少侠述说过他令尊令堂的遭遇,夫人遇到楚少侠令
尊之时,已经成了亲,夫人虽一厢情愿爱上了楚少侠令尊,但楚少侠令尊却并不
理睬,女人的胸襟总是比较狭小,哦,令主听了莫要介意才好。」
诸葛真淡淡一笑道:「我不会介意的,铁老只管说好了。」
祁连铁驼续道:「何况夫人是山主的独生女儿,从小骄纵惯了,心里除了爱,
就是恨,她对楚少侠令堂百般威胁,楚少侠令堂又不受她的胁迫,于是就把楚少
侠令尊令堂囚禁到这里来……」
他口气微顿,接着说道:「这对峙峡,两山壁立,中间虽有一道山涧隔成了
东西两岸,但瀑布后有一座洞窟,可以通到对峙峡的两座崖上,无巧不巧中间又
有一道石梁,可以相通。夫人是个心计极深的人,他对这里的地形,自然极为熟
悉,认为这是囚禁令尊令堂最好的地方,因此她就要人埋下了这支铁椿,把楚少
侠令尊用铁链锁在这里……」
楚玉祥心头一颤,说道:「这么说,她一定把娘囚禁对崖的石窟中了?」
「不错。」
祁连铁驼道:「这条铁链约有十一二丈长,令尊只能走到石梁断处为止,可
能对崖令堂也是如此……」
楚玉祥听得心头一阵激动,愤怒的道:「这妖女心思果真毒辣得很。」
祁连铁驼续道:「事情并不止此,老朽说她心计极深,是这条石梁,本可通
向对崖,她把令尊令堂囚禁在两处石窟,竟犹未足。就在石梁中间十丈的两端,
用炸药把石梁炸断,这样,令尊令堂走到断梁尽头,就更可望而不可即,何况石
梁上山风凛烈,瀑布声若雷鸣,就是连话声都传不到双方的耳中,她这样做,自
然要增加两人的痛苦……」
诸葛真道:「她这样做,会感到快意吗?」
祁连铁驼道:「当初她这样做,无非逞一时之快,其实楚少侠令尊令堂固然
痛苦,她也未必快意……」
接着又道:「就因为这里囚禁了人,所以在谷口镌了『入内者死』,不准任
何人进来。」
诸葛真道:「铁老说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祁连铁驼道:「这可从这条铁链上看出来,链上铁锈剥落,连山石都已被铁
锈梁黄,少说也有四五年了。」
楚玉祥站起身,手拉铁链,仔细察看了一阵,只见铁链尽头,又有一个铁环,
环上却有两条三尺来长较细的铁链,但链上虽已铁锈斑落,却隐约可见凝结的血
迹,不觉心头一紧,惊然道:「铁老丈,这铁链的两端,染有血迹,莫非家父已
经遇害了。」
「这……」
祁连铁驼说了一个「这」字,似乎十分为难的道:「这……」
说了两个「这」字。
楚玉祥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切齿道:「我非手刃这妖女不可!」
祁连铁驼道:「楚少侠不可激动,令尊可能并没有遇害。」
楚玉祥流泪道:「爹如果没有被害,这链上怎么会有血迹的呢?」
「唉?」
祁连铁驼呗了口气道:「少侠如果没有发现,老朽原是不想说的。」
楚玉拜道:「铁老丈只管请说,家父到底怎样了?」
祁连铁驼道:「令尊是祖半仙的大弟子,一身武功自然极高,区区一条铁链,
时间稍久,就未必困得了他,唉,夫人也真是心狠手辣,她怕令尊挣断铁链逃走,
所以……所以穿了他的琵琶骨……」
楚玉祥听说爹竟被妖女穿了琵琶骨,心头怒不可遏,愤然道:「这妖女真该
万死,她这样折磨我爹。」
祁连铁驼道:「她这样做,大概就是做给令堂看的,无非胁迫令堂屈服罢了。」
楚玉祥道:「那么爹怎么会不在这里的呢?」
祁连铁驼道,「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
楚玉祥道:「走,在下还要到对面去看看。」
他们回到底层,再从通往右首的石窟上去,这里的情形和左边差不多,也是
一个接一个石窟,互相穿通曲折往上。
当他们登上最后一个石窟,情形和左首一样,石窟中间埋有一个铁椿,和一
堆较细的铁链,也已铁锈落剥落。
但在铁椿和铁链的右首,赫然还有一具枯骨!
楚玉祥目光接触到枯骨,心头不由大大的一震,急忙走了过去。
枯骨上没有衣衫,只有一具森森白骨,从骨骼上看,这人生前体型瘦小,一
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枯骨。
楚玉祥头上如中巨杵,眼中不觉包满了泪水,说道:「这一走是娘了,娘…
…」
他扑地跪倒地上,痛哭失声的道:「娘,孩儿来了,孩儿终于找到娘了,你
老人家死得好惨……」
这座石窟,囚禁的只有一个人,白衣魔女赛观音的女儿——小魔女。
这里除了铁椿,铁锭,只有这么一具枯骨,你说不是小魔女,还会有谁?
祁连铁驼脸色一黯,只是摇头叹息:「夫人用这样的手段,对待一对恩爱夫
妻,实在太毒辣,太过分了!」
诸葛真缓缓的蹲到楚玉祥身边,柔声道:「玉弟,伯母已经去世,入死不能
复生,你应该节哀才是,我看是不是把伯母的遗骸,就埋在这里,也好……」
楚玉祥没待她说完,口中吐出一个「不」字,朝枯骨拜了下去,切齿的道:
「娘,你老人家等一会,孩儿非把那妖女捉来,在你老人家面前,给她一刀刀的
凌迟处死,替娘报仇,雪孩儿心头之恨。」
说完,倏地站了起来,掉头就走。
祁连铁驼看他双目通红,满脸俱是杀机,心头暗暗吃惊,忙道:「楚少侠,
你等一等。」
楚玉祥回头道:「我要把勾漏山魔宫的人剑剑诛绝,不把那个妖女捉来,誓
不为人,铁老丈、诸葛姊姊,这不关你们的事。」
人已飞快的奔了下去。
诸葛真听他说要独闯玉阙宫,不由得心胆俱裂,急得流泪道:「铁老,这怎
么办?」
祁连铁驼也无计可施,说道:「楚少侠武功再高,一个人去闯玉阙宫,只怕
……唉,我们快追上去。」
诸葛真急得六神无主,说道:「追上去怎么办?他不会听我们相劝的,这教
我……怎么办呢?」
祁连铁驼道:「我们追上去再说,以后的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玉祥给满腔仇恨之火烧得俊脸通红。飞身急掠,冲出水气弥漫的洞窟,更
是提吸真气,纵掠如飞,不过一会工夫,便已掠出谷口!
突听迎面有人沉喝一声:「站住!」
楚玉祥只看到两个人影拦在自己前面,他飞掠之势何等快速,一下就冲到了
两人面前,口中大喝一声:「去!」
双手已经平推而出!
那两个人也只看到有人从谷中冲出来,连人影都没看清,「砰、砰」两声,
两个人就被震得飞了起来,摔出两丈开外,落到地上,早已气绝!
只听远处有人喝道:「好小子,你擅闯禁地,还敢出手伤人?你们给我拿下
了。」
楚玉祥直到此时,才脚下一停,抬目看去,那发话的是个青衣中年汉子,腰
间还悬了一柄长剑,另外还有六个持刀大汉,听了他的喝声,迅速朝楚玉祥包围
上来,身手居然十分矫捷。
楚玉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前面两手持刀汉子跑得较快,楚玉祥说话之时,他们已经接近,其中一个喝
道:「小子,你到阴曹地府去问吧!」
两柄扑刀闪电般交叉劈到。
楚玉祥大笑道:「你们大概是勾漏魔宫的爪牙了,那就该死!」
双手一探,一下就抓住了两个大汉的执刀脉门,随手往外一挥,把两个汉子
像草人一般凌空飞摔出去。
他此刻在怒火头上,全身运起了「太素阴功」这一抓一摔,两个汉子那里还
想活命?
另外四个持刀汉子堪堪扑近,连刀也没有砍出,楚玉祥已经一下欺上,双手
一探一抓,又抓住了两人的脉门,随手朝两边丢出,再一探手,又抓住了两个,
同样丢出。
要知这八个汉子能够被选上担任巡山任务,一身武功,自然不会弱到那里去,
却在眨眼之间,被楚玉祥赤手空拳活活的摔死。
这下直看得那个担任巡主的青衣汉子目瞪口呆,给震慑住了!
楚玉祥一步就欺到他面前,冷然喝道:「快说,你是什么人?」
青衣汉子吓白了脸,一时竟然连拔剑都忘了,转身就逃。
楚玉祥冷笑一声,身形从他头上飞过,落到他面前,喝道:「你想从我面前
逃走,那是作梦了。」
那汉子看他依然赤手空拳,不由存了侥幸之心,突然抬手发剑,朝楚玉祥当
胸就刺。
楚玉祥只伸出食中两指,朝他脸上叠指轻弹,「当」的一声,把他长剑齐中
弹断,冷喝道:「我问你是什么人,你再不说,休怪我手下不留活口。」
青衣汉子自知武功比人家差得太远,只好说道:「在下是东区巡山主喻忠。」
楚玉祥道:「很好,玉阙宫在哪里,你给我走在前面领路,走得快点,如玩
什么花样,我就先毙了你。」
东区巡主喻忠心中暗道,「你小子要去送死。那不是正好。」
一面点头道:「好,你跟我来。」
转身洒开大步就走。
楚玉祥跟在他后面喝道:「你只管施展轻功,跑得越快越好。」
喻忠听他这么说,正中下怀,果然展开脚程,一路飞奔。
楚玉祥还在他身后不迭的催促,喻忠越跑越吃惊,他怕楚玉祥嫌他跑得不够
快,在后头给他一掌,只好咬紧牙关没命的飞奔。
这一阵工夫,已经跑得他汗流侠背,气喘如牛,但为了性命,他可丝毫不敢
稍停。
这样足足奔行了半个时辰光景,他们一路绕着山势向西,已经由东首转到南
首,只听山林间有人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喻忠脚下可不敢停步,口中叫道:「你们快去通知沈巡主,有人闯山来了。」
这时已从左边闪出两个汉子,其中一个咦道:「会是喻巡主?」
楚玉祥在后喝道,「喻忠,你只管走!」
那两个汉子看出情形不对,立即拨出刀来,放过喻忠,拦着喝道:「你是…
…」
楚玉祥看也没看,双手朝前推出,「砰」「砰」两声,两个人已经应手飞出!
喻忠知道仅凭沈巡主手下这两个是拦不住楚玉祥的,因此脚下不敢停步,只
是低头飞奔,身后「砰」「砰」两声,他当然听到了。
这时突听一声竹哨响处,前面出现了七个人,为首一人和喻忠一样,穿的是
青布大褂,另外六个都是一身劲装,手持扑刀。
喻忠没有楚玉祥吩咐他停,他哪里敢停?依然一路奔了过去。
那沈巡主喝道:「喻巡主,究竟是什么事了?」
喻忠喘着气道:「沈巡主,有人闯山……」
楚玉祥喝道:「喻忠你只管先走。」
沈巡主眼看喻忠后面紧跟着一个青衫少年,自己两个手下,敢情就是他放倒
了,口中不觉大喝一声:「把他拿下。」
喻忠奔走过去了,沈巡主手下六个持刀汉子立即围了上来。
楚玉祥喝道:「你门都不要命了!」
双手一分,朝左右拍出,两道奇寒澈骨的掌风,宛如浪涛般卷出,六个汉子
正待发招,口中闷哼一声,分向两边震飞出去。
楚玉祥已经一步跨到沈巡主面前,喝了声:「去!」
沈巡主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砰」然一声,离地飞起。
喻忠跑出去三丈开外,只听到楚玉祥喝了一个「去」字,再也没听到沈巡主
的声音,心头更是害怕,身后跟了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他就算使出
吃奶的力气,也非跑得快不可。
现在山前已经出现了一条石砌成的平坦大道。
喻忠堪堪奔上大道,前面已经出现八个一式蓝劲装的武士,一下拦住去路,
有入大声喝道:「喻忠,你好大胆子,竟敢在玉阙宫前如此狂奔。」
喻忠看到八人,正是宫前护法,急忙停了下来,连连拱手道,「八位护法,
沈巡主已死,在下被逼……」
楚玉祥青衫飘忽的跟在他后面,喝道:「喻忠,他们是什么人?」
喻忠抹着脸上汗水,说道:「是……是八位宫前护法……」
楚玉祥道:「你站开去。」
喻忠如奉纶音,慌慌张张的闪到一边。
八大护法中为首一个看了楚玉祥一眼,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居然敢
闯到玉阙宫前面来撒野。」
楚玉祥没有答话,只是朝八人瞥了一眼,徐徐说道:「你们八个是宫前护法,
那好,我可以留你们一个,进去给妖女报信,就说楚玉祥找她报仇来的,要她出
来,免得多伤无辜,否则莫怪楚某剑下鸡犬不留。」
另一个人怒喝道:「小子你是疯子?」
为首那个眼看楚玉祥仪表不俗,尤其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杀气,极为沉重,
不觉问道:「小子,你要找谁报仇?」
楚玉祥凛然道:「楚某口中的妖女,就是你们玉阙魔宫的夫人……」
第32章玉阙宫主
群英会为首那人听得脸色剧变,喝道:「小子,你真是找死来的了,大家把
他拿下了。」
八人一阵锵锵剑鸣,撒出长剑。
楚玉祥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冷然道:「慢点,你们八人之中,那一个是去
报信的?」
为首那人大笑道:「你小子有本领杀了七个,自然会有一个去报信了,上!」
「上」字出口,八个人已经迅快的围了上来,八支长剑同时出手,分向被围
在中间的楚玉祥攻到。
楚玉祥口中发出一声清朗的长笑,笑声甫起,寒螭剑已经划出一道奇亮无比
的剑光!
同时响起了一阵「叮」「叮」轻响,八支长剑已被他剑光削断。
只有一招,八个人在迅疾后退之中,就有七个人倒了下去,一个没有倒下去
的,右腕业已齐时削断!
那人几乎不相信天下会有这般快的剑法,一时不禁呆住楚玉祥手中寒螭剑朝
他一指。朗声喝道:「楚某留你不死。你还不快去报信?」
那汉子不敢多说,左手握住断臂,转身疾奔而去。
楚玉祥沉声喝道:「喻忠,还不给本公于领路?」
喻忠本来以为有宫前八位护法出手,定可把楚玉祥缠住,那时宫中高手也及
时赶到,一个人武功最高,终究架不住人多。
那知楚玉祥只使了一招就把八个护法解决七个,剩下的一个,还是他剑下留
下来替他去报信的。
这可真把喻忠看得心胆俱碎,一个人就像瘫痪了一般,两条腿颤抖得发软,
那想站立得住,听得楚玉祥的喝声,全身如遭雷殆,砰的一声跌坐在地,几乎吓
昏过去。
楚玉祥目光一注,喝道:「你还不站起来,给我带路?」
喻忠伏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少侠饶了小人吧,再进去,小人就没有命了,
这条路直通玉阙宫,不用小人带路,你也会很快就到了。」
楚玉祥冷哼道:「没用的东西,亏你还是东区的巡主?」
飞出一脚,把喻忠踢得飞滚出去数丈来远,这一脚虽没要了他的命,却已废
去了喻忠一身武功。
当下一手提剑,举步朝白玉铺成的大道上昂然走去。但走没几丈,耳中就听
到几声破空细响,人影连翩泻落!
那是四个服饰各不相同的老者,只要看这四人飞射而来的身法,就可看出他
们的一身武功不同凡响。
这四个人,一个身穿蓝缎大褂,秃顶红脸,手中拿一支两尺长旱烟管。
一个身穿古铜长袍,面貌阴骛,手中握一柄古铜量天尺。
一个身穿半截及膝长衫,足登麻鞋,手持一柄两尺长阔剑。
一个穿的是一身黑衣,宽袍大袖,花白胡子,手中拿的却是一面钿黑的有光
的铁牌。
这四人如果是老江湖遇上了,一看就会胆颤心惊,因为他们是三十年前就名
震江湖的煞星,号称四方煞神!
楚玉祥停下步来,只瞥了他们一眼,冷然道:「四位是从玉阙魔宫出来的了?」
四人中秃顶红脸老者沉声道:「你就是擅闯玉阙宫寻仇来的楚玉祥的了?」
楚玉祥道:「不错。」
秃顶老者道:「小伙子胆子不小,好,你放下剑来,跟老夫四人进去。」
楚玉祥道:「楚某想听听你们四位在玉阙魔宫是什么身份的人?」
秃顶老者嘿然道:「好小子,你没听师父说起过老夫四人是谁?」
楚玉祥微哂道:「楚某师尊怎么会和楚某说些勾漏魔宫的爪牙?」
古铜长袍老者沉喝道:「小子找死!」
楚玉祥剑收一竖,不耐的道,「你们既然不肯说,那就不用说了,不过楚某
要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四人之中,那一个回去报讯的,楚某可以剑下留他活口。」
黑袍老者勃然大怒。喝道:「好狂的小子,咱们四方煞神手下,例无活口,
你想和咱们动手,那是死定了。」
楚玉祥凛然道,「你们出手试试就知道了,」
就在此时,突见一道人影飞奔而来,那是一个一身银色劲装的武士,还没奔
到近前,就大声叫道:「夫人有令,四位护法务必留他活口。」
四个老者一齐躬身道:「敬遵夫人玉谕。」
直起身,秃顶老者喝道:「楚玉祥,夫人要留你活口,你还是随老夫走吧!」
楚玉祥大笑道:「四位既是玉阙魔宫的护法,楚某就只能留你们一个活口,
你们出手吧!」
这话自然把四方煞神激怒了,秃顶老者一脸俱是怒容,沉哼道:「老四,你
去教训这狂妄无知的小子,只是夫人吩咐过了,要留他活口,出手不宜太重。」
黑袍老者点点头,目中神光直射,朝楚玉祥喝道:「小子,你可以出手了。」
楚玉祥从腰间取下柔软的剑鞘,缓缓把寒螭剑纳入鞘中,然后目光一抬,朝
秃顶老者做然道:「三位怎么不一起上,可是先要拈拈楚某斤两吗?那好……」
他朝黑袍老者招招手道:「楚某让阁下先发招好了,不过楚某话要说在前头,
阁下最好全力施为,因为你只有一招的机会,失去机会,就会后悔莫及。」
北方煞神费仲,听说在他手下只有一招的机会,这话岂不是把他看得一文不
值,是可忍,孰不可忍,手中铁牌一举,沉喝道:「小子,你接着了!」
本来老夫叫他出手不宜太重,是为了夫人要留活口,但这一激怒了他,不由
得凶性突发,喝声出口,人影突如闪电般欺来,高举的铁牌经他手臂一圈,化作
一片乌云,朝楚玉祥当头劈落!
楚玉祥站着连头都没动,直等他铁牌落到头顶不到一尺光景,才左手化掌,
朝上托起,使了一记极普通的「天王托塔」向铁牌上托去。
其余三个煞神看他竟敢用单掌去托者四的铁牌,不由暗暗冷笑,北方煞神费
仲这一记铁牌重逾千钩,就算你用兵刃去架也未必架得住!
秃顶老者口中哺哺说道:「原来这小子是疯子……」
「呼!」
铁牌直压而下,迅速落到楚玉祥的手掌之上,这声「呼」可并不是铁牌压落
下来的风声,而是铁牌陡然往上飞过去的风声。
北方煞神铁牌脱出,一袭宽大黑袍被风声吹得猎猎狂飞,一个人脚下留不住,
跟着登登的往后运退了四,五步,砰然一声,往后跌坐下去。
原来楚玉祥左手震飞他铁牌的同时,右手连鞘软剑已经比闪电还快,一下点
在他右肩之上,废了他的右手。
这下直把三个煞神看得剧变,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这年仅弱冠的小子竟然能够
以一只左手震飞老四的铁牌,他们当然还不知道老四已被楚玉祥用「太素阴功」
废了右臂。
楚玉祥依然神色从容的站在那里。好像没和人动过手一样,朗朗笑道,「楚
某说过要留一个活口给妖女去报信的,你已被楚某废了一条右臂,那就是你好了。」
话声一落,两道森寒的目光一下落到秃顶老者三人的身上,凛然喝道:「你
们如果不想出手,就走在前面给楚某领路,如果想出手的话,楚某说过你们四人
之中只留一个活口的,你们自己去衡量衡量吧!」
连北方煞神自己都并不知道右臂已被人家点废,闻言不觉一怔,急忙运气一
试,一条右臂果然被人家点废,心头又惊又怒,大吼一声,一跃而起,喝道:
「小子,老夫和你拼了!」
秃顶老者等三人听说老四已被废去一条右臂,而且口气之中,他已经留了北
方煞神一个活口,自己三人如果出手,就非送命不可。
「老四,你且退下。」
秃顶老者朝黑袍老者摆摆手,大笑道:「四方煞神若被你这两句话就唬住了,
那么三十年前早就没有四方煞神这个名号了,好,你要如何动手,只管划下道来,
就算老夫不自量力,也非要讨教讨教你几手高招不可!」
楚玉祥道:「楚某不想多耽时光,三位一起上,只要能接得下楚某一招,你
们就算捡到老命了。」
「哈哈!」
秃顶老者气得心肺都快裂开了,旱烟管朝左右一摆,洪笑一声道:「好,老
二、老三,咱们就一起上,接他一招吧!」
古铜长袍老者举起古铜量天尺。穿半截长衫的老者也锵的一声掣出了两尺长
的阔剑。三人同时品字形走上了几步,仍由秃顶老者喝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四方煞神要联手对付一个敌人,这已是三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了;但三人因
楚玉祥曾在一招之间震飞老四的铁牌,还点废了他一条右臂,是以不敢等闲视之。
楚玉祥看他们走近过来,只是淡淡一笑道:「若是楚某先出手的话,你们连
一招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是说三个煞神联手,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
秃顶老者洪笑一声道:「好,咱们那就先出手好了!」
话声甫出,右手旱烟管陡然划起三个圆圈,圈中套圈,一个接一个的飞出。
南方煞神当然也不怠慢,古铜量天尺也同时划起一道匹练般紫光,夭矫如龙,
盘空飞来。
西方煞神两尺阔剑也及时出手,一下就飞出一排七八道剑影。
三人联手,一丈方圆,登时风起八步,光芒耀目,从三件兵刃中发出来的飞
旋劲风,就足可把一丈外逼近过来的普通武师飞摔出去。
光凭这份声势,就已十分骇人!楚玉祥在三件兵刃交叉逼到身前之际,口中
发出一声龙吟般长笑,笑声甫起,一道晶莹如水的剑光才从他手中发出。剑光乍
现,并无多大变化,只是像电光般一闪即敛!等到剑光消失,三件兵刃幻起的漫
天光影,逼人劲气也随着消失!
四个人依然各自凝立一方,(楚玉祥站在三个煞神品形的对面)楚玉祥却正
在慢条斯理的把一柄软剑纳入鞘中,好像这一场已经结束了!
北方煞神看出情形不对,(三人手中兵刃已不见)正待开口!
东、南、西三个煞神的身子直到此时才起了轻微晃动,砰然一声往后倒去,
原来三人已被剑光拦腰闪过,截成了六段。
四方煞神一向杀人如麻,但此景此情也看得北方煞神费仲心头一阵发冷,几
乎失声惊啊出来。
楚玉祥已经朝他开口了:「阁下可以走了,快去跟妖女报信,要她出来见我,
不然的话楚某就杀尽玉阙魔宫的爪牙,一个不留……」
突听有人沉喝道,「小子好狂的口气!」
这句话发言之时,还在远处。但说到最后一个字。一道人影已经泻落到楚玉
祥面前。
那是一个五十左右的道人,头簪玉如意,身穿天青道袍,腰束玉带,足登逍
遥履,长剑悬腰,黑须飘胸,两道眼神清冷宛如严霜,掠过倒卧地上的三人。抬
目道:「这三位玉阙宫护法,是你杀的?」
楚玉祥做然道:「不错,楚某说过,他们四人只留一个活口,可以给妖女去
报信……」
说到这里,目光一注北方煞神,喝道:「阁下还不快去?」
黑须道人道:「他不用去了,有什么事和本真人说也是一样。」
他自称「本真人」从口气听来,可见他的身份比四方煞神高得多了。
楚玉祥问道:「你在玉阙魔宫是什么身份?」
黑须道人狞笑道:「小子,你不用间本真人是什么身份,你在玉阙宫前,连
贯伤人,就死有余辜,不过宫主要本真人来把你擒回去,你束手就缚呢,还是要
想顽抗?」
「慢点!」
楚玉祥道:「楚某先要问清楚你的身份再出手,你先说说你的身份?」
黑须道人厉笑道:「玉阙宫三真,你可曾听师父说过?本真人就是公冶真人。」
楚玉祥的两位师父并没提起过玉困阙只字,倒是这次和茅四真人走在一起,
茅四却告诉过他。
玉阙宫三真,是勾漏山君门下的三个徒弟,勾漏夫人的三个师兄,老大姓古、
老二姓公冶、老三姓戚,他自称公冶真人,那是勾漏夫人的二师兄了。
想到这里,不觉长笑一声,朝北方煞神费仲挥挥手道:「费仲,楚某留你不
死,是要你进去给妖女报信的,你还不快去?」
公冶真人道:「是本真人要他不用去了。」
楚玉祥大笑一声道:「就是因为你公冶子来了,他更是要进去报信了。」
公冶真人沉哼道:「你以为本真人拿不下你吗?」
楚玉祥目光森寒如剑,凝声道:「因为你是妖女的师兄,就非死不可,我要
费仲进去,是给你报信去的。」
说到这里,回头朝北方煞神费仲嗔目喝道,「你还不快去?」
这一声大喝,恍如焦雷,费仲听得心头一阵怔忡,急急后退了三步。
公冶真人早已气得脸色铁青,沉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
右手突然凌空拍出一掌。他身为勾漏山君二弟子,这一掌含怒出手,自然要
立时把楚玉祥劈在掌下,但他这一掌竟然丝毫不带风声,有如虚应故事一般,和
他这声断喝,并不相称。
楚玉祥面对勾漏夫人的二师兄,当然也不敢掉以轻心,喝声入耳,目光已经
紧注着对方,此时眼看对方举掌拍来,也立即挥手迎出。
他如今已把「太素阴功」和「纯阳玄功」练到合而为一,一掌出手。既没有
奇寒澈骨的冷风,也没有乾天纯阳真气的暖风,同样不带丝毫风声。
两人只好像是随手比划了一下,但两股无形真气自然很快就接触上了!
勾漏山君的「玄天真气」虽是道家功夫,毕竟不是玄门正宗,比楚玉祥阴阳
融会的真气,显然要稍逊上一筹,就在此时,公冶真人突然像被人推了一把,上
身后仰,脚下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不,这是可以看得见的外形,还有外人看不见的,是他突感一道无形压力,
直向身上涌撞过来。
逼使他非后退不可,而且退后一步,还无法消卸,不得不身形一侧,闪避来
势。心头这份震惊,当真不可言喻;但他终究经验老到,第一招上就被人家逼得
后退一步还不够,还要侧身闪避,玉阈宫门下岂不太丢脸了?
因此在侧身闪避之际,右手迅快的从肩头撒下剑来,随即侧身一欺而上,长
剑一指,喝道:「小子亮剑。」
这一来,倒像他侧身欺上,是他撒剑的身法了。
楚玉祥眼看自己融会两种神功的一掌,只把他震退了一步,足见对方果然功
力深厚,他要自己亮剑,也正中下怀,在没和勾漏夫人动手之前,先和他动手,
正好藉此可以看看勾漏山君的剑法路数。
当下也不说话,右手一抬,抽出寒螭剑来,长剑横胸,目光直射公冶真人,
冷然道:「楚某让你先发招。」
公冶真人气怒已极,口中哼了一声,剑光一闪而至,闪电般攻出一剑。
楚玉祥以逸待劳,右手长剑朝前一推,使了一招「春水拍岸」只是用剑脊去
拍对方长剑。
但高手过招,纵然是随手一剑,也气贯剑身,双剑发出一声「铮」然剑鸣,
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半步。
公冶真人一剑出手,突然间剑光连闪,挥手之间,一连攻出了八剑。
楚王祥既然有心要试试对方剑招,长剑疾振,使出来的是一套「全真剑法」
剑势飘忽,挥洒轻灵,一连封闭了对方八剑,紧接着洒出一片剑影,也向公冶真
人还攻了七剑。
公冶真人一怔,喝道:「原来你小子是全真门下!」
楚玉祥道:「全真门下又如何?」
公冶真人停下剑来,嘿然道:「玉阙宫和全真教素无过节,你小子找上玉阙
宫来,究有何事?」
楚玉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全真教门下,就不能找玉阙宫报仇吗?」
公冶真人注目问道:「你要找谁报仇?」
楚玉祥切齿道:「就是你们玉阙宫的妖女勾漏夫人,你去叫妖女出来,就没
你的事了。」
公冶真人脸色微变,狂笑道:「小子,玉阙宫只是和全真教一向并无过节,
并不是怕了全真教。」
楚玉祥凛然道:「楚某报的是父母之仇,只是以我个人身份找上勾漏魔宫,
与全真教无关。」
公冶真人点头道:「好,你击败了本真人,本真人就带你去见宫主。」
楚玉祥做然道:「好,你只管放手攻来就是了。」
公冶真人再次发难,剑光乍展,这回攻势绵密,一支长剑不但隐挟风雷,一
个人也倏然来去,若隐若现,变化奇诡,令人不可捉摸。
楚玉祥也剑势一变,使出绿袍师父的十三剑来。
要知同样一套剑法,全真剑法创自重阳真人,精深博大,纵然变化繁复,总
是道家正宗,使出来的剑招,正大光明。
但厉神君的十三剑可不同了,厉神君为人虽极正派,但出身魔教,生性不免
偏激,他所创的十三剑,博采各家之长,所取的都是最简单的手法,最凌厉的招
式,一招出手,使你无法封架,非死即伤,所以如论克敌致果的效力,就比全真
剑法简捷得多。
再说,施展厉神君的「十三剑」自然要运起他独门神功「太素阴功」此刻楚
玉祥手上使的是万年寒铁精华所铸的「寒螭剑」剑的本身,已是至阴至寒之物,
再加上楚玉祥运起「太素阴功」可说相得益彰,刹那之间,森寒剑光划起一片寒
雾,一二丈方圆,简直被贬骨寒气所笼罩!
公冶真人身如流水,剑发如风,先前有「玄天真气」护身,只感到对方剑气
森寒,凡是内功到了某种境界的人,和人动手之际,真气贯注剑身、都能逼出森
寒的剑气来,他把「玄天真气」贯注剑身,也一样可以划出森寒剑气,因此也并
不在意。
那知打过八九招之后,发觉楚玉祥剑上寒气愈来愈强,竟然不似普通剑气,
而是某种旁门阴功!(勾漏山主自视为玄门正宗)心头不觉大奇:「这小子既是
全真门下,怎么会练旁门阴功的?」
(他不知道「太素阴功」乃是先天至阴之气,真正的道家功夫)寒气愈来愈
重,他纵有「玄天真气」护身,「玄天真气」既然不能化解「太素阴功」的寒气,
时间稍长,就被寒气侵袭,身上就奇寒澈骨。
天寒地冻,冻者,就是凝结之意。身上发冷,血脉就会受到影响,血脉受到
影响,四肢就会不太灵活,这是有连锁性的。
使剑最主要的就要手臂灵活,才能运用自如。公冶真人自己已可感觉到剑势
开始渐有滞象!高手过招,分秒必争,你可以感觉到的,人家也会很快就感觉到
了。
楚玉祥也感觉到了,口中大笑声中,「锵」的一声,寒螭剑一下压住了公冶
真人的长剑。
压住,就是不让你再发招,但被别人压住,最多双方由动态的拼搏,变成静
态的比拼内力,双方仍然要以谁的内力强来决定胜负,被压住的一方,也未必落
败。
此刻被楚玉祥压住长剑可不同了!
他剑是寒螭剑,本是万年寒铁之精。再加上楚玉祥这时运起的又是「太素阴
功」这柄剑年所含蕴的寒气,比散发在空气中的寒气,何止百十倍,公冶真人这
一阵工夫连身外的寒气都已有奇寒澈骨之感,这下双剑相抵,陡觉从对方剑上传
过来的寒气,登时使他握剑五指僵木不们是寻
仇来的,倒也情有可原,你们呢?也和玉阙宫有怨吗?」
裴三省大笑一声道:「今天找上玉阙宫来的,计有武当、八卦、茅山,六合、
鹰爪、淮阳,徽帮等门派,其中茅山观主葛元虚死于毒药暗器。兄弟乔为江南武
林盟主,和这些门派的掌门人,都被江南分令迷失神志,意图控制各大门派,连
敖湖主都身受其害,事实俱在,山君怎不间问勾漏夫人?」
山君听得脸上微露怔容,问道:「勾漏夫人又是何人?」
敖如山道:「勾漏夫人又是江南分令的幕后主使入,也就是山君的令媛,玉
阙宫宫主。」
山君回过头去,朝勾漏夫人间道:「他们说的,果然如此吗?」
显然他不知道江南分令之事。
太君接口道:「老身要秦大娘去江南采购应用之物,他们就认定玉阙宫要去
江南扩展势力了,容不得秦大娘,还把她废了武功,逐出江南,如今居然找上勾
漏山来,江湖上没有一定的是非曲直,大家既已动上了手,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伯年道:「好,就算江湖上没有一定的是非曲直,但我女婿女儿被害,楚
玉祥的生身父母遭玉阙宫困禁了一十八年,玉阙宫总不能抵赖了?」
太君道:「杀害闻天声夫妇的凶手是什么人?」
阮伯年道:「黑煞十二星,」
太君道:「是玉阙宫的人吗?」
阮伯年道:「是江南分令手下,难道不是玉阙宫的手下吗?」
太君道:「玉阙宫手下并没有江南分令这个名称。」
楚玉祥听得怒声道:「你可以把一切罪恶推得一干二净,但在下父母被你们
掳来,囚禁了一十八年,难道也抵赖得了吗?」
山君目光一注,道:「小友令尊令堂是什么人?怎么会被玉阙宫掳来的呢?」
楚玉祥道:「山君真的不知道?」
山君弗然道:「老夫知道,何用问你?」
楚玉祥看他说的不像有假,这就说道:「在下也是最近才知道,家父楚紫翰,
原是青牛宫祖半仙的门下。(他父亲是祖半仙门下,他就不能称师父了。家母是
厉神君小师妹的女儿,家父行走江湖,遇上宫主,意欲委身相事。家父因已有家
室婉拒,不料触怒宫主,竟将家父、家母掳来,胁迫家父,被囚禁在对峙峡东西
两处石室,还用铁链穿了家父的琵琶骨。那时家母已身怀六甲,生下一个孩子,
宫主就命一名侍女把小孩拿去山下丢了,那侍女同情家母,就问家母可以把孩子
托何人抚养?家母想来想去,只有师伯厉神君可以托付,就写了一封血书,由那
侍女抱着悄悄下山去找厉神君,这小孩就是在下。」
山君看了太君一眼问道:「确有此事吗?老夫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太君道:「那时你已闭关静修,女儿之事,何用你烦心?老身看那姓楚的人
品武功,确也不错,何况他和小魔女并无媒的之言。祖半仙也不愿意他徒弟娶一
个魔教门下的魔女为妻,老身也劝过他,怎奈他被小魔女迷住了,竟然一口拒绝
……」
楚玉祥怒声道:「你胡说,我父母结合,还是醉果老撮合的……」
山君听他提出醉果老,不觉微微动容,问道:「后来呢?」
他这话是转脸向太君问的,楚玉祥当然不好开口。
太君愤然道:「那小子既然不识抬举,就把他们放了。」
山君目光回到楚玉祥身上,说道:「小友,你听到了,令尊令堂已经释放下
山,你应该到别处去找了。」
楚玉祥道:「不,当日如果肯释放家父母下山,何用以残忍手段穿了家父的
琵琶骨?何况家母生下在下,至少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在下怎么会在勾漏山出
生,宫主何用要侍女去把在下丢到山下去?再说家父是祖半仙的门下,释放下山,
祖半仙应该知道,家母是厉神君的师侄女,也应该去看厉神君,至少醉果老也应
该知道,但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家父母。」
山君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沉哼一声道:「小友用不着搬出祖半仙、厉一怪、
醉果老三个人的名头来压老夫,玉阙宫既已释放,就已经释放了。你父母也许因
为怕事,隐居起来了,你找不到父母,也不能说玉阙宫没有放人,好了,老夫也
不责怪于你,你还是找父母去吧!」
一面朝敖如山。阮伯年等人说道:「诸位找上勾漏山,起因于江南分令,但
玉阙宫下面并无江南分令这个组织,这是误会,你们伤了玉阙宫不少人,老夫不
想和武林同道结怨,诸位也可以走了。」
阮伯年大笑道:「山君还说不想和武林同道结怨,但山君听信一面之词,把
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这是公允的说法吗?」
山君道:「老夫让你们离去,又如何不公允了?」
阮伯年道,「因为事情并未解决。」
山君温道:「你们要如何解决?」
「合情合理的解决。」
阮伯年道:「太君方才也承认了,她派秦大娘去江南,是负责采购事宜,但
秦大娘却是江南分令的总监,负责在江南的行动。这里有徽帮的卢寿同卢老哥和
武林四公子等人可以证明,因为他们以前原是秦大娘的属下。这里还有一位梁慧
君梁姑娘,则是秦大娘的义女,她在江南分令的名义是使者,她也可以证明。后
来宫主又派她门下弟子诸葛真担任令主,江南分令失败,她回转勾漏山,被宫主
囚禁在冰牢之中,这些事实,山君既已不问尘事多年,自然不会清楚。既然不清
楚,就不能说没有此事,山君不先查问,却要咱们离去,这算公允吗?即使哈们
离去,这场过节,也依然未了。」
大君气愤的道:「老身早已说过,不用和他们多说,了断过节自然要各凭武
功,一决胜负,他们仗着人多,连九老都被逼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山君似是被她这句话激怒了,凌凌目光之中,射出愤怒之色,点头道:「也
好,老夫已有二十年不问俗事了,你们既然集合了这许多门派,上门问罪。老夫
纵然不问俗事,但老夫还没死,这玉阙宫是老夫创的,老夫还是这里的主人,你
们口日声声要了断过节,江湖上最好的了断过节,就是各凭武功,决一胜负。方
才你们已经在动手了,老夫既是玉阙宫的主人,大家不妨冲着老夫来,什么人要
和老夫动手都可以,只要接得下者夫十招,就算他胜了,只要他提出合理条件,
老夫都可以接受。如果他接不下老夫十招,就是他败了,老夫也不难为他,他个
人的这场过节,从此了结,他就可以下山去了,老夫这样做法,不知诸位意下如
何?」
他这番话,虽然还是心存偏袒,但大致上还算是公允的。
江湖上许多了断过节,到最后只有诉之于武,各凭武功,决一胜负,来决定
是非,但问题是各大门派这许多人中,谁有把握接得下山君的十招?
就在此时,楚玉祥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徒儿,现在只有你
上场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接得下他十招,你就挺身出去,说你可以代表大家,
用不着接他十招,就要他接你一招,就是方才削断矮胖老小子藤杖的那一招就够
了。不过要和他敲定,你如果胜了,提出来的条件,他是不是能办到?这老小子
答应了的话,是可以作数的,好了,你和他谈吧,哦,对了,我老道忘记告诉你
一件事,老酒鬼已经潜入他们地底去了,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快出来了。」
这话声,楚玉祥一听就知是茅四老道了,只有他叫自己「徒儿」的,真是人
之患,在好为人师!
茅四不知躲在哪里,一直不见他现身,这话,自然是以「传音入密」说的了。
正当茅四在和楚玉祥以「传音入密」说话之际,山君好似发现了什么,他一
双比电炬还亮的目光,不住的四处搜索,沉声喝道:「是哪一位高人,隐身说话,
怎不现出身来?」
此人果然厉害,茅四以「传音入密」说话,音丝在空中飘过,都瞒不过他的
耳朵,茅四当然不会现出身来。
楚玉祥却在此时,挺身走出,朝山君抱抱拳道:「山君刚才已经划下道朵,
只是在下想略予修正。」
山君方才当然也看到过他,那只是目光瞥过而已,此时看他从众人中挺身走
出,面对面自然更多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山君忽然发现这弱冠少年不但眉宇之间,紫气盎然,肤色净洁如玉,
还隐透宝光,分明练成了极上乘的某种神功,心头不觉暗一怔,此人绝不会超过
二十岁,怎么可能练成高深的武学呢?一面问道:「小友要修改什么?」
楚玉祥道:「在下认为不必每一个人都和山君动手,由在下代表今天上玉阙
宫来的人,向山君讨教……」
山君道:「小友能代表他们吗?」
楚玉祥道:「在下认为应该可以。」
山君抬目问道:「你们大家的意见呢?」
敖如山含笑道:「可以,楚小兄弟既然说出来了,兄弟自表同意。」
阮伯年也点头道:「兄弟也同意。」
裴三省、高连升、徐子常、白圭于、宁乾初等人,见敖如山、阮伯年已经首
先表示同意,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东门奇回头朝西门大娘问道:「你看如何?」
西门大娘尖着嗓子道:「老不死,我能接得下山君十招吗?」
东门奇被她这一嚷,不觉红着老脸,勉强说道:「那也不一定。」
山君颔首道:「好,既然大家同意你小友可以代表他们,小友准备接老夫十
招了?」
「不!」
楚玉祥道:「在下还有一点要修正,咱们以一招定胜负……」
山君目光大盛,问道:「你接下老夫一招,就能算胜了吗?」
楚玉祥道:「在下之意,是山君接在下一招。」
山君目闪奇光,问道:「你一招就可以和老夫分出胜负来了?那是说老夫接
不下你一招了?」
楚玉祥道:「武功一道,不在招数多寡,所谓会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胜
负之分,一招可决,何在乎多,山君接下一招,就是山君胜了,接不下在下一招,
就是山君败了,这本来就是赌博,胜负之数,在未定之时,谁也没有把握可以预
测。」
山君听得目光连闪,连连点头道:「好,好,老夫活了七十八年,还从没有
人在老夫面前说过如此豪语,就凭你小子这份豪气,老夫答应接你一招,咱们就
以一招决胜负。」
楚玉祥道:「山君既然同意了,那么应该先把话说清楚了,在下是代表今天
上勾漏山的每一位道长和山君动手的,在下如果落败,山君要如何呢?」
山君道:「老夫已经说过,老夫不想和诸位结怨,小友落败了,今天所有找
上勾漏山来的人过节从此揭开,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从此不准再上勾漏山寻衅。」
楚玉祥道:「在下若是侥幸胜了呢?」
山君洪笑一声道:「老夫也说过,只要诸位说的合理,老夫都可接受。」
他这声洪笑,当然认为他绝不会一招之间就败给楚玉祥的。
别说楚玉祥了,就算和他鼎足而三的祖半仙、厉神君,这二位一正一邪的顶
尖高手,若是和他动手的话,没有一,二千招,也绝难分得出高下来。
「好!」
楚玉祥呛的一声掣出寒螭剑,抬目道:「山君剑呢?」
「哈哈!」
山君又是一片洪笑,说道,「老夫认识小友手中这柄是厉神君的寒螭剑,千
载寒铁所铸,削铁如泥的名剑,但老夫和小友动手,何用使剑?小友只管发剑好
了。」
两人这一对阵,敖如山、阮伯年、裴三省等人,忍不住都跨前了一步,大家
几乎在楚玉祥身后成了一个半圆形,万一楚玉样不是山君的对手,大家可以出手
挡上一招。
英无双和闻家珍更是挤到了前面,一个手掌紧握着青霓剑,一个也握着彗星
剑,准备随时接应楚大哥。
梁慧君、裴畹兰二位姑娘自知武功不济,不敢挤上去,站在众人背后,心头
也感到无比的紧张。
当然,各大门派每一个人无不心情紧张、山君成名数十年,威震西南,楚玉
祥武功再高,要在一招之间,击败山君,这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楚玉祥目光湛然,渊停岳峙,潇洒的道:「山君那就请接招了!」
口中说着,右手寒螭剑徐徐举起,随手朝前挥出。
这一招只是随手一挥,毫无招式,似乎也不使半点力气。
所有的人目光紧紧盯注着楚玉祥,看他面对最强大的敌手,这一剑竟然使得
如此轻率,莫不心头一紧。
连站在他对面的山君也丝毫看不出他这漫无招式的一剑有何精妙之处?
寒螭剑本来就是一柄名剑,你只要长剑出匣,它就寒芒闪烁,有如一汛秋水,
光映毫发,轻轻一一挥,就有数尺长一道寒光,应手而发。
这是说,剑的本身就有如此光芒;但这回可不同了。
楚玉祥使出来的是昔年重阳真人集三十招「全真剑法」精华而独创的全真神
剑——「东方第一剑」这招剑法,除了四句口诀,无招无式,除非你功臻上乘,
水到渠成,豁然贯通,可说无可捉摸,否则皓首穷经,也揣摩不出所以然来,故
而数百年来,全真教弟子能领悟贯通的不过数人而已!
全真教的创教圣地是面对东海的昆嵛山,所以把这招全真神剑称之为「东方
第一剑」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楚玉祥剑势堪堪挥出,情形就对了!
本来寒芒吞吐,不过三尺数寸来长的剑光,陡然间,寒光暴长,化作一匹数
丈长青朦朦的长虹,宛如银练凌空,天龙舞爪,朝前席卷过去!
强烈剑光,在这刹那之间,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睛,森森剑气,发出嘶嘶异响,
两三丈内,全被砭入肌骨的寒锋所笼罩!
当真风云突变,天地晦冥,日月无光,剑光愈强烈,四外就显得黯淡无光,
楚玉祥一个人早已被迷朦的剑气所淹没,那里还看得到他的人影?
山君见多识广,一看剑光有异,心头止不住蓦然惊骇。他做梦也想不到、个
弱冠年纪的小伙子,居然会练成剑术中至高无上,天下无人能挡的剑气功夫!
他纵然神功入化,也万难抵挡,因此在楚玉祥剑光出手,立即一吸真气,身
形暴退出三丈开外。
所幸他见机得快,还是感到森寒剑气几乎涌上身前,急忙又退了丈余光景,
才行站停,但垂胸白髯因他急急后退,随风飚起,还是被剑气截断了三才有余!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呵呵大笑道:「徒儿,好了,好了,可以收起剑来了。」
这说话的正是茅四道长的声音。
这一段话,说来较长,其实只不过是楚玉祥长剑一挥的工夫,茅四道长话声
方落,匹练般的银光,和嘶嘶剑气,突然敛去。
楚玉祥依然潇洒的站在原处,手中持着一泓秋水般的寒螭剑,如没有发招前
一样。
只是脸露愕然神色,敢情连他也想不到这一剑的威势竟有如此强盛?比之方
才削断矮胖老者藤杖的那一剑,又增强了甚多。
山君却已退出将近五丈来远,脸色很不自然,他数十年来目空四海,最近又
闭阖潜修了二十年。自以为天下无敌,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弱冠少年一招逼退五丈,
还被剑气削断了他三寸垂胸白髯,自然又惊又愧,心头这份难受自是无法形容。
怔怔的站在当场,沉默有顷,才目光一抬,黯然道:「小友,你胜了。」
短短五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实在是每一个字重逾千钧,说得十分沉涩。
他这一抬眼,也发现了在廊屋檐上蹲着一个长发长须的灰衣老道,不觉点点
头道:「茅道兄居然调教得出如此一个出色的徒弟来,不得不令老夫佩服之至。」
各大门派的人经他一说,不期而然回头朝屋檐上看去,现在大家心头踏实了,
暗想:「原来茅四道长早就来了。」
茅四道长呵呵一笑,连忙拱手道,「山君好说,其实贫道叫他徒儿,不过是
过过瘾而已,他那是贫道的徒儿?」
山君间道:「那么这位小友是哪位高人门下?」
他败在楚玉祥剑气之下,自然想知道楚玉祥的来历。
茅四道长竖起两个指头,说道:「这娃儿有两个师父,一、个是祖老道,一
个是厉老怪,咱们两个其实只能算是他的朋友,贫道是气不过他两个师父每人只
化了三个月心血,就调教出这样一个徒弟来,所以也随口叫叫罢了。」
山君听他口气,好像和他一起还有一个人,也是楚玉祥的朋友,而且也到了
勾漏山,心中一动,忍不住间道:「你们两个,还有一个是谁?」
茅四道长伸手一指,哈的笑道,「说起曹操,曹操就到,啊,呵呵,大家居
然全来了!」
大家随着他手指之处看去,从大厅右侧的走廊上走出来的是三个人。
当前一个是穿着一件灰布大褂的小老头,生得獐头鼠目,耸肩缩头,一副猥
琐模样,这时嘻开了嘴,好像很得意,他正是醉果老张三。
他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出头的蓝衫中年人,蓝衫虽然又皱又黄,却掩不住他眉
手间的英挺之气。
稍后一个则是四十来岁的妇人,蓬着头发,一身青布衣褂也很脏了,苍白的
脸色,显得有些憔悴,但一看就可以使人想到她年轻的时候一走是个大美人。
勾漏夫人本来傍着太君身边站着的入,一眼看到三人从右首走廊走出,身躯
一阵颤抖,「呛」的一声抬手拔出长剑,寒光一闪,横剑朝自己喉咙抹去。
太君一身武功,何等精纯,女儿拔剑自刎,她就在身边,岂会不觉?左手一
挥,喝道:「珠儿,你这做什么?」
又是「呛」的一声,勾漏夫人手中长剑还没抹上喉咙,就被太君一拂齐柄折
断,当啷坠地。
「娘……」
勾漏夫人一下扑入太君怀中,泪珠夺眶而出,滚落下来。
太君抱着女儿身躯,同样老泪凄楚,口中低低的说着。「乖乖女儿,不用哭
了,这是冤孽!」
这时大门外也正有两个人同时走了进来,大家目光不期而然都投注到前面两
人身上去了,因此没有人会去注意他们母女两人。
山君目光如炬,(他没有看到从大厅右廊走出来的三人)看到从大门外走进
来的两人,不由得怔得一怔,连忙拱手道:「祖道兄、厉神君连裙远莅,兄弟有
失远迎。」
原来从前门进来的两人正是昆箭山青牛宫观主祖半仙,和身穿绿袍的厉神君。
祖半仙目光一掠各大门派的人,呵呵一笑道:「咱们总算来的还是时候。」
一面朝山君打了个稽首,说道,「贫道和厉神君听说各大门派的人都到勾漏
山来了,特地赶来替双方调停的……」
「调停,哈哈……」
山君发出一声苍凉的长笑,接着说道:「祖道兄、厉神君说得好听,二位大
概是怕令高徒伤在兄弟掌下,才赶来的吧,其实二位来不来都是一样,兄弟自惭
学艺不精,早已在二位未来之前,败在令高徒剑下了。」
祖半仙、厉神君方自一怔。
茅四道长已经接口道:「山君不用自惭,小徒那一剑,说实在贫道也接不下
来。」
祖半仙听得一怔,回头道:「四茅真君也在这里?」
右首长廊上有人应声道:「还有小老儿呢?」
厉神君大笑道:「老酒鬼也来了。」
楚玉祥看到两位师父来了,赶紧走上几步,拜了下去,说道:「两位师父在
上,弟子叩见师父。」
他正在跪地叩头之际,那跟随酒仙张三从右廊走出的蓝衫中年人也赶忙趋前
几步,扑的跪伏在地,口中说道:「不肖弟子楚紫翰叩见师尊。」
那青布衣褂中年妇人也朝厉神君拜了下去,说道:「师伯在上,侄女给你老
人家叩头。」
楚玉祥正在叩头的人,听到有人自称「楚紫翰」不由猛地一怔,急忙抬起头
来。
酒仙张三呵呵一笑道:「妙极,父子两个都叫我老哥哥,都是小老儿的小兄
弟,而且父子两个也同是祖老道的徒弟,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喂,楚小
小兄弟,快爬起来,这就是你爹娘了,还不快来叩头,老哥哥好不容易一直摸到
玉阙宫第九层地底才找的。」
厉神帚道:「你们起来,夫妻父子十八年后终于围聚了,这是可喜之事。」
楚玉祥听了老哥哥和绿袍师父之话,才知道这两人果然是自己生身父母,急
忙站起,朝两人面前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叫了声:「爹、娘。」
中年妇人眼泪已夺眶而出,一把把楚玉祥搂在怀里,哭道:「孩子,天保佑
你,总算娘又见到你了。」
楚紫翰面有凄色,说道:「贞娘,你要孩子先去谢谢张老前辈,不是他老人
家进入九层地底,咱们夫妻哪有见面之日?」
酒仙张三口中「咄」了一声,不悦道:「什么张老前辈,老人家?你真该再
在地底囚禁上十八年,满口胡说八道,我在十八年前是你老哥哥,十八年后,也
是你小子的老哥哥,再过十八年,你小子的小子也叫我老哥哥,你连这点也不懂?」
祖半仙朝楚玉祥笑道:「他是怪人,你就叫他老哥哥好了。」
楚玉祥走到小老头面前,扑的跪了下去,叩头道:「老哥哥,你把我爹娘救
出来,我给你叩头。」
酒仙张三嘻的笑道:「这头倒是该叩的,你不知道我老哥哥化了多少力气,
才找到你爹娘故,嘻嘻,你已经叩了七八个头啦,该起来了。记住了,你们楚家
子子孙孙都叫我老哥哥就好,不过你对祖老道可得改改口了,他是最古板的了,
你爹是他门人,你就得叫他师祖了。」
他这话是因楚紫翰当年娶了魔教出身的小魔女,被祖半仙逐出门墙的,这话
当然是故意试探祖半仙的口气的。
祖半仙哼道:「老酒鬼,你不用把话拭探,贫道已经答应厉神君,准许他重
回师门了。」
小老头道:「好啊,你们本来就是师徒咯,早知这样,十八年前我和你打了
三天三晚,也是多打的了。」
楚玉祥连忙转身又朝祖半仙、厉神君二人拜了下去,说道:「从现在起,祖
老人家和绿袍老人家都是徒孙的师祖了。」
厉神君道:「好了,老夫和祖半仙赶来,是替双方调停来的,你父母业已重
逢,冤家宜解不宜结,往者已矣,就不用再提了。」
楚玉祥道:「但徒孙义父母是被玉阙宫属下江南分令害死的……」
闻家珍也抢着走出,含泪道:「我父母死得冤枉,这仇我非报不可,你们都
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前辈,我只求你们给我做个见证,让我和勾漏夫人放手一搏,
她杀死了我,只怨我学艺不精,我也认了,我杀死了她,我父母大仇也得报了山
君攒攒眉道:」闻姑娘,老夫听说杀死令尊令堂的黑煞十二星,当时已全数毙命,
此事并非小女主使,你为父母报仇,无可厚非,但也不可找错了人。「
闻家珍道:「江南分令难道不是勾漏夫人主使的吗?」
太君气愤的道:「闻姑娘,小女是玉阙宫宫主,那是没错,山君闭关,由她
继承,但你口口声声叫小女勾漏夫人,那就不对了,小女至今还未嫁人,何来夫
人二字?老身认为其中必有误会,这些事情,很可能是玉阙宫派去江南采办的秦
大娘,妄作非为,弄出来的。」
山君问道:「她人呢?」
太君道:「秦大娘被楚少侠废去武功,逃回山来,正在宫中。」
山君喝道:「居总管,你去叫秦大娘出来。」
居天鹏答应一声,转身往里行去。
这时太湖龙王敖如山、裴三省、阮伯年等人也过来向祖半仙,厉神君等人互
相寒暄。
山君朝大家一抬手道:「祖道兄、厉神君、茅真君、张老哥都是难得光临,
还有诸位道兄请到厅上坐吧!」
茅四道长道:「十八年前贫道和老酒鬼来找山君,若是没有六诏九怪阻拦,
也就没有今天这场是非了。」
大家重又回入大厅。
居天鹏已把秦大娘押了进来,她已是失去武功的人,居总管对她并不客气,
用力一推,喝道:「秦嬷嬷,太君待你不薄,你却在江南捅出这大的漏子来,你
自己去向太君招供吧!」
秦大娘扑的跪倒地上,连连磕头道:「太君,都是婢子不好,请太君宽恕了
婢子吧!」
原来她是太君昔年的贴身侍女。
太君还没开口,闻家珍已抢着道:「秦婆子,我爹娘是不是你支使黑煞十二
星杀的?」
秦大娘跪着的人,腰骨一挺,应道:「是我,我要夺取林厚福绸缎庄的财产,
才能支付江南分令的开支,林仲达是东海门的人,我不先下手除了闻天声夫妇,
就会被闻天声发现……」
她刚说到这里,突听两个人同时问道:「我爹呢?」
一个是林仲达,另一个则是武士装束的人,他正是林孟达。
秦大娘狞笑道:「有人假扮了林厚福,真的林厚福留着还有何用?」
林孟达、林仲达厉吼道:「老贼婆,你杀了我爹!」
阮伯年喝道:「你们不可冲动。」
三手真人问道:「那么又是谁杀了我师兄呢?」
秦大娘回身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是老婆子的义女宫月香,不是已经落
到你们手里了吗?」
三手真人终于得到证实,杀害师兄的果然是宫月香,一面哼道:「果然是她。」
(宫月香只被废了武功,还留在东海镖局)秦大娘又在地上磕起头来,太君
脸上不期流露出凄然之色。
山君嗔目喝道:「秦大娘,老夫夫妇待你不薄,你竟然在江湖上如此招摇生
事,得罪了这多门派,居总管,你替老夫毙了这贱妇,以谢天下。」
太君抬目道:「山君歇怒,她已经畏罪自戕,嚼舌死了,人死不记仇,她所
作所为,虽然对不起各大门派,老身也有失察之处,居总管,你要人把她抬出去
埋了吧!」
秦大娘已经嚼舌死了,老江湖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只是代罪的狐狸。(她是
老狐狸,当然不是羔羊了)把江南搅得天翻地覆的是太君和她女儿(玉阙宫主两
人)山君是不知情的,但这件事既有祖半仙和厉神君赶来调停,为了不大使山君
难堪,也只有到此为止。
祖半仙和厉神君原先当然不是赶来作调人的,他们不知道四茅真君和酒仙张
三已经赶来了。
他们是怕楚玉祥和各大门派人,不是玉阙宫的对手,但事情能这样解决,已
是相当圆满。
玉阙宫终究死伤了不少人,再拼下去,纵然毁了玉阙宫,也要有不少人把命
留在勾漏山。
厉神君呵呵一笑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山君请恕兄弟要先走一步了。」
衣袖一展,一道人影已冲天飞起。
祖半仙打了个稽首道:「山君、太君,贫道也告辞了。」
接着飘然走出。
敖如山、裴三省等各大门派的人也一起跟着走出玉阙宫。
一行人离开勾漏山,渐渐远去。
山麓间一棵大树下,远远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一身青衫,是长发披散的少年。
她正是楚玉祥的结盟大哥易钗而并的诸葛真,望着远去的一行人,面颊上忍不住
挂下两行珠泪。
站在她边上的是祁连铁驼,低声劝道:「令主,你既已无法回宫,老朽就陪
你上江南去吧!」
诸葛真摇着头,还没开口。
突听身后有人接口道:「上江南去是没错的,小老儿完全赞成。」
祁连铁驼暮地一惊,急急回过身去,右手已经暗暗蓄劲。
只见一个耸肩缩头的小老头连连摇手道:「老管家,你别发掌,小老儿和这
位公子爷,还有小老儿的小兄弟,在无为州酒楼上喝过酒,大家是熟人,小兄弟
就是楚玉祥,祖老道和厉老怪的徒儿……」
祁连铁驼道:「你认识楚少侠?」
「小老儿的小兄弟,小老儿怎会不认识?」
小老头耸肩嘻嘻一笑道:「小老儿知道,这位公子爷和我小兄弟要好的很,
不然,我小兄弟走了,他怎么会远远的望着他后影流泪?所以小老儿赞成这位公
子爷到江南去,小老儿……嘻嘻,也好喝杯喜酒……」
只听树上有人叫道:「老酒鬼,贫道弄来了一坛上好茅台,你不要喝?」
这几句话,声音已从头顶飞过,最后一句,至少已在半里之外。
祁连铁驼听得方自一惊!
站在面前的小老儿不见他顿脚纵身,一个人忽然像箭一般射起,叫道:「喂,
喂,茅四,你等一等!」
人影已在天空消失,但从远处传来他的声音:「姓铁的老小子,你陪她上江
南去没错,一切包在我张三身上……」
祁连铁驼惊喜的道:「他会是醉果老酒仙张三,令主,有这位前辈高人作主,
你总可以放心了,我们走吧!」
最终章新婚大喜
一个月后,「东海镖局」张灯结彩,因为这是东海镖局镖师、武林中一正一
邪两大当世奇人亲传徒孙、一招击败勾漏山君的楚玉祥新婚大喜之日,自然是热
闹非凡,江湖上的朋友,都来贺喜,将「东海镖局」都快挤满了,这可忙坏了招
待的镖伙。新娘子有四位,是诸葛真、闻家珍、英无双、裴畹兰。梁慧君因觉自
己乃残花败柳之身,死活不肯嫁给楚玉祥,只愿做他的情人。
婚礼过后,好不容易应付了江湖朋友,楚玉祥先到诸葛真、英无双、裴畹兰
三位娇妻房中逐一走一遭,揭盖头,喝「合卺酒」,这是不能少的。但是三人好
像是商量好的,都是一刻也不多留他,喝过「合卺酒」就急急将他往房外推。楚
玉祥自然知道她们的意思,这三位娇妻,都是有过亲密关系的,真正的没有碰过
的娇妻,只有闻家珍。
楚玉祥来到闻家珍房中,一如既往,揭盖头,喝过「合卺酒」,闻家珍娇羞
地道:「大哥,这不是做梦吧。我做梦都幻想着这一天,想不到真的变成了现实。」
楚玉祥笑着道:「这些话都不要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说着低声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上床吧。」
楚玉祥锁上房门,转过头来,他发现闻家珍用被子盖住了娇靥。带着一颗跳
动不已的心,来到大床边缘坐下,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粉水绿的丝被轻轻地由闻
家珍的脸上拉下来。只见她俏脸羞红,一双媚眼紧闭着,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表露出芳心的悸动。
她有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
地生在闻家珍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
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大美人儿。
闻家珍还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
腿,细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一双乳房,配上
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此刻,闻家珍已被楚玉祥压在了身下,俏美的小脸胀得通红,纤美柔软的胴
体在他的重压下越来越酸软无力。楚玉祥的一双手,已隔着一层白纱,紧紧握住
了闻家珍的一双柔软翘耸的乳房。闻家珍芳心一紧,他已开始抚摸了起来。虽然
穿着一件轻薄的衣衫,还是能感觉到这秀丽清纯的绝色少女,那一双怒耸玉乳是
那样的柔软饱满、滑腻而有弹性。那刚刚发育成熟的少女椒乳,正好是盈盈一握,
坚挺结实。
从来没有异性触摸过闻家珍如此敏感的部位,在他的抚摸下,艳丽娇美、清
纯可人的闻家珍,全身的雪肌玉肤一阵阵发紧、轻颤。闻家珍羞涩地感到,一只
大手已插进了她的衬衫下,火热地按在了她柔软玉滑的雪肌玉肤上,并紧贴秀美
清纯的少女那光滑柔嫩的雪肤游动着、抚摸着。
又长又黑的睫毛下,一双剪水秋瞳似的美眸含羞紧闭,秀美的俏脸羞得通红。
楚玉祥的手贴着闻家珍柔滑玉嫩的雪肌玉肤,轻柔地抚摸着、撩拨着,渐渐滑向
闻家珍那圣洁饱满的「玉女峰」。很快,楚玉祥已握住了闻家珍一双柔软的玉乳,
柔软坚挺、饱满光滑的少女椒乳,是那样的滑溜温软,顶端两粒稚嫩的「花蕾」,
柔软娇嫩,还带著一丝少女的羞涩和处子的芳香。
闻家珍只感到楚玉祥的一双手,好象带着一丝电流在她柔滑的雪肤、娇嫩的
玉乳上抚摸着,直把她抚弄得浑身绷紧,芳心如遭电击般直打颤。蓦地,闻家珍
感到一只大手已插进她的裙子里,闻家珍羞涩不已。楚玉祥一只手在闻家珍的衬
衫里握着少女的玉乳抚揉,另一只手伸进闻家珍的裙子,沿着她光滑玉嫩的修长
美腿向上摸索着。
闻家珍的裙子下只穿了一条又薄又小的亵裤,而楚玉祥的手就按在了闻家珍
柔软温热的小腹上抚摸起来。从来没有哪个男性,接触过她如此隐秘的部位。由
於异样的刺激,闻家珍那修长光滑的小腿绷得笔直,差点忍不住就要娇喘出声。
楚玉祥越来越兴奋,用手指撩开闻家珍的亵裤边缘,把手贴着闻家珍柔嫩娇
滑的肌肤,伸进闻家珍的内裤中抚摸起来。闻家珍的小蛮腰猛的一挺,修长玉滑
的粉腿猛地一夹,把裙子中游动的手紧紧地夹在了下身中。他的手就这样在闻家
珍幽暗的裙子内,撩逗着秀丽娇羞的闻家珍那光溜的下身。
此刻闻家珍犹如一只温驯的小羊羔一般蜷缩在床上,俏美的小脸羞得通红,
如星丽眸含羞紧闭,就如一具象牙雕塑的女神一般静静躺在床上。楚玉祥激动地
向闻家珍柔软的玉体压下去,紧紧地抱住她那柔软的纤腰。闻家珍婉如一只温柔
的小白兔一,样被他拥在怀里。
闻家珍被他火热有力的搂抱弄得娇躯酸软、芳心如醉。一阵火热销魂的拥抱
挤压之后,楚玉祥开始为身下这千柔百顺的美女佳人宽衣解带了。恍恍惚惚中,
闻家珍感到胸口一凉,他已解开她的衬衫,一双玉美嫩滑、坚挺娇羞的雪乳怒耸
而出。
闻家珍羞不可抑,芳心娇羞无限、花靥晕红,羞涩地抬起雪藕般的玉臂,以
便他把她的衣服褪下来。接着,楚玉祥又解开闻家珍的衣带,把她的裙子从她光
滑玉美、修长雪白的粉腿上脱了下来。除了一条又小又透明的亵裤外,闻家珍的
玉体已经一丝不挂了。
只见秀丽清纯、娇羞可人的闻家珍,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闪烁着象牙般的
光晕,线条柔美的雪白胴体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
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
颤,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
那一片雪白耀眼的中心是一双柔软玉滑、娇挺丰盈的少女椒乳。颤巍巍的怒
耸玉乳顶端,一对樱红如血、娇羞稚嫩的「蓓蕾」含羞初绽。那晶莹雪白得近似
透明的如织纤腰,盈盈仅堪一握。柔美万分、雪白平滑的娇软小腹下,透过半透
明的亵裤能看见一蓬淡黑的阴影。两条修长娇滑的雪白玉腿含羞紧夹,遮住了
「花谷」中那一片醉人的春色,一双玉滑细削的粉圆小腿下一对骨肉匀婷、柔肉
无骨的浑圆足踝。
望着这样一具活色生香、千娇百媚的诱人胴体,楚玉祥欲火万丈地低下头,
紧紧地含住了闻家珍的一只娇嫩柔软的乳头吮吸起来。
「哎……大哥……」
闻家珍一声情不自禁的娇喘:「怎……怎麽会……这样……」
仿佛一记闷雷击在闻家珍的芳心,几乎一丝不挂的玉体,仿佛置身在万丈风
浪之中。一阵紧张、酥麻似的痉挛轻颤,楚玉祥的一只手也握住闻家珍另一只饱
满柔软的椒乳,揉搓起来。
闻家珍顿时脑海一片空白,芳心楚楚含羞,花靥涨得通红,玉颊娇晕无限。
楚玉祥伸出舌头,在闻家珍的柔软玉乳上,轻舔着那娇羞的乳蒂。他另一只手也
温柔而有力地轻抚、揉捏著那嫣红稚嫩的处女乳头。
「嗯……」
一声迷乱而模糊的低喘,闻家珍终於忍不住娇喘叹息。少女娇羞万分,如痴
如醉,那在她玉嫩娇羞的乳蒂上,吮吸轻舔的舌头,更是令她那紧绷的娇躯一分、
一分地酥软下来。
楚玉祥吮吸着少女嫣红稚嫩的圣洁乳尖,鼻中仿佛嗅到一股甘美清新的花香,
以及处女那独有的如兰体香,把他刺激得欲焰高涨。他一边逗弄着她的乳头,一
边用手飞快地脱光自己的衣物,挺着硬梆梆的粗大宝贝,压在了闻家珍柔软赤裸
的玉体上。
「啊……」
闻家珍暗暗的一声惊呼,只觉一个火热的男性身体,已压在了自己已变得同
样火热的、一丝不挂的玉体上,紧紧地贴著了自己雪白娇嫩的肌肤。一根又粗又
长、硬梆梆象根「铁棍」的宝贝,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令她心惊肉跳。
楚玉祥的一只手撩起闻家珍的亵裤伸进去,直接插进少女火热幽暗的下身中。
闻家珍秀气的粉脸羞得更红了,更令她娇羞万般的是,随着他在她下身中的抚摸,
她才发觉不知什麽时候,自己的下身已经变得湿润濡滑了。楚玉祥的手插进闻家
珍的亵裤中,轻抚著那柔软细滑的少女小腹,轻捻着那上面柔柔卷曲、细软纤滑
的少女阴毛。
不一会儿,楚玉祥又顺着柔软微凸的处女阴阜上、那条娇滑玉嫩的处女玉沟,
向少女的下身深处滑去。他只觉手指上越来越湿,越往深处伸去越滑。不一会儿,
已是满手「泥泞」了。楚玉祥欣喜若狂,他的手指在闻家珍那越来越湿滑的玉沟
中,划动着、轻擦着。
渐渐接近了处女那神密圣洁的阴道口,那里已是一片湿润、淫滑,楚玉祥的
手指沿着闻家珍的阴道口边上。那玉嫩淫滑的阴唇,一圈圈打着转的抚弄着、撩
逗着。少女娇挺柔美的滑软椒乳上,那一张嘴也没有闲下来,而是加紧挑逗着。
一个冰清玉洁、稚嫩娇羞的清纯处女,哪堪楚玉祥这样多管齐下地撩拨、挑
逗,闻家珍秀美娇翘的小瑶鼻的喘息声,越来越变得急促起来,柔美鲜红的小嘴,
终於忍不住那一波又一波、强烈的肉体刺激而娇哼出声:「嗯……唔……唔……
嗯……」
当他的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处女那敏感万分、娇滑柔嫩的阴蒂揉弄轻搓时:
「啊……」
声迷乱狂热而又羞答答的娇喘,闻家珍玉体欲火如焚。那下身深处的幽径,
越来越感到一阵强烈的空虚和酥痒,一股渴望被充实、被填满、被紧胀,被男人
猛烈占有、更直接强烈地肉体刺激的原始生理冲动,占据了脑海的一切思维空间。
闻家珍芳心欲念高炽,但又娇羞万般,只见她那秀美的娇靥,因熊熊的欲火和羞
涩而胀得火红一片,玉嫩娇滑的粉脸烫得如沸水一样,含羞轻掩的美眸半睁半闭。
楚玉祥手中夹着闻家珍越来越淫滑不堪、因充血而勃起硬挺的阴蒂,嘴中含
着少女玉滑娇美的乳尖,鼻中闻著少女那如兰似麝和处女体香,耳中又听到少女
那越来越火热淫荡的娇喘呻吟,眼中又看见闻家珍那因欲火烧得通红的娇靥上,
含羞脉脉的如星丽眸,知道这天姿国色的绝代佳人、娇羞清纯的可爱少女、千娇
百媚的绝色尤物已经欲火焚身了。
楚玉祥自己早就已剑拨弩张、昂首挺胸了,他从闻家珍的下身中抽出湿濡濡
的手,脱下闻家珍的亵裤,闻家珍那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的玉肌雪肤,终於一丝
不挂了。但见闻家珍甜美清丽的绝色娇靥,已如霞晕绯红,巍巍怒峙的饱满椒乳
顶端,那一对娇小可爱的处女乳头,不知什麽时候已充血勃起,变得更加坚挺、
翘耸。含羞挺立、娇小可爱的乳头周围,一圈嫣红玉润的处女乳晕,已变得紫红、
紫红的。那柔柔纤细的阴毛中已露珠轻含,嫣红玉润的「花溪」边,一滴、两滴、
三滴,亮晶晶、湿滑滑的处女爱液含羞乍现。
楚玉祥不再犹豫,挺着硬大的宝贝向着娇羞清纯的少女压下去。当他脱掉闻
家珍仅余的亵裤,把她脱得一丝不挂时,闻家珍这个清秀美貌的文静少女,由於
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清纯处女,虽然欲火如焚,但是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怎麽样,
才能消除那如火如荼的欲焰,才能填满那空虚的芳心和更加空虚的下身「幽径」,
所以她只有温婉柔顺地躺在那里,楚楚可人的娇美花靥,一副含羞无助的娇姿妙
态。
楚玉祥重重压在娇羞的闻家珍那柔若无骨、一丝不挂的雪白裸体上:「唔…
…」
一声「如释重负」的娇啼,从闻家珍那鲜红柔美的樱唇中,冲口而出。仿佛
他重重的压住她高耸挺拨的怒耸椒乳,反而让她感到轻松、愉悦一般。
楚玉祥用膝盖分开美丽诱人的闻家珍那含羞紧夹、忸怩不开的一双修长优美
的纤滑雪腿。在他的强攻下,只见闻家珍羞涩万分地一点、一点地分开了紧夹的
美腿。楚玉祥硬梆梆的宝贝,顶进闻家珍湿润淫滑的「玉溪」,龟头上沾满了闻
家珍下身流出来的淫水爱液。
楚玉祥伸手搂住闻家珍娇柔纤软的细腰,轻轻一抬闻家珍那翘美浑圆的雪臀,
粗大的宝贝微一用力,龟头挤开了她那稚嫩无比、娇滑湿软的阴唇。他再一挺腰,
滚烫巨硕的龟头,就已套进了闻家珍那仍是处女的阴道口。由於本身还是「蓬门
今始为君开」的处女,所以他那完全勃起的巨大龟头,把清纯绝色的处女那紧窄
万分、狭小非常,从末有「游客」闯入的娇小阴道口撑得大大的。
处女那嫣红娇小的可爱阴道口,被迫吃力地「大」张着勒紧、「容纳」包含
着那强行闯入的巨大「异物」。自从觉得一根又粗又大的东西,顶着伸进自己的
下身,「游」进她的「花沟玉溪」,闻家珍就已经如痴如醉了。就好象恍然醒悟
般,她知道这根又粗又长的「宠然大物」,正好可以「填满」她那空虚万分的幽
深「花径」,可以一解心头那如火如荼的肉欲淫火之渴。
随着那条「庞然大物」在她处女下身中的游动、深入,闻家珍微微娇喘着、
呻吟着,那强烈的「肉贴肉」、阴毛擦着阴毛的舒爽的刺激,令她全身玉体轻颤
连连、舒畅万分。特别是当他的「大家夥」套进了她狭小紧窄的处女阴道口,阴
道口那柔软、而又弹性的玉壁「阴瓣」,紧紧地箍住了那粗大硬烫的「棍头」时,
闻家珍更是如被电击,柔若无骨的雪白胴体轻颤不已,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僵直地
紧绷着,羊葱白玉般的纤纤素手痉挛似地,紧紧抓进床单里。
「啊……」
一声急促婉转的娇呼,闻家珍优美的玉首猛地向后仰起,一张火红的俏脸上
柳眉微皱、星眸紧闭、贝齿轻咬,纤秀柔美的小脚上,十根娇小玲珑的可爱玉趾,
紧张地绷紧僵直,紧紧蹬在床单上。少女芳心如在云端,轻飘飘地如登仙境。楚
玉祥也被闻家珍那强烈的肉体反应,弄得欲焰焚身,猛地一咬牙,搂住少女纤柔
的如织细腰一提,下身狠狠地向前一挺。
「啊……」
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娇呼冲出闻家珍的樱唇:「痛……痛啊……痛死了……大
哥……你……你……弄……弄痛我了……」
闻家珍痛苦不堪,娇羞无奈的轻嗔道。
楚玉祥的宝贝,已刺破了闻家珍那圣洁的处女膜,一股鲜红的处子落红,从
闻家珍那被吃力「撑开」的狭窄、娇小的阴道口渗了出来。滴在洁白床单上的处
子落红,鲜艳刺目。
「好……痛……啊……唔……」
随着少女的又一声娇啼,楚玉祥才回过神来,不由得略带歉意地低下头,温
柔而火热地、含住闻家珍的一只娇嫩的玉乳乳头,吮吸起来。
不一会儿,那刚刚因疼痛而消失的强烈欲火,又涌上少女的芳心。楚玉祥的
一双大手又在少女柔若无骨、一丝不挂的、娇滑雪白的玉体上抚摸起来。虽然他
的宝贝浸泡着闻家珍的处女落红,和少女爱液,还又紧又胀地「塞满」处女那狭
窄紧小的阴道,但另一种麻痒难搔的撩人感觉,又越来越强烈的刺激着闻家珍的
芳心。虽然由於玉胯中塞着一条「庞然大物」,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最圣洁神
密的玉门关,已被强行「闯入」,闻家珍娇羞无限,含羞脉脉。但那种麻痒难搔
的感觉,又使得她盼望着更激烈、更疯狂的肉体刺激和「侵略」。
身下这个一丝不挂的清纯美少女的娇喘又转急促,柔美娇嫩的乳头又开始勃
起变硬,那紧紧箍住巨大宝贝的又紧又窄的阴道膣壁,羞涩不安地蠕动了几下,
一阵紧迫火热的快感,令楚玉祥飘飘欲仙,闻家珍的下身又变得淫滑不堪,一股
乳白腻滑的处女爱液又流出闻家珍体外,濡湿了一大片洁白柔软的床单。
楚玉祥开始「进攻」了,他缓缓有力地从美丽少女那紧小的阴道中抽出宝贝,
仅留下一截龟头套在闻家珍的阴道口内。当他从闻家珍的阴道内抽出时,那又长
又粗的「庞然大物」,与闻家珍那异常紧窄娇小的阴道内的膣壁嫩肉,紧密而火
热地摩擦、挤刮。
「唔……唔……」
从那最敏感万分的阴道膣壁,传来的最强烈的刺激,令闻家珍忍不住又娇啼
出声。可是,随着楚玉祥在她阴道中的抽出,一股可怕的空虚和失落感,迅速的
漫向全身。闻家珍秀美的螓首,不安地左右扭动着,芳心饥渴难耐。一双修长娇
滑的雪白玉腿,不知所措地绷紧、放松、又绷紧。
闻家珍想要挺起娇美玉滑的雪臀,让那又大又硬的「大东西」,重新塞满她
空虚万分的阴道「花径」,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才破身落红的清纯处女,纯情少女
特有的娇羞,使她只有我见犹怜地、娇柔地躺在床上,美眸含羞紧闭,娇羞无助。
无奈中,蓦地,一根又粗又长,又硬又烫的「大东西」,又有力地向闻家珍
紧窄娇小的阴道内顶进来。犹如久旱的干田乍逢春雨一样,闻家珍一丝不挂的雪
白玉体,舒爽得直打颤,那「花房玉壁」与硕大的「侵略者」紧密火热的摩擦,
令闻家珍又娇喘连连:「哎……唔……唔……」
楚玉祥一直向闻家珍的阴道深处挺进,粗大长硬的宝贝完全进入了她的体内。
他那火热巨大的宝贝,饱满充实地、紧胀着闻家珍娇小狭窄的阴道。
「唔……好棒……」
闻家珍满足而愉悦地低喘一声,绯红的娇靥上,嘴角掠过一丝娇羞而舒爽的
笑意。
楚玉祥又缓缓地从闻家珍的阴道中抽退着,那强烈无比的肉体刺激,和新一
波的空虚失落感,令闻家珍又欣悦又无奈。当他再一次深深进入她体内时,闻家
珍那紧窄娇小、柔嫩淫滑的阴道「花瓣」,急迫而又有点羞涩地,紧紧裹夹住那
又粗又大的「巨物」用力勒紧。
楚玉祥被这欲火如焚、欲语还羞的绝色佳人,那销魂蚀骨的痉挛,紧夹弄得
欲仙欲死,他逐渐加快了节奏,越刺越重,撞得闻家珍那柔软平滑、雪白结实的
小腹「啪」、「啪」微响。由於闻家珍是处女破身,处女阴道初容「巨物」本来
就紧窄万分,再加上这美丽倾城的绝色尤物天生媚骨,阴道狭小异於常人,更加
上他巨大宝贝也是不同凡品,所以闻家珍的阴道中虽有分泌物润滑,使「花径」
淫滑不堪,但那强烈而异样的刺激,醉人而舒爽的摩擦,还是令闻家珍和楚玉祥
都欲仙欲死。
闻家珍更是娇啼婉转,含羞呻吟:「哎……唔……哎……唔……哎……唔…
…哎……唔……大哥……你……哎……唔……好棒……哎……唔……哎……唔…
…」
闻家珍那一双修长优美、雪白浑圆的娇滑玉腿,随着楚玉祥的插入、抽出而
曲起、放下、曲起、又放下。一颗娇柔的玉女,芳心沉浸在被他挑逗起来的狂热
欲海淫潮中,已经不知身在何处。已经迷失在波涛汹涌的肉欲淫海中的闻家珍,
忘情地和楚玉祥狂热地云雨交欢、颠鸾倒凤,如胶似漆地合体交媾着。
柔若无骨、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美妙而愉悦地随着楚玉祥在她的阴道内的
抽动,而蠕动起伏。楚玉祥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时,闻家珍被那一波胜过
一波的强烈的刺激,弄得一阵狂喘娇啼,银牙轻咬,秀美火红的优美螓首,僵直
地向后扬起,美眸中闪烁着一股醉人而狂热的欲焰。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
她的扭动而飘荡着。全身的雪肌玉肤,渗出一层细细的香汗,闻家珍已经被这强
烈的、经久不息的、最原始最销魂的刺激,牵引着渐渐爬上男女淫乱交欢的极乐
高潮:「哎……唔……哎……唔……哎……」
经过几百下疯狂而有力的抽插、冲刺,终於,楚玉祥深深地顶入闻家珍的阴
道最深处。巨大的男性宝贝,把闻家珍那紧窄娇小异常的阴道玉壁的每一分空间,
都塞得又满又紧。硕大浑圆的滚烫龟头,紧紧地顶住了闻家珍阴道深处,那娇羞
初绽的柔嫩「花蕊」——处女的阴核。闻家珍那敏感至极的处女阴核被顶到,不
由得一声哀婉悠扬的娇啼:「啊……
第一次与男人合体交媾,就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快感,爬上了男欢女爱的高
峰,领略了那欲仙欲死的肉欲高潮。一个刚刚处女破身,刚刚还是一个清纯可人
的娇羞处女的身心,都再已受不了那强烈至极的肉体刺激,闻家珍终於昏晕过去
了,进入男女合体交欢、犹如「小死」的最高境界。
楚玉祥经过这一番狂热强烈的抽插、顶入,早就已经欲崩欲射了,再给她刚
才这一声凄婉的娇啼,以及她在交欢的极乐高潮中时,下身阴道腔壁内的嫩肉狠
命地收缩、紧夹,弄得心魂俱震,他迅速地再一次抽出硕大滚烫的火热宝贝,一
手搂住闻家珍俏美浑圆的白嫩雪臀,一手紧紧搂住闻家珍柔若无骨、盈盈一握的
纤纤细腰,下身又狠又深地向闻家珍的玉胯中猛插进去。
粗大的宝贝带著一股野性般的占有和征服的狂热,火热地刺进闻家珍的阴道。
直插进闻家珍早已淫滑不堪、娇嫩狭窄的火热阴道膣壁内,直到「花心」深处,
顶住那蓓蕾初绽般、娇羞怯怯的稚嫩阴核。滚烫的龟头,死命地顶住少女的阴核,
一阵令人欲仙欲死地揉磨、跳动。一股又浓又烫的粘稠的阳精,淋淋漓漓地射在
那饥渴万分、稚嫩娇滑、羞答答的阴核上,直射入少女幽暗、深遽的子宫内。
这最后的狠命一刺,以及那浓浓的阳精,滚烫地浇在闻家珍的娇嫩阴核上,
终於把闻家珍浇醒。被那火烫的阳精,在少女最敏感的性神经中枢上一激,闻家
珍再次「哎」的一声娇啼,修长雪白的优美玉腿猛地高高扬起、僵直,最后又酥
软娇瘫地盘在他股后,一双柔软雪白的纤秀玉臂,也痉挛般紧紧抱住他的肩膀,
十根羊葱白玉般的纤纤素指,也深深挖进他肩头,被欲焰和处女的娇羞,烧得火
红的俏脸,也迷乱而羞涩地埋进他胸前。
那一丝不挂、柔若无骨、雪白娇软的玉体,一阵电击般的轻颤,从「花心」
深处的子宫,猛射出一股宝贵神秘、羞涩万分的处女阴精玉液。汹涌的阴精玉液,
浸湿了那虽已「鞠躬尽瘁」,但仍然还硬硬地紧胀着她紧窄阴道的宝贝,并渐渐
流出阴道口,流出「玉溪」,湿濡了一大片洁白的床单。
由於闻家珍那最后的淫滑粘稠的淫精的作用,她那本就淫滑不堪的阴道「花
径」更加「泥泞」。楚玉祥那渐渐「威风尽失」、开始变软变小的宝贝,慢慢地
滑出了闻家珍的阴道。
「唔……」
闻家珍绝色娇靥,羞红着一声满足而娇酥的叹息。
※※※※※※※※※※※※※※※※※※※※※※※※※※※※※※※※
闻家珍和楚玉祥沉浸在高潮后的那种酸酥、疲软的慵懒气氛中,闻家珍还在
低低地娇喘,云雨高潮后,全身玉体更是香汗淋漓,满头如云的乌黑秀发凌乱不
堪,秀丽俏美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丝醉人的春意,秀美的桃腮还晕红如火。
只见洁白柔软的床单上,片片处女落红,那刺目、鲜艳的处女落红,仿佛在
证明一个冰肌玉骨、婷婷玉立的少女,一个雪肌玉肤、美如天仙的绝色丽人,一
个冰清玉洁、温婉可人的娇羞处女,已被彻底占有了圣洁的贞操,失去了宝贵的
处子童贞。
闻家珍双颊潮红,香喘息息,一想到刚才自己挺送迎合、缠绕紧夹,娇啼婉
转的情景,闻家珍更是丽色娇晕,娇羞无限,美艳不可方物的大眼睛,楚楚可怜
地含羞脉脉,不知所措。
休息了好一会儿的楚玉祥,从闻家珍一丝不挂的娇软玉体上翻下来,一只手
在闻家珍羊脂白玉般、光滑玉嫩的雪肤上,轻柔地抚摸着,另一只手绕过她浑圆
细削的香肩,将闻家珍那仍然娇柔无力的赤裸玉体揽进怀里。同时,抬起头紧盯
着闻家珍那清纯娇羞的美眸,一看到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国色天香、
温婉柔顺的绝代尤物已被自己彻底的占有和征服,他不禁飘然欲醉。
闻家珍那俏丽的小脸早就已经羞得火红一片,美丽多情的大眼睛娇羞万分地
低垂着,不敢与楚玉祥那多情的眼神相碰。望着怀中这个小鸟依人般的绝代佳人,
那吹弹得破的绝色娇靥上,那一片羞红如火的艳霞,那一副楚楚含羞的醉人娇姿
妙态,楚玉祥心中不禁又是一荡,他俯首在她玉美玲珑的耳垂边低声说:「珍妹
……」
闻家珍美丽的脸羞得更红了,大眼睛越望越低。
「珍妹……珍妹……」
闻家珍张开乌黑的大眼睛,娇羞地望向他,一望之下,又不禁连耳根子都羞
得通红,乌黑清纯的大眼睛又赶快闭上,真的是娇羞无伦。
楚玉祥轻声说道:「珍妹……你真美……」
闻家珍一张俏脸羞得越来越红,小脸也越来越烫,芳心娇羞无奈。只听楚玉
祥又道:「珍妹,你开始怎麽那样怕,后来却又哼又叫,又扭又摆啦?」
闻家珍顿时羞不可抑,连洁白玉美的粉颈也羞得通红了,芳心又羞又气。楚
玉祥搂紧她,一股男人的汗味直透瑶鼻芳心,柔软的玉体又酸软无力了,柔若无
骨的玉滑胴体,被他越抱越紧。被楚玉祥这样有力而火热的一阵搂抱,闻家珍的
芳心又是轻颤连连,由他把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芳心娇羞无限,含情脉脉。
楚玉祥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珍妹……」
「嗯……」
一声娇羞而轻如蚊鸣的轻哼。
「珍妹,刚才……刚才舒服吗?」
闻家珍顿又羞得俏脸通红,芳心娇羞无限,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只好含羞
不语,粉颈低垂。看着她那副楚楚可人的娇姿美态,楚玉祥更是得势不饶人:
「快说嘛……珍妹……你舒服吗……」
闻家珍一张俏美如花的绝色娇靥羞得越来越红,还是欲语还羞。他见她含羞
不答,他那只本在闻家珍雪白柔软、娇滑玉嫩的细腰上抚摸的手,开始不安分地
游走起来,他的手沿着闻家珍洁白平滑的小腹向下滑去,很快就伸入「茵茵芳草」
之中。他的手指温柔地捻搓著少女纤细疏淡、柔软卷曲的柔柔阴毛。
随着楚玉祥的抚摸揉搓,闻家珍芳心不禁又羞又痒,那还没完全平息下去的
肉欲淫火,又冉冉上升。楚玉祥感到了怀中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那微微的轻颤
和全身玉体的紧张,他高兴地一低头,就含住了少女的稚嫩椒乳,吮吸起来,牙
齿更是连连轻咬那粒玲珑剔透、娇嫩玉润的可爱「樱桃」。
闻家珍被他一阵侵扰撩拨,一股熊熊的欲火又不由自主地燃了起来,那虽然
还有点破瓜余痛的「蓬门玉壁」,又有点潮湿了。闻家珍秀美的俏脸潮红阵阵,
细滑玉嫩的雪肤越来越烫。少女芳心娇羞无限,不明白一向端庄矜持的自己,怎
麽会在一夜之间重又燃起熊熊欲焰,难道自己真变成了人们所说的淫娃荡妇?
闻家珍芳心又羞又怕,可如兰的鼻息,仍随着楚玉祥的爱抚而越来越急促、
低沉。正当她又欲念如炽的时候,楚玉祥却停止了抚摸,抬头盯着闻家珍那已蕴
含着浓浓春意的美眸。闻家珍娇羞不胜地望着这个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芳心楚楚
含羞,不知道他又要干什麽,哪知道他又低声问道:「珍妹,舒服吗?」
闻家珍俏丽的小脸,顿时羞红得就象初升的朝霞,丽色娇晕忸怩,明艳不可
方物,鲜艳柔美的香唇欲语还羞,少女又深深地低垂下粉颈,不敢仰视。楚玉祥
见她那欲语还羞的楚楚可人的神情,知道还得「加火」,他重又埋头「工作」。
他一只手握住闻家珍饱满怒耸的玉乳揉抚着,用嘴含住另一只玉美光滑的柔软椒
乳的乳尖,轻柔而火热地撩拨着,那越来越硬挺的少女乳头。
另一只手轻抚着闻家珍那柔细卷曲的阴毛,插进闻家珍下身。四根粗大的手
指,顺利地插进闻家珍下身、已开始湿润淫濡的玉沟,在那温润娇滑、淫濡不堪
的柔嫩「花沟」中轻刮柔抚。随后,楚玉祥更把两根手指,捏着阴唇顶端那艳光
四射、柔美稚嫩的阴蒂挑逗。另二根手指顺着那淫水泛滥的「羊肠小道」,插进
了闻家珍那虽然已有分泌物淫润,但还是紧窄娇小的阴道,一阵淫邪的抽动、刮
磨。直把闻家珍撩逗得欲火如焚,一张俏美艳丽的小脸烧得通红,急促的鼻息已
变成了婉转的呻吟:「唔……唔……唔……唔……大哥……你……唔……唔……
你……嗯……唔……唔……唔……唔……你……嗯……唔……」
由於已处女破瓜,并在第一次与男人的合体交媾、云交雨合时尝到了甜头,
当又一次更为汹涌的肉欲狂涛袭来时,闻家珍只是轻启朱唇,娇羞而饥渴难捺的
娇啼婉转,无病呻吟起来。正当闻家珍再一次沉沦在淫欲肉海中饥渴万分时,楚
玉祥又一次抬起头,把嘴印上了闻家珍那正娇啼呻吟的鲜红樱唇。
「唔……」
一声低哼,由於纯情处女本能的羞涩,闻家珍娇羞地扭动着玉螓,不愿让他
轻启「玉门」。楚玉祥顽强地追逐着闻家珍吐气如兰的甜美香唇,终於,他把她
的头紧紧地压在床边上,把嘴重重地压在了闻家珍柔软芳香的红唇上。
「嗯……」
又是一声低哼,闻家珍羞红着娇靥,美眸紧闭,感受着男人浓郁的汗味,芳
心一阵轻颤。当他的富有侵略性的舌头,用力地顶开闻家珍柔软饱满的鲜红朱唇
时,闻家珍只好羞羞答答地轻分玉齿,让他「攻」进来了。
楚玉祥卷吸着闻家珍那甜美芳香的兰香舌,少女的小丁香是那样的柔嫩芳香,
腻滑甘美,他忘情地用舌尖「进攻」着、撩逗着。闻家珍羞涩而喜悦地享受着那
甜美销魂的初吻,柔软嫩滑的兰香舌,羞答答地与那强行闯入的「侵略者」卷在
一起,吮吸着、缠卷着。一阵火热缠绵的香吻,闻家珍挺直娇翘的小瑶鼻,又发
出一种火热迷人的娇哼:「嗯……嗯……嗯……」
热吻过后,楚玉祥从闻家珍香甜温润的小嘴中抽出舌头,又盯着她娇羞欲醉
的美眸问道:「珍妹,舒服吗?」
闻家珍的俏脸又羞得通红,欲语还羞正又要低下头,避开他的纠缠,楚玉祥
已一口堵住了闻家珍柔软鲜美的樱唇,狂吻起来。这一吻,直把闻家珍吻得喘不
过气来,芳心「砰」、「砰」直跳,即喜还羞。再加上他的两只手还在闻家珍的
酥胸上、玉胯中疯狂挑逗、撩拨,闻家珍那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冰肌雪肤,兴
奋得直打颤,下身玉沟中湿濡淫滑一片。一双修长雪白的优美玉腿,娇羞地紧夹
着那只在她下身玉胯中挑逗、撩情的大手。
当闻家珍又一次欲火焚身、饥渴难捺时,楚玉祥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闻家
珍犹如高楼失足,那全身如火般的滚烫和酸酥,令她不知所措地焦急不安。楚玉
祥又一次抬头,盯着闻家珍那困惑的大眼睛问道:「舒服吗?」
闻家珍又羞又急,芳心一阵气苦,被他这样百般撩逗起万丈欲火,却给吊在
半空。楚楚可人的闻家珍,娇羞无限,但也知道如不回答他,还会这样继续作弄
自己。只见闻家珍低垂着玉洁雪白的粉颈,一张吹弹得破的娇嫩丽靥羞得通红,
只好娇羞无奈地轻吐朱唇:「嗯……舒……舒……服……大哥……你真坏……」
话一说完,连耳根子和雪白的玉颈都羞红了,楚玉祥暗暗高兴,望着闻家珍
那清纯娇羞的绝色娇靥,他一低头,含住闻家珍那正发红发烫的柔软晶莹的耳垂,
一阵吮吸、轻舔。娇羞万分的闻家珍芳心又是一紧,异样的刺激令她全身汗毛发
竖。
楚玉祥猛地含住闻家珍樱红的香唇,趁机把舌头伸进去,强行顶开少女的洁
白玉齿,一阵疯狂的卷、吸、吮,直把闻家珍的香唇堵得发不出声,又只好从俏
美的瑶鼻发出连连的欲语还羞的娇喘:「嗯……嗯……嗯……嗯……唔……嗯…
…嗯……嗯……」
楚玉祥的手也抓住闻家珍修长娇滑、雪白浑圆的美腿用力分开,本来就已经
欲火难捺的闻家珍,被他这样强行进攻,只有半推半就地、羞涩万分地、分开了
紧夹的玉腿。楚玉祥把闻家珍雪白细嫩的光滑玉腿大大分开,提至腰前,楚楚可
人的闻家珍,那神密的玉胯下圣洁的「花溪桃源」已完全暴露出来,那里早就已
经淫滑湿润一片了。
楚玉祥挺起早就又昂首挺胸的粗大宝贝,轻轻地顶住那淫滑温嫩的「玉沟」,
先用龟头挤开紧合温滑的娇嫩阴唇,下身顺势挺进,先把龟头套进闻家珍紧窄狭
小的阴道口,然后用力向下一压。由於「花径」内早已有淫滑的分泌物湿润,他
很顺利地就顶进了闻家珍的阴道深处。
楚玉祥粗大的宝贝一直深深地、完全地进入闻家珍体内,才停下来。早已空
虚万分、欲火如炽的闻家珍,终於又盼到了那令人欲仙欲死的一刻,早已兴奋得
几乎痉挛的全身雪肌玉肤,更加激动得直打颤,芳心「砰、砰」乱跳,被他堵住
的香唇虽然出不了声,但还是张大了嘴,狂喘不已,瑶鼻更是娇哼细喘、嘤咛连
声:「嗯……嗯……嗯……唔……嗯……嗯……嗯……嗯……」
楚玉祥如释重负地吐出闻家珍那嫩滑甜美的小丁香,低头又含住闻家珍的一
只怒耸玉乳,疯狂地吮吸、擦舔着那稚嫩柔滑、娇羞硬挺的动情乳头。
「唔……哎……唔……」
当楚玉祥一离开闻家珍的香唇,那柔美鲜红的樱唇终於娇啼出声,闻家珍感
到她简直被他粗大的「巨棍」,那温柔有力的进入她自己体内的感觉,弄得心摇
神驰、头晕目眩,那种温柔而又坚定的顶入,令她欲仙欲死。
楚玉祥开始在她的下身抽插起来,并且逐渐加快节奏,越顶越重地刺激着闻
家珍狭窄紧小的阴道内、娇柔温润的敏感腔壁。楚楚娇羞的闻家珍,羞涩地觉得
他那根「大肉棍」,好象比第一次破进她体内时还要粗、还要长,而且更硬了。
闻家珍娇羞无限地、被在她下身玉胯中的连续有力的抽出、插入刺激得娇啼婉转、
淫呻浪吟:「……唔……哎……唔……轻……轻……一点……哎……哎……大哥
……哎……轻……嗯……轻……点……唔……哎……唔……哎……唔……大哥…
…你……轻……轻一点……唔……唔……哎……唔……」
在楚玉祥奋勇叩关、抵死冲锋、直捣黄龙的努力抽插下,楚楚动人、清纯可
人的闻家珍又一次娇啼婉转、含羞呻吟。在强烈至极、销魂蚀骨的快感刺激下,
强忍着破瓜落红的余痛,闻家珍娇羞怯怯地挺送迎合、婉转承欢。当楚玉祥又在
闻家珍的阴道中,抽插了近三百次后,闻家珍终於忍不住全身的冰肌玉骨、那一
阵电击般的痉挛轻颤。
「啊……」
一声淫媚入骨的娇啼,闻家珍下身深处的子宫一阵抽搐,本就狭窄紧小的阴
道内,娇嫩温软、淫濡湿滑的腔壁嫩肉,紧紧缠绕着粗暴进出的巨大宝贝的棒身,
一阵不能自抑的死命勒紧、收缩。从美貌如仙的纯情少女那深遽、幽暗的圣洁子
宫深处,射出一股浓滑粘稠的阴精,直向阴道外涌去。漫过了粗大的宝贝,然后
流出闻家珍的阴道口。
楚玉祥被闻家珍那火热的阴精一激,龟头马眼一阵酥麻,赶紧狂热地顶住闻
家珍那稚嫩娇滑,还带点羞涩的子宫口,龟头一阵轻跳,又把一股又浓又烫、又
多又稠的阳精,直射入闻家珍那圣洁火热的、深遽的子宫内。欲海高潮中的闻家
珍,被他那又多又烫的阳精,狠狠地往子宫壁上一喷,顿时全身兴奋得直打颤,
那一双修长玉滑的优美雪腿,也僵直地突然高高扬起,然后又酥软又娇羞地盘在
他股后,把他紧夹在玉胯中。
柔若无骨的纤滑细腰,也猛地向上一挺,雪藕般的柔软玉臂,紧紧箍在他肩
上,把一对颤巍巍的怒耸椒乳,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肌,一阵火热难言的磨动。同
时,阴道内一阵火热的痉挛、收缩,紧迫的腔壁嫩肉,死命将正在射精的粗大宝
贝勒紧,似乎要将巨大宝贝内的每一滴精液都挤出来。
「哎……」
一声娇酥满足、淫媚入骨的娇啼,闻家珍一丝不挂、柔若无骨、雪白晶莹的
如玉胴体,如胶似漆地紧紧缠绕在楚玉祥的身体上,双双爬上了男欢女爱、云雨
交欢的最高潮。那早已淫精玉液、落红点点、狼藉斑斑的洁白床单上,又是玉津
爱液片片,污秽不堪。
千娇百媚、温柔婉顺、楚楚绝色、清纯可人的娇羞丽人闻家珍,又一次被挑
逗起强烈的生理需要和狂热的肉欲淫火,和楚玉祥颠鸾倒凤、行云布雨、淫爱交
欢、合体交媾。这个美貌如仙的圣洁处子,又一次在楚玉祥的胯下被征服,并被
彻底占有了完美无瑕的圣洁胴体。
※※※※※※※※※※※※※※※※※※※※※※※※※※※※※※※※
合体交媾高潮的的闻家珍桃腮羞红,美眸轻合,香汗淋漓,娇喘细细。休息
了好一会儿后,楚玉祥抬起头在闻家珍的耳边轻声问道:「好妹妹……舒服吗?」
闻家珍娇靥羞得通红一片,微垂粉颈:「嗯……」
细若蚊声的一声娇哼,已令闻家珍娇羞无限,花靥晕红。
「好妹妹……」
「嗯?」
「我……我还想……要……」
闻家珍羞红了桃腮,娇羞无伦,又有点吃惊地张开清纯多情的大眼睛望着楚
玉祥,芳心又羞又爱,娇羞怯怯。看见她那楚楚动人的娇羞美态,和略带不解的
清纯如水、脉脉含情的大眼睛,心神一荡,又一翻身,他又压住了那闻家珍一丝
不挂的娇软玉体。
在他身体的重压下,闻家珍又感到了一丝丝酥软,但闻家珍还是有点担心地
娇羞问道:「大哥……你……你……身体……能……能行……吗……」
闻家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貌上娇羞绯红,她怕楚玉祥把持不住,怕他身体吃
不消。可是还没等他回答,闻家珍蓦然羞涩地发觉,一根粗大梆硬、火热滚烫的
「庞然巨物」,又紧紧地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闻家珍立即又羞红了俏脸,芳心
娇羞无限,不禁又羞涩又倾慕,清纯美丽的大眼睛羞羞答答、含情脉脉地望着这
个占有了她的处子之身,占有了她纯洁的肉体和灵魂,并让自己两次在他的胯下
被征服了的胴体的小男人。难道他还将第三次征服自己的身心,再一次把她带上
那让人极度晕眩的欲海高潮之中。一想到这里,闻家珍羞涩地感到下身,又有点
潮湿了。
楚玉祥的手又开始抚摸闻家珍那柔软雪白、细滑娇嫩的玉肌雪肤,闻家珍那
晶莹剔透的玉肌雪肤,真是滑如凝脂、细若丝稠,他的手在闻家珍一丝不挂、柔
若无骨的娇美玉体上流连忘返,四处爱抚揉搓。楚楚含羞、美貌清纯的闻家珍,
给他抚摸轻薄得瑶鼻低低的嘤咛、娇哼。
楚玉祥紧搂住闻家珍光洁柔滑的赤裸玉体,略一用力,就将闻家珍娇软美丽
的胴体翻了过来,他一只手伸在闻家珍的胸前,紧握住清纯美丽的少女那一双娇
挺怒耸的柔软椒乳揉搓。另一只手在闻家珍那一大片洁白耀眼、晶莹玉润的玉背
上,抚摸游走起来。
闻家珍只感到他的那只大手,仿佛带着一股电流,在她那娇嫩细滑的敏感玉
肌上抚摸着,把一丝酥痒和酸麻的电波,直抚进她全身每一寸冰肌玉骨,流进脑
海、芳心,直透下身深处那一片又有点空虚的湿润之中。
「唔……唔……唔……唔……唔……你……唔……大哥……你……唔……」
美貌清纯、含羞楚楚的纯情少女在低低的娇喘、呻吟,绝色可爱的娇靥晕红
如火。楚玉祥的手渐渐下滑,一路抚摸、撩拨着滑向闻家珍的翘美雪臀,那饱满
浑圆、娇软挺翘的雪臀,一阵阵微微的紧张的轻颤,闻家珍娇羞万分,花靥羞红。
「从来没有哪个人抚摸过自己的玉股,没想到,抚摸那个地方会是这样的舒
服,真羞死人了。」
闻家珍娇羞地想着,忍不住娇喘起来:「唔……唔……嗯……你……唔……
唔……嗯……唔……唔……」
闻家珍丽色娇晕,含羞轻啼,柔若无骨的娇滑玉体,又兴奋得连连轻颤,修
长玉美的雪白粉腿,紧张得僵紧绷直。楚玉祥的手已经沿着闻家珍柔美细嫩的玉
臀上、那一条粉红娇小而又有点青涩的玉缝,插进了美貌清纯的可爱少女,那已
经开始温润湿滑的玉股沟。
「……唔……唔……唔……唔……大哥……你……啊……唔……唔……你…
…唔……嗯……好……唔……好……痒……唔……唔……真……真……痒……啊
……唔……唔……」
闻家珍花靥娇晕,玉颊羞红地娇啼婉转,淫媚呻吟。
楚玉祥的手已开始在闻家珍的玉胯中抚弄、轻搓着那柔嫩无比,但已淫滑不
堪的玉沟,直把闻家珍那阴道口边上的、敏感万分的柔嫩阴蒂,撩逗得越来越充
血勃起、含羞硬挺。闻家珍那一双修长优美的玉腿,即娇羞又紧张地紧夹着,那
只插进她玉胯中心轻薄蹂躏的大手,娇羞无伦地娇啼婉转、含羞呻吟:「唔……
唔……你……啊……唔……你……唔……真……好……痒……唔……唔……」
闻家珍没想到楚玉祥从后向前、抚摸自己的下身,会这样的刺激万分,下身
又流出一股股淫滑粘稠的「爱液」。当楚玉祥的手上沾满了她下身流出的淫津玉
液之后,他已是欲火难捺了。他一只手搂住闻家珍娇软纤滑的细腰,用力一抬,
把闻家珍那柔美娇翘的浑圆雪臀提至小腹前,下身那巨大的宝贝从闻家珍的股后,
伸进她的玉胯中,龟头轻顶着那淫滑娇嫩的温润玉沟,让宝贝沾满了闻家珍下身
流出来的淫津爱液之后,下身向前微一用力,龟头就已套进闻家珍那天生狭窄紧
小、娇软温润的阴道口。
「唔……唔……哎……」
闻家珍一声淫媚入骨的娇啼,银牙轻咬,柳眉微皱,桃腮潮红,少女芳心又
感受到了那销魂蚀骨的酥痒刺激,和充实紧胀的强烈快感。闻家珍娇羞万分地感
觉到,他那又粗又长的「大东西」已经第三次直捣「蓬门」,进入她的体内了。
楚玉祥缓缓地向闻家珍的阴道深处插进去,闻家珍的阴道中虽有分泌物润滑,
但由於他那硕大无朋的宝贝和闻家珍本就天生媚骨,阴道无比的娇小紧窄,所以,
那种温柔而又恒稳地进入,令闻家珍欲仙欲死。
「想不到……他……第三次还那样的有力……还是那样的硬……而且似乎还
比前两次又粗……又长了一点……我真幸运……能有这样一位夫君……」
闻家珍羞涩万分地惊佩於他的超人的能力。
由於闻家珍幽深的阴道中,那温润淫滑的爱液的浸泡,也由於闻家珍那天生
紧窄娇小的阴道内温软、滑嫩的腔壁嫩肉,紧紧地箍住他粗大的宝贝不断地蠕动、
挤迫,楚玉祥已忍不住欲火的高炽,开始在闻家珍的阴道中抽动起来。他一只手
搂住闻家珍娇软纤滑的细腰,手掌握住闻家珍一只怒耸玉乳,指尖轻夹着那一粒
稚嫩硬挺、娇羞可爱的动人乳头揉搓、轻拨,一只手轻抚着闻家珍玉滑光洁的雪
臀,和那细滑晶莹的柔美玉背。他下身一下比一下有力地、向闻家珍的玉胯「进
攻」着,逐渐加快了节奏。
「唔……哎……唔……哎……唔……哎……唔……哎……轻……点……唔…
…哎……唔……哎……轻……轻……一点……唔……哎……唔……哎……唔……
哎……轻……唔……轻……点……唔……哎……唔……哎……唔……哎……轻…
…轻……一点……唔……」
闻家珍被他抽插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少女芳心娇羞无限:「没想到……
大哥……他还能……还能……从……后……后面……进入……进入……我……我
体内……唔……而且这样……这样……进入还……还更……深……更……更刺激
……」
闻家珍楚楚含羞地随着那越来越高燃的欲火,蠕动着配合楚玉祥的宝贝在她
阴道内的进入、抽出。一阵云雨交欢、颠鸾倒凤,只见新婚大床上,两具一丝不
挂的肉体翻滚交合、缠绕交媾。一对疯狂的男女,舍死忘生地疯狂合体。
楚玉祥在闻家珍那淫滑不堪的阴道内,抽插了近五百下后,一次急促地低呼,
只见他迅速地从闻家珍的阴道中抽出宝贝,然后又迅猛有力地向闻家珍的阴道深
处刺进去。闻家珍欲仙欲死地娇啼婉转,淫媚入骨的淫呻浪吟,早就已经接近於
崩溃的边缘,由於有了前两次交媾合体的的经验,她羞涩地知道这是他最后也是
最销魂的一刺了。
闻家珍娇羞而迫切地用力向后一送、光洁玉美的柔嫩雪臀:「哎……」
楚玉祥深深地插进闻家珍娇小紧窄的阴道深处,硕大浑圆的滚烫龟头,直顶
到闻家珍的阴道最底部,顶在那含羞绽放的柔嫩「花蕊」上,一阵跳动,将一股
股浓浓滚滚的阳精,直射入少女的子宫深处。
「唔……」
被楚玉祥的阳精在阴核上这一浇,闻家珍那紧窄娇小的阴道中、柔软的腔壁
嫩肉。紧紧箍住那粗壮的「庞然巨物」一阵痉挛、勒紧、收缩。少女圣洁深遽的
子宫深处,喷射出一股淫滑粘稠的阴精。
「唔……」
一声娇喘,闻家珍梅开三度,娇羞无限,丽靥晕红。只见那紧紧「楔合」、
交媾在一起的下身中,阳精爱液混杂着玉津淫水流出了闻家珍的下身。洁白凌乱
的床单上又是淫液秽物、阴精玉露狼藉斑斑。闻家珍这个楚楚含羞、清纯可人、
美貌绝色的妙龄少女,再一次在他的胯下被彻底征服、占有了。
闻家珍已经和楚玉祥合体交欢了三次,每次都登上了男女交媾欢好的云雨高
潮。她从一个千柔百顺、美貌清纯的纯情处女,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的绝色尤物。由於楚玉祥经久不泄,鞠躬尽粹地奋勇叩关,直捣黄龙,而且闻家
珍也娇啼婉转、忍痛迎合、婉转承欢,所以云收雨散后,已经快五更了。闻家珍
娇羞地搂着楚玉祥——这个将陪伴她一生的男人,这个让她新婚之夜就梅开三度
的男人,堕入了甜甜梦乡。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