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江湖录(卷02)(飘萍卷)


               飘萍卷
  第052章。狐簪
  定州泰和当铺,内花园里。
  极为奢华雅致的风光,若不是走进来,绝对想不出这後面精巧的园林,奇异
的山石。鹅毛大雪纷飞,把园里的水流都冻住了,还积满了银白的雪,松松软软
的,有些挂在树梢上,一树梨花。
  一个白衣公子正优雅的饮茶,他整个人如同阳春白雪,琉璃般的双眼,俊秀
的眉峰,坚挺的高鼻,一双唇即使紧紧抿着也好看极了,倒像个冰雕的人儿,整
个人古井无波,却让人一眼难忘。
  他只穿着不知什麽料子做的宽大白衫,似乎不觉得冷,他看起来那麽的冰冷,
很难为什麽人或者事动容,然而这会他移了兴趣,眉尖微动,把玩着当铺老板常
贵递过来的一只黄梨木狐簪。
  看了半晌,悠悠开口,声音如同飘雪一般清冷,「这是个好东西,手工不错
麽。」
  岂止是不错?这样精巧的手工,恐怕普天下难寻吧……
  除却那一人,不做他人想。
  常贵极为恭谨,见主人赏识也很开心:「正是永和客栈的店小二前几日拿过
来当的,只当了五两银子!来的时候又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偷的,却不知何人手
中偷得。」
  白衣公子端详了簪子一会,平淡的双眼精准的瞄过每一寸纹理,淡淡道:
「永和的小二素来胆怯,偷窃他是万万不敢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客人遗漏之物,
他未报老板就擅自拿出来卖了。」
  常贵恭敬道:「主人明察秋毫!小人愚笨了。那接下来我们去永和查查是谁
住过?」
  白衣公子拂了拂几片落到肩头的雪花,淡淡扯开一个笑容,腊月的雪也给那
一笑融化了,「不必。我们就等着好了,也许很快,那人便找上门来了。」
  「果然美人乡最是英雄塚啊……」
  常贵正要退去,无意中捕捉到自家主人那唏嘘的叹息,忍不住愣了一下,不
明就里,摇摇头,快步走了出去。
  甘草在街上安静地坐着,背地里有的人会叹息那女子年纪轻轻的豆蔻年华,
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就貌若痴傻。
  她不偷也不抢,嘴里也没什麽骗人的话,几日下来街里的人对她印象好,倒
愿意多给她些。
  她也不在乎钱多钱少,只要填的饱肚子就行,她每日苦思冥想,自己的这辈
子就这麽算完了?她可以不要仇人的施舍,她实在倔强的很,可是她的身子却不
那麽好说话,虽然给宋玉卿调养了一阵子,没有落下什麽顽固的病根,可是终究
气血亏损,她弱的比刚穿过来时还不足。
  前面的破碗又是叮铛一声,落进一锭小碎银。
  甘草头也不抬的道了谢,良久,才想起看看是谁如此阔气,只看到一个褐色
魁梧的背影。
  甘草忍不住直了眼珠,像是如梦初醒,失声叫出那个心心念念的称呼──
「夫君──」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如今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心境,来呼唤她的「夫君」?
  她颤抖着背过身去,娇小的身影终於瑟缩在角落里。
  陈栋如遭电击,似乎听到了那个甜蜜的呼唤,似乎听见有人叫他。
  他回过头,可是寻了半天也没见到。
  熙熙攘攘的路上,都是匆忙的过客。只有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携漫步,那妻子
千娇百媚的小步追着丈夫,撒娇道,「夫君,干嘛走的这样快,等等我啊……」
  那丈夫似乎颇为不屑与妇人同伍,但到底慢下了步子来,接过妇人挎着的鸡
蛋篮子,不耐的表情下隐着淡淡的幸福。
  他想,自己是太想念她了吗?以至於都出现了幻觉,就像无数个梦中听到的
那样……
  陈栋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麽往事,摇摇头,迈开大步转身又走了。
  甘草看着他背影隐匿於人群之中,心里说不出何等辛酸,泪珠一颗颗落在地
上,给积雪砸出一个个小坑,转瞬凝结成了冰滴。
  她的夫君真的出山来找她了,而且找到了这里!可是她却再也无颜见他,她
宁可这麽讨饭讨一辈子,也不愿意那麽卑微的面对他!
  想到这甘草拿起碗转身就跑,一直跑到附近的一个歇脚的破屋子,那是她讨
饭的临时住所,一个废弃的土坯房。
  甘草身子冷,心中更冷,她用枯枝升起火取暖,把清秀的小脸熏得黑一块白
一块的,她一面抹着泪一面把白日里别人施舍的红薯埋进去烤,直到红薯散发出
诱人的香味。
  一时,眼泪,香味,火星,融合在一处。
  生活,就是这样的味道吗?甘草怔怔的盯着火堆,眼睛给烤的生疼,却浑然
不觉。
  也不知是火烤的,还是心里郁结思虑过甚,她身子热的滚烫却还觉得瑟瑟发
抖,人也慢慢随着火苗的窜动半梦半醒,恍惚起来。
  屋门却嗖的被人推开,进来了几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两三岁的叫花子少年,
其中一个跟甘草在街上照过面的指着她对那为首的神气少年道:「大哥,就是她!
老是在太和街抢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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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了狐簪的童鞋见上一卷第4节和35节
  大家都期待甘草变强,我也想写那样神气的部分,不过因为女主是一点点成
长的,不光是武功,还会要先有精神的成长和内心的觉醒,而且变强的机遇也是
要靠缘分。
  所以不可能突然间就凹凸曼,不过我想,过程也是有滋有味的,这卷会有些
有情有意的男人~ 靠努力和挣紮来的强大总会比突然间的爆发更好看吧,我是这
麽觉得……因为我想让甘草成为一个内外的强者,而不只是一个武力的暴发户
  第053章。欺淩甘草忙分辩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我没有乞讨…
…」
  少年哼了一声,「那你坐在街头占了地方,是干什麽?」
  「我……我是……我是在……等……等人……」甘草说着,自己声音都渐渐
弱了下去,低了头。
  为首的少年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散着像头雄狮,煞是神气,面上的清秀全
被污泥和须发污了颜色,眼里全是横色,厉声道:「这一片讨吃的都归我管!你
怎麽不来拜山头?」
  甘草懵了,艰难地绞着发丝,「我……我不知道──」
  她本来也没以为自己是乞丐,现在看来,她倒是想乞讨也不那麽容易。
  头领少年见她紧张,得意极了:「立三,黑子,去把她吃的存粮和钱财都搜
出来!」
  甘草连连摆手抗拒道:「不可以!」
  那黝黑少年还呆呆的没有动,引他来的少年已经立刻敏捷的夺去甘草讨饭的
破碗,看见整锞的银子眼都直了,把钱都倒进自己衣服口袋里,又去刨地上的火
堆,连甘草烤的红薯也挖出来要拿走。
  甘草一天没有吃饭了,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再这麽粗粮都没得吃可不死路
一条?
  她急得就去抢夺立三手里的红薯,声音软了三分,妄图打动他们,「可怜可
怜我,给我留口吃的吧──」
  这帮少年看起来按为恶霸道,但是她想没人会天生是恶人吧……
  却被立三和旁边另一个少年一推搡,甘草就摔倒在地,腰给闪了一下,痛的
爬不起来。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半是难过,半是示弱。
  「给我留些盘缠吧!我明天就换地方,绝不在太和街呆了!」
  今天看到陈大时,她就已经有这念头了。
  她俯地抬头的动作露出她丰满脱跳的白乳,衣襟子里透湿贴身的样子看得一
清二楚。
  立三旁边的那黝黑少年看得呆了,舔了舔唇,哆哆嗦嗦道:「大,大哥,这
女人好像,好像奶过孩子的!她有奶──」
  几个人一听眼珠子都直了,他们都是弃儿,从小到大别说人奶,牛奶都没喝
过。
  少年们都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喉头上下直动,咕噜噜咽了几口口水。
  甘草身体大伤元气,又挨饿受冻许多天,已经没力气使出什麽功夫了,此时
抓着那头领少年的腿,生怕他抢走她全部的家当。
  那少年从小跟一帮同龄人厮混长大,基本从未接触过女人,此刻被女人拖着
腿,头一次有了心慌意乱的感觉,尤其是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她艳丽的小内衫,和
两对白兔挤出的深深乳沟……
  那是跟他们身体不同的所在,他们平时只好奇过,却从未亲眼核实过,女子
高耸的山峦究竟是什麽情景。
  他一下有些呼吸急促,几乎是蹶蹄子一般胡乱的甩了几脚抽回了腿,混乱惊
慌中,无意的踹在甘草额头上,甘草本来就有些发热,脑袋一花,就晕了过去,
不省人事。
  那为首的少年见不好,一撩乱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目测大概算是清
秀,满脸污秽,又青须茬茬,看不清真容。
  「怎……怎麽回事?」他有些懵了,刚才生生撑出的强大气势不见踪影。
  他不禁有些後悔,他好像没有踢得很重?
  黑子在一旁吓破了胆,嗫嚅道,「大……大哥……你……你把她踢死了!」
  立三胆大些,俯下身子去探了下,舒了口气赶紧跳开来,「大哥,这女人八
成染了风寒病了,全身滚烫的!估计治不好了!咱们赶紧走吧,会传染的!」
  领头少年暗自吁了口气,看向那面孔肮脏的女人和那胸脯的丰满,心头突然
升起一种莫名难言的旖旎,心中像有小兔子在跳,脑海里全都是那少女方才娇嗔
乞怜和俯仰触及他的画面,还有她那软软糯糯,脆珠般的声音……
  他心里一时又是冲动又是怜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他俯身抱起她,从身上掏出一把银钱,对立三道,「去,连同刚才从她那抢
来的,一起去镇上抓些烈药来,我带她回洞里先。」
  这帮少年从小一起流浪乞讨涨大,挨饿受冻惯了,轻易不会生病,生个把病,
也是靠自己捱过去,谁也不曾享受过汤药这样奢侈的照料。
  立三有些错愕,「大哥……这?你不是说仔细攒钱,兄弟们要去投靠武馆麽?」
  头领少年没有言语,径直打横抱起甘草,出去了。
  立三叹了口气,骂骂咧咧,真是後悔自己看她得了银子便眼红蒙了心,带了
大哥过来……这趟好,没抢到她的银子,还倒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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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HO……最近快有肉了````````` 大家对此叫花子少年有好感吗,虽然
「脏乱差」了点,不过此处有重要男配两名至於长相神马的,暂时不用深究。名
字也很恶俗,要符合叫花子的身份,不过没准哪天就改头换面出来混了呢。
  第054章。乞儿1他身材因着年纪小有些不足,抱着甘草有些吃力,不过
还是勉力走到了他们的住处。
  那一处靠着镇子附近,是倚着一面山石土坡本来的空隙开凿的洞穴,里头被
他们挖出来很多开阔的空间。定柔平野开阔,地价又不如京师昂贵,不是亲眼所
见,真的很难相信,还有人过着穴居的生活。
  一连三日,那头领少年都亲历亲为的为她煎药,喂她喝药,为她额头换上新
湿的布条,他看着她被他亲手擦干净的清丽面容不住的发呆。
  他没想到,她长得挺秀气的,想到这,他咧开一个微笑,捡了宝似的,又傻
傻的摸向她的脸蛋。
  甘草终於睡了一个好觉,脸上痒痒的,时光仿佛回到了五岁的那天,在自家
花园里玩耍,可是有两只蜜蜂,也不知被她手中的紫藤花环吸引,还是被小女孩
的脸蛋吸引,总是绕着她飞个不停,小女孩吓得不停的跑,还哇哇大哭,这时候
一个小男孩跟在她後面,王子一样奋勇的拿衣服去赶那些蜜蜂,结果反倒被蛰了
两个大包……
  甘草忍不住破涕为笑,把手里的紫藤花环戴在他的脖子上,踮着脚亲了他一
口,男孩又狼狈又疼痛,但是笑得好开心,他郑重地说:露露,长大了,我一定
要娶你当新娘子……
  那少年愣愣的看着她睡颜中的甜蜜笑容,不知道为什麽那清丽的脸甜恬静的
笑起来是那麽美,竟然冲淡了所有的清秀,她所有的含蓄的美,都因那发自内心
的笑而毫无保留的漾开来。他定了定神,却还是那张清秀的小脸,清恬秀气的像
株青草。
  甘草睁开双眼,只见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一个脏污的几乎不见五官的面孔
放大过来,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
  「啊──」她吓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抽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少年呆了片刻,突然愤怒的雄狮一般,捂着脸,「我衣不解带照顾你,你打
我?」
  甘草听他这麽说,环顾了下四周,忍不住有些心虚,「你……你不要过来…
…谁……谁让你先欲行不轨的?」
  少年被她大大伤了面子,面上一红,继而忿忿道,「什麽欲行不轨,我救了
你的命,你那点吃的用的也还不够,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甘草听他这麽说,声音渐弱,「我欠你的,我日後再还,你……你可别想占
我便宜!」
  少年却不肯,一副颇为理直气壮的强盗模样,「本大爷也不嫌弃你,你以身
相许,给我做媳妇儿好了!」说着作势来抱她。
  她见他又靠近床铺,又气又怒,「谁要和你这臭要饭的拉郎配!」
  说完随手抄起个家什就扔过去,只听「噌」一声,却是一块石枕,饶是那少
年反应快,还是额角擦破好大一块皮。
  「大哥……你没事吧?」只见门口围了几个兄弟,都好奇的看着热闹,又不
好上来帮手。
  乞讨长大的少年,能活得一日已经是赚了,向来没什麽伦理纲常。
  少年吃了瘪气恼,大声招呼道,「立三,黑子,你们帮我按住她!」说完挑
衅的看着甘草,「我这臭要饭的今天还就要跟你洞房了!」
  甘草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几下就给那两个旁的少年牢牢掰
开胳膊摁在了石床上。
  她的外衫薄薄的,又脏又破,胸口还带着不明的濡湿。
  少年火气冲冲的压上了她的身,却被身子下面柔软起伏的绵软腰身给他身子
上碰触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压着她小小的身子,心里像是给毛毛虫爬过,骨头都酥痒了。
  他的手好巧不巧,正摁在她的一只椒乳上,那手中的掌握,软的要命!
  他感觉到额头气血上涌,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控制了他,他下体的那个家夥
也突然间苏醒,涨大成粗硬的棒槌。
  他其实本来只是想吓吓她,他并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什麽神秘的事可以做,
可是随着下体坚硬的唤醒,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蛰伏了很久很久的东西苏醒了过来,
在他身体里乱窜,教唆着他,蛊惑着他,命令着他。箭在弦上,本能主导了他:
他脑海里不再见她痛苦的挣紮,全是她方才甜蜜的笑颜,在勾引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
  甘草一面声嘶力竭的呼叫,一面气喘吁吁,怒目瞪着他浑然不觉痴醉的眼睛,
那双眼睛隐在脏污的面孔和乱发中,倒是星子般出彩。
  她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而一起一伏,活色生香。
  然後那所有的怒视和不满,到少年这里,都成了对他「接下来什麽都不会」
的轻漫和不屑,他因着她剧烈的挣紮,男人的奋勇掳掠更随着血液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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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其实此少年本性是好的,大家不要讨厌他。
  此次H完後会有关於他背景的交待,他不是打酱油的~ 至於甘草的身体能不
能H的起来,其实过度了几天,故事里是俩仨月了,我们姑且认为她除了虚弱一
些没有别的不适
  第055章。乞儿2(h)
  他红了脸,手下也无形中加大了力,只听嘶啦一声,衣襟破碎,手下那只绵
软的椒乳终於破开朴素粗陋的衣衫,见了天日,骄傲的展露自己的丰满和白皙。
  只听见身後两个少年费力的咽了下口水,脏污的面孔也看出绯红一片,自觉
的扭开了脸去。
  少年被那雪花晃花了眼睛,眼里一片火热,他几乎是毫无顾忌的左右一拽,
就分开了她单薄的衣襟,露出了整个雪白的胸脯和一对不停颤动的玉兔,粉红樱
花般的乳尖,还不住的分泌着雪白的奶汁,可口极了。
  一时愤怒也好,赌气也罢,全都抛却脑後,少年的眼睛像给粘在了她的胸口,
再也移不开分毫了,她的胸脯那样美,让他本就为了照料她而空空的腹部更饿了,
想要一头紮进去,好好吃个够饱。
  甘草花容失色,脸上显出几乎不敢置信的震惊,「来人啊──救命啊──」
她楚楚可怜的泪珠挣脱了眼眶,终於服软认输的落了下来。
  却毫无回应。
  这种地方,谁会经过呢,就算经过,谁会在意几个叫花子呢?
  少年忍不住一口含住一只,将那奶水都包在口中,用舌头将乳房上沾湿的奶
汁舔舐了干干净净,又一个劲的吸吮乳头,吮吸更多的乳汁。
  「啊……」甘草变调的惊呼终於化作了呻吟,从拔高到极点又缓缓降落下来,
带着挣紮的娇羞和难堪。
  「不要……」她羞愤的挣紮着,却只让白兔跳动的更厉害……
  立三和黑子都僵硬的扭着脖子,喉头不住的吞咽。
  立三终於还是抗拒不了那吸啜声的诱惑,偷偷扭过了脸来,贪婪的看着那一
幕,按着甘草手臂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少年终於停下口,单纯赞道:「好甜!原来竟这样可口……」
  这帮少年大多是年幼遭弃的孤儿,一起长大,脑子里并没有什麽伦常男女的
观念和芥蒂。
  那叫立三的少年见大哥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大着胆子慢慢低下头,张开嘴巴,
包含住了另一只乳儿。
  甘草惊惶道:「不──」
  却已经又被那叫立三的少年含住另一只乳头像小孩吃奶一样疯狂的吸咄着。
  两个人埋在她胸口,不停的拱着脑袋,使劲吸吮着她甘甜的乳汁,一边一直
吸出,一边把吸出的奶水吃的一干二净。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粉嫩的乳头,
想要让她析出更多奶水来。
  甘草羞愤欲死,满脸通红,和着眼泪就像诱人带露的苹果。
  可是偏生身体里有了本能的反应,那样羞耻的刺激让她胸脯酥成了一片,明
明是奶水被从乳尖吸走了,却好像有什麽东西顺着麻麻的腰骨一路向下,让她腰
腹阵阵的发热,小腹越来越空虚,连带着扭紧的两腿间都沾湿了衣裤。
  领头少年和立三开始粗重的喘息,吸吮她时的动作也有了变化,不再只是饕
餮般的吸食,而是开始用濡湿火热的舌头撩动她的淡粉乳尖,撩拨的它们越来越
鲜艳欲滴。
  甘草给舔吸的乳房里一阵酥痒,源源不断的被吸出体外,又痒又麻,忍不住
嗓子里发出猫咪哭叫般的声音,她忍不住喘着气,「别,别再吸了──我不能…
…要受不了了──」
  一时几个少年全都支起了帐篷。
  头领少年看她痛不欲生的小模样,不知为什麽心里像是给重锤砸过,失了魂
一样,他用袖子仔细擦了擦甘草梨花带雨的脸,拨开她的散乱的鬓发,露出她清
秀白皙的小脸蛋,好声说道,「你就安生给我当媳妇好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也不知哪根筋开了窍,向门口哄道,「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要跟你们大
嫂洞房。」
  几个少年怏怏不乐的退了出去。
  第056章。乞儿3(h)
  乞丐和王子,王子和青蛙,我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想来为他说句话。
  如果是一个草包包装成的王子,和一个王子流落成的乞丐,我倒是宁愿选後
一个,因为我坚信有什麽会不一样。
  当然只是举例,此男不会是什麽王子。
  真爱往往是在微处进展的比较快,就如同马皇後之於朱元璋。
  我想正是这样,小乞丐才有足够的理由对甘草虽然没相处几天,却记忆深刻。
  可能因为我想的太多,我不仅想写H,还想写情覹还试图欺骗他,想要利用
他而不惜作出种种反常的言语,而面对大师兄,却宁死也要赶走他让他安全!
  为什麽甘草待他们二人要如此的不同?为什麽她心里眼里就只有袁师兄一个
人?
  那嫉妒让他失了心,眼里的凌厉越烧越旺,他握紧了剑,迟疑不决,心头的
猜忌却如同锯齿,让他的心头淅淅沥沥流血。
  田天齐斥道:「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快来!快啊!杀了他!杀了他──」
  田单眼里全都是火焰,他对甘草的恋慕不过像一场笑话!他止不住颤抖,汗
湿衣襟,眼前只有甘草和袁师兄相偎哭泣的情形,只有甘草对袁师兄的笑对他的
冷漠,只有甘草在方才绝境对两人迥异的态度……他双目赤红,所有的心火岌岌
可危的触及他脆弱的底限和激扬的心神。
  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一句:「杀了他!杀了他!──」他所有的迷惘和热血让
他如在烈火中炙烤,什麽想法也无法辨识,如同走火入魔,像听到指令一般,用
尽全力闪电般一刺,正补在袁彤术的後心。
  在那随之而来的可怕静默中,田单愕然缓过神来,却是更加的恐慌──只因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如释重负的一剑,与其说他是遵从父亲的指令刺了那一剑,
不如说他是遵从了自己的阴暗角落里的一念私心!
  袁彤术刚堪堪避开田天齐的当头一掌,却被田单贯穿後心,几乎不可置信的
看著背後。
  良久,他的鲜血喷涌而出,眼看无法成活,高大的身躯顿时如墙轰塌,颓然
倒地。
  他此刻目眦尽裂,再没有气力去声讨那对父子,用尽最後一丝气力,缓缓地
向甘草爬去,留下一串斑斓的血印子。
  「不──大师兄!」甘草凄厉的哭叫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向他伸出
手去,扑迎过去。
  袁彤术再也爬不动多一步,无力的向她伸出手。
  「小,小师妹……我,我终究要食言了……」他眼里望著她的清丽容颜绽放
出万般色彩,如烟花瞬间陨殁,简短的话语耗尽了他最後的生机,「你……好生
保重……」
  言毕颓然倒塌,双目暴睁。
  那没有爬完的一步之遥,竟似隔著天地沟壑,无际无边。
  甘草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著大师兄的尸体,神色呆滞,也不知过了多久,看
向呆立的田单,撕心裂肺的吼道,「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田单兀自恍惚著,看著袁彤术尸身上的血窟窿,嘴里呢喃著:「不,不是我
杀的,我没有要杀他……」
  田天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儿子,做的不错,袁彤术已经发现了我的
事,绝不能留活口!放他们出去必定後患无穷!何况你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本来
也无可厚非!」
  田单似一切愤怒不解都找到了源头出口,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这个伪君
子!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田天齐挣脱他的手,一把把他拂倒在地,「没用的东西──不就杀个人!也
好气急败坏?」说罢走到他脚边,「你知不知道,要当盟主,不止须得长袖善舞,
还须得心狠手辣?」
  田单用手捂著脑袋,咆哮著:「我不懂!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爹是一个心
地宽厚,待人良善,造福武林的大英雄!而不是一个表里不一,淫辱良家女,阴
险毒辣的伪君子!」
  田天齐蹲下来抓住他的手臂:「单儿,为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声名,
功德,武功,地位,这些考良善忍让是得不来守不住的!你这麽大了,也须得学
会知道这样做人了──今天的事,就当为父给你上了一课吧。」
  田单无助的摇著头,望向呆滞的甘草,他的世界顷刻颠覆,他怎能接受?
  经历了这样大一场变故,田天齐心中嫌隙早已消弭,儿子究竟还是比女人重
要。田天齐看见他目光,浑不在意道「不过是一个女子,你喜欢的话,一样也是
你的,单儿,你要记住,这世间,有了权势地位,没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既然事已至此,那麽今日便索性好好把这单纯的儿子教到底,叫他那脆弱的
脑袋以後明白通透一些。
  田天齐走向甘草,一脚把她怀抱里袁彤术的尸身踢了出去,尸体失了依靠,
仰面摔在地上。
  甘草怀抱一空,就要去扑抱那尸体,却被田天齐一手拖著她的手镣,像拖一
只死狗一样从地上直接拖过来,赤裸布满伤痕的後背在地上拖出一串摩擦的暗红
色鲜血,触目惊心。
  田单看的心痛,忍不住要迎上接过她,「甘草?」却被她一把推开给推了个
趔趄,她脸上都是泪水,眼睛红肿,脆弱不堪,却丝毫不愿接受他的施舍。田单
甚至想,只要她不记恨他,肯原谅他理解他,哪怕还是刚才那样虚与委蛇的去利
用他,他也愿意真心去照料她,拼了命帮她出去,被她利用。可她只是冷眼看著
他,甚至不稀罕再敷衍他一眼,道,「你别碰我!」,好似他是多麽肮脏的东西!
  田单愣在当场,心痛的无以复加。他终於知道,什麽叫做绝望到无法挽回。
  田天齐狠狠一鞭子又抽在甘草身上,把她抽的翻倒在地,匍匐著抱臂颤抖。
  田单一把上去夺过鞭子恳求道:「别──别再打她!」
  田天齐几下把甘草残破挂在身上的衣衫给剥净,推给儿子,「这女子你朝思
暮想又怎样?她还不是喜欢你大师兄不喜欢你!」
  田单闻言,怒视父亲,痛处被揭开,血淋淋地摧毁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和理智。
  第105章。渲泄(虐hSM)
  田天齐冷笑道:「可这女子现在却只能躺在你身下,过程怎样又如何?结果
得到了就行了!」
  田单颤抖著手去摸甘草的脸,却被她一口死死咬住手指,怎麽都不松口,她
死瞪著他,眼里除了恨还是恨,嘴里咬得他血流不住。
  田单抽回手去,看著她轻蔑又不屑的目光,怎麽都无法再去触碰她,虽然他
好想得到她一回!
  田天齐一把揪著甘草的头发使她掉了个方向转向他,「对待女人,就是不能
太温柔,你温柔,她们就挑肥拣瘦!你只管操弄的她们舒服了,只能跪地求饶的
份儿,看她还能说什麽,拿什麽乔?」
  说罢把甘草推倒在地,甘草背後的伤痕生疼,在地上摩擦像撒了把盐,可是
她看著大师兄的尸身,就恨不得自己再疼些!就这样疼到死!
  甘草已经几乎一丝不挂,呈现在父子俩面前,她冰肌玉骨,比她本身容貌更
出彩的多,每一处都似恰到好处的剪裁,她的两个丰满的山峰,就坦露在眼前,
两颗粉红小果随著动作颤巍巍的动弹,她完美的身形只让你想将她摆成各种姿态,
欣赏她的妖态媚骨。
  原本田单是看不见她身子的,这下赤裸裸的呈现出来,还是被迫奸淫的样子,
让人於血腥罪孽过後产生极大的觊觎和浮想。原本萦绕密室的血腥气味反而成了
罪恶欲念的催情剂。
  田单几乎移不开眼去,而每多看一眼,他的欲望就多迫切一分,他不知自己
想要做什麽,怎麽做,但是那日自渎的经验告诉他,他几乎要绷不住了,堕落在
这诡异的气氛中。他迫切的想要一偿那萦绕心头数日却不敢付诸行动的夙愿,虽
然明知她不会甘愿,明知她的虚弱,可是也只有这时,她能这样柔顺的被人摆弄。
出了这里,便注定她是别人的,他们是陌人,甚至仇人。他有预感,出了这里,
她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回来了。
  这屋子里的血腥戾气,急需通过什麽发泄来麻痹和驱逐,何况田天齐经过刚
才的一番打斗,也急需宣泄掉潜在的负面情绪,他脱光了衣服,一身健壮的体魄
显露无疑。
  他提起甘草一条腿扛到肩膀上,早已翘起的巨棒对准甘草的花蕊强行进入。
那温暖的肉穴又包容了他了,他心满意足的想挤进去更多。
  甘草麻木的任他奸淫她,毫无反应。
  田天齐不满她的死态,左右开弓赏了她两耳光,骂骂咧咧:「装什麽死?以
後还有得你受的!想要死,没那麽容易!」
  说完钻井一般把整根粗大都钻探了进去。
  甘草虚弱的呜咽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田天齐不管她死活疼痛,抱著她抬起的玉腿,一边亲,一边往前耸动自己的
欲根,那黑紫的粗大就眼睁睁的一次次来来回回在少女淡粉色娇嫩的小穴里忙碌
进出,那情景实在太不协调,太多鲜明。
  田天齐将欲根拔出,把甘草那条腿再往上掰,直到和她下面伸长的那条腿成
为一条线,花穴完全脆弱的绽开在最中央的结合点,孤独又无依。
  田天齐又再次对准那小花朵,用狰狞的粗大完全垂直的扎了进去。即便是这
样垂直的姿态,无比的顺畅,可是迎面的肉壁还是用每一寸褶皱阻拦著他的进入。
  他发了狠,腹中运起中气,对著小穴就是一阵不要命的狂插,他的粗大撑得
那小嫩花似乎要撑破爆掉的样子,花唇随著每一寸吞吐被带出翻出来的内唇,显
得那麽的可怜和不胜摧残。
  田天齐一边用手摸索著会阴处,一边抽的她小花唇连连外翻,甘草身上还遍
体鳞伤,可是花穴里已经被大阳具急速的抽插带出了羞人的快感,结合处不断发
出抽抽嗒嗒的水声,淫荡极了,花唇更是留恋的吮吸著大棒,不肯松口吞吐不休。
  甘草不得不「啊……嗯……啊……」的连声呻吟。她完全止不住那身体的背
叛,更止不住口中荡漾的宣泄。她再不叫,就会被那快感活活憋死了!
  「喏,看到了吧,女子就是这样贱,你操的她舒服了,她的身体永远比本人
诚实,所以,玩弄她们的身体就够了,何必去挖空心思讨她欢心?」
  田天齐气喘吁吁的一下下贯穿甘草,一边轻蔑道。
  甘草也觉得自己好贱,大师兄为了她而死,尸身未寒,而她却在他旁边被人
奸淫而有了快感!她是多麽淫荡不堪的女子!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不去面对这样的自己,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她的後背随著动作,在地上来回搓动。鲜血和泥土搅合在一起,形成黑红的
血迹。
  田单不由担心她的伤势,把她後背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让她脑袋歪在
他肩头。她此时是那样的无力无助,只能完全依靠著他,连恨他的精力都没有了,
这让他少了不少压力,只怜悯的扶著她,让她依靠。
  甘草被那奸贼肏著身子,听著自己的淫声,又不得不靠在憎恶的人怀中,少
年急促的呼吸近在耳旁,她的心备受煎熬,她只得用牙齿咬紧了唇,只尝到血滋
味,才能抵消自己身体的淫贱。
  田单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小嘴和倔强的表情,心痛如针扎,心碎了一地,她的
脸儿还随著父亲的抽插一颤一颤的向他滑近,他忍不住,慢慢凑近她,一手扣住
她的後脑勺,防止她挣扎,一边封住她的小嘴,品尝她的味道,制止她对自己的
虐待。
  他觉得身上一阵酥麻,说不出的美好,口中的小嘴誓死也不张开,他只好捏
紧她下颌迫她张开,然後霸道的填满了她,用他的热情的舌席卷她,搜罗她的味
道。
  而一尝之下,他就再也移不开唇去,更加疯狂的掠夺她的津液。
  甘草上下都被攻击,无处宣泄体内积压的快感,忍不住挣扎手臂,喉咙里咽
下一声声无助的呻吟。她觉得快要在那漫天快感里晕过去了,似乎要失去知觉了。
下身穴道中的肉刃不停的搅合她,而口中的热舌也一个劲的填补她,她的身子只
被两头攻击著填补著,却无法出声宣泄,那眩晕的快感就随著两人的强迫而不停
的注入她的身体中央,要从上下到把她整个人都贯穿了!
  田天齐看著儿子的觉醒,亲吻自己身下女子的小嘴,心里说不出的刺激,更
是不甘落後,一顿凶猛的抽插,难以抑制的低吼一声,射进花壶深处。
  甘草红肿的花壶不堪重负,一波波流出盈满的精液,上面的小嘴也肿著,那
淫荡的样子简直是个完美的囚宠禁脔,让人止不住要蹂躏她,破坏掉她。
  第106章。心魔1(h)
  田单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在这罪恶的地域中还对女孩产生了不该有的恶念,正
如同甘草不知道为什麽她在这恶行中感受到身体的背叛。
  田单觉得身上一阵燥热,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日在厢房里自渎的情景来,那
种躁动他早已不陌生了,只不过遐想中的女子从那白莲花般的笑容倩影变成了赤
身裸体不堪蹂躏的情状,她身上没有一件衣服,双腿被迫大大的叉开迎接他父亲
的攻击和发泄,她被那粗暴的抽插折磨的意志涣散,无法发难。
  这一切都真实的冲击著他的视觉和心房,让他紧绷溃散的情绪也随之淫糜虚
幻了起来,那感觉很诡异,就像食用了曼陀罗後的病状,让他恨不得立刻抓扯掉
衣衫,对她做更可怕的不敢想象的事。
  他的衣衫随著那遐想而被高高耸起的坚挺顶起了一个帐篷,他的坚挺一如他
此时热辣的目光一般锐利,他有了亡命之徒的感觉,而对於一个亡命囚徒来说,
最重要的麻醉便是酒和色了。
  他忍不住收拢了手臂,把甘草紧紧的勒在怀里,手顺著那洁白光滑的乳峰摸
索其上,他愣愣的看著自己手指下不小心碰到的粉粉乳尖极为敏感的竖立起来,
在空气里可爱而乖巧的硬起。看得他的心都滚烫滚烫的!
  田天齐顺著儿子的目光,发现了他的痴态,呵呵一笑:「这有什麽,你没见
这女子,还有更好的妙处呢!」说罢俯身贴上甘草,大嘴一口包住她的左乳尖,
呼噜噜的用力吸吮,像吸奶一样咂动一张盖著胡须的嘴巴,田单给那一幕的离奇
和荒诞刺激的呆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父亲毫无顾忌的吃著幼小女孩的乳头,他
又心痛又嫉妒,同时又给那荒谬的情景生生刺激的下身翘起更狠,涨得他生生的
痛。
  顺著他父亲包著女孩乳尖不断用力的嘴,那丰润的山丘给亲吻的高高迎著嘴
巴挺起,就像专门送给他亲一样,田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田天齐停下了嘴巴,
擦了擦嘴角,那粉嫩的乳珠由於他吸食的惯性还渗出一串乳汁,顺著山丘蜿蜒流
下。
  田单心里擂鼓一样激烈,再也按捺不住,像是要报复一样,他也含住另一只
乳尖,吸吮的更加用力,让甘草疼的只想躲。
  他感觉到乳珠在自己的唾液包围中涨的饱满,他忍不住用舌尖在整颗小珠周
围每一个可能渗出乳汁的毛孔都舔了舔。
  甘草难耐的仰起头,可是胸前的嘴巴似认准了她的美妙,牢牢生了根,用细
碎的牙齿抵住她的敏感的小粒,微微倾轧在上下齿之间,舌尖正抵著她的乳尖正
中的小孔,然後用力的吸动双颊,他的双颊因为过度的吸吮而深深陷进。
  甘草看到他卖力的样子,又是难堪又是身不由己的舒服,花道里一阵湿润,
乳管里也被迫窜出了一股甘甜的奶汁。
  「啊──啊──」甘草捂住嘴,不去看他那卖力的样子。
  可是田单初尝了甜头,却更加卖力蛮干,恨不得将那整颗小乳珠都活活吸入
肚腹中,甘草又酥又疼,她的奶头在他口中给吸得那麽翘那麽挺立,所剩无几的
奶汁源源不断的析出,田单满意的鼓动口腔,吃的干干净净,更加残忍的去吸吮
那小乳尖,终於,在他不遗余力的索取和搜刮下,那乳珠上的每一处都给吸到了
毛孔的根子里去,刹那间整个乳头如开闸般喷涌出甘泉般的乳汁,田单贪婪的吃
著,可是还是给遗漏了一些,从他口角中渗出。
  甘草都快哭出来了,乳汁像从已经埋藏的最深的地方又给生硬的强行吸出来,
又痛苦又刺激。她几欲癫狂的仰起头颅,长发如云彩飞舞,「不要──」
  田天齐给这一幕刺得浑身难耐,恨不得立时将她按倒身下再奸淫她几遍!他
也再次低头含住另只乳尖,妄图也给他打通那脉路,抢劫出喷涌的奶汁来。他咬
动口咂,更是一下不停地连连吮吸,把乳尖都吮肿了。
  「不──」甘草惊慌的哭叫,可是胸前两个相似却明显隔代的面孔都依旧扎
在她乳头上,像打擂一样一个比一个吸得她厉害,快把她心都吸出来了!
  「啊──别吸了!受不了了!」甘草的胸脯全都涨成了成片的粉色,泛著诱
人的光泽!
  她手脚软糯无力的去推阻那脑袋,只引来了饿狼更为不客气的掠夺,两只恶
狼扑倒在她胸前,摁住她绵软的高耸,争先恐後的吮食竞赛。父子二人都淫靡地
把她生生按住,恨不能掠夺她的所有。
  「喔……放……放过……我……」甘草往左边逃,左边的的嘴便把她乳尖含
弄的更深,往右边避,右边的口便更加囫囵,她只好纹丝不动,闭上了眼睛,屈
辱的忍耐父子二人的淫辱。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如抽茧剥丝般从她乳尖过渡出来,
让她下身再次潮汐般湿了起来,心中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的难堪。
  直到她乳尖完全又麻又肿没有了任何知觉,两张饕餮的嘴才心满意足又意犹
未尽的回味著甘甜,松开了口中叼著的乳头。
  田单眼睛里全是血丝,他发现了甘草身上可以挖掘的众多妙处,下身早已涨
的难过。
  田天齐不想看儿子这麽反复纠结下去,搞得他心疼不已,再加上一种罪恶的
邪念:既然今日已经这般模样了,便想让今日这罪恶爆发的再彻底一些,又在一
旁鼓舞道:「快,操了她,她就是你的了!以後这女人,只要你不动心,随便你
如何玩弄她都可以──」
  田单给他说的发狂,看到她下体沾染的父亲的精液,来势汹汹的,果然两把
大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中间红肿的花瓣。
  他似疯了一般,「啊──」长啸一声,有什麽禁咒冲破了脑袋,刹那灵台畅
通无阻,他扶正笔直朝天的大欲根,对准斜上方刚经过暴风雨摧残的花穴,凶狠
的刺了进去!
  田天齐还配合著他帮她把甘草的身子使劲往下按,这样,甘草被牢牢地钉死
在他身上,下身完全贴合,不留一丝在空气中。
  田单舒服的要飘了!原来和心上人结合是这样的舒服美妙!她的最柔软粉嫩
紧紧的包裹著他的无坚不摧!
  「不……不要……」甘草的哭泣已经低的快要被掩盖,可怜极了,惨淡极了,
她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了,「不要这样对我……」她的哭声嘤嘤的,撩拨著少年
发狂的血液。
  但她的说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为她的下身早已经湿漉漉的,淫液和精液
混在一起,滋润著闯入的欲根,无论田单怎麽摆弄都顺当的契合著,还发出微微
的滋滋腻声。
  第107章。心魔2(3P虐h父子)
  甘草「呜呜」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田单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把她脑袋都护在肩头上,像抚摸著最宠爱的爱猫,
一边抚慰她,一边下身不住力本能的挺动,这感觉太过刺激太过美好,比他上次
想象中尝试的发泄还要美妙上许多,简直不能言说!
  他让自己的欲根在狭窄温暖的小巷里上下穿梭,在肉壁的摩擦中体会那从欲
根直牵引到全身的巨大快感!他兴奋的每滴血都要爆炸了!田单额上沁出隐忍的
汗水,他埋在她秀发中,呼出阵阵温热的气息。
  饶是被那快感逼得热血沸腾,他仍小心的绕开她的後背,避免碰到她的伤痕。
  而方才父亲射在她身体深处的精液,就随著这样的上下抽插被带了出来,浸
润在两人的肉器中间,既耻辱,又淫乱……
  田单爽的几乎不能说话,只坚忍著自己的精关,随著那湿润插的再多一点,
再快一些。
  甘草感受到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就整根包含著田单的坚硬,他的俊秀的脸就
对著她侧颈,他毫不在乎她的仇恨和麻木,深切的看著她的眼睛,好像她的每一
个微小的反映都会激起他的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是那样的期待著她。
  甘草无比憎恨自己被他插得「啵啵」吐水的小穴,和她这淫荡无耻的身体!
田单用年轻汉白玉般的身体紧贴她的柔软,这样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倒
真是无比的协调和赏心悦目。
  甘草好恨,好恨自己为什麽没有在那一夜答应了大师兄?还累得大师兄为她
而死──她却不能为他报仇,只能被杀死他的人万般淫辱!她被他狂热的攻势几
乎插得坐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她眼里闪出一簇仇恨的火苗,瞄住田单的脖颈,
一口咬在动脉上,牙齿刺穿了肌肤,鲜血从她嘴里满溢出来。
  田天齐发现的快,一把捏住甘草颊车穴,迫她松了口。而田单浑然未决,竟
然在她亲昵的死亡触碰下生出愉悦的快感,呼吸的顾不得,把她顶的往上弹起又
落在他最根部。
  甘草紧咬的牙齿被田天齐一捏,再加上田单那剧烈的抽插不由松了口,田天
齐一手拽住甘草的头发往後一扯,险些把她头皮扯下来,「单儿,你可小心些!
对这女子可要不得一时的松懈!若不是我在这里,你就要没命了!」
  田单才从那濒临高潮的边缘反应过来,呼呼喘气,定定的看著甘草,不能相
信。
  甘草一点点舔过唇上残留的他的热血,对他鬼魅般的笑笑,像吸血妖怪一样,
全都吞了个不剩。
  田单说不清是什麽感觉!他得到了她的身体,付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代价!
可是她依然随时想杀了他!他到底为著什麽?!
  田单火热的双眸抹过一层寒冰,他突然把她粗鲁地拍倒在地,所有的柔情付
诸脑後,也不再在意她後背的伤势,甘草痛的「啊」的叫出声来。
  田单被怨恨和嫉妒冲昏了头,他全部抽出,又像要扎死她一样连根带入,甘
草再也不发一声或痛苦或快乐的叫声,只歪著脑袋,看著袁彤术的怒睁的双眼,
死了一般。
  她的嘴角还流著丝丝鲜血,是那样的诡异。
  田单眼里全结成了冰,他一次比一次退得後,也一次比一次刺入的更狠,身
下的女人在他的穿刺下身不由己的飞撞出去,地上已经隐隐可见干涩的血迹。
  田单一阵烦躁,他有种无力的哀伤,这女人即使如此亲密的在他体内,依然
不属於他。
  他叹了口气,集结了所有的热情和怨怒,一下一下撞击她的耻骨,撞得她骨
头都快要碎了,随著「砰砰」的越来越快的节奏,在一阵绝望的快感中全部射给
了她,融进了她的身体。
  田天齐看了半天看的眼红,好容易等到结束,把黑紫的阳物放到甘草嘴边,
一捏她合谷,就戳了进去,甘草想要咬动牙齿,却动弹不了丝毫,反而因她的徒
劳无意中用舌头碰到了田天齐的肉皮,让他一抖,溢出一些腥咸的汁液来。
  甘草索性不再反抗,由著他了无生趣的捏著她的嘴巴套弄他的大家夥,他的
粗长抵著她的喉咙,那个狭隘的关口别的田天齐蘑菇头舒服的胀大了几分,更加
艰涩的卡著她。
  田单被女子那低贱的姿态,工具样的动作给激起了邪恶的快感,身下的红肿
花穴里还流出他的子孙液,他要继续浇灌它!灌满它!让它酝酿他的儿子!
  他再次粗暴的插了进去。红肿的花瓣被挤得无处藏身,充血的昭示著她们的
不满。
  但是玩弄她们的暴徒丝毫不以为然,就著滑腻的精液排开重重肉壁的阻拦。
  他插著身下的女人,抬头就无法回避的看见父亲的男剑戳著她的小嘴,他都
要崩溃了!他不想看,可是他根本避不开,他只能更加粗暴的讨伐女人的可怜的
花穴,似乎想讨回些什麽。
  过多的精液随著他的进出变成了粘腻的白沫,抹得她和他的耻部全都是!而
抽插的动作随著那白沫的滋润产生了一种不同於花蜜的腻感,有精液的涩意,也
有淫水的润滑,更加拨动他每一寸敏感。田单微张著唇,难以自持,就快要又倾
泻出来。
  田天齐忽然拔出了已经给口腔滋润的粗硬的巨大,把甘草後背又从後托起。
  甘草又坐在了田单的身上,田单不解其意,却觉得自己和甘草的结合部有什
麽异物,只见父亲的大棒正抵著甘草的肉缝,跟自己的肉刃以犄角之势双双顶著
甘草潮湿的小穴。
  甘草这才明白他们要做什麽,她想起了破庙的那个凄惶的夜,无边的苦难的
开始……
  她突然费尽全身力气想要起身脱离这两个可怕的怀抱,如果可以选择,她宁
愿一头撞死当场!
  但是她显然这样的好命也没有!沈重的镣铐锁住了她的灵活和爆发力,两个
男人紧紧的把她固定在中间,田单紧张又忧伤的看著她,他的肉刃还在她的身体
里。
  第108章。心魔3(3P激h父子)
  田天齐握住她圆润的双肩,借著白沫的滋润,对准那水淋淋的穴口把欲根挤
了个大头进去。
  甘草的身子在极度的耗损下早已濒临边缘,然而又一根粗大的欲根就这样顶
了进来,可是偏偏她的小穴被他们玩弄的淫亵而多汁,虽然拥挤,却真的容纳了
下去。
  她「不──」长嘶一声,觉得身体要被撕成了两半!额头沁出密密的冷汗。
  如果有人从三人的结合处细细察看,就会惊讶的合不拢嘴,那红肿的花瓣已
经给撑得紧紧的没有丝毫再扩展的可能!本来小巧的花穴竟然吃下了两根阳物!
前後被扭曲成合不拢的弧度。
  女孩两腿间本来就没有多宽,就像从她双腿间全都被肉刃占据了,两只凿子
还在争前恐後的往她身子深处拥挤,生怕自己给挤了出去。
  甘草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她痛苦的惨叫出声,那一刻,已经无力顾及怨恨
和愤怒,抗争与报仇,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倒不是那感觉有多麽痛苦,只是她觉得好累,好疲惫,可是堆积如山的快感
还不停的倾袭她,叫她快要被掏空了!本来就没有吃什麽饭,这样再三被里里外
外的索爱,她已经几乎连仇恨的气力都没有,更别说去反抗和辱骂。
  「放过我吧!求──求求你!我要死了!」甘草乞求的看著田单,只有他可
能怜悯她一点,给她一线生机。
  田单犹豫不决,他忍不住道:「父亲──」
  田天齐不等他开口,索性直直的贴著儿子的欲根,一头窜了进去,於是,父
子二人的粗大在同一个女人的小穴里牢牢贴合在一起,之间还混杂著女人粘腻的
汁液。
  「喔──」田天齐爽的低低叫了一声。
  他再也说不出什麽来,实在是太爽快了!第一次的尝试就碰上这麽刺激的玩
法,他少年人的自制力又低,马上对著新奇的感觉上了瘾。
  「啊──」甘草头无力的耷拉在他肩头,虚弱的如鱼儿离水,她被彻底完全
占据了。她的下体已经变成一个完全无法自主的地方,被他们填塞的满满的,任
他们予取予求了。
  田单说不出自己是种什麽奇怪的感觉!他明明知道这情景有多荒唐!可是他
真的这样做了!他竟然和他的父亲同时享用一个女人!还是他心上的女人!
  两根欲龙在狭窄的蜜穴里开始磨合,都各自磨动著自己的方位和频率,想要
更舒服一些,更开阔一些,奈何蜜穴那麽窄小,怎麽蠕动都无法再给一丝空隙。
  甘草觉得那感觉像有无数条鳝鱼在她花穴里打洞,并且不安的到处扭动身体,
让她不安又害怕。那种抽插毫无规律可言,而是拼尽全力,逮著空隙就钻,让她
的毫无准备,被那两根下流东西折磨疯了!她完全不知下一刻它或者它会从哪个
方向挤进来,也不知它们会怎样可恶的扭动身体……
  她可怜的花穴无可奈何,只好自行收拢,控制自己不被再大的拱动而撕裂。
  而随著她的收拢,父子俩的欲根就不再那麽自如,而是笔直的贴合在一起,
动弹不得,被她的软肉包围著,像是收缴了兵器。
  田天齐舒服的不住声的吼叫,看著甘草乖乖的拢在儿子怀里,有些眼红,一
把掐住甘草的後颈:「小宠物,你的小嘴可真能吃啊!」说完低头对准她已经无
力呼吸的小嘴一个深吻,同时开始有规律的律动欲根,虽然行进万般艰难,但是
那艰难下的每一寸行进都是不能想象的另类刺激!
  直到看著她实在不似作伪,快要被夹攻的背过气去,他才勉强绕过了她,却
又想出了别的玩意。
  田天齐又是一阵淫声浪语,「单儿,你也快些行动,咱们合力,插得这小贱
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甘草犹如待宰的困兽,只能呜呜的悲鸣。
  田单被父亲的棒子磨蹭著,又给肉壁勒的死紧,无奈中也随著那频率插动起
来。
  父子俩的大棒互相蹭动,带动著棱口的碰撞,肉穴又是那麽狭小,只好你挺
进一下我挺进一下,轮流戳顶中间的小花心。
  甘草被体内两只肉刃不间断的开发著,没有一刻得以安生,每当其中一只缩
回时另一只又补上,她的痛楚已经退散,随之是高频率的抽插下的无法拒绝的快
感!小穴在他们汹涌澎湃的拥挤和比拼下被撑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她意识溃散,
完全无法思考自控,却不再抵触,竟然期待那两只粗大的肉棍再凶狠些!再毫无
章法的搅合一通!好让她在那极度粗暴的对待中死去活来!
  很快,父子俩的凶器统一了步调,达成了难得的同一,以相同的方向和速度
尽数抽出,再尽数插进去,就像捆绑起来一般默契,在那反复的开凿下,甘草的
肉壁被每一次抽出几乎整片翻出粉红的胵肉,还带出极度紧窒下抽插才有的响亮
抽气声!
  那极其夸张的「噗噗」声,不仅说明两只肉刃合力有多麽厉害,而且也说明
女子的身子有多麽疯狂本能的快乐。
  甘草觉得她迷失了自己,「喔──不要插了!要死了!要死掉了!啊──」
她的决绝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欲仙欲死的胡言乱语。
  田单和田天齐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那花穴实在太紧,根本不足以如此匹配,
把二人的欲龙紧紧的束缚到一处还不罢休,他们每一次的挺进都艰难极了,就像
在重重大山中的一只小小穿山甲,几乎是愚公移山之举。
  然而那快感却是更加翻了倍数!是以他们宁愿流著满身大汗艰涩的挺进哪怕
分毫,好获取难以想象的梦幻,浑身在那微妙的动作中像水蒸气蒸过了一样,每
个毛孔无不打开透气!呼吸著舒爽到血管里的快乐!
  尤其是肉棒相互靠拢摩擦,彼此真实的感觉到血脉相通,却又同玩一个女人,
在一个女人身体里相互厮杀的感觉,那感觉无比真实,有悖伦理的淫乱,和相互
嫉恨的比试,让父子俩热血沸腾,状若癫狂,恨不能把所有都发泄在女人花壶里。
  这种快感引诱的他们癫狂了,达成前所未有的一致,贴在一处的欲根合成了
一支极为粗大的暴龙,合力随著二人的全部力气上下钻洞。
  「唔……救……救命……」甘草身子上下剧烈的抛起又落下,被两根粗壮的
肉刃几乎把内壁都搅翻过来,她的内里被拉伸到极致,每一处感触无不细腻而敏
感,承受著两根欲龙无微不至的刮动和冲撞,把她生生瓦解,水儿越来越多,最
後几乎成了潮水一般,湿淋淋的漫下来。
  田单眼神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癫狂,同父亲的肉刃一起,攻城略地,生生要
插烂她的小穴。
  在无尽撩人的水声和肉器拍打声中,父子俩倾注在花壶深处,俩人的精液乱
伦一般搅合在一起,打湿了中间不明身份无辜女孩的幽幽蜜处。
  在无与伦比的强大快感中,三人的汗水和体液混成一片,共同到了那极致的
巅峰。那无法控制的刺激终於透支了甘草最後仅剩的体力,她终於沈沈的昏了过
去。
  田天齐和田单也在升天般的极致快乐中产生了荒谬的念头:如果三个人能一
辈子这样做下去该多好?两个人只是转瞬间的念头,已经在疲劳中沈沈睡去。
  第109章。癫狂(参照82买过1的不会再扣款)
  田单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场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景象!他和父亲,一
左一右把幼小脆弱的女子夹在中间,让她无处可逃。女孩宛如在狼虎之间,谁也
无法依赖,只好尽量用锁著沈重镣铐的双手护在胸前,保护自己。
  甘草的後背满是淤血的伤痕和混杂著尘土的干血,显示著男人的暴虐,衣服
已经撕成一条一条挂在几个不重要的地方。她的双腿之间已经合不住,里面红肿
的花朵沾染著可疑的白渍。
  不远处还躺著大师兄袁彤术的已经僵硬的尸身,胸前那个穿透的血窟窿早已
流尽了血而凝固,眼睛瞪得凶神恶煞,死不瞑目的看著上空,似乎穿透黑暗看向
什麽邪恶的根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田单!
  他痛苦的抱著脑袋,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涌上一股股冷汗,脑袋里什麽肮脏
的东西一一倾泻而出。
  「不!不是我──!」
  他终於像从一场修罗噩梦里醒来,那梦里曾经沈沦到骨子里的堕落快感此刻
在现实的天日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他吓得一身冷汗,汗湿了全身的衣衫。
  田天齐被他惊醒,注意到他的失态,宽慰道,「单儿,你总是经历尚浅,往
後该杀的人还有很多,未必都是不赦之人,但凡阻碍到我们的人,都要一一铲除!」
  田单转而看著他父亲,诱使他荒唐一梦的父亲,一字一顿,无比的憎恶:
「都是你,你害了师妹,害我杀了大师兄!」他不停的摇头,喃喃自语,「不…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田天齐看见儿子如此失控懦弱一阵厌弃,反问道,「救自己的父亲,杀了外
人有什麽错?那种场合本来就是你死我活,难道你这个逆子要帮著外人弑父吗?」
他说著哼了哼,「何况,是因为我叫你杀才杀,还是因为自己心魔作祟,你又想
明白几分?」
  田单最听不得父亲提这个,像是把他剥了皮暴晒,恨不能立刻和这奸恶之人
断绝父子关系,「田天齐──你对得起我死去多年的娘亲吗?」
  田天齐恼羞成怒,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逆子!冥顽不灵!」
  他轻蔑的看著他,「我对不起你娘亲,那今日之事又是拜谁所赐呢?」
  说完步步紧逼,似乎要看进他心里去,「是谁亲手刺杀了袁彤术?是谁方才
奸淫了他的甘师妹,而且把她整治成这副模样?是谁陷在欲海里无法自拔如痴如
狂?……即便你要说我是个衣冠禽兽,别忘了你也有份!」
  田单发狂般咆哮:「不!都是你!是你这个伪君子!」
  田天齐见他发狂,也放缓了语调,温言道:「单儿,你这麽做并没有错,无
须介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手段,不算的什麽。」
  田单似乎再也听不见他说什麽,行若痴狂,只反复喃喃自语:「不──不是
我!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
  他於那极度的自责和痛苦中深深无法自拔,无法接受这由他一手执行的事实,
几近疯癫,随著一声震彻四野的长嘶,疾风骤雨冲出了密室,不见了踪迹。
  「单儿──」田天齐担忧的挽留,但是却已经晚了一步。
  他气急败坏,几脚把甘草踢醒,「把单儿曾经给你的《天启剑诀》交出来!」
  甘草一身火烧火燎一样,被他一踢正中小腹,疼的半天缓不过来,冷笑一声,
「田大盟主,我衣不遮体,该有什麽都一目了然,我落在你手中已经受够了,大
不了给我个痛快!要别的没有,只剩下贱命一条!」
  田天齐被她气急,可是想想,她暂时也出不去,暂且作罢。
  来日方长,田单性子又偏激,他到底怕田单出事,当即关了门,出了密室急
著寻爱子去了。
  这一去就是好久,甘草在密室中不见天日,也不知日夜,只仿佛觉得好久没
人来给她送饭送水,又饿又渴,身上的伤口又一直没有料理,也不知还能不能长
好,会不会留疤。
  甘草瑟缩著肩膀,呼吸微弱。冷不丁被一块干粮砸了脑袋,她迷迷糊糊醒转,
才发现室内又亮堂起来,也顾不得去看何人来访,满心满眼只有地上那块白玉般
的馒头,爬过去抓起那块冷硬的干粮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的差点给噎住,忍不
住捂著胸口干呕。
  又是「啪」的一声,房梁上扔下来一袋水。
  甘草拿起水袋,饮牛般喝了大半袋,才看向房梁,那里坐著个缁衣少年。他
一对弯弯的眉毛有几分可爱,但是无情的双眼却泄露了他的冷漠,脸如刀削,整
个看起来清秀而清冷,自有一种孤高的气质,安静绝尘,仿佛一把上古名剑。而
他就那麽定定的坐在房梁上,直直的看著她,显得高不可攀。
  少年冷眼看著甘草几乎全裸的身体,并没有刻意避开视线。但他的视线却丝
毫不叫她觉得尴尬。
  破布衫根本遮不住几块地方,重点部位的布料早被撕破了。她满身是伤,但
是清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似乎那伤病都跟她无关。她先是狼吞虎咽的进了食,又
在角落里捡起一挂墨绿肚兜,从从容容穿戴妥当,这才抬头戒备地打量他。
  不过即便满身是伤,那笼中的小困兽还是个难得的尤物,尤其是那些错综复
杂的伤势,反而交织成煽人情欲的黑暗图腾,让人忍不住想按倒她,触摸她的伤
口,让她痛,然後再让她快乐……
  而自始至终,少年没有流泄出一丝一毫的轻视和欲望,他一直冷眼看著她,
像看待任何一个不知名称的活物。
  甘草跟他对视了一眼,她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少年突然熄灭了火折子。
  甘草突然慌了,「你要走?」
  那意味著她又要继续暗无天日的禁脔生涯。而待那两父子回来,还不知怎样
的劫难会等著她……
  黑暗中,听见他不带热度的声音。
  「怎麽?」
  甘草辨不清方向,只能依稀按照记忆中的门,挪了挪,锁链哗哗直响,「恩
人,求你带走我,救我出去!」
  少年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我不会带你走。」
  甘草犹如沙漠中的迷途游人,得到好心人给了她一块果腹的干饼,却不肯给
她指明方向就走了。
  於是她知道,自己还是注定要饿死。
  她不甘的问道:「为什麽?你的武功既然那样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穿梭
田盟主府,为何不能就行个方便,救我一命呢?」
  少年丝毫不为所动,「你没听过千里独行麽,我就是岳小川。」
  他沈默了一刻,对於甘草却是万般的煎熬。
  「一个名号叫做千里独行的人,怎麽可能会带著个女子一起离开呢?」
  甘草听的一呆,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嗤笑,终究试探的商量道:「罢了,恩
公,你不管我,我终究要饿死在这里,看恩公也不似无心无情之人,」说到这,
她自己都在心里恶心了一下,「可否请恩公帮忙去倚翠楼的素娥姑娘处带话给花
飞飞,告知我的消息,叫他速来搭救?」
  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搭救她,她大概也只认识花飞飞了,花飞飞的轻功神
出鬼没,应该救得出她的。
  只是,他会来救她吗?
  少年没有答话。
  甘草又询问的问了几声,暗室里已经没有别的声响,只除了她自己的回音。
才知那神出鬼没的少年早已经走了。
              (飘萍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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