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享受副部级
待遇。领导并参与了中国二代核武原理突破和战略核武器的理论研究工作,在中
子物理、辐射流体力学、凝聚态物理、爆轰物理等多种学科领域取得了对实践有
重要指导意义的一系列理论成果,并成为中核事业新一代优秀人才。
  已过不惑之年的张总工作之余,十分烂漫,他经常写一些诗歌散文,在集团
内称为领导诗人。
  南晨从张总的房间出来,在四楼的通道遇上了史怡静,她似乎站在那儿等他。
温柔的一笑,使他我寻回了她当年的影子。这是一个多情的女子,他抬头细细欣
赏她的脸,这是一张他朝思暮想脸啊!会有多少人因为这张脸而神魂颠倒呢?他
想大凡尘世的男子见了她而不想再多望两眼的,那个人一定是瞎子。
  她叫服务生打开了房间,南晨跟在她的身后,这是一个普通的套间,说是一
家四星级宾馆,在国内恐怕还赶不上三星级的宾馆。墙上悬挂着两幅小小的油画,
空调、电视全是中国产的名牌,洁白的床单,被套好像也是中国棉织品,茶几、
圆桌却是精制的竹编,地上铺着墨绿色的双层地毯,给这优雅的房间增添了几分
温馨。
  「姐,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回来像丢了魂似的?」
  史怡静被湘云的叫声打断了回忆。「哦,想一件事?」
  「你想什么?是不是想姐夫吗?」
  「你这鬼丫头,我在想你那晚打电话给我,哭什么?是不是受了委屈?」史
怡静撒着谎。
  「姐,你别笑我了,人家只是想你嘛!」她只能在怡静面前撒谎,不能把朱
虎强暴她的事情告诉姐姐。
  史怡静的电话响了。她笑了笑对湘云说:「我接一个电话。」
  「接吧!姐,你还跟我客气,是不是职业的习惯。」她静静地望着怡静,心
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温馨与甜蜜,看她那接听电话的姿势,落落大方,声音甜润,
一口漂亮的英语,让她着了迷。
  姐姐真的美,绵绵,丰臀悠悠,鼻腻鹅脂,玉藕圆润,芳香袭人。
  「喂,喂……」电话里传出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史怡静关了勉提。
  没等那边把话说完,史怡静就把电话挂了,想不到姐姐捏拿语言的分寸已经
超出了她的想像。怡静袅袅娜娜地向她走来,走路的姿势轻盈优雅,充满了美貌
女子特有的自信,湘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过去,望着她的,喜欢她、
成熟,还有一点点女人的狡猾,这使她愈发迷人,一双漂亮的眼睛流盼生辉,脉
脉含情。
  湘云一边啜着饮料,一边微笑着对怡静说:「姐姐,你今天好漂亮。」
  「谢谢。你这样说,我好开心噢!」怡情嫣然一笑,温柔地回答。
  「湘云,我们下午去游湖怎么样?」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去游湖了。」
  「姐妹俩去岛上烧一炷香吧!抽一个签,许许愿。」史母笑着对儿女说。
  「妈妈,您也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还得等回来吃饭呢?」
  小岛上绿树葱笼,纵横交错的石阶通向每处仙境,「噹、噹、噹」宏亮的钟
声传遍了小岛每个角落。山上有一个高大的寺院,山门前烛火红红,香烟袅袅…

  她们来到了「雁佛寺」门前。门牌上一副对联又经过了装饰:「晨钟暮鼓惊
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迷路人。」
  传说「雁佛寺」建于隋、兴于唐、扩于宋、重修于清。历程文化大革命毁灭
了不少古迹,唯一保留下来的是石门下的那两尊石狮子和矗立在前面的那座高高
的雕梁画栋的牌楼。「雁佛寺」建筑群是近年来无锡市修缮的最大的最完整的古
建筑。
  「雁佛寺」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儿古迹繁多,有释迦弥勒佛、千手观音、
十八罗汉;青塔、砖塔、木塔、牌楼……
  按中国佛教寺院的传统格局,「雁佛寺」自山门敝厅沿一条中轴线至最后千
手观音殿共三进院落。所有建筑以中轴线左右对称,布局紧凑严整。进入第一殿,
殿内正中供奉一尊神龙黄帝坐像,铜像高5米有余,神龙黄帝是中华文明的先祖。
            极品偷香57、泪流成珠
  在神龙黄帝坐像前,姐妹俩双双跪下,一个胖和尚向她们发了香火,她们叩
了三个响头,仍后只听见史怡静跟和尚说祈求「平安。」
  第二殿里供奉前世佛燃灯、今世佛释迦,后世佛弥勒,佛像神态安祥,极好
地表现了释迦「大彻大悟、心安理得」的内心世界。穿过二殿,只是作揖。直奔
三殿,第三殿就是南无大慈大悲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坐在莲台上,
菩萨眼到手到,千手千眼。千百年来,她就是人们心中的莲台。
  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似乎在告诉人们要时刻存着一颗真诚、清净、平和、慈
悲的心。史怡静对佛的领悟很透彻,她对湘云说:「一个高僧曾在这儿讲授佛理,
他说一个真正想学佛的人,真正是为了弘扬佛法舍利的人,不要去考虑自己的前
途、生活,诸佛会护念,护法神会照顾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心一意照着经典
上的教训去做,佛法是重实行的,能做到就是相应,做不到就不相应。」
  「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我出国那年,妈妈跟我说的。」
  史怡静向一位老和尚嘀咕了苦几句。湘云瞻仰那高10米、宽4米的坐着便
欲破殿而出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她顿时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也许在菩萨眼里,
她只是浩浩红尘、芸芸众生中即将被它普渡的众生中的一员,姐姐让她跪在菩萨
面前,和尚让湘云抽了一签。湘云合着签筒在菩萨像前摇了摇,抽出了签,和尚
接过签问道:「施主求什么呢?」
  史怡静答道:「求婚姻。」
  和尚说:「这是一支中签。」
  史怡静又说:「能解一下吗?」
  签语日:「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
落梅花。」施主婚姻不是太顺,要饱受相思之痛,几多隔膜,几多惆怅,仿佛五
月的江城落满了梅花。但是……「
  「怎么了。」史怡静不解地问。
  「她晚年会有一个好的归宿。」和尚低沉地答道。
  湘云仍然跪在菩萨塑像前,听着这空灵了千年的梵音,她知道自己今生已无
缘坐化成佛前那出水的莲,这滚滚红尘的爱恋,终于没能让她参透,让自己成为
生命的看客。最终没能抛却三千烦恼丝,让心灵成为一片净土,让所有的往事风
干成岁月的断章。
  菩萨呵!南无大慈大悲千手千眼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你能告诉我吗?人的
一生到底该承受多少的沧桑,才能使自己变得坚强!要历程多少的磨难,才能让
心不再流浪!
  传说中,轮回的路上有一种「孟婆汤」,喝了它就会遗忘,能忘记前世今生
所有的烦恼,她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否可以身如琉璃,内外清澈,是否可以将自
己幻化成心中最美的模样。于是,湘云在佛前暗暗许下心愿:如果真有轮回,如
果真的能再续佛缘,希望来生能做佛前那一朵出水的莲,堂上那一柱焚烧的香。
让自己看破红尘,空了这尘世的纷纷扰扰。
  「走吧!小妹。我们去游湖吧!」史怡静在一旁劝说湘云。
  跪在菩萨塑像前的湘云仍在努力尝试着关闭所有的心窗,让尘世中所有的痴
念在清悠的禅境中慢慢地远去,只是那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魔,却一直在挑拨着一
种莫名的悸动,站起来的湘云两腮已挂满了泪水。
  从「雁佛寺」出来,湘云的心情竟有些沉重。姐妹俩又乘游艇去湖心岛,站
在甲板上,阵阵湖风掠过,竟感到丝丝凉意。
  太湖三万六千倾,周回八百里,襟两省三府十州县,七十二峰于裙围,马山、
西山、三山等几十个岛屿宛如块块翡翠点缀,犹似颗颗珍珠,失落在玉盘似的湖
内。太湖美啊,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太湖美,浩荡水连天,碧波万顷浪,
湖岸好风光,水中鱼虾喜红菱,波上白帆行河渠纵横稻谷香。
  太湖的美景美不胜收,滨湖区侧有一木廊延伸入湖中,站在湖面的感觉又不
一样,微风徐徐、湖水荡漾、想有一种跃入湖水和鱼儿嬉戏的,湖边地面也铺上
木板,信步走在木板上,高跟鞋踩出有节奏的磕……磕……磕的声音,犹如鼓点
声声,让人激越、欣喜、欢愉。
  西下的夕阳,留有一抹残红,太湖红了一半。
  江南有这样一首歌:「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船上有白帆,水
湖中有红菱,水边芦苇青,水里有鱼虾……」
  太湖的水,雅而静。无风的日子,就如熟睡的少女,静静的躺在那里,已入
梦乡。
  夕阳把一道道金光撒在湖中,湖面波光鳞鳞,一艘艘扬帆的鱼船,犹如一朵
朵白色睡莲浮在水面,随着波浪,上下,起伏,明灭在一望无际的湖中。那一叶
叶小舟,好似一张张带露的荷叶,悠悠的浮在湖面,却始终在岸边漂荡。
  姐妹俩好似绿荷仙子,在船甲板上临风而立。水下,游鱼一排排经过,有如
玛瑙一般耀眼,夺目。阳光透礻见着她们的端庄灵气,她们的雍容华贵,尽显着
她们的风采神韵。
  突然,史湘云一阵晕弦。她差点倒下,她连忙把手伸给史怡静。
  「姐,我有点恶心,想吐……」
  「湘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
  「也许……是的。」
  「那我们回去吧!」
  晚上,史湘云没有吃饭。她早早地睡了,怡静给了她感冒药,她服下后,吐
得更厉害。睡至半夜,湘云又在喊:「妈,我怕冷,拿床小被子给我吧!」
  史母走后,湘云频频上厕所,她自己也讷闷。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便呢?」
  史怡静没有睡,史母也没有睡。怡静走至湘云的床边用手探了一下她的头,
发现有点烫。又给湘云测了一下体温,真的有点低烧。说实话:「娘儿俩跟本就
没有去往那方面想。史湘云去S学院还不到四个月,怎么可能会跟男人发生那种
关系呢?史家家教很严,父母从小就不让她们看除了课本以外的书籍,对于方面
的事情,妹妹几乎是一张白纸。」
  史怡静走出了房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前冰冷的石板上,湖上的晚风来,
丝丝寒澈,透人心骨。湖心岛屿上泛黄的射灯照射出了她的落寞,烟雾迷漫了她
的视线,望着地上的独影,她苦笑一声。这样的夜晚,还有谁能体会她颤抖的?
除了这凄凉的夜,还有什么可以掩藏她的孤独?
  她想起了妹妹给她打电话的那个晚上,她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小妹一定
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回来这几个小时,她一直在试探地寻问,可湘云不说
啊,她是多么希望妹妹的命运不要像她历程坎坷呵!
  她想起了小时候奶奶跟她说过的话:「世上有一种姻缘,唯爱是尊,唯情是
本,无数长风斜雨过后,只要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就是一种美丽,一种温馨。缘
生缘落都始于生命深处的情之结,是思是怨都深在其中。」
  想起了大学时代的生活,别人都说她是江南大学的第一校花。她有一双照出
人影来的大眼睛,眼眶周边是一圈细密的长睫毛,眉毛淡雅。一张小巧的嘴,上
唇薄下唇厚,欲滴。鸭蛋脸上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皮肤细嫩,别人用目光都能
挤出水来。一米六五的魔鬼身段,体重才九十五斤,江南水乡的垂柳一样窈窕多
姿,她的「三围」标准得让人想入非非。她还有一颗一般美女都不具备的聪明的
小脑袋。她是校花,并非自封的,而是全校师生公认的。流行在男生中的十大校
花排行榜上,她是冠军,这是无可争议的。
  大三那年,她班上的女同学几乎全是成双成双的。她好想拥有一份真心爱情,
拥有一个真心爱人。但爱情却是那样的可望不可及。每次梳妆,看着镜中自己漂
亮的容颜,心里却百味杂陈:说乐观一点我是孤芳自赏,说悲观一点是顾影自怜。
没有人想成为她的真命天子,做她的真心爱人。
  当然她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她聪明的脑袋,敏锐的感觉让她把他们拒之门外
了。她要的是一份真心爱情,一份可以厮守终生的爱情。而他们想要的只是她的
美色,只是她的,他们只想游戏人生,玩弄感情,而不是真心爱她,让她一点安
全感都没有。她不想逢场作戏,她渴望一份真心爱情。在她逛街的时候,有人耐
心地陪在她身边,他是她的一面镜子,欣喜她,让她展示风情;在她生病的时候,
有人给她洗衣做饭煲汤,细心呵护她;在她失意的时候,有人听她倾诉委屈,用
他坚实宽大的胸怀接纳她;在她面临危险的时候,有人挺身而出,满腔正义,奋
不顾身地保护她。大四的时候,她的真命在旦夕天子出现了,他叫魏星,湖南衡
阳人,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子,是江南大学的研究生。
  只是为了那个人,她甘愿将一切都埋藏在心里,甘愿在别人的嘲笑中一个人
孤独的挺过。因为她相信自己放弃一切,甘心付出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去承受
孤独与寂寞的折磨,终会等到那一个人,她不求回报的付出,只希望可以感动那
个人。
  因为,这样等来的爱,才是真爱,这样的爱,是经得起沧海桑田的爱,是经
得起千击万磨得爱,一旦成眷属,那么一生都不离不弃,这样的付出换来的爱才
是永恒,才是真正的天荒地老,真正的海枯石烂。
  可是,她错了,毕业前夕,魏星却告诉她,他得去加拿大,去继承他爷爷的
遗产,他不能带她去,请求她原谅他,爱,有平等吗?一句话就可以抹煞所有的
感情与付出吗?
  后来,她的白马王子出现了,在831矿她与南晨的萍水相逢。然后……
            极品偷香58、美丽邂逅
  那天下午,从京都来的那个男人在831矿招待所大门前等她了,她去了,
她听到他在喊她的名字,那么隽永、那么柔情,她抬头一看:「怡静,我在这儿
……」
  她十分拘束地走近他,「咱们今天再认识一下,我叫南晨。」说后,他向她
主动伸出了手,她惊讶又热情地把纤纤细小手给了他,他温柔地握着她娇柔的小
手。
  她感到有一股电流涌入她的手臂,并迅速漫延至全身,大脑感觉被电击了一
下。这种感觉很奇怪,自己平常跟男生握手时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
  「你是京都来的大领导,矿上跟乡里没有什么区别。出门就是泥和土,连一
节像样的水泥路都没有。」她叹息着。
  「我感觉非常好,青山秀水,桃红柳绿,田园风光让人陶醉」。
  「既然领导发话了,我陪你句就是啦」。
  「美女,别总是领导前领导后,好不好?我也没比你大多少?」
  「好啊!我不叫你领导,你也别喊我美女,我有名字的,我叫史怡静。」
  「是不是现在,喊美女都变成了贬义词?好,我就叫你史怡静。」
  她点了点头。
  831矿是二机部时首次开采的九矿之一,1958年在前苏联的缓助下,
仅用一年时间建起了这个矿,为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研制、爆炸成功提供了合格的
核原料。后来831矿发展很快,职工家属最多的时候达五万人。第一任矿长是
从上海某区调来的,是一个正师级单位,那个年代,到北京开会吃的住的是要安
级别安排的。831矿的领导比赣南行署专员还要高一级。凡事赣南地区开大会,
主席上总是给831矿留着位置,831矿被当时的原二机部部长赞誉为「中国
核工业第一功勋铀矿」。
  在距离这里500多公里之外、位于湖南衡阳、郴州两市还有另外两个国营
铀矿——832、833矿……
  史怡静侃侃而谈:「山野之中,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是我们这儿的山水有灵
性有特点……比如:『廖家湾的何家、灵山的天堂温泉』,这两个地方都是蛮不
错的。」
  南晨说:「好啊!咱们今天就去这两个地方,我让你们矿办安排一下,你全
程陪同,怎么样?」
  「我听领导的安排。」史怡静嫣然一笑。
  「都说玫瑰是燃情之物,又来这一套,说好不叫我领导的」。
  矿办给南晨派出了一辆越野车,司机小李是一个腼腆的大男孩,长得秀气白
净,刚从部队转业来到831矿,分配在小车班。因为,他是局长李沣的外甥,
一般情况他是不出车的,除非是接待用车。
  小车班的班长阿年接到矿办主任刘娟的电话,唯唯诺诺的,一连说了好几个
「是」「要得,派出最好的司机……」
  越野车停在南晨的脚边,阿年追了出来,说:「小李子把车开稳当的,别颠
了北京的领导。」
  上车后,史怡静对小李说:「小师傅,我们去南山古村,认识路吗?」
  「认识,前期陪领导去过。」
  史怡静坐在司机的后面,南晨挨着她坐在身边。
  「怡静,给我介绍一下南山村的风景吧」。南晨角色转换得很快,在没有得
到她的允许的情况下,他大胆地叫她「怡静」。
  也许,是因为有司机在的缘故,或许,她的内心早就有所期待。这样的称谓
是可以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的。
  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他高大、英俊、有魄力,长得有点像秦汉,她感觉
比秦汉更英俊、更有男人气。总之他是个很成熟很有魅力的男人。面对这样的男
人,她感觉有一种湿润而又滚烫的热度,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向她袭来,她连反抗
的力量都没有,她不得不承认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很惬意,这种近在咫尺的感觉,
让她恐慌、忐忑、还有一丝让她乏力的感觉……
  幸福有多远,她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当年的她青涩、惶恐、不安,不知道
幸福在何处。现在,让她惶恐是不是因为爱情的降临?自己曾发誓不会轻易地爱
上一个男人。
  以前,生活在真空中一样。那单调的乡野,没有涟漪,举目青山,也就让自
己定在了一个自然世界里,或许,那时自己还能留一点清新,心灵上获得更多的
自由。或许,灵魂的事情,不过浮生一梦了,不可纠结过多。人总要学会快乐。
对别人真诚一些,对自己好一点,才会找到更多的幸福。安于内心,活在当下,
过好每天的日子,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越野车在山道上颠簸地前行。史怡静娓娓而谈:「南山古村,感受到的不仅
仅是风光秀美,深厚的文化底蕴。人才辈出,更主要的是何家人追求最好,力求
第一的那种精神,从村庄的『风水』、『选址』到院落厅堂的设计,无不是精品
力作,有人统计过用『20』分钟登上南山七仙顶,游完何家庭院刚要一个小时」。
  「何家庭院真是人文和自然的宝库」。南晨说后用左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史怡
静的右腿。史怡静身子紧绷绷抽搐了一下,但她很快就镇定了。
  继续说:「南山村地势南高北低,高处狭窄,低处宽阔,像一只仰靠在崇山
峻岭间的大瓢。四周层峦叠嶂,草木繁茂,终年郁郁葱葱。一条条山涧溪流在树
林岩石间迂回跌宕,到了谷底汇成河,小河垂柳夹岸,水清见底。在山谷中蜿蜒
流淌,向四周伸出许多渠灌溉层层梯田……」
  南晨望着史怡静,内心那份喜悦溢于言表。在赣南能够遇上这么灵秀的女子,
莫不是上苍的恩赐,在这个偏僻的矿区,他们能萍水相逢,这需要多大的缘分,
他希望这种缘分天长地久……
  「嗯,领导。你在听我说话吗?」她用骼膊肘顶了一下南晨。
  「在听,也在想……」
  「想什么?」
  「想……」南晨欲压。
  说话间,南山村到了。
  他们下了车,司机小李对他们说:「我去洗一下车子,就不陪二位领导了。」
  内个村庄错落在山坡上,映掩在树林中。
  「不错,这儿真是一个好地方。」南晨伸了伸懒腰。
  「有一首小诗是这样描述春雨里的南山村:」烟笼层林山无形,柳黄已绿桃
花明。穿雨归来燕,田下扶犁是新人「。
  「这首诗,很贴切,很形像。春日清晨,碧野青山薄雾横流,村舍如在云中。
鸡鸣嘹亮,炊烟缕缕,冉冉升起的朝阳拉开雾帐给万物罩上一层绚丽的金色」。
  「你眼光独特,才到南山村,就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这儿鸟语花香,
山鸣谷应,树翻绿浪,竹摇轻舞。春去秋来,稻香鱼肥。流影如带,曲径通幽」。
  「一路上你一直推介,我耳濡目染,也可以想像得到的」。南晨说后,冲史
怡静笑了笑。这一笑包含了太多的深意,可以理解为欣赏,也可以理解为接受和
喜欢。总之,在他的内心深处,史怡静开始占有一席之地。
  「深秋时节的南山村,野菊花恣意绽放,黄灿灿的蔓延开来,崖边、坡上、
路旁都镶上了花边,田野里弥漫着芬芳的气息」。
  「这样的风景,在我的记忆里,曾出现过千百回,我出生在南方,家乡的九
月就是你所说的这么个景象」。
  他们并肩来到了小塘村,这儿有一座陈旧的廊桥亘在树木幽深的山沟里,桥
岙为木地木柱瓦顶。路旁山坡上有一个岩洞,岩洞洞口很大,里面非常宽敞,从
洞口向下望去,有钟乳石和因水浸蚀而成的「袖珍梯田」等各种奇观。
  南晨转过身望着史怡静:「怡静,在我的老家,也有一个这样的奇洞。」
  「哦,真有这么巧吗?」
  「是真的,小时候,我听奶奶说过,在国民33年时,日本鬼子打到了我们
村时,」全村的男男女女都跑到山上去躲避。岩洞的洞口很隐蔽,生在一株古树
旁边,洞口很少,洞内却很大,能够容纳好几百人藏身「。
  「在南方,这样的山区,像这样的地方还真不了?」
  「你的家乡呢?」
  「没有这样的山和洞,我生长在太湖边。」史怡静说后,优雅地一笑。
  这一笑惊魂荡魄,南晨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太湖是一个好地方,难怪你长得这么钟灵毓秀」。
  「谢谢!」
  他们攀上了小塘村最高的山坡。南晨说:「我参加工作的头一年,出差时到
过太湖,可惜我那时不认识你啊!」
  「……」史怡静立在一块青石上对他一笑。
  「这个村庄的名字也颇有讲究。」
  「怎么过讲究?」南晨好奇地问道。
  「原来这里是廖姓人家居住的庄落。隋唐时期,南昌郡的何姓人氏。辞官后
不归故里,却偏偏看中这个地方,携家带口来此结庐耕读。后来何氏一脉在这儿
开枝散叶,繁衍后代」。
  「这儿真是人杰地灵。」
  「是的,自隋唐之后,文官武将人才辈出。建造了这座至今仍让人称道的村
落。不知从何时起,廖姓从这里消失了。全村只有客家何姓一族。」
  「这肯定有其实的原因,一个姓氏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
  「这里原来有一个典故。据说何姓前辈智者将此村改名」材料村「,谐音」
裁廖「,这样的大智慧只有何氏祈先想得到的。」
  「我明白了,难怪在村子的入口处,竖起了一块牌子,『廖家湾何家』原来
是有去处的」。
  南晨与史怡静从小塘村河谷的砖砌门楼下走过,小塘村数百年历史的文明扑
面而来。小桥流水,村巷纵五八横。他们徜徉在曲折深幽的巷道里,看到的几乎
全是水磨青砖到屋顶古味浓郁的高大瓦房。随便走进一个大门,厅堂宽敞明亮,
石砌天井,木格花窗。外墙上的砖雕,大门和厅堂上方的匾额,厅屋顶部的雕花
藻井,屋里摆放着的老式家俱陈设,显示着昔日的富足和荣耀。
            极品偷香59、娇靥沉香
  从何家祠堂出来,南晨望着史怡静,「心想,这样美丽的邂逅,是一种快乐
的邂逅相遇,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随记忆的此消彼张,大抵被迫遗忘的容颜与
搁浅的目光还会有很多。但是,怡静将是他毕生的珍藏。他们的故事,会随血液
的流淌而蔓延。他愿意把这思慕续完,因为相逢也是一首歌。他的世界,你不来,
我不会老去。」
  史怡静立在刻有光绪年字样的拴马石的旁边说:小塘村山川毓秀,冬暖夏凉
「。
  「都说好山好水出好茶,听说这儿的云雾茶很好」。
  「茶是山水的宠儿,这儿的玉玲珑不错」。
  「我们去喝玉玲珑」。
  南晨随史怡静走进了一间茶定楼。感觉到是时光遥远和显赫,茶楼的外墙上
曾经被白灰水覆盖过的斑驳字迹,述说的是内忧外患的年代蛰居乡间一隅的读书
人经国济世的抱负。这儿的每幢房子都有一体故事,讲述岁月更替中的荣辱变迁
和世态炎凉。
  他们坐在靠花格窗子的竹椅子上,喝茶讲的是心境,史怡静见南晨的心情很
好,便讲起了玉玲珑的故事,赣南人种茶饮茶日久资深。相传明朝时,玲珑山一
美丽的仙姑见远道过路的客商干渴艰辛。遂生怜意,择一月明星稀之夜,仙姑策
马上村,亲授村民制茶方法,各户皆数三遍,至拂晓学会,乃腾云驾雾而去。至
今仍见那玲珑山顶上,有一处地方状如马槽,终年蓄水不枯,相传就是仙姑饮马
之处,唤作旧马槽。时至今日,山人户户备壶,家家蓄水。若有来客,先敬清茶
一杯「。
  说话间,村姑泡上了一壶上好的玉玲珑。
  南晨调侃说:「坐在高山上,长在去雾中」。
  「行走在这个春色满园的山村小道上,领导有何感想?」
  「前几日还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国北。转瞬间便到了桃红柳绿、姹紫嫣
红的江南。此刻,我的心情是愉悦的」。
  「不知不觉,春,真的来了!暖和的风在身边吹拂,柳枝发芽了,青草又绿
了,而桃花依旧笑春风。褪去了厚厚的衣衫,正解着春的风情,谁都不该在这一
季压抑,在这一季伤感。那些花事啊,开败只为滤去的是愁苦与烦恼。」
  「你小小年纪,不应该有烦恼呀!」
  「我没有什么烦恼,我看得出你不开心啊!」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开心,这几日的调研,我隐隐觉得831矿,还有核
工业的其它矿山都有着恋矿恋家的情结,这种情结浓缩了几代人的情愿,曾经为
两弹一艇作出过贡献的核工业人要面临一次重大调整。」
  「早就听说我们的矿山要关闭了,是真的吗?」
  「原来是国家秘密,通过次调研,将会向广大矿工们公开了。」
  「为什么要关闭?」
  「国家产业结构调整啊!因为,一些矿山通过几十年的开采,早已资源枯竭
了。」
  「想着昔日的繁荣,我们的老矿工真的不舍哦。」
  「没有办法,核工业最早建的九矿八厂,估计最终都难逃关闭破产的命运。」
  「心中何愁不能挥?心中何乐而不为?驾着东风,望着春天。心中有许多感
慨,我在想那些没有什么文化与技术的矿工们将来会怎么样?」
  「这个你不用担心。矿山关闭破产后,只留有小部分在这里,831会实现
整体搬迁,或去南昌,或去赣州……总之,集团会稳重安排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没有什么想法,因为我还年轻。」史怡静含情脉脉地望着南晨。
  「是的,我们都还年轻,就像这春天一样,朝气蓬勃着,即使哭过了,哀伤
过了,那又如何?我们可以重新寻找希望,寻找新的梦,我们千万不要为此老去,
不要失去春天的心境。山风来了,在春天,在三月,你可以深呼吸,你就会觉得
灵魂也会被荡涤,去吧,去山的那边,还有花的世界,花的海洋……要不我跟赣
南的领导说说,把你调到赣南去。」
  史怡静没有正面回答,她知道蝴蝶轻舞的翅膀,泥土的芳香,还有莺燕鸟语
声,谁也不会婉拒。收藏于眼,细嚼于心,在季节轮换时,在心情失落时,你再
想想春天曾经的美好,拥有过了幸福也是一种美,一种慰藉。好花不常开,好景
不常在,这样的机会真的不能失去。可是,她跟他萍水相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
餐,人家为什么帮你呢?难道就因为这南山村一日之游吗?她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打心眼里喜欢他,她跟他在一起有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与一般的男人相处那种
感觉,在他面前又不能失去女人的温婉与矜持,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想什么?你难道不想离开这儿吗?」
  「我当然想喽。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我去湖南郴洲调研之后,就立即办这个事情。」南晨大胆地抓
住了她的手,她惊慌失措地把手抽了回来。待南晨再次去拉她的手时,她却主动
捏了捏他。
  都说,春如诗,雨如酒,娇艳是原始,青翠是永恒。春风化丝雨,润物细无
声。
  男人跟女人,只要心有灵犀,只要两情相悦就会产生火花。
  如诗如酒的朦胧,打开的何止是心扉,翰墨不能晕染,唐风不能抒就,而只
有授予,无法回馈。
  在三月的南山、在如诗如画的山间田野里绽放所有的美丽,便含笑等待下一
个轮回!南晨不愧为情场高手,他不换时机地向柳怡静发起了攻击。都说漂亮的
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剩就下美丽的外表,她的智商几乎归零。
  「怡静」
  「嗯」
  「我念一首诗给你听」
  「谁的」
  「席慕蓉的」
  「好」
  这首诗能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境:
           人生原是一场难分悲喜的演出
             而当灯光照过来时
             我就必须要唱出那
              最最艰难的一幕
              请你屏息静听
            然后再热烈地为我喝采
             我终生所爱慕的人啊
               曲终人散后
             不管我是要哭泣着
             或是微笑着与你道别
            我都会庆幸曾与你同台
  南晨念完诗后,双目盯着柳怡静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她的眼
里,他看到自己的压抑很久的心灵,总算得到了释放,他需要这种释放,虽然,
他还不知道怡静是否爱他,他不能用他对爱情的准绳去判断她,他得让她明白,
他是真的喜欢她,已经爱上她了。他记得纪伯伦关于爱的描述「爱不是给予、不
是索取,爱就是要在爱中满足。」
  回到831矿时已是晚上六点半了。
  刚进招待所的大门,矿办主任刘娟早就在那儿候着了。
  「才子佳人,玩得乐不思蜀了」。
  「娟姐,你说什么?堵车了,不信,你问司机小李子。」
  小李子一边关车门,一边说,「柳姐说得没错,是修路堵车贻误了时间。」
  「按时回来就好,李局专程从赣南赶来等你们吃饭」,刘娟温情地笑着。
  吃过饭,李沣局长要回赣南,起身对刘娟说,「刘主任,南处长来731好
几天了,要不今晚一起去赣南,放松一下吧!」
  刘娟便把柳怡静拉到一边,说:「妹子,你也同我们一起去玩吧!」
  柳怡静点了点头。
  刘娟让小李子换了一辆奥的,奥的车里仍旧是南晨与柳怡静两人,刘娟上了
李沣局长的车。
  赣南,一座美丽的城市。南晨与柳怡静从车里走出来,感觉夜幕下的赣南城
喧嚣而繁华,到处洋溢着喜悦和悠闲自得。道路两旁的路灯也随之悄悄的睁开了
眼睛,高大的建筑物上面,各种各样的彩灯也闪烁起来了。
  在赣南城夜游是一种享受,色彩与幻想把城市的夜打开,李沣因喝高了满嘴
胡话:「小柳,你长得比娟子还要钟灵毓秀……」
  一句话触犯了刘娟,她对他直翻白眼,还没好气地说:「李局喝高了,小李
子送你舅舅回家休息。」
  李沣走得摇摇晃晃,但还是没有忘记嘱咐:「行,行,娟子你去给他们开好
酒店,洗洗脚什么的……要好好安排南处,破产时上级领导美言几句,你,你就
功德无量了……」
  刘娟给司机小李子使了一个眼色,李沣被送走了。
  831矿在赣南宾馆长期包了房间,在锦竹饭店,有一个豪华套间,李沣专
用的房间。她带着南晨、柳怡静进了这个房间。
  刘娟泡了一壶上好龙井。三个人坐在房间里聊天,南晨显得很不自在,关键
是史怡静太漂亮了。刘娟已经够出众,没想到喝点小酒的史怡静比刘娟更更迷人,
浑身上下,透着优雅。以前,南晨无数次理解优雅是怎么回事。这次遇到史怡静,
他才知道。所谓优雅,其实是身体天生的柔韧性和动作适度矜持的结合。正因为
身体具有良好的柔韧性。每一个动作,才会有一种内在的力度美,这种力度只要
不十分夸张,表现在外的就是优雅的风情。优雅的女人走路的时候,双腿绷得很
直,是向前弹出去的,又不是军人走正步那种硬邦邦的弹,是一种带有柔韧性的
弹。腿弹出去的同时,手和腰也会有所动作,手的动作,往往是画一个弧度,而
腰则是杨柳轻摇般地摆动。即使是坐在那里,手偶尔挥动的时候,也会像舞蹈一
般,袅娜多姿。
  南晨很喜欢这种感觉,看似柔弱无力,其实内中含有无穷的柔韧和韵味。
  不像有些人,身体缺乏柔韧,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僵硬。正因为优雅,史怡静
有了强大的魅力场,坐在她的身边,绝对地笼罩在这种魅力场中,如果目光不经
意地与她的优雅相遇,一定被某种由内向外释放的力量击中,南晨的不自在,恰
恰是无数次被优雅击中的结果。她知道,就是这种优雅击中了他的软肋。
  人生就是这样,牵挂着、烦恼着、自由着、限制着;走出一段路程,回头一
望,却也生动着、美丽着;有着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有着你喜欢的事和需要你
做的事,有着牵挂你的人和你牵挂着的人。
  史母从房里走了出来,对史怡静说:「闺女,外面凉,回屋休息吧,明天又
要走了。」
  那一刻,她望着檐灯下的母亲,因为风湿病,腰子再也伸不直了,她的眼里
含着泪花。
            极品偷香60、拈花而笑
  史怡静第二天清早就坐车去了北京,湘云也跟父母道了别回到了学院。
  史湘云感觉自己真的有点不对劲,最先出现的反应是怕冷,以后逐渐感到疲
乏,嗜睡,头晕,食欲不振,挑食,而且喜欢吃酸食,怕闻油腻味,早晨起来就
恶心,每天要呕吐好几次,这一天,在学院上课她感觉疲乏无力,俄顷便晕倒了。
  史湘云的晕倒,消息在学院不径而走,娜娜把这个消息传到朱虎的耳朵里。
  那一刻,朱虎心疼得要命。
  他找到系主任,对他说:「史教授突然昏倒,你去关心一下,让她休息几天
吧!」
  系主任不敢怠慢,立即跟教西研组的负责人打了招呼。
  史湘云回到了「水云间」A座801,她躺在宽大的,感觉胸闷得慌,发现
自己的* 房再次,增大,* 晕颜色加深,周围出现些小结节,用手一触有些刺痛,
胀痛,偶而还可挤出少量* 汁。
  她下了床,打开电脑,在「百度」上搜索,差点晕了过去,自己可能怀孕了。
  这会是谁的呢?两个男人,中间相隔一个余月……
  无限羞愧的史湘云,真的很怕是朱虎的情种。
  是呀!这会是谁的?因为,她当初遭遇朱虎强* 时,是停经后的第四天,第
四天是不可能怀上孩子的……上个月她还来了月经。与何少豪去南京开会,已经
过了四十三天了。再次搜索,她的心总算轻松了些许,完全可以排除是朱虎的种
了。
  她爱何少豪,是倾慕他的才情来S学院的,爱上他,是她的福气。可现在却
是她的一块心病。这样的爱能长久吗?
  一个弱女子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尤其是两个有权力之争的男人之间。稍不慎
重犹如飞蛾扑火,尸骨无存。
  她要学会保护自己,在两个男人之间生存,必须有足够的智慧和冷静的头脑。
  要想留住何少豪的心,让他牵挂一生,就得先留下他的血脉。于是,这个攻
于心计的女人,有了一套全盘操控男人的计划……
  朱虎下班后没有回家,心急如焚地赶往「水云间」,他有一个多月没来这儿
了,他站在房间的门前整了整身服,今天穿了一套浅灰色的新西装,是一个朋友
从法国回来时送的,看上去显得很年轻,他本来就年轻,只有三十七岁。
  他按了一下门铃,铃声响过一阵,仍不见史湘云来开门。从兜里掏钥匙,发
现没带,钥匙锁在办公室的文件柜里,他不敢把钥匙带在身上,上次孙莉就来了
「水云间」找过史湘云的麻烦,由于没证据,孙莉只好忍气吞声。甚好「水云间」
的房子不是史湘云的名字。不然,他就惨了。
  他正在神游,房门开了。
  「是你哟!进来吧!」史湘云伫在门边,朱虎进房后,她关了门。
  在客厅里,两人四目而遇。
  「听说你病了,我先去了教研室,给你请假,然后就来了这里,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史湘云娇靥羞红,玉颊生晕,楚楚
动人。
  「对不起,湘云,我是真的爱你!这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像绿茶一样的女子,
清纯飘逸,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我不需你这样奉承我,你身边不少女人,你的妻子不来这儿找麻烦就阿弥
陀佛了。」
  「我那个臭婆娘又找你麻烦了。」朱虎惊奇地问。
  「这不是找不找麻烦的问题,你现在已经给我惹麻烦了。」
  朱虎真的不会怜香惜玉,面对这样飘逸芳香的女子,他竟然会无语。
  为了讨好史湘云,朱虎做了饭菜,史湘云走至餐桌边,看到那油腻腻的菜,
又是一阵恶心,一直呕吐至洗手间。
  朱虎跟在身后,不知所措。
  朱虎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也没胃口,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等到史湘云出来。
  把她扶到沙发上,史湘云还在呕吐,她吐得肠子都青了……
  「湘云,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史湘云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一下朱虎的白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朱虎不想这样僵下去,坐着很无趣,便站起来处理了那些饭菜。临出门时说:
「湘云,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朱虎走后,史湘云便爬在哭了起来。
  她沉浸在痛苦的抑郁中,一周时间便使她急骤地消瘦了许多。
  昏暗的灯光下洒满了凄怨、淡淡的情愁,真是荡气回肠、一咏千年。她放了
一首浪漫的曲子,静静的听着,心思随着清雅婉转的韵律,流泻出淡淡的忧伤。
  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南晨,是他鼓励着自己来参加S大学竞聘的。原本答应
春天过后就去登记。可是,她却身不由己地变成了朱虎的……人生有很多无奈…
…她只想在揉碎的流年里捡拾些记忆的碎片,遥看那旖旎的岁月里存留着的丝丝
柔情。花开花落,叶绿叶黄,留下一抹淡淡的印痕,在风过留香的日子里回味…

  爱一定要永远吗?曾经拥有的也许会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因为爱过,
所以不会成敌人;因为伤过,所以不会做朋友;可是,今天她跟朱虎在一起竟然
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爱过知情深,醉过知酒浓。关于爱的记忆,应该好好收藏。
  爱是一种感觉,原来握在手里的,不一定就是自己所拥有的。人生很多时候
需要学会放弃,学会舍得。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爱的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
超脱。对于爱自己的人,她需要的是理解和包容。
  从南京与何少豪分开后,她回了一趟无锡,与南晨作了最后的了断。那晚,
当他们走到滨湖区对面看无锡城区,灯火点点映照水中,霓虹闪烁,更是另外的
风景,让人留连忘返这是南晨陪她度过的一个最浪漫的夜晚,也是一个伤痛的夜
晚。回首他们一起在网上度过了的八个月匆匆时光,有欢笑,有悲伤,更有真正
的幸福。原来只想静静地陪着他走下去,却没想到分离却来得如此快。她无法,
也无力承受这一切……她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再也没有什么骄傲的资本了
……
  指尖缠绕的温柔,紧紧地拥抱,却如梦幻境。
  「湘云,我会记住你的发香,你的味道。你的生日……」那是分手时的赠言。
也许,分手的时候才能发现网络有真情、有真爱哟,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
就看到了南晨悲伤痛苦的像一个女人。
  他的心在哭泣,他一根根地抽着烟,直到淡淡地火光消失……从此,他的一
切的一切……将从她生活中远离。
  她知道,今生今世将会跟朱虎、何少豪纠缠下去了……
  朱虎走后,史湘云掏出手机给何少豪发了一条短信。
  半小时后,何少豪来了。他站在房间里都傻了,心想:「史湘云来到学院仅
仅只有三个多月就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这个女人不简单……」
  「傻了吧!少豪。」从自在南京他们行了鱼水之欢后,在没有人的时候,她
一直都叫他少豪。就像妻子一样叫着丈夫的亲昵。
  「是有点惊奇。」
  史湘云给何少豪倒了一杯白开水。
  「少豪,坐吧!」
  何少豪翘起二郎腿,望着史湘云在微笑。
  「听说你不舒服。」
  「少豪,我可能怀孕了。」史湘云轻轻地说。
  「啊!」何少豪面如死灰,一只手不自然地伸向了脑袋。但他毕竟是何少豪,
转瞬便趋于镇定。
  「怎么了,害怕成这个样子呀!」
  「我,没有……只是有点惊喜。」何少豪结结巴巴。
  「是惊喜还是害怕呢?得明天看过医生才能确定。」史湘云一直盯着何少豪
的眼睛,原来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遇到意外的事情还是有胆怯的心理。
  人生就是这样,有因果循环。每个女人都是一株娇蕊。笑靥如花,真情如花,
希望如花,生命亦如花。每个男人都有自己喜欢的花,不仅仅是喜欢,还应该爱
她,善待她。把一生的光阴凝成时光长河中那一瓣恒久的心香。在盛开的一刹那,
灿烂夺目的她会吸引所有的视线。
  花是如此的柔弱,再美再艳,依然经不起朝来寒雨晚来风。春红匆匆谢了,
只剩下满怀愁绪。花却又是美丽的战士,风雨中尽管渐渐的绿肥红瘦,终究不曾
低头。
  何少豪知道南京之行,是他催花折蕊拥有了这朵娇艳欲滴的花。既然折了花,
麻烦来了就在敢于担当,因为,他是男人,是堂堂的上万人的大学校长。
  「湘云,我应该负责任。」何少豪知道,女人喜欢男人无非就是两个理由,
不是人,就是钱。可是,他不会跟慧琳离婚的,钱吗?他又不会贪,工资都交给
慧琳的,除了到国外讲学出书,还是有一点钱的,这些慧琳并不清楚。但细想,
她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怎么会看上他那一点点钱呢?
  「是的,你有责任,我想你不会逃避的。」史湘云说得很中肯。
  「我明天陪你去医院吧!湘云……」
  「我想好了,我一个人去,让你陪着我被人看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
真是一个傻女人,都这种时候了,还在为何少豪着想。
  史湘云说后,像小鸟一样偎在他的怀里。
  「如果真怀上了,你可要想清楚啊!是我不好,今生恐怕只能负你了……」
  「你别劝我,少豪。在南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不要你长相厢
守,只要你能分一点爱给我就够了。」
  「湘云,我不是逃避,我不能离开慧琳,真的不能够,那样我会一无所有的
……」何少豪显然很矛盾,也很痛苦。说实话:「他从第一天看到史湘云就想把
她变自己的女人,一生一世地拥有她,爱护她心疼她……」
  「少豪,我那晚告诉过你,我是一个不洁的女人,给你的时候,我就被男人
强暴了,所以,我要那个男人的一生为之付出代价。」
            极品偷香61、致命诱惑
  何少豪激动地说:「湘云,你别说这些,我的心好痛,只是不能好好地爱你
呵护你!」何少豪显然是动了真情。
  史湘云看在眼里,她决定为这个男人绽放一生。
  「我不想生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里,我要活出自我,活出精彩,我也不想去
找一般的小男人,过去在网上看到的只是一个虚拟的你,来到S学院,我的芳心
为你而动,我要替你生一个孩子,你不用劝我,我要留下你的血脉。」史湘云说
后,已是泪流满面。
  何少豪拿着纸巾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湘云,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这样我担当不起呀!湘云,孩子降生后会有
很多麻烦的,你得想清楚。」
  「我想过了,所以,你要负千责任」,史湘云加重了语气。
  何少豪只是温存地搂着史湘云,面对这样一个柔情万种的女人,她有智慧,
有灵性,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再劝又有什么用呢?
  生命也是一样,像精致的玻璃酒杯,常常经不起天灾人祸的撞击,粉碎成一
地的璀璨,每一片都是透明的心。
  「少豪,你真是一个冤家,在学校、在原单位追求我的人起码有一个排,可
来到S学院我怎么就爱上了你……」
  何少豪的内心在打鼓,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这些呢?那一刻,他有一点怕这
个娇柔的女人。
  「红尘中有许多人匆匆来又匆匆离去,让我刻骨铭心的只有你呀!少豪。」
  「别这样说我,湘云。」何少豪俯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温文尔雅,练达人情,精神境界、文化情操是一般男人无法企及的,举
手投足尽显男人的豁达与通透,微蹙与展颜间俺不住的是岁月历炼与沉淀下来的
气质与风华。」
  「湘云,我没这么好的。」
  「你别打断我的话,让我说完。」
  「别说了,云儿!」他开始吻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她挣脱了他的嘴唇接着说:「我内心是十分敬佩你的才华,谈笑间能引经驳
古,总能用语言设计出一幅精美绝伦的古典与现代时尚相结合的图画,言语中还
夹着浓浓的唐宋遗韵,儒家思想在你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想不到我能来到S
学院工作,想不到能成为你的女人,想不到……」
  「想不到能为我生孩子,是吗?湘云,你别说了,我的心很痛……」何少豪
把史湘云抱了起来。
  男人在激动的时候是喜欢用支体语言说话。何少豪看着她靥面红晕,妩媚娇
羞。
  他吻过史湘云之后,就上上了瘾一样,满脑子都想着她的唇,想再品尝那甜
美的滋味。她的上身敞开了,露出了完美丰润的* 乳,白嫩的上* 缀着两朵粉红
色的小花蕊,随着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微微的颤抖着。他忘情的凝望着那可爱
的玉女峰,一阵燥热在腰间开始蔓延,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汐淹没了他,也不断的
催促着他,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她的体香。
  「少豪,你得温柔点,宝宝在肚里。」她娇嗔地喊着。
  他脑子一炸,惊讶地坐在史湘云身边一动不动。
  「我不能,不能够……」他心乱如麻,心里千头万绪。那一刻,他想到了慧
琳,想到了何帅,想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家……曾经当着素云的面承诺:「今生
今世都不会离开慧琳。」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他吓懵了。
  「少豪,你怎么了?」史湘云惊奇地问。
  「我在想我们的孩子,将来会怎么样?」
  「少豪,你想得太多了,我有能力生他下来,我就会让他过最好的生活、上
最好的学校……」史湘云陶醉在美好的幻想中。
  「湘云……」何少豪感动于这份真情,他虽然不能给她什么,但是,在S学
院他会尽一切能力来保护她,让她一生衣食无忧……想到这些他无语凝噎。
  史湘云用手指着何少豪腰间的手机。「你的电话……」
  何少豪打开电话,是儿子何帅打来的,他才想起这今天是周末,是他跟儿子
约好的日子。
  「少豪,你在哪儿,儿子等你带他去少年宫玩?」慧琳以无限温柔的口吻跟
他说话。
  「我在路上,堵车呢?一会就到。」他当着史湘云的面撒谎。
  「是姐姐吗?」
  何少豪点了点头。
  「湘云……」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遍。
  「嗯,我听着?你说吧!」那一刻,史湘云好娇美,一个温婉清丽、风姿绰
约的女子,清纯的容貌下是厚厚的文化素养,举手投足间轻轻的动作,体现的是
内在的气质和风华。
  「不管今后怎么样。你一定得记住我今晚的话,这样的坚守很痛苦,也很无
奈。我感动于你的真情,真想跟你生活在一起,一生一世,真的很想。可是……」
  「少豪,我知道,人世间有很多种爱,也有很感动。正如有人所说:最浪漫
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你不用跟姐姐离婚。我也没想过
破坏你们的家庭,我只希望你能时常来看看我,分一点点爱给我,就像今晚一样,
给我一点点温存。」
  男人面对漂亮的女子都会有贪婪的。对于史湘云,他看都不敢再去看她的面
庞,还有她那会说话的眼睛,一眼便可以洞察他的内心世界。
  真的是想一个人而寂寞,等一个人而折磨。
  「少豪,你是性情中人,阅历丰富,让我敬佩之极!不会把我扔在这儿不管
的。我外婆曾跟我母亲说过:不得不让我相信,这世上有一种缘,一见如故的缘
份。说不完的话语,让天长地久永恒地长存在脆弱的生命里。」
  史湘云躺在他的怀中,他搂着她,搂着一个韵雅姿秀,魅惑的人间……
  这是一种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良辰,真是蝶随花动,无怨无悔。这份情化
为蜜,融在心里。
  「湘云,你睡吧!我陪着你。」两个人四只手相缠在一起。
  史湘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她还真的喜欢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连睡觉
也要让他陪在自己身边。让他倾听、重视这位高雅的女人的心灵……
  何少豪傻傻地让史湘云拉着自己的手,他在倾听她的心声。她的内心有强烈
的爱情憧憬,执着的幸福追求。不得不使他尊严的流失,道德的下降,情感的泛
滥。
  他脱去了她的,他轻轻地睡在她的身上,他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善等过一个
女人,整个过程都是那么浪漫那么轻柔,他让她欣赏自己,是怎样地给她施云布
雨的,史湘云感到了自己是一个正真的女人,一个能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的女
人……
  临出门前,史湘云慵倦地睡了,他给她盖上了一条薄薄的被子,倒了一杯清
水放在床头柜上。他真的舍不得史湘云,但他必须离去。因为,儿子还在等他…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属于自己爱的传奇,人生很难得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他
平静地开着车,心情随和凄凉而悠远的音乐,仿佛自已置身于恒古的年代,融入
轻松而又美妙的境界……心已遥远,千世轮回里,终有一缘的相牵相缠相恋相思
相怨……何少豪虽然不要为生计而烦恼,可是,他有他的情愁。
  月亮下洒下了悠悠的情愁,皎皎的月光里融满了缠绵、幽深,真是荡气回肠、
一咏千年。
  如今的世界,爱花的人少了,当人们为着生计而奔波的时候,连自已的生命
都抓不住,又有谁会去倾听花的诉说?
  然而,烦躁的都市。请不要忘记这世界本就是镜花水月,一切如花,花如一
切。所以佛祖拈花而迦叶微笑,这一笑便是整个世界。
  朱虎陪同史湘云来到了S市空军医院。史湘云通过尿检真的怀孕了,朱虎抢
过湘云手中的化验单,那一刻,不知道他有多兴奋。
  他差点就在医院的大厅里失态了,伸开双臂去抱史湘云,被她挡开了。「你
怎么会这么激动?」
  「我要当父亲了,我有儿子,能不高尚吗?」世界上的傻子多得很,别看朱
虎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傻起来也是没药可救的……
  史湘云知道他的软肋。「你别高尚的太早,我准备把孩子做掉,他来得不是
时候,我不爱你,你也不会真爱我,干吗要留下他呢?让孩子受过。」
  「湘云,别,我求你了别这样好吗?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只要你答应把孩子
生下来,一切都好商量。」
  史湘云故意往手术室走,在通道上,朱虎抱住了她。她没有反抗,只是眼里
开始湿润,为了自己的青春、情爱,也为身边这个可怜的男人,她流下了泪。
「生下孩子也行,我要让孩子过幸福的生活,受良好的教育。最重要的是,我不
会跟你结婚的,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你有这个能耐吗?」
  「钱不是问题,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生下孩子,离开学院也行,
我没这个能耐,可何院长有,他是我的恩师,我去求他,一定会帮我的……」
  「我们不需在医院讨论这样的问题。」
  「好,咱们回家。」朱虎松开了拥抱史湘云的手。
  他们俩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走到一家卖臭豆腐的摊子前,史湘云忍不住停下
脚步。
  跟在她身后的朱虎差点踩到她的脚,他发现她在流口水,心里明白了几分。
  「想吃吗?」他温柔地问着。
  「来喔!这位美丽的姑娘,来几块好吃的臭豆腐吧!」卖臭豆腐的小哥对着
史湘云说。
  他在摊边坐了下来,对着小哥说:「来两碟吧!」
  「谁说吃了」史湘云对着他怒吼。
  「好!咱们走」他自觉无趣。
  「谁说走了」她瞪了他一眼。不怪她发脾气,年虎本来就坏,采取非常手段
强* 了自己,现在还逼着她为他生儿,难道还不坏吗?
  「我很乖,你说咋样就咋样。」朱虎陪着笑。
    
           
            极品偷香62、冒险偷香
  「你真是条毒蛇,而且,阴魂不散!」史湘云在含沙射影咒骂他。
  「嘿嘿,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就算你那晚没喝醉酒,日后我也会找机会得
到你的……」他狡辩着。
  「你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一见到你,就要乖乖地躺到吗?」她有些火了。
  「当然不是,我只希望你以后见到我,能对我温柔点,像那晚一样。」他说
后,忧郁地叹了口气,好像自己是受害者。
  「你再说那晚的事……我就弄死肚中的……」她只说了一半,愈想愈生气,
咬了一口臭豆腐。
  「我的姑奶奶,消消气,喝识点饮料。」他安慰着她。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睡在等我的。」朱虎说得很中肯。
  「是吗?那咱们走着朝吧!」
  沉默,死寂一样的沉默。
  回到了「水云间」,史湘云躺到了,朱虎搬一个椅子坐在床边。
  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卡,把它放到史湘云的手里。「云儿,这有100
万,密码是你身份证的后六位数字。四个月之后,你就在家休息,我会尽快想办
法,让你去国外生下宝宝,钱的不是问题,年底之前,会有上千万的钱流入咱们
的银行。」
  史湘云怕朱虎在忽悠她,想借机多了解他的一些事情,便试探地问:「你哪
有这么多的钱?别骗我了。」
  「这个你不用操心,学院扩建,你不知道吗?」
  「知道,学院改了名,现在叫『华夏传媒』大学。」
  「上面一次拨款3。4亿,用于建教学大楼、读书馆、体育馆、综合办公大
楼……」朱虎数了学院的扩建规划。
  「这些资源全是由我一人主管,何院长只是掌握个大概,我现在是不熟悉人
的钱我不会拿的。」
  「这些钱就送给你一个人吗?你也敢拿。」
  「怎么会呢?有财大家发,还能少了何院长那一份吗?」
  「我不信,何院长也会拿这些黑钱。」
  「他不亲自拿,但他有一个好帮手,就是肖媚媚替他守着钱!将来你也替我
管理钱,行不行。」他又从大衣柜里提出了一箱钱,估计有四五十万,全部倒到。
史湘云一辈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红牛,全是崭新的红票子,看得双眼痴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史湘云指着一堆钱说。
  「昨天,我拿来的,我在洗手间呕吐,我没让你知道。」
  「那你今天……」
  「你昨天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把我撵走了。」
  「我不会当你的,你肯定是说要我像肖媚媚一样一生一世跟着你。」
  「你别提那个骚女人,我现在有点怕她了。」
  「为什么?是不是没吃到羊肉说羊肉骚。」史湘云从朱虎的眼里看到他的嫉
妒。
  「你比她强,又年轻,又漂亮,我还会想她吗?」
  「你是朱虎,是见着漂亮女人就想上的猛男。」
  「你别损我了,肖媚媚是一个危险的女人,你也别跟她走得太近。」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说一套做一套,别上差了床,后悔一辈子。」这一刻,
她的心有点怜悯他。
  「你吃我醋了,嘿嘿。」
  「我是饱了撑着。嗯,你真的有很多钱吗?」
  「你都是我的女人,我还骗你干吗?每晚都有人把钱塞到我家里。」
  「你的家怎么进得去呢?」
  「你傻了吧!我家外面有一个小客厅,我们在家时,基本上是不锁门的。我
那个丑婆娘,一天到晚就知道数数钱。」
  史湘云了解了朱虎的大概,心生一计。「这点钱生孩子差不多,可到了国外
远远不够呀!」
  「你真是一个傻丫头,这就是给你生孩子花的,国外吗?」他故作深沉。
  「国外怎么了。」史湘云追问着。
  「香港、瑞士银行都有咱们的钱,你想一想,我也当了七八年副院长了,现
在是聘用制,做什么事不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史湘云想,朱虎是一座金矿,不挖白不挖,多搞点钱,将来到了国外过日子
会舒服得多。
  还没等史湘云开口,朱虎先说话了。
  「云儿,你能平安地把宝宝生下来,过些日子就把国外银行的钱转移到你的
名下,交给你保管,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家中还有些钱,明日也存到你的名下,
现在存款实名制,我怕反贪部门查……」史湘云从包里掏出了身份证。
  俗话说:「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千金难买自愿。」是朱虎硬要把塞给她
的,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谁让他强* 了她,必须付出代价,这些钱她不拿,
朱虎也会塞给别的的女人。所以,史湘云认为自己应该拿,也拿得心安理得,拿
得无怨无悔。
  何少豪自从那日从史湘云的「水云间」回去后,一连几日,都是魂不守舍。
奇怪的是慧琳也出奇地对他好了起来。他没有去细想。
  史湘云的一句话:「我要替你生一个孩子……」让他寝食难安。
  每天下班后,吃了晚饭就把自己关在书房。
  这个孩子生不得的,可史湘云那样坚持,他又不好伤害她。隐隐地觉得好像
有事情要发生。
  他百无聊赖地在网上搜索,他打开了自己的邮件箱,有几封来自国外的信。
细看:新加坡「东吴大学」校长吴含邀请他去讲学,他立刻回了涵。
  慧琳在催促他睡觉,「老何,早点睡了,别熬夜了。」
  他对着妻子喊:「知道了,商务出版社请他替朋友写一个序。」
  慧琳走了进来,温柔地笑着,伸出那双纤细的手,在他的肩头,柔柔地捏着:
「你最近很努力,家中的钱数字在成倍增加,怎么老是要肖主任转给我呢?我知
道,你不好亲自拿,不应让她了解你太多的事,对你将来仕途不好呀!」
  「你说啥呀!」何少豪惊诧地望着慧琳。
  「我说肖主任几次给我们家送钱,说是你的稿费。」何少豪听着妻子的话怪
怪的……睁大着眼睛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何少豪才说话:「哦,是我最近太忙,让肖媚媚替我去银行办过
几笔钱。」其实慧琳说的是另外一些大数目的钱,是学院基建那些包工头送的1
0% 的回扣,他跟朱虎各5% 的脏款,全是由肖媚媚从朱虎那儿骗来的钱。
  「你知道就好,可我总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呢?我不偷不抢,不贪不骗。」何少豪反而不耐烦了。
  「我说你跟肖主任走得太近了,别人不说,我还不知道吗?一个大姑娘家守
着你,又不找,又不嫁,成何体统。」
  「老婆呀!你想得太多了吧!这是别人的私事,我也劝过她,人家说不急,
你到急了。况且婚姻又不像做买卖,怎么能随便呢?肖媚媚说了宁缺勿滥。」
  「我当然急喽,因为,她整天守着我的老公呀!」
  「慧琳呀!你这话过了,吃什么醋?这些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晚上从
不在外过夜,就是有应酬,也是先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我这种级别的男人,哪个
在外面没有过五奶的。」
  「你敢,如果我晓得了,休怪我无情,先掩了你。」慧琳说后瞥了他一眼,
用小掌头在何少豪的肩头轻轻地打了几下。
  「早点睡,听话。」她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慧琳走了,何少豪并没有睡,他还是有一个老习惯,睡觉前总得推开窗户看
看外面的夜景,初夏之交。空气煞是宜人。
  他哪里是在看夜景,永远都是在找机会偷窥对面24楼那两间房子的芳踪。
肖媚媚与沈文婷的房间灯熄了,娜娜跟史湘云住一套房,史湘云这段时间常住
「水云间」,娜娜一人独守空房。
  自从何少豪从南京开会回来之后,这段时间,他大部分跟娜娜在一起。何少
豪每次去娜娜那儿时总是偷偷摸摸,肖媚媚与她同住A座,一墙之隔,有时就连
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何少豪呀何少豪,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聪明些……肖媚
媚常在一觉醒来之后,听到他们的暧昧之声……这样的声音让人窒息,难受。当
然听到这种声音的还有沈文婷,文婷是一个文静的女人,她知道最难受的还是表
姐媚媚。
  何少豪看到娜娜那个魅惑人的倩影,像勾着魂一样从家中走了出来。这叫色
胆包天。慧琳刚睡下,他就趁机开遛。古语曰:「食色性也」。上天就这样造物
弄人,这样高端的男人,他什么都不缺啊!就是想女人的时候,缺女人。这些年
来,他早就习惯了偷* ,总是觉得偷来的东西好玩,够味。
  他有娜娜房间的钥匙,轻轻一旋门就开了。
  娜娜望着何少豪妩媚一笑:「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你在窗户边站了许久。」
  「这么肯定。」
  「因为,你舍不得人家嘛!」
  「我最近特别烦,想找你说说话。」
  何少豪朝卧室走去,娜娜跟在他身面,伸手把窗帘拉了起来。
  「娜娜,你白天发信息给我有什么?」
  娜娜拧灭了灯,屋里暗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是一个人寂寞,
想让你来陪我说话。」
  「我也不知为什么,最近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似的。」
  「你别想太多,入夏之初,季节性的变化,有时候是这个样子,是不是身体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娜娜关切地问。
  「身体到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这个……」何少豪只说了一半,就用支体动
作进行了说明。
  他走过去将娜娜紧压在墙上,低头吻她的颈子,大手熟练地探入她的上衣内,
不停地……
  「你弄疼我了……」娜娜撒着娇。
  她觉得自己全身虚软无力,他的动作坚定但温柔,反而让她更加无力抗拒,
她甚至站不稳身子,只能靠在他身上支撑着。何少豪就从后腰圈起了一串温柔,
爱护完她一边的丰盈,转而另一边,嘴也没有闲着,吻着她敏感的耳坠,逗惹出
她不由自主的轻吟……
            极品偷香63、红颜薄命
  何少豪的动作好娴熟……她昏沉沉地想着,他一定是经验丰富,不知道有过
多少女人?能够这么轻易地挑起女人的,到底经过多少「练习?」想着想着,她
咬住嘴唇突然抗拒起来。
  「怎么了?」何少豪低声地问,男性清新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间。
  「我不想做了,我很不舒服……」娜娜的声音有些哀怨。
  何少豪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真是女人心海里针。他想
了想,自认为找到了答案,弯腰抱起她,嘎声说:「我们到沙发上去吧!」
  娜娜搂着何少豪的脖子,不再说话,他温柔地将她放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
么,他难得的温柔让她很难过。一个多月来,他们之间除了* 爱,几乎没有什么
过多的交流,而每次娜娜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在他的身上,她看到了他强劲,
他的霸道,他的「霸蛮风骨」的行为特征。这样的温柔让她受伤,她甚至想哭,
她告诉自己一定是今天回家,母亲说他的缘故,所以她的情感比较脆弱。
  欢爱过后,娜娜在他的怀抱敢里沉沉地睡去,他也因为过度的纵欲而昏昏沉
睡。待娜娜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痴痴地看着何少豪,他睡得很熟,很
香,打着鼾,英俊的脸上表情很谈定,像是刚刚经过大风浪的平静的港湾……下
巴还有新生的胡碴,她好奇地伸手轻轻碰触,感觉刺刺的……她俯用自己小脸在
他的脸上磨擦,不可自抑地浮现微笑,他被弄醒了。
  「娜娜,你咋还没睡?几点钟了。」何少豪睡眼惺忪,迷糊地问。
  「凌晨三点。」
  「我得走了,慧琳醒来不见人会翻天的。」
  何少豪纵身下了床,娜娜伸出小手拉着他:「都这么晚了,明早回去吧!姐
姐不会醒来的。」
  「哪能在外过夜呢?这已经破天翻了。」
  「你不都过了吗?也没出什么事。人家想你再陪陪我嘛!」
  何少豪穿上外衣,立刻朝门边走来,只听见娜娜在说:「我还有事没跟你说
呢?」
  何少豪愣愣地看着她:「都一个晚上了,你真藏得住,有话就说吧!」
  「你上午干吗不接我电话。」
  「上午我在开会,一直在发言,我怎么接呢?」
  「那后来呢?」
  「拜托了,别为这个电话争好了吗?我得回去了。」
  她奔过过,扑在他的怀里,心里觉得好温暖。他低下头,看到了她的,她的
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腰,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
  「好了,去睡吧!明天我再来陪你。乖……」
  「不要这样嘛!人家只是想静静地抱着你。」
  「我又不会跑掉,你干吗这么执着呢?」何少豪不敢生气,但语调有些不耐
烦了。
  他真后悔当初怎么跟这样的女人交往,她是长得不错,功夫也好,如此纠缠
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好了,我再等五分钟,不然真要天空了。」何少豪的语气转而又柔软了起
来。
  「你答应我,明天,明天晚上还来陪我,行吗?」娜娜的语气带有,伸手去
抚他的胸膛。
  何少豪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手钻进她的衣服下,激情
地揉抚。
  娜娜微微,满脸春情:「少豪,回到去吧!」
  「我就想在这儿,不行吗?」何少豪挑眉地问,拧扯她丰盈的顶端,引起她
另一种轻吟。
  「这儿?」娜娜表情妖媚地看他一眼,咯咯地笑:「少豪,你真的很多情…
…」
  「你也很风* 的」何少豪脱去了她的衣服,低下头在她的身上狂吮,引起她
的,倏地,他停止了一切动作,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了,少豪。」
  何少豪慢条斯理地说:「娜娜,我大概是老了,力不从身了。」
  「你耍我……」娜娜皱着眉,终于发觉不对劲。
  「没有,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明天会好些的……」何少豪毕竟是久经
沙场的老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娜娜想跟他玩心眼,他永远是何少豪,不管
在外面如何风花雪月,家的地位永远不可动摇。
  「你回去吧!」娜娜无奈地说,她开始觉得羞耻,赶紧捞起衣服穿上。
  何少豪从娜娜的房间出来,刚走进楼下花园,抬头一看。他家房间的灯亮了,
他吓了一跳,急忙冲进电梯,站在电梯里,他全身打颤,现在慧琳醒了,又怎么
进得了房间呢?
  赶快找一个撒谎的理由啊!聪明过人的何少豪这一下子真的傻了。到了,到
家了,他刚迈出电梯门,他的手机响了,他颤抖地打开手机,不是慧琳的电话,
心情平静了许多。
  「何院长,我是朱虎,本不该这么晚打扰您。」
  「说吧!什么事?」
  「学院财务室起火了。」
  「怎么搞的嘛,我立刻就到。」
  他打门,只见慧琳坐在客厅里,铁青着脸。
  「老婆,怎么起来了。」
  「我再不起来,家里的男人都不见了。」女人靠的是直觉。
  「老婆!你误解了,我刚睡下没多久,朱副院长打来电话,学院财务室起火
了,我得去看一下。」他走过去抱着慧琳吻了一下,便匆忙地从家中走出,电梯
在下沉,他悬着的心,终于沉了底。
  何少豪来到学院的财务室,那儿早就聚集了很多人,有公安、消防,还有学
院保卫科、财务科的人……朱虎急忙走了过来。
  「何院长,真不好意思,三更半夜把您吵醒……」
  「这个时候,说这话干啥。情况怎么样?」
  「您先去办公室休息,我一会儿过来向您汇报。」
  何少豪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头晕沉沉的,靠在沙发上,心里特别慌乱。
  「学院财务室刚刚装修完工,新配的几台电脑,也没运行几天,这就奇怪了
……」
  朱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院长,那些人都走了,财务室的会计与主管被公
安带走了……」何少豪阴沉着脸,他什么都不想说。
  「好了,你也回去睡吧!辛苦了。」何少豪不满地对朱虎说。
  「您不回去吗?」
  「我就在这儿对付一下行了,回去吧!」
  朱虎走了,何少豪怎么也睡不觉了。
  他想起了学院所发生的事情,脑子跟浆糊似的……
  闭上眼就会浮现娜娜那温婉的表情,今晚跟她时,注意到了她的* 房似乎变
大了,他伸手爱护她盈盈的,水嫩似的* 房,轻弹过顶端,她立刻反应强烈地拱
起身子,难耐地说:「痛……好痛!」
  这让他想起了史湘云,相比之下,史湘云真的比她要兰心慧质,聪明玲俐。
这三个女人啊,还真不一样,湘云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而娜娜却写在脸上。
  一个多月来,他发现娜娜向来敏感,但是反应从来没有这么快又强烈,隐隐
约约有一种预感,再细细一想,他突然傻了:「莫非娜娜也怀孕了,不然,她怎
么会没隔多长时间就往厕所跑呢?惨了,这一下他死定了。」
  何少豪走后,娜娜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没有去睡觉,这人时候也睡不
觉。
  娜娜这几天老是觉得不舒服,早晨总是起不来,吃到较腥的东西就会反胃,
这才猛地想起,经期已经迟了一个多月,她的经期向来都很准的,自从在「浪漫
樱花」温泉渡假村跟何少豪发生了那件事后,不但推迟,而且没了……这背后代
表的意义可怕得让她几乎要崩溃,她不敢去看医生,偷偷买了验孕试纸。这时,
她走向厕所,取出验孕试纸,一心希望只是情绪上的压力让她的经期乱掉,没相
到……没想到……
  「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呢?」
  她惊恐地瞪着手上的验孕试纸,试纸变了颜色,这表示她……怀孕了?!
  她原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谈谈恋爱,交交朋友而已,而如今呢?却已
是残花败柳……多少次了,何少豪的都会令她激动和疯狂。像他那样成性的男人,
她情愿不看他的眼睛、他充满的脸容,她只沉醉于他的手,那双经验老到,能令
她的身体起伏颤抖,令她抛却矜持和平静走向放纵的手……就是那双手……就是
它,让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如今,她开始害怕,厌恶那双手了。在她的
眼里再也看不到了兴奋和激励,只有惶恐、失眠,难道在她23岁的人生里,注
定会有这场生命之劫吗?
  老天啊!现在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娜娜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不自觉地伸手
轻抚仍然平坦的肚子,她该怎么办呢?怎么会怀孕呢?
  她不能要这个孩子,她跟何少豪什么都不是,不可能考虑结婚这条路的,她
必须坠胎。理智要她坠胎,但是她的情感又放不下,那是她跟何少豪的孩子,一
个活生生的小生命,怎么能冷血地处理掉,但是她真的不能要,一个未婚的女子,
突然间怀孕了还要生下孩子,她没有脸见人。
  这必须告诉他,他有责任的……她掏出手机在上面写了一条短信。
  何少豪的手机响了,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迷迷糊糊就打开了短信。
  看完后,他是真的傻了。
  「不能要……坚决不能要……必须处理掉!」
  可是这样的话,又怎么好亲自向她开口讲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晕晕糊糊的他便有了睡意,进入了一个梦境。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娜娜抱着一个小孩子,站在秋天的街头,身上似乎还没
有褪尽夏日的阳光,她穿着一件的薄薄型羊毛裙,硕大,轻盈,高高耸立的* 房
装着两瓶满满的奶水,她听见小车的喇叭声,轻轻地转过身来,宛如一朵初绽的
白莲花。那目光冷漠、沉着,令人不可捉摸。
  「少豪,孩子病了……少豪,你咋不管呢?难道这孩子不是你的吗?」她问
话的方式和寻欢手势一样温情脉脉,又直截了当。
            极品偷香64、转身很痛
  何少豪的手触着娜娜的手,这是一种令人愉快的触摸,两个人都不由得抬起
头来,彼此靠得那么近。她的黑黑的眼睛爆射出点点火花,闪烁灼人的热情,她
的唇角荡漾着甜美的波纹,眼波飞扬,她美极了。他让自己的头颅挨着她的肩,
他被她的秀发的温馨和奶香醺醉了……
  「少豪,你怎么睡在办公室?」
  他的耳伴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何少豪抬头一看:「媚媚,怎么是你呢?」
  肖媚媚眉头一皱:「你希望是谁?」
  「哦,是我弄糊涂了,以为究在家中……」
  「恐怕是托词吧!」
  「哪能还有别的意思?」何少豪替自己绞辩着。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昨晚学院财务室起火,烧了几台电脑……」
  「难怪楼梯口到处是积水,保安也增多了。」
  「是啊!朱副院长正在配合公安调查此事。」
  「奇了,怪了,何院长财务室不是刚装修过吗?」
  「你这么看这件事,媚媚。这中间会不会有问题?」
  肖媚媚知道上级即将对学院的财务进行检查,如果没有人指令,财务不会失
火的,但她不敢多嘴。
  「这个我不清楚,不好乱说话的……」肖媚媚绕开了话题。
  「你现在也世故了,是不是……」何少豪微笑着说。
  「本来嘛!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再说……再说……」
  「再说什么?跟我说话也开始藏着掖着了。」
  「再说我们这两间办公室,原来只有你跟我,现在情况也在发生变化。」
  「你这话何意?不还是我们俩呀!」
  「这个未必。何院长,我突然想起两句诗。」
  「两句什么诗?」何少豪惊奇地问。
  「满清第一词人纳兰容若的。」
  「哦,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是的,少豪,我慢慢地竟然明白了纳兰写此词的心情。只是很多时候,我
们总是无法满足于初相识。殊不知,最初动心正是初识时的那一回眸。」
  「媚媚,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是在最没能
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少豪,我真喜欢那样的梦,每个人都有着一种初遇情结,真的就象一杯清
水一样清纯透明。我昨晚读了纳兰容若之词,叹才子早逝,不能永年……才生感
念。」
  「媚媚,不是每一份美丽,都可以常驻心田。不是每一份爱情,都可以有一
个好的结局。」
  「我知道,知道你慢慢变了。」
  「没有,媚媚是你误解我了。」
  「就是变了,变得使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在你的身上,我再也觅不到当初
那痴情的眼眸了。而是多了一些世俗和贪婪。」
  「媚媚,别这样说我,好不好嘛!我永远是何少豪,你也永远是我的最爱哟!」
  「少豪,你别骗我了,你的事情我都清楚。这个世界没有最爱的人。」
  「有的,你就是我的。我待人真诚,付出的不求回报。」
  「少豪,谁又是谁的唯一,谁又是谁的永远?你没有收敛自己,一任感情的
泛滥,漂亮的女人如一株葳蕤的荆棘,情怀美丽,只能在独自静默处忆起。可你
犯了官场的大忌,男人的大忌……」
  「怎么解?」
  「你太多情了,容易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何少豪打断了肖媚媚的说话:「我没有。」
  「你就是死爱面子,我是怕你出事呀!少豪,爱上你是我一生的宿命,爱你
不后悔,我很感动于这一缘的相识相知相恋。我不知道,你这一生究竟可以爱上
多少个女人,如果爱已成习惯,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朝一日当我离去时,你是否
还会珍惜这份短暂的缘分?」肖媚媚说后,眼里闪着泪花。
  「会的,媚媚,我会的,你不会离去的,别说气话,我今后……」
  肖媚媚用手盖在他的嘴唇上。「少豪,别轻许承诺。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
债,我不想让你欠太多的债。」
  何少豪无语,只是低沉着头。
  但肖媚媚还是把在肚中的话说了出来:「一个多月前,也是在这间沙发上,
你跟另一个女人发生了……」
  「媚媚,你监视我。」
  「没有,我是临时来办公室处理文件,谁让你门不锁,我听到了女人的轻吟
声,从门缝里,我看到了娜娜的身子……」
  何少豪当场懵了。真的是中了古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少豪,我真的不是吃你的醋,所谓红颜祸水。」肖媚媚说后,将头埋在何
少豪的怀里。
  「我也是女人,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人,却无怨无悔地跟随着你,少豪。可
你要知道,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不是好事情的……」
  「我知道。」何少豪十分柔情地把肖媚媚搂在怀中,心中无限感慨。「媚媚,
我真的要感谢上苍的恩赐,一个纯真的女子,闯进了我的心里。把她一生的情爱
都交付于我,只是我负你太多。不能给你太多的幸福。」
  肖媚媚小鸟依人一样躺在他的怀里,用纤细的手指着何少豪的鼻子。
  「都一个月没有碰我了,今天有兴趣了?」
  何少豪知道,七年前,他跟孙莉那一场债,如果不是岳母素云出面了结,恐
怕他早就玩完了。那是他跟素云度完巫山之后,他向素云坦白的。尔后,素云才
答应帮他化解那场纠缠。
  而今,他只有善待肖媚媚,凭她在学院的威望是完全可以替让娜娜听命的…

  他站了起来,双手把肖媚媚抱起,走近沙发。「我其实每天都想着你,苦于
没会机会跟你在一起……现在,我就要你……」
  肖媚媚同多数痴情的女子一样,知道他在说谎,可她愿意听这种谎话。
  肖媚媚显得十分矜持,高傲的外表流露出无限的温情。她含情脉脉,又小鸟
依人。
  「想我的时候就这样花言巧语,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呢?今天真的不行……」
  「为什么?」何少豪的自信心受到了挫败。
  「不为什么?」肖媚媚风情地笑着,把手伸进了他的胸膛。
  「不为什么,你还敢我?」何少豪用手解开了她的* 罩,一切都是那么轻车
熟路,得心应手。
  肖媚媚用手指着门,何少豪连忙起身去锁门。一阵狂风暴雨过后,肖媚媚躺
在沙发上还在低吟。何少豪说:「你让我魂飞九天,欲仙欲死。」
  「你每次都这样,没有见过你温柔的时候,恨不得吃了我。」
  「面对你,我总是失控……」
  「在别的女人身上,你也这样大喊大叫吗?」肖媚媚好奇地问。
  「哪有啊!」何少豪狡辩着。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少豪,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我对你好吧!我
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包括生命……」
  「媚媚,真的很感激,一年来的相惜相知相依相恋。」
  「你就会耍贫嘴,给我灌迷魂汤。说吧!让我替你干什么?」
  他心里想:「知我者,媚媚也。」
  肖媚媚非常了解何少豪,凭女人的直觉,从他的眼里,她读懂了何少豪的内
心。
  何少豪也是一个性情中的男人,他替肖媚媚穿好了衣服,久而久之已经成为
了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成为她在何少豪面前撒娇的资历,让肖媚媚感到十分的欣
慰。
  何少豪还是没有回答她的是话,他坐在沙发上吸烟。
  「你把心事写在脸上,少豪,说吧!」
  何少豪叹息着:「都是我不好,怪自己失控……」他装着一个可怜虫的样子。
  肖媚媚看在眼里,甚是心疼。
  「是不是与娜娜有关?」肖媚媚试探地问。
  何少豪终于点了点头。
  「烦什么?男女之间的事,又是两厢情愿,有什么好烦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就得想法解决。」
  何少豪还是沉默着,或许此时沉默是金。
  但此时的肖媚媚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真急人,少豪,你不跟我说,让我咋帮你呢?」
  何少豪望着手机,「你看看那条短信就知道了。」
  肖媚媚走近办公桌。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真的很后悔自己轻易地栽培一个男人,一夜之间闯进
了她的心里。这一年的情感堆积,让她不能释怀。也许,每一个纯情的女子,都
会在恋爱中成长,在恋爱中等待……」
  娜娜很风情,信息写得无奈而痴情:「亲爱的,你可能睡了,我却无法入眠,
因为,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不知道咋办,请你告诉我……娜娜。」
  「少豪,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事情已经出了,后悔也没用,得想办法解决。」
  「我真的不知道咋办。」
  「你是情场高手,对付女人很有办法,怎么会无计可施?其实很简单。」肖
媚媚很干脆。
  「怎么简单?」
  「要么你给她人,要么给钱。」
  「这两样我都办不到……」
  「办不到?」
  「我不会跟慧琳离婚,你是知道的……钱吗?我的工资奖金全给了慧琳,家
中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何少豪无计可施。
  「你真是情种,这种事情也只能这么了结,别无它途。让我来替你想办法吧!」
  何少豪等的就是肖媚媚这句话。
  「真的很感激你,媚媚。」
  「在男女感情方面,你总是这么不稳重。我前世欠了你的债,你是我的冤家。」
肖媚媚摇了摇头。
  「快上班了,我去给你弄些早点过来。」何少豪抬头便看到了肖媚媚那个优
雅的转身。
  他的心突然一沉,他知道,他跟娜娜即将会是一个心痛的转身,这再也回不
了头了……只是一抹无法忘却的记忆,那如花开花谢般的瞬间柔情,虽然很短,
但却会随他们漂泊一生,原来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会有这么柔弱的风景,经年累月,
都生长在心中的一个隐秘的地方,外人无法看到,只有自己在自叹自怜时才能看
到属于真实的自己。
  转身,一个平常不过的动作,但是,对一些人来说,却是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没有特殊的情况,每个人是不会轻易选择这样一个让人终生难忘的动作。
  这一刻,他是真的觉得有负娜娜对他的钟爱……原来,转身,是如此的痛…

            极品偷香65、纸醉金迷
  史怡静从巴黎登上了去尼亚美的飞机。
  想到几个小时后自己就可以见到南晨了,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
  江西一别,匆匆五载了,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他。
  赣南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它承载着她的幸福与欢乐,爱情与梦想,相思与情
愁……
  在赣南城夜游,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色彩与幻想把城市的夜打开,那日南晨
因喝高了满嘴胡话:「怡静,你长得比娟子还要钟灵毓秀……」他说的娟子就是
831矿的办公室主任刘娟。刘娟知道南晨高兴,接待上面来的领导,是办公室
主任的责任,她必须让领导高兴,只要领导高兴了,什么事情都好办。831矿
是核工业第一批关闭的矿山,贫穷落后的山区,矿工家属就达三万多人,这些人
员的去留、安置是一个大问题。因此,李沣局长在走的时候给了她一个硬性规定,
只要南处玩得开心,花点钱是小意思。她提议去赣南城最豪的歌厅——世纪钱柜
唱歌,史怡静自然高兴,两位对待南晨是连拖带拽,硬是把南晨拉进了世纪钱柜。
  南晨是农村长大的,除了书服读得好,身上没有太多的音乐细胞,唱歌完全
是一个破锣嗓子,跳舞也是硬邦邦的,跟长征似的,踏不到节拍,平常他最怕去
这种场合了,总是担心别人笑话自己。刘娟和柳怡静自然不同,既能歌又善舞,
尤其是柳怡静,一旦舞起来,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优雅的力量,南晨被这种力
量包裹着,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
  两位美女知道他不唱歌,倒也不强迫他,她们尽情地唱。刘娟与史怡静两个
人的歌唱得好,歌星的水准,南晨倒也享受。其中一个唱歌的时候,他就和另一
个人跳舞。
  南晨对史怡静的预判不错,她的身体柔韧性果然超绝,他搂着她,不像是搂
着一个人,像是搂着一团充满力量的气,这团气围绕着他飘动,他便有了一种在
云上飘步的感觉。刚开始时,南晨有点拘束,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这种场合,
他真的一时无法适应,他没法令自己放松。尤其是面前这个刘娟洒脱温情,听史
怡静说,刘娟还没有结婚,谈了好几年男朋友,男朋友是矿区的一个工段长,她
现在正跟李沣局长打得火热,有可能她是李局的枕边人,若是她透露些什么,说
自己行为过于放纵,万一传到上级首长的耳朵里,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世纪钱世免费提供夜宵,吃过点心,刘娟与史怡静玩得更起劲,不想离开。
南晨想,反正明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回到酒店还是不抱着枕头睡觉,自己
虽然喜欢睡觉,可这种时候还是不想离去的。于是,继续唱歌跳舞和喝酒。酒喝
了很多,大家都有点进入状态的感觉。恰好刘娟和他跳舞,一上来,刘娟就紧紧
地抱住了他,胸前两朵云,像棉花糖一样粘在他的身上。他搂着她就像搂着一缕
道飞瀑,一道彩虹……
  他暗吃一惊,本能地想推开她,可她抱得很紧,已经开始随着音乐迈动舞步。
南晨想,反正也就是跳舞,便不再拉开距离了,有点心猿意马地和她跳着。再回
过头看了下史怡静,只见她没有什么反映,一个人抱着麦客蜂如醉如痴地唱着歌。
刘娟不知是不是受到鼓舞,将脸贴在他的脸上,还轻轻地摩挲着,手在他的背上
轻轻地移动,弄得他激情汹涌,却又不得不努力克制着。严格地说,刘娟跟他差
不多是同龄人。但是,对于他这个从京都来的人,她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南处长,你就是不老实,舞跳得这么棒,还跟我客气,我可是山里人,没
见过世面,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哪里,你太客气了」。他不敢看刘娟的脸,他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对于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与她搂在一起,他感到害怕。
  终于,她放下了手,对史怡静说,「怡静,你陪南处跳一曲吧!」
  对于史怡静,南晨心理上更容易接受。南晨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因为
怡静清纯,没有刘娟那么复杂。越到后来,他们越兴奋,也就越放肆。彼此之间,
不记得是谁主动,跳贴面舞发展到了拥吻,再后来便开始。南晨吻了史怡静也摸
了史怡静,刘娟全看在眼里,她不干了,她要求一视同仁。大概由于酒精的作用,
他竟然冲破了心理防线,开始接受了她的吻,后来发展到主动吻她并且她。
  晚上十一点,刘娟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然后去卫生间接听,出来
后便对南晨说,我有些累了,是不是散了?
  南晨想,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李沣打来的?也许是他的酒醒了,从家里出来
了。南晨知道,集团下的这些领导,天高皇帝远,缺乏约束,自己散漫惯了。
  事实上,南晨猜对了。李沣被外甥送到家后,他的妻子就一直在骂骂咧咧,
给他泡了一杯浓茶……
  这些年,他是受够了张敏的虐待,打、骂、捏、揉,更甚的是三更半夜,无
事也会拉着他的手咬几口,或爬到他身上伤筋错骨地揉一顿。说是要让他长些记
忆:「不能在外面找女人。」
  李沣知道张敏平常跟杜世会眉来眼去的,因为他们曾经是恋人,又是一个地
方的老乡。
  他也知妻子跟杜世会有一腿,可又有什么办法?
  杜世会是他一手裁培起来的人……平常他所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全是靠
他一手操办的,尽管他知道杜世会给他戴了一项绿帽子,可是,他也报复了杜世
会,他不也是霸占有了他的妻子吗?
  张敏见李沣倒在沙发上,一下子就打起了呼噜,她便悄悄夹一个钱包离开了
房间,楼下麻将馆的老板娘一直在打电话催她三缺一。
  走出世纪钱柜,街上行人稀少,冷清清的赣南城,像一个病怏怏的恋人。晚
风一吹,南晨摇了摇头,似乎清醒了许多。
  在集团办公室工作,一直压抑着自己,尤其是在领导身边,不敢高声说话,
不能四处走动。长期以来养成了一种严整的工作作风。这次能够单独来831调
研,实际上是传达集团领导的旨意,核铀矿的破产速度得加快进程。
  今晚已经玩了这么长的时间,酒后的放肆,令他的身体像充满气的气球,几
近爆炸的边缘。在刘娟身上摸来搓去的,他还得感谢刘娟这个女人,真的很懂男
人的心思。把831第一美女调来陪他。
  上出租车后,刘娟主动坐在前面,南晨扶着史怡静坐在后面。史怡静可能以
为自己还在歌厅,一会儿唱歌,一会儿抱着南晨亲吻,疯闹得很。南晨还算清醒,
几次都想说句感谢的话。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因为,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
么?回到宾馆,进入电梯时,刘娟先按下自己所在的楼层,又按下南晨所在的楼
层。电梯向上升时,刘娟说,「今晚我喝得太多了,南处,如果有什么不雅,请
包涵。现在头还是晕乎乎的,我要早点回去睡觉,史妹妹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
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南晨一下子明白过来,什么交给他了?是叫他送她回去还是什么?如果要送
她又不早说,赣南城他又不熟悉,这下难了。
  南晨正不知所措时,史怡静问,「刘姐,你要去哪里?」
  刘娟说:「废话,我当然是回房间」。
  史怡静问:「那我怎么办?」
  刘娟说:「你不是有你南哥哥吗?」
  史怡静才想起自己正抱着南晨,更进一步搂紧了他,将嘴往他脸上一拱,问
道:「南哥,你不会也扔下我吧!」
  电梯停了下来,门已经打开,刘娟拍了拍史怡静的脸,「妹妹,831靠你
了。」冲南晨飞一个媚眼,跨出去。
  电梯继续上了两层,门开后,南晨扶着她向外走。她喝得实在太多了,身子
发软,挪不开步子。南晨只好将她抱起来离开电梯。到了外面走廊上,要将她放
下来,她不干,紧紧地搂着他。他抱着她进入房间,她还不肯松手。他将她放在,
想站直身子,发现根本不可能,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他顺势倒在她
身上,开始吻她。她非常激动,紧紧搂着他的头,不让他的唇离开。他受到了鼓
舞,伸出手,控到她的。她的身体开始扭动,唱歌一般,口中发出带有旋律的声
音。这种感觉只有三年前跟他的初恋妙玉在一起时有过,史怡静是他的第二个女
人……
  眼下,由于自己喝了太多的酒,以及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他根本不想控
制自己,也根本没有想过要控制自己。他将史怡静搂在怀里,这个女人非常柔软,
柔软得仿佛无骨,就像搂着一缕道飞瀑,一道彩虹……
  那天晚上,南晨平生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醉后,他满嘴胡话,干出了他生
平第一次跟女人之间的事情,他记得他将史怡静就像揉面团一样,整个身体跌宕
成一种强烈的节奏,而她嘴里发出的声音,成了一种韵律的优美伴奏,那种感觉
十分美妙,令人兴奋。
  清幽宽敞的卧室内,柔和的灯光照着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巨床。他只听见史
怡静在他的耳朵边轻语:「你长得太好了,浓眉大眼的,高梁,这发达的心肌…
…」
  他晕糊糊的,心却早已被绝色仙子似的美貌佳人所征服。他看着她那春情盎
然、含羞期盼的娇态后,自己如坠云里雾里。
  不一会儿,他把史怡静剥脱得全身除了一条外就了,他黄色的胴体配上她美
貌的玉人,裸/ 露出两具冰雕玉琢、如脂如玉的美体。
            极品偷香66、悲情之夜
  夜晚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悄悄降临,夏夜的春江更加妩媚,江夜迷离,灯火
阑珊。肖媚媚与娜娜约好在江边的「浪漫咖啡屋」见面,肖媚媚早就来了,她伫
立在咖啡屋旁边的一株电线杆下,她今晚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优雅、飘逸,像
一首清丽隽永的小诗,含而不露,雅而不俗。
  娜娜来了,对着肖媚媚微笑:「肖主任,让您久等了。」
  「我也刚到,咱们进去吧!」
  娜娜点了点头,漂亮的眼睛像一湾清泉。
  她们在临江的窗户边坐下,肖媚媚问道:「喝咖啡,还是茶?」
  「咖啡」
  「我喜欢喝绿茶。」肖媚媚莞尔一笑。
  「您跟何院长一样,他也喜欢喝茶。」
  「对,娜娜很了解何院长,不过,他不喝绿茶,他喜欢喝铁观音。」
  江中倒映着一轮皎皎的明月,江岸的夜景亮了起来,江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面对着江夜迷离,娜娜有何感想?」肖媚媚想直奔主题。
  「我在江边长大,父亲是这座城市里的一名普通工人,小时候每年夏天都会
带我去江边游泳。肖主任您呢?」娜娜似乎猜到了肖媚媚想说什么,她只好反客
为主,一边试探。
  「我没娜娜幸运,我在农村长大,父亲过早病世,我是母亲带大的,至于说
游泳什么的……这个我也会,小时候跟村上的男孩子在水塘里学过。你刚刚说到
了何院长,我还真的想跟你谈谈何院长的事,你不会介意吧!」肖媚媚说后,眼
光直逼娜娜。
  「我跟何院长的事,还是让何院长跟我说吧!我可以陪你聊天,不谈何院长
与我之间的事情。」娜娜语气很硬。
  咖啡屋里正在播放CD,一首淡淡的钢琴曲,缓和了凝固的空气。两个聪慧
的女人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微风轻轻拂过,随着舒缓的乐曲声,抑郁的空间得
到了释放。
  「娜娜,我是真的关心你。你能不能冷静些听我慢慢跟你说?」肖媚媚动之
以情。
  「我听着,你说吧!」娜娜把原来一直喊「您」,改成了「你」。显然是一
种不友好的暗示。
  「你喜欢喝咖啡,我喜欢喝茶。对不。」
  「这有区别吗?」
  「有啊!有人说生活是茶,爱情是咖啡。而我说爱情是茶,生活是咖啡。」
  「嘿嘿,这个不一定,也许,我跟你的看法恰恰相反。」娜娜反驳着。
  「我洗耳恭听。」肖媚媚答道。
  「有人说孤独是一杯冷却的茶,我却说孤独是一杯没有放糖的咖啡。这些年,
我也习惯了苦涩的咖啡,不加任何甜味,与心中的苦闷相依偎,才能感受那最完
美的沉静。一个人,一杯咖啡,杯中尽是回味,无穷的美,环绕着层层的心碎。」
  「娜娜,别这么悲观嘛!有人说女人是茶,男人是酒,而我说女人是咖啡,
男人是茶……咖啡得加糖,茶得慢慢泡,不能急……」
  「好了,肖主任,我们别在茶与咖啡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从小,我就不习惯
于倾诉,对人缺乏信赖度,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清晰。我信人,只信其
五分。当然,这里不包括我的家人。倾诉,也没有用到别人身上,家人也一样,
他们从没听我倾诉过什么。因为我有我自己倾诉的方式……」
  「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不能倾诉?」
  「我信缘分,肖主任,你信吗?」娜娜眼里闪着泪花。
  「人这一生,每个人都会在旅途中遇到很多人,只是,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
彼此的匆匆过客。既然是过客,也就无需有太多的遗憾!」
  「可是,那些缘只是缘,注定无份,对不对!」娜娜哀叹着。
  「缘份是什么?没有人能说出它的天机,道清它的真谛,连神也不能。缘,
在张爱玲的笔下是:不早不晚,刚巧赶上!缘,在席慕容的诗里是:为了让你遇
见,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于是佛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而我却认为:茫茫人海,遇到似曾相识的人,彼此产生一种
与生俱来的倾慕,牵手走到一起,成就一世情缘……这就是缘份!所以当缘份来
时,请紧紧抓住,好好珍惜!娜娜你说对吗?」
  「我的心已经乱了,这几晚躺在,眼泪汹涌而来,我默默的问自己,为了一
个人,我付出了真爱。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狠心让我一个人流泪。」
  「你能告诉我吗?这中间研究发生了什么事?」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你不是说,何院长让你来的吗?我不怕打
击,你说吧!在我的心里,已经绝望了,深深的感到绝望在我四周游动,我是那
么懦弱,怎么也赶不走它,那夜何院长离去盈盈漾漾的目光,终是凡尘不可望及,
它像是一个谜。」娜娜说后,呜咽着。
  「娜娜,爱情不是游戏,我们玩不起!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爱上他的,
千万不要做傻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飞蛾扑火,最终毁灭的是自己,你又何必
心甘情愿为爱而生,为爱而死呢?作为姐姐,我劝你一句,刹车吧!」
  「这份情对于别人可以淡忘,我却不知道,为何我却过不去,肖姐」娜娜乞
求着。
  「娜娜,我也一样,每一个女子都守过一个花季,如蓝色妖姬般妖娆,如玫
瑰般艳丽,如茶花般芳香」
  「你不知道,我的心在这寂静如水的午夜里自言自语,静静流放,总是想起
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我的泪水,便涓涓落下。」
  「我前面跟你说过了,有些人只能成为过往,留在心田,慢慢享受着清晰到
模糊的那种过滤,心,渐渐随着收缩而慢慢平静。」
  「肖姐,我怀了何院长的骨肉,我想把他生下来,即使他不管,我也能把他
养大……」此时的娜娜已是泪流满面。
  「娜娜,我们都是文化人,我不知道怎样劝你,还是回到原来和话题。」
  「您说吧!我听着?」娜娜显然平静了许多。
  「女人说男人像茶要品,这样才能品出男人另一面。男人说女人如咖啡要慢
慢喝,这样才能沁入心扉,令人回味无穷。我说热恋的女人像热水中的茶叶,在
水中释放茶的芳香。而热恋中的男人就像煮完的咖啡豆一样,只留下苦涩的味道。」
  「肖姐,你知道我为何一直坚守着,保持自己一份纯情,为什么一直在渴望
与宁缺勿滥之间徘徊,默默等待。不是因为我心比天高,更没有过挑三拣四,而
是缘未到,何以为家,谁为伴?始终相信『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我相信,幸福已离我不远!可是,这是什么样的爱情,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
  「娜娜,你听我说,也许,仅仅就是一个过程的残缺美,分手女人像品后的
茶,让男人回味茶的淡淡的幽香。不管茶或咖啡,都是苦涩中寻找让人回味的味
道。过程并不代表结果,很多事,如同这咖啡,苦涩得难以入口,可是,品在了
舌尖,却浓郁着纯纯的质感,先苦后甜,那是咖啡独有的味道,也是人生独有的
精彩。我想,你的芬芳,你的美丽的绽放,在哪里都能实现,只是那种感觉久久
躲藏在无人知晓的空间。」
  「我原本也不没有打算跟何院长生活在一起,我知道这不可能,也不现实,
可是自从怀上宝宝之后,我就真的舍不得离开他了……」
  「怎么会这样呢?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预防措施吗?」
  「我哪里知道,就是从『浪漫樱花温泉』回来之后,我就怀孕了。」
  「多长时间了,估计40多天。」
  「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没有。」
  「那怎么能确定呢?」
  「我买了怀孕试纸,是阳性。」
  「哦,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怀上了,你打算怎么办?」
  「生下来。」
  「不可以的,你必须坠胎。」
  「为什么?」
  「我给分析利弊,权衡过后,你便知道了答案的……」
  「我听着,你说吧!」
  「你了解何院长吗?」
  「了解一点点,听说他跟学院好些美女教授有染……」
  「还听说了什么?」
  「我不好说的」
  「说吧!就咱姐妹俩,没关系的。」
  「有人说您跟何院长有……」
  「你说得没错,岂止是这些呢?何院长天生是情种,对美女又有一种特别的
吸引力,我跟何院长是关系不错,弄说,我在他心中应该比你份量重,可他还是
看上了你。为什么?」
  「他永远充满活力,永远魅力四射,永远光彩照人吗?其实不是的,说白点
就是他手中的权力,现在排着队心甘情愿献身的人大有人在,你又何必跟何院长
闹得无趣呢?」娜娜沉默着。肖媚媚发现攻心术风效,立即猛烈攻击。
  「小妹,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朱副院长的夫人,孙莉就是何院长的过去的。」
  「啊!怎么会这样呢?」
  「而替他摆平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的岳母,素云。」
  沉静,当娜娜端起咖啡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随着它慢慢消散的浓度,感觉
到那淡淡的回味,正如这生活,走到了平定,便能回忆起那层层的波澜。也许,
有了波澜才能学会不惊,才能慢慢从蠢动中收回奢望吧。
  心,随着感觉就这样沉沉伴随着咖啡的余味慢慢安静下来。
  肖媚媚看到她的咖啡喝尽了,问道:「再来一杯吗?」
  娜娜摇了摇头:「内心像打散了五味瓶,一杯足矣,再来一杯也许已经没有
了滋味。」因为心中的愁绪,让自己再度在伤感中反复缱绻;今夜,注定是一个
悲情之夜,因为那段隔着距离的刺痛,让自己再次迷失在哀怨和寂寞中!
  肖媚媚说:「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改变何院长,放弃自己的妻子,去爱上另一
个人,何况,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一个把功名利禄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男人,
凡是有损他前途的人,他都会一一铲除。」
            极品偷香67、痛心疾首
  娜娜悲戚地说:「肖主任,您是何院长的身边人,我自叹不如,说白了,我
们都是他的玩偶。」
  「有什么办法呢?小妹,这所大学,他的地位是不能撼动的,何况我们都是
……认命吧!找一个好男人,过平静的日子吧!」肖媚媚劝的娜娜,自己的心也
悲到了零点。
  「一晚上,姐姐都在劝我,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吗?」
  「我跟你不一样,何院长有恩于我,这辈子注定要报恩。」
  S市有很多城中小村,这些村子很小,有些只是一条街,小的就像南乡偶遇
的集市。几乎每条街上,都有几个无痛人流的牌子,这是娜娜初次对这些村子的
印象。起初她并不知道人流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想不明白人流真的不痛吗?后来
听说了更好听的如梦幻可视无痛的人流名词之后,她真的以为人流是不痛的。可
是,就在一年前,一个小小的阑尾切割手术之后,让她对所有动刀子的事情都觉
得恐怖。想想,刀子,镊子等冰冷的器具在自己的体内操作,怎么会不痛?是疼
痛是可以恢复的,可是留下心灵的伤口却是一辈子也未必能愈合的……
  做女人真的是可怜,尤其是在那些没有良心没人性的男人,总是伤害这些无
辜的女人。
  肖媚媚还没有来,娜娜站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里,看三三两两的行人擦肩而过。
没有人会关心她,想去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这般痛苦。她一向不太赞成未婚先居
的行为,反对婚前* 行为。可是,她竟然跟何少豪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种* 行
为,让自己未婚先孕……有人说:「男人是先有* ,而后才有情的。」她现在觉
得说这话的人水平真高,一定是有亲身体验,不然她怎么能说出这么深刻的人生
感悟呢?太对了,她跟何少豪在一起,总是做的多,说的少。有时,他做完之后,
就借故离去。原先总是觉得他不方便,或者是累了,需要休息,没想到他一直把
她当作一个玩弄于鼓掌之中。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委屈,也好无奈。
  「说什么男人之间的感情就像一个熨斗,一番过后就可以把两个人之间的折
痕熨平,可以达到两个人情感空前的稳定。」娜娜觉得何少豪对她说这样的话全
是戏谑,全是狗屁,全是忽悠……
  可是一旦面对实际的问题,他就开溜了。她知道这种折痕迟早要出现的,当
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大到没办法彼此容忍的时候,分手是种必然。假如没有怀孕,
他一定还会霸占着她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是呵!也怪自己太傻,太轻率
了,被他一次又一次欺骗着,如果当初知道在享受* 爱欢愉的同时会出现这种后
果,打死她也不陪他玩下去。她真的玩不起,也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肖媚媚说
得对:「S学院,他是老大,真正的老大。」* 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出了问题,
他不敢担当,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她一个人身上,他算什么男人?
  「娜娜,我找你好久了,这个鬼地方手机信号也不好……」肖媚媚从巷子的
另一头走了过来。
  她端庄秀丽,是一位典型的东方淑女。她身上总带着一种别样的气质,分不
清是艺术的魅力还是她自身闪射出的光华,似乎是高贵,也似乎是亲切。
  「肖主任,我不想去检查了。」娜娜小心翼翼地说。
  「傻丫头,昨晚不是说好了吗?这个地方不行,我陪你去一家大医院。」肖
媚媚劝说着。
  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检查后,娜娜怀孕了,那一刻,她连想死的心都有
了。到医院做了个检查,那个男科妇医生说:「你怀孕之后吃了避孕药孩子不能
生下来的。不然,以后会有畸形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掉。」
  她转身问肖媚媚:「肖主任,如果我没吃药,可不可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呢?」
  肖媚媚笑了笑说:「不可以,傻丫头,我们昨晚说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
  天啊!
  医生说还小,现在还看不到什么,要过个10天以后才好打。
  那段时间她天天呆在家里没去工作,天天以泪洗面。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
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夜里躲在被子里哭。
  那10天,娜娜度日如年,天天盼望着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日子。10天过后,
肖媚媚来了,她一直在陪同着她,那就是她做无痛人流的日子。她很害怕,真的
很害怕。可是没办法,必须要打掉。肖媚媚也很害怕,怕她做完后生身体会很虚。
在她进手术刻的那一刹那,娜娜哭了,使劲的哭了。真的是麻药把她打睡着的。
好在做完手术之后,她的状态很好,说夸张点就跟没做过一样,那时候彼此的心
终于平定下来,她也没那种恐惧感了。
  她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生活轨道上,强迫自己认同大多数人的人生价值观。有
人说:渴望是一种美好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属于那种有点贪心的女子,因
为她无法放弃内心的渴望。如:她渴望真诚的爱情,渴望灵魂的自由,渴望高品
质的生活……然而,她的所有渴望在现实面前一切都终归于冰冷。渴望了多少年,
内心的孤独与迷茫还是无法驱除,她还是独自一个人在痛苦地徘徊,找不到出路!
  「朋友遍天下,知心有几人?」总听身边的人吹嘘,说她们的朋友有多少,
多少。每每听到此类话题,总是嗤之以鼻。因为她终始相信,无论你的社交能力
有多强,不管你怎样的游刃有余,即便你的朋友遍布天下,然而,没有伪装的,
没有做作的,没有私欲相互利用的,有几个?能让自己牵肠挂肚,能彼此牵筋扯
骨的,少得就像金字塔的极顶一样,就只有那么一丁点。能伴着同行的,那更是
凤毛麟角。
  流产后的第二天,肖媚媚来看她了,给她送来了二十万元钱,算是作为青春
的补偿。
  「何院长不方便见你,这是他的一点心意。」其实这些钱何少豪一点也不清
楚,是肖媚媚从朱虎给他的提成中拿出一小部分,肖媚媚只是可怜娜娜,没想到
娜娜一气之下,把钱撒了满地。「谁要他的骂钱,你替我拿回去,这个男人,我
恨他!」
  娜娜真是一个傻女人。她不能当着肖媚媚的面说恨何少豪的,因为,在S学
院第一个维护他的人就是肖媚媚,这是一个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女人,她对何
少豪的爱,已经胜过爱自己了。
  「你恨他什么?恨他没有陪你去做人流吗?」显然,肖媚媚是生气了。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娜娜瞪眼看着肖媚媚。
  「我不这样说,该怎么说。这本身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人嘛!很多时候都
不去找自身的原因,总会找出一大堆借口替自己辩解,自己是怎样的痛苦、无奈
与委屈。娜娜,我劝劝你,这个世界很现实,你醒醒吧!咱们姐妹一场,算是缘
分,不然,我也……」肖媚媚吞下了后半截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吧!我无所谓了,是不是笑我水性扬花,可我不拿
他的钱,我还有点骨气的,拿了他的钱,我就是养的……」娜娜俯在痛心疾首地
大哭了起来。
  肖媚媚只好收拾地上的钱,走了。
  她端庄秀丽,是一位典型的东方淑女。她身上总带着一种别样的气质,分不
清是艺术的魅力还是她自身闪射出的光华,似乎是高贵,也似乎是亲切。
  娜娜活得像是行尸走肉,她想念何少豪却又怨恨他。每天站在讲台上,也是
做梦一样,学生们提问,常常是答非所问。下课之后,她就一个去超市购物,刷
卡不停地刷卡,不管是穿的用的还是吃的,买回来的东西堆在家里,一个又一个
袋子摆满了客厅……史湘云没有回来住,房子很冷清尤其是晚上,她都懒得再上
那张床了,她只要看到那张床,何少豪的影子就像毒蛇一样缠着她甩都甩不掉…

  房间很乱,那些购置回来的东西几乎要淹没地板跟沙发,快可以开一个精品
店了!这是何少豪给她的一张卡,她没有看上面有多少钱,她只是不停地刷……
  希望有一天,何少豪会来到这间房里,她跟他能合好职初地,睡到那张……
  她等啊等!
  有多少人守候着思念,等待着爱的人归来,真情确实存在,千古绝唱的爱情
是每个人可遇不可求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颗爱的火种,只有遇到能点燃的人,
爱情一定会蔓延整个心扉,以至于熔化,这不是不可能的,而是真实的存在于现
实中,生活里。
  笑靥如花,真情亦如花,想着一个人的时候,思念便开成一朵朵委婉艳丽的
花儿,一段甜蜜隔着一段忧伤,伴着某个黄昏轻柔的风吹来,每一次花开花落,
都是生命最美丽的颔首。
  何少豪始终没有再在娜娜的房间里出现,娜娜人流的消息却在学院闹得沸沸
扬扬!
  娜娜人流的消息在学院闹得沸沸扬扬,播音系的美女教授,一向形象良好的
娜娜竟然未婚先孕,还因为人流被学院一名教授的妻子发现传了出去……这一场
事被推波助澜,居然传到了娜娜叔叔梅克杰的耳朵里。此时的梅克杰已经荣升为
S市的市长。
  梅克杰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何少豪的办公室,接听电话的是肖媚媚。
  「请给我找何院长接电话。」
  肖媚媚媚凭着职业的敏感,虽然一时没有猜出这个电话是谁的,但是,她知
道能以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的人一定不简单。
  「您稍等,何院长在开会。」
  她非常聪明,面对这样的家伙,她从来就不示弱。
  然后,她坐在电脑旁边上网玩游戏,大概过了半分钟,电话里传来声音:
「老何是你吗?」
  肖媚媚仍然没有说话,直至电话出现盲音。
            极品偷香69、留下过夜
  娜娜肚子里的胎儿最终还是处理了,但史湘云肚子里的胎儿,她却坚持要把
孩子生下来,何少豪无能为力。他知道:她的个性坚强,容不得半点委屈,既然
她如此固执,他只好由着她去了……
  何少豪的电话又响了,是岳母打来的:「你怎么还没来呀!」素云的声音很
甜美。他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他在埋怨自己,真傻。这真是几辈子的福气,娘
儿俩共同伺侯他,他竟然还不知足!
  何少豪怏怏地离开了办公室,在楼下的车库边,沈文婷走了过来,她笑得很
灿烂,似乎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等着他去采撷:「何院长,不是说好今天
晚上陪我们一起去K歌吗?」
  「对不起,我岳父从北京回来,得去见见泰山大人。文婷,改日陪你,怎么
样?」他叫十分亲密。
  沈文婷只好低着头答道:「教您得说话算话,改日一定要单独请我的呵!」
  何少豪当然听得出她的话中有话,婷文婷有意把「我们」改成了「我」,这
不是明摆着要投怀送抱吗?
  何少豪微笑着把车子开走了,他的心里却像秋日的阳光,炙热。一向自持高
傲的沈文婷没想到在他的面前竟然是如此平庸。
  他又唉了一口气,为自己,也为沈文婷!
  素云早就把门打开了,站在门边迎着他:「怎么才来,何帅等你老半天了」。
素云有点轻怨。
  「爸爸,给我买玩具没有。」小何帅倚在外婆的身后。
  「何帅乖,爸爸刚下班,外婆明天带你去买」。
  来到客厅,何少豪从提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飞机,何帅蹦蹦跳跳坐在地上玩。
  素云解开了身上的围裙,也来到了客厅。她坐在何少豪的对面。
  「少豪,许久不来,来了就在不停地打电话,也不陪我说话。」
  「妈,您也不看我在给谁打电话?」
  「给谁?」素云不解地问。
  「当然是慧琳。」
  「她晚上不过来,提了一个局长,现在是忙得不见人影子了。」
  「她说是省里面的一个领导来城建局检查工作,她是局长还不得陪着。」
「怎么了」。
  「是啊!这女人就是不能当官。」
  「你这是什么话?就你们爷们能干的事,我们女人就不行了。」素云有点生
气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少豪忙着解释,素云哪里能容他解释。
  「最坏的就是男人,你岳父说好回家吃一个团圆饭,一个小时前打电话说,
今晚不回来了,去D市视察。我估计,又是去了那个狐狸精家了,听说这次她还
调入省委办公厅当副秘书长了……」素云仍在叨唠着,可何少豪没有心思听她说
话,他一味地在想,沈文婷的那些话,暗藏玄机。如果,今晚,能够跟她在一起
共进晚餐,说不定,他就可以……
  「少豪,我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素云对着他大声喊道,吓了他一跳。
  「没,没,我没有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见你魂不守舍的。」
  没想到素云竟然会坐到他的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一双娇嫩柔软的红唇已贴向他的面庞,起初她磨蹭着他* 感的唇瓣,羞涩地
添吻着他英挺的鼻尖。他呆坐在那儿任由素云摆弄,像一团冰山,除娘伴老的素
云更能够准确地把握玩弄男人的尺度,她的唇瓣、舌头,毫无章法地,一股清新
惬意的感觉在他的五脏六腑中流窜……
  吃过晚饭,何帅吵着要回家。素云是舍不得他们走的,尤其是舍不得何少豪,
她不能让他走,这一个月来她饱偿了思念之苦。
  素云让保姆早早地打扫了:「凝园别墅」。这是一个让她心花怒放的夜晚,
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她不知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早已过不惑之年的她,懂得怎样去生活。生活里没有绝对的痛苦,也没有绝
对的快乐,只要善于编辑生活,生活就是一首快乐的歌。
  一直以来在事业、家庭之间奔波,为老人孩子操心;如今人老珠黄,丈夫有
丈夫的大世界,女儿有女儿的小天地,她也应该让生命丰盈,让心灵快乐。
  如果,当初不是何少豪动了她的身子,她也许一生都会对丈夫从一而终,做
一个如烈的女人。如果女儿在生孩子时没有把子宫端掉,如果,许许多多,如果,
就是这些如果加在了一起,才让她迷恋上自己的女婿,在何少豪的身上,她感受
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那是灵魂深处的惊颤,是让人欲生欲死的纵情欢乐。今天
的她觉得自己拥有这段感情,是理所当然。并不觉得对不住慧琳,因为,她深深
地知道,她不拥有何少豪,少豪也会到外面去找女人。不对!应该是那些女人找
他,他太优秀了。
  想着这些,她反而觉得自己的心境很平静,是啊!她需要淡泊的心境,坐看
云卷云舒,闲看花开花落,她觉得自己应该娴静如花,静美如云,不为外界的所
干扰,不为世俗的物欲所迷醉。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寻找
一份恬淡、一份静默、一份雅致,不求别人的欣赏,只愿心灵芬芳如花。烦恼的
时候,让抒情浪漫的音乐洗濯一下自己的心情;孤独的时候,让少豪陪陪她,哪
怕不度巫山,只是陪她说说话;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愿活出一份轻松、一份
愉悦、一种心情。
  她牵着何帅的小手,慢步在湘江的堤岸。凉爽的风吹弄着她的长发,心情却
格外舒畅。
  此时,素云的心是湖,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她的品质是莲,只可远观。她的
语言是绿茶,不适合去喝,只适合去品。
  「少豪,你有多久没有陪我散步了」。她用手轻拂了纷飞的长发,对跟在身
边的何少豪说。
  「大概,有几个月了吧!」何少豪心猿意马地回答。
  「今晚我们去凝园别墅睡,行吗?」
  「岳父跟慧琳?」
  「慧琳喝高了,睡在宾馆,那个老东西又去狐狸精家,哪里还会想我?」
  「哦」何少豪低垂着头,沉闷地答道。
  「少豪,你不会嫌我老了吧!」
  「没有,您还是光彩照人,风韵犹存」。
  「姥姥你跟爸爸说什么?」何帅歪一个小老袋问素云。
  「没说什么?」素云用手轻抚着何帅的头。
  「小孩子,别多嘴」。何少豪轻诉着孩子。
  「少豪,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在我面前献媚的男人很多的,我自愿沉迷
于小小的陋室,惟吾德馨。对喧嚣的世界,按下静音,自陶自醉。人生如梦,岁
月无情,原来以为可以轻易忘记的一切,却深深地铭刻于脑海,耳畔飘扬着音乐,
隐藏在夜色里,其实每一份感情都很美,将唯一的心,烙下了爱的痕迹,每一程
相伴也都曾令人迷醉。」
  素云也是一个很健谈的女人,平淡的脸上,总是微笑的,脚步总是从容的。
  中年女人需要知识的濡养。莎士比亚说:「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当不
再面如桃花,当不再身材窈窕,女人应该从书本里吸收营养,用知识的甘露为自
己美容,用知识的清泉给人生滋养。
  中年女人的美,美在内蕴,美在知识的丰富与充盈。所以,素云其实是在为
何少豪构建一座精神小屋。在这间小屋里,何少豪可以找回青春的浪漫和激情,
可以体会中年的睿智和成熟;可以体会到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的壮美,可以体会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凄苦;也可以欣赏「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情。
坐拥书城,他可以饮清风,吸夜露,思接千载,纵横古今;他可以与佳人谈心,
于智者交流,倾听她灵魂的声音,在过去与未来之间驰骋。
  不知不觉来到了「凝园别墅」,院里亮着温馨的灯光。何帅到「凝园别墅」
不久就睡了,素云走进了浴室,客厅里只有何少豪独自在深思。
  夜,依然静谧幽深,进入骨髓的感觉让人浮想联翩,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温
软,有一种气息在身体里,一会儿浓烈,一会儿停滞,身体的脉波细细的舒展,
再收紧,似无数的梦寐在血液里缓缓地或是激烈的前行。
  素云她穿上丝质浴袍从浴室走出来,顿时袒露出一片白嫩如丝的,那若隐若
现的RU沟……入客厅门,被何少豪从她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放倒在客厅的布艺
大沙发上,他解开素云的浴袍,她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散发着清新芳香的娇软,
地裸露着……
  「少豪,你别急,我又跑不了。问你话呢?」
  「你说吧!我听着呢?」何少豪深吸一口气。
  「跟我在一起,你不后悔?」
  「不后悔!」他语气坚定的望着她多情的眼眸,素云那绯红的双颊,迷离的
双眼,蓄满了爱意……
  何少豪原本没想过在这儿过夜,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早已纵身,素云
让他喝了用虎骨鹿鞭人参泡的酒,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药性的作用,他的体
内一股热气往下流串……
  再也不想容忍自己的,何少豪把的素云抱在怀里,朝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走
去……一个猛扑把她压在身体下,那双大手来回在她娇嫩柔滑的脸蛋上轻抚。
  「素云」。
  「嗯」素云娇气地答道,她知道,在自己跟何少豪暧昧时,何少豪总是直呼
她的名字,她也允许他这样叫她,这样彼此间的年龄差距和心里障碍就会缩小。
  「你的五官长得蛮精致的」。
  「当然,我曾是我们那一届学校的校花。」
  「那你的皮肤怎么这么细嫩?」
  「这个你也想知道吗?」
  「我对你的一切都感兴趣的」。
  「真的吗?」
  「真的,比慧琳的身子还要柔软细腻。」
  「你真是一个只馋猫,我娘儿俩伺侯你,你还蛮挑剔喽!」
  「哪敢呵!」何少豪看着素云酒后的双颊因羞怯而更加娇艳酡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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